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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诡-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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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的小媳妇,干脆一鼓作气从就床上翻起来,也不管身体还疼不疼,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说道:“难得有个假期,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家里,走,先出去吃饭!”
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子,封泽嘴角浮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
在去龙泉岭之前,他会把所有时间都留在他身边……
吃饭的意思就是在路边找家餐馆填饱肚子,而不是绕近半个宜城来到这偏僻的滨江边,一路上顾易止就看着一家家餐馆从眼前经过,肚子早就已经饥肠辘辘,好几次都扯着封泽示意他靠边停下,就算现在给他来碗面条,他都心满意足。只可惜除了干咽口水之外,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封泽把车子越开越偏。
“你带碗了没?”顾易止问道。
封泽没去理会他这没头没脑冒出来的话,径直把车子拐进下一下路口,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顾易止瞪着他说:“没带碗一会怎么舀江水喝?”
滨江边是平常市民最喜欢来的散步地点,有一些地段比较靠近市中心,周边还会有茶馆酒楼一类的地方,但是封泽带他来的这个地方,放眼望去除了树之外,就是滔滔不绝的江水跟那艘停靠在岸边的大船。
等等,这个船好像……
顾易止扒在车窗前往外张望,终于看见船楼顶上那金光闪闪的四个大字——江水别苑。
这不就是新闻上炒得沸沸扬扬的那间建在船上的酒楼吗!
顾易止眼睛都瞪直了,他没想到自己随口说得一句话,封泽居然真的带他过来了。车子缓缓停下来,封泽转头看他:“如果你想喝江水,可以进去问服务员要个碗。”
顾易止已经把刚才那股闷气抛到脑后,兴奋地问:“我们真要上这吃饭啊?”
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了看江水喝西北风,通往大船的浮桥虽然有点晃,但风声水声听在耳朵里,却分外舒心。顾易止跟在封泽后面踏上甲板,心里还在盘算在这吃一顿饭得花多少钱的时候,一名站在入口迎宾的美女已经向他们走来,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礼貌地问道:“请问是封先生和顾先生吗?”
封泽点点头,美女又说道:“宴厅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大概这些高级酒楼都需要提前订位吧,反正这人是个超级土豪,昨晚上被折腾了那么久,现在多吃点好的补补身体应该不为过吧?顾易止给自己的了个好理由,心安理得的走进金碧辉煌的船内。迎宾美女直接领他们走到一间挂着“归之若水”匾额的宴厅里,头顶硕大的水晶吊灯流光益彩,红色提花地毯踩上去柔柔软软的,偌大的厅里只在中间摆了一张桌子,金灿灿的餐具放在上面,两名身着制服的侍者面带微笑站在一旁,见他们走过来,分别将两张椅子拉开。
第121章 悠闲的日子
顾易止指指桌子有点没反应过来,封泽倒是很自然的坐下来,服务生端上来两杯餐前开胃酒,问道:“封先生,是现在上菜吗?”
虽然心里直打鼓,但“上菜”两个字还是准确无语的落进顾易止耳朵里,他充满期待地看着封泽,直到封泽点头示意服务生,他才露出一脸兴奋的表情。这里可是宜城最贵的酒楼之一呀,再加上现在饿得已经差不多前胸贴后背了,填饱肚子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
菜被陆续端上来,摆盘精致的跟艺术品一样,以中菜为主,基本上都是贵得离谱的山珍海味,就像一盘价值上千元的黄油煎松茸,被顾易止像吃蘑菇一样往嘴里塞。他一向就是个对吃不太讲究的人,食物存在的唯一意义对他来说就是填饱肚子,至于食材有多名贵,烹饪手法有多复杂,都不在考虑范围内。
偌大的餐桌已经被盘子摆得满满当当,服务生还是源源不断端着新菜上来,顾易止往封泽那边靠了靠,小声问:“你到底点了多少呀?”
“足够你补充昨晚的体力。”封泽夹了根海参放在他碗里说。
顾易止刚把一块沾了芥末的鹅肝放进嘴里,一口气没提上来,被呛得连连咳嗽,一张脸涨得通红。封泽轻拍他的后背,示意服务生倒杯清水上来。顾易止一边咳一边视线扫过周围,看见地毯上明显有其他桌椅摆放过的痕迹,怎么现在就剩下这一张桌子呢?
他心里咯噔一下,接过封泽递来的水喝了一口,好不容易缓过气,睁着一双水亮水亮的眼睛问:“封泽,你……该不会包下了这里吧?”
封泽即不承认也不否认,筷子夹了一片牛肝菌放进嘴里,慢条斯理的嚼着,端起高脚杯缓缓喝了一口,优雅的动作跟顾易止的狼吞虎咽形成鲜明对比,连等候在一旁的女服务生都看直了眼睛。顾易止看看这宽敞华丽的会厅,以及这一整桌奢侈的美食,心里闪过的唯一念头就是这顿饭得花多少钱呀!
“说真的,你银行户头上到底有多少钱?”顾易止八卦地问,他也没看封泽接多少生意,怎么就能过得这么奢侈呢。
封泽从皮夹里抽出一张黑卡递过去:“密码875910。”
“这还剩这么多菜就结账啊?”顾易止瞪着眼睛问。
“这是给你的。”封泽淡定地说,“不限额度。”
顾易止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给我?算了吧!我还怕放家里让老鼠啃去半边,到时候赔都找不到地方赔!”
“你可以一直刷到我还不出来为止,这样就可以知道我银行帐户上数字。”封泽气定神闲地说。
“我……我还是多吃点菜吧!”顾易止埋头对付起这一桌子美食,尽自己最大限度把它们都塞进肚子里。只可惜一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就算他吃得肚子滚圆饱嗝不止,也还剩下了近半桌东西。
封泽示意服务生结帐,顾易止不甘心地说:“我觉得我还能再吃点。”封泽就当没听见,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卡站起来准备离开,顾易止只得叹气一声,带着对浪费的愧疚感跟在他后面。
江面上的风凉凉的,带着湿意吹在脸上,虽然撑得差点走不动路,顾易止的心情却很好,一边走在浮桥上一边舒展筋骨:“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真好啊!”
“还要去爬山吗?”封泽问。
大概人在吃太饱后都不太动弹,再说都快下午三点了,就算现在赶去华亭山也只能看见黑漆漆一片,顾易止想了想说:“不用着急,还有明天呢,我明天也休息。”
“现在你想做什么?”封泽望着他,眼神里满满都是宠溺。
“要不然去看电影?”顾易止半开玩笑地问,他真不觉得封泽会愿意跟他会在电影院里消磨上两小时时间。但是,这次他明显猜错了,封泽笑了一笑,点头说:“好。”
顾易止愣了一下,上前拽住他的胳膊,紧张地问:“封泽,你是不是要去什么地方?”在感情上,他可能真的是个神经大条的人,但是因为职业的关系,还是让他拥有了比普通人更敏锐的观察力,就算封泽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他仍然觉得莫明不安。
封泽伸手摸了摸他的发头,却没有回答。顾易止心里越来越没底,追问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有。”封泽看着他低声说。
“是……是什么事?”顾易止一颗心被提到嗓子眼上。
“昨天晚上……”封泽靠近他,在他耳边低语,“其实我还可以再来两次。”
顾易止简直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往后蹦了有一米远,即使有江风呼呼的响,也吹不散他脸上的燥热。
“去哪家电影院?”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封泽才故作平常地问。
“不,我要去华亭山!”顾易止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
看场电影顶多就花两小时时间,看完之后就得回家,回家之后保不准就……还是去华亭山好啊,最好能累个半死不活,回家倒头就睡,什么也不用干!
夜幕渐渐降临,华灯初上的宜城在闪烁变幻的霓虹灯上拉开夜生活的序幕,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夜合缓慢行走着,虽然腿上的伤还没有好,但行动上基本没有大碍。他刚从吴医生的诊室回来,因为伤口的关系也不方便开车,本来想拦辆的士回老宅,但正值晚高峰,基本上没有空闲的的士。
他很少一个人出门,基本上都是留在封泽身边,他的生活除了封泽,似乎什么也没有剩下,像这样走在马路上,他已经忘了多久没有过了。
擦肩而过的行人,或行色匆匆,或谈笑风声,或面色凝重,或喜气洋洋,每一个人,都与他无关,就算现在他置身于热闹的人流里,却也还在孤单一个人。这些年除了封家,除了封泽,他不知道自己还拥有什么,其实,封家跟封泽又什么时候属于过他?
夜合坐在路边的一张长椅上,自嘲地笑了一声。
冬天夜晚的风很冷,吹得路边的落叶在路灯下翻飞,他的影子长长拖曳在地面,偶尔有路人经过,两道影子匆匆交叠,就很快分开离去。
曾经,他是最合格的影子,那是他存在的理由,但是现在,他亲手在自己的过去里划上一道污痕,并且深邃入骨,无怀忘怀。
或许从龙泉岭之后,他就已经不是他了。
那他又是谁?
在这世上,有哪一个人、哪一件事、哪一样东西是属于他的?
没有,永远都没有。
他只能留在封家,这就是命运,他注定的命运。
眼里渐渐浮起沉深的痛苦,将夜合层层包裹起来,他应该不甘心的,可是,他的不甘心不正是对封家最大的背叛吗?
恍恍惚惚的,他似乎听见有人在呼唤他,那个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渐渐清晰出现在他脑海,他猛然回过神,才看见那道站在身前的影子,路灯暖黄的光亮照在那人身上,似乎周身都在发着光一样。
“你没事吧?”齐振推了推他,微皱的眉头里带了担忧。
“齐队长……”夜合甚至觉得眼前的人是个幻觉。
“刚才看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叫你也没反应,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齐振关切地问。
“不,我……不好意思。”夜合反应过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齐振看出他的为难,笑笑问道:“你腿上的伤怎么样?”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夜合说。
“那就好。诶,对了,你吃饭没有?”齐振爽朗地说道,“我刚下班,要是有时间的话我们一块去吃点?”
夜合并不想这么快回老宅,点点头应了一声。齐振四下看了一眼,指着马路对面一间炒菜馆说道:“咱们就上那去吧。”他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搀扶夜合,叮嘱道:“你慢点走。”其实夜合腿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虽然还不能做剧烈活动,但基本的行走还是没问题的,他诧异齐振的细心,低眉看着那支搀着自己的手,骨节明显的手指沉稳有力,似乎在无形中就能让人产生一种信赖感。夜合心头莫明一痛,轻轻将那只手推开,说道:“齐队长,我没事,可以自己走。”
齐振没有在意他的举动,只像往常那样说道:“我刚跟同事查完案子,本来还想趁今天时间还早联络你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像一颗石子被抛进夜合心里,激起阵阵涟漪,让他郁结的心情似乎在这一刻开阔了许多:“还是为了罗小姐的案子吗?”
“差不多吧,命案虽然了结了,但枪支来源还没有查清楚,局里头要求我们在年底前给出结果,也是一件麻烦事。”齐振叹气说。枪支来源本来不是他们刑侦科负责的,但对方找齐振帮忙,他也不好推辞。
“当警察也是很危险的职业。”夜合想起他们在龙泉山下所遭遇的事,那对齐振来说可能再稀松平常不过了。
“也都习惯了,最难熬的就是当案件遇到瓶颈的时候,往往几天几夜都找不出线索,还有一些案子因为现场被破坏的太厉害,或者时间过去太久而陷入僵局,如果每桩案子都能顺利结案,就是再辛苦也是值得的。”齐振已经换下一身警服,但他坐在那里,就没来由让人觉得安心。
“至少这是自己想做的事……”夜合低低地说。
菜已经陆续上来,都是比较普通的家常小炒,齐振没有要酒,他明天还得上班,也知道夜合并不喝酒。他一边吃饭一边说道:“按你的身手啊,要是当警察肯定能大展拳脚,不过警察是个辛苦活,经常吃力不讨好。”
“我倒是希望能有这么一天。”夜合嘴边露出一抹笑意,如果可以,他宁愿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
第122章 无尽黑暗
这一顿饭吃完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他们两人走出餐馆,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许多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路灯将他们的影子长长拖曳在地上,齐振长长舒了口气,说道:“很久没有这样散过步了。”
夜合看着他在夜色中坚毅的侧脸,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笑意,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在这个人身边,他才会没有任何压力。车子划着流虹从他们身边经过,路人不停传来欢声笑语,霓虹灯点缀着高楼大厦,这是夜合第一次欣赏这座城市的夜景,过去他从来不觉得它这样美丽。但他终究还是要回去老宅,只有那里才是属于他的地方,他低垂下双目,过了许久才说道:“齐队长,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那行,我们有空再联络。”一辆出租车正巧开过,齐振伸手帮他拦下,“路上小心点。”
夜合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出租车等着不耐烦,按了两声喇叭,夜合回过神来,匆匆坐进车里。齐振跟他挥手告别,夜合透过后视镜看着那道人影越来越远,心也跟着一阵阵下沉。也许只有在这个人面前,他才是真实的,没有保留的,可是,那个人却在太遥远的地方,就算偶尔靠近,最终也只能走向不同的方向。
车子渐渐远离了人流,驶上通往宜山山顶的道路。夜合靠在车子里闭目养神,耳边忽然听见一阵似有若无的笑声,他心头一惊,猛然睁开眼睛,车窗外夜色如墨,树木在黑暗中成了一团团模糊的轮廓,除了风声之外,似乎什么也没有。
是错觉吗?
他低头揉了揉晴明穴,那诡异的笑声却在这时再次响起,分外清晰,近在眼前。他手上的动作顿住,缓缓抬起头,车子仍在前行,司机的头颅却已整个扭转过来,惨白的眼珠阴森林盯着他,嘴里发现一阵又一阵笑声。
“嘻嘻嘻……可怜的人,太可怜了,嘻嘻嘻……”
夜合不禁往后一退,他身手虽然不错,但毕竟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一个普通人在面对这种情况时能镇静自若。司机阴惨惨笑着,青白的脸在车灯下忽明忽暗,眼球转动,却始终没有黑眼仁:“我都看见了,嘻嘻嘻……你喜欢那个人,哈哈哈……”
夜合震惊地愣在那里,司机的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大笑起来:“但你配不上他,哈哈哈哈,你配不上他!因为你没有自由,你是封泽的附属品,哈哈哈,你是附属品!”
车子还在继续前行,司机的双手也仍然放在方向盘上,唯独他的头颅,似乎已经脱离身体的控制,以诡异的姿势扭转着。他的话像一枚枚钢针扎进夜合心里,除了恐惧之外,更深的痛苦倾占了他的感官,那颗头颅突然伸长,停留在夜合眼前,阴寒的气息从他嘴里喷出来:“但我可以帮你,你想要的东西,我都可以帮你。”
“给我滚!”夜合伸手用力一挥,却扑了个空,那颗头颅已经缩回到驾驶座上,嘻嘻嘻笑着。夜合想要打开车门,但不管怎么用力,车门都纹丝示动。车子在夜色中疾驰,车灯照出漆黑的道路,仿佛通向的就是地狱。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你不敢去做,嘻嘻嘻,你是个胆小鬼,可怜的胆小鬼。”
夜合的呼吸已经急促起来,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鬼头的话把他一直在逃避的事活生生剖现在眼前。他想要大声反驳,却怎么也无法开口,那是事实,他无法拒绝的事实。鬼头发出嚣张的笑声:“你想要自由,想要脱离封家的控制,对不对?”
是,他想要自由,他想要离开封家,去更远更广阔的地方。
“你想要站在与那个人同等的位置上,对不对?”
是,他想要把那道光留在身边,想要坦然的面对他,想要真正成为他所期望的那种人。
“所以你恨封家,更恨封泽,是他们夺走了你的一切,是他们!”鬼头忽然狰狞的叫起来,惨白的眼珠浮上一层血色。夜色坐在位置上,神色茫然无措,他仿佛听见了鬼头所说的话,又仿佛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
“只要没有封泽,你就是自由的,你才能跟那个人在一起,让我来帮你吧,我会达到你的愿望。”鬼头咧开嘴,露出阴渗渗的笑容,声音充满莫明的蛊惑。
“不……不……不!”夜合抵抗这直击内心的话语,“少主他一直对我很好,我不能背叛他,不能!”
“那是因为你还有用处,如果有一天你失去利用价值,他会像垃圾一样将你丢弃。”鬼头阴狠地说道。
“少主不会这样做,他不会的”夜合摇头说。
“他一直知道你想要什么,却还是自私的把你囚禁在封家,他从来没有为你着想过,这样自私的人,你还要为他辩解吗?”鬼头说,“这些话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因为你很清楚,你在封泽心中毫无地位,他一直在利用你,利用你!”
“你胡说!”夜合挥手打向那颗头颅,它却脱离脖子轻飘飘飞起来,在狭窄的车厢里盘旋。
“可怜的人啊,你太可怜了,一直在自欺欺人,好可怜啊,太可怜了。”
“滚!给我滚!”夜合声嘶力竭的大叫,他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边缘,气息急促,脸色越来越苍白。
“如果你不把劲,那个人就会离你越来越远,到时候就会只剩下你一个人,好可怜啊,你真的太可怜了。”鬼头一边叹气,一边充满同情地说道。夜合喘着粗气跌坐在后座上,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一张白纸红字的符纸出现在车厢里,缓缓落在夜合面前,鬼头又回司机脖子上,发现阴冷的笑声:“把这张符纸烧成灰让封泽吃下去,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机会只有这一次,做或不做,都看你自己吧。”
话音落下的时候,鬼头已经消失在空气里,四周变得漆黑一片,没有行驶的出租车,也没有吹过窗外的风。夜合听见一阵吵杂声,眼皮沉重地动了动,缓缓睁开,明亮的灯光刺痛了他的眼睛,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传来,他看见雪白的墙壁跟不断晃动的白影,意识仍然停留在模糊阶段。
“夜合!夜合!”焦急的呼唤声在耳边响起,夜合望向声源,那道人影在视线中渐渐清晰,“齐队长?我怎么……”
见他平安无事醒来,齐振这才松了口气:“你坐的出租车撞上了护栏,幸好人没什么事。”
车祸……?
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吗?
夜合神情里闪过一丝恍惚,脑海里对于车祸完全没有印像,齐振关切地问:“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我没事。”夜合强作镇定,从病床上下来,“齐队长,你怎么……”
“哦,我刚准备回去,就听见有人说出车祸了,赶到时才发现是你坐的那辆车,司机估计疲劳驾驶,人也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齐振说,“他留下了号码,我给你吧?”
“不用了,他也是无心的。”夜合不想去追究这件事。
“我看你今晚就先别回去了,上我那凑和一晚上。”齐振虽然不迷信,但老觉得这件事很匪夷所思,前几分钟还好好的,怎么刚转个身就出了车祸,从地面的痕迹来看,司机连刹车都没有踩,就那样直直撞上去,实在太诡异了。
“那……麻烦你了,齐队长。”夜合心中稍动,说道。
医生来例行检查,见夜合要出院,不放心的叮嘱他注意身体反应,如果有异常要尽快回医院。夜合道了声谢,跟齐振离开病房,医院走廊里弥漫着药水的气味,值班护士在导医台上记录资料,听到响动向他们望了一眼,很快又垂下头去。他们走出这幢灯火通明的白色大楼,几辆救护车停在空地上,路灯投下暖黄的光影,他们并肩行走在空旷寂静的马路上,影子长长拖曳。
“齐队长,真的很不好意思,浪费了你这么多时间。”夜合内疚地说。
“大家都是朋友,你再这么见外的话,我可真生气了。”齐振摆着脸说。
“好,我知道了。”夜合扬眉一笑,灯光映在他脸上,使那英俊的脸庞多了几分柔和。
“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的。”齐振脱口说道。夜合一愣,撇开脸望向其他地方,齐振大约也觉得自己这话太过暧昧,尴尬的笑了两声,没有再说话。他不会看见,夜合在转头的那一瞬间浮现在眼底的动容及微红的脸颊。
他们走进一幢公寓,齐振按下12楼,电梯稳稳上升,狭窄的空间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响起。为了打破这令人尴尬的安静,齐振说道:“家里就我一个人,平常也没怎么收拾,你别介意。”
“齐队长还没有结婚吗?”夜合有点讶异。
“家里介绍了几个,不过都不太合适,平常局里也忙,没顾得上这头。”齐振笑笑说道,“我老家是农村的,姑娘一般都瞧不上。”
夜合没有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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