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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总路窄-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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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以前并没有看过心理医生,除了因为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不愉快的事情而精神状态不好以外,他一直很正常。”辰南正视医生。
医生皱眉:“不可能。他曾经不止一次地自残过,看大腿处伤疤愈合情况来说,起码是几年前了,如果没有接受治疗,不可能如你所说正常生活。”
辰南心下悚然,他大脑清明一片,却又不敢置信,只能徒劳地仍为宿飞解释:“他说那伤疤是高中时参加户外活动不小心受伤而留下的,不是……”
“不对。”医生摇头:“一般户外运动受伤会伤在外侧或胸背,而且伤疤会比较交错狰狞,不可能这么齐整。我见过很多患者自残留下的伤疤,他身上的疤留在人体比较隐密的位置,伤口整齐划一而平整,间距相差无几,这证明极大可能是患者有意识地自残行为,并且想隐藏起来不让别人知晓。而且在我尝试和他沟通的这段时间里,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我发现他的注意力转移情况有些奇怪,我怀疑他还可能有幻视幻听的症状,甚至是多重人格,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严重了,有的患者甚至会出现自杀倾向,所以我才会认为他曾经肯定接受过治疗……”
辰南身形微微晃动了一下,他闪电般想起一些太过微小而被忽略的细节,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脑子里轰然炸响,只剩下几个单词来来回回碰撞。
幻视幻听、自残、自杀……
陈楚红那一晚的情形无数遍在脑海里回放,放着放着那张脸就变成了宿飞的!
辰南几乎立时就发出一身的冷汗,贴在身上冻了他一个哆嗦。
他微抖着嗓子把那些在当初看来不甚在意的情节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生怕遗漏了什么。
亲热时的梦魇,早起对着镜子自我暗示般的心灵鸡汤,骑车路上误以为差点撞上却毫无踪影的小男孩,家中书柜五花八门的心理相关书籍,唐医生曾经看到的不自觉手指抽搐……
“按照你说的情况,患者可能因曾经与生母生活过一段很不幸的时间,后来遭遇家庭剧变后又同时受到自己和养母双重的否定而引起了心理问题,但责任感与负罪感让他忽视了那些问题,甚至让他不正常形成了‘自愈’的假象。这说明患者心性异于常人的坚定……”医生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辰南直觉不好,他硬着头皮问道:“这不是好现象是吗?”
医生点点头,接着说:“首先他没有经过专业治疗,而是采取了一些比较极端的行为进行了自我压制,相当于留下痼疾,会影响正常治疗的效果。再者他心性坚定,如果是配合、接受治疗,那肯定事半功倍,但相反如果他抵触,那么这就成了最大的阻碍,越是坚定反而越会让治疗难以寸进。”
宿飞完全属于后者,油盐不进,谁来都没用,他的视线不会落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包括辰南。
他吃不下睡不着,完全靠营养输液和安定药物维持基本的营养和睡眠,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下来。
每每唐婉如和丈夫过来,看到宿飞的情况都忍不住鼻酸,加上看到不修边幅日渐憔悴的儿子,更是心疼不已,常常掉泪。
辰南本就因宿飞的情况心力交瘁,还要分心照顾父母亲朋的探访就更累了,加上医生说人多不利于治疗,于是他干脆谢绝了所有人的探视空荡荡的爱。
就这么保守治疗了一个月,宿飞的情况没有丝毫好转,甚至因为使用药物而产生四肢无法自主控制的副作用。
大部分时候都是安安静静待在床上,或躺或坐,像一具活着的尸体。有时情绪不稳定会产生幻觉,以一切能实施的行为进行自我伤害,还有的时候会缩在床下或者桌子底下,甚至衣柜里,抖得像只遇到天敌的小兽。
辰南甚至开始考虑母亲的建议,打算送他去国外进行治疗。
这天宿飞发作了一回,被注射了药物刚刚睡下,助理敲门进来。
“辰总,安馨医院的唐医生又来了……”助理声音很轻。
“不见,不是统一让你回复医生不建议亲友探视吗?”辰南的手轻轻划过宿飞瘦的清晰可见的血管,将输液管的注射速度调慢了些。
“是,上次他来我已经答复了。”助理顿了一下,抬眼观察了一下辰南的脸色,继续说道:“但是唐医生说他今天是来找你的,是关于宿先生很重要的事情,或许对治疗有帮助。”
辰南眉毛一挑,终于别过脸给了助理一个正眼。
说他迷信也好,迁怒也罢,因为陈楚红的关系,他始终不太想和安馨医院再有什么联系,总觉得莫名不吉利。
之前唐强来探视过宿飞一次,他也回绝了,但这次不论真假,只要有一点希望,辰南也不愿意放过。
唐强许是也猜到辰南的心思,他和宿飞现在的主治医生认识,私底下已经了解过情况,看到辰南出来见他,直接掏出一个手机,开门见山:“这个手机是小飞妈妈临死前一直抓在手里的,推进手术室抢救时连心跳都没了还抓着没放。”
原来当时助理医生发现了这个手机,着实费了一番力气从陈楚红手里掰了下来,顺手放进了兜里,后来出来碰到宿飞失控要打医生,之后又因为附近一个连环撞车事故的伤患急诊就近送了过来,那助理医生忙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急着换班回家休息,便把手机放在了失物招领处,让值班护士送回病房。
本想着逝者家属过来清点遗物时可以一起带走,结果小护士随口应了一声,根本没放在心上。而当时宿飞悲痛难当,只简单收拾了陈楚红病房的衣物用品,也忘记了那只没用过几次的手机。
碰巧的是,昨天当初那位助理医生过去失物招领处拿自己丢失地一串儿钥匙,又看到了这只早已经没电了的手机,便找到了唐强。
唐强听了他的形容,觉得有些奇怪。陈楚红生前并不钟意这种电子产品,用的最多的也不过是病房里的那个旧收音机,如果真如形容那样她至死都紧紧握着手机不撒手,那是不是意味着里面有她很重视的东西呢?
“我猜想她会不会在手机里留了什么话给小飞呢?短信?还是录音?”唐强把手机递给辰南:“我已经借了接口相同的充电器充了电了,只是设置了密码所以我还没有机会查看,我想你或许知道密码。”
辰南确实知道密码,宿飞当初买手机时,听导购员说触屏手机如果不锁屏放在口袋里很容易误拨,便设置了一个很简单的手势密码——l。
他们果然在手机里看见了一条录音,时间是当天晚上十一点一刻不朽女王。
辰南点开录音播放,前面足足十几秒都是悉悉索索的布料翻卷声,过了一会儿陈楚红的声音才从喇叭里泄了出来。
她说话节奏慢慢的,嗓音异常宁静。
“小飞,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叫过你了,自从……你爸爸和小翔走了以后。还记得当初你爸把你带回家来,你小心翼翼缩在他后面,不敢说话偷眼看我,整张脸瘦的都快脱形了,偏偏一双眼睛黑亮亮的,一看就是个聪明的孩子。从小到大,无论做什么你从来没让我和你爸操过心,不像你弟弟,总爱调皮捣蛋,一刻不得闲。”说到这里,陈楚红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甚至还轻笑了一声。
“小飞啊,你从来都是个好孩子,只是老天让你受了太多的苦。出生后被你亲妈带着,不知遭了多少罪,后来,后来又遇上我……小飞,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我知道这一切都怪不得你,可偏偏除了你我又还能怪谁呢!我当初若是随了你爸他们去了也好啊,偏偏拖着这一副半死不活的身子死乞白赖地活着,还要生生拖累了你。小飞,我从来都是个懦弱的女人,当年怨你妈,后来出了事又怨你,这么多年了,行尸走肉的活着,真的是太累了。小飞,你原谅妈妈吧,妈妈实在是太想你爸和小翔了,妈妈自私地想早点去和他们团聚,所以……”
“我要走了,小飞,你要好好的,就像从前一样。妈妈知道,你从来不会让我担心的。再见小飞。原谅妈妈,小飞,妈妈永远爱你,就和爱小翔一样。”
这段录音就像解除宿飞失语症的咒语。
他涣散的焦距开始聚拢,飘忽的注意力也集中起来。等到陈楚红的最后一个音节落入他的耳朵,宿飞张了张嘴终于发出了这么久以来第一个音节,他哑着嗓子压抑地喊了一句“妈”,便再也不可抑制地哭了出来。
直到这一刻,他才感觉自己死掉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血液重新在身体每一处流淌。
辰南伸手抱住他,也情不自禁红了眼眶:“放心,我一直都在,我会永远陪着你!”
宿飞终于在自己坚硬的保护壳上啄出了一道小口子,推进治疗刻不容缓地开始进行。
由于他的情况比当初陈楚红还要复杂,治疗也更加艰难,万幸的是他比任何人都要想康复。
宿飞就像一个被锁在重重封锁的人形监牢里,他看得到周遭的一切,看得到辰南一刻不断地陪伴和守护,也看得到他地憔悴和苦痛,可是他拿不到身体的主动权,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舌头。
他清醒的意识到所有的幻象都是假的,却被重重枷锁困在身体的最深处。
他知道辰南每天晚上都在门外陪着他,“咚咚咚”,每次他来了就会轻轻敲三下门,这三声响是宿飞每天最大的期待和能量。
能控制一只手也好啊,宿飞想,那样他至少可以回敲一声,告诉辰南,自己也在努力,努力有一天能重新站回他身边。
他每天都奋力地挣扎、反抗,他每挣脱一把锁,力量就变得越强大,等到把所有锁都挣断的那天,他想给辰南一个用力的拥抱……
你相信吗?生命中所有的别离都有重逢的一天。
如果你我都坚持的话,那一天便近了。
第72章 番外
春寒的料峭还没有完全褪尽,辰南却觉得自己掌心都在直冒汗。
四个月,宿飞的封闭治疗整整进行了四个月。这四个月医生为了保证宿飞情绪的稳定,利于治疗的开展,禁止了任何相关人员的探视,尤其是辰南。
而今天,是宿飞入院治疗以来第一次被允许亲友探视。辰南站在病房外,心头像是被人塞了几只蚂蚁,挠的他七上八下的。
“啪嗒”,房门缓缓从里面打开。
“病人恢复情况很好,但探视时间仍然不宜过久,各位亲属注意把握好时间。”医生插着兜走出来,冲站在门外等候的众人说道。
辰南的视线早已越过身前的人锁定在了坐在病床上的人身上。
宿飞瘦了,病服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头发长长了不少,鬓角都盖住了耳廓,柔顺黑亮的乖乖垂着,衬的一截颀长的脖子愈发白了,皮肤带着一丝隐隐的病气,不似以前般活力饱满。
此刻他静静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纷飞的柳絮,在辰南眼里竟如梦中一般。他张了张嘴想喊,却没有发出声音,脚像被黏在了走廊上,一步也跨不出去。
原来心心念念了这么久,临了倒平白生出了些近乡情怯,仿佛怕一张嘴就喊破了梦境似的。
“飞哥哥!”嘟嘟一声清脆嘹亮的喊声吸引了宿飞的注意力,也叫醒了发愣的辰南。
宿飞转头的动作一帧一帧在辰南眼里慢放,他觉得自己甚至看清了宿飞微笑时睫毛抖动了几次。
等他反应过来,嘟嘟已经“哼哧哼哧”迈着小短腿跑进房间,一头扑进了宿飞的怀里。
辰南眉心一跳,这才大跨步走进病房,伸手提溜住嘟嘟的后衣领,想把他从宿飞怀里揪出来。
开玩笑,他在这里前前后后守了一百二十多天,结果好不容易能见到心尖儿还被一个小胖球占了先机!是可忍孰不可忍!
嘟嘟显然不明白自己小叔叔的心情,知道他也不管呢!好不容易才能见到飞哥哥,说什么他也要好好抱一抱!
他紧紧揪着宿飞的裤子抵抗叔叔的使坏,扬起一张胖乎乎的小脸,明明眼里已经水汪汪的了,却偏偏咧着嘴冲宿飞笑:“嘟嘟不会哭的!奶奶说今天是开心的日子,要笑,不能哭。嘟嘟好想飞哥哥,嘟嘟看见飞哥哥特别特别的高兴!”
宿飞看着面前声音已经忍不住带上哭腔的小娃娃,心头一片柔软,他抬手抚上嘟嘟的脑袋轻轻揉了揉:“哥哥也特别特别特别想你。”
若不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药物作用导致他肌肉松弛、力量不足的话,他肯定立刻把嘟嘟抱起来好好哄哄。
拼了吃奶的力气才忍住眼泪的嘟嘟一听宿飞的话,鼻头一酸金豆豆便从眼底溢了出来,他觉得自己特别没用,只能愧疚地将脑袋埋到宿飞腰间,像只小狗似的蹭。
宋晓晨知道辰南已经等了许久,便上前弯腰将儿子抱开,捏着他的小鼻子佯装责怪道:“一见门开了便甩开人使劲儿跑,也不怕摔了,现在还好意思哭鼻子呢?”
嘟嘟只想着自己辜负了大家的叮嘱,竟然没忍住不哭,咬着嘴唇扑到妈妈的肩膀,别扭地不好意思抬头。
辰南静静站在原地,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人,宿飞仰着头回看他,嘴角笑意清浅。
“你来啦。”宿飞笑着说。
仿佛两人不曾分开这么些时日,而是像从前一样,他先去饭店点菜,看到他下班赶过来,抬头冲他笑一声:来啦。
辰南心头一震,心意立刻相通了似的,一片清明。
只见他“嗯”了一声,右脚往前跨了一步,左手搭上宿飞的肩膀,弯腰轻轻在他眉心落下一个吻。
“瘦了。”辰南直起身子,拇指拂开宿飞额前的刘海,轻声道。
宿飞视线紧盯着身前的男人,开玩笑:“我已经在医院食堂意见薄留言威胁,再不换厨师我就要转院了。”
辰南“噗嗤”笑出声,顺手捏了一下宿飞的脸颊,却同时忍不住红了眼眶。
宿飞感同身受,他缓缓抬起手臂,像无数次想象的一样,环住了辰南的腰,他耳朵贴在辰南上腹处,感受着辰南体内传来的震动,闭上眼睛,心中无比的平静。
“好想你。”他说。
“我也是。”辰南看着宿飞头顶的发旋,回答。
嘟嘟听到耳边传来轻轻的啜泣声,瞧瞧抬头一看。
哼,忍不住哭鼻子的可不止他一个,妈妈和奶奶都在偷偷抹眼泪呢!
愧疚瞬间消散的嘟嘟再也闲不住了,他在宋晓晨怀里拧巴着身体跳下来,又从一边扑了上去,强行往宿飞怀里钻。
辰南阴沉着一张脸把那只灵活的小胖手从他和宿飞中间抽出去,可惜后者根本不看他脸色,巴巴地仰着一张小脸在宿飞面前找存在感。
“飞哥哥,我上个星期学了一首歌,花花还给我伴舞了!”
“飞哥哥,老师说我们下个星期要去春游哦!”
“飞哥哥……”
随着治疗的持续推进,宿飞的情况越来越好,药物剂量逐步减少,又过了三个月,终于获得了医生的出院批准。
辰南领了药,又细心找医生记下用量和注意事项,仔细确认写清楚了,这才带着宿飞回家。
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新鲜事发生。今天这个明星公布恋情,明天谁吸毒被抓,后天哪位高官落马……人们的新鲜感维持不了多久,马上被其他事情所取代。
不过七八个月的光景,当初那场围绕宿飞轰轰烈烈的所谓揭露、讨伐乃至最后的愧疚与道歉,都像一场六月的雷阵雨,水干了就跟没发生过一样了。
半年后的某一天晚上宿飞突然对辰南说想去旅行的时候,辰南并没有觉得很奇怪,其实他也早做了打算,想抽时间和宿飞出去逛逛散散心。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宿飞走在街上也不会再有人对他围追截堵,但他仍然看得出来宿飞不太喜欢出门,甚至有些逃避和他人交流。
“散散心也好,去远一点吗?我下个星期可以排假出来,巴黎?伦敦?还是马尔代夫?”辰南询问。
宿飞摇摇头:“我想先回h省看看,我爸是c市人,我想去尝尝那个城市的味道。然后转去d市,听说那里的美食特别多。接下来去哪儿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我想走出去体会各地区食物的不同特色,想做出让人味蕾惊艳的食物,‘一家餐馆’还没开起来呢,我先出去多偷点师。”
辰南犹豫了,宿飞现在还需要按时吃药,定期做心理咨询和检测福缘满田。如果按照他的想法,那肯定不是十天半个月可以完成的。
不过如果他把公司的事情暂时交给辰北,做一年半载的甩手掌柜陪着一起去的话,到也不是不行。
正想着,宿飞紧接着说出的话打破了他的主意:“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辰南皱眉,他翻身正对着宿飞,颇有些不开心:“什么?”
宿飞自知理亏,他伸长脖子在辰南嘴角落下一个吻:“我知道你最近在谈一个并购案,抽不开身,不用担心,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辰北做了这么多年的甩手掌柜,总要为集团付出点贡献的,再不济我可以远程工作,现在网络十分发达。”辰南仍然不同意。
“辰南,有些事情你越帮我,我越无法突破,我至今外出仍有心理阴影,我不想让我对你的依赖变成阻碍。”宿飞正色道。
辰南有些许松动,宿飞抓住机会表明态度:“我保证按时吃药,每晚都和你视频,定时发送位置,汇报情况。至于心理咨询,医生说可以视频童话进行。”
“你早就计划好了,还来问我意见做什么?”辰南知道他说的对,可见他准备如此充分,又十分不悦。
“如果想你想到忍不住了,我就立刻飞回来看你好不好?”宿飞抱住辰南,撒娇道:“我觉得我搞不好刚到c市就会忍不住飞回来的。”
辰南听到这话才终于笑起来:“光甜言蜜语可不顶用。”
宿飞还是按照计划出行了,如辰南所想,他口中的“到c市就飞回来”果然只是迷惑人的糖衣炮弹。
臭小子逛完了c市紧接着又去了d市,后来一路向南,毫无飞回来的想法。倒不是不想念,只是探寻美食的乐趣确实让他忍不住乐不思蜀。
他重新开通了一个微博,名字叫:流浪的美食雷达,记录自己一路上遇到的奇闻异事或者美食故事等等,竟也很快有了一批相同爱好的关注者。
陌生的身份让他更加自由,甚至比以前更加活跃地和粉丝互动,有时候比和辰南聊天的时间还多一些。
辰南忍受着越来越低的存在感,终于爆发前来抓人,定位找到他的时候,宿飞正蹲在双廊小渔村的破烂巷子里和卖泡菜凤爪的奶奶闲聊,看见辰南风尘仆仆的走过来,他抄起买的一袋凤爪朝他晃:“刘奶奶正教我怎么做才能保持凤爪q弹,泡菜鲜脆呢!回家后我给你做,真的很好吃!”
辰南看着黑瘦了一圈儿的男人,恨不得立刻把人扛回去好吃好喝的养回来,可惜看到宿飞一双澄澈黑亮的眼睛和他朝气活力的脸,又不得不强行压下心头的想法。
两人就地蹲在路边啃完了一袋子鸡爪,宿飞起身走到路边一台奶牛花纹的小电瓶旁边,拍拍座椅冲辰南扬起下巴:“走,带你兜风去。”
洱海的风哗啦啦吹在脸上,宿飞指着盘旋在湖面上空的海鸟叫辰南看,湖边的沼泽地里小毛驴在吃草,农人架着老黄牛车叮铃铃的迎面走来……
“这里有好几个村子,挖色镇有个延伸进湖里的码头,走进去可以逗海鸟。喜洲有一家农家饭店的菜特别好吃,看到路边晒了满地的银色小鱼吗?可以用来煎蛋吃,还有……”宿飞絮絮叨叨地和辰南诉说着近日的所见所闻,雀跃的神情和活力像初生的太阳一样感染着辰南。
新修的沿湖公路平坦宽阔,蜿蜒的远方有袅袅炊烟升起的村庄和渔村。
生活就像这一条路,虽然中途有曲折,却始终通向幸福的终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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