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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不悟_不轻微-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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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呈杰说:“吴海。”
  吴海看着他,徐呈杰说:“你是我的学生,我和你并不是可以谈论这种话题的关系,我希望你把这些胡思乱想的精力放在其他有意义的方面。出去之后我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吴海说:“再过一年我就不是你的学生了。”
  徐呈杰回过身:“所以你现在就可以这样不尊重老师了吗?”
  吴海摇摇头,说:“你一直都在避开话题,为什么不承认呢?怕我说出去?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只是想向你确认一下这个事实,我从来都没有向别人透露过张元是gay的事情,现在我依然会守口如瓶。”
  徐呈杰垂在身边的手指一颤,看向吴海的目光冰冷刺骨,他开口,语气不复平日的淡然悠远,如同夤夜森冷结成的霜:“你从哪里看出他是这样的人?”
  “老师你难道不清楚吗?”吴海避开他的视线,说,“我在酒吧见过他,那是一个同志酒吧,我认识一个男人,三十岁左右,曾经和他有过关系。”
  吴海说到这里,眼神里挣扎着恶意和一缕缕的兴奋,他再度直视徐呈杰的眼睛,希望从里面找到他想要看到的情绪。
  只是徐呈杰的眼中除了冰冷再无其他,吴海有些失望,但并没有停下说:“他没有向你说过吗?他和你在一起,却向你隐瞒这样的事情,你真的不在意吗?”
  “首先,”徐呈杰听完,扯了一下嘴角,似乎是觉得好笑,“我希望你立刻停止你的自说自话,或者说你的臆想。”
  吴海直直地盯着他:“只是我的臆想吗?”
  徐呈杰还是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他摇摇头,说:“第二,不论你刚才所说是真是假,但你并非守口如瓶而是冲动之下对我说出了这件事,对于这样一个自相矛盾的人,我想我没有再跟你说下去的必要。”
  “第三,中文系张元副教授,你可以称呼他为张教授,或者张老师。”徐呈杰直视吴海,使他感受到往日从未有过的压力。
  徐呈杰说:“这些事情,我不希望出去之后从其他人口中听到,你刚才提出的问题,证明你的悟性很不错,我想你能够明白。”
  徐呈杰说完,不再管吴海的反应,转身就走。
  他的脊背挺直,步伐沉稳,从背面看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差别。而如果此时有人从正面看过去,就能清楚地看见他紧抿的双唇,迈过门槛时下意识扶住门框的指尖轻颤,连带着似乎连呼吸都在颤抖。
  “……我在酒吧见过他,那是一个同志酒吧。”
  “我认识一个男人……曾经和他有过关系……”
  徐呈杰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将所有情绪暂时掩去,表情重新归于淡然。


第五章 
  张元进门的时候徐呈杰的视线刚好迎了过来,像是专门在等着他。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手在身后把门带上,走过来问:“怎么了?”
  第二天一早就要启程回学校,这是活动的最后一天,晚上聚餐,档案那边也没什么不自然,一百来号人闹得厉害,连这几天跟他们混熟了的小李都被灌了好几杯可乐兑啤酒,唯独徐呈杰吃完饭借口有点累早早地上了楼。
  走了一个,张元还要留下控场,他看着这帮家伙闹,心里却想着徐呈杰这一天的不对劲。
  即使尽力遮掩,相识多年,张元还是能够从他措辞的变化和肢体动作中察觉到明显的异样,他摸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刚才和徐呈杰目光相接,张元才蓦然惊觉:是跟他有关。
  徐呈杰说:“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张元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说:“等我?”
  徐呈杰点点头。
  张元说:“气氛怪严肃的,徐教授是深思熟虑之后考虑好要对我进行批评教育了吗,我可期待一整天了。”
  徐呈杰看着他温和的笑容,说:“我是说正经的。”
  昨天出的事还不算正经?
  张元顿了一下,说:“不是这个?我还犯了其他什么错误不自知的,我一定深刻反省。”
  徐呈杰问:“隐瞒有错吗?”
  张元愣了一下,说:“我认为应该就事而论。”
  徐呈杰点点头,从张元进门到在他对面坐下,徐呈杰就这么一直平静地看着他,他靠坐在椅子上,是一个放松的姿态,但他的身体哪怕放在腿上的手指都没有任何动作,又如同一座精致而僵硬的雕塑。
  他表情淡淡地,声调很低、语调平稳,出口的话语中仿佛能够不沾染分毫感情。
  “我十六岁上大学,进校第一天就认识了你,到现在快十五年。”徐呈杰说,“我以为除去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我和你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了解彼此,然而今天我发现是我理解出现了误差,我思考了很长时间,甚至比上一次还要长。”
  张元看着他,微不可察地皱起了眉,他说:“没有就像,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我以为我们已经不用再强调这个问题。”
  徐呈杰说到了上一次,张元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他说的“上一次”指的是什么——上学期末徐呈杰从东京回来之后的事情,那个时候张元同样感觉徐呈杰有些不对劲,而后在离开酒吧之后,两人就“看得起看不起”的问题进行了一次谈话。
  这样看来,这次的事情跟上次的事情必然有所联系。关于上次那个问题,张元没有回答,因为他能够干脆地否定,却没有办法再说更多,而徐呈杰没有再问,张元以为是再没有那样恰当的时机,又或者是他后来想明白了。
  现在看起来,他只是把这个问题重新放回心里。
  张元觉得自己现在有必要说几句:“关于上次的事情……”
  徐呈杰打断了张元的话,他说:“谢谢。”
  张元注视着他,同时说:“你知道你对我说’谢谢’通常是什么时候?”
  如果仅仅抓着这个词不放,那么未免显得矫情。但徐呈杰是个十分骄傲的人,对于他内心认定的亲近的人,他口头上从来不会说什么,只是事后必定会有实际的行动来回报这些人对于他的馈赠或者助力。
  这么多年,张元是清楚这一点的,他说:“每次我冒犯你的认知,你对我有所不满、产生抗拒、希望拉开距离、不想让对话进行下去,你都会不自觉地对我说’谢谢’。”
  徐呈杰说:“可惜你这样了解我,轻而易举分析我的想法,我却一点都不知道你。”
  张元说:“我一直以为我是除了你父母之外你最了解的人。”
  徐呈杰说:“可是完全不够。”
  他看着张元的眼睛说:“你告诉我,有什么原因能够使一对认识十年以上几乎每周都能见面互相认为对方是最了解自己的朋友直到今天,”徐呈杰深深吸了一口气,“直到今天,才知道对方真正的性向?”
  张元猛然停住了,他微微皱眉略带不解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而徐呈杰说:“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你喜欢男人,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张元沉默了很长时间,而徐呈杰说完这些也静默下来,仿佛在等着张元的回答。
  良久,张元抬手,指尖触碰鼻梁,睁开眼的时候面上已经归于近乎惨淡的平静。
  他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徐呈杰看他,张元目光微沉:“是江文月?”
  徐呈杰说:“连江文月都知道了?”
  张元目光缓和了一些,而后骤然想起上午将徐呈杰单独叫走的吴海。
  “是吴海吧。”
  徐呈杰说:“知道是谁又有什么用,因为别人把这件事告诉我,你难道就要去报复他吗?”
  张元摇摇头:“不,我只是想知道纰漏究竟出在哪里。”
  徐呈杰笑了一下,他说:“照你这样说,如果从来都没有别人对我说起,你就打算永远都不告诉我?”
  张元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徐呈杰问:“为什么?”
  他说:“你能瞒十五年,能瞒三十年吗?就算喜欢男人,将来你有了爱人,你就准备一辈子都不向你的朋友公开吗?”
  徐呈杰指了指自己。
  张元看着他,摇了摇头:“不会有这种情况,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说的这种情况不会出现。对于你我确实有刻意回避我的性向问题,但原因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徐呈杰说:“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他说:“我想吴康是知道的,陆景琏陆老板也是清楚的……”他说了几个名字,张元都没有否认,“……甚至连你的学生,连江文月都了解你的性向,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只有我直到现在,甚至是从别人嘴里才能得知这个消息。”
  张元沉默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能说的话多半都不合适,而剩下的,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说。
  徐呈杰说:“那我来告诉你。”
  他说:“一个人对几乎每周都能见面的朋友隐瞒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实超过十年,刻意回避自己的感情问题,为什么?”
  徐呈杰说:“因为他喜欢这个朋友。”
  张元蓦然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徐呈杰说:“我说,我喜欢你,我隐瞒超过十年,因为我喜欢你。”
  室内霎时间陷入了极端的静默,张元看着徐呈杰,徐呈杰平静地回望他,他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大脑一片空白,一瞬间丧失了思考能力和语言能力,两人沉默地僵持着,如同临渊对峙,进一步就要粉身碎骨。
  张元甚至不知道情况怎么会发展到如今这种毫无退路的地步。
  他看着眼前的人,徐呈杰如今的眼神平静到令人发指,张元不知道他想过了什么,又思考了多久,才最终决定把他们的关系推到绝境,而把选择的机会交给张元。
  张元深吸了一口气,说:“呈杰,你冷静一下。”
  他看着徐呈杰的神情,又滞涩一下,才苦笑道:“算了,你让我冷静一下,好吗。”
  他说完转身,怕自己忍耐不住,在徐呈杰面前露出复杂而狼狈的表情,但徐呈杰却以为他要走,蓦然站起身就拉住了他。
  这个时候,张元对徐呈杰的任何动静哪怕是呼吸声都敏感至极,何况是身体之间的触碰,他手臂一颤,在旁人看来就如同下意识的挣脱。
  徐呈杰很快放开了手,说:“我明白了,要离开应该是我离开,空间留给你平复也好发泄也好,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明早来拿。”
  他说完就越过张元往门边走,被张元抬手一把拦住。
  “你明白什么了?”张元扳过徐呈杰的肩膀让他面向自己,将自己眼中的一片兵荒马乱暴露在他眼前。
  张元说:“我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护,你就已经给我下了判决,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太不公平了吗?是不是只要我说一声’不’,你走出这扇门,往后就与我老死不相往来了?”
  徐呈杰说:“是。”
  张元一愣,徐呈杰说:“你甚至不需要开口拒绝我,你的表现已经告诉我你的决定。”
  “呈杰。”张元说,“我以为你和我一样重视我们之间的关系。”
  徐呈杰说:“在经过这件事之后,我们难道还能像上次那样,一段时间过后继续若无其事地相处吗?”
  徐呈杰摇摇头说:“至少我做不到。”
  张元盯着他的眼睛,说:“我从来没有不把你放在眼里,上次的问题没有及时回应是我的错,但你不能因为它就擅自将我们的关系逼迫到这个地步,你有没有想过我?”
  徐呈杰说:“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你难道能理解吗?答案本来就是非黑即白的,就当是我自私好了。”
  张元只要说一句“我也喜欢你”,眼下的一切问题就能够迎刃而解,但这样的“我喜欢你”又能包含多深切沉重的感情呢?它在这里仿佛就只是一个筹码,握在手里是无底绝境,只有抛出去才能重获新生,它象征的是交易而非真情互通,张元不会参与这笔交易。
  他说:“交往是相互的,而你不可能单方面切断。我们双方都需要冷静一下,呈杰,等到你不再冲动的时候,我们再谈谈。”
  徐呈杰没有再说话,以沉默展示他的坚定,并目送张元的背影消失在合上的房门之后。
  室内重归寂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有徐呈杰紧紧抿起的嘴角,彰显着他内心的波澜。
  第二天一大早,江文月在教育局门口碰见了张元。
  这时的天刚亮起一丝白边,江文月被张元吓了一跳,然后又皱起了眉。
  “张老师,你抽烟了?”而且还是这样浓重的烟味,像是被架在烟炉上熏了大半夜,连皮肉都入了味。
  张元说:“你这一大早的往哪儿去啊?看样子还挺熟练了?”
  江文月打量了他一眼,还是昨晚那身衣服,穿得倒是齐整看不出异样,只是眼角略有倦容。
  江文月说:“去买馅饼呢,两条街外转角的饼铺,得赶早,去晚了就没了。”
  张元说:“混得不错啊,连开炉时间都打听清楚了。”
  江文月“嘿嘿”一笑,说:“小事,小事。”
  张元摸出皮夹抽了两张红的放在江文月手里,就说:“劳驾,椰子两盒红豆一盒,剩下的算我请了,注意安全。”
  江文月嘀咕道:“老师您这不也门儿清吗……”被张元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就收了声,又说了两句,看着张元进了教育局大门,这才转身走了。
  要换在往常,张元是铁定会跟她一起去的,但今天只是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江文月想着他身上浓重的烟味,抄近路转进一条小巷,就看见了巷子口垃圾桶盖上满满的烟头。
  关于张元抽烟的事情,江文月在找陆景琏聊天的时候,曾经听他提过几句。陆景琏说,张元最讨厌烟味,甚至可以说是生理性厌恶,所以他基本不在酒吧一层待着,别人抽都膈应,更不用说自己抽。
  江文月说:“可我明明看到张老师随身带着烟。”
  陆景琏当时看了她一眼,慢慢道:“都是习惯了。年轻的时候逞勇斗狠,一腔热血上头,久了就要成瘾,张元讨厌这味,每回点上一根,也算让自己清醒清醒。”
  眼前的烟头明显不止一包的量,一个厌恶烟味的人站在这儿抽了半宿的烟,又究竟是碰上了什么过不去的事。
  江文月回来的时候按张元的吩咐直接把东西交给了徐呈杰,回去上车的时候看到站在车旁正跟司机闲聊的张元,脚步顿了一下。
  张元察觉到她的视线,看过来,挑了挑眉说:“怎么,舍不得走?”
  江文月说:“这倒是有点,只是我惦记着老师那顿饭呢,现在恨不得能快点回去。”
  张元笑了一声,说:“行啊,还知道拐弯抹角时刻提醒着。放心吧,忘不了的,赶紧上车。”
  江文月眼珠子转了转,说:“老师我想换个位置成吗?”
  张元说:“哪来这么多条件啊你?”
  江文月说:“那什么……我就是看徐老师精神不太好,这不我过去还能陪他聊聊天什么的吗……老师你看……”
  张元瞥她一眼,说:“行了,别瞎猜了,要去就麻利点。”他顿了顿,笑了一下,说,“不过有一点,你过去我是不知情的。”
  江文月摸着下巴想了想,而后看着张元眼睛一亮,转身就跑了。
  到了出发的时间,张元在对讲里说头车有个女生还没到,过了一会儿徐呈杰的声音响了起来。
  徐呈杰说:“她在我这里,我让她回去。”
  张元撑着扶手,吸了一口气,说:“让她待着吧。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出发回程。”
  张元说完,把话筒一放,转身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前窗慢慢动起来的景色有些出神。
  今早他回去的时候并没有在房间里看到徐呈杰,床铺也没有使用过的痕迹,仿佛他这个人连同他昨晚就已经收拾好的东西消失得干干净净。张元在房间里站了很久,直到教育局负责人打来电话,他才快速洗了个澡,把身上的烟味草草处理了之后,收拾东西下楼。
  关于徐呈杰昨天的话,张元思考了整整一个晚上,他想他也许能够明白徐呈杰的想法,徐呈杰如果是真的喜欢他十年,那么这十年间只字不提的原因张元完全能够理解,因为他本身也是这么做的。乍然得知喜欢了十年,却以为对方是直男从来不敢说出口的人原来喜欢男人,后悔、难过、遗憾、愤懑……诸般情绪交杂的刺激之下,很容易生出破釜沉舟的决心。
  这样的情绪张元也切身体会着,但他无法忍受的是徐呈杰竟然真的能够将他们之间的关系作为赌注,赢了皆大欢喜,输了一败涂地,就算再也回不到过去他似乎也不会眨一眨眼睛。
  而张元在这十多年当中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他们的关系,徐呈杰是一个十分敏感的人,如何让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人保持十年以上的良好关系,张元一直把持着这个度。不敢远,更不敢近,恰到好处地保持距离,又时刻刷满存在感。
  上学期末徐呈杰从日本回来之后,到现在的这段时间,是这十几年来两人的关系最为亲近自然的时候,这些时候,即使张元需要时常克制自己的感情,他还是为此感到高兴,却没有想到感情这种事也有回光返照,时机一到,自然就给出了致命一击。
  人在外地,工作当中,很多事情都放不开,但正如张元所说,交往是相互的,他不会放任徐呈杰仅仅依照自己个人的判断推动进展,等到学院项目的事情告一段落,他会找到徐呈杰,在两人都有所准备的情况下,心平气和地进行交谈。
  但虽然当时这么想着,现实还是向他展示了徐呈杰的坚持。
  开学将近半个月,这天张元刚交完项目总结报告,出门正好遇见乔林逸。
  乔林逸看见他就问:“你上次问我的那个资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刚才问呈杰了,他说没这回事,你们背后倒是怎么谈论我了啊?”
  张元一听,问:“你刚才在哪儿看见他了?”
  乔林逸听这话就不高兴了,他看了看张元,说:“你们俩怎么的,看着我都恨不得赶紧走啊?我又不是副院长还能挥着小皮鞭在你们后头催着你们完成任务的。”
  张元无奈,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前几天作者群里有个人问一种酒,张元想起徐呈杰上次说到乔林逸写书的时候收集过酒的资料,就敲他问了问,谁知乔林逸听了反而一头雾水,说我怎么没印象我自己整理过了。
  张元问的时候没多想直接说了徐呈杰的事,那时一看事情不太对,乔林逸又有追问下去的意思,就匆匆说了两句结束了对话。没想到这事在乔林逸这儿还没过去,甚至还问到徐呈杰面前。
  张元说:“没有,应该是我记错了。之前呈杰说在哪儿看见过,资料挺详细的,我一想这是你的风格啊,大概下意识就把你跟那人代换了,这不遇见问题就来找你了吗。”
  乔林逸说:“你这么一说,我倒确实还没有这方面的积累,看来我得抽空整理整理。”
  张元拍拍他的肩膀,说:“那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不懂的向咱们徐教授请教,说起来他现在往哪儿去了?”
  乔林逸点点头说:“刚下课呢,往停车场去了。”
  张元再度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谢了啊,我知道一家挺不错的川味火锅,过后分享给你。”
  乔林逸站在原地,看着张元快步走向楼梯的背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张元没再想乔林逸的事,他追到停车场,几乎是不抱希望地找到徐呈杰停车的地方,仍旧是只看到了远处正驶离停车场的一双尾灯。
  徐呈杰向来说到做到,说了不相往来,回来之后就愣是没有让张元找到一个跟他说话的机会。
  张元站在原地叹了一口气,徐呈杰今天是没课了,他二十分钟后还有一堂专业课,想要追过去也是有心无力。
  上完课后还有个会,这些天张元没找到机会跟徐呈杰谈谈,徐呈杰本人的避而不见是其一,另一个就是这个会的内容。
  下个月有个国际性的语言学学术论坛,举办地点就在本校,张元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会是白天接着晚上的开,好不容易挤出点时间,别说徐呈杰的人了,连他的影子都找不见。
  这天会开到十点多,张元和几个老师一起出来,走到车边的时候摸出手机看了看,开车门的手就一顿。十几个未接来电,有三个来自陆景琏,调酒师小威打了两个,剩下的全部属于江文月。
  张元手指一动正要回拨,陆景琏的电话再度接了进来。
  “你过来一趟。”电话那头陆景琏说,“徐老师喝醉了。”
  张元到的时候江文月正站在门口等他,看见他的车就跑了过来,身上银饰挂坠之类的一通响,张元一下车就觉得脑仁有些疼。
  张元边走边问:“他什么时候来的你注意到了吗?”
  江文月一路小跑跟着他,说:“小威说是七点左右就来了,只是一声不吭地喝酒,老板九点过来的时候发现徐老师已经有些醉了,就把他请到办公室,现在正睡着呢。”
  江文月话音刚落张元就推开了二楼办公室的门,陆景琏闻声站了起来,与张元对视一眼,然后点点头就带着江文月出去了。
  办公室门在身后关上,张元走到徐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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