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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胎正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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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傲天是唯一一个至今还在暗恋云静雅的,不过他家十分传统,父母要求他早日成家让他们抱孙子,所以一直在逼他去相亲。
“她现在单身,我觉得没准……”周傲天没好意思把剩下的话说出来,因为实在太没把握了。不过在最好的两个哥们面前,他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他们,“我想再等两年,如果这两年我还追不上,那就听我爸妈的话去相亲。”
黎远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哥们,你这么专一纯情的男人这年头都快绝种了。”
他自认为已经算的上十分执着专一,比起周傲天十年如一日的爱恋简直什么都不是。而且云静雅的确是个好女孩,值得周傲天为她这么做。
但是他无法预测未来,据说云静雅现在是政府公务员,而周傲天是个做水产生意的,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交集,谈何容易?
他希望多年的好哥们能够梦想成真,和心目中的女神终成眷属,却也不愿意看到他为了无果的暗恋耽误了自己。好在两年的时间并不算长,他还等得起。
“不对啊,”常鹏飞吃下一块水煮鱼片,转头问黎远,“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调了,你不是去了一个什么大公司么,那个市里很有名的,叫什么来着……”
“贺氏,观博……”一见躲不过,黎远只好痛苦承认。
“你小子混得这么好还摆出这种脸色,存心挤兑我啊?”常鹏飞在一个房产中介公司做销售,每天都为了那点提成忙得昏天暗地还总被老板克扣薪水,观博的待遇是出了名的好,他都有些嫉妒了。
黎远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总不能把自己因为遭受职场性骚扰而准备辞职的事说出来吧,尤其那骚扰他的上司还是一男的!
第34章
可惜常鹏飞不是黎远打个哈哈就能糊弄过去的;使劲地追问他细节,比如怎么进的公司;面试官都有谁,薪水多少等等。这人看着挺大气一爷们;其实特喜欢东西家地打听;倒是没什么恶意,黎远和周傲天也习惯了。
不过在知道黎远的薪水以后;常鹏飞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咕咚咚”地灌下了一杯啤酒。
黎远觉得他这肯定是心里藏事了;高中的时候他是他们仨中间最阔气的,总请他俩去校门口烧烤摊上解馋;所以黎远并不认为是自己的薪水刺激到了他。
“鹏飞,怎么了?”
常鹏飞摇摇头;叹息着说:“我要是有你这么高的收入就好了。”
黎远和周傲天对望了一眼;觉得常鹏飞今天很不对劲,而且按理说瘦猴才是这三人中间收入最高的;怎么扯到他身上了?
“鹏飞;有事你就说吧。”
常鹏飞撇了撇嘴说:“除了你们嫂子,我还能有什么事?”
常鹏飞的月份比他们俩都大,一直以大哥自居,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带着另外两个,所以黎远和周傲天管他女朋友王嘉涵叫嫂子。他们只和嫂子见过三次,算不上熟悉,只从常鹏飞的嘴里听说说她的一些事。王嘉涵长相普通,但是很会打扮,原本的三分颜被精致的妆容和时髦的衣服搭配衬到了七分。对于常鹏飞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的事,黎远和瘦猴还是羡慕过的。
两人在大学的时候如漆似胶,常鹏飞几乎把她宠上了天。为了满足女友庞大的日常开支,常鹏飞的大学生活除了上课就是做兼职,就这样到了毕业的时候还是一分钱都没剩下。
大学毕业后,由于在校期间表现不好,成绩更是惨不忍睹,常鹏飞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最后进了一家房产中介公司当起了销售。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王嘉涵对他的态度产生了变化,不再像过去那样热络,而且还总是透露出父母不同意他们交往的态度。
常鹏飞曾经去王嘉涵的家中拜访过他的父母,他是真心想要娶王嘉涵的,不过王家父母却觉得他的工作太不上档次,收入也低,说出去面上无光,所以一直不太同意他们的来往。王嘉涵精明得很,由于常鹏飞对她言听计从,尤其是金钱方面,更是把自己辛苦挣来的钱全部交给她保管,让她一时间找不到理由分手,所以她一边吊着常鹏飞一边骑驴找马,等着条件更好的男人出现。
两人交往了这么久,常鹏飞不是不知道王嘉涵的心思,不过他也不敢点破,要是女友直接了当说要分手怎么办?
这是他的初恋,他希望能跟王嘉涵有个好结局,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自己是个穷光蛋,没房没车没存款,再拖下去等到出现了条件不错的男人,恐怕她就会立马跟人跑了。
所以常鹏飞现在一门心思想要赚钱,为了提成还抢了别的同事的客户,对方一状告到了经理那里,让他这个月的奖金泡了汤。
屋漏偏逢连夜雨,王嘉涵那头还出了事,她开车撞伤了人,常鹏飞又帮她赔了几万块钱。这样下来,不光离买房买车的目标越来越远,账户资金的增长还成了负数,愁得常鹏飞几天没睡好觉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钱钱钱,整个人都魔怔了,所以才会在听到黎远的收入后反应异常,因为看上去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黎远却有了一份体面的工作和不菲的收入,让他不禁感叹,如果和黎远的位置换一换,王嘉涵是不是就肯嫁给他了?
由于常鹏飞的情绪十分低落,所以气氛有些尴尬,很多话题都无法继续了。好不容易凑齐了人的聚会就这样不欢而散,周傲天得开车回到城边的家中,常鹏飞买了不少水果去讨好女友,黎远只能带着遗憾的心情回家。
没想到自己的积郁没能散去,反而在不经意间触及到了常鹏飞的伤心事。
天气变得越来越寒冷,不到九点,路上的行人已经少了大半,大部分人都已经回到家中去享受温暖和亲情了,只有纷纷掉落的枯叶诉说着独属于这个季节的落寞和寂寥。
走在路上的时候,黎远看见了一个母亲正把柔软保暖的围巾系在了儿子身上,那孩子大概不太喜欢这条围巾的颜色,所以把嘴撅得老高来表达自己的不满,母亲也不生气,拍了拍他的头,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把他逗笑了;他还看见了一对情侣,正亲热地手挽手,腻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全然不顾他人的目光;最后他还看到了有一群年轻人从一家KTV里走出来,勾肩搭背地谈论着刚才堪称耳膜杀手的麦霸。
看着这些陌生的面孔从自己面前经过,黎远突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没有人会在乎他想什么,也没有人会温柔地给他打一个电话问他今天工作累不累,更没有人在家中烧好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摆好了筷子等他回家。
黎远抬起头看向夜空,看着满天繁星,感觉自己也变成了一颗星星,被遗落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再也找不到来时的路。
什么时候我也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明明早已接受了这个设定不是么?
在陆续接受了父亲的离世和姐姐的出走后,黎远曾经以为自己的心脏早已变得足够坚硬,能够承受任何挫折,没想到在这寒冷的夜晚,突如其来的寂寞像洪水一般瞬间把他淹没,让他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想回家,却不知为何要回家,家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暂时休憩的地方,和外面的旅馆没有什么不同。他想,如果能有一个时时刻刻把他放在心上、念着他的人,那么哪怕只有片瓦遮顶,那也比他的三室一厅更像个家。
他的双腿机械般地往家中走去,被无聊的忧愁折磨了一阵以后,黎远带着自嘲的笑容摇了摇头,多愁善感不适合他,还是想点实际靠谱的事吧——比如明天该不该辞职?
可惜老天爷根本就没有给他时间考虑,因为就在他走到自家楼下的时候,又发现了那辆熟悉的限量版卡萨丁,这车在整个A市也没几辆,他唯一见过的就是贺时琛那辆。
黎远看到这车的第一反应就是扭头再去街上逛个十全八圈地再回来,不过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贺时琛拉开了车门,命令般地对他说道:“上车。”
“上你的车?你当我傻啊?”都吃过两次亏了还不长记性,真当他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啊?
黎远全身戒备的样子像极了团成一团的刺猬,自以为满身的尖刺可以吓退敌人,不过在某些大型猎食动物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因为除了尖牙和利爪,对方还有很多手段让他屈服。
贺时琛借着灯光打量了黎远一眼,语气充满了轻蔑,“怕了?”
黎远这个年纪的小伙子最吃不得激将法,由于贺时琛的挑衅,他差点就说出了“去就去谁怕谁”这样的话。不过好在失去贞操的危机感及时关上了他的嘴,让他十分老实地答了一个字:“怕。”
他的诚实让贺时琛感到诧异,意识到自己目前在对方心里的形象无异于一头贪婪成性的恶狼,估计就差双眼冒绿光了。
他改变了策略,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我刚下飞机,陪我去吃点东西,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除非你主动要求。”
“我呸!”黎远再次被对方的自我感觉良好给恶心到,尤其贺时琛在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时,依然是毫无表情的冰山脸,这种违和感让人瞬间出戏。
他大步地经过那辆车想要上楼,贺时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让他一下子停下了脚步——
“不想知道关于你姐姐的事吗?”
这句话让黎远就像被人当头浇了一桶冰水一样浑身僵硬,昏黄的路灯下,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缓缓地回过头去,颤着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贺时琛走下车来,悠闲地踱步到了副驾驶室的位置,嘴角噙着一丝几不可查的笑意,用十分优雅从容的姿势打开了车门,对一旁惊呆了的黎远说:“请吧。”
别去!
黎远的心里有一个声音正在阻止他这么做,可是他的双腿却已经不受控制地迈了出去。整整五年的时间,黎雪音信全无,黎远虽恨极了她当年的背叛,可那到底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无论他如何硬起心肠也压不住想要知道对方近况的心。
她过得怎么样?那个色老鬼对她好吗?她幸福吗?她是否后悔当年的所作所为?她有没有在这样的夜晚里想起曾经深爱他的林哥?她记不记得这世上还有一个和她血脉相连的人?
黎远的脑中充满了无数的问题,他十分矛盾,他不知道自己希望听到哪种答案。如果她过得好,那么证明当年她毅然决然地离开他和林清越是正确的选择;如果她过得不好,他的心里同样不会好受……
一直在神游天外的脑子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上了贺时琛的贼船的,就连对方屈尊降贵为他系上安全带时也没有察觉到。他的脑海里现在全部都是黎雪的身影,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五年前……
贺时琛望着青年充满忧思的侧脸,想起了五年前的他。那个白色的身影就这样闯入了他的生命里,在不经意间突破了他的心房,悄悄地埋下了一粒种子。
第35章
黑色的卡萨丁疾驰在同样漆黑的夜色里,发动机和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让人觉得有些刺耳。
可这些杂音一点都没能飘进黎远的耳朵里去;他的脸是面朝着外面的;眼前的景色在快速转换着;霓虹灯倒映在黎远年轻的面庞上,投下了一片万紫千红。
不知过了多久,贺时琛终于停下了车子说:“到了。”
黎远这才惊觉,原来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放眼望去,全部都是经营小吃夜排档的摊子,人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喝酒谈天。
再看贺时琛那身羊毛大衣和丝质衬衣;这真是太不搭调了。
“你确定是这里?”
贺时琛点点头;“跟我来。”
昨天才下过雨;所以地上十分泥泞,但这丝毫不影响人们享受美食的心情,四周传来了无数的欢笑声和酒杯相碰的声音。
黎远跟在贺时琛身后;看见他的裤脚已经沾上了不少黄褐色的泥点;昂贵的面料被糟蹋得一塌糊涂;不过他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贺时琛居然也会来这种地方,还是此处另藏玄机?
很多他就发现了自己的猜测是完全错误的,因为贺时琛带着他来到了一个露天面条摊,然后点了两碗牛肉面。
“贺总,我吃过了……”
贺时琛掰开了一次性筷子头也不抬地说:“我知道,这都是给我自己点的。”
黎远:“……”
贺家长孙、观博的执行总裁、坐拥一个庞大商业帝国的贺时琛居然会来这种地方,坐在看上去有些油腻的老旧椅子上吃牛肉面?
黎远突然产生一种冲动,他要拿出手机把这违和感十足的画面拍下来放到网上去。不过碍于贺时琛的Yin威,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面条上来后,贺时琛脱掉了羊毛大衣,解开了衬衣最上面的两个扣子,然后撸起了袖子大口吃起面来。
——贺大总裁已经完美融入到市井小民的夜生活中了。
如果不是他那过分英挺的长相,以及走到哪都掩饰不去的凌冽气质,换身衣服他就能去隔壁工地搬砖了。
不过黎远没心思追究这些,这一路上的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他急切地想知道黎雪的消息。
“贺总,我不想打扰您进餐,不过请您先告诉我我姐姐的下落好吗?”有求于人的黎远不得与在表达请求的时候用上了敬语。就在半个小时前,他还打算和这人永远拜拜呢。
“你的答案?”贺时琛咽下了口中的食物,反问道。
答案?什么答案?
黎远疑惑地看向贺时琛,发现对方的脸上虽然毫无表情,但他的眼中是带着笑意的,只不过那种笑意让人不太舒服就罢了,因为它太多笃定了,就好像在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一般。
看到对方的眼神,黎远就明白了他所指为何。本来他就一直处于矛盾犹豫中,这下好了,他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了,除非他能够放下对黎雪的牵挂。
不过有些话还是应该说清楚,“贺总,那天您说的话,算数吗?”
贺时琛明知故问:“什么话?”
两人的立场颠倒,黎远成了有求于人的那个,所以面对贺时琛的装傻充愣,他心里虽有气却没敢表露出来。
“就是您那天说的……不、不那啥我……”要他一个大男人说出“不碰我”这三个字着实有点困难,就脸皮的薄厚程度来讲,黎远跟贺时琛之间的距离起码隔着一座喜马拉雅山。
“不什么你?不碰你?不强迫你?不侵犯……”
“够了!”黎远大力地一拍桌子,上免的摆件被他敲得叮当响,有几个还滚下了地去,由于他的嗓门太大,所以周围众人纷纷往他这边看来。
黎远微微低下了头,压低了些声音说:“贺时琛,你装什么傻,我就问你,你能不能做到,能做到我就留下来!”
活到23岁黎远才发现自己居然有这么大魅力,能让一个跨国公司老总牺牲自己的“性福”也要留住他。悲哀的是,他从来没在异性身上享受过这种待遇。
贺时琛风卷残云地干掉了一碗牛肉面,把空碗放在一边端过了第二碗,这家老板似乎跟他很熟的样子,端面条的时候还对他说了一句:“贺师傅可是好久没来了,这是你要的,没香菜没葱我免费给你加了两片肉。”
黎远惊讶地发现,贺时琛居然还冲那老板露出了一个几乎没有弧度的笑容,这太难得了,要知道这个冰山面瘫男一年到头都是这副被定格的表情,黎远还猜测过对方便秘时是不是也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
贺时琛看了他一眼,把额外的牛肉块放进嘴里点了点头。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黎远抓住这个机会,抬起了一手,用掌心迎向贺时琛,要求与对方来个击掌盟誓。
没想到贺时琛带着寒气的一眼扫过来,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幼稚”。
幼稚就幼稚吧,能达到目的就行。看来他和双份工资的缘分还未走到尽头,他还得在观博待一阵子。对于贺时琛的承诺,黎远还是比较相信的,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言而无信只会降低自己的格调。
如果黎远能够猜测到自己将来的遭遇的话,肯定会想尽千方百计回到这一刻,拿起搬砖就往自己脑袋上呼过去,边砸边骂:“叫你丫信!叫你丫信!什么君子,那就是个长着面瘫脸的流氓!”
世上没有后悔药,为了这一刻的轻信,黎远终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好,我留下来!”黎远又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地宣布自己的决定,他紧接着说,“那您能告诉我黎雪的下落了么?”
黎远迫切地想知道黎雪的消息,不管对方是何种渠道得知的,他只需要一个答案,一个不算坏也不算好的答案,让他不至于无颜面对林家人。
贺时琛喝着碗里的面汤,被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额发有几缕松散了下来,遮住了他一部分前额,让他看上去年轻了不少,人也显得不是那么冷硬了。由于吃得很急,贺时琛的脸上身上都出了一身汗,他干脆又解开了两个扣子,露出了一部分精壮结实的胸膛。夜晚的两分从他敞开的衣领和袖子灌了进去,让贺时琛觉得舒服了点。
面对眼前的肌肉秀,黎远毫无反应,对方拥有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倒三角身材又能怎样?他现在心里想的念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黎雪的下落!
“她在A市。”
!!
黎远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猛地站起身来走到贺时琛面前大声问道:“你说她回来了?”
贺时琛点点头,拉着他坐下,示意他不要激动,“顺便告诉你一声,你当舅舅了。”
“舅舅……舅舅?你是说……你是说我姐她、她有孩子了?”谁的孩子?难道是周建龙的!?
贺时琛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这人不笑比笑好点,他这么一笑,黎远就立刻往最坏的答案倾斜了。
“难道是……周建龙的……”
这次贺时琛似乎不想告诉他答案,故意卖了个关子,“这个,你应该去问黎雪。”
听到姐姐的名字从贺时琛的嘴里说出来,黎远才突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你怎么会知道我姐姐的事?”
除了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家丑不可外扬,有父亲的故友问起,他也只说姐姐在外国求学,所以贺时琛怎么会知道?难道他调查过自己?
这也太荒谬了吧!贺大总裁有这么闲么?仅仅是为了把自己弄上床就花这么大功夫去打听他的家人也太夸张了吧?
不过他无暇去追究原因,黎雪回到A市的消息让他的心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联系自己?孩子是谁的?黎雪现在跟谁在一起?
他无法在贺时琛身上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只有黎雪可以为他答疑解惑,他却连对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二十多载的姐弟情分居然变成了现在这般摸样。他多么怀念曾经的黎雪,那个喜欢诗歌、喜欢坐在湖边的石墩上诵念“折得一枝香在手,人间应未有”的黎雪。她虽然高傲,却干净透彻,如同父亲为她起的名字,是落入凡尘永远不化的雪花。
她也会想念自己或者林哥么?或者已经同过去的生活彻底道了别,永远也不想见到他们?要不然怎么会回到这里也不让他知道?
陷入沉思的时候,黎远的眼帘微微下垂,昏黄的灯光将他的睫毛打下一片阴影,丰润的嘴唇在灯光的映射下发出了令人迷醉的光泽。
这是和平时截然不同的黎远,张扬与朝气消失不见,眉眼中露出了淡淡的哀愁与无助。
贺时琛从来不同情弱者也不喜欢弱者,可是当黎远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时,他不光没有轻视,反而只想把这个人揉进怀里好好抚慰一顿。他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来弄清这种莫名的情绪,因为这对他来说太过陌生,在他三十年的单调生涯里,从未出现过这种能让他步调大乱奇特感情。
爱情,这两个曾经被他无比唾弃的两个字,如今就这样一左一右地禁锢了他的心,让他拖着疲惫的身躯一下飞机就迫不及待地来到这人身边,只为了看他一眼。
“黎远。”
贺时琛的声音把他从无尽的愁思中拉了回来——
“我会等到你主动要求我上你的那天,而且,不会太远。”
第36章
无论有多么良好的开端,黎远和贺时琛每次谈话的结局似乎都是不欢而散。不过这次黎远看上去非常冷静;从他的脸上看不到半点愤怒的表情。他似乎还没有从贺时琛狂妄的预言中回国神来;几秒后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嘲弄的笑容,然后拿起了桌上的啤酒杯;一股脑地泼到了对方脸上。
“……”贺时琛的脸上除了啤酒还有刚才从面汤里溅起的油花;如果有记者在场的话,这肯定会是极其精彩的一条爆炸新闻。
黎远没有理会贺时琛有何反应;他冲对方怒比了一个中指;然后迈着大步离开了这里。
在他身后;贺时琛斯条慢理地用粗糙的纸巾擦拭着脸上的污渍;却没有半点被冒犯的恼怒;看着黎远修长矫健的身姿渐渐淹没在人群中;他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微笑。
从这一天开始;黎远的日子就再没有平静过。白天是煎熬的;虽然他已经尽量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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