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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兄_折花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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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浩今年二十八岁,正是年轻气盛,登时就觉得气血下涌。
  向涵踏进了浴缸,几滴水溅到他的脸上,他抓着向浩的手笑着往后躲,闭着一只眼睛揽住向浩的脖颈。
  向浩僵硬得绷紧身体,把他的手从脖子上掰下来,哑声命令道:“站好了!”
  “好滑啊,”向涵笑嘻嘻耍赖,“哥哥进来扶着我,不要让我摔倒啦!”
  向浩直直看着他,热气从向涵背后升起,把他的睫毛熏得湿漉漉的,谁也拒绝不了这样的向涵。他叹了一口气,把上衣一脱跨了进去,向涵乖乖贴了过来,搂着他的腰仰起头,向浩抓洗发水的手都有些不稳,随便挤了一些进掌心在他头发上揉搓起来。
  向涵五官皱了起来,腿无意识在他腿上蹭着,小声呢喃:“好了吗?”
  向浩只想速战速决,随便揉了两下就按着他的额头按到水下,向涵蹭得更厉害了,连带着手也捏紧了向浩的腰,水一半随着头发直接落进浴缸,一半顺着他优美的脖颈流到胸口,绕过淡色的乳‘头流向更隐蔽的地方。向浩克制住自己不去看他,给向涵洗完头下自己额上一层也不知道是水还是汗。
  向涵一抹脸上的水,头发贴在头皮上更显出他五官的精致,他看到向浩手臂上平时被衣服遮盖着的自己的涂鸦,于是偏着头好奇地去摸,接着又想去摸向浩的头发,被向浩一偏头躲开也不在意,执着地追上他俊朗的鬓角,调皮地说:“你怎么不洗头发呀?是不是怕?”
  向浩喉头滚动一下,声音哑得自己听了都有些惊讶,他说:“我不怕。”
  “那你怎么不洗呀?”向涵不知死活地说着,“我想给哥哥洗。”
  可惜向浩没让他如愿,他的自制力也许没有那么强,继续和向涵挤在浴缸中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在还能忍耐之前狼狈地从浴缸里下来,在向涵哀怨的眼神中指导他洗了澡,给他穿好衣服让他自己回房间。
  向涵不想走,说要等他,向浩一贯宠他,今天却看都不看他一眼,把他赶了出来。
  向涵有些委屈,看到铺得整整齐齐的床铺好了一些,躺上去时再好了一些,等他闻到枕头上熟悉的味道时脚趾也忍不住蜷缩了起来,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好像睡了一觉,朦胧中额上一重,他半睁开眼睛看到向浩近在咫尺的面孔,嘟囔着就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下意识就往他唇上贴。
  “别闹,”向浩别过头去,一条毛巾盖在他脑袋上,不太温柔地擦着他的头发,“擦干了再睡。”
  向涵懒懒倚在他胸口,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过了也不知道多久又被向浩抓着肩头放回了床上,给他盖好了毛巾被,对他说:“睡吧。”
  他翻了个身,听到窗子响了一下,应该是被人关上了,接着灯也被关上了,门轻轻被拉开,黑暗中向涵急急喊了一声:“哥哥!”
  灯又重新被打开,向浩站在门口看着他,轻声问:“怎么了?”
  向涵又叫了一遍:“哥哥!”
  那声音又短又急,好像被抛弃的小动物,叫人于心不忍。
  向浩心软了,走回他的床边复又坐下,摸着他的头发再次问:“怎么了?”
  好像两人都各自只会一句话似的。
  向涵眼角都有些湿了,拿细细小小的声音说:“我要睡觉了……”
  “嗯,”向浩轻轻说,“睡吧。”
  “哥哥呢……”向涵还睁着眼睛,“不睡吗?”
  向涵也不是没有进步的,说话都学会了拐弯抹角,向浩哑然失笑,拍了拍他的脸,“我去我的房间睡,你在你的房间睡。”
  向涵眼睛转了转,似乎是听懂了,背过身去蜷了起来。
  向浩又坐了一会见他没动静,伸长脖子看他,见他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颤动着,还没有睡着。他放轻了动作站起来,刚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的动静,一回头果然向涵又翻了过来,也不说叫他,只是委屈地看着他。
  向浩明明只是给他换了个大的房间,让他不用跟他挤一张床,怎么就像把他扔在了大街上。他是受不了向涵这样看他的,向涵哭也好闹也好,这样看着他的时候就算是要他去摘天上的星星,他也要试一下的。
  另一间卧室到底还是空了下来,向浩走到门边啪地灭了灯复又回到了床边,要躺下了才发现还没有枕头,但也许是床单刚晒过太阳散发着贪恋的味道,他懒得再去拿,索性把给向涵准备的让他晚上抱着睡觉的小薄被扔到床头凑合着代替枕头,反正有他在向涵也不再需要这东西。
  昌州已经度过了初夏的雨季,虽然因为朝向室内还算阴凉,但还是隐隐有了暑气。向涵却不怕热似的贴着向浩,抱他手臂紧紧的,好像他稍一松手,向浩就会逃跑一样。
  向涵和老妈一样不怕热,向浩正好相反,一到夏天就热得不行,老妈说吹空调对身体不好,暑假每天只准开两个小时的空调,向浩在家里热得完全呆不住,逮着机会就往网吧钻,等到晚上回到家里,向涵仍在泰然自若地看书,还要嫌弃他一身臭汗。
  没多久向涵就陷入了梦乡,呼吸热腾腾扑在他肩头,他忍了一会儿轻手轻脚拉开他的手,把他的脑袋推到一边,向涵砸吧砸吧嘴,没半分钟又贴了过来。
  月光从窗子里洒入,向浩低下头,向涵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小片温柔的阴影。
  热点就热点吧,他想,他总要带向涵治好病的,等到向涵离开了他,他又要去哪里寻找这份温度。
  10
  搬家之后日子过得飞快,又到了向涵复查的时间。向浩抽了一天时间带他去医院,他们上午检查,中午在附近吃饭,下午才能拿到结果。
  向涵车祸时在驾驶座,身上只断了两根肋骨,除此之外便是严重的脑部创伤,他经过治疗恢复,骨折早就已经愈合,脑部的血块也逐渐被吸收,然而车祸带来的巨大心理创伤仍需要更系统专业的治疗。
  从医院回来向浩带向涵搭了公交,小城的公交人不多,向涵坐在靠窗的位置,把脸伸到窗口打开的缝隙,风从缝隙里猎猎吹来,把他的头发尽数吹起,向浩拎着他的领子把他按回原位坐好,没两分钟他就再次凑了过去,向浩作势要凶他他就眨着大眼睛讨好地拉向浩的手,一句话没说就能堵得向浩哑火。
  下了公交离回家还有一段距离,向浩问向涵累不累,向涵乖乖地回答:“不累呀,我都还没有走路呢。”
  他们搬到这里不过半个月,对附近的环境不是太熟悉。路上经过一个小花园,这附近是居民区,小花园除了花草假山还有几样给小孩玩的设施,向涵远远看到不自觉就加快了脚步,到了跟前又走得缓慢,看一眼假山旁边的秋千再看一眼向浩。
  向浩失笑:“想玩?”
  向涵立刻点头。
  他生病以后从来没有玩过秋千,此时小狗一样欢快地跑过去在秋千上稳稳坐下,无师自通地两只手牢牢抓住秋千的链条,一脸期待地看着向浩。
  向浩摊上这么一个弟弟,只得绕到他背后站定,一低头对上他头顶的发旋,勾起脚尖在他屁股上轻轻踹了一脚。
  向涵小声唤了一声,委屈地回过头,没什么威慑力地埋怨:“你踢我做什么呀?”
  向浩解释不了,粗着嗓子喊了一声:“坐好了!”
  向涵立刻就把这件小事抛到了脑后,坐得直绷绷的,向浩让他把脚翘起来他也乖乖照做了,到了向浩刚碰上他的背,他又回过头一脸紧张地嘱咐:“不要让我摔了。”
  向浩没跟他废话,嘴角扯出一个笑,在他背上推了一把,向涵脑袋还没转过去,嘴巴长得圆圆地惊叫起来,荡到了半空中叫声转了个弯转成了清脆的笑声,他笑着落下来向浩就再次把他推上去,来回几次他寻着了规律,落下来就大声喊着:“高一些嘛。”
  反复叫了几次向浩起了坏心眼,加大了几分力气,向涵果然荡得老高,发出长长的叫声,口中胡乱叫着哥哥,又有一些可怜。这下轮到向浩来笑,笑着笑着一伸手,把随着秋千落下来冲到身前的向涵一把搂进了怀里。
  向涵呆滞了好几秒,反应过来一下从他怀里挣出来,扬言要揍他,向浩不给他揍,让他追着跑了几步,向涵疏于锻炼刚跑两步就跑得脸红扑扑的,向浩心里痒痒的,故意停下来等他,向涵没什么心眼,毫无防备地跑过来,一下子就被向浩制住了双手,挣了两下挣不开,小小叫了一声,不服气地瞪着眼睛。
  向浩抓他的手紧紧的,“你瞪我干什么?”
  “没有呀,”向涵不认账,软软地靠到他胸口,“你不要凶我。”
  闹了一会儿向涵还想接着玩,向浩看他额头上出了层薄汗就强行按着他在石凳上坐下,自己去不远的报刊亭买矿泉水给他喝,没想到刚付了钱向涵就跑了过来,紧张兮兮抓着他衣角不放。
  “怎么了?”向浩安抚地摸摸他的耳朵,拧开了矿泉水的瓶盖给他,向涵抿了一口就不喝了,恹恹地说想回家。
  向浩正觉得奇怪,几个小学生打闹着从路口冲了过来,向涵立刻受惊了一般躲到向浩身后。原来是赶上了附近的小学放学。
  向浩向小花园扫了一眼,果然隐约看到小孩的影子。
  向涵吃过熊孩子的苦头,从前住的地方有一群小孩,小的五六岁,大的十二三,见到向涵就要喊他傻子,还要拿小石子丢他。向涵软绵绵的,受了委屈只知道哭,有次向浩赶跑了熊孩子带他回家,捏着他的脸恨铁不成钢:“不是说傻子都咬人吗,你这个小傻子怎么不会呢!”向涵只听懂“傻子”两个字,一晚上没搭理他。
  向涵怕小孩,秋千也不玩了,跟着向浩踏着晚霞回了家,有些闷闷不乐。到了晚上该睡觉的时间,向浩收拾了他摊在床上的纸笔在他身边躺下,向涵照例贴了过来,向浩在他背上拍了拍,说:“明天还带你去玩秋千。”
  向涵闷闷地说:“不想玩……”
  “怕什么呀,”向浩啧了一声,“你这么高一条怕几个小矮子,丢不丢人啊……再说了,有哥在呢。”
  向涵不说话了,不安地扭动了一下,手指抠着他手臂上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的小人,过一会儿动作也渐渐慢了,向浩以为他睡着了,他又小声说:“我只想和哥哥玩……”
  蝉叫的声音好像更大了些,像鼓点一般拍在胸口,泛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向浩把他的小可怜搂紧了,在他头顶的发旋啄了一下,轻声道:“好。”
  向涵感受到了,毛茸茸的脑袋抬起来,嘟起嘴在他嘴唇上蹭了一下。
  向涵的唇瓣很软,带着牙膏的绿茶味道,像一道诱人的甜点。他抱向浩也抱得紧紧的,和他鼻梁抵着鼻梁,嘴唇贴着嘴唇,眼睛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忽闪着,食髓知味地吻他。
  向浩连放开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从车行辞职以后向浩在拆迁公司找了份活儿,昌州是座老城,这几年老城新建到处都要拆迁,向浩他们要做的就是把拆迁留下的能再利用的废砖选出来处理平整码起来,这工作辛苦,好在平均下来不比在车行少,就是不是天天都有活儿干,不过向涵最近愈发黏人,他正好有更多的时间陪他。
  他年轻时不在乎钱,后来和朋友一起做木材的生意,一方面是让自己忙起来不去想对向涵不正常的欲`望,一方面也是心里憋着股气想要证明自己。那时候他们没钱没人脉,有的只是年轻敢拼一腔热血,他长这么大没有为什么事情这么拼过,每天陀螺一样地打转,半年时间北方的深山老林去过好几次,有一次还遇到山洪,差点回不来,好在生意还是有了起色,但是谁也没想到,钱还没有赚到手他就出了事,付出的努力最终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如今向涵离不了人,他们也没钱再去折腾,他这双手,前二十年用来弹吉他画画,后来举酒杯选木材签合同,再后来伤了人沾了血就彻底落进了泥土里,只能与油污灰尘打起交道,可能再也拾不起来。
  第二天收工向浩在工地寻了块了块木板,锯成板凳大小,过后几天闲下来就拿着砂纸来来回回打磨,把木刺一点一点磨平,用腻子打了底。
  晚上回家给向涵洗澡时又想起什么,问他喜欢什么颜色。
  向涵站在水龙头下,可怜巴巴眯着眼睛,闻言大声而骄傲地宣布:“白色!”
  好像他有喜欢的颜色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没想到人变傻了喜好竟然没有变,从前向涵就喜欢白色,他又怕冷,冬天裹着白色的羽绒服像一只过冬的小北极熊一般。
  但是刷成白色难免覆盖度不高,油漆不好多刷几遍还是不均匀,向浩自作主张给刷成了蓝色。
  他记得第一次见面向涵就穿了一件蓝色的小背带裤,那一年他七岁,福利院的阿姨把他领到办公室,老妈和向涵就在那里等他。向涵只有五岁,是个真正矜持娇气的小少爷模样,白生生的手指着他冲他说:“以后你就是我哥哥啦!”
  没想到兄弟一做就做了二十年,他经历拥有失去再到失而复得,向涵固执地停留在五岁那年。
  秋千做好以后向浩偷偷带回家藏了起来,第二天一大早趁着向涵还没起在院子里找了合适的地方挂了起来。
  向涵睡醒之后找不到他,鞋子都没穿就跑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的秋千。向浩洗了手出来就看到向涵赤着脚往上爬,他又好气又好笑,粗着嗓子喊了向涵一声,向涵缩了一下脚趾,转身就想跑,被他直接拦腰扛了起来,发出一声长长的惊叫,还以为向浩在跟他玩什么游戏,伏在向浩肩头笑个不停。
  向浩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扛着他往屋子走。
  爷爷奶奶恰好买了菜回来,看到他们这副样子爷爷笑着拍手,笑话向涵脚底板是黑的,向涵晃着脚跟着笑。反倒是向浩不好意思了,匆匆把他弄回房间往床上一扔,向涵滚了一圈就要下来,被向浩按着不许,让他老老实实坐在床边,脚既不许放在地面也不许碰到床单,自己拿了毛巾出去。
  爷爷正在研究秋千,向浩这才想起自己忘了提前打声招呼,连忙走过去,没想到爷爷看到他走来,拉了拉秋千的绳子,对他说:“这下小涵可有得玩了。”
  向浩把到嘴边的解释咽了下去,感激地点点头,正想再说点什么,向涵在屋子喊他:“哥哥!哥哥!”
  他这才想起向涵还端着脚等他,赶紧打湿了毛巾回去,向涵的脚还乖乖悬在半空,他一进来就对他细声细气地说:“脚好酸啊……”
  向浩在他面前蹲下,给他擦了脚套上鞋子,向涵就像挣脱了缰绳的小马,一溜烟就跑了出去,向浩听见他在院子里欢快地叫:“爷爷,这是秋千!”
  向浩还要去工作,中午回来时向涵正趴在秋千上画画,他凑过去看果然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秋千,那个眼睛一大一小的小人又坐在了秋千上。
  向涵把秋千当做宝贝,吃饭也想坐在秋千上吃,吃完饭又立刻跑了出去,午觉都不睡了,要向浩推他。向浩推了他两下,向涵从秋千上下来,要换了他来推向浩。
  向浩忙了一上午也累了,索性一屁股在秋千上坐下,向涵很兴奋地绕到他背后,在他背上挠了一下,向浩勾起了嘴角,正要笑话他,向涵说起了话:“你抓着绳子,要不然摔下来了!”
  向浩“哦”了一声,懒洋洋地抬了手,过了几秒向涵在他背上推了一下,力气也没比挠人大多少,跟小猫似的,向浩一动不动,向涵在背后嘟囔了一句,又在他背上推了一下,向浩故意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晃了两下,下‘身还是没动。
  向涵急了,两只手按在他背部的肌肉上,脚迈成一前一后推他。向浩故意不让他得逞,看起来懒懒的其实暗自使了点力气,小山一般横在向涵面前,欺负他傻。
  向涵用了大力气,嘴抿得紧紧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武侠剧里练功似的推他,白忙活了好一阵终于泄了力气,泄愤一般在他背上捶了一下,向浩装作被他锤了出去,往前趔趄了两步回头看他,他脸都憋红了,看上去迷惑又苦恼,委屈地说:“我推不动……”
  “没关系,”向浩觉得自己伤害了小朋友纯洁的心灵,拉他在秋千上坐下,安慰地说,“你老实坐着,哥推你就行了。”
  向涵点点头,认同了他的提议,秋千一荡起来就重新笑了出来,那笑容简单又明媚,好像一道阳光,照在了向浩心上。
  11
  转眼到了六月,昌州的雨季彻底过去,气温一天比一天升高。
  向涵夏天只有几件向浩从江城的家里整理来的旧衣服,不仅旧而且少。江城家里他的东西寥寥无几,有的还都是他大学之前的,这让向浩不禁猜测他是不是没有跟爸妈住在一起。
  向涵吃过早饭就跑到院子里玩。阳光很好,邻居家的小白猫从门缝里挤进来大摇大摆在院子中央躺下晒太阳,向涵就蹲在它旁边,对着它喵喵叫着,身子一前一后摇晃,像只不倒翁。小猫不怎么搭理他,被他吵得烦了闭着眼睛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翻了个身。
  向浩收拾了衣服出来想让向涵试试还能不能穿,站在窗子边喊他的名字他也不回来,于是亲自去抓他。他看着向浩走来,转过头来仰着脸冲他讨好地喵了一声。
  向浩的脚步不自觉放轻了,声音也温柔起来:“你是小猫吗?”
  向涵眨巴着大眼睛,伸出手来,他握住那一对细白的腕子把他拉了起来,向涵立刻靠进他怀里撒着娇:“小咪不理我……”
  他头发上沾了一小朵梧桐絮,向浩凑近了吹掉,大手把他整整齐齐的头发揉乱,捏着他脖颈上的软肉说:“它不理你哥理你。”
  向涵被捏中了痒痒肉,缩着脖子笑,手去拨他的手,向浩跟他闹了两下由着他抓住自己的手抱进了怀里。
  向涵仰着头看他,忽然问道:“哥哥,我们去哪儿玩啊?”
  “哪儿也不去。”向浩捏他鼻子。
  “哦……”向涵睫毛颤了颤,看上去有些失望。
  算起来他又有很久没有出过门,上次出门还是去医院复查,如今已经过去半个月有余。向浩白天忙着工作,拆迁队的活儿很重,他累了一天下班回来也没精力再出去,最远也就是带他去路口买根冰棍吃。
  向浩看他的眼神,没忍住又补充了一句:“下班带你去买衣服。”
  他们干活没有固定的时间,活干完才能走,向浩为了赶进度中午也没有回家,一口气忙到下午四点,又去帮别人的忙。收工时工头给结了工钱,告诉他们这片的活儿算彻底结束了,再有活儿以后再通知他们。
  向浩捏着信封里一小叠钞票,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他从前的日子过得没有负担,说干什么就干了,完全不需要考虑结果,就算赔了也不过是从头来过,他多的是时间精力。可是现在不行,他要的是快速有效的赚钱方式来满足最简单粗暴的物质需要。
  向涵生着病,每个月吃药和复查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笔巨大的开销,他一天都耽误不起,他没有时间。
  从银行出来回了家,远远就看到向涵蹲在门前,拿着一根小树枝在地上划着,他刚一走近他就敏感地抬起头来,看到他眼神瞬间亮了,树枝一扔就站了起来,大声喊:“哥哥!”
  向浩忽然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他看了一眼,向涵又在画小人了,还是那么难看,没有一点进步。他摸摸向涵通红的脸蛋,“蹲这儿干嘛?不热吗?”
  “热!”向涵高兴地跟着他往院子里走,路过秋千推了一把,又跑回他身边,“能吃冰冰吗?”
  向浩没说能不能,抓着向涵洗了把脸,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向涵拽拽衣领,摸摸自己的胸口,仰着头问他:“好看吗?”
  “不好看。”向浩随口说道,把他套衣服弄的乱糟糟的头发整理了两下。向涵的头发软,发丝滑过指尖的感觉很舒服,像摸一只晒过太阳的小猫。
  向涵却不满意了,追问他为什么不好看。
  向浩无奈地看着他,两人对视片刻,他叹了口气,“好看。”
  向涵立刻弯起嘴角笑了,脸有些红,凑上去想亲他,向浩往后躲了一下,脸也红了。向涵在他胸膛上撞了一下,软绵绵地撒娇道:“你亲亲我嘛。”
  最近太忙太累没有解决过生理需求,向浩差点就硬了,他不自然地扯了一下牛仔裤,按着向涵的额头粗着嗓子没好气地说:“亲什么亲,亲你和出去玩选一个。”
  向涵眉头拧了拧,似乎很纠结的样子,想了想还是说:“出去玩!”
  向浩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点不甘心,他这个哥哥竟然还不如出去逛一次街?
  那边向涵已经愉快地换好了鞋子,站在门口催促他:“哥哥快点啊,快点,出去玩!”
  向浩是典型的直男习惯,对逛街这件事没什么兴趣,不光他自己的衣服鞋子是随便买的,向涵的也是他路过夜市随手抓了几件合适的就买了回家。搬家到这里有一段时间了,他到现在也没搞清楚附近哪里有卖衣服的地方。
  好在出门前奶奶问了一句,告诉他们附近一家超市的负一层就有买服饰的,价格不贵,质量款式也还可以,算得上是物美价廉。
  超市离家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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