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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不见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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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小满注意到对方被打了石膏的右腿。这两天,即便他没有刻意打听,也还是从前来探望的节目组工作人员口中知道了很多救援时的状况。
  当时救援队在打第一个洞的时候因为察觉到风险,所以原本是打算放弃直接换个地方打洞的。那样做的话,时间至少会被耽搁一天,金岑增加了救援队的人手,要求两个洞同时进行。当时节目组工作人员以为第一个危洞打通后,金岑会悬赏让别人进洞,可结果,打通之后,金岑直接就选择了自己进洞。所有人都在外面听到了那个洞塌陷的声音,他们都以为金岑凶多吉少了,没想到,最后金岑还是活着出来了。尽管他的右腿和右手有多处骨折、骨裂现象,据说还有脑震荡。
  “你还好吧?”路小满听着自己用最苍白的说辞念出开场白。
  金岑神情自然,“恢复得不错。”说着,他打量了一番路小满,“你看起来也还好?”
  路小满默默点了点头,他没有办法继续说这些无关痛痒的台词。“你知道,这次你救了我,虽然我很想感谢你,但我能给你的东西你都拥有,所以,或许我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回报。”索性直截了当开口。
  金岑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放心,我不会要求你那些不能给我的东西。这句话可能老掉牙了,不过确实如此——我那么做不是为了你,只是为了我自己要做而已。”
  “你为什么……”路小满有一刻词穷,“为什么还不放下?”
  “首先你得定义‘放下’。事实上我觉得我已经放下。我只是想要你和严颜在一起能开心。”
  就在一天之前,路小满都很难相信金岑会说出这样的台词,就更不用说他会相信这句话。而一天之后,他却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感想。
  “你知道吗?”犹豫良久,他另起话题,“你应该知道吧。当年那段视频放到网上,所有人都说是金陵为了打压跳槽的沈一醉?”
  金岑神情不变地点头:“我知道。”
  “我也一直那么以为。”
  “我知道。”
  “……为什么你不解释?”
  “我以前冤枉过你,现在被人冤枉,挺公平的。”
  路小满没有就此讨论公不公平的问题。他在很久之后才叹息着开口:“你真的变了。”
  如果说曾经的金岑是藏在盒子里的锋刃,那么如今,他就是装在杯子里的水。过去那些内敛的锐利此刻真正再也看不到形状。
  “虽然就我这么大的年纪那么说太奇怪了,但是,每个阶段人都会成长吧。你放心,我真的‘放下’了。”
  路小满深吸一口气,慢慢走近对方的病床。
  “在山洞的时候,你让我别说原谅你,免得像拍电影立Flag那种。所以,我就放现在说了。”他将左手伸向左手勉强算完好的金岑,“既然这是新的阶段,让我们都忘了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吧。”
  金岑慢慢伸出手来,“我们重逢的第一面,我说我们之间没了结。现在,我们,”他在微顿后才继续说下去,“真的了结了。也许以后我们会很少见面,但我希望,你能把我当做可以在需要的时候寻求帮助的朋友。”
  “其实我不是那种经常需要别人帮助的人。”路小满注意到自己那么说的时候,金岑脸上闪过的黯然神色,这不是他的本意,所以他很快补充,“即便不需要帮助,我觉得我们也能当可能会很少见面的那种朋友。”说着,在不牵动对方伤口的情况下,稍稍大幅度地握了握对方的手。
  金岑终于露出一丝微笑,他稍稍用力握住路小满的手,然后放开,语调轻松地调侃:“在得罪了你那么小气的人之后还能和你恢复外交关系,我一定是第一个人吧?”
  路小满挑眉斜睨,凉凉指出:“是啊,所以你可小心别又一个不小心得罪我了。”
  金岑少有的失神愣了愣,之后,说出口的台词更像是一句自喃。
  “我已经得罪不了你了吧。”
  是啊。
  路小满忽然也意识到这一点。
  金岑没有办法再得罪路小满了。对于无论是丁羽,还是路小满来说,从来就只有他最在乎的人才可能“得罪”他。
  

☆、第 22 章

  路小满出院回家的第五天恰好是他与严颜认识的一周年纪念日。说起来,丁羽不曾是一个浪漫的人,但那时候,金岑总是会安排好每个他们的纪念日,这导致路小满对交往方式的习惯就是:相识纪念日、双方的生日都要庆祝。
  这天,路小满特地买了一瓶年份不错的红酒,早早回家——对,他已经把严颜的公寓当做他们的家。最初的时候,怕被狗仔拍到,路小满有想过自己租房子,可是,最终与其说是金陵能完全保证他们的隐私让他安心,不如说,这个“家”让他安心。于是,在如今身上的合约已经足够他买房子的情况下,他却彻底放弃了搬出去的计划。
  带着红酒回到住处,路小满讶异发现严颜已经到家。
  最近严颜一直很忙,尽管路小满不确定对方在忙什么,但这大概还是最近几天以来,严颜到家最早的一次。路小满希望这是因为对方有记得今天是个纪念日。他在换了鞋后,走进房间,却发现严颜的脸色并不好看。
  这绝对不是一张准备过纪念日的脸孔。路小满从来没有见过严颜如此沉重的表情。
  “怎么了,严颜?”
  “对不起,小满。”严颜突如其来地道歉,他的脸上闪现更多的矛盾和挣扎。
  “究竟发生了什么?”路小满终于想起放下手中的红酒,作为一个不会喝酒的人,他花费了一番心思才挑了这瓶酒,可现在,他隐约感觉,他们没有办法一起喝这瓶酒庆祝。
  ……那个时候也是这样。他以为一切都是最美好的时候,忽然知道了沈一醉的存在……
  “告诉我,严颜,究竟怎么回事?”
  “事实上,这两天我很忙是因为,”严颜低头避开路小满的目光,“我父母又回来……他们知道了我们的事,应该是你出事时我的表现被很多人看到……他们……他们强制我马上和他们介绍的女孩结婚……他们是我父母,我没有办法……我并不喜欢那个女孩子,可是……我没有办法……”
  严颜把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说得断续而凌乱,不过,应该不是这个原因导致路小满花了很长时间来接受事实。
  路小满告诉自己,他不至于太意外,甚至,他原本也没乐观到觉得一定能解决严颜的家庭问题,可是——
  当他意识到严颜选择了放弃,这冲击比他想象中要大太多。
  “你没有办法再去争取了吗?”他讨厌强求,此刻却违背本性地追问。
  “对不起,小满。”严颜低着头重复,“对不起。”或许因为说得次数太多,听起来呆板到仿佛言不由衷。
  “所以,你会去结婚?”
  “我的父亲是很强硬的人……我违背不了他。”
  “没有转圜的余地吗?或者先拖延一下?”
  路小满听着自己卑微的争取之词,听着严颜没有太多犹豫的肯定回答——
  “我拖延不了……我妈的身体不是很好……明天我就会和爸妈一起出国,我父亲的意思我甚至还得彻底结束演员的工作。”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路小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那么问,他在脱口后才发现自己简直愚不可及。
  严颜终于在这时抬头正视向路小满的眼睛。
  “因为我会离开,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当然,你想要搬也没有关系……”他似乎思考良久,可最终补充说出口的却是已经失去力度的道歉,“对不起,小满。”又是长久的之间,之后,他低哑着声音作出告白词,“……我真的希望你好。”
  路小满再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做什么,他就那么看着严颜转身离开,只觉得如果是电影,他们的结束至少不该如此仓促。
  他没想到严颜能把他瞒得那么牢,或者说,他没想到自己如此迟钝而愚蠢。
  这些日子严颜的忙碌路小满丝毫没有察觉异常……或许严颜真的就是去相亲了,或者严颜纠结过,甚至,也争取过,他什么都没让路小满知道,只是在最后给了路小满一个放弃的结局。
  突如其来得仿佛一把穿刺的刀。
  他甚至没有给路小满丝毫对此事的发言权。路小满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在知道严母身体不好的情况下,他不会用强硬的姿态闹出些什么事来,可严颜明显防备着他。严颜在自己准备离开的前一天才告诉路小满他的决定,以此不给路小满一点点作出反应的时间。
  他就那么一个人作出了关于两个人的决定。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将这个发生了整整一年的故事划上句号。
  他反复说对不起。
  他知道这有多伤害路小满。
  而路小满在不到一个小时之前,还在那里伤脑筋地挑选红酒。他的酒量特别差,也不会喝酒,可因为严颜很懂酒,路小满特地请教了品酒师。
  他还计划了更多的事情。在这个纪念日的晚上。
  刚才从停车场上楼的时候,因为没有人,他还哼着歌。
  现在,路小满一个人站在房间的正中央。
  这个他在不自觉间产生归属感的房间,这个严颜再也不会回来的房间。
  他和他的红酒。
  
  路小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找来了开瓶器和酒杯,打开品酒师提醒先醒酒红酒直接灌入酒杯,将红酒杯灌得像啤酒杯那么满。
  这是他计划在今天喝掉的红酒。他已经无法控制其他的变化了,至少,这个计划需要执行完成。
  路小满开始解决他的红酒。他想着那天《入梦》剧组入住桑家客栈,当他发现自己帮忙搬的那个行李箱特别重的时候,还觉得自己运气不好呢。之后,他便遇到了严颜。后来他很庆幸自己挑了那个行李箱。再后来……
  再后来他就自己一个人坐在这个房间将这价值五位数的红酒喝得好像苦药一样难受。
  
  路小满不知道红酒瓶是什么时候空的。他想不明白别人为什么喜欢喝酒,这酒一点都不好喝,喝完之后反而心情更糟。
  然后,他听到手机铃声。
  这不是他的手机铃声,他的铃声是严颜的单曲。这是严颜的手机,严颜的手机铃声虽然不是丁羽唱的歌,但是丁羽唯一导演的电影的主题曲……
  路小满混乱的想着,但他没注意到自己的结论,他没真的搞清楚那是严颜的手机,在胡乱找了一通后,他倒在沙发上从角落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严颜?”他下意识脱口,这一刻之前,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希望接到对方的电话。
  可惜,严颜的声音没有从听筒里传来。路小满几乎等得失去耐心的时候,他听到了金岑的声音。
  “小满,你喝醉了?”
  “我喝了点酒而已。”路小满解释,随即意识到自己没必要解释,这让他对自己有些生气,于是把气撒在这时候打来电话的人身上,“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他不耐烦地问。
  金岑没说明自己拨打的是严颜的手机,他的声音平缓而安静:“小满,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你就是打电话来问为什么的吗?”路小满为对方久久不说正事而感到恼火。
  金岑在这时终于回答:“严颜忽然推掉了所有接下来的工作,决定离开公司。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问我有什么用?你去问你叔叔婶婶发生了什么。”
  路小满更生气了。这都是金家的错。为什么严颜必须要和一个女人结婚?
  “我再也不想和你们金家有任何关系了。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说着,路小满用力滑动屏幕切断手机。他又一次注意到这似乎不是他的手机。他不同意用情侣手机,因为担心两人关系曝光会影响到严颜。所以,这手机明显是严颜的。
  这是严颜的手机,这意味着……
  路小满拼了命想这意味着什么。他觉得这很重要。如果严颜回来取手机……
  ——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这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
  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他以为重新开始的新生活结束了。
  
  这一定是他的错。路小满忽然反应过来。
  杨恩是骗人的,吴教练的死是他的错,所以这是他的报应。凭什么他在害死了别人之后自己还想要幸福地生活下去?他果然太厚颜无耻了。
  路小满开始抽泣。
  作为演员,他特擅长单眼流泪,每次拍戏都可以哭得漂漂亮亮的,他不知道怎么自己这会儿哭得都流鼻涕了?他吸了吸鼻子,觉得幸好这不是在拍戏,然后又想,其实他真的已经没有那么喜欢拍戏了。他不知道他在演给谁看。他再会演戏又有什么用?
  没有用。
  没有人要他。
  

☆、第 23 章

  听到门铃声的时候,路小满跌跌撞撞着跑去开门。他没想明白严颜是有钥匙的,不可能会按门铃,这让他在打开门后异常失望。
  金岑在没有受到邀请的情况下拄着手杖径直走进房间,他用空着的手扶住路小满——路小满敢保证自己能站稳,于是他想要推开对方。
  “你叫金岑,他本名金严,你妈妈是不是姓岑?严颜妈妈是不是姓严?”没能推开对方的人最终问,“为什么严颜妈妈一定要他和女孩子结婚?以后严颜的孩子会叫什么?那个女孩子姓什么?”
  “小满,先告诉我你喝了多少酒?不说的话,为了防止你酒精中毒,我直接送你去医院了。”
  “我不去医院。今天是我和严颜周年纪念日,我要在家里过。”路小满才以为自己眼泪干了,可他又情不自禁地悲伤起来,“我已经没有严颜了,我要自己过纪念日。”
  金岑拿过那个空酒瓶,抓着路小满的肩膀问:“你是不是只喝了这一瓶红酒?”
  “你猜猜我买这瓶红酒是为什么?”
  “你有没有恶心,呼吸困难什么的感觉?”
  “我本来还想让严颜猜这是几几年的红酒。如果严颜猜对了,我就答应他之前提的,想要蒙上我眼睛的要求。”
  路小满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床头,而金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这会儿拄着手杖拿着个杯子走过来。“我找不到蜂蜜之类的东西,小满,你先喝杯水。”
  路小满忍不住皱眉,“我不喜欢红酒,味道一点都不好,我不想喝。”话虽如此,实际他接过杯子就往自己嘴里灌。喝完后,路小满发现金岑把自己往床上按。
  “我不想睡觉,今天是纪念日,我不想那么早睡。”路小满努力想要坐起来。可惜他的力气没有金岑的大,这让他没一会儿就发现自己躺了下来——总算,晕眩的症状缓解了一些。
  “你现在醉得厉害,赶紧睡吧。什么都不要说了,不然明天醒过来你一定会很后悔的。”
  路小满忽然很生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躺下来很舒服,可是金岑的手一放开,他就立即坐了起来:“你凭什么管我,我就是不想睡,我本来应该今晚和严颜在一起!你让他躺到我身边来我就睡。”
  有一会儿路小满没有得到回答,金岑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最终,金岑开口:“那么我现在带你去找严颜?”
  路小满用力瞪对方:“我不去!严颜和我分手了!他说的!”
  金岑极轻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你知道吗?你的个性特别被动,从来不会自己去争取什么。例如现在,无论严颜想要做什么,要知道,你也可以主动找他谈谈。”
  路小满觉得自己被诋毁了。“所以这是我的错?再说了,你凭什么说我性格不主动?我也主动过的!那时候我直接到公司找你,问你沈一醉是怎么回事——所以主动有什么用?!我主动找严颜谈又有什么用!我该主动到让他也像你以前那么讨厌我吗?!”
  站在床边的金岑下意识倒退了一步。“对不起,小满,我没想到……”
  路小满不耐烦而厌倦地打断对方:“别说对不起!我都说已经过去了,你为什么还要觉得对不起我?——为什么我想要结束的就是结束不干净,不想要结束的偏偏就结束了!”
  金岑站立在原地,他花了一些时间才重新走近,帮忙把路小满的鞋给脱了。“无论如何,小满,你先好好休息。所有的事,等你清醒了再说。”
  “我醒过来我能见到严颜吗?”
  “尽管这不是我有话语权的事情,但我保证一定会帮你。”
  路小满的情绪安静稍稍下来,他想了想,起床想去拿东西。金岑阻止了他。“你还不睡?”
  “我要拿严颜的领带,用来绑住眼睛。严颜一直想那么做。”
  金岑顿了一下,接着沉住气商讨:“我帮你去拿领带给你,然后离开并替你关上房门。你保证之后你会好好休息?”
  “只要你给我领带,我什么都答应你。”
  路小满终于得到了领带。
  金岑很快退出房间,这让路小满找不到人帮他绑领带。他自己试了一下,可不知道为什么手总是使不上力气……
  他使不上力气。
  无论他多想挽留严颜。
  他使不上力气。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路小满只觉得头疼得快要炸开。他猜这就是所谓宿醉的症状,但除此以外,他相信其中也还有其他的原因——尽管昨晚醉得厉害,但所有发生的事情,所有他说的话,清醒后,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金岑说得没错,醒过来后,他无比后悔。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金岑了。
  路小满在严颜房间严颜的床上恍惚了好半天。
  或许这是头疼的好处,让他感受不到身体内部的其他疼痛,于是,他终于稍稍冷静。
  这世上就是有很多事是求之不得的。
  但日子还得过下去。
  路小满在床上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他看到被丢在一边的领带,于是轻轻拿起盘好,然后从床上起身。
  昨晚他没有洗澡就睡了,还穿着自己的衬衫和牛仔裤,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皱巴巴的一身,路小满振作精神决定先洗个澡换身衣服。虽然如今他几乎都睡在严颜的房间,但他的衣服还在隔壁的卧室,路小满走出房间准备往隔壁而去……他没想到自己在客厅看到了金岑。
  料想中昨晚就已经离开的人,期待中希望再也见不到的人,让路小满措手不及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路小满尴尬地愣了愣,随后,努力镇定地朝对方带着歉意的笑了笑。“抱歉,昨晚我喝多了。”他记得自己除了说过很多蠢话之外,也说了不少显然会伤害到对方的话。事实上,他真的早已决定放下过去的恩怨,不知道为什么昨晚会忽然又向对方翻旧账。
  金岑倒是显得若无其事:“没事,这世上有快乐型的醉酒者,也有悲愤型的醉酒者,我还见过醉酒的人举刀行凶的场面,昨晚的事我都已经忘了。”
  路小满知道对方肯定忘不了,反正他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昨晚的蠢事。可是,金岑昨晚都提醒过他了,让他赶紧休息别说话,他没法责怪对方没有及时砸晕自己。他想着如此自然地转移话题,这时注意到餐桌上的早餐。
  “我煮了点粥。”金岑解释,“我猜你现在应该想喝点柔软的东西。”
  “谢谢。”不想继续欠对方情的路小满谨慎措辞,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像是在赶人,“你特对留下来,是有什么事吧?”
  闻言,金岑首先将手杖搁在餐桌边,然后坐下,并示意路小满也跟着坐。
  “事实上,我的确有些事想要告诉你。这或许不是我有权说的事,可是,你有权知道。”
  路小满注意到这已经不是金岑第一次说自己没有权力做什么,他很难想象三年前的金岑那么说。
  金岑在路小满落座后,思索着开口:“我不知道昨天的事你还记得多少,我不是有意打听,但你提及严颜父母的说辞,我觉得,或许你有什么误会。”
  路小满不认为自己连这点理解能力都没有,能把严颜的说明给搞错了。“我有什么误会?”
  “我听你说的,你似乎认为严颜的父母强迫严颜结婚去?”
  “我不认为严颜的父母强迫他,毕竟,他自己是同意的。”
  “可是,”金岑没有在意路小满对用词的较真劲,他表情认真地说下去,“严颜的父母不会要求严颜结婚的。”
  路小满愣了下:“什么?”
  “上次严颜向父母出柜,被打伤之后,严颜的父母已经……”
  路小满诧异得不自觉打断对方:“严颜自己向父母出柜的?什么时候?”
  金岑倒反而因为路小满的反应而微微意外地顿了顿,他在思索后确认着问:“所以,你不知道?上次严颜父母回国,严颜就向他们出柜了?”
  路小满不知道。他只知道那时候他发现自己一个人住酒店已经变得那么不习惯。后来,严颜带着一个扭伤的脚腕出现……
  “你说严颜被打伤?他的脚?”
  “他的脚被叔叔气得扔过去的手机给砸骨裂的。他的头也不小心被打到,当晚开始呕吐,还请了医生。后来严颜没有什么大碍,但因为严颜坚定的态度,叔叔生气地说不再管他便走了。婶婶其实很心疼严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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