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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星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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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放眨了眨眼,还是那样平躺着问他:“你知道你错哪儿了吗?”
  刑炎想了想说:“我不知道,这题在我这怎么答都错。”
  秦放从兜里掏出了个小东西,举起来冲着天,用另外一只手轻轻弹了弹。他说:“这是道双人题,你非自己做,自己答自己那份,你偏要替我。你是学霸但不是你做什么都对,你自己写错答案了,现在又让我自己答,你怎么就不明白,这题你一面我一面,一个人答不了。”
  他手里那张薄薄的小卡片还是很新,第一次拿出来用。他还是那样举着,在手指间来回转。
  “小功说你不会谈恋爱,我还觉得他胡说。”秦放深深地吸了口气,吸进肺里有点凉,他说,“其实你不是不会谈恋爱,你是不会爱。”
  刑炎看着他,秦放说:“谈恋爱你谈得比谁都会,谈得像个熟手。但你处理起感情真的太烂了,烂得我听完你说这些,甚至比之前还生气。你把这道题答得烂透了,烂得没救了。”
  刑炎点了点头,说:“确实很烂。”
  秦放说:“你今天要说你就是玩的,这段感情从最开始就是你设计好的,那我没话说,我也没气生。这是你的选择,我肯定尊重你,没谁能绑着别人一直在一起。但你要说你没玩,你认真的,可你把事做成今天这样,让咱俩变成今天,那你就错得没边了。”
  “你说你尊重我了,尊重感情了,让我别伤心。”秦放两只手放下来,砸在地上轻轻的一声,他有些无力地说,“不是你用心了就是尊重,你要是真是个玩家我反倒不伤心了。最可怕就是现在,你没尊重我,也没尊重感情。不是我们没有未来,是你没给,在你心里压根儿没相信这段感情有未来。”
  “你不想改我的路,想让我做我自己。你也不舍得失去,你绝望到连爱我都说出口了。你也没法改你的路,因为这是最愚蠢的答案,这么答必死。所以这是死局,是吧。”秦放说完就侧过头看他。
  刑炎看着那片厚得发灰的云,答了声是。
  秦放闭了闭眼,把手里那张卡拍进刑炎手里。刑炎下意识抓了一下,秦放的手在他掌心留了片刻,他们掌心之间隔着一张硬纸。
  “答题卡我交了,既然你心里都预想好了结局,那咱们就写你给的结局。”秦放哑着嗓子说,“你有没有想过,你挣扎着把它看成死局的时候,就等于是把我扔了。”
  刑炎的睫毛簌簌地抖,颤得有点慌。他漂亮的眼尾这会儿看起来有些红,也透着些他心里的慌乱。
  “你去读完你的书,我也不跟着你,我按你想的,我走我的路,咱俩各走各的。”秦放抓着刑炎的手指,和他说,“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你错了,你这个错我没法原谅,我今天本来也没打算原谅,但我现在比来之前更生气了。”
  刑炎扣着他的手指,他们隔着那张卡片交叉着手指,两人指尖都冰凉,都抖。
  秦放说:“你是真的不会爱,你要是学不会那以后你还会给咱俩判出无数个死局。我不能就一直等着你给我判死。”
  刑炎说:“我现在说话是不是没有用。”
  “对,没有用。这张卡干什么用的你比我明白,这是你给我的。”秦放坐了起来,回头看着刑炎说:“至于咱俩……”
  刑炎死死扣着他的手没松开,指间泛白,秦放抬起另一只手,屈起指节刮了下眼睛,说:“咱俩就交给缘分吧。你要是学会了,知道怎么才是爱怎么才是尊重,那你就说一声。中间你喜欢别人了跟别人好了,都是你自由——我也是。现在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牵绊,死局是你给的,你试试靠你自己能不能再走出路来,你就看看你自己能不能答出来双人题,也看看缘分还给不给我们机会。”
  秦放从刑炎的手里抽出手,深深地看了眼刑炎的眼睛,吸了下鼻子说:“一路顺风。”
  刑炎躺在原地没动。
  秦放最后看了他一眼。
  之后秦放纵身跳下去到门上的雨台,之后手拄着直接跳落了地。他小时候经常这样跳,很流畅的两个动作。刚才躺在楼顶身上沾的都是灰,秦放抬头去看,看不到刑炎。
  他没在原地再停留,开着车走了。
  身后的一切都越来越远。秦放突然想起第一次带刑炎来这的那回。那天是刑炎生日,秦放喝多了,迷迷蒙蒙地趴在椅子上,跟刑炎说——我想给你很多东西,想给你快乐,想让你高兴,想把好东西都给你。
  他想给的太多了,刑炎接不住,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这些。他成长起来太孤单了,他没被爱过,也不会爱。
  秦放从倒车镜里看了一眼。
  院门敞着,那个院子里一切都很旧,但旧物里也添了新,那里装了他一场年少时半新不旧的梦。


第62章 
  “放; 要不你雇我吧。”华桐靠在床上; 边打游戏边跟秦放说。
  “雇你干什么?”秦放坐椅子上看书; 问他。
  华桐说:“给你补课,你上辅导班还得好几万,公共课兄弟给你补得了。”
  秦放低着头看书说:“我又没打算报班。”
  “你就当你打算了; ”华桐说,“然后让我截断了,我给你上课。”
  秦放看向他:“那你怎么收费啊小兄弟?”
  华桐说:“你让我住你这儿; 不用我给房租。让我白住; 华老师天天给你上课。”
  秦放终于聊不下去了,失笑:“别扯了; 谁拦着你住了。”
  华桐一局游戏打完,手机有点热; 往旁边一扔,躺平了伸了个懒腰; 长长舒了口气说:“有兄弟太他妈好了。”
  秦放最近买了个小公寓,离他们学校不远。开学之后宿舍进了三个大一的小朋友,三年一代沟; 秦放确实也觉得跟大一的小孩儿通不上电了。不知道他大一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但是现在宿舍太闹腾了。而且秦放跟之前两位室友都住惯了,现在换人之后感觉总不太对。
  索性也就不住了,干脆搬了出来。
  几十平的单身公寓,不大,但也够他住了。华桐过来也住得开; 已经在他这儿好几天了,宿舍那环境实在是寒酸。
  其实现在没课了秦放也可以直接回家,但他实在不想在简家住,小楼太远了,出来进去的太不方便。
  现在弄这么个地方住着挺舒服,华桐也觉得舒服,住完就不想走了。
  华桐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偶尔去学校做点课题,其他时间就闲着干待,保研的到了这时候都这么潇洒。秦放看书,他玩了一上午手机,中午溜达着出去买东西,拎着两人的午饭上来了。
  秦放学习的时候一般都挺专注的,华桐走了又回来了他都没怎么注意。
  华桐把饭摆餐桌上,洗完手过来拍了一下秦放肩膀:“歇了,吃饭。”
  “来了。”秦放应了一声。
  九月底的天已经没有那么热了,初秋的季节空调都不用再开,开着窗户风吹进来就很舒服。秦放洗手吃饭,吃了口牛肉,还不错,他笑了下说:“咱俩这日子过得有模有样啊,my桐贤惠得像个小主妇。”
  “毕竟你是金主,我肯定好好伺候你。”华桐笑得有点傻逼,他俩现在凑一起天天跟俩二傻子一样。
  秦放吃一半的时候突然说:“其实就是俩单身老狗没办法凑个堆儿。”
  华桐一口饭在嘴里差点咽不下去:“吃你饭得了,你哪那么多话。”
  秦放乐了,过会儿又说:“本来么。我不单身那时候还有你什么事。”
  “说那有什么用,”华桐“嗤”了声,“现在不没对象了么?现在谁比谁强了,咱没有过甜甜蜜蜜咱也不惦记,谁心酸谁知道了。”
  华桐这话说得太损了,心都给扎稀烂。
  他俩说话本来也不避着这事,在秦放面前这事不是什么不能提的伤疤之类需要避开聊的。刚开始华桐还不太敢说,怕秦放受情伤了内心脆弱,但后来发现他就是想多了,秦放态度坦坦荡荡也很自然,说到了就聊,不用刻意去注意什么。
  刑炎走了两个月了,时间过得太快,那会儿炎夏,现在已经入秋了。
  他们再没联系过,华桐一直很服秦放这点,之前多喜欢,不在一块了就也别互相纠缠,别搞那些藕断丝连的事。他没见秦放再跟刑炎通过话,也没见他们有什么互动。
  干干净净利利索索。
  “需要我把他也删了吗?”华桐当时还这样问。
  秦放摇头说:“不用啊,你删他干什么,我都没删,你幼不幼稚。”
  华桐说:“那就算了,不过估计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联系。”
  有没有联系不知道,但当初既然加了就还是有过交情,因为一边恋爱谈不下去了就站个队删个好友,显得有点幼稚。
  就像秦放也不会删了司涂和韩小功,虽然他们本来关系就不错。
  但这两个月其实也还是发生了不少事,现在回头去想,两个月以前,两个月以后,倒像是隔了很远,有些恍惚。
  韩小功微博上那件事是突然炸起来的,炸了挺长一段时间,热搜都上了好几次。这件事到现在秦放每次想起来都还是想皱眉,他向来不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麻烦,也影响心情。而且这件事本身也让人觉得心凉。
  像是一场笑话,但整件事里对感情和人性的揭露也过于赤裸了,丑陋,难堪。
  起因是一个化妆博主发了两条博,直接艾特韩小功,后来又发了条长微博,说韩小功作为第三者,抢了她男朋友。把自己放得很低,描述得也很惨。她微博本来一万多粉丝量,不怎么多,但现在网民吃瓜都吃疯魔了,这种瓜是最容易掀起来的。
  秦放看到那篇长微博的时候很震惊,是真的震惊,因为那里面说的被抢了的男友竟然是谢哲。
  长微博里带着图的,小情侣合照,还有谢哲和她的聊天记录。谢哲和韩小功在一起的事本来也不是秘密,那段时间挺高调,谢哲在韩小功微博底下互动很多,而且也公开放过照片的。
  这几乎就要把韩小功是第三者的事给锤死了,几乎是一夜之间韩小功微博就炸了,评论骂了五万多条。这事轮了一晚上,秦放看到的时候韩小功微博里,他能想到的想不到的骂人的话都看见了。
  网红本来就是个招骂的群体,什么事安到网红身上似乎都变得更好骂了。
  不看韩小功微博秦放都不知道现在网络上骂人都能骂成这样,是实实在在的没眼看了。秦放当时其实看得很愤怒,先是愤怒谢哲竟然还有个女朋友,然后愤怒网友看条微博就开始狂欢了。
  谢哲跟韩小功在一起几个月,秦放想都没想过他不是单身。他对韩小功那种迷恋怎么看也不像是假的,魂都被勾没了地喜欢。
  秦放甚至看见那条微博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但它怎么看都是真的。
  这事太糟心了,韩小功最开始没理,秦放也猜他不会理。而且其实他没什么能说的,说他不知情?不知道谢哲有女朋友?他说了谁信啊。
  但韩小功不回复不出声这事也没个完,对面女生没完没了地发微博,哭诉自己多惨。这种瓜发酵太快了,永远不出声也不可能。
  后来韩小功发了条简短的微博,只是说了下自己不知情。他不可能跟对面女生一样又哭又闹把自己弄得多可怜,他不是那性格,肯定做不出来的事。所以他简简单单说的这几句,在已经举着剑准备攻击的斗士眼里无异于挑衅。
  对面就根本没想让这事停下来,女生从最初的一万多粉丝量已经涨到了十万出头。每天都甩新的聊天记录,谢哲和韩小功的聊天记录她也拿到了。私下里的聊天被这么放在网上,这太尴尬了。
  后面怎么骂不用看都想得到。这事太糟心,想起来心里都很烦。
  网民披着冷硬的铠甲,挥着锋利的刀,维护着所谓的“正义”。每个人嘴里都大义凛然,最恶毒的诅咒和谩骂毫不吝啬砸给他们认为的恶人。
  什么是正义,什么是罪恶,隔着网络谁来定义这些。其实真相或许也并没那么重要,一个比女生还漂亮的男网红,他张不张嘴说不说话都不重要,没人听。观众在他张嘴之前就已经站好队了,没张嘴就已经输了。
  这事秦放没去问韩小功,没跟他提。这种糟心事还是别提了。
  韩小功和司涂已经回去了,不在这边了,秦放也挺久没看见过他们。韩小功那件事闹了很久,扒出来很多他的信息,还有他们几个人曾经的事。周斯明、刑炎,谁也没躲得开,他们初中时候的照片都被翻了出来。照片里韩小功发型很杀马特,带着那个时候的年代感和中二气息,那些照片都被做成黑他的表情包。
  周斯明和刑炎校霸的事也都翻了出来,半真半假添油加醋的黑料一甩一堆。韩小功在他们嘴里已经成了一个高中就被包养的男生,他们小楼里几个人也都成了关系混乱的一窝。这些太恶心了,秦放觉得他们为了黑韩小功,把这人踩死,已经没有底限了。
  后来秦放给韩小功打过一个电话,韩小功在电话里听着还挺从容的。秦放跟他聊了会儿,韩小功还约他过去玩。
  他们没提谢哲的事。
  秦放问他:“司涂身体怎么样?”
  韩小功说:“很不怎么样。”
  秦放问:“回去了也咳嗽吗?”
  韩小功“嗯”了声,舒了口气说:“有空来转转吧。”
  秦放说好。
  韩小功问他:“跟炎哥还有联系吗?”
  秦放低声说没有。
  韩小功笑了声,轻轻地说:“真狠,你俩都狠。不会后悔吗?”
  “不知道啊。”秦放想了想说。
  韩小功说他狠,说你俩这一转身可能以后就转不回来了,他走了你们可能几年之间都再见不着。
  华桐也说他俩牛逼,说散就散,很犟。
  秦放每次说到这个的时候都是笑笑,不多说。别人看这事,看他俩,都觉得他俩轴,感情那么深说放就放下了,够酷的。
  ——酷什么啊,酷都是别人眼里的。
  真相是刑炎走之前给秦放打了个电话,秦放接了。机场他也去了。
  他俩是见过的,不是像别人以为的一面都没见过。
  没外人眼里那么洒脱,见面的时候都单手抱了下对方。刑炎那天穿了件衬衫,秦放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说炎哥前程似锦。刑炎摸了下秦放后脑,轻轻抓了抓他的头皮。
  一个看起来很亲密但不逾矩的拥抱,在机场里看起来平平常常,一对送别的兄弟。
  那天刑炎从始至终没说过话。
  抱了那一下之后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都说过了,其他的也不应该说。秦放就是去看看他,去送送,送过了就走了。
  是他先走的,没等到刑炎登机。
  秦放走了几步之后回了头,笑着冲刑炎挥了下胳膊。秦放笑得就像他们第一次在图书馆见面那回,情绪给得直接,笑得真诚,很好看。
  刑炎看着他,也对他笑了下。之后他轻启嘴唇,齿间咬着个东西。他用舌尖往前顶了下。
  秦放站在原地远远看着他,心口一瞬间就空了。他转了身,几乎是跑着离开了机场。
  ——刑炎嘴里始终半含半咬着一颗蓝色的星星。


第63章 
  那颗星星是秦放当个小玩意儿送出去的; 过年红包里随手塞了个欠条; 欠了人好几个月。刑炎当回事记着; 要了好几回。
  那天见面刑炎一句话也没说,像是接受了,始终闭口不言又像是有点冷漠。可最后秦放回头的时候刑炎浅浅对他一笑; 也让他看见了口中温柔含着的那颗星星。
  他什么都没说,却像是说了很多。
  那一瞬间秦放的情绪几乎是溃败的,他跑着离开机场; 也没再回头看一眼。有些话刑炎说不出; 也没法开口,但他想让秦放知道。
  他们的默契使秦放看一眼就都知道了。
  但这什么也改变不了; 这一点他们也都很清楚。
  夏日炎炎到冬雪十分,感觉很长; 可眨眼也就到了。
  秦放回简家的时候简沐阳跟他的小同学在后院打雪仗,见他回来乐坏了。小同学来家里做客; 秦放看着他们玩了会儿。
  小小弟咿咿呀呀在地毯上乱爬,也很有意思。秦放很喜欢抱他,小孩子啃手; 沾的都是口水往秦放脸上蹭; 他也不嫌脏。
  他现在很少回来,存在感很低,每次回来董茵都显得很亲和。秦放现在对这些完全不在意,回来就是看弟弟的。
  他爸给他那辆车秦放没要,太高调了; 不太适合他,他有个代步的就行了。董茵开了一段时间,也没多喜欢,后来不知道哪去了,估计又转手送谁了。
  晚上睡前简沐阳跟他聊天的时候问桐哥哪去了。
  秦放说华桐在学校做课题。
  简沐阳看了看他,嘴巴张张合合,后来还是问:“那炎哥呢?”
  秦放看他一眼,笑了笑:“炎哥啊……”
  简沐阳眨了眨眼。
  小朋友一直很喜欢刑炎,在他心里刑炎是个很温柔的哥哥。之前吃饭的时候简沐阳知道了秦放和刑炎在谈朋友,后来刑炎消失了没再一起玩过,简沐阳开始时问了两次,之后就没再提过。
  这会儿问了出来,秦放摸了摸他的头,说:“炎哥出去上学了,炎哥超级厉害。”
  简沐阳抿着唇笑了下,接着问:“那是有多厉害?”
  秦放扬了扬眉毛,很轻松地说:“你能想到的最厉害。”
  简沐阳笑得咯咯儿的,也用很轻松的语气说:“那我跟炎哥学学。”
  “那倒也不用,”秦放弹了下他的头,“快乐就行了,小朋友。”
  其实简沐阳也不小了,五年级了。很多事他都明白了,所以这么久了都没怎么提过刑炎。今天实在忍不住问了,问完也就不再提。也没接着问那炎哥什么时候回来,还回不回来。
  如果他哥知道的话刚才就会直接说了,等你炎哥回来领你玩儿。
  关系的改变从话里是能听出来的,简沐阳一直心思很细腻敏感。秦放没这么说,没提刑炎再回来的事,那后面就别再问了。
  秦放看着他,再次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这年的春节秦放依然没在简家过,跟以前一样,背了个包就走了。
  中间他还去司涂和韩小功那边住了几天,去那栋他很熟悉的房子里打了个转。住的依然还是那个房间,还是那张床。
  小院也还是从前的模样,院里的花开得很好。
  宫琪工作的地方离得不远,她经常过来。司涂看着比原来瘦了,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平和。韩小功也还是那样,但他头发剪短了。虽然也没剪得一眼就看得出来是个男生,但也不能像原来那样长长的能垂在后背。
  俩人随意坐在台阶上聊天。秦放问他怎么剪了,韩小功不是很在意地抬手抓了一把,说:“懒得洗。”
  秦放看了看他,说:“气质变了。”
  “你更喜欢原来的吧?”韩小功轻笑一声,“你喜欢黑长直,小直男。”
  秦放笑着点了头,倒是挺诚实。
  “剪后悔啦,”韩小功朝上吹了口气,把刘海吹得碎碎地飘起来,“剪完有点心碎。”
  “再留。”秦放说,“我知道你其实很喜欢你的头发。”
  韩小功没说话,又抓了一把头顶的头发。
  他微博从那事之后就没再发过了,韩小功基本上就是从网络上消失了。秦放因为他的事也受了牵连,很多当初从韩小功那里过来的粉丝发私信连他一起骂,跟他扯上关系的都别想好。
  韩小功本来就没签公司没有团队,他的微博就是他自己玩的,所以到了这个时候身后也不会有人撑,早就有很多人看他不顺眼。他人气太高了,又不跟人合作,这时候很多同行都想把他踩死。
  营销号很多都下场带了节奏,他的瓜料传得遍地都是,以前的杀马特照片都成了表情包。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料,这些把他埋进土里再也翻不了身。
  秦放发过一条微博,帮韩小功说了句话。之后他微博也淹了,不过秦放本来也不怎么玩,直接就卸载再没上过,不在意这些破事。
  韩小功以前说过头发是他的本钱,现在说剪了是因为用不着了。
  他说:“以前每次洗头都烦,吹头也烦,还要经常做个营养什么的保持光泽度。那时候就想等我不拍照了就剪了,留够了。但剪完还是后悔了,感觉少点东西。”
  秦放问他:“以后不拍照了吗?”
  “不拍了。”
  “微博呢?也不要了吗?”
  韩小功说:“要不了了啊,废了。”
  秦放皱了下眉:“过段时间?没人会永远记得别人的事。”
  韩小功摇头:“会的,过不去。而且我也不想再玩了。而且怎么玩,总有人想让我消失,这是我始终没说话,我如果说了只会更惨,这就是个套。”
  秦放说:“我后来微博卸了,懒得看。”
  韩小功笑了声说:“那精彩的你都错过了。”
  秦放竖起眉,韩小功说:“现在都说我做变性手术了,早就是女的了。还一堆说跟我做过的,证实是真的,是不是很有意思。”
  秦放拧着眉,骂了一声“傻逼”。
  “要说点什么吗?”秦放问。
  “说什么啊,”韩小功往后仰了下,半笑不笑的,“说什么也没人信。想骂的那说什么也不会听,不想骂的你不说他也不会信。而且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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