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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撬走白月光的蚊子血-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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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风吹过枯萎的枝干,夜枭在林间翻腾起舞,夜幕降临,百无禁忌。


第123章 拉灯
  江羽又做梦了。
  梦里,他又一次迷失在那条诡异的路上,低着头,垂着手,跟随在一群和他同样动作的人身边,一起朝前走去。他们谁都没有交谈,所有人都默默行走在这条似乎没有尽头的小路上。
  不知过了多久,在江羽的神智越来越模糊的时候,他忽然抬头。半空中,雕刻着不知名兽头的石拱桥上,一个白衣男人伫立在那里。
  “江羽——”
  有声音从远方的浓雾中传来,江羽恍惚了一下。
  “江羽——”
  江羽离开人群,下意识地跟着声音往浓雾中去了。
  冰凉的液体从脸上一路滑往胸口,刺鼻的气息扑面而来,江羽一个激灵,醒了。
  光芒刺眼,照得江羽眼前一阵阵泛黑,他忙不迭闭上眼,却还是被强烈的光芒灼痛了眼睛。
  厄尔这洋鬼子在他耳边用他听不懂的话嘀嘀咕咕的,灼热的呼吸喷在耳旁,江羽腰一软,眉心紧皱,条件反射想给他一耳光。
  然而才一动,他就发现自己正被绑着。
  铁链的声音伴随着厄尔的闷笑清晰地传来,“你醒啦~”厄尔的声音低低的,还带着几分黏糊糊的暧昧。
  江羽不耐烦地别过头,面上古井无波,“你想干什么?”
  “你猜呀。”
  压在江羽身上,厄尔的脸使劲往江羽脖颈上蹭,另一只手从江羽衣服底下划过,使劲捏了把他胸口。
  江羽疼地颤抖,“你到底是谁?”
  “沉没有告诉你吗?”厄尔不可置信。
  江羽不语,心里觉得有些难堪。
  “也是,沈这个人太谨慎了,怎么可能说给你听?”厄尔摇头,同时手下用力,一把撕开了江羽的衣服。
  布帛被撕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厄尔单手划过江羽胸口的湿痕,将倾倒在上面的牛奶一点点舔舐干净。
  江羽咬着下唇,死死掐着手心。
  他感受到身上的人起来,然后一个冰冷的东西贴着肉剪开了他的裤子。
  厄尔冲着他沉睡着的东西吹了口气,“真可爱~”
  江羽无动于衷,这一刻,他心里不仅有一种诡异的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他期待着厄尔对他做些什么,这样,他就可以说服脑海里的另一个声音,干干净净地解决掉这个神经病一样的苍蝇。
  “宝贝宝贝,我真的好爱你啊,”厄尔扑在他身上,毛茸茸的大脑袋使劲蹭江羽胸口,“我真的太爱你了,我从来没有这么期待过剥掉谁的皮,你是第一个,甚至可能是唯一一个,让我仅仅只是听着你的声音,下面那玩意儿就忍不住站起来,真的,我真的真的太爱你了,可为什么你却总不拿正面看我。”
  说着,厄尔委屈地拧了把江羽的小兄弟,“你看,哪怕我碰你的小朋友,它也不愿意站起来!”
  站起来个屁!
  那爪子使劲的一拧,差点没让江羽疼哭出来,他又不是个,怎么可能在那种足够让他直接的痿了的手劲下还站得起来!
  “你这个废物,”江羽看到一个自己站在床边,无措地看着这一切,不由心中火大。
  而脸上却闷笑出声,他转头,忍着被强光照射地想要流泪的冲动,毫不留情地嘲讽厄尔,“调情手段lo得像个处男,脑子还有病,谁要是在你的手里还能站起来,这个人的脑袋绝对有毛病。”
  厄尔“!”
  厄尔僵硬了,不可置信,“你……宝贝,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你个废物,垃圾,不可回收用品,别人活着好歹还有作用,你活着就是浪费空气,给世界增加肥料而已,”江羽勾唇,眼中闪过一抹诡异,“你觉得我还应该怎么看你?用这种手段把我绑来,目的居然还瞒着我……”他轻笑,“你也就这点儿出息了。”
  “我怎么可能瞒你,我说了我喜欢你才绑你来的啊!”厄尔瞪眼,一脸伤心,“你居然这么想我?我真的好伤心!”
  于是伤心的厄尔下床,不知道从哪个旮沓里拿来了几片药。
  然后不顾江羽的挣扎,捏着他的下巴给他灌了下去。
  江羽扑在床上咳嗽,眼眶通红,“你个……只能依靠药物制服人的废物!”
  “是你自己要伤我的心!”厄尔大声嚷嚷,“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明明那么可爱那么温柔!”
  “温柔?呵呵……哈哈哈哈哈!”江羽笑趴在床上,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他看着厄尔满脸通红的模样,勾唇轻笑,“我温柔你妹夫。”
  厄尔“!”
  “废物,给我解开,”江羽止笑,眼皮耷拉着,晃了晃手上的铁链。
  “我不!”厄尔气得在房间跑圈,跑到一半,忽然凑上来,一字一顿道,“你这个骗子!”
  江羽摇头,“是你蠢,”又晃了晃铁链,温柔道,“解开。”
  厄尔撇过脸。
  “听话,我不喜欢绑着,你松开我,我带你着你玩。”
  厄尔悲愤得听从了,顶着下面鼓鼓胀胀的一坨,满心兴奋,却满脸屈辱悲愤得解开了。
  手链松开的那刻,江羽嗤笑,猛得一耳光扇了过去,厄尔顶着巴掌印一脸懵逼,“你干嘛!”
  “快点了!”江羽不耐烦地用脚碾着他胯下的一团,厄尔满脸通红地着,在江羽又一耳光之后,闷哼一声,抽搐着泄了出来。
  “没用的东西,”江羽不屑,用脚重重碾了碾厄尔半硬的东西,催促他,“动作快点儿。”
  厄尔忙不迭解开了。
  江羽收回脚,揉了揉酸疼的脚踝,他现在浑身赤裸,一揉,不可避免的,下面的光景就泄露了出来,厄尔眼睛都绿了,当时就通红着脸扑了上去。
  “虽然被你训斥踩在脚下的感觉很爽,但是宝贝儿,比起这个,我更喜欢贯穿你!你不知道,从昨天把你带走开始,沈就跟疯了一样,我们损失了好多东西!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从老板那儿要了过来,你必须要报答我!”
  一边说他一边揉捏着江羽的臀部,眼看一只手指就要戳进去了,整面墙却忽然炸了开来,剧烈的爆炸声让厄尔兄弟瞬间软了,同时,他猛得弹开江羽身边转过身正面对敌,与此同时,他还不忘用多国语言狂飙脏话。
  沈钰竹右手上架着一把加特林,左手拿着一把左轮,踩着军靴在一片烟雾中缓缓走出来,军裤将他的腿显得格外修长笔直,军绿色的体恤被汗水打湿大半,他冷着脸站在一片废墟中,举起右手,加特林火力全开。
  厄尔大叫着满地打滚,猛得朝江羽扑了过去,就在这时,加特林松开,沈钰竹抬起左手,子弹飞射而出,将厄尔的肩膀射了个对穿。
  然而纵然中了枪厄尔也还是扑了过去,他将江羽牢牢禁锢在怀里,满眼冰冷,“沈,南美之后,好久不见。”
  就在这时,江羽微微一笑,后脑勺使劲往后一撞,厄尔偏头避开,同一时间,沈钰竹抬手。
  接连几声枪响,子弹弹出,穿过厄尔锁骨。
  江羽大笑出声,后肘一拐击打在厄尔刚刚被加特林扫过的腰上,厄尔吃痛,抬起右手死死掐着江羽的脖子,“宝贝儿,你太调皮了!”
  江羽被掐得面容涨紫,眼白都快翻出来了,就在这时,沈钰竹又举起了手。
  “你说,是你掐的快,还是我的子弹快?”他问厄尔。
  “呵呵,被你们逮住,上了国际法庭,我照样不会好过,”
  “不一样的,”沈钰竹看着他,重瞳之中,深海一样,“至少不用死……况且你还有用,否则,我刚刚打的,就不是你的锁骨了。”
  闻言,厄尔眯眼,掐人的手略松了松,就是这时,江羽又是一肘撞了过去,厄尔吃疼,手了又送了松;趁着他吃疼的片刻时间,江羽掰着他的手拼命挣扎,与此同时,两枚子弹先后穿过厄尔的两只手腕。
  这一次,厄尔彻底束缚不住了。
  江羽猛得推开他,连滚带爬地跑到一边,沈钰竹还以为他是要来他身边,刚准备伸手接人,却见江羽从下面一个抽屉里找出一把剪刀——厄尔刚刚剪他裤子的剪刀。
  拿出来之后,他又朝着厄尔扑了过去,沈钰竹眉头一抽,几步上前,堪堪在江羽准备扎第二剪刀的时候把人拉了回来。
  “松手!”江羽挣扎的厉害,沈钰竹一把夺过他的剪刀,扔到后面的废墟里去了。
  “乖,别闹,”沈钰竹反剪住江羽的双手,将人牢牢禁锢在胸口。
  江羽的瞳孔不正常放大,他疯狂挣扎着,此刻,他满脑子都在叫嚣着兴奋,而这个人却在禁锢他!江羽冷笑,抬起脚重重地踩在了沈钰竹脚上。
  可惜他忘了,如今的他浑身赤裸,自然也就没有穿鞋,于是,等他光着脚踩在沈钰竹军靴上的时候,差点没疼地他抽抽。
  沈钰竹被他这神来之笔弄得哭笑不得,一巴掌拍在他光裸的屁股上,“安静点儿!”
  江羽一抖,屁股颤了好几下,他抬起脸,看着沈钰竹的目光恨不得撕了他。
  “你放开!”
  “不放,”沈钰竹干脆让他背对着自己窝在怀里,“你想收拾他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可以。”
  说完,他抬起左手,在厄尔的双手双脚上分别又印了几个血洞。
  “满意了吗?”
  江羽不满意,非常不满意!厄尔喂给的兴奋剂和是普通人的一倍,现在兴奋剂的效果来了,他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用剪刀在血泊里的那人身上狠狠戳出一堆血洞的想法。
  “这个废物居然敢绑我!”他拼命地挣扎着,瞳孔放大,浑身都不可自抑地颤抖着,“我要弄死他!”
  这时,秦阙拿着枪从门外跑了进来,“快点儿,趁人没发现,先把他藏你路虎里,省得麻烦不说以后还打扰他生活——这就是那个剥皮鬼?”
  “剥皮鬼交给你了,”沈钰竹把枪别在腰间的枪套里,拉着江羽,扯过一条被单将人裹着就往外拉。
  “你给劳资松开,我要弄死他!”江羽还在挣扎。
  沈钰竹停下来,回身,右手伸长使劲一捏,世界骤然安静。
  抱着人出大门,将人放在车的后坐上躺好,沈钰竹出来,摁着耳机又调了一批人去郊外。
  路虎飞快地行驶在路上,前方,枪炮的声音此起彼伏。
  沈钰竹将车门反锁,架着加特林冲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枪炮声停了。
  一对特殊部队作战人员整齐地站在一片废墟中,周围,武装特警正在排查危险,而刑警们,则给还没断气的一群人套上手铐,现场一片混乱。
  沈钰竹架着加特林从人群中出来,秋棠跟在他身边,身后两个人架着两挺机枪虎视眈眈。
  沈钰竹“林书航!”
  “到!”
  “后续交给你了,将人看好,我先走了。”
  林书航站得笔直,“报告!”
  “说。”
  林书航“请问长官要去哪了?”
  “我已经离职了,这些事儿如今不归我管。”沈钰竹抹了把脸。
  “请问教官要去哪了!”林书航从善如流改称呼,但依旧很固执。
  “回家,”沈钰竹也很耿直。
  林书航的脸黑了,他还准备说什么,但被沈钰竹干脆利落的打断了。
  “你还没断奶吗?事事找教官!”
  林书航脸憋地通红。
  沈钰竹大喝“立即执行!”
  “是!”林书航敬礼。
  沈钰竹随手将加特林扔到林书航怀里,没管他阎王一样的脸色,跑回路虎了。
  后座,江羽全身通红,蛇一样在座位上扭动着,毯子落在了地上,一声声闷哼钩子一样,听得人心里直痒痒。
  沈钰竹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眼,随即路虎狂飙,一路飞驰到郊外的别墅。
  到达地点,沈钰竹捡起毯子重新盖在江羽身上,刚准备把人抱起来,江羽却整个人都缠了上来。
  触手一片光滑的皮肤,沈钰竹皱眉,猝不及防,江羽一把把他摁在了座位上,蛇一般,分开双腿,江羽跨坐在他怀里。


第124章 可不可以在一起
  这一晚对于江羽来说简直就跟噩梦一样,兴奋剂和混合着,他神智模糊了整晚,迷迷糊糊里,还被人反复吃了个干净。
  夜里太疯,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慢慢睁开眼,赤裸的身体的和车轱辘滚过似的疼痛让他清晰地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何况,还有另一个赤裸的身体正贴着他的后背,一只手还搭在他的腰间。
  江羽怔怔地看着墙角,脑海里一片空白。
  发生了什么?
  他和谁做了?这个人又是谁?
  脑海里沈钰竹温柔笑着的模样忽然浮现出来,江羽红着眼,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脏过。
  兴奋剂的作用下,他脑海里最后的记忆,就是后来厄尔对他又啃又咬,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知道。
  江羽颤抖着身体,眼泪无声划过脸颊,他本以为,这辈子他和沈钰竹的差距只是身份和家世,如今看来,他们之间何止于此?
  大脑深处每一个地方都在叫嚣着疼痛,江羽瞪着眼,眼泪不住往外溢,嘴角却忽然露出一抹古怪至极的笑。
  “很疼?”温柔的声音出现在耳畔,江羽忽然哽住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那抹笑也没来得及收回去,眼眶红得跟什么似的,偏偏他怔住了!用一种非常古怪滑稽的表情怔住了!
  身体被慢慢翻了过来,江羽眨了眨眼,连忙调整表情。
  沈钰竹温柔俊美的脸出现在眼前,“很疼吗?”
  额头相抵,他眼里的愧疚和心疼几乎要溢出来,“对不起,我昨晚太过了。”沈钰竹温声说着,轻轻吻了吻江羽唇角。
  “粥在冰箱里,我早上起来熬的,你先躺着,我端过来。”
  说完他便起身,光裸的后背上,几条指甲抓过的红痕格外明显。
  江羽“……”
  江羽脸色爆红,目光呆滞,渐渐地,他转动脖子,一点一点,乌龟挪窝似的将头转到枕头里埋着。
  天啦!!!!
  地耶!!!!
  这踏马的什么事儿啊!!!!在他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里,他都干了神马?!干了神马!!!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他把沈钰竹给睡了!他把他曾经的情敌,他前世金主的白月光,他如今那啥的对象给——睡!了!
  天塌地陷神仙死,然后天梯石栈相勾连,Maya咿呀嘿——这他娘的!他到底干了什么!!
  “狗日的仙人板板……”
  嘤——
  江羽咬被子,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个啥,总之就是很别扭就对了,还有好几年的合约呢,这就发生了非合约内容的事……这,这以后可咋整!
  话说沈先生后背那些痕迹是他干的?要不要这么激烈啊那痕迹居然现在都没消!
  可怜这孩子一没照镜子,二没掀被子,否则,铁定被自己身上那一身青青紫紫吓到哭泣。
  “来,”十几分钟后,沈钰竹把碗放在床柜上,把团成一团死活不肯面对现实的人形物体从被子里挖出来,“从你被带走,到我找到你并带你回来,整整三天你都没吃东西,我怕你胃难受,所以粥里没加其他什么玩意儿,大概会有些寡淡。”
  江羽埋着头,红着脸,看着舀起一勺粥慢慢吹的沈钰竹,脑海一片空白,他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件事。
  粥一勺一勺地喂进嘴里,温热的东西划过喉咙,一路奔向因为饿了太久而已经没什么感觉的胃部。junlianxia
  “你先忍着,等你大好了,就带你出去吃烤肉——我给你烤。”末了,他还补充了一句。
  江羽垂眸,咽下了口里的东西。
  一碗粥喝完,江羽没什么胃口再喝第二碗,沈钰竹也不逼他,拿着碗径直向门口走。
  然而就在他的手刚刚触摸到门把手的时候,江羽忽然喊了他一声。
  沈钰竹回头,温柔问他,“怎么了?”
  “我……”江羽一双手死死捏着被子,局促地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有很多想说的,可等人站住了,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千言万语荟聚在心里,大脑却一片空白,他嗫嚅沈钰竹的名字,手足无措。
  看着他这模样,沈钰竹眼中划过一抹笑意,“怎么了?”
  “我……我们……”江羽闭眼,“我们是不是……对不起沈先生,我……”
  “该说对不起的,不应该是我吗?”轻轻笑着,沈钰竹转身,将碗放回床柜上。
  他慢慢靠近,坐在床边,右手挑起江羽的下巴,“看着我。”
  深邃如星海的重瞳中,江羽看见了自己狼狈不堪的影子。
  “既然我选择了和你发生关系,那么也就说明,我已经做好了承担你下本辈子的准备,”他如是说着,轻轻吻在江羽额头,“那么你呢?愿意和我过一辈子吗?”
  江羽“……”
  江羽懵了。
  “或许你会觉得我昨晚趁人之危是个小人,但是江羽,”深邃的凤眼紧紧盯着他,“人这一辈子,总会有趁人之危的时候,何况这世上根本没有完全绝对的君子。很抱歉我在你那个时候选择了和你在一起……但我不后悔。现在我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你,如果你愿意和我死后葬在一起,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对彼此负责,并且和所有男女保持距离。”
  江羽不说话,脑子一片空白,怔怔地听着沈钰竹用温柔低沉的声音向他诉说以后。
  “如果你不愿意,那么等你好了之后,我会搬出去,除非合约要求内容,其他时候,我都不会再骚扰你,直到合约结束。再此期间,我会全力支持你的事业,帮你在娱乐圈站稳脚跟。”
  “我……”江羽转头挣开沈钰竹的手,无措的离开了沈钰竹的怀抱,他把自己重新埋在被子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怎么沈先生忽然说这个……
  接受沈先生……拥有那十年经历的他,怎么可能还配得上沈先生这样的人物?何况他是沈家嫡系一脉的独子,不说其他,单这一个身份就足够让他对于自己的婚姻不能自由。
  可……可如果不接受呢?
  不接受的话,他和沈先生之间,也就彻底没了关系了吧,江羽垂眼,竭力忽视自己心里那一丝难受和不舍。
  不接受,离开才是正确的,他这样的人,他这样的人生,怎么可能配得上沈先生那样的人?脑海中,钟子规曾经的对他做的事,烙印一样留在他灵魂深处,任凭他如何拼命挣扎,也摆脱不了,挣脱不能,只能留在深渊里,等身体和心都彻底烂掉,整个人完全腐朽,那时,或许才有解脱的可能。
  他这种臭水沟里长大的耗子,有人施舍一些食物和温暖就该谢天谢地了,又怎么敢奢望,有人能带一只灰仆仆臭水沟老鼠回去?
  可……可如果完全和沈先生划清界限,江羽眼眶通红,他又怎么甘心?
  这是他人生里好不容易的一抹光啊,这是他十几年人生里好不容易的一丝温暖啊,怎么,怎么能,就那么主动舍弃?
  可他,真的真的配不上啊!
  如果没有那痛苦挣扎的十年该有多好,如果他前世一开始遇见的就是沈先生该有多好……这么温暖的人……可他又怎么配?
  “看看你自己,又骚又贱,这天底下除了我,谁还会真的愿意留你?也不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拍着他的脸,钟子规满眼讥讽。
  江羽闭眼,在那段不堪的日子里,他不止一次逃跑,而在某次逃跑未遂后,他被扒光了衣服,用铁链锁着脖子和手脚,狗一样生活在顶楼的房子里,除了每天能看见钟子规之外,其他时候,钟子规不在的时候,空荡荡的房子里,连个活人都没有。
  那时,钟子规不知道每天要对他说多少次他脏,可是,他变得那样脏,又是谁干的?他是不堪,他是肮脏,可钟子规又好到哪里去了?
  他前世那一生,从生到死,除了短暂的和父母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外,其他时候,没有一天不是噩梦。
  他是死过一次的人,却连阎王也不收,他带着满身的来自黄泉的恶臭,重生在这具尚且干净的躯体里,看似干净无暇,灵魂却早已充满了腐朽和臭恶,这样的他,根本配不上沈先生。
  他麻木的想着,拒绝吧,别让自己这种人再去祸害别人了。
  江羽这样想着,刚准备说,却被沈钰竹忽然揽到了怀里,“你呀,到底在怕什么?都快哭了。”
  “沈先生……”温暖的怀抱里,熟悉的熏香味儿萦绕在鼻翼,江羽闭着眼,一双手紧紧捏着沈钰竹胸口的衣服,就像溺水的人抓着不知从何处飘来的浮木一样。
  “相信我好吗?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百年之后,在黄泉路上也能够手拉着手……听说那里冷极了,到时候无论我们谁先走,都一定要等着,一个人太孤独也太寂寞,咱们结个伴吧。”
  “江羽,我们一起有个家,好不好?”
  江羽闭着眼,埋在沈钰竹怀里,眼泪破闸的洪水似的。多少年了,终于有个人,愿意搂着他对他说,他们一起有个家。
  “我……我……”他哽咽着,满心满满都是挣扎和不知所措,该同意吗?可万一沈先生只是说说呢,如果有一天沈先生也离开了呢?到时候,他该怎么办?他能像面对钟子规那样吗?他还走得出来吗?
  “江羽,”沈钰竹搂着他,温润无害的脸上,双目深沉似海,“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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