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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撬走白月光的蚊子血-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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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钰竹回了他一只'鹅',于是此人怒摔手机,翻过去就睡了。
一夜过去,第二天,江羽是在沈钰竹怀里醒来的,时刻注意着他的动静,江羽一醒沈钰竹就跟着醒了。
“怎么样,好点儿了没?”他的声音温柔中还带着似刚起床的沙哑,江羽听着,刚醒的脑子有点儿发蒙。
直到沈钰竹和他额头相抵,才反应过来,他们,竟又睡在一起了。
“沈先生……”江羽推开他坐起来,睡衣凌乱,一边还顺着肩膀滑了下去。
沈钰竹将滑下的地方给他拉好,顺便在江羽唇边吻了吻,在江羽转头避开之前,对他说,让他今天跟他回沈家。
江羽“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挺好的,何况过两天才是元旦,现在我马上又要考试了,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什么都可以依你,这次不行,”沈钰竹捏着他的下巴,微笑道,“这次元旦,你无论如何也要跟我回去祭祖。”
江羽看了他良久,两人四目相对,最后妥协的还是江羽,不妥协也没办法,他充其量只是个三流明星,又有什么资格去拒绝堂堂沈家嫡系一脉的公子?
何况他们最初本就是因为契约才走到一起的,现在时间还没到,沈钰竹要他做的事,本来就是他义务范围内的。
“给你导师请个假,然后收拾一下,我带你走。”
江羽点头,然后下床洗漱,吃过早饭之后,就被沈钰竹带走了。
柯尼塞格的速度很快,沈家又在那条著名的古董街上,离这儿虽然有点儿距离,但在不堵车的情况下,半小时就到了。
远远地看见柯尼塞格,门口的人连忙把大门打开,车驶了进去,又再度关上。
一路上,穿着统一制服的男男女女有条不紊地做着分到自己手里的事,沈伯背着手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气定神闲,只差打个太极的时候,听说沈钰竹带着江羽回来了,桌子一拍,激动地差点没缓过来。
“您老这么激动做什么?前几天不是刚回来过吗?”沈钰竹大步朝他朝他走过去,执起老人家的手扶住他,“可慢点儿,这要磕着碰着了,我可没法和老爷子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我硬朗得很!”沈伯笑得一点儿也不矜持,微微侧过身看着站在沈钰竹身后的江羽,更是笑弯了眉,“江少爷来了,这怎么能和平时一样。少爷也真是,都快继承家族的人了,怎么也不知道多带江少爷来?”
沈钰竹可不敢就这个问题多和他讨论,咳嗽了一声,连忙岔开话题,让沈伯忙自己的,他先带江羽进去。
临走前,沈伯和江羽打招呼,那笑容充满了慈爱和蔼,一时间,连江羽都有些手足无措。
多少年了,除了他爷爷,再没有这样慈祥的老人对这么和蔼过。
“进去吧,”沈钰竹揽着他的腰肢,“需要什么都和沈伯说,这次要住一段日子,别拘谨。”
江羽回神,看着不远处来来往往的人群,嗯了声。
沈钰竹带着江羽回来的消息,沈夫人是第一个知道的,乍闻这件事,这位雍容华贵的夫人,差点没把手指甲都掐断。
“你说什么?他把之前那个男人又带回来了?”
“是这样没错,”女人一脸严肃,“我那时候从后面路过,就看见沈伯急急忙忙往外走,他身边的人说,钰竹带着之前的那个男孩子又回来了。”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沈夫人掐着手心,“这是个什么日子?他居然带一个男人回来!”
“我管他怎么想的,只是告诉你,冉冉这次去国外读博,可就没有想过再回来,你就给我个准话,钰竹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真要和个男人在一起,我就不勉强我家冉冉了。你儿子金贵不凡,我女儿也是我们从小宠到大的,他如果自己本人真没这方面的意思,你可就别再打我们冉冉的主意了。”
沈夫人死死掐着手心,女人说的话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她现在脑子里混乱得很,也不想和她搭话,只随口敷衍了两句就离开了。
第165章 祭祀
家祭这天,正值元旦新日,沈钰竹一连忙了几天不见踪影,偌大沈家,只有沈钰衡和他说话。秋棠虽然也算半个沈家人,但他母亲毕竟是旁支,而且他的出身也算不上光彩,这样的日子,自诩名门望族的沈家,自然就没有邀请他。
江羽一大早被人揪了起来,洗漱完毕,换上昨天就准备好的白色红花镶边的唐装,一身装扮下来,倒也有几分民国小少爷的模样。
吃过早饭后,二十七辆车分三次驶往南市郊外的长明山,由沈降打头,沈钰竹和江羽坐在第二轮车的车头里,一路上,两边车行让道,连各大台记者也只敢在远方拍摄情况。
一个多小时后,车速终于慢了下来,又过了十几分钟,才完全停止不。
由沈降开始,车里的人陆陆续续下来,这些穿着统一式样唐装的沈家人安静地站在路上,他们中,有些已经双鬓斑白了,有些才不过牙牙学语。
江羽只看了一眼,便连忙低下头,沈钰竹拍了拍他肩膀,把他领到了最前方。
那里,沈降抬了抬眼镜,似乎正在和身边的长发男人说些什么,沈夫人恭敬地立在一边,偶尔跟着笑一笑。
看见沈钰竹领着江羽来的时候,沈降没什么反应,沈夫人却是瞬间沉下了脸色。
沈钰竹当做没看到沈夫人的脸色,将人领到沈钰衡身边,“先乖乖待着,等祭祀完我再带你回去,现在乖。”
当着几十个沈家人的面,沈钰竹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江羽没有刻意躲开,安静承受着。
沈夫人一手漂亮的指甲险些被自己掐断!
“吉时已到,开始吧。”穿着白色唐装的长发男人开口,江羽不自觉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人也不知是个什么身份,当初沈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就对他诸多恭敬,而今沈老爷子不在了,沈降对他的恭敬也不比老爷子少,而且不知为何……江羽总觉得他有些熟悉,总觉得自己应该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但到底在什么地方,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脑子就像隔了一层翳,无论他怎样百爪挠心,怎样想办法回忆,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而就是这点点,任是凭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祭司典礼冗杂而忙乱,江羽跟在沈钰衡身边,看着长发男人递给沈降头香让他点上,看着沈钰竹拿着古代奏章一样的东西对着远方用奇怪的腔调宣读。
宣读到一半,他心里没来由升起一股奇怪的苍凉之感,只觉心头悲凉,一时间,满心都是回忆,他想起自己这半身飘零的命运,悲哀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江羽陷在自己的情绪里无法自拔的时候,他腰间忽然一疼!
“哎——!”倒吸一口凉气,江羽疼得口里丝丝作响,瞬间什么悲凉苍老都没了,只觉得沈钰衡下手太黑,腰间可真踏马疼!
“你怎么回事?”沈钰衡低声问他,“这祭文据说是读给那些亡灵听的,你怎么听着一脸痛苦的样子?”
江羽“……”
靠,靠之!
“听我那老父亲说,这祭文可是有那方面能力的人,专门写来用来安魂镇鬼的东西,有用得很,你怎么看?”
江羽“……”
他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点了点头,从牙缝里憋了句呵呵。
呵呵完,没等沈钰衡敲他头就连忙转过头去了。然而就在转头的瞬间,不期然就和正前方那位站在沈降身边的长发男人对视到。
两人隔了一段距离互相凝望着,那人的瞳孔极黑。一时间,江羽甚至有种灵魂都要被吸走的感觉。
好在男人很快就移开了视线,江羽才得以重新低下头,也是这时他才发现,原来,他竟早已汗流浃背。
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祭祀分为好几步念祭文,焚百经,上高香,最后才是祈福祝祷。
等这一切完毕,已经快中午一点半了,还好早上起来的时候江羽多吃了个馒头,否则早就饿晕了。
“……新旧交替,沈氏执印人沈降拜上,自此交出沈家大权,由长子沈钰竹执掌家族,沈降自此卸任……自此,九死无悔!”
沈降话落,沈钰竹站起来,接过他手里的绿玉扳指给自己戴上,而后带领着沈家一干人手持高香,在长发男人的见证下,三跪九叩,发下守好沈家的毒誓。
江羽全程都看着他,直到一切结束,沈钰竹牵着他的手走回车里,他才反应过来,“沈先生,你……”
“嗯,”沈钰竹转头,将人完全禁锢在怀里,捏着他的下巴就深深地吻了下去,吞没了他将要出口的所有问题。
之后就是不停地会客宴客待人,而两人除了这一刻在车里的一次亲密外,连面都很少见到。
然而就算这样,江羽也察觉到自己的身份在沈家有什么不同了。
而这不同,具体就表现在,沈家的这些七大姑八大姨,开始找他了。
江羽几乎笑僵了嘴,看见穿着旗袍的女人就条件反射肌肉抽搐。
日子久就这样又过了一周,在某个沈钰竹终于又进了祠堂的日子,等候已久的沈夫人终于如愿等到了机会。
第166章
不可否认,沈夫人是个漂亮的女人,但或许是豪门太太的生活过了太久,而沈降又没有在外找什么小三小四小五小六的习惯,于是本来应该成熟稳重,心机深沉的沈夫人,依旧保持着自己少女时代的天真烂漫。
也或许是她婆媳战争题材的电视剧看多了,又或者是她拥有另一个古老的书香家族,所以为人有些奇怪的古板和固执的缘故。
她对江羽,总是格外看不上眼。
让人请江羽来的时候,她正在和苏冉冉的母亲说话。
一个穿着整齐的姑娘让江羽在凉亭外等等,她先去通报,江羽点点头,乖乖在在凉亭外站着。
冬日里,湖塘上,她们一群人抱着暖宝宝穿着皮大衣倒是没什么感觉,什么准备都没做的江羽却被冻得手脚冰凉,连嘴唇也有些泛白。
“可别晾太久,省的钰竹心疼,到时候只怕又得和你这个做妈的离心。”
沈夫人冷笑,“离心?呵,他一个男人,还是个戏子……不过是个不要脸的东西,难不成……”
“可这不要脸的东西偏偏是你儿子的心头肉不是?”女人嗤笑,站起来拉了拉衣服,打断了她的话,“我可不敢再打扰你们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明天我就得回苏家。嫂子,你老要真疼冉冉,就别当着他的面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上次冉冉丢脸可是丢大发了,这次都避到国外去了,可别再糟什么无妄之灾。”
沈夫人听小姑子不耐烦,“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女人当着她的面哼了声,随便扯了扯衣服,抱着暖宝宝就出去了。
路过江羽的时候,看到他冻得脸色惨白的模样,心里嗤笑的同时又有些难过,好端端的男孩子,偏偏要来这些家族受这些腌臜气,可怜还是个孤儿……如果他父母还活着,不知道该有多心疼。
但她也只是这么想想,这人终究和她没什么关系,何况还是害她女儿丢人,成为整个上流社会的笑柄,以至于不得不离开这里去国外读博士的罪魁祸首。
这么一想,心里对江羽的那点而怜悯很快就没了,只觉得他这样纯属活该,好端端的一个男孩子,没事和什么男人搅在一起,果然是个不入流的戏子。
“来了就进来吧,”等女人走远了,沈夫人才招呼江羽。
江羽应了声,慢慢走进去。一进入亭子,周围的寒风就更凛冽了,江羽挪着已经冻得已经没直觉的双腿,冷得发抖。
“先坐下。”
石凳上放着软垫,坐下去倒不至于太冷,勉强好受了些,江羽将双手放在一起取暖,可惜双手手心皆是冰凉一片,没什么用处。
“说起来,你也是第二次来沈家了,第一次来就闹出了那么大的乱子……也是我的不是,没有照看好下人,这么些日子过去了,你也别再怪冉冉,她是个姑娘,上次丢了那么大的脸,已经够了。”
江羽“……”
来者不善啊,江羽摸着没知觉的手指,有些走神。
“这次钰竹把你带回来,我也明白他是个什么意思。但是江羽,你要知道,做为一个家族的掌权者,钰竹他不可能没有孩子,沈家传承百年,总不能在这一辈绝后是不是。”
江羽回神,低头盯着桌子一角,没说话。
“你是个男人,和他之间注定不会长久,且不说以后沈家的当家主母是个男人有多招人耻笑,单是你不能生育这一点,就足够让你被人诟病。”
“所以……”江羽抬头,看着沈夫人浅笑,“夫人的意思是……”
“钰竹喜欢你,所以我不会让他和你分开让他记恨我。但我希望你能明白轻重,如果你真的也喜欢他,就该多为他考虑。”
“那夫人希望我怎么做?”大概是冻得有些久了,江羽的脑子就有些发晕,于是便不由自主往前倾了点,右手支在桌子上,撑着下颚。
“沈家不可能绝后,所以无论未来的沈夫人是不是冉冉,钰竹都必然会娶女人,届时,我希望你能明事理些,不要无理取闹。”
江羽“……”
“我知道我说这些你不会高兴,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今天能给你说这些,也是存了让你钰竹在一起的心的;你是孤儿,家里只有几个乱七八糟的亲戚,也没什么值得人留恋的,所以等钰竹以后结婚了,我希望你能放弃你的工作,沈家的掌门人很累,有时间就多陪陪他。”
江羽“……”
他看着枯荷遍池的湖塘,心里有些冷,眼睛也有些发疼,。
“江羽,”沈夫人站起来,“沈家不是那些小门小户的地方,你想进沈家的门,或者想和钰竹在一起,就必须得主动放弃什么。何况沈家家风严谨,容不得戏子一类的东西,你若还想和钰竹在一起,就好好想想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寒风凛冽,吹来凉亭时,刮得人疼。
“夫人——”看着一池枯莲,江羽忽然喊住她。
沈夫人微微一笑,转头,“怎么?”
“没什么,”江羽将双手撑在桌子上慢慢转过来,和沈夫人隔了几步距离对望。
“夫人,”他笑,“其实我有些好奇,有母亲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沈夫人“……”
“我是孤儿,我家庭不好,我还是个戏子……这我都知道,只是即便这样,在我父母都还在世时,我也是我他们最疼爱的宝贝……只是可惜我福薄,他们早早就去了……”
沈夫人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羽眼眶有些红,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夫人……既然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你们也不能因为我父母不在了,就这么欺负我啊。您处处替沈先生考虑,将他安排得妥妥当当,可是我呢?我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一定是要我妥协让步?仅仅只是因为他是沈钰竹?”
江羽一步步靠近她,神色嘲讽,“所以他可以娶妻他可以生子,而我作为一个不入流的戏子,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男人……所以我不仅不得忍着,还得在他结婚之后放弃自己的事业,去主动当他的脔宠,去陪他?!”
“谁让——”
“夫人!”江羽打断她的话,面色冷峻,“我不知道这些话到底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想法……但你今天说的这些,不仅对不起未来的沈夫人,也太看不起我江羽了。我是个戏子孤儿我明白,但这样的身份也不代表我要去做别人婚姻的第三者!而您身为母亲,却背着自己的儿子替他找情人……呵呵,沈家是名门望族,是传承百年的世家,我江羽一介草木,果然高攀不起。”
“你!”沈夫人被他这话气得发抖,脸都红了,“什么,什么背着……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你既然想和钰竹在一起,不当情人还想当什么?既然想做钰竹的情人,还怎么能天天出去抛头露面,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在家好好守着他……”
“够了夫人,”江羽忍受着满身的冰凉,一步一步走到她很前,“求您别再说这些话了,我理解你的权权爱子之心,只是……江羽福薄,享受不起。今天过后,我也不会再踏入沈家一步……免得让夫人误会,再破坏您与沈先生的母子之情。”
沈夫人瞪大了眼,不可置信,你你你了半天,眼睁睁看着江羽从她身边离开,当时就急红了眼。
“你,你今天就走,钰竹还不得更怨我?果真是个诡计多端的下贱戏子!心机太深了!”
江羽耳里听着她的声音,无声勾了勾唇角,然而喉咙奇痒,忍不住捂着胸口咳嗽了好久。
沈家很大,他想离开这里,只能徒步往外走,不知过了多久,总算到了大门。
江羽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人来人往的门口,摸出手机看着一连串的电话号码良久,最终将手机揣了回去。
他忽然发现,天大地大,通讯录一堆,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在这个时候接他一下,收留他一晚的人。
乌云压顶,寒风从遥远的北方吹来,几棵枯树立在街道旁,干枯的树枝上,不时停下几只发抖的鸟。
江羽看着不远处的喧嚣,看着年轻的男男女女相携走入不同的街道,最终低笑一声,拉高毛衣,戴上帽子,慢慢走了。
他独自一人离开了这座大院子,徒步走了半小时,才在车站打到了滴,直到下午时分,才回到了他自己在学校附近买的小屋子里。
猫在白檀家待着一直没有回来,所以这间屋子就显得格外冷清寂静,江羽把灯打开,看着没有一丝人气的屋子,忽然满心疲惫。
为什么,他的父母就那么早就离开了他?
他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屋子的摆设,好多次都想转身离开,可最终还是没有,不进去能怎么办?不进去,他就没有地方可去了。
这世上,有些人一出去就在罗马,而他拼尽全力,也只不过是为了能够活下去,可是为什么,这些生来就在罗马的人,却连这点儿愿望也不愿意留给他?
天生命贱又不是他愿意的,谁不想好好待在家里有父母疼有家人爱?可是生活已经这样了,他已经没了父母,没了家人了,为什么到最后连这个所谓的爱人也要变成这样?!
沈钰竹啊沈钰竹……
江羽捂着胸口,顺着门槛坐在门前,他的眼眶通红,眼泪从上电梯开始就没停过。
既然要和女人结婚,还对他说什么一辈子的话?
太过分了……
而他母亲居然还要他眼睁睁地看着他结婚,最后还要为他放弃事业做他的笼中鸟……江羽双手捂着脸,边哭边嘲笑自己这都是报应!
怪他自己贪心,竟然妄想在这些人身上得到爱情。
是他太傻,重生了一世,也没有得到半点儿教训,反而越陷越深,到最后一无所有,这全怪他自己!
不知在门口坐了多久,直到最后的夕阳也落下去的时候,江羽才在门口脱下鞋子,一步步移回床上。
这一刻他其实有些庆幸的,正值元旦已过新年将至,这栋楼,该走的人都走了,否则就凭他在门口又哭又笑还呆半天这件事,明天的头条热搜,绝对被他包场!
随便洗了脸脚,江羽便趿拉着鞋子去睡觉,他将床头柜里父母的照片取出来,一页一页地翻着,最后吸了吸鼻子,将照片全部抱在怀里,缩回了床中间。
其实……他应该在最初的时候,就跟着他妈妈一起离开的。
哪怕当时就离开了,也好过现在,伶仃一人独自活着,举目四望,除了满屋的孤寂,就只剩下这满屋的清冷和荒芜。
江羽独自一人离开,走的时候还红着眼眶穿得极少!
这消息被沈伯告诉沈钰竹的时候,他差点没把手里那套价值连城的青花瓷杯给捏烂了!
捏着杯子,沈钰竹笑容浅淡然而周身气压极低,“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中午左右的样子,听说从凉亭出来后,直接就走了,”沈伯忧心忡忡,“这大冬天的,怎么就去凉亭了?这要受了风寒感冒了,可怎么过年哦!”
沈钰竹不说话,只看着屋外,半天才问他,“还有什么人去过凉亭?”
“这……”沈伯心里一抖,嘴唇嗫嚅了几下,没吭声。
“谢谢沈叔叔,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沈钰竹站起来,整了整西装袖口,抬脚便往外走。
沈伯在后面唉声叹气,嘀咕了一句这都什么事儿哦就急匆匆找沈降去了。
第167章 天微明
当晚沈钰竹就从沈家搬了出去,沈夫人立在门口拦他不得,眼睁睁看他离开了家,最后扑在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沈降也没安慰她,拿了本书就去祠堂了。
沈夫人气得跺脚,却又对这两个大男人无可奈何,活生生睁眼到天明,更恨江羽勾搭她儿子!
江羽回到小屋,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整个人都烧得迷迷糊糊的,如果不是沈钰竹半夜去看他,怕是就那么活活睡死在床上也没人知道。
大半夜的程曦接到电话,一开始对着沈钰竹咆哮,后来听说是江羽,人已经高烧的没意识了,骂了句禽兽就带着家伙来了,结果等他掀开被子一看,好家伙,这浑身滚烫的,活像刚从开水里拿出来的一样。
“这身上没痕没迹……不想是因为那啥,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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