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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的名字-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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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杨有些不可置信,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怒反笑:“你叫我滚?嗯?”顿了顿,吼道,“你凭什么?你他妈是我的谁?你算老几!”
他吼着,身子开始微微颤抖,为了掩饰,他抓起桌上的盘子就砸,顺便一脚踢翻了桌子。
韩萝见状皱眉,心知局势控制不住了,只好准备依依不舍地从某人怀抱里离开,打算把韩杨收拾掉。
“捡起来…”楚颜喃喃道。
韩杨仍在发疯,他不停地在房子里走过来走过去,竭力控制着自己的神智。
“你给我捡起来!”楚颜大声吼道,“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待这些东西?”
韩杨从没听过楚颜这么大声,不禁怔了怔,颤抖着手、喘着气,骂道:“我偏要砸!呸!我他妈砸烂这里!”
楚颜突然倏地站起身,跑过去,仰起身子对着韩杨“啪”一声狠狠地抽了个大嘴巴。
韩杨猛地愣住了,片刻后伸手指着楚颜,嗫嚅道:“你…你…”
楚颜气极,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再次抬手,在韩杨的另一侧脸颊上又呼了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房子里回荡,韩杨懵了,用两手捂住自己的左右脸,气焰像跑光了一般,随后慢慢蹲下身子去,接着伸手抓起地上散落的沾满了泥巴的虾。
楚颜打完之后也懵了,她不知所措地看向徐言。
徐言朝她轻轻摇了摇头,用嘴巴努了努正蹲在地上显得有些无措的韩杨。
韩杨的袖口在激动时翻了上去,密密麻麻的割痕绵延在整只手臂上,楚颜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1
接着,便有了几天安宁的日子。
徐言心笑,人身上自有一股贱性,楚颜稍稍变得强硬了之后,韩杨竟然瘪去了几分气焰。而正是这个瘪去了气焰的韩杨,竟比过去不知道可爱了多少。
“你不觉得韩杨变了吗?”徐言说道。
楚颜没有说话。
“昨天,黄狗把尿撒在他脚上,他气极了,想把它一脚踢飞,脚都抬起来了,却还是放下了。”徐言笑道,“他在努力控制自己…你心里其实很清楚的,他是为了你。”
楚颜停下手里正在做的东西,说道:“我不知道…”
“嗯?”徐言不解,“你指的是什么?”
“他每天都在跟我闹别扭,就像小孩子一样…可偏偏是这样的他,反而比以前要好得多。”楚颜幽幽道,“可是,他是有病的…哪一天病好了,是不是就会变成从前的韩杨,拥有一切、自高自傲,我之于他而言又算什么呢?到时,赶我走事小…只是,我大概再也承受不了这种痛苦了。”
徐言笑道:“你这么怕啊…不然的话,咱们就把他解决掉吧?你看,你又不敢要他,他现在又一副‘没有楚颜过不下去’的样子,你不如了断了他,也算是替他了断痛苦。反正你现在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赶明儿我去支书那里要两颗老鼠药来,你叫他自己吃下去,一了百了,好不好?”
楚颜愣了愣。
徐言哈哈大笑:“你不是吧?你真的在考虑哦?”
楚颜也笑了起来,在他身上打了几下。
正闹着,韩杨突然走了进来,看见这阵仗,眼睛动了动,忍耐着道:“邻村在挖沟,缺人手,村支书来问我们能不能去帮一下。”顿了顿,看着黏在一起的徐楚二人,还是觉得有些不服气,于是对徐言臭声臭气地说道:“你不是手废了吗?还是我跟你们家那个假小子去吧,不然又有人要心疼你了。”
韩杨说着便甩门而出,徐言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你瞧,韩大少爷现在连沟都肯挖。”徐言说道,“他能做到这个份儿上,还不够诚意了吗?你犹豫,是因为害怕自己会再次受伤,可是,你问过自己的心了吗?它愿不愿意再给韩杨一个机会?”
楚颜沉默。
“胆小鬼,我早就说过,我这里的门永远为你打开,你还怕什么?”徐言揽住楚颜的肩膀,笑道,“承认吧…别扭扭捏捏了,韩杨一出现,你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还说你不喜欢他?”
楚颜假意瞪了瞪眼,看着笑嘻嘻的徐言,心里涌出一股不舍。
“你呢?”楚颜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你跟章…”
徐言笑笑:“我已经不去想这件事了…我说过,我确实爱过他,但是…”他顿了顿,语气平静,“这些天我想得很清楚,把我跟他那些相处里里外外都想了一遍。我跟确实他不适合,不管是性格还是价值观,这些是永远无法磨合也无可改变的…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大都靠我一厢情愿地支撑着,试想一下,哪一天我若失去了一分的耐心,那我和他的关系也就铁定完蛋了…这不是真正的感情,不过是我个人的迷思罢了。这样一想,他也没欠我什么,因为从头开始,他对我便没有感情——他接近我是为了利益,离开我也是为了利益,做得倒是清清爽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徐言自嘲一笑:“算了,都过去了…我不恨他,但是,也不会再有非分之想了。”
楚颜沉默地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能安慰,她笑了笑,打趣道:“所以,直男有毒…章呈就是硫酸。”
徐言笑了起来,笑容明显欢快了一些。
“还是回到弯男的安全世界里来吧!”楚颜笑道,“只要你愿意,追你的人连起来可绕地球一圈你信不信?”
“哦是吗?”徐言转了转眼珠,笑道,“可是我觉得韩杨还不错哎…”
“韩杨更毒,韩杨就是鹤顶红!”
“有病的韩杨还是发了霉的鹤顶红!”
话毕,两人笑成一团。
2
从父母家连夜赶回S市,连续几天他都没上片场,窝在自己住的小地方,睁着迷茫的眼睛数着日升日落。
工作堆积得越来越多,经纪人和助理轮流在他门外敲门。
章呈愣愣地躺在床上,也不接电话也不开门,只是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这种类型的空洞感对于他来说很陌生,感觉灵魂比任何时候都敏捷,可以飞升到各种地方,与此同时,身体却异常地僵滞。
躺在这里的日子特别痛苦,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自救,生活中的一切都像是失去了香味,没有什么可以激起他的渴望、没有什么可以慰藉他此时的失落。
章呈知道,生活需要改变。
可是,怎么变?这世上究竟还有什么…我在这个世界究竟还拥有什么?什么才能填补这空洞的身体,以及那无边的黑暗和孤独?
“章呈!章呈!”经纪人的声音已经变得气极败坏,“你再不应声我可就要报警了啊?到时就砸了你家这破门!!”
这时,章呈突然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冲过去一把拉开门,门外的经纪人还在继续叫嚣,唾沫星子飞了章呈一脸。
见到章呈突如其来的脸,经纪人先是一愣,还来不及换其他表情,听到章呈接下来说的话更是让他怔愣得像个傻子。
“我要离婚。”
章呈如是说,脸上带着某种决绝和坚定。
3
叶伦在章呈住处楼下等着,保姆车里的烟灰缸里早已装满了烟头,她看着窗外,愤愤在等着章呈的出现。
终于,在夜色的笼罩下,章呈出现在视线里。叶伦看着从远处安步当车般慢悠悠地走过来的人,眉头轻轻皱起。
一头风中凌乱的不羁的发,一身奇异得找不出任何美感的穿搭,嘴里还叼着一根烟。
“章呈!”叶伦赶紧下了车,外面风有点大,她又皱眉。
“你这是…下了片场没换衣服吗?”叶伦打量着章呈,觉得好笑。
章呈不置可否,问道:“你找我?”
“我们能不能进去说?”叶伦不自觉地看了看四周,不断用手轻拂被风吹散的发丝。
章呈耸耸肩,拿出钥匙,叶伦于是跟在他身后进了楼。
“你这里还真够寒酸的。”在屋子里随处看了看,叶伦将客厅茶几上的杂物拨开,放下自己的手包。
章呈没有说话,看着她,示意她赶紧进正题。
叶伦嘴唇动了动,想开门见山,却莫名觉得一丝说不出的羞愤。章呈像是哪里变了,不再是从前那个与她同一属性的人,这种感觉突然让她觉得有些放不开。
“你的样子倒是变了不少…”叶伦打量着章呈,迂回话题。
章呈仍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算是表示不耐。
“不请我喝一杯什么?”
闻言,章呈站起身,将外套脱下,指了指门,说道:“没什么要说的话,我要洗洗睡了。”
叶伦蹙眉,说道:“行,我也不绕弯子。”她从手包里翻出一些纸张,扔在茶几上,冷笑道,“你这什么意思?什么叫双方自愿解除婚姻关系,就财产分配情况已达成共识?什么共识?你章呈说了算吗?口气还真不小!你真以为有韩杨给你撑腰你就能为所欲为?”
章呈懒懒地朝那些纸张看了一眼,说道:“你看过附则了吗?财产分配我亏待了你吗?我没你那么狠。”
“你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叶伦不解道,“离婚对你有什么好处?”
“至少不用再对着你…”章呈耸耸肩,“谁愿意把一条毒蛇放在枕边?”
叶伦冷笑:“谢谢您的奉承,你以为你就比我圣洁多少?你做的下贱事还少了?”她顿了顿,挤出一丝诚恳放在脸上,“我们两个都不是什么重情重义的人,这一点我们谁也没藏着掖着,上次的事…我承认是我破坏了合作关系,但也正因为这件事我们才能认识到,彼此才是对方最恰当的合作伙伴,不是吗?”
章呈扯了扯嘴角,说道:“合作伙伴…我不认为我现在还需要。”顿了顿,他笑道,“你也不用再绕弯子了,你来,不过是想要安氏的股权,是吗?”
叶伦没有说话。
章呈淡淡地道:“钱、房子、基金,我都没吝啬,这也算得是我章呈这辈子最大方的决定了。至于安氏的股权…”他顿了顿,目光有些放空,喃喃道,“为了它,我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我决不会放手。你死了这份儿心,滚蛋吧。”
叶伦气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想破口大骂,可理智又来劝阻。
撇开那些出轨的床照不谈,章呈手上有的,可是她私自转移婚姻共同财产的记录!一旦他撕破脸,这些记录甚至可能会让她净身出户!
这一切都归功于那个臭不要脸的韩杨!叶伦真恨自己,怎么偏偏惹上了这么个主儿!
叶伦咬牙,理智终于克制住叫嚣的情绪,她拿起手包,沉默而服软地离开了,她的每一步踩在脚下都是愤恨的,然而,恨被踩在了脚下,终是会湮灭的。
谁都知道,人生总是要继续。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1
结婚事宜繁琐,离婚也同样繁琐,各种清算分割、手续办理,虽不用章呈亲力亲为,可时间上却一拖再拖,等他真的拿到那本暗红色的小本儿,清清爽爽恢复单身的时候,已经是五月中旬了。
这些日子以来,章呈竟保持着一种勤奋的状态,一一地努力完成着积压的工作,但颇奇怪的是,通告像雪片一样地飞来,他却没有接任何全程,只是零落地选择了几个论天计酬的高价片约,将自己的日程表安排得稀稀落落。
经纪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问他他也不说,前段时间的颓靡像是如云烟散去了似的,现在的章呈,像是被打通了几脉,又像是对某些事大彻大悟了一般,颇有些超脱和潇洒的味道。经纪人猜想,莫非是离婚带来的神效?祛除婚姻带来的枷锁真会让人有如此的变化么?
5月21日,章呈突然亲自去了趟商场,一去便进了巧克力专区大肆“搜刮”,出来的时候几乎被那里的巧克力搬空了。
“5。21…我爱你…难不成章哥要用巧克力向谁求爱吗?”助理小夏疑惑道。
“5。21?今天才5月21号?”章呈皱眉,喃喃道,“我以为23号了呢…早知道不买这么早了,温度渐渐升高,时间越长越容易融化…离节日还有十天呢…”
小夏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章哥,你这究竟唱得哪一出啊?买这成吨的巧克力到底是为哪般啊?”
章呈朝他看了一眼,“嘿嘿”笑了一声:“为了…钓鱼。”顿了顿,补道,“大傻鱼。”
2
5月28日,连续阴雨的第五天,章呈没有通告,坐着发呆。
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发呆原来是这样一种既快活又能打发时间的方式。
章呈动了动身子,站起来,走到客厅的一角,看着那里堆积的各式各样精美的巧克力包装盒,伸手摸了摸。
30号晚上的颁奖晚会将是他上半年最后的通告,界时,他将高傲地走过红毯,将意气风发通过无数架摄影机展示给亿万观众,再领上几个令别人趋之若鹜而之于他自己却是信手拈来的奖项,然后…
然后他便要动身去追回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不择手段。
章呈抬起嘴角,总算是露出了这几个月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虽然内心里对自己有些隐隐的不齿,可是他有自信,他想要的一定会得到。
3
5月30号,雨继续下,梅雨季节提前来到,影响了我国几个省。
章呈盛装出席了今天了颁奖晚会,他的莅临,不再仅仅是作为一个演员的身份。他跟着掺了一脚的一部大制作电影今天会在晚会上角逐最佳影片,这对他的事业来说也可算是里程碑了,他怎能不重视?
下着雨,空气潮湿,会场外狼籍而鼎沸,以往,章呈最讨厌这样的情况,可是今天,他的心情特别好,他知道,自己这么兴奋并不仅仅是因为“功成名就”。
章呈从豪车上下来,整了整衣服,锃亮的皮鞋踩在微微带着一点湿意的红毯上。
熟悉的闪光灯光亮此起彼伏,呼喊声不绝于耳。章呈昂了昂脖子,慢慢地迈出了满含荣光的步伐。他的身边没有女伴,现在的他无需谁来映衬锋芒;他的脸上也不再演出表情,自然而然地表现着兴奋和得意。
章呈所过之处,引发了无数的呐喊和疯狂。被阻拦着的围观的人们尽力地伸出手,试着触碰章呈——他们知道,章呈一向很“亲和”,一定会伸出手来跟他们作哪怕是很短暂的相碰。
然而,章呈只是微笑地无视了这些请求,步履缓慢却是坚定地离开了,一刻也没有停留。
他的目光穿过鼎沸的人群,心中充斥着“无需再做戏”的爽快。
今晚是他新的开始,从此以后,他要做想做的事,他也有能力做想做的事!无需再在乎闲杂人等的看法,只要争取到了那个人的关怀,他章呈这一生,便再无所忌。
他想通了,他豁然开朗了,从此以后,他就是世界的真主!
哈哈。
章呈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掩不住开怀。
突然,章呈觉得脚下一滑。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趔趄,失去了平衡,整个人突然往前冲过去,接着,章呈的心脏无缘由地猛地“咯噔”了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
眼前一黑,脚下又莫名其妙地打了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这一屁股摔得响亮,强烈的撞击力道把章呈震得有点懵。
周围哗然,闪光灯亮的频率成倍地增加,将章呈的动作和表情尽皆捕捉,红毯主持人一时间都没来得及说什么救场。
章呈懵懵地坐在地上,突然心悸得很厉害。
摔跤带来的一时激痛很快散去,章呈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他原本应该能很快站起来,然而,莫名其妙地,章呈就是站不起来。
保镖和助理们见状赶紧上前去扶他,章呈被他们七手八脚地从地上拽了起来,整个人却像是脱了力一般。他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前方,周遭的一切繁杂声响都好像听不到了。
这一跤,像是把章呈摔傻了。
这一晚,他没有进场参加晚会,而是痴痴地回了家。
章呈不想说话,胸腔中一阵阵的心悸无法控制,他觉得疼痛难当,然而他很清楚,身体并没摔出什么毛病来,只是隐隐地有一种疯狂而不可名状的恐怖感觉——
他的心,好像要死去了。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冗长的空洞而莫名的折磨过后,章呈胸腔中的物件儿终于不再揪痛,沉入死寂,平静地仿佛不再存在。
这时,电话急切地响起,章呈一个激灵,第六感莫名其妙地被狠狠刺痛。
4
几天后。
章呈睁眼,不知今夕是何年。
他就这么躺在冰冷的巧克力的世界里,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夜。
助理来过,经纪人也来过。门被撞开了,他们带来了警察、医生,将差点脱水的章呈救活,可是,谁也不能说服他去医院,谁也不能说服他继续生活。
他就这么躺在客厅里,数着地上散落的一室巧克力礼盒,看着时间苍白地流逝。
“你这样真不是办法,章呈。”经纪人隔天便来坐上一坐,“外界都说你无端发了疯了…脑子被红毯上那一跤跌秀逗了…大老板问了几次,他说,明天会亲自过来的。”
章呈没有出声,短硬的胡渣爬满了俊逸而削瘦的脸庞,他整个人显得不羁又邋遢。
“小老弟…”经纪人叹了一口,将手放在章呈的肩头,“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我只是没想到,这件事对你影响这么大…可是,你得学会接受现实…”他顿了顿,眼睛里染上一丝哀戚,“人死不能复生。”
第70章 第七十章
1
第二天,安修仪登了门,章呈的样子吓了他一跳。
“我听老李说了你的情况…本来我还不信。”安修仪在章呈的身边席地而坐,抬了抬嘴角,“认识你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你这副样子…不,应该说,我从没见过落幕的章呈,你似乎、也应该是把作戏刻画进自己生命的人,现在这是怎么了?”
章呈沉默了片刻,终于出了声,声音低哑,显得有些有力无力。
“大老板…你说,我是不是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安修仪挑眉,想了想,点点头。
章呈抬起嘴角,似笑非笑,摇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这么多年,我究竟都在干什么…把自己卖给你这么个唯利是图的奸商,什么下作事儿都干过,为的就是能拥有得更多…拼命接戏、赚钱、算计、作戏,到最后…我得到了许多东西,可是…竟没有一样东西能让我夜里睡得安稳!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走到大街上说这话,我倒想看看有多少人想群殴你。”安修仪笑了,“这么多年来,你跟我这个奸商相互利用,你吃的喝的抽的玩的,哪样不是最好的?哪样不是别人想都想不来的?有多少人羡慕你、嫉妒你?你倒矫情起来,说什么‘夜里睡不安稳’?前阵儿叶伦摆了你一道儿时,你狗急跳墙,为了跟她拼,你什么都肯做,那时你怎么不追求所谓的精神慰藉?你现在什么都有了,才拿出这副要死要活的‘斯人已逝,我既心死’的矫情样儿,别忘了,他落得这地步,可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章呈闻言眼睛动了动,眼神放空,不再说话,回复到之前那不僵不死的活俑状态。
安修仪朝他看了一眼,说道:“有个人找来安氏,说一定要见你…我让人正带他过来。”他看了看手表,“应该没多久就会到了,我想…你应该会愿意见他。”
话才说完,安修仪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完电话,然后站起身。
“章呈,选择是你自己做的,现在拿出这副样子,太过惺惺作态。”安修仪看着章呈衰败的模样,皱了皱眉,“话我就说到这份儿上,人来了,你见见他罢…我走了。”
章呈依旧没有动。
安修仪出去没多久,一个人走了进来,带着怯意的小小的身子微微佝偻地站在章呈面前。
章呈没有抬头,依旧空洞着魂灵。
这时,他听到一个童声怯怯的唤了一声“章老师”,原是站在他面前的小人儿开了口。
这一声称呼让章呈一怔,睁大眼猛地抬起头。
“章老师…”软软的童声里装满了凄楚,本是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伤悲。
章呈下意识地朝他伸出手,干涩的眼睛不可抑制地变得湿润,小人儿突然哭嚎出声,一头扎进章呈的怀抱。
“章老师…章老师…徐老师他…”
章呈用手臂紧紧地箍住在自己怀里泣不成声的小人儿,力气使得有点大,令他有些微微发抖,眼泪濡湿了眼眶,他嘶哑着声音问道:“小柱子…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2
5月30日晚,S市最壮阔、最豪华的场馆举行着电影界的颁奖盛会,影视明星、社会名流纷纷盛装出席,装点着这个缤纷绚烂的城市,营造出类似天堂的辉煌。
可与此同时,世界的另其他地方,也许并不是远在天边的地方,却上演着人世间至痛的生离死别。大自然的使者以暴雨的形式带来了不可抗力的灾难,在那里,再多的金钱和虚荣都无法拯救最原始的恐惧。
S省的某个小山村里,一个名叫李国柱的留守小朋友正在发愁。外面下着大雨,他家里就下着小雨…不,几乎就是中雨了。在外打工的爸爸本打算在下个月初回来修整房子的,可是谁也没料到今年的雨季会提前。
李国柱平常和奶奶生活在一起,可是前些日子住在邻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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