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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铃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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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麒消停了,可怜巴巴从背后搂着他的腰:“那你睡吧。”
  就这么安静地躺了一会儿,易麒又开始犯起了迷糊,眼看就要睡着了,却听见宋时清突然开口问道:“你今天怎么没戴那个挂坠?”
  “在家呢,”易麒闭着眼含含糊糊地说道,“拍戏的时候不敢带,怕摘来摘去弄丢了。”
  宋时清听完什么也没说。
  。
  他在这儿留了三天半,期间大多数时候都呆在易麒的房间,连杨溢都没去招呼。
  毕竟被人看见难免会觉得奇怪。这地方鸡不拉屎鸟不生蛋,说是恰巧路过过来探班听着都不怎么合理。他们两个人做贼心虚,都觉得千里迢迢过来看望一个同性友人还连续留宿容易引人遐想。
  易麒有一种自己正金屋藏娇的错觉。
  好在他这几天也不用拍戏,可以有很多时间与宋时清待在一起,尽情的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闲来无事,易麒给宋时清看了几段自己用手机翻录的拍摄视频,问他感觉怎么样。
  视频画质不佳,人物表情看不太分明。宋时清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观赏完毕,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你这样还挺好看的。”
  易麒也没指望他能给出什么专业的意见,于是礼貌性地脸红了一下。
  “你喜欢这种呀?”
  “凶凶的,和平时感觉不太一样,很新鲜。”宋时清说。
  “除了凶以外呢,”易麒问,“你会觉得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宋时清想了想:“我听过人物的大致设定,所以感想肯定会有一些主观的成分在里面,没什么参考价值。”
  “我觉得自己把握不好他的心态,”易麒收起手机,叹了口气,“他好像不应该看起来太凶,但太阴沉也不对,好难把握那个度。我就是代入不了他该有的情绪。”
  “哪种情绪?”宋时清问,“悲伤还是痛恨?”
  “都有吧,可能还应该会有点……不甘心?”
  在设定里,枭因为被最最信赖的人背叛而失去了所有至亲,是个十分悲情的人物。
  易麒知道失去是什么感觉,但没体会过背叛带来的痛苦和憎恨。又或者说,他从来没有真心实意地恨过任何人,所以难免演绎得不够生动。
  ”不然你假设一下,“宋时清说,”你的江老师如果是被你信赖的人害死的,你会怎么想?”
  “什么呀,”易麒皱眉,“你不要乱举例子啊。”
  宋时清耸了耸肩。
  “……而且谁会做这种事。”易麒继续说道。
  “只是一个让你代入的假设罢了,”宋时清想了一会儿,接着抬头看向了他的双眼,“随便谁,比如我?”


第27章 
  易麒在愣了一会儿后,生气了。………
  这个举例让他浑身难受。江河的去世对他而言是此生经历过的最深最痛的伤,被用如此随意的语气拿开来玩笑,他不喜欢。他觉得这对江河很不尊重,也完全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易麒一贯在亲近的人面前憋不住事儿,高兴喜欢憋不住,不开心也一样写在脸上。
  宋时清很快就发现了他的那点小情绪。
  “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他试图解释,“你不是说代入不了么?”
  “这是两回事啊。”易麒说。
  他不是枭,就算遇到了一模一样的事情,他的心情他的看法他的抉择,也不会和枭一样。在他看来,演绎一个角色是把自己当成他,而不是单方便把自己的情绪代入到角色中。要不然,最终塑造出的也只是被信任的人背叛然后失去至亲的易麒,他演他自己。
  更何况,这个例子完全不恰当,强行去脑补,除了让他难受没别的意义。
  宋时清明明知道他对江河看得有多重。
  “为什么是两回事,”宋时清明显无法理解,“你可以想象一下啊。”
  易麒很想长篇大论,把自己对于表演的那一套理论好好和宋时清说一说。但话到了嘴边,又觉得没必要。对一个完全不打算拍戏的外行而言,这些理论空泛又枯燥,他也不见得能很快说明白,到时候越讲越混乱,容易变成互相抬杠。
  “和你一下子也说不清,”易麒说完,又补充道,“而且我不喜欢别人拿江老师来举这种例子。”
  宋时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终耸了耸肩,说道:“行吧。”
  这态度让人别扭。
  易麒心里有点儿堵,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只能憋着不吭声。
  见他皱着一张脸,宋时清叹了口气。他伸出手来在易麒脑袋上揉了揉:“要是你的江老师还在就好了。”
  动作语气都一如往日温柔,能轻易抹平人头里那点小脾气。
  易麒抬头看向他,眨了眨眼,还是没说话。
  “……不像我,”宋时清继续说道,“根本帮不上忙。”
  “也、也不是啊,”易麒小心翼翼往他的方向挪了一点,“我看到你就觉得很开心了。”
  宋时清终于笑了。
  易麒看着他,觉得方才胸口的郁结全轻飘飘散了。
  “可惜,不能一直陪着你。”宋时清又说。
  易麒正对着他,把额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想你的时候也开心的。”
  难得才能见一次面,为了一句无心之言那么较真还赌气,多没意思啊。
  宋时清抬手在他脸颊上轻轻捏了一下。
  “真不该说觉得凶凶的小七特别新鲜,”他说,“我还是喜欢这样软绵绵的。”
  易麒抬头:“我刚才很凶啊?”
  “和视频里比差很多,”宋时清说,“但我还是第一次被你这么瞪着。”
  这话,虽然语气很寻常,口吻甚至带着几分玩笑。可易麒却偏偏从里面听出了几分委屈的味道。
  其实仔细想想,方才之所以会那么不高兴,和原本心里就多少带着烦躁也有关系。
  这大概是人类的劣根性,越是对着亲近不设防的人,越是容易不小心就发泄情绪。宋时清一贯对他温柔,他可能潜意识里笃定了宋时清不会因此生气。
  见易麒表情纠结甚至开始心虚,宋时清又笑了。
  他伸手拨开易麒如今略微有些偏长的刘海,然后看着他的眼睛:“等拍完了还是剪了吧。你把眼睛露出来更好看。”
  “我本来也想剪,”易麒说,“老戳眼睛,难受死了。”
  “你现在这个长度最尴尬了,”宋时清说,“再长一点就可以扎起来,反而舒服很多。”
  易麒闻言,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哦,你以前留过长头发的。后来为什么剪了呀?因为怕国内接受度不够?”
  “一半一半吧,”宋时清说,“打理起来太烦了,其实我不太喜欢那个造型。”
  易麒不解:“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留那么长?”
  宋时清垂着视线:“因为我父母也不喜欢。”
  “……”
  这话听起来,有点像是十七八岁的叛逆少年。
  仔细想想,宋时清当年可不就是从十七八岁开始把头发留长的么。
  如今的宋时清无论是在他面前还是出现在公众视野里都始终是温柔平和还爱笑的模样,实在很难想象他也有过那样的时期。
  配合上他当初说自己因为逃课过多成绩太差被退学,愈发引人好奇。
  “你喜欢我那时候的样子?”宋时清问。
  “我觉得都挺好的,”易麒说,“你什么样子都好看。”
  “……你这是滤镜吧。”宋时清笑道。
  易麒想解释,没找到机会。
  他张开了嘴,却不是为了说话,还闭上了眼。
  在认真接吻的同时,他心里默默想着,滤镜有什么不好呀,滤镜说明我喜欢你。
  他还觉得有点开心。
  因为方才的那点点不愉快如此来去匆匆,等回过神来已经烟消云散,仿佛从未发生。
  所以,和宋时清在一起,总是开心的。
  。
  一直到宋时清离开以后,易麒才后知后觉发现忘了一件重要的事请。
  当初说好了,等见面时要详谈过年与他家人见面的事情,结果全忘了。
  易麒在宋时清离开的第二天给他发消息。
  “你记不记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几个小时后收到了回复,是一张照片,照片里的生计用品令易麒懵逼。
  宋时清在发完照片后补充:“我以后随身携带。”
  易麒哭笑不得,然后告诉他,“见不到我的时候不许带着。”
  发完过了一会又加了一条,“还说的冠冕堂皇呢我就知道你也是想的。”
  宋时清装死。
  这一打岔,又把原本想说的事儿给忘了。
  。
  毕竟易麒如今想的最多的,还是正在拍摄的电影。
  他后知后觉,发现宋时清当初随口说的那个假设之所以让他生气,还有另一个原因。因为在听到的当下,他下意识思考了一下,接着潜意识里完全无法接受,感到强烈的抗拒。
  他不是枭,他若是遇到了类似的事情,也不会变成枭。但人类的感情总有些部分是共通的。
  那个他觉得糟糕透顶的假设,从某个角度而言,或许对他而言是有意义的。


第28章 
  宋时清从很小的时候起就比寻常孩子更擅长捕捉旁人的情绪。………
  在同龄人还可以尽情哭闹任性的年纪,他已经被迫开始学习如何察言观色。这对他而言算是一种自我保护的生存手段。
  所以,在面对易麒这样不善于掩饰的人时,他总是很轻易就能察觉到对方的心绪波动。
  比如最近,他很明显感觉到了易麒情绪的低落。
  虽然只是隔着网络靠电话或者视频交流,但易麒说话的语气,表情,都和寻常时不太一样,给人一种小狗耷拉着尾巴的既视感,特别低沉,甚至有点儿压抑。
  宋时清一度以为是电影的拍摄依旧不顺利,但易麒却矢口否认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后,宋时清才意识到,他之所以情绪不对,恰恰是因为拍摄进行得特别顺利。
  当易麒终于迎来杀青,宋时清在视频通话里才刚说了一句恭喜,对面那个人虽然冲他笑了但同时眼眶也红了。
  宋时清不明所以,连忙安慰。
  然后,他才终于听着情绪有点儿失控的易麒断断续续解释了缘由。
  故事里,枭的命运令人唏嘘。他机关算尽最终手刃了仇人,但在这过程中也几乎赔上了一切。得偿所愿,但面对着信赖过也痛恨过的人冰凉的身躯,却感觉不到一丝喜悦畅快。因为他连支撑着自己在泥泞里继续生存的信念也一同失去了。
  电影最后给了枭一个生死不明的开放式结局。
  “他死了,”易麒边说边吸鼻子,“剧本里本来写明了的,后来拍到那部分临时改的。我和编剧聊过,他说觉得枭的生命停留在那个位置这个人物才算圆满。但可能对于观众而言太难接受了,所以导演才决定处理得模糊一点。”
  “你是不能接受他其实死了的这个结局?”
  “不是,”易麒摇头,“我觉得那对他而言也许不是一件坏事。我也说不清……就是难受。觉得很压抑,还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宋时清以前就知道易麒是一个对于演戏非常认真的人,却没想到他会投入到这种地步。
  看他这么低落的模样,难免心疼。可与此同时,又觉得十分可爱。
  他想抱抱他,轻轻地拍他的背,告诉他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无论枭拥有什么样的人生,小七的生活还是会像原来那样继续下去。
  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一件可能会让易麒觉得高兴的事。
  “你接下来就回家了对吧?”
  “嗯,”易麒点头,“累死了,我要好好休息一阵。”
  “这次可提前通知了,”宋时清说,“我过来找你。”
  。
  再次见到易麒的时候,他已经把头发剪短了,甚至比原来更短了一点。
  看起来有点毛茸茸,还露出了完整的额头,越发显得少年气。
  宋时清很想调侃几句。他觉得易麒听过后一定会认真向他强调“我已经二十三了”。
  可惜进门之后一直没找到机会。
  宋时清原本还琢磨着等见面以后要怎么安慰这个最近在视频里都表现得萎靡不振的小家伙,却不想看到的第一眼易麒就活蹦乱跳。
  明明已经提前打过招呼,易麒却还是像之前每一次惊喜那样蹦着往他身上挂,然后用力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旁边猛蹭。
  那一头蓬松柔软的短发用手摸着触感美妙,但被这样戳着真的很会很痒。
  宋时清一边笑一边往后躲,易麒不依不饶继续往他身上贴。
  “我好想你!”易麒在他耳边旁边说得特别大声。
  宋时清刚想在他脸颊上亲一口,就听见易麒又大声问道:“你这次带了吗?没带也没关系,我已经买了!”
  。
  他的小七,一个热情的气氛杀手,时不时就让他感到措手不及。
  但就算是在这样的时刻,他虽然无奈,同样会觉得非常可爱。
  这或许也算是一种滤镜吧。
  。
  易麒嘴上喊得奔放,一副巴不得赶紧把宋时清扒光了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
  但实际进入正题后,又总是生涩无措的很。过于稀薄的经验让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红着脸任由摆弄。
  他又把那个挂坠戴上了。
  宋时清先是把它往后拨了过去。但易麒嫌硌在背后硬硬的不舒服,努力蹭着身子把它挪到了自己身侧。
  于是只要宋时清低头看他,就能同时看见那个落在他颈项旁边的玉坠子。
  非常碍眼。
  宋时清想把它摘下来,但易麒却又不配合了。
  他皱着眉头眯着眼睛,说起话来声音含含糊糊,说你动那个做什么,你亲亲我。他说完仰起头来,那模样让人没法狠心说不。
  最终宋时清腾出了一只手,把那枚还带着易麒体温的玉制指环握在了掌心里。
  这样就看不见了。
  仿佛掩耳盗铃。
  。
  宋时清在易麒身上发现了好几处伤。
  两边的膝盖和小腿上都有明显的淤青痕迹,左手小臂外侧结了一小片星星点点的痂,腰际还有一个长条形的新鲜疤痕。
  虽然大约能猜到原因,但宋时清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嘴。
  “你上次不是说高难度动作都有替身么,”他问,“怎么身上还这副模样?”
  易麒的脑袋在他胸口动了动:“已经不痛了。”
  “你是不是总是逞强自己上?”宋时清问。
  “不是逞强啊,”易麒抬头,“做不到的非要去做才叫逞强,我做到了啊。”
  “……那是不是还该夸夸你。”
  “大家都夸我呢。”易麒说。
  宋时清有错觉自己像个爱操心的老母亲。别人都赞美他家仔飞得高,只有他担忧他飞得太累。
  想劝,又觉得大概没什么用。
  易麒对于自己的这份职业有着单纯又炙热的信仰。在发自灵魂的热爱之下,这些小伤小痛根本不值一提。
  宋时清觉得自己若是说多了,大概会被嫌弃理解不了这份热忱。
  ……可能还会被拿来和江河作比较。
  江河一定能懂。他们有共同语言,他们的事业相辅相成。江河是他的引路人,是他生命中的一盏明灯。
  这要怎么比。
  更何况,宋时清人生的前二十三年里,已经被拿来和江河比较得太多太多。
  他早就厌烦透了。


第29章 
  在最初的兴奋劲儿过去以后,宋时清还是十分明显地察觉到了易麒在情绪上的低落。
  他看起来有点浑浑噩噩,总是莫名发呆,说话调子都往下坠。
  宋时清一度以为他是彻底把自己当做了枭走不出来,接着却又发现好像并不是那样。
  易麒的性格还是那样,他只是一直不高兴。就像是亲身经历过了角色的那些遭遇,深受打击,一蹶不振。
  宋时清也跟着开始苦恼了起来。除了“那些都是假的”以外,他根本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话语来安慰他。可这些最浅显的道理,易麒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他只能努力分散他的注意力,试图逗他开心,在他发呆的时候抱抱他再亲亲他,若还是不管用就干脆更进一步做些让他完全无法抽出余裕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最后这个方法意外的管用。
  于是在宋时清呆在他家的短短一个星期里,几乎每天都过得荒/淫无度。
  对聚少离多的热恋小情侣而言,这好像也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宋时清给他做饭,陪他看电影,和他一起去夜跑,然后同他在这栋房子里的几乎每个角落里做/爱。
  宋时清找到了一些可以不必看到那枚挂坠的方法。
  比如让他穿上自己宽大的T恤。易麒比他略微矮上些许,体格偏瘦。穿着男朋友的衣服时有些晃荡,光着两条腿看起来特别撩人。
  又或者干脆从后面进去。让他手撑着厨房的料理台,背对着自己,再踮起脚。………还可以趴跪在沙发扶手上塌着腰。
  易麒在这方面的接受度一直很高。他都感兴趣,都愿意尝试,事间事后都积极表达感想。诸如这样腿有点酸,这样太累支撑不住,这样感觉特别好,或者刚才有点儿迷糊了回不过神已经记不清了。
  他甚至会掰着手指对宋时清说:“现在我们只剩玄关和二楼阳台没有试过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正窝在客厅的沙发里,衣衫不整,身体有一半和宋时清叠在一起。
  宋时清的手还搭在他光裸的腰际。他看着他竖起的那两根手指,心头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
  说出来一定会讨嫌,他不是不知道。
  可惜每个人都会有一些不理智的时刻。宋时清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只是在与易麒对视以后十分刻意地转过头去,看向了不远处的一个房间。
  易麒在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以后,很快变了脸色。
  “那个不算,”他说话的同时坐起了身子,挂坠从宽大的衬衣领口落了出来,“你能不能别老是在这种时候提江老师?”
  宋时清摊了下手:“我明明什么都没说。”
  “那你为什么要看他的房间?”易麒问。
  “随便看看,”宋时清说,“我知道不该提啊,我又没提。”
  易麒被堵得说不出话,皱着眉瞪他。
  宋时清见状,伸手揽在他肩膀上,把他按到了自己面前:“好了不说这个了。亲一下?”
  “……我真的不喜欢,”易麒看着他,“这样会让我觉得很不尊重他。”
  宋时清放开了手,又叹了口气,然后仰着身子靠在了沙发靠背上。
  他不吭声,易麒迟疑了一会儿,往他身边挪了点儿,想倚到他肩膀上:“你以后能不能……”
  宋时清突然打断了他:“我看一眼他的房门就是不尊重他。那你在他家里在他房门口光着屁股和别的男人做,他看着就会很开心么?“
  易麒呆住了。
  他愣愣地盯着宋时清看了好一会儿,才一脸不可置信地喃喃问道:“……你在说什么啊?”
  宋时清回过头,刚要开口,第一眼看见的却是那个让他一直感到无比烦躁的挂坠。于是最终说出的话语和原本预想中的完全不同。
  “你戴着这个宝贝坠子和我上床,很尊重他吗?”
  “我……”易麒的表情甚至有些茫然,“什、什么啊?”
  “没什么,”宋时清摇了摇头,又伸手抹了把脸,“你别理我,我乱说的。”
  他在说出口以后就后悔了。但即使有了这样的认知,却依旧无法做到立刻平复自己此刻的情绪。
  易麒终于回过神来,紧接着眉头立刻纠结在了一起。
  “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吧,你怎么不讲道理?”
  宋时清没理他。他不想开口,怕到时候又会说出更多无法挽回的句子。
  “而且……什么叫别的男人,”易麒看着他,“谁是别的男人?你吗?”
  宋时清还是没忍住。他抬起头:”对江河而言,我难道不是别的男人?“
  “这……不一样的啊,”易麒努力地想要说些什么,但因为过于混乱组织不了恰当的措辞,纠结了好久后才说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大概是吃错药了,”宋时清站了起来,往楼上走去,“我去洗个澡冷静一下头脑。”
  “你等一下,”易麒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你是不是在怀疑我?”
  宋时清回过身,低下头看了看他:“我没有。”
  “你怀疑我和江老师之间的关系,”易麒看着他,“你刚才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我没有这么说。”
  “你就是这个意思,”易麒瞪大了眼睛,“……你不信我。”
  “我知道你们没什么,”宋时清移开了视线,“你先放开我。”
  “江老师和我从来没有……没有过那种关系,”易麒也站起了身,还是牢牢拽着他的手,“你明明说过,说了解的我的人都不会怀疑我的。”
  他说话时的尾音都在抖,听得宋时清心口也跟着颤了一下。
  “我没有怀疑过你。”
  “从来只有你,”易麒继续说道,“第一次接吻是和你,第一次上床也是和你。……我第一次那么认真喜欢一个人,只有你。”
  “我知道,”宋时清抽出了被他拽住的手,然后把他揽进了怀里,“别哭了,我都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易麒原本并没有在哭,但此刻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那你刚才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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