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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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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有点为难,他心想适可而止就好,但又不知道怎么拒绝,就拿着话筒尴尬地站了下。他看不清台下的人,只听得到他们说:再来,再来!
接着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个人影一走上台下面就开始欢呼,有人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大声喊:“时爷!我爱你!”
重点是喊这句话的是个男人。场下一片欢呼,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喊时烨名字。
有喝得半醉的接着起哄:“时爷!么么哒!”
整个酒吧乱七八糟地喊啊叫啊笑啊闹啊,一下子炸了。
盛夏还在发愣,接着就在一片起哄声里被那个熟悉的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下面人欢呼的时候,盛夏还在心里小小地自卑又自豪了那么一会儿。时烨确实走到哪里走吃得开,这句话真的不假。这里没人不认识他,似乎无论在哪种场合里,他都是被簇拥的那个人。
独立音乐人很少能真正走出地下,时烨就是从这种地方走出去成为佼佼者的凤毛麟角。人们看他的目光都有些复杂,像是在看一个很多年没见的朋友,又像是在看一个陌生的路人。
盛夏闻到时烨身上带着潮气的味道,有些风尘仆仆的。然后对方接过了他的话筒,说:“不闹了,各位,我们的人,我带走了。”
Lily拿着啤酒第一个不答应,大声喊了句:“什么你的人我的人,时爷爷讲话越来越神经!”
时烨完全忽视Lily:“下次我不在你们再这么欺负我的主唱,我就砸店咯。”
他在一片好友的叫骂声里把盛夏拉下了台。有人涌来上,递给时烨啤酒,烟,大声地说:我去,太久不见您老了!
盛夏看着时烨捏着自己手腕的指节,心想,我也好久没见你了。
推杯换盏地躲酒也没什么用,时烨太久没出现在这种地方了,被拉着挤着不停敬酒。他拉着盛夏一个个地介绍人,说这个是谁谁谁,那个是谁谁谁,又跟对方说,以后你们要关照他,他年纪小,别欺负人。
这家酒吧的老板叫陆阳,两只手纹满玫瑰和毒蛇。他笑着说:“好久不见,一出现就来威胁我们。”
时烨笑了下,问:“玫瑰还好吗?”
陆阳点头:“你种的都没死呢,可以带你们的小朋友上去看看。”
盛夏等了很久都没找到机会跟时烨说话。后来就是这个来敬酒,那个来敬酒,时烨推来推去都是那几句话:“我不行,再喝胃要穿了。盛夏……也不行,他酒精过敏。”
跟时烨年纪差不多的一吉他手笑他:“这不行那不行,一晚上都是不行。时烨,你是架子大了,酒也不跟我们碰了?”
时烨高声把肖想喊过来,说:“我们不行,肖想行,你们来!”
那吉他手一直喜欢肖想,见肖想笑出一口大白牙蹦过来,没再搭话,灰溜溜走了。
后来打了半天太极,时烨才有空档拉着盛夏走了。
他一边走一边说:“带你去看看陆阳种的玫瑰花,在楼上。”
盛夏被时烨扯着上了二楼。灯光暗,盛夏看不清脚下,上台阶的时候时烨半拉半抱才把他带上去。二楼是个阳台,刚进来时烨就扣上了那扇木门。
门关上的那声响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般,声音一落下,时烨就压了上来。
他用唇轻轻碰了下盛夏的上唇,低声问:“喝酒了?”
“喝了,开心才喝的。”盛夏怕自己嘴里不好闻,就躲了一下,“你不是明天才到吗?”
时烨笑了下:“提前结束就飞过来了,怕你第一次演出紧张,心想陪你睡一晚,结果你还跑来喝酒了。我回酒店找不到人,就来这里逮人了。”
盛夏小声回:“我也想看看你的朋友,感觉他们挺有意思的。”
他突然想起什么,笑着说:“时烨老师,感觉大家看到你的时候都好兴奋,像是在看村里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人回村一样,都好高兴。”
时烨笑了下:“那你高兴吗?”
“高兴。”盛夏抱着时烨的肩膀,闻了下对方的味道,“我每天都很想你。”
“背着我喝酒,还在台上那样唱歌,”时烨摸了下盛夏的头发,“你就跟着肖想皮,瞎闹是吧?”
盛夏眨了下眼睛:“你又生气了?”
时烨点头:“嗯。”
盛夏把声音又放低一些:“你别生气啦,我爱你。”
时烨笑了下:“我爱你是万能的对吧,跟我表白说,道歉也说,什么时候都说。”
“是啊,要天天说。”盛夏捏了下时烨的手指,“我每天说好几百次,听到你烦。”
时烨刚要说话,结果两个人就听到……有人上了这扇木门对面的厕所。
两个男人在说话,含含糊糊的,听不清,楼下的音乐声太大了。
一开始他们都没在意,时烨还揽着盛夏,把手机手电筒打开,照了照前方,“带你去看看花。”
阳台居然有一个温室花房。
时烨揽着他走进去看,沿着脚边的玫瑰找了一下,指着只有两个花骨朵的一盆说:“这个是我种下的。”
他们就并肩蹲在那盆玫瑰面前看。
“陆阳喜欢玫瑰。”时烨说,“他喜欢的人叫钟玫。前几年她出车祸走了,那以后他就开始种玫瑰。当时我陪了他一段时间,自己也种了一盆,想着以后带喜欢的人来看看。”
长得很健康,两个花骨朵半开不开。
盛夏摸了下那株玫瑰的叶子,想了下,他看着时烨,突然问:“时烨老师,我能亲你吗?”
时烨一怔,他莫名有点不好意思,侧了下头:“……这种事,以后不用问我,你开心就好。”
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按理来说也不应该有什么不好意思。但其实时烨还没办法很好地适应恋爱这种关系。这种关系太柔情,太温暖,他有些应对不了,不知道怎么妥善处理。这小半个月工作的忙碌也让他有了一段时间的冷静期,好好想想以后怎么跟盛夏相处,也好好审视一下他们的关系。
盛夏点头:“谢谢你同意。需要问的,时烨老师,以后亲你我都会先问你的。”
他认真地说完后靠了过来,扶着时烨的肩膀,把唇送上去,他们就在那一株半开的玫瑰前接吻。
时烨捏着的手机掉到了地上,他没去捡。他们亲着亲着就换了姿势,变成他捏着盛夏的脖子,压着对方。本来他想直接把人按到地上,但想了下,他还是自己躺了下去,曲着一条腿,让盛夏趴在自己身上。
“昨天,前天我都没有给你打电话。”时烨摸了下盛夏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你有没有不高兴?”
“没有啊,”盛夏摇了下头,“应该的,你那么忙。”
时烨眉头不自觉皱了下,又问了一次:“……一点都没有不高兴?”
盛夏继续摇头:“没有,我不会生气的,时烨老师你放心,我不会很烦人的。”
时烨心塞两秒后,托着盛夏的脸看向自己:“那你学习一下跟我发脾气,学习下怎么不高兴。你不要总是这么温温柔柔地看着我,我不太自在。”
盛夏没回答,就看着时烨,因为时烨似乎有话没说完。
“我……”时烨枕着自己的一只手臂,想了下,“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清楚,跟我在一起这件事。我脾气差,仔细想了一下,好像不是适合在一起的人。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会什么都不管,一定要来和我在一起。更糟糕的是,我不是会为谁改变的人,我可能会一直这样。”
盛夏笑了下,往上挪了一点,用脸去贴时烨的颈侧,喊他:“时烨老师。”
时烨笑了下:“嗯?”
“你不要这样。”他声音很轻,“就算别人说你有数不清的缺点,但我看到的你,始终是最亮的那颗星星。人在一起为什么一定要对方改变,你是你,我是我,好像两个人在一起,喜欢是更重要的东西。像我就觉得……看着你存在,就觉得有一种安全感,别的我都觉得无所谓。”
“你挺会哄人啊。”时烨盯着面前的黑,突然说,“大概我过去的经历不太愉快,让我有点不相信别人。小时候我特别崇拜我爸爸,但他对我一直很奇怪,好一阵,冷淡一阵。他对我最好的时候是他出国以前,那会儿天天哄我睡觉,带我出去玩。等那一阵过去以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了。”
盛夏默了下,才凑上前搂着时烨的脖子说:“我不会走的。”
时烨看着他,笑了下:“未来的事情,说不清。”
“那我要怎么说,你能好受一点?”
他话音刚落,对面开始:“……”
声音挺大的,男人的声音。大概是喝得多,觉得下面的音乐声够大,叫得很是放肆。
盛夏看了时烨一眼。他有点庆幸,总归看不到我脸红。
时烨突然笑了下。
他手探进了盛夏的衣摆里,“你要一直说你爱我,一直看着我,不要看别人,一直看着我。”
“我爱你。”盛夏没犹豫,他说得慢,但很郑重,“时烨老师。”
“再说。”时烨抱着他坐起来,解开了彼此的裤子,“说我爱你,一直说。”
“我爱你。”
他卷起盛夏的衣服,让他们满是汗的身体贴在一起。
时烨顺着盛夏的脊背往下摸,他们都勃起了,抵着对方,空气很热,身体很热,都是热的。
盛夏张开嘴,他们开始接吻。
对面还在喊:“啊……嗯……”
“嗯……快点,快点……”
盛夏听得不好意思,时烨已经抬起了他的腿,含着他的耳朵说:“这次我轻一点。”
他没喝多少,但跟醉了差不多。接吻的时候有黏黏腻腻的声音,他感觉到自己在流汗,时烨的手插在里面搅动,他想哭,还想笑。
“说我爱你。”
他开始动,环着时烨的脖子上下动,一边喘一边说:“我爱你。”
隔壁的厕所又在喊:“爽吗?操得你爽吗!贱货!——”
盛夏被顶到某个点上,没忍住低声叫了一下。时烨把衣服垫在他脚下,抱着他从后面插了进来,在他耳边说:“说我爱你。”
“我爱你。”
盛夏被撞得出现幻觉。
他听到自己和隔壁的人一样,看到自己沉迷情欲的表情。他们一样对欲望下跪,翘着屁股被进入,恩恩恩啊啊地浪叫,看到男人的器官,女人的乳房,阴茎,看到张开的嘴里红色的舌头,白色的精液,用过的避孕套,看到赤裸,看到痉挛的身体。他看不到黑夜,只看到太阳,温暖的光,把过往脑中下流的交合变成得神圣,他在天堂。
那一刻他觉得太阳只属于他。
“说我爱你。”
“我爱你。”
他快到了。盛夏被顶得满身是汗,交合处黏黏腻腻,时烨咬着他的脖子,一边叫他一边往里顶,让他说我爱你。
“我爱你。”盛夏一边抖一边叫,“我爱你。”
我看到太阳觉得是你,看到星星觉得是你。他胡乱地想着,下面刺激着喉咙自己叫,他只知道下面好热,时烨很大,填满他,抽空他,带着体温插进来,进进出出,穴口张张合合地流着东西,大腿上全是。他被抱着,被勾着腿插弄,在意乱情迷里,在身下情色的水声里,他们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坐着的体味让盛夏有一种被深到要窒息的错觉,时烨又一直在顶那个酸软的点,他叫不出来,只能抓着时烨的手往上缩,但一缩时烨就按着他发疯一般又重又快地顶弄,喘息间盛夏只觉得自己一直在痉挛,在发抖,身后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深,最后时烨死死地咬着他的耳朵,像是叹息一般说了一句:“说你爱你。”
他说不出来话来,因为时烨顶着他最敏感的地方射了。他浑身发抖,被操得猝不及防地射出来,神经末梢都在发抖。
盛夏在高潮里几乎失去意识,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被另一个同为雄性的男人操射,足足有好几秒他完全说不出话来,大脑一片空白,全是铺天盖地的快感,最直接的快感。
等意识缓缓回来,他才听到时烨还在耳边喋喋不休地催:“说我爱你。”
他睁眼看,发现面前时烨种的那盆半开的玫瑰不知何时居然全开了。
盛夏看着花发了下呆,才转过去紧紧抱住时烨,说:“我爱你。”
我爱你。
不是喜欢,是爱,爱是觉得你脸上的不是咸的汗水,而是甜的糖浆。我爱你,我在黑夜里看到太阳,在夜晚看到花开,在你眼睛里看到我自己,看到你爱我,我想哭,又想吻着你笑,我好爱你,我好爱你。
盛夏紧紧抱着时烨,吻了一下他的头发,把眼泪也擦在上面。
第四十三章
时烨帮盛夏穿好衣服,他们坐在那株玫瑰前,听了一下,隔壁的厕所没声了。
盛夏抱着他不放,时烨没办法,只能把人抱着下楼,准备从侧边的门出去。
“闻什么?”动作间时烨被盛夏的动作蹭得很痒,“都是汗。”
“好闻。”盛夏还想凑过去亲时烨,但看到楼梯口那儿有个人影。他犹豫了下,动了下腰,从时烨身上下来了。
等时烨望过来以后,陆阳才收起戏谑的表情,笑着说:“过分了啊。”
时烨拉着人走下去,只回他一句:“花开得很好。”
“你的不拿走?”陆阳侧身让了下,一个醉鬼摇摇晃晃地路过,“开花结果了,也该拿走了。”
“不拿了,没空养。”时烨下巴点了下边上的人,“以后养这个。”
说完他余光看到对面几个人在抽什么东西,时烨皱了下眉,抬起手就把旁边正在发呆的盛夏眼睛遮住了,又眼神示意了下陆阳,道:“那边,去管管。”
等陆阳走了,时烨也没把手放下,还是蒙着盛夏的眼睛。
酒吧里换了个唱民谣的乐队,盛夏脑袋跟着节奏一点一点地,眨眼睛的时候睫毛一下下扫过时烨的手掌。
“时烨老师,”盛夏像是完全不关心时烨为什么要蒙他眼睛,开始说别的,“这首歌好听哦。”
时烨笑了下,他就着这个姿势低头亲了下盛夏,问:“回去了?下面要处理下。”
盛夏脸红了下,但还是说:“听完这个吧,这首歌我喜欢。看不见的时候听歌,好像更好听了。”
他们在唱李志的旧歌,《山阴路的夏天》。
时烨双手捂着盛夏的眼睛,说话的时候只能弯着身子。他觉得有点累,索性把盛夏带到一个人不多的角落,直接靠在盛夏肩上,但还是捂着盛夏的眼睛。
“现在唱着的这支乐队好像已经十三年了,打鼓的那个很厉害,公认的。”时烨声音有些懒散,“唱歌的那个,刘寒,离婚了,自己带他儿子。做过批发,开过店,开过乐器行,都黄了。我认识的搞乐队的似乎做生意都不太顺利,生活也不顺利。”
盛夏静了下,才说:“但是他们唱歌很好听,我会记得他们。”
“可是他们老了,已经不能那么满怀热忱地去做音乐了。”时烨叹了口气,“三十岁是个坎,迈过去以后就不是少年了。人不年轻了以后激情热情都会慢慢消减,还会变得懦弱,踌躇。”
盛夏在时烨掌心里摇了下头:“不会的,音乐不会老,摇滚也不会老。时烨老师,梅校长六十多了还去奥运会闭幕式弹吉他呢。”
“这世界上有几个布莱恩·梅,又有几个乐队能成为皇后。”时烨说,“我们身边都是普通人,谁又会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付出所有。”
“我会。”
时烨睁了下眼,他笑了下,又重新阖上眼,“你是笨蛋,你不算。”
“太聪明了好像也没有过得很开心。”盛夏笑了下,“世界需要笨蛋,世界需要乐队。”
时烨闻着盛夏的味道,他觉得有些累,居然有点困了。
盛夏在时烨沉默的间隙里感觉到一种奇怪的共鸣,他看到了时烨的情绪。过了会儿,他才慢悠悠地讲:“时烨老师,你不要在听歌的时候难过。”
时烨笑了下。
“确实有点难过。”他声音低了一点,选择承认,“我讨厌跟老朋友见面,总觉得很难过,但我又没空整天为别人难过,我需要过好我自己的生活,明明我自己的生活也一团糟。我离这里远了,乐队的票从50卖到300,再从300卖到1000,卖到2000……我走得远了,我被包围,我被簇拥,我虚荣又自负,我都看不清自己是谁了。”
盛夏伸出手盖住了时烨的双手:“没有哦。你就算捂着我的眼睛,我都看得见。你就是累了,时烨老师。”
“确实累了。”
时烨吐了口气出来。
台上在唱:
“——你是否还记得山阴路,我八楼的房间,房间你唱歌的日日夜夜。”
“——那么热的夏天,你看着外面,看着你正在消逝的容颜。”
“——我多么想念你走在我身边的样子,想起来我的爱就不能停止。”
“——南京的雨不停地下,不停地下,有些人却注定要相遇。”
……
“我也很年轻过。十八岁,十九岁的时候,遇见你的时候,都是。那时候自我感觉很良好,觉得世界都是我的。那时候还学不会审视自己,头疼只知道喝酒,心烦只知道骂人,我感觉到我是混乱的,我把自己交付出去了,给舞台,给吉他,完全地。”
时烨说得很慢,他突然想说这些,也想听盛夏的反应和回答,“那个时候我写了好多歌,写了好多现在写不出来的歌。怪的是,等我适应了市场,适应了万人演出,适应了灯光和镜头以后,我写不出来那些情绪了。我失去了那个生机盎然的年纪,我变成了一个机器,我非常讨厌我自己。我讨厌那段过去,但好笑的是,我最好的作品,就写在那段乱七八糟的过去。”
这种感觉在看到盛夏的时候达到了顶峰。对方的青春年少,衬得他有些苍老。
盛夏把时烨的手抓了下来,他凑近了去吻一下时烨的眼睛,说:“时烨老师,歌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时烨没动。他顿了下,说:“我心情不好,我觉得你应该说点什么。”
盛夏点头,说:“我给你买水果罐头,我们走吧。”
他再去拉时烨,这次才拉动了。
他们走小路回去。路过碰到有人吵架,女生打男生巴掌,大声地喊,不要脸!渣男!
盛夏悄悄地去勾时烨的手,揣进自己的兜里。
“都是这样,你看看,时烨老师。”盛夏说的是那对男女,“大家的生活都是这样的,都有很多不开心,有好多难题。总有很多人在过我们想象不到的生活,在经历我们想象不到的痛苦。可是人又很难去感同身受别人的感受,感同身受这个词太苍白了。”
时烨问:“你有什么痛苦?”
“我没有。”盛夏摇头,“我就是想起来一开始做直播,做视频的时候,其实那时候我很茫然。后来有人找我合作,有人跟我说你会红的,你会有很多钱,你会怎样怎样,我还是觉得有钱有名是离我好遥远的一件事,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有一个怎样的结局,我的上限又在哪里。”
“我最后会变成一个消失在网络里的翻唱艺人,还是变成明星,我该走一条怎样的路?没人告诉我,我自己也没有概念。我好像对很多事情都没有标准,也没有很明确的方向,我认识的世界和人都很矛盾。现在我很少去想那些了,我之前做的一切,就只是让你看到我,想跟你站在一起而已。”
时烨:“我看到了,你现在很厉害,你长大了,以后肯定会比我厉害。”
“我也是努力后才能这样啊,我也有跟自己讲和。”盛夏微微叹了口气,“我一开始很害怕面对很多陌生人,还要去应对那么多评价。我很讨厌跟陌生人讲废话,但后来我发现大家喜欢听我讲废话,他们喜欢我什么,我自己都不清楚,可能觉得我比较奇怪。但我感激他们喜欢我,没有人会讨厌被喜欢是吧?我现在希望大家都喜欢我一些,因为我对人生有野心了。”
时烨捏了下他的手,重复说:“野心?”
难得的词。
盛夏点头,“嗯。我发现一种奇怪的延续感,就像皇后披头士对于我们而言,就像你对我而言,人和人之间能突然那么接近,就靠那种奇怪的延续感。这种延续拉着我,绳子的另一头是你。我不去想得失和好坏,我也不知道我的未来,我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没有经验可以借鉴,我的野心就是你。你在旁边,我就不怎么害怕了,我就怕你。”
时烨抱着他的水果罐头,终于听出来盛夏在拐着弯哄自己开心,他笑着摇头:“真是……受不了你。你每天说一堆奇奇怪怪的话,又变着法来跟我表白,年轻人都这样谈恋爱?”
盛夏哦了声:“那我以后不说了。”
时烨侧头,瞥了他一眼:“刚刚那句话,撤回。”
盛夏笑了下:“撤回撤回。”
时烨感觉自己好像变年轻了一点,大概是因为盛夏在笑。
我也不老嘛,他心想,我还没三十。
“每次你一说话,我就有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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