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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大佬他疯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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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搞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吕誓站在一帮黑衣人前,冷静地开口。
  “我在说什么?”
  吕阎冷笑,一把薅住了吕誓的衣领,几乎是下一秒,吕誓身后的黑衣人纷纷举起手中的□□,对准了那个人,吕阎身后的小弟们也拿起了家伙,两方就这么在太平间里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作者有话要说:
  单机的第六天。
  不会吧,这个时候还在单机吗?
  TAT
  //最后一幕,致敬无间道。


第9章 抽风的大佬抽风的我
  吕阎眼看着这一切,咬着牙凶狠地说“你早就想动手了,不是么?你这个白眼狼!”
  “呵,”吕誓怒极反笑,对着吕阎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蠢——货。”
  吕阎显然是气到极点,反而松开了吕誓的衣领,他深邃的桃花眼中满是阴霾,“吕家,不可能给你。”
  吕誓拉起嘴角,冷冷笑了笑。
  吕阎这个白痴弟弟,从头到尾都没搞清楚状况。
  吕家,迟早都是吕阎的。自己从来没打算和他争过。
  难道他以为吕九真的会放心到把吕家交到自己这个养子的手里吗。
  生恩不如养恩。对抚养教导自己那么多年的吕九,吕誓是有情义的,即使吕九有把自己当做对于他那不成器的儿子的磨刀石的意思,吕誓也默许了,看的出,吕九对他很满意。
  想法是好的,然而现实就是吕阎的三观不仅没有被扶正反而越长越歪,一路往“我和吕誓两人只能活一个”的中二趋势发展了。
  黑道中的兄友弟恭的场面估计也就只能存在在吕九的脑洞里了。
  破坏了交易同时杀了吕九的势力没有被查出来,吕誓很难阻止吕阎的误解,不过当时的他也没有那么做就是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和吕阎之间,只能留一。吕九已经老了,这种撕破脸的场面,早晚都会出现。即使他愿意亲手扶他那个蠢弟弟登上这个位子,他也未必会感激涕零。
  这就是为什么,当自己众叛亲离,身陷精神病院之时,会对吕阎说“成王败寇”的原因。
  一旦吕阎上位,他第一个要做的事,恐怕就是恁死自己。
  然而眼前的吕阎却突然收回了枪。
  “哥哥,我不会杀你的。”
  不对!
  吕誓瞳孔一缩。
  他为什么没有杀自己呢?
  吕九已死,栽赃嫁祸也已经成功,吕阎为什么没有杀自己呢?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知道原因的。
  “阿誓……”是吕九的声音。
  “誓爷……”是阿坤的声音。
  “货在哪里……”这个声音……是谁的?
  “吕誓!”
  沙发上的男人猛地睁眼,一把掰断了手臂上的注射器。
  邹皓然一时不察,被狠狠掼到了墙上,发出一声低哑的闷哼。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抵住了紧接而来的膝顶,却在无法反击的情况在被牢牢摁在墙上,一只手被强制性地拉到背后摁住。
  “誓爷,誓爷……是我……”
  背部有重物撞击的感觉,刹那窗外一个闪电,室内亮了一瞬,少年半侧过头,看见身后的男人正用头抵着他的背,额头上青筋暴起,嘴唇发白,虚汗直冒。
  “誓爷,放手,放……”邹皓然一凛,感觉到什么东西叼住了自己的肩膀,狠狠地咬合下去。
  邹皓然仰起头,感觉自己的斜方肌都在颤抖。
  吕誓似乎是头痛得狠了,用牙齿不断泄着恨,邹皓然缓缓直跪了下去,不阻止也不躲避,只是用仅剩的一只手抱住怀里的兔子,头抵着墙。
  一时间只听见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再过了3分钟,刚刚打进去的半只安定生效了,吕誓慢慢松开了嘴,倒下了。
  少年扭在后面的手无力下垂,缓了缓才重新恢复知觉,他面无表情地把自己的手接回来。他看了看倒在地上毫无知觉的吕誓,又看了看手里男人刚刚给自己买的兔子。艰难地选择把兔子先放在沙发上,然后把男人半拖半抱到了床上,再跑回去带着兔子一起到卫生间给自己冲了冲伤口,又倒了点酒精到肩膀上。
  “不流血了。”邹皓然看了看锁骨上方的深深的牙印,小心地戳了一戳,“应该没事了吧。”
  他抱着兔子,赤着脚走进卧室,关好门,然后轻轻地贴到床上,慢慢地蹭到男人身边,小小团成一团,闭上了眼睛。
  当邹皓然再次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边上的床铺已经凉了,室内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的存在。
  他看向床边的钟,凌晨五点不到。
  他起身走向客厅,沙发上的药箱打开着,药品被翻得乱七八糟。
  吕誓坐在餐桌上,桌上还放着一杯打开的矿泉水。
  “您还好么?”邹皓然走过去。
  吕誓神色恹恹,懒懒地晃了晃头,闭目不言。
  邹皓然从那个箱子里面抽出一盒药片,用一角戳了戳吕誓的胸膛。
  “吃点吧,这个副作用不大。”他静静说道。
  吕誓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推开药片:“别拿来了。”
  “吃吧。”
  吕誓不说话了。
  邹皓然依旧端着水,用乖巧的表情期待地看着他,吕誓干脆把头侧到一边。
  是药三分毒,更何况他这病就是药片给害的。
  邹皓然眨了眨眼,手没有放下。
  “你过来帮我按按。”吕誓忽然开口。
  “啊?”
  吕誓挥挥手。
  “我不会。”邹皓然虽然这么说,但还是站到他身后。
  “按按这里。”吕誓指了指太阳穴。
  邹皓然轻轻地把手放上去,微微摁了摁,“要用力么?”
  “就这样,然后转一转。”吕誓把头靠在他的胸上。
  室内一片宁静,只有两人的呼吸此起彼伏平稳响着。
  。“你的功夫是向谁学的?”吕誓忽然开口。
  “嗯?”邹皓然思考了一下,“没有谁,是我自己琢磨的。”
  “难怪。”吕誓淡淡道,“等以后有空,我教你。”
  邹皓然点了点头,发现吕誓看不到又出声道,“好。”
  “你舒服点了么?”过了一会儿,邹皓然小心翼翼地问。
  “呼……别停……”吕誓缓缓吐了口气,微微搭上了少年按压在自己太阳穴的左手,“你在那里四年,是不是见过很多像我这样的人。”
  “没有很多。”邹皓然回想起疗养院的那些人物,记忆中一片模糊,“我刚进来的时候不太清醒,总是被关在房里。”
  吕誓的手沿着少年细化的手背上滑,食指在突出的腕骨打了一个圈。
  他冷笑一声,“我倒是送进去过很多。”
  太阳穴上的手温热的轻轻挪转着,没有停。
  修长的手指顺着手臂向上滑,一直到锁骨边的血痂上。
  “你不怕我?”吕誓问道,“我并不是个好人。”
  “我不怕。”邹皓然平淡地回答,“我也不是。”
  “你还小,一切还没定性。”
  “我杀过人。”邹皓然张口道。
  手下的皮肤骤然一绷。
  “谁?”
  少年不说话了。
  “邹广坤让你杀的?”
  少年皱了皱眉,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邹广坤是谁?”
  吕誓回答:“他是你父亲。”
  少年手上的动作终于停下来。
  吕誓等了一会儿,少年惊讶中带了点无奈的语气从后面传来:“您在说什么呢。”
  接着一道惊雷炸响。
  “我父亲不就是您吗?”
  吕誓转过头,眼色幽深,“你说什么?”
  “但是您不让我喊你爸爸,您让我喊你誓爷。”少年用一种闪亮的眼神看着他,清清脆脆地喊了一声“誓爷”。
  吕誓站起来,朝着邹皓然伸出一只手臂。
  少年顺从地被他抵到墙上。
  “邹皓然……你为什么姓邹?”
  “我的名字不是您取的吗?我怎么会知道。”少年一脸坦然。
  “你母亲是谁?”
  “我母亲叫薛曼丽啊。”
  “我不认识薛曼丽。”
  “我知道,您已经和她没关系了啊。”少年一脸莫名其妙,但还是脾气很好地回答。
  吕誓终于知道今天早上邹皓然的表情为什么有违和感了。
  简直神似某公益广告里“爸爸洗脚”的表情!
  “你还记得前两天发生的事吗?”
  “记得啊。”
  “我们是在哪里遇见的。”
  “XXX精神病院吖,那个时候我还没和您相认呢。”
  吕誓耐着性子最后一次重复。
  “我不是你父亲,你父亲是阿坤,我的心腹。”
  邹小然顿时震惊了:
  我爸爸要把我送人!QAQ
  “誓爷。”最后邹皓然很好脾气地哄着他,“您别开玩笑了,您看,我的手臂上还刻着您的名字呢,您把我送给谁,我都是您的。”
  “……”
  有点想把邹广坤从坟墓里挖出来怎么破。
  “爸爸。”邹皓然的表情忽然有些严肃,“您是不是不记得了?”
  “什么?”
  “这只兔子还是爸爸送给我的啊,这是我和爸爸之间的信物吖!”邹皓然两眼镶着光圈。
  吕誓开始在沙发上翻找起来。
  “爸爸,您在找什么?”
  “你那只脏兮兮的兔子呢?”
  “它不脏啊。”
  “我是说那只破破烂烂的。”
  “它不破啊。”
  “你……”吕誓脑海里忽然回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一幕!猛地走到窗台拉开窗帘!
  吕誓从五楼望下去,细细密密的阔叶植株,已经掩盖住了那只该死的兔子的痕迹。
  “爸爸!您不是不让拉开窗帘走到窗前吗?”
  邹皓然一脸懵懂地捧着卡哇伊的新兔子,四只湿漉漉的大眼睛一起从下往上望着他。
  “谁让你叫爸爸的!”
  “誓爷!您去哪里?”
  吕誓摔门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套路?不存在的。


第10章 偶遇
  邹皓然目瞪口呆地站了一会儿,耸了耸肩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捡起遥控打开电视机。
  一片雪花。
  “咦?”
  关掉。
  打开。
  还是雪花。
  关掉。
  再打开。
  所以这和打开方式没有关系。
  走到电视机前捣鼓了一会儿最后放弃的邹皓然无奈地薅着兔子粉红色的头毛。
  “不会弄啊,太久没看了。”
  他静静地在房间里呆了两分钟,把兔子一把塞进箱子里抄起箱子出门了。
  此刻还是清晨,小区里面没什么人,门口有好多小推车正在买早饭。
  “哎,豆浆油条鸡蛋饼呦!”
  邹皓然耸了耸鼻子,好香。
  “豆浆油条鸡蛋饼呦!来一个吗小伙子?”那个摆摊的中年大叔对着少年吆喝道。
  邹皓然摇摇头,走远了。
  路对面有一个小教堂,晨曦照射钟楼的塔尖熠熠生辉,邹皓然好奇地走进,彩色的珐琅彩玻璃上印刻着一个个带着翅膀的天使,穹顶是令人炫目的壁画。
  今天不是周末,礼堂里没什么人,只有几个似乎是好奇进入参观的游客。
  “先生,慢走。”侧门里走出来一个一身黑的修女。
  “嗯。”
  听到这个短促还有低沉的声音的一刹那,正在抬头欣赏穹顶的邹皓然全身僵硬。
  邹皓然双手合十,缓缓跪下弯腰祈祷,一双皮鞋踩过他身边的地面,没有停顿地离开了教堂。
  半晌没有动静。
  “孩子,你有什么想要告诉上帝的吗?”修女走到他的跟前,温柔地问道。
  “……”少年睁开眼睛,将一瞬间的恐惧埋入心底,放下手直起身子,站起来摇了摇头,离开了。
  ……
  楼梯迈到第三格的时候,防盗门咔哒一声打开,邹皓然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后。
  吕誓看了看他,把买来的油条和豆浆递给他。
  邹皓然伸手接过,手里还有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吕誓走到餐桌上坐下。
  邹皓然关上门,扯过兔子,默不作声地走过来,开始在餐桌上吃饭。
  空气中似乎多了一种叫“沉重”的颗粒物。
  没有人先开口问,也没有人开口解释。
  显然吕誓不是一般人,硬是流畅地吃完了早饭,然后终于开口:“明晚离开。”
  邹皓然手指一抖,豆浆撒到了桌上。
  吕誓扯过他身边的餐巾纸,示意他擦一擦。邹皓然盯着那只拿着纸巾的手,声音似乎有些哽咽:“我没有证件。”
  气氛凝滞到了极点。
  吕誓忽然哼笑一声。
  “你怕了?”
  少年看着他,不说话。透亮的眼瞳里倒映出男人哂笑的脸。
  吕誓站起来,把塑料袋揉成一团。
  “我已经让人去办了,明天就会有。”
  少年的杏眼瞬间被这句话点亮,随即有些发红。
  ……
  S市连下了一天的雨了,市中心一栋摩天大楼的顶楼,阴云也正在酝酿。
  蹬着恨天高的秘书恨不得把自己的跟磨平,好把姿态放低一点。这两天老板心情极差,办公室长期维持17度低温,黑咖啡一天三杯的换,文件签名都是用戳的,报表扔回来都是用甩的,三个秘书恨不得自己受一点排挤才好远离风波前沿。
  “总裁现在有空吗?”
  “等一下,总裁现在不见人。”
  “可是这份文件非常紧急。”
  “急有什么办法,这两天裁的人还不够多吗?”
  “这……”
  “行了,高小姐在里面,总裁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空的,你先回去吧。”
  “高小姐是谁?”
  “高小姐你都不知道,趁早辞职回家歇着吧啊。”
  秘书说完,拿起了内线电话,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被分解成电磁波的形式从电话线传到听筒:
  “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好的总裁。”秘书放下听筒,抖了抖自己半边被声音电酥的手臂。
  总裁事后的声音好性感!
  高纯从那张宽大的实木办公桌上支起身子,把毛衣从脖颈处落下。她抬起一只脚,用大脚趾轻轻摩挲着吕阎裸|露的胸口的巨蛟背上幽蓝的鳞片的位置,巨兽正张嘴吐出熊熊火焰,双眼泛着冷光,七寸之处已经长出了双爪,隐隐有成龙之势。
  吕阎靠在老板椅上,点燃烟,把打火机扔回桌上,衔住烟吸了一口,拿在手上,另一只手则搭在高纯纤细的小腿上,时不时捏上一捏。
  “你身上的刺青好棒。”高纯的语调有些慵懒,“虺五百年为蛟,蛟千年为龙,老爷子让你刻蛟,是有让你当家做主的意思。”
  “人都逃了,说再多好听的也没用。”吕阎薄唇微启,吐出一个烟圈,神情在白雾中晦暗不清。
  高纯动了动脚趾:“什么都没问出来?会不会是催眠的程度不够?时间还是有些太赶了。”
  “别找借口了,你的方法没用。”吕阎眯着眼睛,淡淡地说道。
  高纯脸色不变,抬起手拢了拢头发,蔻丹似血:“如今吕誓已经不成气候,残党溃散,元老们也都站在我们这边,手下的实力也都收拢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吕阎的视线转向窗外,这个摩天大楼的高度足以他睥睨整个S市海岸和最繁华的地带,“当初的他不也是这样万人拥趸……那批货我可以不要,但放了他,不可能。”
  “您的意思是?”
  高纯收回腿,支起身子。
  “在S市找了那么多天都没消息,他多半是走了。干脆,让他彻底消失。”
  吕阎的视线从窗外收回,将香烟狠狠摁灭在价格昂贵的皮质扶手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高纯勾起红唇娇笑一声,从办公桌上下来,张开腿坐了上去。
  一室春光。
  “……”
  “尊敬的旅客,您所乘坐DK131次航班已经抵达美国肯尼迪国际机场,现在室外温度是……”广播里传来女子礼貌疏离的声音,人们拎着或大或小的行李箱走出通道,无数个举着牌子的人等待在接机处,此时他们的目光都被两个人吸引了。
  一个少年松松地缀在抵达队伍中间,他的头发是蓬松的栗色,肤色偏白,瘦削得惹人疼爱,他的左手拿着护照,里面夹着身份证和机票,右手只有一只被拽住耳朵的粉红色毛绒兔子,这只兔子还很新,身上还穿了一件红色英伦风小马甲,两只眼睛大的像葡萄,非常可爱。
  此刻他的右手手臂正被牢牢挂在一个穿着黑风衣的英俊男人身上,男人的大半张脸被黑超给遮掩住了,更衬托出魁梧的身材和姣好的唇线。
  “好帅啊,是外国人么?”
  “不对,应该是混血儿吧。”
  吕誓拽着一脸新奇的邹皓然坐上了计程车。
  过了一会儿,车子渐渐驶上了高速公路,邹皓然忽然感觉到一股淡淡的近乎本能的危机感,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吕誓紧皱着眉头,转头发现后面居然没有车跟上来。
  有人封了路。
  “誓哥,后面那辆大车有问题。”邹皓然趴在后座上看向后面的集装箱车。
  吕誓冷冷笑笑,“不止,那辆黑色福特从刚刚就开始跟着我们了。”
  就在路过一个弯道的同时,那辆等待已久的集装箱车忽然一个侧撞,在脆弱的出租车上留下明显凹痕,驾驶座的门完全变形。要不是吕誓扭了一下方向盘,恐怕就得连人带车摔下高架。
  吕誓顾不上司机惊慌的咒骂,一把扯过人,急刹,扔下司机,再急转,门顺着惯性关上。
  邹皓然则忙着摇下车窗,趁集装箱车还没有完全打开之前,抓住一只行李箱拉开就扔出了窗外。
  顿时,满世界内裤与外衣齐飞,而邹皓然则趁着这混淆的一小段时间跳上车顶,抓住逐渐上升的集装箱车盖,翻身上了集装箱。
  下一秒,子弹从车后的一排排机枪的枪管中爆射而出,开始对着四周无差别扫射,吕誓带着车迅速加速,一个漂亮的漂移离开了射程范围,徒留下一圈冒着硝烟的弹痕。下一秒,那辆黑色福特直冲冲地向千疮百孔的出租车撞来。
  吕誓全速行驶拉开了距离,但福特紧追不放,车后盖不停响起子弹打中铁皮的声音。
  同时,邹皓然轻轻地一跃,像只灵活的大猫一样趴到了车头,他的身体倒挂,透过玻璃窗看到了驾驶舱内的情况,副驾驶上的人连忙开门想把他甩下去。邹皓然瞬间伸出一只手扒住车门,就在此时,副驾驶的黑衣人嘿嘿一笑,同时车子一个急转,门被大力合上,发出碰的一声巨响,邹皓然发出一声嘶哑的喊叫,猛然爆发拉开车门,将还没来得及开枪的黑衣人甩了出去,一边躲过驾驶员的攻击,一边给了隔壁那位老兄一枪。
  吕誓听到了隐忍的那声痛呼,心中一跳,一个大方向转弯,正在追捕的黑色福特来不及减速,从刚刚集装箱车撞过的那个转弯处翻了下去。
  “蠢货。”吕誓面无表情地踩着油门开了过去。


第11章 进警局
  邹皓然敏捷地身躯在狭小的车厢里发挥了无限的优势,驾驶员根本没有再次射击的可能,他用双腿搅住最后一个黑衣人的脖子一用力将其拗断,然后迅速从方向盘下跳了下来,转身一拉方向盘,一个大转离开了马上就要冲出去的弯道。这才觉得右手手指传来难忍的剧痛。
  他蜷缩着手指用手掌按着方向盘,但除了摁喇叭和改方向以外什么都不会,只好在车里的各种按键上乱拍。
  “邹皓然!”窗边传来喊声,邹皓然转头一看,是吕誓开着那辆出租车赶了上来,他扭过头看了眼前方,目光所及处居然有一个转弯。
  “我不会开车!”
  “跳下来。”吕誓喊道。
  邹皓然不太确定,吕誓的出租车要和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没法像刚刚相撞时那么近,而且自己有一只手不能用。
  “快!”
  邹皓然咬牙,纵身一跳,他柔软地身体在空中延展,半个身体扒上了车顶,被迅速踩着车窗撑住,跳了进来。
  吕誓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与此同时,那辆集装箱运输车撞上了护栏,直接侧翻,长长的车尾沿着顺时针方向扫向出租车所在的右车道,在即将撞到车尾时向□□斜,然后整个掉了下去。
  邹皓然坐到副驾驶上,才来得及松一口气。
  “你手怎么了?”吕誓注意到邹皓然一直捧着的那只手的几根手指的形状有些奇怪。
  “压到了,可能断了。”邹皓然抱着手说到。
  车子没开多久,前面忽然响起隐约的警笛声。
  “前面的车停下,我们怀疑你们非法入境,现在请马上停下车接受检查!”耳边忽然传来了经过扩音器播放的冰冷的声音。
  “该死!”吕誓的眼神阴沉地看向周围一溜的警车,慢慢和邹皓然走下来,刺眼的手电顿时让人眯起了眼睛。
  “我们怎么办?”邹皓然问吕誓。
  “让他们先给你看手。”吕誓回答。
  ……
  纽约市警局审讯室内一片寂静。
  “名字。”
  “路易斯·加勒特。”身穿黑色风衣的高大男子晃了晃自己青色的寸头,桀骜不羁地坐在一个对他来说有些拘束的审讯椅中。
  “你是什么国籍的?”
  “英国。”
  “父亲是英国人,母亲是中国人,中英混血。”边上的女警员读着资料。
  “根据护照中的出入境记录,你曾经多次出入美利坚,你的目的是什么?”
  “做生意。”男人的语调有些懒懒的,用英伦腔调缓慢地吐着词。
  这几分钟的功夫,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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