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舒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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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面前还带着一身寒气的颜靳，让舒辰舟打了个冷颤。
颜靳把房间的灯打开，突如其来的刺眼灯光，让舒辰舟睁不开眼，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颜靳的训斥已经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你这是怎么回事？”
“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扔下助理跑回来有多危险？”
“这样赌着气走了，你有没有想过组合其他人怎么办？”
“做人不能只考虑自己，你们是一个团体，你这样的行为很自私。”
舒辰舟并不认为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拗着性子不反驳也不认错。
颜靳喝了太多酒，头疼得不行。
“我会让公司安排一次饭局，你去和总导演道个歉。”
“我不去。”
颜靳和他对视了几秒，转身出了房间。
他有些失望，并不是因为舒辰舟和节目组产生了矛盾，又这样擅作主张地跑了回来，而是认为舒辰舟没有顾及到整个团体的利益，这样的行为有些不负责任。他希望舒辰舟的每一步都在成长，因为不是每个环境都能让舒辰舟这样随心所欲的。
颜靳敲开了顾睿的房门，一晚上被吵醒两次的顾睿欲哭无泪，好不容易决定好好养生早睡一次，怎么比通宵蹦迪还累。
“天亮之后你把他送回公寓去。”
“不是吧哥？你也知道，那个林域……”
“就这样决定了。”　
顾睿有些不解，但是颜靳的命令违抗不了，他还是硬着头皮，起了个大早，舒辰舟也一言不发的拎着昨天还没收拾的行李上了车。
一路上气氛压抑得不行，顾睿也不敢像平时那样开玩笑逗他，老老实实地把他送到了公寓。
没多久，ONE　NINE其他成员也回来了，因为昨天闹的这么一出，拍摄没办法继续，还耽误了不少时间，LESSMORE可等不了那么久，过了签订好的拍摄时间就飞回去准备巡演了。
按照签订的合同，拍摄必须是整个组合一起，现在舒辰舟缺席，拍摄也只能顺延，总导演也放了话，这个事要是不解决，那就先晾着吧。节目组那边也不知如何是好，因为拍摄进度在拖，节目播出的进度不能拖，急忙联系了星沃公司进行商议。
星沃公司发出了内部公告，舒辰舟擅自退出拍摄，禁足半个月，取消这段期间的一切活动，除了公司和公寓，其他地方都不能去。
苏伟开始一天二十四小时地在公寓盯着舒辰舟，庄阁和阳景航也不敢去打听情况。
林域独自待在房间里，又狂怒又兴奋。
在众人面前被舒辰舟戳穿自己的不堪，确实让他有些气急败坏，但事情过后他平静下来，自己虽是借用这种手段才得到了能够调控整个节目组，针对舒辰舟的权利，但也比你们这些没有人支撑，一无是处的人要强百倍。而且让他兴奋的是，这段时间对舒辰舟的排挤和打压也算是起了作用，舒辰舟终于失控的反抗了，他的目的早就不只是对抗舒辰舟，而是想借机把他挤出这个圈子。因为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就无法从那条路上退回来了，每每舒辰舟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好像在提醒他的屈辱。
这次的事闹得那么大，公司多多少少会有损失，若是舒辰舟肯低头，那么他还有几百种刁难舒辰舟的方式。若是舒辰舟不肯，依舒辰舟的性子，最好是不肯，那再好不过，公司估计要赔偿巨额违约金，将不会再给舒辰舟这样的机会，这样的情况传到圈内，也不会再有节目主动邀请，舒辰舟就只能沦为一枚废棋了。


………………
刚出炉的来了　　


30。
回到B市的第三天，公司迟迟没有做出任何有关《星游记》拍摄的决定，舒辰舟也没有表态，反而老老实实地待在公寓里，或是在苏伟的陪同下，去公司练练歌。其他三人也是闲得不行，林域没了之前的耐心，开始有些着急。《星游记》是他用自己换来的，这个节目的价值明晃晃的摆在那儿，公司却像是在冷处理，并没有要解决的意思。毕竟没有其他人会知道他在暗中给舒辰舟使绊子，弄成今天这个局面，在大家眼里全都是舒辰舟的责任。而这个罪魁祸首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悠闲地过着日子。
林域观察了好几天，舒辰舟每隔一天才会去一趟公司，作为一个没有行程的艺人，已经再懒散不过了。掌握了舒辰舟按部就班的作息规律，林域故意选中了一个舒辰舟会去公司的日子，跟着一同前往，决定找机会问问苏伟公司有关《星游记》的处理结果，或是趁机询问一下邢志明，看看最近的动向。
经过上次撕破脸，舒辰舟对林域已经毫不客气了，都懒得正眼看他，遇上也只是擦肩而过，连招呼都懒得打，径直去了练歌室。
临近中午时，舒辰舟几天以来终于收到了颜靳的信息，让舒辰舟午餐过后，到二十二楼的总裁办公室来找他。
舒辰舟想到两人最后一次不合时宜的见面。
一个喝了太多酒，怒气和酒精混杂在一起烧得让人避之不及。一个睡得浑浑噩噩，带着起床气依旧蛮不讲理。
舒辰舟觉得有些尴尬，他磨磨蹭蹭地吃了半个小时的午餐，眼看休息时间快要结束了，才不敢再犹豫，按了电梯下定决心去见颜靳。
正是休息时间，秘书室已经没了人，助理也不在，虽然出道后为了避嫌，几乎再也没有来过颜靳的办公室，但做练习生的时候，舒辰舟经常偷偷跑上来借着蹭饭的名义偷懒。
舒辰舟轻车熟路地推开外边秘书室的门走了进去，却看到里间办公室只是虚掩着，隐隐约约传出一阵谈话声。
舒辰舟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点不是工作时间，而且门也没关，颜靳办公室作为个人办公的地方，有很多私密文件，除了秘书助理其他人基本上是不允许擅自前来的，要是进行重要会议也应该在会议室，就算有重要事项的商议也会在外间的会客室。
舒辰舟下意识的推开了门，眼前的人让他愣住了。
就算背对着自己，他也不会认错，这个人是早上还被自己视如尾气，一接近就犯恶心的林域。
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被他突如其来的推门而入打断了。
林域也感受到了身后的视线，回头看见舒辰舟愣在原地。
“出去。”
还没等他们两人反应过来，颜靳就开了口。
很明显，这句话是说给舒辰舟听的，舒辰舟看了颜靳三秒，门也没关，转身飞快的离开了。这次轮到林域看着他不知情绪的背影，嘴角不经意地露出一丝嘲笑。

林域今天到公司来，没找到邢志明，苏伟对公司的态度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干脆碰碰运气，在公司转转，打听消息。
从邢志明所在楼层坐着电梯下楼时，遇到刚刚从秘书室下班的几个员工，林域突然灵感一闪，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等到电梯停留在目的地，他绅士地替大家按住了开门键，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他才缓缓松开了手，待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他毫不犹豫地按向了那个数字
22。
在电梯重新上升的短暂时间里，他已经把自己的思绪重整理了一遍，既然公司不为所动，那就由他自己主动去谈。
或许是他运气好，颜靳今天难得在休息时间还待在办公室，他在自我整理了一遍，底气十足地推开了颜靳办公室的门。

颜靳最近忙得晕头转向，只喝光了秘书下班前给他磨好的咖啡，也没心情吃午饭，想和舒辰舟好好聊聊，等了很久舒辰舟都没来。听到响声抬头一看，却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林域。
“你的经纪人没告诉过你二十二楼的办公室不能进？”颜靳毫不客气地开口。
林域却有些受宠若惊，他并没有单独见过颜靳几次，公司那么多艺人，颜靳居然还能记得自己，他有些沾沾自喜。
林域开门见山地说了自己的来意。
颜靳皱了皱眉：“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有资格前来和我谈这件事？”
“我是ONE　NINE的队长，这个节目对我们组合意义很大，公司一直不表态，我们也不知道决定的结果到底是怎么样。”林域说出了这看似合理的理由，“况且，这个节目，我付出了很多，不可能放弃。”
林域知道，在C市的事情公司高层无人不知，这种事在圈内不是少数，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甚至有些得意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一副我是在为公司打算的模样。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意见，这点小事公司自然有人会处理。”
颜靳不耐烦地下了逐客令。
林域却不依不饶地要颜靳给出个结果。
就在这个时候，舒辰舟闯了进来，谈话被中断。
对于颜靳毫不客气赶走了舒辰舟的态度，林域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舒辰舟怎么能比得上他，一个犯了错的小艺人还擅闯总裁办公室，又是罪加一等。
而他，才是有资格站在这里和星沃总裁谈判的人。
舒辰舟离开以后，林域也不再绕弯子，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舒辰舟既然不愿意低头，那干脆别让他参加录制了，我们向节目组道个歉，后面的行程还可以继续进行。”
“合约虽然是这样定的，也该修改了，不该让他一个人拖累我们整个组合。”
“要是再这样拖下去，因为违约公司的损失也不小吧？”
颜靳漫不经心地听着，等林域说完，才靠在椅子上看了他一眼，讽刺道。
“你未必也操心太多了。”
林域理所当然道：“这当然是最好的办法，我都是在为公司考虑。”
颜靳好笑地问：“即便公司要赔偿违约金和你也没多大关系。我需要你来替我做决定？”
林域没想到颜靳是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就算如此，我也要争取自己的利益。”
颜靳接着往下说：“舒辰舟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安排，要是你觉得舒辰舟拖累你，你也可以选择退出ONE　NINE。”
林域难以置信地望着颜靳，他是能给公司带来巨大利润的人，《星游记》那么大的合同，都是靠他换来的，相比起舒辰舟来说，他的价值远远不止这些，包括以后的各类对自己有益的资源，即使公司不作为，他也会自己想办法拿下，并且公司也会受益，其中的利害关系颜靳不会想不明白，怎么会让自己退出？
“至于合约——”
“要是我没记错，你们出道时的合约签了五年，现在才是第二年，还是说刘建元已经给你找好下家了？”
“《星游记》那么大的投资，他都不在意，想必也不会舍不得你这点违约金吧？”
林域的脸色瞬间变了，颜靳竟然这样不留情面地说出这番话。
“公司上上下下那么多艺人，不管多红，都是规规矩矩按合约走，我为什么要为了你改合约？”
颜靳脸上的表情透露着六个字。
你算什么东西。
“再说了，我们凭什么低头？弄成现在这个局面是因为什么想必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告诉你，节目组那边要是还是这种态度对待我的人，那就别录了，我不差这点钱。”
“还有，你也给我老实点。”
颜靳站起来，面带寒色地看着林域。
“不要再让我知道你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
“再让我发现一次，就给我滚出星沃。”


………………
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


31。
舒辰舟不知所以地被叫上二十二楼，又莫名其妙地被赶了出去，而且还是当着林域的面，心里很不痛快。他一连几天待在公寓没出门，颜靳后来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也不接，最后越想越生气，甚至直接把颜靳拉黑了。
颜总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拉入了黑名单，有些哭笑不得。
那天在办公室里，林域的出现是意外，他第一反应就是要让舒辰舟离开这个场合，无论是他和林域谈话的内容，这些事情背后的黑暗，还有那些肮脏的交易。哪怕舒辰舟并不是一无所知，他还是想尽可能地让舒辰舟离这些东西远一点。
人总是很矛盾的，颜靳总是在试图放手，然后让舒辰舟学着自己成长，但每每遇到这些可能伤害到舒辰舟的东西，他还是会下意识地把舒辰舟护在身后。
林域从公司回来后，脸色一直不好，也开始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他以为自己手上握着最好的筹码，才自傲地前去与颜靳谈判，殊不知颜靳根本瞧不上自己，还不屑的羞辱了他一番。
由自尊心滋长起来那些恼羞成怒的藤曼在林域体内疯狂地生长，他甚至恨不得飞到C市，躺在刘建元身下受尽七天的折磨，使尽浑身解数忍辱负重地取悦好他，然后换回一次狠狠地反击。但事与愿违，他现在不能擅自离开B市，刘建元也不是他想见就能见的，他只是刘建元手下众多小艺人中比较新鲜可口的一个，还经常提出各种要求不低的索取。他自己心里也没个底，什么时候会触到这个金主的底线，然后被厌弃。但在这之前，他还是会毫不客气地拿走自己需要的东西。

公寓里的气氛变得不寻常，一开始是舒辰舟，到现在加上林域，阳景航和庄阁也压抑得不行。
颜靳联系不上舒辰舟，只能把这个任务交给了顾睿，舒辰舟生气起来对谁都爱答不理，顾睿也没办法，只能让庄阁每日汇报舒辰舟的情况。
舒辰舟从H市回来后，不知是太累还是心情不好，一直没什么精神，这段时间可能压力太大，正值入秋，季节交替，一不留神就发起了低烧。
舒辰舟每天睡醒了吃药，吃了药又继续睡，反反复复的，阳景航和庄阁怕他烧糊涂了，轮流看着他，给他喂点粥之类的好消化的食物。庄阁担心他会越来越严重，可舒辰舟坚持说没关系，睡一觉就好了，可一睡就是好几天，拗起来谁也劝不住，不肯去医院。
顾睿听了庄阁的消息，思来想去还是得告诉颜靳一声。
颜靳大概在忙，打电话也不接。顾睿闲着没事，干脆直接亲自跑了一趟，到了公司象征性地刷了卡，直奔二十二楼，刚出了电梯还没等他进门，就看到助理急匆匆地抱了资料准备下楼。
顾睿拦住了助理问：“颜总不在吗？”
助理忙昏了头，停下来才看清是来人是顾睿。
“是Ray老师啊，颜总在下面会议室开会呢，我赶过去送资料。”
“噢，你忙吧，我在这边等会儿。”
助理点点头，等到电梯就下楼去了。
顾睿百无聊赖地在颜靳办公室转了一圈，又到外间的秘书室和两个秘书闲扯起来。
秘书和助理都跟了颜靳很多年，是知道顾睿和颜靳的关系的，给顾睿倒了杯咖啡，按照顾睿的喜好多加了奶，告诉他会议大概没那么快结束。
顾睿也不在意，熟门熟路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来，喝了口咖啡评价道：“味道不错，可老喝这个多没意思，有酒吗？”
离顾睿较近李秘书摇摇头：“一天到晚那么多工作呢，哪能在公司喝酒啊，被发现就该直接解雇了。”
顾睿放下杯子随口问道：“这开的是什么会议啊？”
李秘书想着顾睿也是公司的员工，会议结束后此次工作就会公开了，说不定顾睿也会参与，也就没想那么多，停下手中的工作和他交流起来。
“您不知道啊？说是钢琴家白明越要来中国巡演，决定和星沃合作，主办方是我们公司，会议大概是有关巡演安排的事。”
“谁？”顾睿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白明越啊，那个英籍钢琴家。”
顾睿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
“听说晚上白明越就到C市了，公司会在星沃的酒店举行欢迎仪式。”里边的周秘书听了也插嘴到。
“所以Ray老师，您可能要等很长时间了。”　
“怎么说？”
“会议不知道几点才结束呢，要是结束得晚就得直接去给白越明接风了。”
顾睿听到这个消息已经难以接受了，更别提还有那么多后续的工作。
“还得亲自去给他接风？”
两位秘书小姐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顾睿彻底坐不住了，临走前，还不忘告诉她们不用和颜靳说自己来过。
虽然不明白什么情况，但秘书们还是答应了他。

顾睿出了颜靳的办公室，立马给庄阁打了电话。
“我晚些时候到你们公寓去一趟。”
星沃的艺人公寓安保措施还是很严格的，顾睿需要庄阁的陪同才能进去。
庄阁接到电话有些莫名其妙：“你来我们公寓干嘛？”
“再这样下去外边就要变天了你的小辰还不知道，我来把他接回去。”
庄阁没听懂他的意思，有些不解地问：“这样行吗？公司那边……”
“这你就别管了，难道眼睁睁看着他烧成烤红薯吗？”
庄阁想想也是，勉强答应了他。
顾睿提前给阿姨打了电话，说小辰病了，让她给做些汤自己取了给他送过去。然后开车回了别墅，阿姨听说舒辰舟病了，急得不行，做了舒辰舟喜欢的排骨汤，盛到保温桶里。
“怎么好端端地就生病了？工作很忙吗？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一趟。”
顾睿也不知道怎么向阿姨解释，只能答应尽快让舒辰舟回来休息几天。
临近傍晚，苏伟正好有事离开了公寓，一时间公寓里只剩下四人，林域已经修仙似的把自己锁了几天了，也没人理他。
庄阁告诉阳景航自己下楼去拿外卖，然后偷偷摸摸地在公寓侧门等到了停好车，提着保温桶匆匆赶来的顾睿。
在公寓里候着的阳景航听到门铃声，以为是庄阁回来了，打开门看到庄阁身后的顾睿，吓了一跳。
“Ray老师……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小辰送点吃的。”
顾睿进了门，嘱咐了几句，拿着保温桶进了舒辰舟的房间。
昏昏沉沉睡了一天的舒辰舟听到动静，还以为到了饭点，阳景航又要催他起来喝粥了，迷迷糊糊地坐起了身子，靠在床头。
舒辰舟费劲地睁开眼，才看清眼前的顾睿。
“你怎么来了啊？”
“过来看看你呗。”
虽然两人常常斗来斗去，但关键时刻顾睿还是很贴心的，这让舒辰舟有些感动。
顾睿挪过旁边的小桌，把保温桶放下，小心翼翼地把他盛出来。
“你啊，都生病了还拗什么，再怎么也得去医院吧。”
“不严重，我就是有些累，老是犯困。”　
舒辰舟有气无力地接过顾睿递过来的碗，喝了一口，是自己熟悉的味道。
顾睿看着他喝了两碗汤之后，收拾好，才坐下来认真地问：“你和我哥到底怎么回事？”
舒辰舟不说话。
“吵架了？”
舒辰舟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也算不上吵架吧，于是摇了摇头。
“还是因为上次你自作主张跑回来的事？”
舒辰舟又摇了摇头，已经不单单是因为这个了。
顾睿第一次见到两人冷战那么长时间，也是第一次见到颜靳主动低头舒辰舟却视而不见。
“你是不打算和他和好了？”
舒辰舟沉默了半天，病恹恹地吐出三个字：“再说吧。”
“我接下来的话你要听清楚。”
顾睿突然严肃了起来，弄得舒辰舟都不自在地坐直了身子。
“白明越要来了。”
“就在今晚。”顾睿补充到。
舒辰舟愣住了，刚刚吃下去的食物好像在胃里翻滚，一时间难以消化的，除了排骨汤还有“白明越来B市”这个消息，磕磕绊绊地问：“这……为什么突然……”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立马亲自赶来通知你了。”
看着舒辰舟态度没那么强硬了，顾睿趁热打铁地建议到：“给我哥打电话吧，就说你病了。”
“趁现在，我接你回别墅。”
“可是……”舒辰舟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什么？撒个娇不会吗？你都病了我哥还能怎么样？”
顾睿看了看手机，“现在是六点，两个小时之内，我哥就该去接白明越了，你自己好好考虑吧。”

顾睿把穿戴整齐脸色苍白的舒辰舟领出房间，隔壁林域的房间依旧紧闭着门，顾睿随口对庄阁和阳景航胡扯，说是送舒辰舟去医院，阳景航欣慰地看着终于不在置气的舒辰舟，把他们俩送出了门，庄阁还不忘提醒顾睿路上小心。
在顾睿极力地煽动下，舒辰舟像是进了传销组织，拿上东西，换好衣服，晕头晕脑地跟着走了，等到坐上了顾睿的车，才意识到，自己违反了公司的禁令，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打电话吧。”
顾睿像是比他还急，一路上开着车也不忘催促。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是什么严重的病……”
“别那么死心眼啊，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快打吧。”
舒辰舟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解开锁，把颜靳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轻轻按下了拨通键。
颜靳刚开完会，准备回去让秘书整理好资料，自己稍作休息后，就和公司另一个副总以及项目项目经理，还有这次白明越巡演的几个负责人一同前往星沃酒店，迎接英国那边公司前来的白明越一行人。
他喝了杯咖啡，站在窗边思考着什么，桌上开始震动的手机唤回了他的思绪。
舒辰舟特有的备注闪现在手机屏幕上，他急忙放下手中的杯子，接通的电话。
“喂？”颜靳握紧了手机，有些难耐地想快一些听到手机那头久违的声音。
因为低烧嗓子干涩，略微沙哑的嗓音传到他耳里，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小朋友，还带着些许委屈。
“颜靳，我好难受啊。”


………………
林域戏太多了　　好烦他啊　　
又解锁一个新人物


32。
顾睿默默地听着舒辰舟打完了电话，问：“我哥怎么说？”
“他说马上回来。”
顾睿咂了咂嘴评价道：“你这也太谦虚了，一句话就把我哥搞定了，还说不会撒娇。”
舒辰舟尴尬地扯出一个笑容，他认为自己是一个不擅长撒娇的人，因为从小父母都是教育他，男孩子应该有担当有责任，要独立，所以他一直都在努力朝这个方向发展，虽然有时候狡辩耍赖，但还是会尽自己的全力做到最好。
在长辈们的眼中，他一直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