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舒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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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白明越一夜没睡，脑子里全是舒辰舟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画面。ONE　NINE这就不是简单的退队和解约事件了，颜靳肯定是知道所有内情的，做出怎样的处理结果完全有可能是为了护着舒辰舟。至于林域，他已经顾不上了，但他必须要为自己辩解，不能让颜靳把自己当成那样的人。
颜靳到了办公室，就听到助理说白明越已经等很久了，他不急不缓地先让助理给自己倒了杯咖啡。顾睿不知道昨晚“功成身退”后又去哪儿浪了，现在都还没到公司。
顾睿这个最擅长“挑拨离间”的没到，他可不敢轻举妄动，指不定又背着他告诉舒辰舟自己干坏事了，只能委屈白明越再等等，既然等了那么久了应该也不差这几分钟。
顾睿拎着早餐姗姗来迟，白明越已经等得快要崩溃了。顾睿倒是心情很好，庄阁自从听说了他的“悲惨遭遇”，以及在卑微的家庭地位，一有空就亲自给他做早餐，让他体验体验家庭温暖。
白明越终于能够面对面和颜靳谈谈，顾睿就坐在一旁，旁若无人地吃起了他的小笼包，气氛瞬间有些诡异，办公室里充斥着热腾腾的食物气息。
白明越一脸疲惫地问颜靳：“能让顾睿先出去一会儿吗？我想单独和你聊聊。”
颜靳也很无奈：“你就当他不存在吧。”
这么大个人，怎么可能当作不存在？
“你先出去吃好吗？我和你哥有事要谈。”
顾睿咽下他美味的包子，挑了挑眉，表示不可能。
白明越实在不明白，顾睿为什么一定要对自己充满敌意：“你能不能别耍小孩子脾气？这样没有任何意义。”
一听这话，顾睿可就不高兴了，他把手中的豆浆往桌上一放，及其不友好地开了口：“你以为我很闲吗？我告诉你，要谈就赶紧谈，别惹我，我要是不爽现在走了，你也就不用再待下去了。”
白明越求助似的看向颜靳，颜靳耸耸肩：“就这样谈吧，别让我为难。”
这样的场面实在是人白明越很难开口，他煎熬了很久，才终于说：“我很抱歉，当初是我一时昏了头，才答应了林域替他做这些事，想必你也知道了，但我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顾睿竖起耳朵听了半天，才等到这么一句，咂咂嘴，心想：这人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要脸，做了错事就立马开始装可怜。
“事已至此，说这些也没有用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白明越，我记得之前和你说过，工作以外，我们最好都不要联系了，我公司内部的事，我们会有处理的决定，也不需要你操心，你不需要再特意来和我谈这个事。”
“我想亲自和舒辰舟道个歉，这件事弄成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抱歉……”
颜靳叹了口气，能不能不要再添乱了？
“我会告诉他，亲自道歉就不需要了，他是小孩子心性，只分对错，这样只会让他更不高兴。”
白明越心里一阵慌乱，颜靳这是直接摆明不会原谅自己了吗？两人认识那么多年，就因为这个小孩子？他不明白，颜靳要是真心想护着舒辰舟，怎么会轻易让他退出ONE　NINE？
不行，他今天是来为自己辩解的，一定不能让颜靳用那样的眼光看待自己。
“退队是不是有些严重了？我记得舒辰舟歌唱得很好……ONE　NINE一下子只剩下两位成员有我的责任，造成什么损失我可以承担……”
“不用了，退队是他自己的意思。”
白明越不相信，一个艺人走到今天，背后付出的汗水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清楚的，若不是迫不得已，怎么会有人就这样轻易放弃。
“可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的事你不用操心，既然他自己做了决定，我自然是支持他的，至于以后他要做什么或是想做什么，一切都有我，我会替他安排好一切。”
话说到这个份上，白明越像是被抽空了灵魂，比来时更疲惫了几分。
“他就是那个让你走出过去，喜欢到不行的人吗？”
颜靳的回答，比白明越设想地更残酷。
“我以为你很清楚了。”
“他对于我来说，是很爱很重要的人。”
可以不顾一切，可以不在意其他人，只要他的小朋友要求，他都会想办法做到。


59。
许佑在网上看到舒辰舟退队的新闻，已经不止是惊吓那么简单了，联想到舒辰舟回C市的那段日子，他总觉得事情比网络上说的严重，赶紧联系了舒辰舟。
舒辰舟根本没当回事，随口和他聊了几句，反而邀请他过来玩几天。
“我现在很闲啊，你什么时候有空都可以过来啊。”
许佑都快担心死了，他还说得那么轻松。
“别想那么多嘛，过来玩几天，我也带你逛逛。”
在舒辰舟的强烈邀请下，许佑也无奈地答应了。
“行，我看看什么时候课少，就去一趟B市。”
“记得提前通知我！”

得到了许佑要来的确切消息，舒辰舟在家兴奋了好几天，时不时念叨着：“哎呀，我们许佑要来看我了。”
颜靳都听腻了，忍不住吐槽：“你们不是过年的时候才见过吗？怎么弄得像久别重逢一样。”
这话可让舒辰舟不高兴了。
“那怎么了，我在小佑家过的节，吃得好睡得好，留下了难忘的回忆。”
舒辰舟一提这个事，颜靳就愧疚得不行，马上说：“那等他来了，你们好好玩，有什么需要的我给你们安排。”
舒辰舟就知道，这话一说，颜靳立马没有意见了，于是又坏心眼地逗他：“我和小佑认识那么多年啊，小时候去他家玩我们都是一起睡的……”
颜靳瞬间又炸了：“你们为什么要一起睡？！
“好玩呗，男孩子在一起睡有什么关系？”
当然很有关系！
“晚上两人躲在被子里说悄悄话什么的，好怀念啊……”
“这有什么好怀念的？！”
“我们小时候都是形影不离，一起上学一起唱歌，一起游泳，很多事都是在一起的。”
颜靳真的是要气死了，但还是冷静地说：“那就好好怀念吧，你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追忆一下当年。”
“那三天三夜都聊不完了，反正你也挺忙，我就在酒店和小佑住几天。”
“不行！”颜靳彻底忍不住了。
舒辰舟躺在沙发上，一脸得逞地笑个不停，颜靳趁机上前按住他，不让他起身。
“现在先说清楚，你得答应我，许佑来了也得乖乖的，按时回家，给我打电话。”
舒辰舟躺得好好的，摇头拒绝：“不行，你答应了让我们好好玩的。”
颜靳捏了捏舒辰舟的腰，强调着：“我答应了让你们好好玩，但是没让你夜不归宿。”
舒辰舟被被抓住了弱点，赶紧见好就收，老老实实地承诺不会胡来，颜靳这才放过他。

许佑来的那天正好是周末，舒辰舟起了个大早去接他，让颜靳很是嫉妒。
“平时怎么没见你那么准时？”
舒辰舟急急忙忙地咽下最后一口鸡蛋，一本正经地回答：“那是因为没什么重要的事啊。”
颜靳叹了口气，算了算了，还是不要气自己了。
舒辰舟浑然不知颜靳此刻的心理阴影面积，收拾好就准备出门了。
颜靳又赶紧叮嘱他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给自己打电话。

因为是周末，到处人都不少，舒辰舟现在的状态还是不适宜去人较多的地方，接到许佑之后，两人还是找了之前阳景航给他们介绍的日料店，才终于能够坐下来。
服务员把料理端上了之后，替他们关上了门。
舒辰舟喝了口茶：“周末人太多了，本来还想带你去其他地方逛逛呢。”
“怪我没考虑好，你现在也不方便到处瞎逛吧。”
“没关系，平时你不也得上课吗？大不了我们在酒店玩两天。”
许佑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赶紧追问了舒辰舟退队的事。
“就这样咯，我之前不是也和你说过了，不太想干了。”舒辰舟轻描淡写地说。
“可……你这样做，颜靳同意了？”许佑斟酌半天，还是提出了疑问，也不知道上次从C市回来后，两人把话说开了没有。
“他同意了啊。”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舒辰舟故作苦恼地说：“是啊，怎么办呢？我回C市去卖唱吧，也不知道有没有酒吧肯收留我……”
许佑急忙安慰他：“你别急，等明年我毕业了，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舒辰舟看他一脸担忧，也不再开玩笑了，认真地告诉他：“我大概过一阵子跟颜靳回英国去，在那边继续学习音乐也不一定，走一步算一步吧，你就不用操心我了。”
“颜靳对你好吗？”
舒辰舟笑着说：“挺好啊，听说你要来，他都担心你是来把我骗回去的，紧张了好几天。”
“那就好，我还以为……”上次的事，着实让许佑吓了一跳，舒辰舟孤身一人在外面，很容易吃亏啊。
舒辰舟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补充道：“他最近表现不错，我想了想还是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想着舒辰舟说要去英国，许佑又有些难过：“你去英国了，到时候可不知道多久才能见一次了，你会常常回来吗？”
舒辰舟想了想：“要是在那边上学，应该不会经常回来了。”
当初颜靳把舒辰舟带到了B市，许佑就担心得不得了，又出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现在又要把舒辰舟带到英国去了，这对舒辰舟来说，到底是不是最好的决定啊？万一又受欺负了怎么办？在那边也无亲无故的，回来一次也不容易。
许佑百感交集，看着舒辰舟一脸期待，也没把心里的话问出口，只是说：“那你也要记得回来看看我啊。”
“那当然啊，我肯定会回来看你还有叔叔阿姨的。”
许佑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点点头。
舒辰舟见他越想越多，赶紧岔开了话题：“好了好，不要想那么多了，吃饭吧。”

吃了饭，舒辰舟带着许佑在附近人少的地方逛了逛，然后送他回酒店。颜靳今晚也要加班，他提前在星沃酒店给许佑安排了房间，舒辰舟送了许佑之后，顺路去一趟公司，可以等颜靳下班一起回家。
两人在酒店的房间聊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今晚在这住呗，床也够大，再给我说说你们那个变态队长。”许佑听了一出大戏，意犹未尽地挽留着舒辰舟。
“这恐怕不行，待会儿颜靳该把楼炸了，你好好休息，明早我来接你吃早餐。”
说完舒辰舟准备下楼，让许佑不用送了，许佑也只好让他注意安全，看着他进了电梯才回房间去。
舒辰舟一边走到酒店大堂，一边给颜靳回信息说自己还在酒店，还没等他走出大门，眼前一个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除了上次在酒店的套房，这是舒辰舟第二次见到白明越，他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白明越，来了兴致，饶有兴趣地等着他开口。
“我们谈谈。”


60。
舒辰舟爽快地答应了白明越，酒店的咖啡厅还没打烊，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这时候白明越反而慢条斯理起来，先给自己点了咖啡，接着问舒辰舟要喝点什么。舒辰舟给颜靳回了消息，说自己懒得到公司去了，让颜靳忙完直接过来接他。然后毫不客气地拿起了菜单，按照自己的喜好点了好几样点心还有可乐。
白明越听着舒辰舟点单，被他孩子气的取向逗笑了。
舒辰舟把菜单放下，终于抬眼看他。他也注意到舒辰舟的视线，笑着说：“你还真是小孩子啊，我记得颜靳不喜欢甜食，也很少喝碳酸饮料。”
一听这话舒辰舟心里就有些不满，这人会不会说话啊。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反击：“噢，我喜欢就行了，人和人哪能都一样。”
白明越心里暗想：这小朋友那么幼稚，三两句可能就被激怒了，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啊。
“颜靳不喜欢这些小孩子吃的东西，你该学着成熟一点。”
“我为什么要学这个？你那么成熟他也没和你复合啊。”
白明越也不生气，既然这些他都知道啊，那就用不着拐弯抹角了。
“你年纪太小，任性不是什么好事，和颜靳不合适。”
舒辰舟刚刚顺手给顾睿发了消息，说自己和白明越在咖啡厅，顾睿立刻八卦起来，要求他现场直播。
舒辰舟忙着打完一行字才回了白明越一句：“不好意思，颜靳就喜欢年纪小的，你已经没有行情了。”
白明越也不管舒辰舟有没有听进去，自顾自地开始回忆：“我们那时候在一起，也是年纪小不懂事，很多事都是想到就做了，不顾后果，所以才弄成今天这个样子。颜靳愿意迁就别人，但他也是有底线的，我提醒你要小心哦。”
顾睿这个急性子，连珠炮似的催他回复，舒辰舟根本忙不过来。
这时候舒辰舟的芒果布丁和奶酪蛋糕也端了上来，舒辰舟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还是熟悉的味道。他心情不错，一边吃着一边示意白明越继续往下说。
白明越摇了摇头，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输给一个小朋友。
“好了，我今天来主要是想跟你道个歉，退队的事我很抱歉，没想到会那么严重。”
舒辰舟听了这话，瞬间又有了精神。
“是你帮林域发的照片啊？”
“你怎么肯定是我帮林域呢？照片不能是我自己弄到手的吗？”
舒辰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他说那么多。
“行了，所以呢？道歉的意义在哪儿？我把你和林域的照片放出去，再胡编乱造一些有的没的，然后再和你道歉吧。”
这记仇的样子完全就是小孩子啊。
舒辰舟像是看穿了他的心里的想法，放下手中的小叉子，冷着脸问：“我凭什么要对你大度？”
白明越一时居然找不到反驳的话，反而觉得舒辰舟很有趣，可舒辰舟接下来的话，马上让他变了脸色。
舒辰舟推开剩下的半块小蛋糕，抽出纸巾擦了擦嘴，接着说：“我不原谅你，你以后都别想单独见颜靳。你也知道自己老大不小了，就不要老做些奇怪的事，你只会装可怜这一招吗？”
白明越心想，这是又不是你能决定的，然后故作迷茫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想说卖惨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你要是想通过这个办法让颜靳回心转意，那可能没什么希望了，毕竟在他心里，我可是要比你可怜多了。”
话音刚落，舒辰舟背后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谁可怜？”
舒辰舟头也没回就知道是颜靳来了，倒是白明越抬头就看到站在舒辰舟身后的颜靳，这可不在他的计划之内，但还是笑得一脸无辜地和颜靳打了招呼。
颜靳拉开凳子在舒辰舟旁边坐了下来：“大晚上聊什么呢？”　
“没聊什么，说说以前的事。”
颜靳扫了一眼桌面，皱着眉数落舒辰舟：“大晚上又乱吃东西，上次胃疼那么快就忘了？”
舒辰舟看了白明越一眼，心想，那就给你免费现场教学一次，让你看看，装可怜也是有技术含量的。
“我上次是饿的，小时候我一个人生活什么都吃不上，也经常饿肚子。”
舒辰舟很少说这些事，就算提到以前，说得多的也是他和许佑，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回忆。
颜靳顺着他的话问下去：“怎么会经常饿肚子？”
白明越可没想到舒辰舟来这么一出，这也太明显了，颜靳居然还配合他。
“那时候跟着我舅舅，他连自己都顾不上，哪有心思管我啊，我太可怜了。”
颜靳听了这话，又想起舒辰舟十五岁时来到自己身边小心翼翼的样子，心疼得不行：“那就吃吧，不够再点。”
舒辰舟看着被自己剩下三三两两的点心，拒绝了：“我是吃不下了，但总不能浪费啊。”
颜靳摸摸他的脸，纵容地说：“吃不下别勉强，我替你吃了。”说完，毫不介意地拿起了舒辰舟放在盘子里小叉子，替他把剩下的点心一点点地吃掉。
舒辰舟喝了口可乐，大方地对脸色并不好的白明越说：“别光我一个人说啊，你说说你们之前的故事呗。”
“我们以前啊，那可说来话长了，让颜靳说吧。”白明越不动声色地把话推给了颜靳。
颜靳咽下一嘴的甜腻，回头对舒辰舟说：“时候也不早了，该回去休息了，你明天不是要坚持早起吗？”
“不急啊，有什么故事说来听听啊。”
颜靳工作了一天，累得不行，只想快点回家：“哪有什么故事，你要是想听睡觉之前我再给你讲吧。”
“那好吧。”舒辰舟奔波一天，也真的有些困了。
两人可不顾白明越此刻的感受，起身准备回家了，临走前舒辰舟还不忘提醒白明越：“别喝那么多咖啡了，要是失眠了，大晚上的容易做奇怪的事。”

回家路上，舒辰舟才有空给顾睿回了条语音。
“都结束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顾睿赶紧询问后来发生了什么：“你当着我哥的面揍他了吗？”
“谁要揍他啊，他那么下三滥，和林域有什么区别，我可是文明人。”
顾睿笑得不行，回了一大串表情，然后发来一句：“你敢当着我哥的面说他下三滥吗？”
舒辰舟奇怪地问：“这有什么不敢？你哥开着车呢，你要和他说几句吗？”
顾睿立马拒绝：“不了不了。”
颜靳倒是让舒辰舟替他拿着手机，给顾睿发了条语音。
“你给我靠谱一点，星沃就交给你接班了。”
顾睿要被颜靳这句话吓死了。
“什么鬼？！”


61。
两人回到家，舒辰舟还在对刚才白明越提到的“过去的故事”不依不饶，缠着颜靳给他从实招来。
颜靳累了一天，被他从楼下跟到了楼上，都快粘到自己身上了。
舒辰舟追在后面喋喋不休地问：“喂，你不要逃避啊，说好的回家就告诉我呢？”
颜靳停下脚步，舒辰舟没有准备，直接撞在了他的背上。颜靳只能无奈地回头问他有没有撞疼。
谁知道舒辰舟根本不领情：“你别想岔开话题。”
颜靳一边收拾衣物，一边说：“我说的是睡觉前给你讲，好歹也让我先洗澡吧？”
舒辰舟不同意，赖着不肯走。颜靳把浴巾搭在他的头上，还顺手揉了揉。舒辰舟嗅了嗅，大概是阿姨今天刚收回叠好的，还有淡淡地柠檬洗衣液地味道。
颜靳看他精神百倍的样子，怀疑他是不是刚才吃多了消化不良，导致现在一点都不困，想着要不要给他弄点消食的药。
“那就一起进去洗吧，赶紧洗好到床上去，我就给你讲。”
舒辰舟想了想，也不怕颜靳耍什么花样，居然就这样同意了。
浴室里，颜靳站在一旁快速地冲洗着自己身上的泡沫，想尽快收拾好然后把舒辰舟拎到床上去赶紧休息。舒辰舟倒是蜷缩在浴缸里开始昏昏欲睡了，颜靳用浴巾把他裹上，然后抱回床上，然后给他吹头发。
舒辰舟迷迷糊糊地穿好睡衣，一沾到枕头，突然又清醒了。
“你别想混过去，赶紧告诉我！”
颜靳叹了口气，怎么还记得啊？然后在他身边躺下。
有磁性地声音在舒辰舟耳边响起。
“你想听哪个部分？”
“你印象最深的那个部分。”
舒辰舟甩了甩头，让颜靳下巴有些痒痒。
“让我想想……好像没什么印象深的，那时候两人在一起没在一起之前没什么两样，也就是待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了一些。”
“那后来呢？你不是很喜欢他吗？为什么就这样分手了？”
颜靳拨了拨舒辰舟因为急着躺下，刚吹好又乱糟糟的头发，然后回答：“那时候就觉得很累，周围的人都不赞成我们在一起，他从小都是听家里人的安排，也不会反抗大人的想法。我不愿意这样遮遮掩掩的，也迁就过他，但好像有没有对方也是一样过日子，索性分开，大家都好受一些。”
舒辰舟得意地捏了捏颜靳的耳朵：“我知道了！你就是当年没见过世面，所以找了一个那么难缠的。”
颜靳在黑暗中低头，熟练地含住了舒辰舟的嘴唇，附和道：“没错。”
舒辰舟躲开他的亲吻，没完没了地追问：“那既然这样，他现在为什么又三番两次地来讨人厌啊。”
“他这个人从小自尊心强，可能觉得没得到，所以不甘心吧。”
舒辰舟嫌弃地咬了一口颜靳的下巴：“所以还是你没眼光，初恋居然找了这么一个人。”
颜靳吃痛地揉了揉下巴，舒辰舟没轻没重的，也不知道明天早上会不会留印子。颜靳把他钳制在自己身下，顺着脸颊继续亲他。
舒辰舟又挣脱了他的怀抱，一本正经地强调：“还没说清楚呢！”
“好好好，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舒辰舟做了很久的心理斗争，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你们那时候都在一起干什么啊？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颜靳好笑地说：“能发展到什么地步，拉拉小手什么的，他们家门禁比公司艺人公寓还严格。”
舒辰舟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但还是翻身背对着颜靳说：“那你不能亲我了，我不高兴了。”
颜靳百口莫辩，真的是说什么都不对，只能认命地抱着他，然后说：“我现在眼光好了啊，找了又漂亮唱歌又好听的对象，你就别计较以前了。”
“那我勉强原谅你。”
颜靳终于松了口气，还没等他进行下一步动作，舒辰舟就说：“我困了，明天还要陪小佑，晚安。”
颜靳怀里的人也没了，只能老老实实地给舒辰舟盖好被子，也闭上了眼。

许佑来B市玩了几天，赶在上课前回去了。舒辰舟终于不用起早贪黑，瞬间又恢复了之前雷打不动的赖床状态，怎么都叫不醒。
顾睿自从那天收到颜靳的语音，心里忐忑地不得了，不明白他哥又是想出了什么收拾自己的主意。旁敲侧击了几天，颜靳终于松了口，让他回家吃个饭，甚至批准他可以把庄阁带回来。
这让他受宠若惊，坚决认为这是鸿门宴，但是又不敢反抗，悄悄问过舒辰舟，舒辰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