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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婚姻合法之后,我们离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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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勤章赶忙走过去查看,见玉镯没伤到白夫人,这才放下心来,从背后抚着白夫人的脊背,一点点帮她顺气。好一会儿,白夫人才缓过气来,抬头向季勤章投去一个眼神,转眼望向白哲。
  “我听勤章说,你在国内过得不如意。乐坛萧条,你那间公司的生意也不景气,一个人支撑实在为难。”白夫人叹道,“我是当妈的,归根结底,舍不得你吃苦。哲哲,白家产业这么大,总比你那个唱片公司好多了。你现在回去,把你那个公司关了,圈子退了,再跟你那个小情人说清楚,立刻分手。白氏的一切,妈妈都给你留着,都是你的。”
  白哲眼眶一片模糊,他像听不明白似的,看着自己的妈妈。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白夫人这每句话、每个字的意思是什么。
  她叫他退出娱乐圈,放弃音乐,更放弃杜子骁。
  “妈妈,”白哲低声问,“要这样你才肯原谅我吗?”
  “妈妈盼着你好,盼着你走回正道,你回来了,妈妈自然没什么不能原谅你的。”白夫人循循善诱。
  白哲却摇了摇头。
  “对不起妈妈,我没办法答应你。”白哲擦干眼泪,缓缓道,“音乐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事,我写歌写了十五年,从没有一件事能比写歌更让我快乐。我不能放弃音乐。”他顿了顿,咬牙道,“我更不能放弃杜子骁。我们两个在一起七年了,经过了很多误会坎坷才走到今天,以前我们不成熟的时候也曾经彼此伤害过,如今好不容易重新在一起,我们都认定彼此就是今生的唯一。如果我连杜子骁都能放弃,我才真的是一个无情的人。”
  “那我呢?”白夫人怒极反笑,“亲生母亲就不要了?”
  “妈妈,我可以把您接回国内,您不愿意回去,我也可以经常回来看您,陪在您身边。”白哲道,“您的要求我都会满足,所以您……”
  “我的要求就是要你按我说的做。”白夫人打断他,“回来,跟那个姓杜的分手,继承白家,你做不做得到?”
  白哲低下头,虽然声音略低,语气却无比坚定:“对不起妈妈,我做不到。”
  “那你就跪到你做得到为止吧。”
  白夫人扶着季勤章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哲是下午进的家门,连口水都没喝,便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之上。白家的木地板结实又干燥,只跪了不到半个小时,白哲的两腿就已经酥麻胀痛,再跪上半个小时,已经麻木得根本没有知觉。饶是白哲体力好,这么跪上几个小时,他也支撑不住。
  但白哲一声没吭,就这么直挺挺跪着。
  白家的佣人已经换了一拨,以前照顾过白哲的人都离开了白家大宅,如今在白家工作的跟白哲没有交情,白夫人说一句谁也不许管他,就真的没人管他。中间季勤章不忍心来看过几次,想着哪怕不能给白哲吃点东西,好歹给他口水喝。谁想到被白夫人逮个正着,白夫人不怒不恼,只是走过来,把那杯水远远地泼了出去,宁可全洒在地上,也不叫白哲沾一滴。
  然后白夫人扶着季勤章的手,叫他喊两个佣人上楼来,陪她打牌。
  白夫人这辈子的爱好极少,因此她也不是很能理解白哲热爱音乐的心情,但打牌却的的确确算她一样难得的爱好。她的牌技十分好,打起牌来可以一整夜不睡觉,不光自己打,为了解闷,还教家里的佣人打。然而你要是劝她换位思考,她如此热爱打牌,恰似白哲如此热爱音乐,她又要嗤之以鼻,说两者都是摆不上台面的东西,有什么好比。
  季勤章被白夫人钦点,自然无法抽身,中间想叫个佣人去看看白哲怎么样,佣人也没一个敢去。急得他找借口尿遁,结果刚一开口,白夫人就把他拆穿了。
  就这么陪白夫人打了一整夜的牌,到黎明,季勤章实在忍不下去,忽然把牌一推,道一声抱歉,向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有人先他一步,从外面推开了门。
  “太太,”佣人急急忙忙道,“有个人在外面等着,想要拜访您。”
  这一大早,天刚蒙蒙亮,会是谁?
  白夫人转过头:“他说自己叫什么了吗?”
  “他说他姓杜。”
  季勤章猛地握拳,推开佣人走到门外。
  这时,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大叫——
  “白哲!”
  
  第50章
  
  白哲睡了长长的一觉。
  他依稀记得沉入黑甜梦境前似乎看到了杜子骁。杜子骁身影模糊,只有紧紧拧在一起的眉心和担忧的唇角无比清晰。白哲听到他在叫自己,他朝自己跑了过来。可他该身在国内才是,怎么会在这里呢?
  然后白哲便跌进梦里去了。
  他睡得很沉,只觉得在许多个乱七八糟的梦境里穿梭,累又醒不过来。不知睡了多久,意识渐渐浮了上来,他朦胧地睁开眼睛,屋子里暗沉沉的没有开灯,只有院子里透过来一点光。他视线模糊,隐约看到床边坐着个人,神使鬼差,他脱口而出:“子骁?”
  床头的台灯亮了起来,白哲下意识避开骤然亮起的灯光,再转过头,把眼前的人看清了。
  季勤章。
  白哲有一点点失望,他想自己昏倒之前看到的一切果然只是场幻觉吧。
  然而那一刻,要是杜子骁真能在自己身边多好……
  “你醒了?”季勤章递过一杯水,柔声道,“你睡了整整一天,可把我跟伯母吓坏了。”
  白哲坐起身,饱睡缓解了身体的疲惫,除了膝盖和小腿还是微微酸疼外,他觉得一切都好。他接过季勤章递来的水,一口气喝了一整杯,用手背抹抹嘴,轻声道:“谢谢你。”
  季勤章摇摇头,唇角微扬笑道:“你跟我还要这么客气?”
  “勤哥,”白哲看着他,“你怎么在这儿?”
  “伯母关心你的近况,所以叫我过来问问。”季勤章道。
  “妈妈知道我跟john有联系,又怎么会大老远把你找来问我的近况?”白哲挑起一侧唇角笑了笑,“这些年你一直跟妈妈有联系吗?”
  季勤章没有接话。
  答案已然很明显了,白哲轻声笑了笑,说不出的讽刺:“你以前告诉我你已经不跟妈妈联系了。”
  季勤章还是没有接话,两人就此沉默下来。
  要是在以前,季勤章这会儿总有无数的理由和借口让白哲相信,自己瞒着他跟白夫人往来是有原因的。可是如今,或许季勤章自己也知道,他在白哲这里的信用值已经基本没有了,不管说什么,白哲都不会再信。更何况以白哲的敏感通透,事情不摆明还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自然明白季勤章以前不肯承认他跟白夫人有来往,是想断了白哲回家的念头,如今搬出白夫人,是想借白夫人的手,拆散他跟杜子骁。
  季勤章对他用的这些心思啊,可真是细致可怕到了极点。
  “勤哥,”白哲坐正了身子,“我们好好聊一聊吧。”
  季勤章点了点头。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白哲问,“我回国投奔你那时候吗?”
  “比那还早。”季勤章道,“咱们当年第一次见面,你在我家住了半年,吃也一起,玩也一起,那时候就开始了。”
  “为什么?因为我……”白哲回想着陆秦的话,“是唯一对你好的人?”
  季勤章的目光有一瞬躲闪,从白哲的角度,可以看到季勤章的两腮微缩了一下——他咬紧了牙。
  这个问题他没有回答。
  白哲轻轻笑了:“有人告诉我,你是因为这个喜欢我,可我觉得不是。愿意对你好的人有很多,只是你一个一个都拒绝了,你只接纳了我一个而已。可你为什么只接纳我呢?我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我比较不识抬举而已。”
  季勤章猛地抬起眼帘。
  “你要只是喜欢我,大可跟我说明白,不管能不能在一起,咱们都能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白哲“呵”地笑了一下,“可你没有,你反倒用尽各种方法,逼我先开口,把我身边的人都赶走,甚至逼我入绝境,让我不得不依附你,向你低头。勤哥,比起相爱,或者两个人做彼此的支柱踏踏实实地在一起,你更在乎我是否向你低头。你是要跟我在一起,可你要我求你,要我除了你不敢再对别人起丁点念头,你要做绝对强势,高高在上的那一个,你拒绝跟我平等地在一起。”
  “所以我越是不低头,你越是觉得有趣,偏要让我心甘情愿被你收服为止。勤哥,这就已经不算爱,更像一场你追我赶、捕猎的游戏了。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为此感到疲惫,可当我知道你所做的这一切,我替你累。”白哲说,“一个人,十几年来为另一个人花了这样的心思,就只图他对自己低头?”
  “小白,”季勤章冷冷地笑了,“你值得我花这样的心思。”
  “我不值得。没有一个人值得另一个人为他花这样的心思,这十几年来,要是你早早放弃,看看你身边的其他人,说不定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白哲劝道。
  “我不在乎其他人,我只想要你。”季勤章冷笑,“我不会放弃,十几年而已,我耗得起。”
  “我只想要你”,这五个字的口气之坚定,语气之阴鸷,让白哲从骨子里冒出股寒气。季勤章的偏执已经成了心魔,白哲原想跟他开诚布公地谈谈,可是很明显,季勤章并不愿听他的劝。
  “你得不到我。”白哲斩钉截铁,语气冷硬,“我已经跟杜子骁把一切都说开了,他没有出轨过,一切传言都只是误会。我们的心里从头到尾只有对方,以后也是。我会跟他过一辈子,永远都不抛弃彼此。”
  季勤章面色铁青,极为不屑地笑了一声。
  “勤哥,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我全部都知道了。我吃过你的亏,也记得你的好,我们毕竟是十几年的朋友,以前的种种,我不想再跟你追究。”白哲缓缓道,“以后咱们相安无事,我很愿意继续与你做朋友。勤哥,这世界上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值得你这么用心,比起做情人,我们真的更适合做朋友。”
  白哲说完,长出一口气。能说的他都说了,季勤章是否听得进去,他无能为力。两人相对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季勤章开口,怀念地笑了出来:“小白,勤哥这辈子没怎么开心过。我来历不明,父亲一直怀疑我不是亲生的,母亲对此缄口不言。他们只宠爱我哥哥,不怎么愿意理我。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甚至不获准跟家人同桌吃饭。小白,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段日子,就是你偷跑回国,住在我公寓里的那段时光。我最爱的人就住在我的隔壁,他的才华和天赋只展现给我一个人,那些日后成了金曲的歌,我都是第一个听到的。那时我真的开心,不管我在做什么,我只要一想到晚上回家可以见到你,就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很多个晚上我躺在床上无法入睡,会悄悄溜进隔壁房间看你。小白,那时候我连亲一亲你都不敢,我告诉我自己,总有一天我能光明正大地吻你。”
  季勤章自嘲地笑了笑,他探过身,想拉一拉白哲的手,白哲躲开了。
  季勤章失望地闭上了眼睛。
  好一会儿,他睁开眼,台灯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目光不复刚刚的怀念与深情,只剩一潭毫无波澜深不见底的黑水。
  “小白,”季勤章问,“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一起,对吗?”
  “我们只能做朋友。”白哲答。
  季勤章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答案,因为他们之间不可能有别的答案。他扬起唇角,干涩而僵硬地笑了笑。
  “好,”他说,“好。”
  他站起身,身子不稳,有些踉跄。他退了几步,视线始终锁定着白哲,接着他转身走到门边,拉开门走了出去。
  他走后许久,白哲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他牵挂着母亲,想去看看老人,可墙角的挂钟上显示现在已经是十二点多了,这时候去母亲那里一定会把母亲吵醒。他掀开被子下床,试着在屋里走了一圈,膝盖还是有点疼,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揉了几下,忽然就听到阳台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白哲的手臂瞬间僵直了。
  他的房间在二楼,屋子外面带着阳台,阳台自成一体,下面就是自家花园。这“笃笃”的敲门声,敲的就是他的阳台门。
  可怎么会有人大半夜来敲他的阳台门?那人是怎么进来的?!
  自家居住的一直是本州富人区,区内每隔不远就是一幢花园别墅。这里治安一向良好,曾创下十年无恶性犯罪的记录,难不成,这个记录要到自己这里打破了?
  “笃、笃。”
  又是两声。
  阳台门上下都是钢化玻璃,透光良好。到晚上,佣人就把白色布帘拉上,保护隐私。此刻白色布帘拉着,白哲看不清外面到底是谁。可听着这连续的敲门声,他的直觉竟告诉自己开门吧,没问题。
  真没问题?
  白哲静悄悄起身,取下了挂在墙上的高尔夫球杆,蹑手蹑脚走到门边。
  “笃、笃。”
  白哲右手握紧球杆,身体隐藏在墙后,伸出左手,扳动了门上的把手。
  门开的刹那,一个黑影极快地闪了进来,在他做出反应之前,捂住了他的嘴。
  “朱丽叶小姐,”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你痴情的罗密欧来找你了。”
  白哲手里的高尔夫球杆当啷一声掉了。
  他紧紧地抱住了杜子骁。
  “你真的来了?”他颤声问。
  杜子骁的唇在他耳畔,一出声就是灼热的气息。
  “我的朱丽叶小姐被家人关了起来,我怎么能不来救他?”杜子骁笑道。
  室内暗得很,台灯的光照不到这里,院子里的光也被墙遮住,可白哲与杜子骁对视着,却偏偏看得清对方的眼睛。
  他们接了个令彼此都窒息的长吻。
  “你怎么躲在阳台上?”白哲问。
  杜子骁搂着白哲不愿意撒手,扒拉扒拉手指头,他们多久没见都数得出来,杜子骁却像几个月没见白哲似的黏人。他一会儿顺顺白哲的背,一会儿低下头亲白哲的脸颊一下,听白哲这么问,他长叹一声:“说来话长。”
  小桂正在帮杜子骁谈下新一部好莱坞大片,其中一个华人角色极为出彩,如果可以顺利接演,对杜子骁的事业发展大有帮助。白哲发微信给他之前,他刚得知三天后就要前往美国试镜,接到微信,他立即联系白哲,却发现白哲关机。
  白哲当时已经在飞机上,航程漫长,杜子骁连打几个电话都联系不到他,只好亲自去白哲公司。他先是找程琳,程琳不在,转而找助理。白哲早就嘱咐过助理不要对杜子骁透露消息,奈何助理段位实在不如长了十八个心眼的杜子骁,没几句话就被套出了话。杜子骁听白哲多次提起过自己这位难搞的母亲,他是局外人,更能理性思考,猜测老太太扛了这么多年,冷不丁叫白哲回家,八成没好事。再联想最近两人出的风头,顿时懂了。
  老太太说不定要逼白哲分手!
  妈个鸡,这可不行,他好不容易把媳妇追回来了,哪能这么着就让人拆散了?
  杜子骁当即买飞机票,好一番转机跟来了美国。
  “我还买了好多保健品啦,中国特产啦之类带来呢,毕竟第一次见丈母娘,总不能空手。”杜子骁振振有词,白哲听到他说“丈母娘”三个字就头疼,忍不住抬脚踢了他一下。
  “正经点!”
  杜子骁吃痛,低头在白哲侧脸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我正在门口等人带我进去呢,探头一看,就看到你跪在客厅里。白哲,你当时的脸色差极了,跪了多久?一宿?你妈妈怎么舍得这么对你?”杜子骁说,“我看了血气上涌,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白哲,你昏倒了,你昏倒在我怀里!”
  杜子骁低低骂了一句,继续道:“我抱起你,想找个地方让你躺下缓一缓,没想到季勤章冲了过来。我跟他差点打起来,怕伤到你,最后不得不把你交给他。我看着他把你抱上楼,想跟过去看看,结果你妈妈把我赶出去了。”
  他咬着牙:“你妈妈比传闻中更难搞。”
  白哲白了他一眼,自己却忍不住笑了:“不要说我妈妈,说你怎么会在阳台上。”
  “我担心你,可你家的佣人不让我进来,我只好翻墙进来。对了,你家的围墙太矮了,上学时候但凡逃过课的,翻你家院墙是小菜一碟。”杜子骁道,“我记得以前你说过,你的卧室看出去就是一大片蔷薇花园,正对着一棵树。我一对照,就知道你住哪间屋子,攀着旁边的墙就上来了。忘了告诉你,攀墙我也练过。”
  白哲笑着瞥了他一眼,侧身掀开门帘看向窗外。真的,窗外的蔷薇花园还在,那棵树也依旧郁郁葱葱。
  “你刚刚跟季勤章说话,我就在外面。”杜子骁扳正白哲的脸,好像撒娇似的说道,“你说你会跟我过一辈子,永远也不会抛弃我。”
  “嗯。”白哲笑着反问,“你不是这么想?”
  “我是,我当然是!”杜子骁快感动死了,“可听到你亲口说出来,感觉还是不一样……啊,老子这辈子都值了!”
  白哲笑着捏了他脸颊一下。
  “你刚刚叫我什么?”白哲问。
  “朱丽叶小姐。”杜子骁轻声道,“我们像不像偷情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你看,罗密欧也像我一样,为了见自己的爱人一面,要辛苦翻到阳台上。”
  白哲只是笑,不说话。
  杜子骁来了劲:“白哲,你说罗密欧好不容易进了朱丽叶的卧室,干了点什么来着?”
  白哲仔细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为她念了一夜情诗?”
  “不。”杜子骁说,“他们干了个爽。”
  然后他深深吻住了白哲的唇。
  
  第51章
  
  白哲在情事上一向不太主动,杜子骁以前问过他,酱酱酿酿跟接吻之间,他更喜欢哪个。白哲想都没想就答接吻,答完还十分有趣地红了耳根。杜子骁又追问他凡是接吻都喜欢,还是只喜欢被自己吻。白哲想了想,答,这是同一个问题,因为他只被杜子骁一个人吻过。
  杜子骁每次吻白哲的时候都会想到白哲答这个问题时那认真的眼神,于是吻得更卖力。
  他的吻很突然,白哲还没有任何准备,他就低头吻了下来,而且吻得极其认真不敷衍。先是两唇相触,在白哲的唇上亲上几下,把白哲亲得愣了,再伸出舌头,舌尖绕着唇轻舔一圈。这时候白哲就预备好进入状态了,开始配合他轻轻启开唇,叫他的舌尖进来。然后杜子骁的舌像条灵活的鱼儿似的,哧溜一下就卷住了白哲的舌头,舌尖卷到舌根,再在白哲的上颚恰到好处一舔,保准白哲软了腿。
  其实杜子骁每次吻白哲以前,心里都打了八百多个草稿,看似漫不经心突如其来,其实从见他的第一眼就酝酿着要吻他。
  话又说回来,杜子骁哪次见白哲不想问他?
  喜欢一个人到了极点,不就是想时时搂着他,时时吻着他,时时跟他一起做些少儿不宜说起来就羞羞的事?
  所以要判断你是不是喜欢上一个人,就问问自己,你想不想上了他?
  杜子骁天天都在琢磨着怎么上白哲,怎么在上白哲的时候,叫白哲能主动一点。
  咦,今天的白哲好像破天荒的很主动?
  白哲在床上的态度呢,从来是躺平,任君摆弄。甚至当他觉得自己差不多了的时候,他会干脆一闭眼,自己睡(昏?)过去。今天的白哲却很不一样,他主动迎合着杜子骁的吻,杜子骁的舌尖在他口中攻城略地,他有样学样,把舌头探进杜子骁的口腔里去,舔弄杜子骁的齿列和敏感的口腔内壁。杜子骁又是惊喜就是惊讶,惊喜在于他还没大展身手呢,白哲便自觉主动迎合上来;惊讶则是因为……白哲竟然主动了?
  杜子骁一边吻白哲一边想,想了半天,吻了半天,吻到白哲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身体恨不得融进他的胸膛里,他才脑袋瓜子里面一闪,想明白了。
  他放开白哲的唇,黑暗中,两人气喘吁吁地对视。然后杜子骁“噗嗤”一声笑了。
  “你是不是特别高兴我能来?”他问。
  白哲垂了一下头,抿着唇,终于放弃了他一直坚持的,却在许多时候与他的真实想法背道而驰的理性思考,遵从内心,说了实话:“是,特别高兴。”
  “那以后什么事不要自己扛着,叫我一起分担,好不好?”杜子骁问。
  “嗯。”白哲攀着他的肩,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白哲穿着宽大的睡衣,杜子骁一边吻着他,一边撩起他的衣摆,抚摸他的胸前和乳首。白哲十足敏感,杜子骁只在他的乳首不轻不重弹了一下,白哲已然软了半边身子。他的身子一软,舌也不能灵活支配,舌尖还探在杜子骁口中,却忘了自己要做什么。杜子骁只好更努力绕一绕他的舌,提醒他喂喂你要主动配合一点。
  大约这世界有条颠扑不破的真理叫能者多劳?总之在杜白两人的情事上,杜子骁一向负责勾火,点火,事后还要负责灭火后的清理工作。他一边吻着白哲,一边捏着白哲两侧的乳首,时轻时重的摆弄。那两颗小巧的乳首很快便充血挺立,要是此刻有光,能看得清晰一点,那颜色一定是鲜红欲滴的。
  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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