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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敌的粮真香-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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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想拒绝,老太太却笑了笑:“好孩子,戴着吧,奶奶给你的见面礼。”
季豆豆坐在一边捧着书看,无人理会季归鹤,听到老太太这话,终于找到机会插嘴了:“岁岁,这是奶奶戴了很多年的佛珠,一片心意,收着吧。”
老人家喜欢听起来沾喜气的,听到这个称呼,也跟着叫起来。过了会儿,楼上传来脚步声,练琴结束的季妈妈和小儿子下来了。
季妈妈看到云养儿子,眼里压根没亲生儿子,嫌弃地把季归鹤赶开:“在这儿杵着干嘛?去厨房帮你爸。”
季豆豆也冷飕飕地斜了他一眼。
季归鹤大半年没回家,心虚得不行,不敢反抗,冲沈棠递了个无奈的眼神,还是去了厨房。
季萌坐到姐姐身边,和季豆豆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小年纪就板着张脸,不过还是小孩儿心性,不住地偷偷打量沈棠。
季妈妈虽然也参加过不少演出,但都和沈棠毫无交集,好不容易等到儿子把沈棠拐来了,眸中含着笑,问了几个问题,都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敏感线。
季豆豆旁听了会儿,放下手里的书,冷不丁开口:“哥哥。”
季萌立刻会意,腰板挺得笔直,声音稚嫩清脆,礼貌地叫:“沈棠哥哥好!”
季豆豆嗯了声,低下头继续看书。
平静,自然,没有什么波澜,季家人的性格不一,气氛却意外的和谐。
没有怪异的眼神,没有探究的视线,也没有刻意的刁难,每个人都在用最自然的态度迎接沈棠,就仿佛,他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只是在外奔波许久,在今天齐聚一堂。
沈棠安静了片刻,眼眶忽然有些发热。
第六十一章
季家显然是娘子军占上风; 在厨房忙活的都是男人; 客厅里幸存的也就沈棠; 还有尚未长大、眨巴着一双黑珍珠似的眼睛的季小萌。
小屁孩冷着脸,手里捧着大姐递来的英文原书,悄咪咪遮着小脸; 一双眼睛晶晶亮的; 第三次偷看沈棠。
可惜小萌同学年龄还小,气势不足,虽然努力假装和大姐一样酷,依旧软萌得过分。那张脸和季归鹤的极为相似; 沈棠第四次抓到他偷看,和那双眼对上时; 眸中笑意一闪,忽然就很好奇季归鹤小时候是什么样。
十来岁认识时; 季归鹤已经是个少年。
沈棠不是贪心的人; 也许是因为这个家庭有着自己向往的一切美好; 每个人都这么亲切; 他竟然开始遗憾,没能在更早的时候与季归鹤相识。
老太太不喜欢吃蛋糕,也不适合吃那种甜腻高糖的东西,今晚的家庭宴会也一切从简; 像一次再普通不过的晚饭。季爸爸亲手擀面,做了长寿面,人人有份。
和沈棠想象的不太一样; 季爸爸从厨房走出来时,腰间系着个天蓝色的围裙,鬓发与下巴上还沾着白色的面粉,袖子高高挽起,端着菜盘,一副居家好男人模样,虽然不苟言笑,但也没季归鹤说的那么不近人情。
前一阵为了沈棠,江眠费尽心力,牵线搭桥与季家合作项目,与季豆豆接触了几次,吓得魂飞魄散。
以他的话来说,见到季豆豆,直的都能吓弯。
沈棠摸着下颔,心想这不是都挺和善吗。
他也不好意思闲着,见季妈妈和季奶奶聊上了,起身进厨房想帮忙。季家父子俩一进厨房,负责做饭的阿姨就自动退了出来,宽大的厨房里只剩季归鹤一人。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见到沈棠,也不意外:“感觉怎么样?”
“你的家人都很好。”沈棠想了想,只能用这种毫无藻饰但充满诚意的话来描述。
真的太好了。
季归鹤弯眼一笑:“以后也是你的家人。”
沈棠自小没进过厨房,五谷不分,帮不了什么大忙,只能递个盘子或洗把菜,季爸爸暂时没回来,沈棠想起季归鹤以前说,这辈子唯一的挫折是父亲在他梦想道路上的阻拦。
上次从龚明的话里也能听出几分味道,沈棠有些担心,小声问:“你和伯父还在冷战吗?”
“嗯。”季归鹤往锅里放了一匙耗油,“妈和大姐让我进来,是想让我和他谈谈。”
“谈得怎么样?”
季归鹤道:“面无表情地对视了几秒,各干各的。”
沈棠:“……”
季归鹤:“不是我不乐意和好,你没见过那老顽固的臭脸。”
沈棠忍着笑点点头,见他熟练地将菜摆入盘中,伸手想去端,季归鹤拉住他的手,捏了捏他的手指:“其实我很高兴你们相处得这么融洽。”
“你该谢谢奶奶他们。”
“也谢谢你。”季归鹤放开他,眸色温柔,“鱼饵放出去了,也得你愿意上钩才行。”
沈棠的耳尖微红,抿着唇没回应,端着菜盘出去。
久在厨房血战的父子俩效率很高,一桌晚饭很快就准备完毕。
季家没那么多规矩,几个小辈给奶奶道了生日快乐,就开始动筷。小鸟同志坐在沈棠对面,他一回到家就被冷落,只有小美人还有点温度,吃饭时想给沈棠夹菜,却敌不过亲妈的手速,眼睁睁看着他妈给沈棠夹了一堆菜,一个雷也没踩,毫无下手机会。
云养儿子的季妈妈非常用心,精确的记下了沈棠的喜恶。
季爸爸倒是对沈棠没什么特别的表态,作为辩论赛惨败的那一方,面对满屋子的反方辩手,他完全说不上话。
季归鹤的那位导演叔叔最近出国去拍摄了,没赶上这顿饭,沈棠扒了几口饭,揣测那位见证过他和季归鹤黑历史的季导要是看到如今这局面,会不会一口水呛到。
毕竟当初笑得最丧心病狂的就是他。
多了沈棠,晚饭吃得也不尴尬,季家人没有做出隆重的欢迎架势,反倒让沈棠松了口气。吃完饭,阿姨上来收拾餐桌,季爸爸坐在奶奶左下手,沉默了一晚上,终于有机会威严地开口:“小沈,欢迎你过来。”
语气神态严肃,仿佛在开公司股东大会,沈棠下意识地挺直腰板。
“既然你们已经在一起了。”季爸爸神色肃穆,看不出分毫开玩笑的意思,“今晚就商量一下婚期和宴请的宾客吧。”
沈棠:“……”
季归鹤:“……”
季家娘子军:“……”
季小萌茫然眨眼,游离于一群大人之外:“?”
空气凝固了。
阿姨默默收拾完餐桌,悄悄退下。
沈棠忍不住和季归鹤交换眼神:你家里人都这么简单直接的吗?
季归鹤回:只有我姐和我爸。
来到季家的第三个小时,气氛头一次陷入了尴尬。
还是季妈妈能控场,沉默了一下,暗暗瞪了眼丈夫,露出微笑:“哲远,年轻人注重事业,先有事业再成家,急什么。”
话毕,立刻和老太太你一言我一语,引开话题。
离开餐厅,老太太当着孩子们的面拆了礼物,笑眯眯地一概表示满意。
老人家过寿,都要低调些,不宜大肆操办,家里也没这种传统,拆了礼物,老太太让季豆豆去重新拿了串佛珠,准备和孙女去佛堂拜拜。
季爸爸被季妈妈揪上楼教训,客厅里一时只剩下沈棠、季归鹤和一脸我很冷酷的季小萌。
三人对视一眼,只能跟着奶奶去佛堂,跪到蒲团上上香。两个对佛祖没什么敬畏之心的大男人和一小只屁事不懂的小娃娃,看着实在碍眼,老太太嫌弃极了,没让他们多待,觉得打扰了菩萨清净。
三人被嫌弃,只能又退回客厅,恰好季归鹤被叫上楼教训,剩下沈棠和季小萌面面相觑。
沈棠主动搭了话:“……作业写完了吗?”
季小萌快升初中了,作业是要多一些。
季萌点点头,装着毫不在意,却又忍不住偷看了沈棠几眼,别别扭扭地开口:“沈棠哥哥……你能陪我搭乐高吗?”
季小萌死小孩一个,对谁都臭脸,显然是跟他爸学的,最大的兴趣就是搭乐高和做奥数,沈棠听季归鹤说过。
他对这张季归鹤缩小版的脸没什么抵抗力,点点头,跟着季小萌去了他的专属玩具房。
等季归鹤和父母谈完话,从书房出来,就发现沈棠不见了。
同时不见的还有熊孩子季小萌,季归鹤猜都懒得猜,直接推门进入季萌的玩具房,看到沈棠在和季萌搭乐高,一大一小聚精会神、心无旁骛,居然没发现他进来了。
屋里空调有点热,沈棠脱了外衣,只穿着件白色的T恤,弯下腰时露出截雪白的瘦腰,季归鹤闭上嘴,怡然自得地靠在门边欣赏。
这组乐高之前就搭得差不多了,有沈棠来帮忙,不过是让速度更快了一点。
沈棠向来不太喜欢吵闹,一度很讨厌小孩儿,季小萌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又长得像季归鹤,他充满了耐心。
终于搭好时,板着脸的小孩儿露出灿烂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他不敢叫大姐来一起玩,二哥又忙又欠,奶奶的眼神不好,爸爸工作繁忙,妈妈也要练琴,此前都没人陪他一起搭乐高。
新来的哥哥真好。
长得也好看。
就是可惜了,居然被二哥拐走了。
季小萌心里遗憾极了,觉得这就是典型的鲜花插进牛粪里,眨巴着大眼望了会儿自己的得意作品,又瞅瞅沈棠,咬了咬牙,将那个搭了很久才完成的潜水艇递给沈棠:“哥哥,送给你。”
沈棠既惊讶又惊喜,不知道该不该收下小孩儿心爱的玩具。季归鹤扫了眼他弟的眼神,哪能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冷笑一声,走过去道:“岁岁,我们出去走走。”
然后瞥了眼小弟:“借花献佛啊,这不是我给你买的吗。”
季小萌不甘地哼了声。
“给你带了十本小学作文精选。”季归鹤知道季小萌最头痛的就是写作文,指了指他的房间,“赶紧回去看看,下回作文再拿零分,玩具全部没收。”
季小萌委委屈屈的,珍之又珍地将潜水艇递给沈棠,瞪着季归鹤,见他和沈棠走出玩具房,才一溜烟跑出来,谨慎地锁好锁,又瞪了他一眼,回房间看头痛的作文去了。
季归鹤挑眉:“臭小子,我也有钥匙。”
沈棠忍不住笑:“你干嘛欺负他呀。”
“没欺负,这臭小子就是欠,第一次见面,不敢在你面前皮,以后就知道了。”季归鹤说完,带着沈棠往后院走去。
季爸爸和季妈妈接受的是西式教育,季奶奶却钟爱古典,后院布置得很有江南水乡的味道,四角石灯造型古朴,红墙上攀着茂盛的常春藤,青竹中间是一条鹅卵石小道,四下只有风徐徐吹来时,沙沙拂动竹叶的声音。
季归鹤和沈棠并肩走在小道上,偏头看他,再次问道:“感觉怎么样?”
沈棠无奈:“真的很好,没有一丝不适。”
“真的?”季归鹤站定,微微弯下腰,与他平视着,“岁岁,我觉得你心里有事。”
沈棠静了静,本来羞于开口,对着季归鹤深邃温和的双眸,还是说了出来:“也没什么,就是见到这么好的家人,突然想起我小时候。”
季归鹤安静地听他说。
“我从记事起就在公司训练了。”沈棠顿了顿,“他们一面安抚我的情绪,一面又给我灌输父母利用我、已经抛弃我的观念,只想让我成为摇钱树。我小时候没玩过这些玩具,父母也没陪在身边,有时候看到那些被父母背着的孩子,就很羡慕他们……”
沈棠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我经常想,被爸爸背起来是什么感觉。”
季归鹤静静地盯了他片刻,忽然转身蹲下,侧过头来:“上来。”
沈棠还陷在自己的情绪里,茫然地看着他。
季归鹤也不催促,等待了几秒,沈棠迟疑着趴到他背上:“你干什么?”
“背你。”季归鹤托着他的屁股站起来,走得很稳。沈棠暗暗嘀咕,总觉得被占了便宜,却不由自主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季归鹤的背宽阔温暖,仿佛只要被他背着,就永远不会摔倒。
后院这条小道有点黑,季归鹤走得缓慢,两人贴得很近,他好像能听到沈棠略微急促的呼吸和心跳,似乎看到了当年那个偷偷看着别人家的孩子,暗地里羡慕的小孩儿。
真想走过去抱起他,告诉他,宝贝别难过,你也有人背。
他一步步走向亮着灯的小亭子,仿佛背着沈棠,从黑暗走到了光明。
沈棠的眼眶微微红了,走到尽头时,竟然不太想从季归鹤背上下去。季归鹤也不急,慢悠悠地又走了两圈,领子被扯了扯,会意地放下他。
转头见沈棠果然红了眼,他捏捏沈棠的鼻子,宠溺笑道:“不哭,爸爸疼你。”
沈棠的一腔感动梗在心口,差点提脚踹过去:“滚!”
作者有话要说: 季小萌:好吃不过饺子……
第六十二章
“刚才伯父伯母叫你上去说什么了?”
“他们对你很满意。”季归鹤对被撅蹄子毫无怨气; 和沈棠坐到小亭子里; 悠哉悠哉地道; “我爸让我对你好点,绝对不能欺负你,我妈劝我早点把你拐回家; 不然跟别人跑了就没我的份了。”
沈棠没那么好骗:“瞎贫。”
“也差不多。”季归鹤稍微犹豫了一下; 缓缓道,“爸知道我们的情况后,查了查你的资料,说你不容易; 警告我不准学那些纨绔少爷玩弄感情,不然就打断我的腿; 逐出家门,刚巧我妈想收你这个儿子。”
对上季归鹤略显担忧的眼神; 沈棠倒是无所谓——季家人知道他和季归鹤的事后; 肯定会查查他的身世背景; 所以聊天时不触雷点; 知道他的喜好。
这再正常不过,换做是他,如果沈玫跟谁交往了,他也想了解透彻那个人; 无论用什么手段,免得妹妹被人骗了。
“季先生以后可得小心点,我有人撑腰了。”他望着季归鹤的脸; 开玩笑似的,“这颗心给你,易碎,不好哄,请轻拿轻放,不然……”
“不放。”季归鹤闻言,握紧了他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叹气似的,声音低低的,“不可能放。”
沈棠将头靠到他肩上,闭上眼反握回去。
枫红湾居离市中心有点远,天色已晚,不太方便回去。
季奶奶拜完佛,在季妈妈期待的眼神里,开口留了沈棠。
房间就安排在季归鹤常年不住的房间对面,季妈妈显然是早有预谋,客房干净整齐,摆放了不少名贵的装饰,衣柜里睡衣的大小正好,就差在房门上挂个写着“沈棠”的牌子。
季归鹤的脸皮再厚,也不可能要求让沈棠和自己一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妈领沈棠进了屋,静心等待了十分钟,开门过去讨媳妇儿:“岁岁,开门。”
三楼除了他俩就一只季小萌,季归鹤不把未成年的小弟放在眼里,简直肆无忌惮。
沈棠开了条门缝,警惕地盯着季归鹤:“我不和你一起睡,明早被发现的话多尴尬。”
“不一起睡。”季归鹤诱哄,“来我屋里看个宝贝。”
沈棠已经被骗过一次,毫不动摇,眼里清晰写着“我就是死,从这跳下去,也不会跟你去你的屋”。
季归鹤沉吟了一下:“想看我小时候的照片吗?”
两分钟后,沈棠坐进了季归鹤的屋里。
两个大人毫无顾忌,没注意到斜对面的屋门半开,露出张板着的小脸,盯着大尾巴狼把小白兔拐进了屋,眉头紧拧。
季归鹤的爱好广泛,墙上挂着摄影作品、油画、国画,甚至是书法,风格各异,却奇异地融合在一起。各种稀奇古怪的摆设,异国风情与传统古典兼备,实在是个大乱炖。
屋里的风格不是沈棠想象的性冷淡,因此他更为好奇,东瞅瞅西看看。
季归鹤在书架上找到相册,转身冲他招招手:“宝宝,来。”
见沈棠还在好奇地张望,他无奈笑笑:“别看了,我没在这儿住过多久。”
沈棠这才点点头,放弃寻觅屋里季归鹤的生活痕迹,跟着季归鹤坐到床上看相册。
季归鹤在旁边讲解:“我出生时,爸带着妈在国外发展,那几年比较关键,我五岁时才回了国。姐姐大我五岁,是奶奶带大的,偶尔回国,就是大姐和奶奶带着我。”
小时候的季归鹤又皮又欠,沈棠听他说着,唇边带了笑意,再往后翻了翻,眼前一亮。
照片里的小男孩儿看着比季小萌要小一点,但五官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唯一不同的就是表情。照片里的男孩儿穿着白色内衬、黑色小西装,打着漂亮的领结,像个小绅士,表情神气又可爱,眼睛乌溜溜的,望着镜头,笑容能甜到人心里去。
他忍不住摸了摸那张照片,抬眼看季归鹤:“这张照片可以给我吗?”
“不可以。”出乎意料的,季归鹤拒绝了。
沈棠愣了愣,还没想出理由来占据这张照片,忽然被压着上半身,倒到柔软的大床上。
“不能免费拿,得支付点代价。”季归鹤的手撑在他的颈边,低头看他的神情带笑,眸光火一般炙热。
沈棠与他对视着,挑了挑眉,却不答话。温热的吐息从额间缓缓下落,季归鹤用头轻轻蹭了蹭他的颈窝,微微用力,压紧了身下的猎物,像条向心爱的猫求欢的大狗,轻飘飘的、细碎的吻从沈棠脸颊上,滑到唇边。
沈棠不由绷紧了身体,季归鹤的接触暧昧得过分,身体里涌动着某种让人焦躁的热潮。
他张开唇,无声地呼出口气,想缓缓这种燥热,却被山上的捕食者抓住机会,发起进攻,唇上贴来另两片温热的唇,辗转厮磨,贪婪又强势地勾挑。
后腰被重重揉了揉,沈棠在迷蒙间察觉到那只手在往下,探向了……
他的呼吸微微一顿,季归鹤的吻却热情得缠人,他好不容易解脱了嘴唇,眸中不自觉地布满了水雾,紧张又不安:“小鸟……”
这好像,和平时的亲密不太一样。
季归鹤抬头看他,黝黑的眸底似乎有什么在燃烧,不需要他解释什么,沈棠已经从他身体的变化得知了答案。
“可以吗?”季归鹤又在吻他的唇,一下一下,亲密连绵。
沈棠被这样的接触弄得喘不过气,努力平稳呼吸:“不是……来看相册吗。”
季归鹤轻轻笑了:“谁管它。”
他又深深吻了下去,抱着沈棠在床上滚了一圈,谁也没发现那个倒霉的相册掉到了地上。
像一滴水坠落到干涸的沙漠里,亲吻远远不够满足于年轻的身体的渴求。沈棠的呼吸也乱了,T恤被扯高,露出一截细瘦却不显得干柴的腰身。他几乎要被扒光了,嘴唇被亲得湿红微肿,眼见着擦枪走火、情势控制不住时,忽然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两人的动作都是一顿。
沈棠清醒过来,季归鹤蹙了蹙眉,打算忽略继续。敲门声又砰砰砰响起来,连绵不绝,非常恼人,与此同时,还有季小萌的声音:“沈棠哥哥,沈棠哥哥你在里面吗?需要我冲进来救你吗?”
沈棠:“……”
季归鹤:“……”
沈棠望着季归鹤泛着红的双眼,觉得季先生就差把“欲求不满”四个字写在脸上了,忍着笑意,推开他坐起来,却又被环着腰,亲了亲后颈,季归鹤闷闷地道:“别管他。”
“差不多行了啊。”沈棠应了季小萌一声,又压低声音,“万一小萌真叫伯父伯母来开门,你不要脸我还要。”
季归鹤郁闷极了,又亲了他一口,眸中的火焰不灭反涨,声音微哑:“我等会儿去找你。”
沈棠拍拍他的背:“你……先去浴室处理一下吧。”
季小萌还在坚持不懈地敲门,沈棠对着镜子又理了理衣物,确保不会教坏未成年,才开门走出去。
小孩儿穿着件绿色的小恐龙睡衣,仰着脸看他,可怜巴巴的:“沈棠哥哥,我一个人在屋里有点害怕,可以和你待一会儿吗?”
瞅着这礼貌又可怜的小模样,沈棠登时心软,牵着小弟弟往客房里走。
季小萌上学早,今年才十一岁,发育迟缓,只到沈棠手肘下,身后绿色的长尾巴一摇一晃,装得乖乖巧巧的样子,趁着沈棠不备,往季归鹤的屋里看了一眼,露出个得意的笑容。
让你威胁我。
两个小时后,崇尚健康作息的季家陷入了黑暗。
沈棠捧着季小萌带来的故事书,不甚熟练地给他讲了几个故事。小孩儿也不嫌弃,反而很亲近他,到哪儿都粘着。
于是等半夜偷渡过来的季归鹤轻手轻脚走进屋,发现不属于本领域的域外生物季小萌时,心情瞬间糟糕到了极致,面无表情地观察了几秒,准备提起他的尾巴直接扔出窗外。
沈棠还没睡,见他来了,嘘了一声:“小萌明天还要上课,别吵。”
季归鹤睨了眼睡得香甜的、名为弟弟的生物,压低声音:“小混蛋缠上你了。”
沈棠替季小萌掖了掖被子,没分给他半分目光:“嗯,小萌挺可爱的。这么晚了,你也赶紧回去睡吧,明天不是还有工作吗。”
“……”季归鹤很想指着鼻子告诉沈棠,我才是你的宝宝。
他深吸了口气,压下火气,俯下身,贴到他耳边,呼吸灼热:“跟我过去。”
沈棠义正言辞地拒绝:“小萌说他晚上睡得不安稳,容易做噩梦,一个人又怕黑,万一半夜醒来没见到我怎么办。”
季归鹤挑眉诧异:“你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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