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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_陌上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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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舒寻不知所措的时候,指尖仿佛碰到一物,他低下头来看,原来是一把沾满血的木梳,被柯烈紧紧护住胸前。

     待他看清了那是一把断了一小节的木梳时,舒寻顿时失声痛哭,泪如雨下。

     “大笨蛋!我早就把它丢了!你还捡回来做什么!”

     ……

     不知过了多久,舒寻早已哭得麻木了,他如枯木一般坐在柯烈身边,想要陪伴柯烈走完他生命中最后的时光。

     突然,银光一闪,三条丝线倏地从门外穿了进来,精准地搭在了柯烈的手腕上。

     舒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连忙看向门外,只见一个戴着斗笠的白衣男子站在门外,那三条银丝正是从他手中发出来的。而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大汉。

     “你们是谁?”舒寻不由得问。

     “不是你向我求救的吗?”白衣男子说得极其平常,声音兀得清雅动人,然而斗笠垂下的纱绸挡住了他的面容,舒寻看不清他的模样。

     见舒寻困惑,纱绸下,嘴角轻轻勾起:“舒公子,你忘了吗?当初在城南的小巷里,你曾向我求救。那时,我见柯烈并无害你的意思,所以就没有出面。不过,今天你既然遇到了麻烦,我自然是要帮你的。”

     不过舒寻突然记起,当初他被柯烈一把拖入小巷中时,曾经在他面前出现过光亮,而他曾向那光亮大喊过救命。想必,当初那光亮就是这白衣男子乘坐的马车中透出来的。然而,这白衣男子的话就像他的出现一样让人费解。不过舒寻不想探究,因为他听到了此刻他最想听的话,急切地开口问:“你是说你能救柯烈!”

     白衣男子手上微微一动,三根银丝去势如来,紧紧地缠绕在他的手腕上,勾起嘴角自负地说:“独招,抽筋,断脉,那老贼自以为自己定下的规矩天衣无缝,可我沈洛殊偏偏能破他的局。”说着,向旁边的大汉点点头:“常叔。”

     “是,公子。”旁边的大汉得令,向白衣男子应承道。接着对舒寻拱手道:“还请舒公子先到门外来。”

     “好。”舒寻听得出他们确实是要救柯烈,连忙顺从地走了出来。

     刚一出来,那个叫常叔的人便将门关上,白衣男子在门外不停地念着什么。不一会儿,门开了,柯烈已经被放在了床上,白衣男子手上微微一动,三条银丝又倏地一声,在月光下闪着微光穿进门搭到柯烈的手腕上。半晌,才又收了回来。

     舒寻在旁边大气不敢出,只觉得惊异无比。

     搭完脉,白衣男子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而对舒寻道:“柯烈此刻性命已无虞,无奈浑身经脉已断,常叔虽为他接过脉,但是否能长好还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舒寻:“经次一回,柯烈武功尽失,若他经脉长好,不妨将此书给他。告诉他,如若愿意投到沈洛殊门下,尽可自行修炼书中的功夫。”

     虽说白衣男子是救了柯烈,舒寻也不怀疑他的诚心,可是一听到又要让柯烈投到什么门下,舒寻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柯烈这些年来已经被那个什么门给害得如此凄惨,如今这个门又是个火坑怎么办?

     想着,目光坚定得看着白衣男子,说道:“若柯烈不愿意怎么办?”

     没想到白衣男子轻声一笑,声音兀得悦耳动听:“无妨。就当是沈某日行一善吧。”说着,就对不远处的大汉示意道:“常叔,我们走。”

     这两人,就如来时一般,神秘地消失了。

     舒寻没有听见的是,这两人还有如下的一段对话:

     “柯大人若泉下有知,看见自己的小儿子被灭门仇人训练成杀手,不知会作何感想。”

     “唉……公子,那老贼的药就那么厉害吗?可以让人失忆?”

     “我看未必。见到至亲至爱的人一个个在自己面前被杀,失忆也许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吧。世上大部分的失忆,都是不愿记起……”

     “……”





第24章 初识
     柯烈是在十几天后才转醒过来的。

     舒寻这十多天都在他身边尽心照顾,喂他吃药,替他擦洗。可是当柯烈醒来以后,却一句话都不说,甚至对舒寻都是不理不睬。舒寻只当他是在怨恨自己在他命在旦夕时还指责他。一腔懊恼也无处可说,只能默默打定主意好好照顾他。

     可是醒来后的柯烈比昏睡时的他难伺候多了,拒绝舒寻的触碰,甚至拒绝吃药。他现在浑身上下只有头能动,其他地方都因经脉受损如烂泥一般。但仅仅只是头能动,就能数次将舒寻熬好的药打翻。

     终于有一日,舒寻忍无可忍,“咔嗒”一声,将被打翻的药碗放到床头,生气地说:“你到底还想不想好了?!”

     柯烈看了他一眼,扭过头去。

     舒寻长吁一口气,克制住自己的脾气,温和地说道:“沈公子说了,这些药都有助于你长好经脉的。”

     “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好半天,才听得柯烈那边传来这么一句。

     舒寻的第一反应是:原来没有伤到嗓子啊。第二反应是:柯烈终于肯说话了。

     等他终于反应过来柯烈说得是什么的时候,舒寻却觉得挺委屈的,虽然自己对他的确愧疚,可是自己也的确是真心诚意地想要照顾他到痊愈的。

     于是低声说道:“我只是想留在这里照顾你而已。”

     没想到柯烈不买他的帐:“我不需要!”

     “你现在这样,的确需要人照顾啊。”舒寻嘟囔着。

     “我现在怎样?!”柯烈闻言更加暴躁,瞪着舒寻说:“就像一个废人一样是吗?”

     “只要你好好吃药,经脉一定会长好的。”舒寻感到自己似乎触了他的逆鳞,于是柔声安慰道。说着,看了看床头的空药碗,叹了口气,说:“我再去给你煎一碗药。”

     说着,转身朝门外走去。

     却听后面幽幽响起柯烈的声音:“如果一辈子都好不了呢?你打算照顾我一辈子吗?”

     柯烈望着舒寻离去的背影,不等舒寻回话,就激动地说:“既然没有这个打算,你现在就走啊!走啊!走啊!”

     然后就是“啪”的一声药碗摔倒地上的声音。

     听着柯烈激烈的言语,舒寻心中想的却是: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啊!他真的一点也不怨恨自己当初对他的猜忌和咒骂啊。想着,心中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可当舒寻听到药碗碎地的声音时,他心中竟然突然一喜,连忙转过身来看向柯烈。果然,柯烈支撑着坐了起来,那个碗是他用手摔到地上的!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什么!

     舒寻欣喜地跑到柯烈身边,握住他的手,高兴地大喊:“柯烈!你的手能动了!你的经脉真的在愈合!”

     柯烈先是看到舒寻握紧自己的手,又抬头看到舒寻眼眸因为欣喜而闪着亮光,记忆中最珍贵的一幕重新出现在他面前。他甚至忘记了经脉愈合这件值得庆幸的事,颤巍巍的举起还在发抖的手,抚上了舒寻的脸颊,深情地说:“舒寻,你终于……终于肯再次对我这样笑了。”

     嗯?

     舒寻轻轻皱了皱眉,他没想到柯烈对自己经脉愈合的事完全不在意,反而在意此刻自己的表情,不禁用手附上他的:“什么这样笑?”然后,他又想起柯烈曾多次提出想看自己的笑,不免觉得蹊跷,于是问道:“我曾经这样对你笑过吗?”

     柯烈点点头,轻声说:“在城南那条胡同里,我记得那天下着雨,我因为负伤晕倒在雨里……”

     “哦~~”舒寻突然想起来了。

     数月前的一个雨夜,舒寻因担心城南的流浪猫流浪狗跑去看它们。当他打着伞过去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衣衫破烂,邋里邋遢的人倒在雨里。

     舒寻善心一起,就把那个人拖到附近一个废弃的茅屋里,还生火为他取暖。舒寻发现那人浑身发烫,以为他生病昏迷了,于是想去请大夫。可正当他起身要走的时候,那人一把抓住了他的左手。就在那时,舒寻欣喜地望着那人,眼眸因火光的照耀明亮如星。

     “原来那个人是你啊!”舒寻恍然大悟,然后把床上的柯烈从上到下看了一遍:“一点儿也不像!我还以为那是乞丐呢!对了,我当时对你说要帮你请大夫,让你等我。怎么大夫请过来了,你却不见了呢?”

     说着,又仿佛想明白了什么,嘟着嘴对柯烈说:“原来你就是从那个时候惦记上我的啊!”

     柯烈不说话,只是深情地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珍宝一样。

     他,

     是个杀手!

     他的世界是无尽的黑暗,到处充斥着血的味道,腥甜,刺鼻,令人厌倦。

     他在他的世界里踽踽独行,冷漠,孤独。

     他以为这就是他的一切。

     直到那一天,他的世界里,被眼前这个人明亮如星的笑容照亮了。





第25章 尾声
“人之初,性本善,习相近,性相远……”

     暮春五月,天气明朗,阳光和煦,学堂里的蓬头稚子们规规矩矩坐着、摇头晃脑的背着三字经。

     背完以后,一个个都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期待地望着前方这个年轻而又好看的夫子。

     舒寻满意地点点头,温和地对大家说:“很好。今天就到这里吧。”

     稚子们如愿以偿地听到了第一句,更开心的是听到了第二句。站起来像模像样地和他们的夫子行礼后,就迫不及待地跑到野地里说笑打闹去了。

     舒寻从窗口望着那一群天真无邪、而又精力旺盛的孩童们,微笑着摇摇头,开始挨个收拾他们的桌椅。

     又到了要归家的时候,舒寻心中其实和那群孩子们一样雀跃,唯一不同的是,他不需要急忙赶回去,因为他心中最重要的人会过来接他。

     林越平掀开布帘,轻轻唤了声:“舒寻。”

     舒寻抬起头来,欣喜地道:“咦?平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林越平看了看舒寻,欲言又止,最后寒暄了一句:“你在这儿还习惯吗?”

     舒寻点了点头,道:“我很喜欢这里。”他察觉到林越平真正想说的不是这一句,而是另外的、让他难以启齿的话,于是试探地问道:“平哥哥,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见舒寻已经挑起话头,林越平也就不再客气,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舒寻,你这些日子都住在哪里?”

     “怎么了吗?”舒寻意识到苗头不对。

     “还怎么了!”林越平声音高了起来:“你知不知道,外面风言风语地都传开了,说你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

     一听是这事儿,舒寻松了一口气,自从察觉到自己对林越平的心思后,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早就做好了被别人指指点点的心理准备。只是,讽刺的是,今天说这话的竟是他的平哥哥。

     见舒寻不答话,林越平知道了他是默认了,生气地斥责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舒寻闻言,倏地抬起头,直直地对上林越平的视线:“那你以为我是怎样的人!”

     猛地对上舒寻的目光,林越平竟然从中看到了一抹伤痛,心中懊悔自己的语气太重,他原本就不是来斥责舒寻的,于是声音柔了下来:“舒寻,你还当我是你的平哥哥的话,就听哥哥的一句话,不要跟那个男人往来了,回到正途上来。”

     这一句更加刺痛了舒寻,他想,如果林越平知道了他还曾觊觎过他,不知会作何感想,于是讥诮地回了一句:“正途,什么是正途。”

     “当然是成家立业,娶妻生子!”

     林越平刚说完这句,柯烈进来了,他是来接舒寻的,没想到正撞见林越平在训责舒寻,神色立刻变得凶狠起来。

     舒寻看见了柯烈,连忙走了过去,紧紧抱着他的手臂,坚决地对林越平道:“平哥哥,我当然还当你是我的平哥哥。可是,娶妻生子对你来说是正途,对我来说就是噩梦。你要走你的正途我不管,也请你也不要干涉我!”

     “你难道就打算和他、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吗?”林越平看到舒寻暧昧的举动,越说越气。

     “是又怎样。”舒寻咬定不松口。

     “你!你!”林越平被舒寻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今天是来劝解舒寻、尽到他做哥哥的职责的,没想到竟然被这么顶了回来。看了看面前这个面露凶色的男子,又看了看被舒寻紧紧抱着的手臂,狠狠叹了口气:“唉!算了!你真是冥顽不灵!”说着,气冲冲地摔帘而出。

     看着林越平气愤地走了,舒寻放开柯烈的手臂,低下头,这才感觉到自己的眼睛竟如此肿胀,想必也是红通通的吧。

     “你为什么要拦着我?”柯烈问。

     “不拦着你怎么样。”舒寻低头喃喃道:“你还想打他吗?”

     柯烈急切地说:“他可是在欺负你!”柯烈怎么忍得了舒寻受人欺负,就算那个人是他的平哥哥也不行。

     听见柯烈如此为自己打抱不平,舒寻心中的阴霾突然一扫而光,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抬起头来对柯烈说:“你就这么舍不得吗?”说着,耸耸肩,望着那个被人摔过的布帘,叹了口气道:“他毕竟是我的平哥哥嘛。而且……我知道他是为我好。”

     柯烈见舒寻竟然根本不生林越平的气,而且还做出这么理解的样子,心里那种五味杂陈的滋味又回来了,愤愤不平地想:他以为他是谁!如果不是你,他早死了!哪还有命在这里说三道四?!

     一想起曾经舒寻为了林越平,答应以一夜来换,柯烈心中更不是滋味。如果要挟舒寻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呢?!岂不是……!!!!

     “喂!想什么呢?!”舒寻见柯烈一个人在那里表情古怪,不由问道。

     “你当初为了他的命,可是答应以一夜来换,如果……”柯烈很耿直。

     “说……说什么呢~”舒寻听他竟然提起这件事,一抹红云爬上脸来,立刻制止了他。从案几上拿起自己的物什就自顾自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对柯烈说:“走啦,回家啦!”

     “哦。”柯烈只好跟着。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舒寻走在前面,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柯烈跟在舒寻身后,心中郁积,闷闷不乐。

     走了好一会儿,舒寻突然停下了脚步,柯烈见状也停了下来。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舒寻转身,抬起红霞满面的脸,低声说:“那晚,我并非完全不愿意。”

     “哦~”柯烈听着,愣愣地回答了一句。

     舒寻说完这句话掉头就走,还加快了脚步。柯烈来不及细想那句话的意思,就匆匆追了过去,此时,舒寻已经转换了话题。

     回到宅子,一打开门,一群小猫小狗就围了上来,小狗摇尾乞怜,小猫“喵喵”叫着。

     见到此状,舒寻转头对柯烈说:“你是不是又忘了喂他们啊。”

     柯烈抓抓头。

     好像是的。光顾着练武功了。

     “就知道……”舒寻蹲下身去抱起离他最近的一只小狗,在一群小动物的簇拥下向厨房走去。

     给小猫小狗喂好了食,两人也吃过了晚饭,便在院子里休息。

     舒寻走到一棵树下,跪在地上,开始用铁锹挖土。

     柯烈就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看着,他喜欢在舒寻做事的时候看他。

     挖出一个小坑后,舒寻也不转身,向着身后的柯烈摊开一只手:“拿来。”

     “什……什么。”柯烈不解,但意识到不妙。

     舒寻也不回头看他,依旧举着手,说道:“你怀里的东西,给我。”

     “没……没有啊。”柯烈做贼心虚地低下头。

     “梳子。”舒寻直接点明了。

     这回柯烈没办法假装不知道了,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怀里摸出了那把断了一小节的木梳,递给舒寻,眼睁睁地看着舒寻把那把梳子给埋了。

     就像在埋葬他那未及开口就已经逝去的感情。

     “大笨蛋!”舒寻边埋边说:“如果你知道这把梳子是平哥哥送给我的,还会这么宝贝吗?”

     柯烈听后,神色古怪起来。

     舒寻将坑填平后,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走到柯烈身边,坐到他腿上,由他抱着,从怀里拿出一把羊脂玉的梳子,对柯烈说:“以后,我们只要这把就够了,好不好。”

     “好!”柯烈看清那把梳子后,心花怒放,重重地点了点头,将怀里的舒寻揽得更紧了。

     两人就这么紧紧相拥,感受彼此的气息。过了好一会儿,柯烈突然试探着问:“舒寻……你路上那句话的意思……是不是……早在那天晚上,你心里就有我了?”

     这人居然反应了这么久……

     “笨蛋……”舒寻的嗔怪声最后淹没在了一个热情的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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