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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漏洞-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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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是恶梦。他得弄醒自己。
  他醒了。现实果然很舒适。他还趴在地上。地毯很软,是羊毛的。一大片白色带一些浅灰的图案。钟弦觉得自己像是趴在一头奶牛的背上。沐浴着母性与草原的野性光辉。但他心里却开始委屈。因为邓忆蹲在他面前,眼神像看一个疯子。不,是像看一个罪犯。

  奢糜

  82
  钟弦曾走神15秒。
  他刚刚注意到眼前的邓忆,穿了一身灰底白袖的休闲装,不,UnderArmour是运动品牌,也许他今天去打球了。这说明并不是手机没信号。他只是不想答理。
  此时的邓忆在钟弦眼中变得可恶。何况这个家伙正用一种近似冷酷的眼神看着他。将他丢在地毯上、铐着他的双手、折尽他的尊严。和上一次在医院中给予的细心照顾形成鲜明对比。
  “你要在我身上找回当警察的感觉吗?”钟弦生气了。尽管醉的迷糊,他还是努力发泄怒火。“你大爷,你真把我当犯人?”他翻身企图爬起。
  邓忆朝钟弦脑袋上拍了一下,钟弦像个不倒翁似地又倒下去。在地毯上摔了个狗吃屎,回头怒视时,恰看到邓忆的嘴角上扬,竟然在笑。
  “玩老子很开心?”
  “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邓忆轻抬手指,向钟弦右侧指了指。
  钟弦循着那手指的方向转头看去。离门不远的墙上挂着一张30公分的金色相框。相框里是一只纯白的萨摩耶犬。此犬毛发蓬松圆润,咋一看甚是可爱。照片中的萨摩耶直视着镜头,表情酷似人类笑眯眯时的模样,憨态十足。
  “你说我像狗?”钟弦十分生气了。
  “它叫米修。是我家的一员。说你像它你该高兴,你不一定有它贵。”邓忆站起身来。
  “你要去哪里!”钟弦将双手伸向邓忆。“打开!”
  邓忆端详了钟弦一会儿。“你今天喝的是酒还是狂犬病毒?你能安静下来十分钟,我也许会考虑把你当人看。不然肯定把你铐到柱子上去。”
  钟弦的思维跳跃了。柱子?房间里哪来的柱子?他在地毯上翻了个身四仰八叉地躺着,他看到了天花板上有一盏淡金色的吊灯,眯起眼睛转头四望,不一会儿就发现在他前面不远处确实有柱子,是一根床柱。
  钟弦走神了。
  “怕了吗?”邓忆的脸出现在他脸的正上方,挡住了漂亮的吊灯以及它发出的柔和光线。
  钟弦再次眯起眼睛。此时邓忆的样子,和梦中曾跳出的零散画面上的人,并不完全一致。除了年龄不同还有别的东西。“我们以前认识吗?”钟弦不由地问。
  “不认识。”邓忆望着钟弦说。“你说过,不认识。”
  “事实呢?”
  “你怀疑了?”
  “我有过一个朋友,在我大学的第一年。我曾想……我想我当时曾想和他一起搞乐队。他和我很要好。至少有一段时间是这样。”
  “后来呢?”
  “后来……”钟弦苦苦思索,“失去了联系。他好像跳楼了。”
  “又跳楼了?”
  “你阴阳怪气的干什么。”
  “之前是何乐乐,你说她跳楼了。其实活的好好的。听说快嫁人了。”
  “那不是很好。我的记忆力有问题。只是我一个人的问题。这不是皆大欢喜?”
  “是不是所有离开你的人,你都会编个故事,让他们在你的世界里跳楼。”
  “尽管嘲笑我吧。把手铐打开!”
  “你就这么睡吧。”邓忆的脸从钟弦眼前移开了,他站起来走了。随后金色的吊灯也熄灭了。
  邓忆竟将他扔在黑暗之中。
  随着黑暗而来的,是一阵困乏同时袭来,竟掩盖了钟弦心中的委屈和气恼。
  酒精此时也已渐渐剥夺了他的活力,索性闭上眼睛。柔软的地毯还算舒服。此时就算让他躺在坚硬的大理石上面,估计也是一样的感觉。
  就要睡去之时,那些莫名的画面,没有再出现。钟弦不认为那些梦境画面中的邓忆,和现在的邓忆是同一个人。大概是他的幻想。也许是他期望他们能早早相识。也许确实有过那样一个人曾出现过。是某个相似的朋友,一段未能继续的友情,某个曾经让他有共鸣的人。他选择将其忘记了。也许因为相交时间很短,所以能真的忘掉。
  仅此而已。
  有些人都像流星,很快划过他的天际。不肯停留。不屑一顾。
  所以在他心中时常涌动的情绪,是他觉得邓忆也会是一颗流星。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之所以人们会有这样的感叹,就是因为没人愿意留下来当你的知己。也许那是一件苦差事?
  那个人存不存在呢?
  邓忆会是流星吗?今晚他就已经展现了这份无情。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温柔与耐心。这么快就开始原形毕露。
  钟弦的心中觉得委屈:
  我将炽热献给你,满天星光与飞絮皆是我的目光环绕于你。
  你却关紧窗子。
  只作季节更替,去了还会来。
  可是明年,我已不在。
  虽然星光与飞絮还会环绕于你。
  钟弦睡去了。带着满心悲怆。
  挣扎了很久。他终于做了一个舒服的梦。
  他飘在海上。在一叶小舟之中。摇摇晃晃。独自一人。惬意非常。
  当头一轮明月。
  世界辽阔清静。
  海水温暖柔和。
  有鱼群沿着来自赤道的暖流,游过他的双腿间,触碰他的脚尖。
  睡吧。他要飘到世界的边缘去。没有生存的恐惧,没有生活的迷茫。没有无法摆脱的孤独。
  睡吧。尽管像狗一样。至少那颗无情的流星,今晚还在身旁。
  84
  他并不是在小舟中,他在一个船形的浴缸里。这浴缸造型独特,是一叶扁舟,两端尖尖。人沐浴其中,头部正好可以枕在一端突出的像甲板一般的地方。
  梦中温暖的洋流,其实是两侧的水笼头不断涌出的热水。
  之所以会醒来发现这一点,是浴缸的水位,不断升高,差点淹没他的头,他也险些被热水呛死。他从梦里醒来。惊慌失措地挣扎着在浴缸里坐起。
  然后,他开始出神。发呆。
  他的酒已醒了大半。
  他终于意识到他是在一间别墅里。这种船形浴缸八成是私人定制的独版,费用应该要超过6位数。毫无疑问,邓忆是个有钱的公子哥。
  钟弦继续出神,考虑下一步要怎么做。
  过了好一会儿他发现更惊人的事,他已经被脱个精光了。热水中渐渐丰满的泡沫,是他唯一的遮羞布。可是,手铐还在。他的衣服是怎么被脱下去的?
  邓忆总算出现了。他穿着一件香槟色睡袍,手里拎着一把大刷子。看到钟弦睁着眼睛,他愣了一下。
  “酒醒了?这办法果然管用。”
  “干嘛对我这么好?”钟弦莫名其妙地这样说。
  “对你好?咳,让你睡米修睡过的地毯当然是厚待了你。”邓忆坐到浴缸旁的椅子上。“我本来已经睡了。忽然梦到你弄脏了它的地毯。”
  “对不起。”钟弦还陷在邓忆是有钱公子哥的猜想中。语气也变乖。
  “为什么道歉?你还没弄脏。我只是怕你弄脏。把你刷干净我更放心些。”
  “刷?”
  “这是以前给米修洗澡用的。”邓忆挥了挥手中的刷子。钟弦再次气炸了。
  “你敢用它刷老子!”
  “米修比你干净。从来不会满身酒气。”邓忆说罢,盯着刷子几秒不动。
  “它死了?”钟弦说。
  “嗯。你怎么知道?”
  “察言观色是我的本事。你心都碎了。我怎么会看不出?”
  “它寿中正寝。不算什么悲伤的事。它在北方陪了我十年。”
  “再养一只。”钟弦毫无感情地说。
  邓忆摇头。“米修不只是条狗。”
  钟弦眯起眼睛。“你真不像有钱的富二代。”
  “我说过我不是。”
  “住在这种别墅里,还说自己不是?怕我管你借钱还是怎么着?”
  邓忆沉默了一会儿。“我还用怕?我压根就不会借你。你也不会缺钱,你总能自己解决。实在缺钱你可以卖身,你总能找到买主。”
  钟弦顿了顿,大笑起来。“好幽默好幽默。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邓忆认真地望着他。“你发什么疯。我说错什么了?”
  钟弦笑的乱颤,水面上的泡泡竟被弄的飞起来几个。“讲讲你的事吧。关于我的事你已经调查的底朝上了。我对你还一无所知。这公平吗?”
  “我没什么可讲的。”邓忆说。
  “得。你不把我当朋友,从一开始就没把我当回事。好。妈蛋。”
  “说说我为什么不是富二代。我的父亲严厉之极,在我没有能力做到他的标准之前,我用不到他的一分钱。”
  “那就是富二代。他要求的能力是什么?”
  “拿下EMBA学位,白手起家开一间公司并经营下去,资产要达到……算了。反正办不到。”
  “这太容易办到了!”钟弦惊呼。
  邓忆盯着钟弦。“我爸有钱,你兴奋个头?”
  钟弦确实很兴奋,他也一时搞不清楚兴奋的原因。索性举起双手问出他心中的疑惑。“你是怎么脱掉我的衣服的?”
  “这有难度吗?”
  “手铐你打开过?干嘛还再铐上?!”
  “没有打开,钥匙已经丢掉了。你的衣服是我剪开的。”
  钟弦瞪起眼睛。“剪?”
  “嗯。剪掉袖子很容易。”
  “你是我原来认识的那个正人君子吗?你什么时候变态的?”
  “我也是今天才发现,变态让我很开心。不过比起你喝了酒就找我耍酒疯这一点来说。我觉得我还算温和。建议你以后少喝,搞定CC的项目真的值得把自己喝死?”
  “你怎么知道CC项目?”
  “你醉的迷糊,自己说的。”
  “不可能。”
  “你还说,那七十多岁老地主有三个老婆。”
  “这连我都不知道。你了解的还真详细。你都是怎么调查我的?”钟弦忽然想通了什么。“你又为什么要这样调查我。”
  “我天生对犯过罪的人敏感。”邓忆一本正经地说。
  钟弦没有再做出生气的样子。他已经发现,他生气时邓忆就会笑。他不能再让这家伙称心如意了。
  他表示不生气。反正待在浴缸里确实是挺舒服的事。这真TM是个超级宝贝。不管是浴缸底部的构造还是一直在缓缓涌动的水流,都是钟弦没有享受过的级别。
  “你的生活很奢糜。”钟弦说。“这么好的装备,你都用来干什么?”
  邓忆盯着他好一会儿不说话。
  “想让我打开手铐很简单,答应我一件事。”
  钟弦不理会他。“如果我住别墅,我会每天换个美女来泡一泡。今晚我有了兴致,你去给我找个美女来。如果没有。你自己来也凑合。我一定要香艳一下。”
  邓忆将那把刷子再次挥起。“你要搞清楚状况。现在是我在玩你。”
  钟弦斜着眼睛望着眼前人:“我知道你想玩我。我如此主动配合你不该高兴么?你爸妈在家吗?你夜生活这么糜烂,你爹妈知道吗?”

  撩人

  84
  天亮之前,钟弦的好日子到了。
  虽然他耍酒疯是不对,但其实今天的邓忆比他还反常。脾气显得暴躁,表情严肃,可见心情糟糕。
  在钟弦以为自己就要看到这个家伙隐藏的另一面时,却发现邓忆情绪最差时,也不过就是吓唬吓唬人而已。
  钟弦在浴缸里泡的舒服,和邓忆斗着嘴,竟觉得别有一番滋味。那个家伙也始终只是把恐吓停留在嘴上,钟弦还是盼望他能做出点不寻常的事。但是没有。
  邓忆大概是斗嘴累了,便离开了浴室。不一会儿,钟弦听到浴室敞开的门外传来一阵吉他声。
  弹的手法普通,乐曲是一首初学者最基础的练习曲。如流水般的爱的罗曼丝。
  吉它的音质是极好的,可是钟弦听不进去,他难以忍受。他想找个什么东西把耳朵塞起来。浴缸附近除了几块圆型的半截蜡烛和一些全英文的香精瓶子没有别的东西。索性决定不继续泡了。他挣扎着从船型浴缸里爬出来,自架子上拿了条浴巾用被铐在一起的双手笨拙地围在身上,怒冲冲地走出去。
  他先是惊呆了。
  也确定自己确实是酒醒了。
  浴室门的右边相连的是一间宽阔的衣帽间。长架子上整齐有序地摆着男士的限量版运动鞋、墨镜与装饰品。钟弦站在其中发呆时,腰间的浴巾掉下来。他从衣帽间的几面镜子组合的全视角镜面中,看到各个角度的自己光溜溜的身体,以及手腕上闪亮亮的手铐。那副样子十分搞笑,很像情趣杂志上的照片。
  穿过衣帽间,向前就到达一间淡金色为主色调的卧室。这才发现,这里并不是他刚才被丢进去的那一间卧室。他没看到那条带灰色花纹的白色羊毛地毯。
  邓忆坐在窗子边上一张四脚包金的檀色椅子上。拔弄着一把古木色的吉他。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杯红酒。整个房间充满着欧式风情,以淡金色与香槟色为主色调的墙壁,流苏的窗帘,雕花的四角天花,如此浓重的古欧贵族风情,很难想像这是一个现代青年的卧室。
  邓忆拔着吉它的样子,很专注,专注到让钟弦哭笑不得。他的样子映衬在淡金色的背景中,远远看去,像是被囚禁在奢华皇宫中的忧郁王子。
  钟弦心中难受。“别弹了!”
  邓忆抬起头,看到钟弦,愣了一下笑起来。钟弦知道自己的样子可笑——光着身上带着手铐,只凌乱地在腰间围着一条深蓝色的浴巾。但能让对方一瞬间忧郁全扫,也出乎他的意料,邓忆之后笑的停不下来。“你有驱除烦恼的神奇功效。”
  钟弦从身后拿出一件黑色带着许多图案的四角领T恤。“你剪了我的衣服,就把这个赔给我。”这是他刚才经过衣帽间时发现的宝贝。
  邓忆不笑了。摇头。“你去选别的。”
  “我就要这个限量版。”
  “你也知道这是限量版!”
  “你说你老子不给你钱花,你是怎么买得起?”
  “是别人送的礼物。所以不能给你。”
  “谁送的?”
  邓忆继续拔吉它。“女朋友。”
  钟弦脑子一时放空了似的。“啊?”
  “没听清?是我,女,朋,友,送的!”
  钟弦的目光转向T恤。忽然毫不犹豫地套到头上。因为双手被铐着,他只能让T恤停留在他的脖子和肩膀上。
  “你这个家伙!”
  “我要穿一晚。”
  “我要不要把女朋友也借你一晚?”
  “随便。这是你说的。虽然我不缺女人。但你的好意我不能拒绝。”
  “脱下来!”
  钟弦不脱。故意用湿手在T恤上擦了擦。然后瞟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邓忆:“是不是想杀了我?你弹吉它的时候,我也有这种感觉。你把手铐打开,我就脱下来。”
  邓忆想也没想,竟答:“那你不用脱。”
  钟弦忽然又决定把T恤脱下来扔给邓忆。“我并不稀罕。不过是想用它揭穿你说不花你爸钱的假话。”
  邓忆接住那T恤。将它搭在椅背上。“我弹的不好,你来弹。”他示意手中的吉它。“如果你弹,我就打开手铐。”
  钟弦的心情已经不好了。他并不向那吉它再多看一眼。
  “弹吧。”邓忆再次示意吉它。“你不弹,明天就带着手铐上班去吧。”
  钟弦露出一个假笑。“明天是周末。少爷。噢,我忘了有钱的少爷天天都是周末。你自己玩吧。爷且睡了。”
  邓忆打量着钟弦。“你讲话顺溜了不少。酒醒了?”
  “爷乃酒神下凡。”
  邓忆思量了一下:“你宁愿被铐也不弹?上次送你的吉它你有看过吗?不会连盒子都没打开过吧。”
  “答对了。不但没打开。我直接把它卖了个好价钱。”看到邓忆惊诧到气愤的表情,钟弦转身向门外走。“我想念刚才的地毯了,是哪一间?”
  “你个混球。你连米修的房间也不配住。”
  “米修的房间?你刚才把我扔在狗窝?算了,以后我不认识你。”钟弦寻找房门,房门和墙壁都是一样的淡金色,让他好费了一番眼力。找到房门时,腰上的浴巾松动险些再次掉下来,急忙用手拉住。
  “你就打算这么光着屁股出去?”邓忆在背后嘲笑。
  钟弦像没听见,他拎着腰间的浴巾,用身体撞开邓忆卧室的门走出去。外面的光线很暗,他脚步踉跄没保持住平衡撞到栏杆上,险些从二楼掉下去。
  他忍住火气,忍的眼泪都要憋出来。这别墅为什么要设计成这样?不合理!不合理!不合理!
  你是富二代又怎样,滚!滚!滚!
  钟弦扶着栏杆等待眼睛适应昏暗。他尝试着向左走,路过的一个房间关着门,他走过去,又回头。不确定刚才哪一间是米修的房间。忽然想起好像是二楼向右最后面的一间。对。那个位置也适合给一条狗住。
  邓忆让我住狗窝。
  妈蛋。
  邓忆有一个能送得起天价奢侈品的女朋友。
  妈蛋。
  邓忆是最虚假的人……他欺骗了我的感觉。
  妈蛋。
  钟弦再次返回到栏杆那里。低头盯着栏杆外脚下的黑暗。从这里跳下去,也许会摔在那张巨大的金丝绒沙发上。
  一件轻如云朵的丝绸睡袍披到钟弦身上。邓忆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并从背后揽住他的肩膀。
  “我有件东西给你看。”邓忆柔声细气地说。
  “不看!”
  邓忆笑呵呵,哄着钟弦转身重新回到他的房间里。
  “折腾毛?让不让人睡了?”房间里的光线照在脸上的时候,钟弦把眼泪憋回去。
  “一起看个故事片。”
  “天要亮了。我宿醉你知道吗?”
  “边睡边看。躺下。”钟弦被邓忆拖到床上去。
  “你真有情调,让我带着手铐陪你睡?你男女通吃吗?”
  “你也让我陪你睡过。”
  钟弦横躺在床上。邓忆为他系好丝绸睡衣的带子,将他腰间的浴巾扯掉。因为没法穿上睡袍的袖子,他被包的像个蚕蛹。邓忆在他的头下垫了一个枕头。
  钟弦任由邓忆鼓捣。眼睛在面前人的脸上打转。邓忆的脸近看十分有型,钟弦想起最初相识时那双让他印象深刻的清澈眼睛,此时却仿佛蒙上一层淡淡忧郁。邓忆在悄悄变化吗?
  “人生若只如初见……”钟弦不由地说。
  邓忆回道:“何事秋风悲画扇。我倒想说,日久见人心。”
  “滚蛋。谁跟你对诗。”
  “你有没有发现我的床和你的挺像,在你那里我发现睡大床确实别有一番滋味。所以把原来的床移到了米修的房间。这个是新买的。怎么样?想不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什么用场?你喜欢金色?”
  “我没有特别喜欢。是我母亲喜欢,父亲则喜欢中式。一楼按照父亲的意思,二楼以上则大多由母亲随性子来,是不是弄的像皇宫?”邓忆也自觉可笑。
  “这是我见过的最糟糕的别墅装修设计,还以为是你们遇到了没水准的设计师,原来是没水准的业主。这种欧式床架,是你母亲的主意?你连自己的床也不能作主?”
  “总要和房间的格调相符吧。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邓忆也跟着上了床与钟弦并列躺下。“我要郑重地告诉你,不要在我面前谈论我父母。第一次原谅你。”
  天花板上垂下一个五十多寸的显示器。恰好定格在床头之上。
  “这个装备不错。”钟弦眼前一亮。“很适合看片,你很会玩。”他此时心里已经没有想法,嘴上反而什么都敢说了。邓忆反正是和他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发展了,连女朋友都被他搬出来了。看来只是想和他做个好基友。好。走着瞧。
  “没错。”邓忆想起了什么,跳下床去取了一件东西回来。这床甚是舒适,弹性尤其好,四根淡金色欧式床柱本来以为只是醒目的装饰,此时却落下轻纱般的烫金床帐。把他们笼罩其中。头顶的显示器亮起来,开始播放一段建筑业调查报告的视频。
  “这是睡前新闻吗?”钟弦嘴中虽然这样说。却被内容吸引了。
  “放错了。”邓忆拿起摇控器换掉频道。钟弦想阻止他。屏幕上此时却忽然跳出了李总的照片,让钟弦大吃一惊。
  “什么情况?”
  “故事片。和他有关的故事。”
  钟弦仔细打量。确定是李总的照片。“几个意思?我之前的老板?”
  “我来讲个故事。你补充,怎么样?”
  钟弦是少有的喝多了酒会出现一段极度兴奋状态的人。他偶尔会兴奋到无法入睡。今天其实正是这种状态,尤其是在受到了邓忆的刺激后。但所有刺激,都没有他看到李总——他以前的老板的照片那一瞬间来得更猛烈,而且是在邓忆的床上。
  “你要,要玩什么?”钟弦结巴地说。仿佛他又陷于醉态中。
  邓忆顿了顿:“我不善长讲故事。就简单说好了。你应该很熟悉李总了,你的前老板,你对他评价怎么样?”
  钟弦不语。
  “说一说。”
  “无话可说。浪费时间,放片子把你的存货拿出来看看。”
  “讲完这个故事。你想看,我陪你。你随便说说。”
  “一个不成功的奸商。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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