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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名要趁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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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三秒钟之后，他直接露出诧异的神情。
“秦总？”舒子文瞪圆眼睛，很是惊讶：“您怎么会给我打电话？”他其实本来是想问‘为什么您会有我的电话号码’的，不过后来又想，秦越是华宇的老板，要知道他的电话号码，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你现在在家吗？”秦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己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在的。”舒子文回答。
“那好，来给我开个门吧。”
舒子文啊了一声，还有些呆呆地没怎么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小跑着去开门。
见门打开，秦越就挂掉了手机，他看着舒子文的这身打扮，挑了挑挑眉，说：“你是在做饭？”
“嗯。”下意识地点了下头，舒子文问他：“秦总，你怎么过来了？”他有些好奇。
“你不请我进去？”秦越没有回答，而是笑着问了这句话。
“……哦。”舒子文连忙后退一步，让秦越进门。把门关上之后，他又找出一双拖鞋，给秦越换上。
秦越低头看了一眼，见并不是他第一次来的时候穿的那种一次性拖鞋，便又看了舒子文一眼。
感受到秦越的视线，舒子文疑惑地回视他。
“怎么不是一次性拖鞋了？”秦越问他。
舒子文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回答：“一次性的不太环保，而且陈元也常过来，就让他干脆换了几双新的。”
听完话后，秦越就没有再问什么，不过心情似乎好了点，他换好了鞋，就直接走了进去。
走到沙发坐下之后，他说：“我听柏谦说你今天出院了，下班的时候恰好经过，就顺便上来看看你，现在全好了吧？”
“嗯，已经好了。”
“那就好，”秦越语带关心，说道：“以后要多注意一些，身体是你自己的，要照顾好。”
“我会的。”这一星期的医院生活让舒子文下定决心，以后无论如何，都要顾好身体——因为在医院里，实在太难受了，他不想再有第二次。
这番话说完，两人都沉默了下来，没人找话题的话，他们有些无话可谈。
过了半晌，舒子文偷偷地看了一眼此时坐在自己旁边的秦越，见对方不说话，也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心里郁闷，这难道是准备留下来吃晚餐吗？
这么一想，于是舒子文试探地问了一句：“秦总，你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个晚餐？”
秦越闻言，身子坐直了些，眼里溢出一些笑意，他偏过头看舒子文：“要是没有准备，就不用了。”
“……”还真是想留下呀。
舒子文被秦越的态度逗乐，笑了笑之后说道：“有的，陈元买了很多菜，我自己一个人能吃上三天。”
说完，他又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不过，我只会做一些家常菜，我怕你会吃不习惯。”
“没关系。”秦越摆摆手，笑了一下：“我不挑食的。”
既然秦越都这么说了，那么舒子文也不好再多说别的，他点点头，站起来说：“那你稍等一会儿，我去炒菜。电视遥控器在沙发上，无聊的话你自己打开看吧。”
秦越嗯了一声，不过并没有开电视，比起无聊的电视节目，他更感兴趣的是这栋属于舒子文的房子。
他似乎能够想得出来，平时没事的时候，舒子文是怎么在这里头生活的。
并没有一直坐着，秦越站起来走了一圈，最后，在厨房门口停下，见里头舒子文正在忙，他便靠在门框上，静静地注视舒子文，整个人都很放松，心情也很好。
感觉到背后的视线，舒子文转过头，就看到秦越靠在门框上看自己，眼神很温柔，于是心里猛然一惊。
好像不太对。
掩饰住心里异样的情绪，舒子文转回脸，认真地盯着锅里的菜，说：“秦总，你还是别站在这里了，不然待会一身的油烟味。”
秦越瞥了一眼一旁两道已经做好的菜，说道：“没关系。”
“……”舒子文浑身不太自在，为了摆脱这视线，他只好加快速度，快速翻炒几下之后，就匆匆忙忙装盘了。
把火关掉，舒子文端起菜，准备拿到不远处的餐桌上，秦越见了，就走进来，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另外两道。
舒子文脚步停了一下，不过也没有说什么，他心里有些乱糟糟的，今天秦越的表现，让他觉得，实在有些怪异。
不过一时之间他又想不出什么所以然，就只要先把它压在心底，等晚些时候再想。
☆、第33章 三十三
饭菜上桌，秦越跟舒子文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面前都摆了一碗白米饭，米粒颗颗晶莹剔透，圆圆胖胖，特别好看。
桌上四道菜，两荤一素一汤，荤菜两样分别是糖醋小排骨和青椒牛肉，素菜是一道炒空心菜，外加一道西红柿蛋汤。
舒子文不知道秦越的口味，也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所以就干脆没有换菜色，还是按照自己喜欢的口味来做。
见秦越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舒子文就看着他，眼神里有些忐忑，也有些小期待——他在等秦越的评价……好的评价。
秦越慢慢品尝着，仿佛口里的食物不是一块简单的牛肉而是什么特级的美食佳肴一样。
“……”
怎么不说喜欢不喜欢好吃不好吃呢，舒子文等得有些焦急。
偏偏，秦越就是慢慢吞吞的，他尝过一块牛肉之后，又伸筷子夹了一块排骨，继续刚才的动作，直到把三菜一汤都尝一遍之后，这才看向舒子文，笑意溢出眼底。
“你做的很好吃。”秦越夹了一块牛肉放到舒子文的碗里，说道：“快吃吧，别盯着我看了，放心，我很喜欢的。”
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秦越其实并不怎么期待这顿晚餐能有多好吃，他只是找个借口留下来而已。毕竟现在会做饭的孩子已经不多，何况舒子文年纪小，还是个男生，会下厨已经很让他意外，但是当他尝第一口的时候，味道却出乎意料的好，这让他很诧异。
那个时候，他本来是想要竖起大拇指的，但是他看到舒子文睁大双眼聚精会神盯着他，大眼睛里有着各种情绪，脑袋顿时涌出一个想法——他想让自己在舒子文的眼睛里，待得久一些。
所以，他故意吃得慢条斯理，就是想让舒子文多盯着他看一会儿。
“嘿嘿，秦总喜欢就好。”舒子文挺开心，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他本来还担心秦越不喜欢吃这几道菜呢。
秦越看着舒子文弯着眉眼的模样，眯了眯眼睛，觉得心里有些痒痒的，他有点想要拉过对方凑上去亲一口，顺便抱住揉一揉，而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连他自己都惊讶到了。
微微皱了皱眉，秦越想，他应该要重新估算自己对舒子文的感情，似乎，已经不止是兴趣那么简单了。
—
食不言。
这三个字被贯彻地很彻底，舒子文跟秦越在刚开始的交流之后，就没有再说话了，两个人都沉默地吃着饭。
晚饭之后，舒子文去洗碗，秦越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也跟着跑了进去，不过他没有动，只是站在一旁抱着胳膊看着。
舒子文不理解秦越的想法，就只把他当做是好奇，于是也没有说什么，就是自己洗着几个碗。
秦越看舒子文把洗过两遍的碗又用清水再过了一遍，然后拿起干抹布仔仔细细地擦着，神情专注无比，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洗碗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于是，他大概是脑袋一抽，就说：“我帮你擦吧。”
“……啊？”舒子文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呆呆地偏头看了一眼秦越。
瞧着舒子文有些迷糊的模样，秦越笑了起来，倒是真的伸出手，接过舒子文手里的碗，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手法有些笨拙的擦拭起来。
这是秦越第一次擦碗，对他而言，还蛮新奇的，不过，感觉其实还不错。
等到秦越擦干净一个碗，然后把它放进消毒柜之后，舒子文才迟钝地反应过来，然后，他就瞪圆了眼睛，捂着嘴巴，一脸受到惊吓的模样。
秦越是聪明的，何况这个是非常简单的事情，所以他擦干净一个碗之后，再拿第二个，已经非常熟练了。
他看到舒子文的表情，就笑着问：“怎么了，很诧异？”
“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舒子文说：“我以为你是从来不做这种事情的。”
“确实是第一次做。”秦越点了点头，承认了舒子文的话，他说：“我看你在洗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觉得应该是一件还蛮有趣的事情。”
闻言，舒子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无奈地说：“洗碗怎么会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秦越也不在意舒子文这么笑，他把最后一个碗擦干净放回消毒柜，回答道：“因为你刚才一直在笑。”
话音落下，舒子文怔住了。
过了许久，舒子文才有些疑惑地问：“我刚才在笑吗？”
“恩，嘴角一直勾着，心情很好。”
“……”
舒子文沉默了下来，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他知道，如果他刚才心情愉悦的话，定然不是因为洗碗——他是最讨厌洗碗的。
而他刚才想的其实秦越。
所以，他是因为秦越，才显得愉悦的。
秦越目不转睛地盯着舒子文，见他兀自思考，眉头皱起来的模样，便抬起头摸了一下他的头，“在想什么呢？”语气理所当然的熟稔。
“没。”舒子文不太自在，他动了动自己的脑袋，让秦越的手离开，然后扯了扯嘴角。
他其实这会儿心里乱，整个人也有点迷茫，他才发现，秦越对他，是不同的。
自然而然地收回手，秦越也不勉强舒子文说，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见已经快要七点，想起待会儿还有些事情，便不得不离开了。
“我要走了。”秦越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今天的晚餐很好吃，谢谢你。”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开。
舒子文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追了出去，说：“我送送您吧。”
秦越没有反对。
出了玄关之后，舒子文把门稍微掩了一下，然后就跟秦越并肩走着，秦越比他高出半个头，腿自然也比他长，如果要走快的话，他还是会有点跟不上的，不过秦越的步伐不紧不慢，每一步都跨的恰到好处，像是故意在等他一样。
将人送到电梯口，舒子文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留下来，陪秦越一起等。
这个时间其实很多人上上下下，尤其是这座公寓，住的都是华宇的艺人，如果被他们看到秦越，估计影响并不好。
不过秦越不在意，而舒子文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还没有理清楚头绪，也就没有去管。
索性，这一层几乎没有人，所以他们站了半天，也没有人看到他们，自然也不会引起什么轰动。
只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在一分钟之后，电梯升到这一层的时候，他们就真的撞上了人，而且，这个人还是舒子文非常熟悉的人——齐白。
☆、第34章 三十四
齐白看到秦越的瞬间，眼底迸发出亮光，他往前迈了一步，一脸惊喜，“秦总，您，您怎么在这里？”
秦越偏头看了一眼齐白，面无表情，眼神很陌生：“你是谁？”
“我是齐白啊。”齐白又往前走一步，眼底都是迷恋的神色，他轻声说：“您怎么能忘了我。”
闻言，秦越皱眉，并不答话，他表情已经很不耐，见齐白离自己越来越近，就干脆往舒子文旁边走，跟他并肩站着。
齐白见秦越又离自己远了点，垂着头，越发楚楚可怜起来，他本来还想说什么，却听见有人说：“秦总，电梯门就要关上了。”
这个时候，齐白才发现秦越身边还站着一个人，他抬头看过去，在看到是舒子文的时候，有些惊诧。
眼里直接写着：你怎么会在这里。
显然，他是认识舒子文的。
秦越没时间多待，何况齐白给他的感觉非常不好，所以在听了舒子文的话之后，就点点头，说：“那我先走了，你回去吧。”说完话，他便直接越过齐白，走进了电梯。
齐白站在原地有些发愣，反应过来之后想要追进去，不过电梯门已经合上，他进不去了，于是，他转身，看向舒子文，脸上已经换上了笑容，“你是舒子文对吧？我叫齐白。”
舒子文本不欲跟齐白多说话，想要直接甩手走人，但是转念想想，他如果这么莫名的表现出厌恶的意思，是不是反而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毕竟，原主跟齐白是没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人。
这么一想，舒子文便压下心里的厌恶，冲齐白点了一下头，回答：“恩，你好。”
齐白并不在意舒子文的态度，他现在只是好奇舒子文跟秦越的关系，所以在最简单的问候几句之后，他就直接转入了主题，“秦总，是来找你的吗？”
“是的，秦总来找我谈一些事情。”轻描淡写的掠过这个话题，舒子文不想多待，于是不等齐白再开口，就直接说：“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话音落下，也不等齐白反应，就直接转身离开。
“……”齐白被噎了一下，看着已经离开的舒子文，脸上闪过一丝不甘，他神情阴冷地瞪了舒子文一眼，恰好电梯上来，他跺跺脚，就直接走了进去。
不过这件事情，没完。
舒子文回到家里，洗完澡之后，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给时柏谦拨了一个电话，他觉得有些不安。
打完电话之后，他才放下心来，然后靠在床头，拿起一旁的剧本，又继续看了起来。
******
第二天，舒子文早早地就带着陈元回到了剧组，他的东西都还在酒店放着，所以这次也就是把自己人带来就够。
舒子文在剧组一向待人很好，谁哪里有事，他要是有时间，就会去搭一把手，再加上陈元一张嘴特别甜，所以他的人缘特别好，这会儿看到他回来，大家都围了过去来，七嘴八舌的嘘寒问暖。
被大家这么关心着，舒子文很感动，虽然都只是简单朴实的话，但是对他而言，却非常珍贵。
唐磊看舒子文走过来，就站起来冲他微微颔首，也许是之前的事情，所以唐磊的态度显得很温和：“你这两天要把之前一个星期的镜头都补拍回来，会很辛苦，你要做好准备。”
舒子文虽然人情世故懂得不太多，但是好歹还是知道一些，他也看得出来唐磊的歉意，于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是我没有提前告诉你我生病了，给你们添麻烦，真的很抱歉。”
他的语气充满歉意，笑容真诚，是真真实实地觉得自己有错，而不是故意去伪装出来的，这样的态度，让唐磊能找到坡下，于是，他对舒子文的满意程度，又往上升了不少。
唐磊自然知道，这是舒子文再给他台阶下，舒子文虽然有错，但是只占了很少的一部分，而占大部分的，却是他。
于是，唐磊顺着台接下来，故意板脸，说：“那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样了？”
舒子文迅速摇头，保证道：“以后绝对不会了。”
眯着眼睛，唐磊非常满意，他乐呵呵的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啤酒肚，说：“行了，去化妆吧。”
给舒子文化妆的人，还是原来的那个，本来吧，像他这样的新人，化妆师都不是专属而是共用的，但是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一种奇妙的东西。
女化妆师看到舒子文的时候，乐了，她调侃道：“怎么还是你啊，我都快要成你专属的了。”
舒子文也笑，他说：“有缘呗，要不，你就做我的御用专属化妆师怎么样？”
女化妆师被舒子文的笑容苏了一脸血，她花痴地捧着脸，眨巴眨巴眼睛不住点头：“好啊好啊。”
……自然，这些话，只是两个人开了个玩笑。
舒子文换好衣服化好妆，就出去拍戏了，今天早上只有一场徐黎的个人戏，十点多才开始拍，所以现在，先补拍舒子文之前缺失的镜头。
这些镜头都没有太大的难度，所以不到一个半小时，舒子文已经拍完了两场戏，再拍完最后一幕哭戏，他早上的任务也就结束了。
而要演好哭戏，就有些困难了。
哭戏，其实是很考验演员的情感表达——不是每个演员都能顺利的哭出来，情感充沛地顺利拍完。
唐磊怕舒子文哭不出来，他还让助理准备了洋葱，其实眼药水也是可以的，但是唐磊觉得眼药水的效果会很假，所以比较倾向于让演员切洋葱。
当陈元把洋葱拿过来的时候，舒子文怔了半天，问：“你拿个洋葱做什么？”
“唐导让你切的，说是更好哭出来。”说着，陈元从包里拿出一把水果刀，跟洋葱一起送过去给他。
“……”
无奈的笑了笑，舒子文让陈元把水果刀收起来，“你怎么还随身带着这么危险的东西。”
陈元老实交代：“师傅让我备着，他说你也许会用得到。”
“……”舒子文囧着一张脸，他说：“不用这个，下次你不用带了，哭戏我能自己哭出来。”
陈元瞪圆眼睛，凑到他面前，一脸惊讶：“真的哦？”
“真的。”
“那好吧，我收起来。”陈元把水果刀收回包里，又把手里的洋葱十分嫌弃地丢在一边，又凑过来说：“那哥你哭个给我看看？”
舒子文摇了摇头，说：“待会儿你就看得到了，现在哭，待会又要补妆，麻烦。”
陈元想想觉得也是，所以就同意了。
☆、第35章 三十五
休息了十多分钟，唐磊瞧着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就拿起喇叭让大家各就各位，顺便让场助开始清场，下一场戏要开始拍了。
舒子文听到话，就站起来走了过去，到了镜头前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变成了杨奕。
这场戏，是杨奕在那么久的温柔和付出之后，第一次失望到卸下脸上的笑容，落下眼泪——
这几个镜头，情感的爆发很重要。
唐磊看着监视器里的舒子文，发现他完全没有使用过任何道具来辅助这场哭戏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
他对站在身边的助理招了招手，问他：“你有把洋葱给小舒吗？”
助理说：“我给了陈元。”
闻言，唐磊挥挥手，让助理回去，不过，眉头倒是松开了些。
他稍微坐直了一下身体，他倒是蛮好奇，舒子文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自信能够在几秒钟之内哭出来？
唐磊有了兴趣，他想要看看，舒子文到底是还有多少实力还没被挖掘。
此时，场记已经打板，这一场戏正式开始拍摄。
在距离高考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候，苏玲一夕之间，突然就变了，她开始不去上课，逃学，撒谎，跟人打架，喝酒，甚至……还学会了抽烟。
杨奕不知道让苏玲变化的原因是什么，他想要把这个女孩拉回来，让她重新回到以前，那个无忧无语、单纯美好的时候。
只是，他太高估了自己。
又一次跟苏玲大吵了一架之后，杨奕终于是被苏玲打了一巴掌之后又直接甩出的那句‘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给打的体无完肤，再也提不起力气。
杨奕混混沌沌地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自己撞到多少人，被多少人骂神经病，他只是一直往前走的，固执地想要去一个地方，他的眼神空茫茫的，虽然没有眼泪，但是却让人感受得到，他在哭泣。
终于，他走到了他跟苏玲的秘密基地——那个公园。
坐在苏玲经常坐的秋千上，杨奕眼圈慢慢地红了起来，他猛地将脸埋进自己的手掌里，肩膀微微抖动着。
大概五六秒之后，他再抬头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快要溢出来的悲伤和难过，而眼泪，已经划过脸颊滴落在了地面上。
他并没有像小孩或者像女生那样嚎啕大哭……而是哭的隐忍，弓着背，一个人落泪，那种浑身都散发出来的悲伤却无法掩盖。
他很痛苦，他很难过，心中苦涩难以表达——这是舒子文表达出来的情感，亦是杨奕的感情。
这一幕，其实跟剧本里写的不太一样，不过舒子文研究了好几次之后，还是决定稍微改动一下，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舒子文觉得，杨奕的骨子里就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即使很伤心，很难过，也不会发泄一样的嚎啕大哭——他会想，如果他哭的时候太大声被太多人看到然后被苏玲知道了，她会不会内疚。
从始至终，他一直都在用自己独有的温柔，宠爱着这个女孩。
监视器前，唐磊看到舒子文自己改动剧情的时候，本来想张嘴喊停的，但是就是那一瞬间的时候，他被震撼到了，未出口的话语堵在喉咙里，再也发不出来。
坐直了身体，他整个人都凑到监视器跟前去了，唐磊的表情很惊讶——他被舒子文这样完全爆发的情感震惊住了。
在拿到剧本之后，在这一个镜头上唐磊曾经设想过无数种被演出来的可能，也让编剧一而再再而三的修修改改，最终才定下来那一版，然而，在看到舒子文用自己的方式演出这一幕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那个版本算个屁——
就现在的情况，他都要被带进去了。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小声的抽泣声，唐磊偏过头，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女孩子们，个个眼圈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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