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富美成了我的白马王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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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成自然也听见了女生们的议论，看到白赋嵄在台上举止优雅，谈吐不凡的样子，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敬佩之情。
　　高扬跟着他一定也会变成闪光的星星，并且会越来越耀眼。他的双臂垂在身侧，紧紧捏成一个拳，他想更加努力，想靠近那颗星星，想在他身旁发光发热。
　　讲座结束后，郑成有点心不在焉地往外走着，突然肩膀被后面的人轻轻拍了一下，回头一看便是高扬灿烂的笑脸：“走这么快做什么？”
　　郑成低落的心情突然好转了大半，笑着问道：“你师哥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高扬撇撇嘴说：“他被那个大教授叫走了，估计正聊得热乎着呢。他还叫我一起去听听，我直接跑走了。”
　　郑成问：“你不想听吗？那个教授可是学术界的泰斗。”
　　高扬摆摆手，说：“想听也得听得懂啊！要是他问我点啥，我肯定是一问三不知，就不给冒牌货丢那个人了。”
　　郑成疑惑，问：“冒牌货？”
　　高扬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一笑带过了说：“是师哥，说错了，哈哈。”怕郑成还继续往下问，转移话题说：“现在去吃晚饭吗？我午饭吃太早现在饿死了。”
　　郑成说：“行！你想吃什么？”
　　高扬想了想，说：“小强说老食堂三楼新开了一家黄焖鸡，味道不错，我们去尝尝？”
　　郑成不是很喜欢吃黄焖鸡米饭，任何用鸡肉做的菜他都不是很喜欢，高扬平时对黄焖鸡的执念就很深，看他兴致高涨的样子，不忍拒绝，爽快地说：“OK！走吧！”
　　去往老食堂的路上，高扬问郑成：“你喜欢看吗？”
　　郑成回答：“以前经常看，现在看得少了。怎么了？”
　　高扬说：“我身边有一个同学正在写玄幻类的，你有兴趣可以看一下。觉得好看你就支持一下，不好看直接走人就可以了。”
　　郑成说：“可以，你把的链接发给我，我肯定支持。你同学这么厉害，是你的大学同学？”
　　高扬用拳头轻轻捶了郑成的背一下，表示对他的感谢，摇摇头说：“现在的同学，就在二班。”
　　郑成问：“叫什么名字？估计我认识。”
　　高扬想了想，郑成有可能真的认识沈浩学，不过这件事由自己说出来感觉不太好，便说：“有机会你会认识他的。我就想帮他的攒攒人气，别的事我就不多透露了。他最近正在连载的一部挺好看的，讲的是……”
　　郑成打断他，说：“打住，我最不喜欢被剧透，一丁点都不行。你发给我，我晚上就去看。”
　　高扬笑笑，说：“好吧。”
　　随着一声口哨，江河在篮球场上停了下来，对众人说：“休息一会儿，五分钟后继续。”
　　高扬踮起脚，轻轻一跳，将刚抢到手的篮球往上一投，哐当一声，篮球击中篮板，在篮筐上转了几圈落入网中，在地上弹跳了几下滚开了。
　　“好球！”郑成在旁边喊了一声。
　　高扬朝他笑了笑，走过去和他重重击了一掌随即分开了。徐诗诗拿着一瓶水走了上来，站在篮球场外轻轻喊了高扬一声。
　　高扬小跑着过去，额头上满是汗，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朝她微微笑了笑。
　　徐诗诗把手中的一瓶水递给了他，眉梢上满是笑意和女生惯有的羞涩，说：“你打得越来越好了。需要纸巾吗？你脸上都是汗。”
　　“不用了，谢谢。”高扬直接抬起手臂用手袖在脸上揩了一把，说：“以后别给我送水了，队里有水。”
　　徐诗诗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高扬对她比以前疏远多了，这种事彼此心知肚明，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犹豫了一会儿，说：“是吗，我……”
　　高扬没耐心听她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外面挺冷的，你先回去吧，训练也没什么好看的。”
　　郑成在那边喊了高扬一声：“小羊腿！”
　　高扬挥了挥手上的水，说：“我先过去了，谢谢你的水！”
　　徐诗诗站在原地，表情明显有些受伤。
　　高扬朝郑成跑了过去，低声喊道：“去你的，叫你扬大爷什么呢？”
　　郑成笑了笑，说：“没叫什么，扬大爷。水借我喝一口。”
　　高扬把手中的水很随意地扔了过去，扬扬眉说：“那边不是有水吗？”
　　郑成打开瓶盖猛灌了一口，从瓶口溢出几滴水流沿着他的下巴流到了上衣的领口里，和身上的汗水融为了一体。把剩下的半瓶水又递到了高扬的面前，笑着说：“女生送的水不一样啊！呐，剩下的给你！”
　　高扬一脸嫌弃地说：“我去那边拿一瓶，不喝你喝过的，全是口水。”
　　郑成在后面一脸委屈，抱怨道：“上次你喝水的时候都差点吐里面了，我都没嫌弃把剩下的喝了。”
　　高扬在朝身后摆摆手说：“那是你。”
　　徐诗诗看了看周围，有两三个女生，像是场上其他球员的女朋友，和自己一个人傻站着的处境完全不同，她看了一眼高扬的背影，有点自讨没趣地离开了。
　　郑成追上去问高扬：“她对你好像有意思，看出来没？”
　　高扬撇撇嘴，加重语气说：“不是好像，就是。”
　　郑成语气酸酸的，试探着问：“那你呢？你对她有意思吗？”
　　高扬有气无力地说：“你说呢。我都让她以后别来了。”
　　郑成嘴角咧了咧，故作深沉地说：“果然直接，果然狠心。”
　　高扬一脸正直地说：“不然呢。不喜欢人家还吊着不成？”
　　两人走到了放水的地方，聚集了其他人，便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夜空漆黑，一轮上弦月在无边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渺小孤单，四周空旷深邃，独它反射出丝丝清冷的白光。它的下面是一个露天的篮球场，四周的路灯将夜晚点亮如白昼，一群热血青年在上面追逐奔跑，挥洒汗水。
　　结束训练的时候，队长江河将大家留了下来，用手袖擦了擦脸上的汗，说道：“经过大半个月的训练，大家都表现得非常好。
　　下一周就是学校的篮球赛了，我和你们浩然师哥讨论决定了最后留下来参赛的六个人，名单稍后我会发到微信群里。有什么问题可以在群里说，或者私聊我。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这六个人继续配合训练一周，其他的人就不用来了。好了，解散吧。”
　　回去的路上，高扬问郑成：“江河师哥为什么不当着我们的面把能够参赛的六个人说出来？”
　　郑成想了想，说：“估计是怕其他六个人尴尬或者有意见吧，大家都训练了这么长时间，不能参赛应该也挺不甘心的。”
　　高扬想想也是，他对自己还是有点信心的，不过大家都不差，要是有内幕什么的就不好说了。如果他没有被选中，心里肯定会很不爽。便问道：“那成哥你呢？你觉得自己能被选中吗？”
　　郑成伸了伸胳膊，活动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你可以。”
　　高扬有点惊讶，问：“真的假的？”
　　郑成点了点头，看着夜空说：“真的啊，我在路上碰到过江河师哥几次，他就夸你篮球打得好，人也长得帅。”
　　高扬拍了他的背一下，半信半疑地说：“他夸我篮球打得好我还相信，他夸我长得帅做什么？很明显他不会这么说。”
　　郑成笑了笑，心想他精起来自己绝对骗不了他，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将身体一部分的重量压了上去，松了一口气说：“他确实没夸你帅，是我夸的，哈哈。”
　　高扬有些无语，阳奉阴违地说了一句：“谢谢您的夸奖，你也很帅！”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往前走着，十一月初的天气已经凉了下来，晚上在外面吹着风还有些许寒意。两人一身球衣装扮，上面套了一件外套，汗已经被风吹干了，皮肤上还充斥着热气，竟也不觉得冷。
　　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路池追了上来，喊了高扬一声。喘着气说：“你俩跑得够快的，参赛的六个人名单公布了，你被选上了。”
　　高扬问：“已经发到群里了吗？”
　　路池回答：“还没有，刚才有人直接问了江河师哥，我听到的。两个师哥、你、我、严飞，还有你哥们儿郑成是替补。”
　　高扬看了郑成一眼，彼此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严飞可以说是十二个人里面打得最烂的了，还经常不来训练，他能被选中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原因。高扬轻轻喊了一声：“成哥……”
　　郑成用眼神示意他什么都别说，笑着说：“小羊腿，还有路池，恭喜你俩。我能入选也挺意外的。”
　　高扬替他不服，直接说了出来：“替补都不一定能上场，眼巴巴在旁边看着更痛苦。”
　　郑成用手拍了拍高扬的肩膀，准备说点什么被路池开口打断了：“刚才就有人提出对严飞能选上表示不满，被江河师哥搪塞过去了。听说咱们院的院长是严飞的叔叔，这下看来是真的了。”
　　高扬有些不服气地说：“就算他的叔叔是校长也不能这样啊。这不是拿比赛当儿戏吗？我们拼死拼活地就想赢一场比赛，最后却被他给连累了，也太不公平了。还有成哥，我和你配合这么好，估计也用不上了。”
　　路池倒是一脸坦然地说：“这个年代关系户太多了，看开点吧。我们几个人努把力，到时候严飞在场上不行，还能赖着不换人吗？你和郑成经常一起打球吗？配合是真的好。刚才我们还说来着。”
　　郑成笑着回答：“从开学就在一起打球，能没有默契吗？”
　　高扬调侃着说：“是你总能抢到球，然后把球传给我，我要老是投不中，岂不是辜负了你的厚爱。”
　　郑成假装谦虚，夸了夸他说：“因为我抢到球的下一刻看到的总是你，传给你我就一定不用担心球会被抢走。”
　　路池在一旁快要听不下去了，打断了他俩，说：“得了得了，还开始商业互吹了。你们俩都是篮球高手，我就是个渣渣得了吧。”
　　高扬马上接话说：“池哥，你是真厉害！”
　　郑成也附和道：“池哥，第一靠你了。”
　　三个人迎着晚风说说笑笑，地面上投着三个欣长挺拔的影子，在灯光下整齐地运动着，交叠后又分开，被拉长又被缩短。


第三十七章　教你
　　比赛前一天，高扬从实验室回寝室的路上遇到了严飞，前两天他俩还在篮球场上发生过口角，因此高扬直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也没打招呼。结果对方在他身后叫住了他，高扬回过头勉强地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严飞的身高和高扬差不多，单眼皮，染着一头黄头发，眉头飞扬，嘴角总是不可一世地朝一边扬着，看起来痞痞的，扬大爷看着就很不爽。
　　严飞将手臂搭在了高扬肩上，高扬这才发现来国新以后经常被搭肩，有一种老虎被当成病猫的感觉，心里默默骂了一句。
　　他身上有一股很浓的烟草味，这让高扬的烟瘾有些蠢蠢欲动。严飞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自觉，带着轻浮的口气说：“你篮球打的挺好的。”
　　高扬扯了扯嘴角，不喜欢这种虚假的恭维，嘴上还是说了声：“谢谢，你也不错。”
　　严飞根本没察觉到高扬对他的冷淡，有些张狂地笑了笑，说：“他们都说我是凭我叔叔才被选上的，你信吗？听说你本科是信科的，复试是怎么过的？国新这么多年还没有录取普通一本的传统啊。你也是家里有人？”
　　高扬有些不耐烦，冷冷地说：“我爸是厨师，我妈是小学老师，亲戚都在山东。北京除了同学就没认识的人了。”
　　严飞大笑了起来，说：“那你挺厉害的，我爸妈都在教育局工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我。明天就比赛了，我听江河师哥说替补根本没有上场的机会，你那哥们估计要坐冷板凳了。到时候你记得安慰一下他，我看他和你关系还不错。对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下次请你喝酒。”
　　等严飞走远，高扬操了一声，拽什么拽，官二代而已，有什么了不起，去你妈的鬼才和你喝酒。想想明天要和这样的人一队打球就很来气，习惯性地摸了摸口袋，只有几粒大白兔奶糖。转身去了校外的一家超市，买了一包中南海和一个打火机到篮球场外面的一棵树下开始吐云吐雾。
　　这个点篮球场里已经空无一人了，入口的铁栏门也已经锁上了。大灯熄了，只有两盏昏黄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里面还是黑乎乎一片。高扬在一棵银杏树下坐下了，地上落了一地黄色的叶子，看起来又厚又软。望着昏暗的篮球场，可以看清那个孤零零的篮筐，在空中挂着简直像一个怪物。
　　高扬的心里莫名烦躁，接连抽了几根烟都无济于事，低头数了数地上的烟头，一根、两根……一共五根，手上还夹了一根，心想破戒了，前十天都白熬了。
　　“我还以为你把烟戒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高扬抬头一看差一点就把手上的烟扔了出去，白赋嵄站在外围较少的落叶上，头顶是满树黄透了的银杏叶，在路灯下闪闪发光，还有那双眼睛，从里面发出一道白色的光芒。高扬还以为自己的错觉，眨了几下眼睛，才看清了眼前的人，和那双在黑夜里发光的眼眸。
　　高扬很意外自己刚才到底在想什么，连他走路的声音都没听见。原来冒牌货一直都知道自己抽烟，连自己前几天戒烟都知道，他是靠什么判断出来的。
　　干脆直截了当地说：“我是戒了的，平时都用糖果代替，已经十天没有抽了，刚才有点烦就买了一包，不信你看，这包烟都是刚拆的，连打火机都是新的。”高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急于求证，是因为白赋嵄的那双眼睛吗？
　　白赋嵄缓缓走近，脚底下的银杏叶随着脚步声发出沙沙的声音，在离高扬只有两步的距离处停了下来，他清冽的声音在十一月的夜晚里变得温暖了起来：“等你把烟戒了，我请你吃饭。”
　　扬大爷不稀罕和他一起吃饭，过去的几次体验都太可怕了，除了前几天的那次早餐。但还是马上把手上的烟掐灭了，开口说：“我点菜。”
　　白赋嵄没有马上搭话，高扬怕他不同意或者在想什么话应对自己，一时还有些尴尬，准备妥协改成两人商量。结果下一秒他开口了：“去我家吧，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啊？”高扬愣了一下，“你会做饭？”突然想起上次去他那里看到装备齐全的厨房，应该是会做的。
　　白赋嵄轻轻嗯了一声，又说：“汤圆和小扬他们都挺喜欢你的，感觉他们很想你。”
　　高扬笑了笑，露出右边的小虎牙，说：“原来师哥还会兽语。大白呢，怎么没提到他？”
　　白赋嵄停顿了一会儿，过了一会才开口说：“他也很想你。”语气很轻柔，这让高扬产生了一种错觉，眼前站着的不是白赋嵄，而是……另一个他吗？
　　高扬剥开一颗大白兔奶糖放进了嘴里，又拿出一颗放在手心伸在白赋嵄面前，抬着头看着他说：“那我明天去看看他们吧。你吃吗？”
　　白赋嵄从高扬的手心拿走了那颗奶糖，捏在了手里，仿佛还能感受到它上面残留的他手心的温度，缓缓开口说：“你明天不是要比赛吗？”
　　高扬嘴里的奶糖已经变软了，他嚼了嚼，说：“你知道？那就等我比赛完再去。明天晚上去看好了。”
　　白赋嵄点点头，轻轻答应了一声，说：“郝导知道你明天要比赛，让我们都去给你加油，他也会去。”
　　高扬惊讶，问：“郝导也去？”
　　白赋嵄平静地说：“他在群里说的。”
　　高扬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查看了一下微信消息，郝建军还at了自己，给自己加油。
　　“好好发挥，给实验室争光。”
　　底下也是一连串来自师哥师姐的加油，就连白赋嵄也发了，虽然复制粘贴的可能性极大。他的上一条是危楼师哥发的，两人的文字部分一模一样，只是白赋嵄把文字后面的表情删了……
　　高扬赶紧在群里回了一句好的，外加两个“强壮”的表情。还是有些惊讶和紧张，说：“我没看群消息，郝导真的要去啊！要是输了会不会很丢他的脸？”
　　白赋嵄平静地说：“不会，尽力就好。”
　　高扬觉得冒牌货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也不指望他说出什么鼓励人的话。低着头检查了一下地上的烟头，然后用树叶把它们全部埋起来了。
　　白赋嵄在他面前静静看着，等了一会儿说：“跟我来。”
　　高扬看着冒牌货转身离去的背影，从地上跳了起来，拍了拍屁股，跟了上去。问：“去哪儿？”
　　白赋嵄来到篮球场外的铁栏前，一脚踩上其中一个横杠，轻轻一跃，跳了过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动作娴熟自然。高扬在旁边看呆了，不敢相信冒牌货会做这种违反校规的事，还那么熟练。怕被学校发现，他低声问：“师哥，你进去做什么？”
　　白赋嵄非常自然地说：“教你打球。”
　　这下高扬更惊讶了，之前就听说过冒牌货篮球打得好，他竟然愿意教自己，可是“没有篮球啊，里面还那么黑。”高扬低声说。
　　白赋嵄走到一个角落，捡起一个被落下的篮球，在地上拍打了几下，气很足，还能用。又脱下浅色外套，挂在了铁栏上，他的里面是一件白色的卫衣，和高扬撞衫的那一件很像，但高扬还是立马认出它不是那一件。白赋嵄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放在了铁栏的衣服上，正好可以照亮篮筐下的一片区域。
　　高扬学着白赋嵄刚才的动作也跳了进去，脱了外套，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放在了他的衣服旁边。白赋嵄见他做好了准备，朝他喊道：“接球。”下一秒，球就脱离了白赋嵄的手心，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入了高扬的手中。
　　白赋嵄朝他低声喊道：“你进攻，我防守，争取投篮。”
　　高扬轻轻嗯了一声，随后带球一路小跑，打算从白赋嵄侧面绕过，白赋嵄身子稍稍往外一偏，挡住了他的去路。高扬知道他原本有机会抢走自己手上的球的，是他给自己放水了。
　　他带着球转了一个身，趁冒牌货还来不及抢球时，快速转了过来，轻轻一跳，瞄准篮筐朝它投了过去。哐当一声，篮球从篮筐中心擦边而过掉了下来，白赋嵄从空中接过掉下来的篮球，朝高扬说：“太着急了，重心没稳，容易失误。你来防守。”
　　“好！”高扬马上做好防守的姿势，准备从他手中把球抢过来。白赋嵄带着篮球小跑，躲过了高扬的防守，他的动作和高扬刚才的一模一样，高扬这才意识到他在纠正自己刚才的失误。
　　高扬学着他刚才的姿势把身子往外一侧，做了一个假动作，白赋嵄马上识破从他的右侧绕了过去。高扬知道自己失去了抢球的时机，连防守都有些困难了。没想到白赋嵄根本不急于投篮，而是带着球又跑了一圈，高扬明白了他的用意，赶紧追了上去。
　　白赋嵄在他面前快速转身，高扬以为他要投篮，张开双手挡在了他的面前。没想到白赋嵄左右又周旋了两次，接连做了好几个假动作。正当高扬判断他下一个动作的真假时，白赋嵄从他身侧往左一跳，手中的篮球往上一抛。
　　高扬纵身一跃想伸手去拦，结果篮球从自己的头顶掠过，一阵风疾驰而来，又马上逝去。没听到篮球击筐的声音，但高扬知道它正中篮筐的中心，扫过下方的篮网直接穿了过去。
　　高扬趁球落地前，快速转身把它接住了，像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他没有继续运球而是直接带球上篮，哐当一声，球穿过篮筐，他的手抓了一下篮圈，随即松开了，双脚在空中微微晃了晃，随后稳稳落地。
　　“再来！”高扬接过球跑到了白赋嵄的身前，说道。
　　白赋嵄看出了他的小孩子心性，心中一潭深水似有惊鸿飞过，掠起一片涟漪。他暂时没有抢球的打算，而是采取了最传统的防守措施，想看看高扬的进攻能力。高扬微微弯下腰，瞅准白赋嵄的姿势，一个箭步从他身侧绕了过去，同时背后换手运球，拉大了球和他的距离。
　　就当高扬以为自己终于得逞时，白赋嵄突然将身体往他这边一偏，眼中一秒闪过高扬惊慌的表情，挡住了他的去路。高扬护住球转身一带，才发现刚才白赋嵄并没有抢球的意思，心中有一丝不爽，他又在让着自己。
　　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高扬做了一个连自己都很意外的决定，他直接跳起，头朝后仰着，在手电筒的照射下看到了空中的那个篮筐，发着白光。
　　手上突然用力，球很自然地离开了双手，从自己的头顶飞旋而过，沿着手电筒在空中留下的一束白光，夹杂中空气中细微的尘埃，像是断了翅膀的飞蛾，看到那一点光亮，挣扎着奋力飞了过去。高扬眼中的那一点白光被篮球遮住，一秒后又明亮了起来，球从篮筐中心稳稳穿了过去。
　　“好球！”球在地上砸了一声，就被白赋嵄捞起，随后发出有节奏的运球声音。高扬微微得意，露出他的小虎牙，小跑着迎了上去。白赋嵄在微弱的灯光下还是看到了他扬起的嘴角，看到了独属于他的笑容和骄傲，不敢再让着他了。
　　漆黑的篮球场中间有一块不大的区域，在两个手电筒的照射下变成了一个幽深的舞台，聚光灯下是两个一黑一白运动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