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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劲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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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再说，我懒得过去。”
其实是怕看见那个人，自己会一时冲动杀了他。
慕童想起那个人就觉得心烦，他挠挠头，看看苏乔，“你头疼吗？”
“不疼。”
就是拍了一下，哪会那么脆弱。
慕童哦了一声，“那一会儿把我家的钥匙还给我。”
苏乔愣了愣，皱眉，“你现在这么矫情了。”
慕童面无表情，“犯人也抓住了，你伤的也没多大的事，留在我家干什么？我说过，咱俩尽量少接触。”
苏乔啪的一下把筷子按在了桌子上，“我也说过，我不走。”
“我是这个家的主人，主人不留客，你凭什么说你不走。”
“我没地方住。”
“你住的地方呢？”
“我哪里有房子，之前一段时间我就住在酒店。”
“……卧槽你有钱烧的难受啊。”
“不是，因为我知道我租房子也没有用。”
好一个理直气壮。
慕童也摔了筷子，“我管你住哪，给我滚。”
“我就不。”
“你少他妈跟我犯浑。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不管有没有房子都给我滚。”
苏乔理都没理他，直接起身去厨房刷自己用的碗。
慕童也吃不下了，他低着头坐了片刻，起身也去厨房想刷自己的碗。
苏乔没看他，只冷冰冰的说了一句，碗放那。
慕童于是真的就把碗扔在一旁，自己扭头去浴室洗澡了。
他知道刚才他的话太重伤人心，可他还是故意那么说了。
其实心里都不好受，可偏偏他就是想让彼此再不好受一点。
就是找着自虐。
那么舒服干什么呢。
那样苏乔会的执著，自己也的动摇。大概用这种血淋淋的方法，他们才能疏远。
慕童叹了口气，将自己沉浸在热水之中。
出来的时候，苏乔在自己屋里待着，没有关门。慕童看了他一眼，转身回了自己屋。铺好床准备玩会儿手机睡觉，苏乔却进来了。
慕童如临大敌的瞪着他，苏乔却面无表情的走过来，走到他床边，伸手摸了摸慕童的头发，然后把人推了起来。
没来及说话，一个巨大的干毛巾就扔在了自己头上，然后脑袋就被人狠狠的□□了一番。
慕童向来不讲究，他没人管习惯了，哪里还会在意这些细节。可是自从高三那年和苏乔在一起，苏乔每次都会盯着慕童吹头发，而且向来亲力亲为。其实苏乔也不讲究，他也经常湿着头就睡觉，但他自己可以，慕童就不可以。
相当的双标。
柔软的毛巾时而扫在自己脸上，慕童忽然就微笑起来。
多庆幸。
无论相隔多久，那个人，永远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
——
慕童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有些晚，他出了房间扫了一眼苏乔的屋子，看他不在家。昨天晚上苏乔给他吹完他头发就走了。
期间一句话也没说。
慕童知道他也在倔着脾气。
苏乔的自尊向来很强，昨天被自己那么说，肯定不高兴。
慕童切了一声，心想我也不高兴呢，但看见厨房里苏乔给自己准备好的早餐，又觉得是不是有点过分。
飞扬跋扈的践踏一个爱着自己的人的心，太作。
到了局里，猥｀亵苏乔的那个犯人还在看守所关押着。
慕童压了半天半天的恶心才做好心理建设去审这个人。
没想到才坐进屋里，那人就笑了。
“早知道警察局里有你这么好看的人，我就找你了。”
慕童没理会这人的言语，只笑了笑，“那我估计，你会被打得更惨。”
慕童笑面虎一般，却狠狠的戳着这人的伤口，“你不知道，你昨天惨叫着有多么吓人，方圆百里，众生皆闻。”
那人明显一愣，忽然想到什么，笑了，“那个检察官，是gay吧？”
慕童挑挑眉，没说话。
“而且，你俩是一对儿，对吧？”
那人笑的笃定，昨天两个人的状态他看了个满眼，而且眼神里，一看就是一对。
慕童看着那人，不动声色的的骂了一句。
审案都是全程录音的，慕童不在乎诽谤，却无法淡定的面对这个人所说的事实。而且这里面，还包含着苏乔。
他顿了顿，笑了。“是与不是，你想表达什么。”
“表达，既然是走后门的，那么有机会，也让我走一走，我可是，非常的期待呢。”
慕童扑哧笑出声，“你还是先练练你的武力吧。有人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胜者为王，败者暖床。你这种的，别提有没有资格暖床，就是这体力，就是有个女人，估计也能把你折腾死。”
那人脸色一白。
慕童笑笑，“好了，说说吧，为什么选择了苏检。。。”
慕童审人审了一个多小时，然后证据确凿的将人送到了检察院。
检察院那边据说是苏乔收的人。
慕童知道以后，摇摇头。
这人典型的出了狼穴又进了虎口，到了苏乔的区域，估计会被撕的骨头都不剩的。
慕童审完人，又拿来之前苏乔的口供，就在办公桌前写结案报告。
这个案子相对于以往他遇到的案子简单太多了，但这次个人感情比较突出，孩子于是洋洋洒洒的跟写了本小说一样。
一直到下午，慕童才写完了报告。
他和胡乐一直是同组队员。
而最近一直因为苏乔的事情和胡乐分开了，正想着去找胡乐，又被队长给叫进了办公室。
“小童。”
队长笑着把慕童叫进来，看的慕童直发毛，“李总，您这样，真吓人……”
李队虎了脸，“这孩子！”
慕童假装严肃，稍息立正的，“是，您说。”
“苏检的结案报告写完了吗。”
“报告！写完了。”
“这次案子顺利解决，局里说一定要好好表扬你。这样，晚上下班，咱们一起出去搓一顿，这个的任务可不是小事，好好犒劳犒劳你。”
“啊？”
慕童当刑警那么多年，就没听过解决了案子还单独请客吃饭的。
李队却不由分说，“好了好了，收拾收拾准备下班，6点，天宝酒楼。不要迟到。”
一直懵逼的慕童直到推开天宝酒楼的门才明白过味儿来。
哦，局长，队长，自己；然后检察长，苏乔。
原来，是警局想卖个人情给检察院。
而他，是过来作陪的。
慕童错过前方苏乔的视线，跟着队长默默坐在了一边。
酒桌中间坐着局长和检察长两个人。
队长和苏乔分别坐在自己上司旁边，慕童年纪最小，自然坐在队长旁边。
似乎刚坐下，队长就推了推他，“去小童，把椅子撤一撤，咱们别坐的这么挤。”
慕童闻言，起身把多余的椅子撤走。
大家分散坐开，慕童原本离着苏乔有些远，这一分散，反而近了不少。偏偏慕童正好坐在菜道，局长大手一挥，“小童你往旁边挪挪，一会儿菜扣你一身。”
慕童于是往队长那边挪，谁知队长嫌弃的给他又推走了，“去去去，坐这边干什么。苏检那边位置这么大，非往这边挤。”
局长也笑了，“小童今儿怎么了这是，不在状态。”
“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大家哈哈一笑，慕童本能的看了一眼苏乔，还是默默的坐到了苏乔身边。
天意，没法。
跟领导同上饭桌，流程单一而又熟悉，就是敬酒，敬酒，在敬酒。
慕童和苏乔都是小辈，自然要先开头。
开场半个小时，两个人一点东西也没吃到。
倒是先灌了个水饱。
慕童觉得胃里火辣辣的疼，于是拿着筷子夹了两口东西，抬头就看见自家队长给慕童使眼色，示意他给苏乔敬酒。
慕童于是视而不见，心想我俩吵着架呢，我才不敬他。
队长其实是希望慕童敬敬苏乔，用低姿态拍拍检察院的马屁，谁知自己使了半天眼色，那人完全不动于衷。
嘿，平常最机灵了今天怎么傻了。
队长于是只能变换套路，笑着看向检察长，“这次的犯人啊，小童跟我说，他到现场时，苏检都已经制服住人了。咱们检察院培养出来的人果然优秀。能文能武啊。”
检察长被捧的哈哈大笑。
自己手下的检察官优秀，那就是自己培养的好，自己优秀。
他看了看苏乔，眼睛里带着赞赏，“不是我自夸，检察院里的孩子们就没有差的。”
局长队长也都哈哈大笑起来，慕童抽抽嘴角，露出一个慕童式假笑。
呵呵嗒，好烦。
“小童，这次要不是苏检，我必须给你处分。这要是普通人，被犯人劫持后果可是不堪设想，还不赶紧敬敬苏检。”
苏乔微笑，，“陈局太客气了。离警官这几天为了我的事情尽心尽力，而离开的这段时间，也是去侦查科去检验指纹，这样的功臣，怎么能给处分呢。”
他举起酒杯，看着慕童，“离警官，敬你，感谢这些天你的尽职尽责，正是因为你，打乱了犯人的计划，才让他这么快的露出马脚。谢谢你。我先干了。”说完，仰脖干了杯里的酒。
真假。
慕童冷笑一声，也假惺惺，“苏检您太客气了，本职工作而已，不用客气。那我也干了。”
说完，同样的喝干。
然后拿起餐桌上酒瓶，“我给苏检倒酒。”
慕童嘴上擒着笑，先把苏乔的杯满上了酒，又把自己的杯满上。
他举起酒杯，“苏检，敬你。身手不凡，刮目相看，我干了。”
苏乔也笑，“离警官这是哪里的话，协助警察办案是每个公民的义务，能帮到你，我受宠若惊。”
然后，也干了自己杯里的酒。
说完，又续上两个人的酒。
两个人你来我往，一杯又一杯的倒酒，一杯一杯的干着。谁也不听，谁也不让着谁。虽然都笑看着彼此，可却像赌气一样。
一来二去的，倒停不下来了。
“诶，你俩怎么回事。没见过酒啊，玩命喝。”检察长打断了两个人，“俩孩子这是怎么了。”
这莫名阴森的气氛是从何而来。
几位老先生莫名其妙，“好了好了吃点饭，光喝酒多伤身。”
慕童和苏乔举着的酒杯这才停下来，两个人彼此看着彼此，脸上也都没了刚才虚情假意的笑容，放下杯，低头吃饭。
可不知怎么的，明明两个人距离不仅，但一吃饭胳膊肘就总能碰到一起，慕童最后忍无可忍，起身跟桌上的人歉意的笑了笑，“我去趟洗手间。”
慕童去到阳台上吹风，拿了根烟点上。
这些年办案，他的烟瘾比上学的时候更大了。那时上高中，因为苏乔管着，慕童其实已经不怎么抽烟，而之后分手，自我的反抗与空虚让他重拾了烟草，而后就变得越来越凶，现在他几乎一天能抽两到三盒烟。
其实想过戒，可是真到了要戒的时候，就知道痛苦了。
点上第三根烟，刚准备吸，烟就被人拿走，然后被扔在地上踩灭了。
慕童低着头皱眉，熟悉的味道让他知道来的人是谁，于是转身想走，可刚移动，手臂就被人拉住，“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慕童甩开那人的手，抬头，“嗯，不想。苏乔，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你。”
“慕童，我既然来，就不会自己一个人回去。”
“你别那么自信。苏乔，我早就不爱你了。”
苏乔却并不说话，他目光灼灼，像是愣怔一样看着慕童。
慕童被盯的心虚，抬脚准备离开，可苏乔也开了口，“慕童，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这些吗。”
他停顿一下，“到底是你忘记了自己，还是记不清我了。”
如果我能这么轻而易举的相信你所说的不爱，那么我就不配去爱你。
而你口中所谓的不爱。。。
苏乔看着慕童，“钟意和我说，你当初买了我们彼此的戒指。”
慕童一愣，下意识的转过身，可苏乔一把抓住了他手臂。
抬手，扯开了慕童的衣领。
苏乔视线炙热，盯着慕童衬衣领口刚刚被自己扯开的位地方，“所以，你现在脖子上戴的那个戒指，是我的那只对吗。”
苏乔顿顿，“而你手上的，和现在脖子上的这个，是一对儿的对吗。”
☆、和好
慕童早上醒来的时候，是被吵醒的。
家里的窗帘密闭性很好，所以整个卧室黑暗而又安静，可屋外却一片喧嚣。现在正值暑假，早起玩闹的学生们跟吹号角一样喊个不听，乱七八糟的叫着，其间还夹杂着大爷大娘的或呵斥或制止的嚷骂声。
慕童头疼的厉害，又被楼下声音吵醒，烦躁极了。
他皱着眉头醒过来，一扭头就看见苏乔，他猛地一个激灵后退了身子，“卧槽……”
苏乔也醒了过来，是同样的皱眉，“外边闹什么呢。”
“你怎么睡我屋了？”
慕童硬撑着坐起身，结果因为头太疼了便又躺回了床上。
昨天的记忆，慕童大多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昨天苏乔问他脖子上的戒指是不是他的之后，他几乎是仓皇的跑回了酒桌，之后害怕在面对苏乔，慕童开始轮番的敬酒，最后敬着敬着就把自己敬晕了。。
喝了多少，慕童自己都不敢想。
他酒量一向很好，千杯不醉的人，居然把自己喝成连怎么回来的都不记得了。慕童心有余悸，真没喝死。
“慕童。”
苏乔声音沉沉，侧过身来看着慕童。
慕童后错身子，皱眉，“谁让你睡我屋的。”
苏乔淡淡看着他，柔软的眼睛就那么望着。
慕童忽然觉得心慌，他烦躁的准备起身，苏乔却猛地翻身骑｀在慕童身上，接着低头，吻住慕童。
太久没有的身体早已承受不住现在的撩｀拨，慕童几乎是才被碰了一下就起了反应。他脑子嗡了一声，伸手想打人，可苏乔似乎早有预料，一掌扣住慕童的手腕，死死的将他禁锢，只是更深的加深了这个吻。
苏乔撬开慕童的紧闭的唇，灼热的唇长驱直入，几乎残暴的碾压身下人的唇，慕童眼睛因为情｀欲而变得通红，浑身上下更瞬间都觉得肿胀。
对于自己的模样，慕童觉得羞耻，他愤怒的吼了一声，在苏乔对他放松警惕的时候，抬腿一个横扫给苏乔踢下了身子。
苏乔腰侧抽疼，被猝不及防的一下子掀到床上。
慕童是用了力的。
他在警官大学训练了四年，腿上的力量自然不言而喻。他其实并不反感苏乔对他的侵犯，只是恼怒自己，明明打定了主意不在动心，可居然，还是可耻的喜欢着他。
苏乔疼的厉害。他半跪在床上，用手撑着整个身体，垂着头，咬牙。
慕童知道自己这一脚没轻没重，起身想要看看苏乔，却听见苏乔问他，“慕童，你还是那么恨我吗。”
声音，带着愤怒，痛苦，可也夹杂着失望与无奈。
慕童僵在原地，抿唇，沉默了起来。
楼下的嘈杂声渐渐散去，昏沉的屋里，显得愈发安静。
许久，慕童轻了嗓音开口，“其实这些年，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你，也没有怪过你。”
k“你说谎。”
“我没有。”慕童矢口否认，“我没有骗你。”
混沌的脑子依旧嗡嗡的响，慕童深吸了几口气，伸手摸了支烟点上。
熟悉的烟草香冲进肺里，慕童终于是觉得舒坦了些。可他并没有贪恋这滋味，只抽了两下便按灭了烟头，抬头，是往日的冷静。
“苏乔，其实这些年，我很后悔。后悔当时出了事没有冷静的和你谈一谈，后悔自己的自私。可那时年纪太小，不懂沟通，不会沟通，于是一次一次的伤害你。”
苏乔听他这么说，心，忽然跳动了起来。
他猜不到慕童接下来的话将会往哪个方向发展，于是只无意识的攥紧了拳，沉沉的看着慕童。
“从头到尾，这整件事情的发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相反，在我们交往的过程中，你永远都在宠着我，顺着我，可当真出了事，我除了朝你发泄，伤害你，我没有任何的解决办法。这么多年，真的是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苏乔从没想到慕童会跟自己说这些话。
似乎，这些年的等待和委屈瞬间因为这几句话而烟消云散，他觉得开心，却也不安起来。
慕童太成熟了，成熟到，会用所有的理智去分析他们的问题、他们的饿感情。然而理智上，他们不应该在一起，唯有感性，才可以让他们天长地久。
“苏乔，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在机场，你和我说过什么。”
苏乔沉吟片刻，“你说的分手，我不同意，等到你能和我心平气和坐下来谈一谈的时候，我们在说分手不分手。”
慕童笑笑，“就是这句话。”
“现在的我，是冷静的，所以，我可以为自己说的话负责。”慕童抬头，看向苏乔，“苏乔，你回去吧，我……”
“闭嘴。”
原本坚定了心准备说出口的话突然被这一声喝止打断，慕童一顿，止了言。
苏乔已经预感到慕童要说什么，他咬着牙关，直接捏住了慕童的下巴，手，却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我不想听，我不想听你又要放弃我的话。”
慕童心里一疼，眼睛瞬间就红了起来，“我从没有想过放弃你。”
“可你直到今天，还在排斥我。无论6年以前，还是今天。”苏乔的手愈发的收紧，“我未来的每一步都有你，可是为什么，你就是不想要我了。”
话一出口，慕童就急了。
他猛的打掉掐着自己的那只手，胸口因为愤怒而剧烈的起伏起来。
我不要你？
我什么时候不想要你了。
你那只眼睛看见我不要你了。
你又凭什么说我不要你了。
慕童眼睛里带了愤怒，“你血口喷人。”
“不是的话，6年了，为什么还在因为这件事拒绝我。你不爱我，不想和我在一起了，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但是用父母的原因拒绝我，这只是搪塞。”
苏乔承认他是在用最低级的方法去故意激怒慕童，但只有真的触及到慕童心里的那根弦，慕童才敢承认自己的心，他们才有可能复合。
果然，慕童彻底急了，“你他妈放屁，我不爱你？我不想你和在一起？我搪塞你？我如果真的不爱你，哪怕少爱你一点，这些年就不会这么难受……”
声音越来越弱，说没有说完，慕童自己就愣在了原地。
苏乔心脏收紧，“你再说一遍。”
“滚！”
慕童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更加恼羞成怒。
他起身想要下床，却被苏乔一把拽住拉进怀里。
苏乔吻慕童的头顶，吻慕童的耳朵，吻慕童的脸。
慕童没在挣扎，甚至都没有在动，他闭着眼睛，颤抖着睫毛，刚刚愤怒的身体才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苏乔几乎虔诚的吻过他，定定看着慕童，“既然还爱我，就别说分手。”
慕童通红着眼睛，“如果是你，是你的母亲被我的父亲侮辱，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会，因为于我来讲，没有你，我会死。”
“可是踩在父母生命上的感情，你不害怕每走一步，都会带着鲜血淋淋的脚印么。”
“在血淋淋的脚印，在鲜红的印记，都能随着路程，时间渐渐消散。慕童，我这么说你一定觉得我因为不感同身受，事不关己才能这么洒脱，可其实不是。父母的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你也继续的生活了那么久，可是这六年，我受够了没有你的日子，这其中的每一天，我都觉得厌倦。”
慕童苦涩，我何尝不也是一样。
拼命的训练，工作，就是为的不想起你。可是辛苦过后，却只有更想你。
“慕童，给我们两个人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慢慢来，他给你留下的伤口让我去给你治，让我去给你养，只要你别再赶我走，别再赶我走。”
慕童死死的攥着拳。
他觉得，自己这六年做的心理建设，终于还是到了崩塌的临界点。
有一瞬间，他想告诉苏乔，咱们不闹了，不吵了，六年了，足够我们认清彼此心中的地位，可话到嘴边，他还是说不出口。
母亲跳楼时的景象他没有看到，可是他看见了盖着白布已经面无血色的妈妈。
父亲车祸的惨状他也没有看到，可是他却看到了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的父亲。
这一切都与苏乔无关，可他无法直视苏乔身后的他的父亲。
进与退，选择和放弃，即使只是二选一，也太难，太痛苦。
慕童忽然觉得压抑，他推开苏乔，到窗前把窗帘打开想让阳光进来。
可刺眼的阳光穿透进屋，慕童只觉瞳孔一缩，立刻抬手挡住眼睛的同时，眼泪猛地流了下来。
而憋了这么多年的眼泪，像拉了闸一样，完全的喷涌而出。
慕童痛恨这阳光，痛恨它让自己在苏乔面前痛哭。
慕童痛恨这阳光，痛恨它让他坚强了六年的外壳在这一瞬间全部坍塌。
慕童捂住眼睛，跪在地上，再也忍耐不了，痛哭了起来。
六年了，伪装的冷漠还是完全被人瓦解。
六年了，思念的滋味还是全部发泄了出来。
苏乔，这些年，我真的太想你了。
苏乔看着慕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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