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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重回巅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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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谈声其实并不重,但是从洪涛的这个位置,听这些话格外清楚,反正这幕戏也差不多可以了,他索性喊了“cut”,让演员都休息下。同时洪涛转身,当着所有人的面突然道:“我希望在同一个剧组工作的你们,能够把这个剧组看作一个家庭,用善意的目光去看你们身边的家人,而不是带着恶意去揣测别人的身份。”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自己可能说得有些过了,又改了口吻,“接下来的几场戏,大家要继续努力,我们租了老乡们的田,就得尽量一次性拍好,别把人的田给弄坏了。”
盛伯雍先一步从水田里拔出脚,刚在田边站好,回头伸手就去拉沈鹤。
沈鹤虽然在拍摄前都做了准备,但刚上岸就赶紧找了位子坐下,撩起裤腿查看。还没到冬天,水田里的蚂蟥还没开始冬眠,尽管鞋子里套了一层保鲜膜,但是还是有疏忽的地方被它们黏上了。盛伯雍就坐在他的旁边,几个化妆师小姑娘刚凑过来要补妆,眼角瞥见沈鹤从鞋子里倒出黑乎乎的东西,一个个吓得叫了起来。
有蹲在旁边抽烟的农户听到声音,凑过来看了一眼:“哦,这东西啊,拿下来就好了,没被咬吧。”
沈鹤刚准备回答,盛伯雍突然走了过来,半蹲在他面前,抓起他的一条腿搁在自己的大腿上几下拆开保鲜膜。“还好,问题不大。”他说完,放下沈鹤的一条腿,又抓起另一条查看,这一次倒是发现了小腿肚上粘着两只。
两条蚂蟥吸得有点紧,盛伯雍抬头看了一眼沈鹤,说道:“没事。”他低头,一手抓着沈鹤的脚脖子,一手在被蚂蟥叮咬住的地方旁边轻轻拍打了几下,一只蚂蟥倒是松开吸盘自己掉下来了,另一只反倒越吸越紧。
沈鹤皱了皱眉:“能直接拉走么?”水田最容易养活蚂蟥,过去拍戏的时候他不是没遇到过这种东西,但是概率并不大。
“不能,这东西你越拉咬的越紧,拉断的话它那张嘴就留在你里面了,要感染烂起来的。”农户说着叼着烟,自己的口袋了东摸摸,西摸摸,摸出一个用纸包着的小袋子来,“喏,用这个,是盐,撒点上去就好了。”
盛伯雍随口说了句“谢谢”,伸手从农户手里拿过纸袋。里头装了一把盐,随便搓了一点,往蚂蟥身上撒,不一会儿就掉了下来。
“怎么还在流血?”陈大少是头一回见这东西,看到沈鹤白白净净的腿上还有口子在流血,脸色都变了。
“有纱布吗?”盛伯雍抬头问。旁边的工作人员忙说药箱里备着有,陈大少不用指挥直接跟着跑去拿。
剧组药箱里,常备的东西通常都是一些简单处理跌打损伤的喷剂,还有的就是中暑药一类的东西。
盛伯雍从陈大少带回来的药箱里翻出了纱布,直接撕开一条,动作麻利地给沈鹤包上,又在箱子里翻了两下,找出碘酊给他涂上。
他的动作太过熟练,周围一圈人看得目瞪口呆。就连洪涛也忍不住感叹:“伯雍啊,你这是考的救护执照吗?”
盛伯雍没有抬头,动作轻柔地放下沈鹤的腿后,又毫不嫌脏地拿起他的鞋子,走到旁边抖了几下,抖出里头的蚂蟥,确认没再藏着,才又拿回来放在沈鹤脚边。
化妆们终于逮到机会,赶紧趁盛伯雍坐下来休息的功夫围上去补妆。周围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一些,沈鹤坐在旁边扭头去看他。
男人逼着眼睛,任由化妆师在他脸上捣鼓,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我以前在西南当兵。”
*
因为沈鹤腿上伤口的关系,安全起见,洪涛改变了拍摄内容,暂时先将盛伯雍的镜头拍摄完成,让他等伤口完全不流血了,再做一次处理,然后下田补拍镜头。
沈鹤闲来无事,穿着自己原来的鞋子,走到导演监视器那边,看着屏幕上盛伯雍每一个动作和神态微微出神。
在沈鹤的记忆里,盛伯雍是几年前突然出道的,没有任何征兆,凭借一部古装连续剧一炮走红。但当时,这个男人仅仅只是在电视剧里,饰演了一个作为男三号配角的大将军。那部据说是为了捧红男一号的投资过亿的古装连续剧,将女一号谈静的事业送上新高度的同时,也捧红了身为男三号的盛伯雍。此后这个男人就一发不可收拾地从电视剧圈子,拍摄到了电影圈子,甚至还拿走了他心心念念的影帝。
但假如不是因为这次《天工》的合作,沈鹤也许永远不会知道,盛伯雍的演技究竟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
很多杂志媒体在采访明星的时候,总是会绞尽脑汁,用各种华丽的词语去形容这个明星的演技、歌喉或者他的为人。但是笔下的文字是可以拼凑、堆砌的,永远比不过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去验证。
在画面中,宋应星弯着腰,大半的身子都被水稻遮掩住。画面以外的地方,传来了演员的呼喊声,他直起腰,一手拿着镰刀,一手抓着被割下来的水稻,抬手用手背擦了擦汗,回应了一声。
镜头在导演的指挥下,慢慢推向远方。金灿灿的水稻田,风吹起伏,如同波浪层叠。站在水稻田中收割稻子的农户,三三两两,在自然面前渺小地如同蝼蚁。
洪涛看到这里,拿起对讲机:“行了,这部分过了。等下再来一条,镜头不用给其他地方了,在给远景的地方不用推远景,就给男主角特写。注意是长镜头。”
对讲机那边回应了下,于是沈鹤就看见盛伯雍只喘了口气,就又重新弯下腰,回到刚才的动作。
当摄像机开始工作的时候,盛伯雍又直起腰,这一次镜头给了他一个特写。他脸上的表情,从疲惫,慢慢变作郑重。镜头越推越紧,似乎是要把他眼中的世界也拍摄得一清二楚。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好像真的能印出这片稻田,更多的是让人一眼就能读出的对于丰收的期盼。
在洪涛喊出“cut”后,他放下对讲机,回头看着沈鹤:“怎么样?”
沈鹤不解。
洪涛道:“从你站在原作者的角度看,这个宋应星怎么样?是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人?”
因为听到洪涛的问话,俞国强也颇感兴趣地回头听着。
沈鹤抬眼,看着从水田里上来后仰着头大口喝水的盛伯雍,微微眯了眯眼睛,笑道:“盛哥是影帝,他演的很好。”
这个回答其实有些模凌两可。洪涛和俞国强只当他是不敢轻易做评价,便也没有强求。反倒是旁边凑过来的服装笑嘻嘻的问了句:“小沈啊,你之前有没有演戏的经验?你真是第一次站在镜头前面?”新人通常很难抓到镜头的位置,有时候一不留神就会走出镜头范围,但是沈鹤从进组拍摄第一个镜头到现在,这种失误很少发生,他甚至比盛伯雍和谈静更清楚站在哪个角度可以让自己被镜头全面捕捉到位,站在哪个位置又更适合烘托主角的身份。
沈鹤看着服装,笑笑:“为了写剧本,经常观摩话剧社跟微电影社团工作,所以学了一点。”
学校里的确有这两个社团,而且从原身的笔记里,沈鹤也的确看到过他在这两个社团观摩时做的记录。所以,临时拿了这个做理由,也是说得通的。
第19章 摸爬滚打(下)
之后拍摄的几场戏,因为群演的问题,又变得很不顺利。
给群演们找的头是个惯常跟着剧组跑的家伙,虽然不出名,但在各个剧组都混了个脸熟,也有不少群演都愿意听他的话。尽管如此,还是有群众演员在拍摄的时候,因为各种不符合要求的举动,导致拍摄一次一次中断。
“都先休息一下!你们不要紧张,就按照之前说的来,该做什么动作,不是有人告诉你们了吗?不要管镜头,只管做动作,眼睛不要追着镜头跑,你们是在割稻,不是在看戏!”
这一场戏和沈鹤没有多大关系,主要的镜头都在盛伯雍身上。他们两人之间的配合,可以说是默契十足,完全能够一条就过,但是因为涉及到身边的群演,洪涛很不满意,只好按照他的要求重新拍摄了一遍又一遍。整个场景大概只有两分钟不到的时间,但是拍摄已经重复了大概十来遍。不说耐性要磨光了,就是嘴巴重复说着一句台词,心里也要生出厌烦来。
盛伯雍在一旁坐下,一瓶刚刚拧开的矿泉水从旁边递了过来。他微微侧头,接过水,朝着沈鹤点了点头:“谢谢。”
沈鹤扬了扬唇角,没有多说话。倒是盛伯雍周围给他补妆的女孩子们叽叽喳喳开了嗓子。
“盛哥,你过去真是当兵的?”
“西南是指云城吧,听说那里离边境很近,你在那当兵是不是很危险?”
“当兵能不能摸到枪?”
几个女孩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盛伯雍一概没有回答,闭着眼睛休息。女孩们还想追问,盛伯雍的助理从旁边赶过来,赶紧好声好气地把女孩们请走。等人走了,沈鹤回头看了他一眼,却见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一直看着自己。
即便视线撞上,他也没有丝毫挪开的打算。
“你还有多久杀青?”
盛伯雍一说话,陈大少的注意力也从不远处三三两两站在一起的女演员身上转移回来,跟着问沈鹤:“沈小鹤,我差点忘了你戏份不多,还差多少杀青?”
沈鹤想了想:“大概还有一周时间。”陈褚这个角色的戏份并没有贯穿全剧,在清兵入侵改朝换代之后,陈褚就死了。他本身进组的时间就比不少演员要早,很多戏份都已经提前拍摄完成了,接下来的一周时间拍摄好所有的内容,就可以正式杀青回燕城。
还有一周吗?
盛伯雍没有说话,视线虽然放到了别处,但更像是在出神,握着折叠椅扶手的右手屈指轻轻敲着。
群演又演了几次,终于没有再ng。洪涛深呼吸,总算没有喷火。演员副导演赶紧在旁边递上水,给群演头使了几个眼色,让他赶紧带着人往旁边撤。
盛伯雍拍完这场戏也有些吃不消了。俞国强和洪涛商量了下,让他在旁边再休息,先拍沈鹤的画面。
沈鹤站在田边正在让化妆师往脸上涂抹污泥。旁边的副导演在告诉他镜头的方向和站位。这一场戏很脏,需要演员在田里打滚,但在打滚之前,先在演员的脸上涂抹上适量的污泥。
一切准备妥当,开始拍摄的时候,沈鹤压下心底快要叫嚣着喷涌而出的洗澡冲动,一脚踩进田里。对于一个爱干净到快到洁癖程度的人来说,演戏的途中有这些牺牲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过了心里那一关就好。
第一次,有群演ng,因为脚底打滑,顺带着拉住沈鹤一起扑倒在田里。盛伯雍刷地站起身,直到看见旁边的工作人员已经先一步把沈鹤拉了起来,这才松了口气。
第二次,是在做动作的时候,几个群众演员的动作幅度有些大,手上沾的泥直接甩到了沈鹤的脸上。化妆师倒吸一口冷气,赶紧上去把沈鹤眼睑上的淤泥擦掉,重新拍摄。
到了第三次,洪涛已经快要爆发了。
陈褚站在泥地里,正抬手拿自己的手背擦了擦额头,丝毫不知道手背上也有泥,这一擦全都抹到了自己的脸上。有几个村民打扮的年轻人踩着田里的泥,几个大步跑到陈褚的面前。几个人说了些话,似乎是起了争执,陈褚脸上的表情忽然变了,几个年轻人互相交换了下眼神,扑上去抓住陈褚的胳膊,就有另一人抡起拳头,狠狠朝着他的肚子打了一拳。
陈褚被牢牢架住两条胳膊,除了大声叫骂和挣扎,几乎是完全被动的被人控制住猛打。趁着两边年轻人因为嘲笑一时松懈的功夫,陈褚猛地发力,一把挣脱开自己的一条手臂,握拳狠狠一下打在了旁边人的眼眶上。
“好了,化妆师,快上妆!”
洪涛的声音大声传来,给群演化妆的姑娘丝毫不敢松懈,提着箱子直接扑了上去,一把按住被“陈褚”狠狠“打了一拳”的群演,在他眼眶周围化起乌青来。
盛伯雍一直坐在旁边休息,看见沈鹤脸上、手上、衣服上都是田里的泥,却拒绝了陈大少递过去的纸巾,不自觉握了握拳。那年,他还在部队里当兵,因为上级领导下达的命令,在军营里为一位青年演员提供了体验军旅生活的便利。当时,那个白白净净的,实际上年纪比他们班里很多人都要大上好几岁的演员,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跟着他们进行射击、匍匐、卧倒等一系列的训练。更是经常浑身泥浆的和他们一起站着淋雨。
刚开始,很多人都看不起那个演员,私下嘲笑说一定很快就会嫌脏嫌累,然后后悔来体验生活。因为那个人看起来像是从小就受到很好的照顾,没有吃过苦,也不会有耐心和体力在军营生活里坚持下去。直到一个星期后,看着那个人顶着高烧也要跟着他们拉练,所有人才真正接纳了他,并且手把手的教他怎样才是真正军人的样子。
半年后,那个人演的军旅题材电视剧开始播出。盛伯雍从小到大,很少会有耐心坐在电视机前看那些演出来的故事,那是第一次,和战友一起带着小马扎,认认真真地看完一部电视剧。尽管后来听说,电视剧没有获奖,也没有特别高的收视率,但是所有人都记得那个演员的名字。
他叫宋霖。他很爱干净,可他很敬业。
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叫沈鹤,二十出头,小了宋霖一轮左右。
“打的时候记得动作要像,但是不要真下手。”副导演反反复复地提醒群演。下一个镜头是要拍青年还手殴打陈褚,看着沈鹤漂漂亮亮的小脸,副导演实在担心群演一时动作幅度太大,真打上去了。
拍摄重开,所有人都盯着现场,盛伯雍也走到了洪涛的身后看着监视器里的画面。
因为之前ng的经历实在是太让人不愿意回忆了,所有人都盼着这一次能够顺顺利利的,别又出了什么幺蛾子。演员都是好演员,但是群演一旦不给力起来,也是很要人命的事情。
眼眶乌青的群演一拳头“狠狠”挥过去,沈鹤灵巧地避开,又挣脱出自己被抓住的另一条胳膊,转身一拳打在另一人的肚子上,下一刻却被人用胳膊勒住脖子,肚子上接连挨了几拳。
这幕戏,其实主要是讲在秋收的时候,宋应星正好离开田地,陈褚留在地里帮忙收割,几个村子里的混混上前来言语威胁,试图让陈褚讨几个钱。陈褚不愿,他们又辱骂宋应星是个考不上科举的废物,陈褚不忍,于是发生了打斗的情况。
在打斗的过程中,按照剧本的设定,其中有一拳头是要打在陈褚的脸上。考虑到演员的安全问题,事先拍摄的时候都已经和群演沟通好,怎么打才能够借位准确,又不会对演员造成伤害。
但是显然,拍摄途中果然什么意外都会发生……尽管在群演的那一拳头打过来的时候,沈鹤明显感觉到不对,也有意避开了方向,但还是被拳头擦到了脸颊。他嘶了一声,想要挣脱开身后勒住脖子的群演,但是显然对方并不是在演戏。
监视器的画面当中,几个群演的动作看起来有些奇怪。洪涛眉头皱起,正在考虑要不要喊cut,就听见身后的女工作人员突然叫起来:“他们是真的在打沈鹤!”
洪涛紧急叫停,一群工作人员赶紧冲上去拉开群演,另外一群人开始控制现场。陈大少见扶沈鹤的工作,被盛影帝几步抢先,眼睛一瞪,转身揪住动作最厉害的青年:“演戏懂不懂?副导演喊你们借位你们没听到吗?专门往演员脸上打你们其实是故意的吧!你们知不知道他身体不……”
“陈龙!”沈鹤被盛伯雍扶住才勉强没有往地上跪,眼看陈大少就要把自己身体的问题脱口而出,沈鹤大声呵斥道,“都是误会!”
不管是不是误会,群演对演员动手这已经是不变的事实了。幸好这组镜头已经完成,后面完全可以用别的方法直接带过,洪涛见沈鹤并不打算追究责任,就给了那几个群演今天的劳务费,直接让人把他们送走不准再接纳他们进组拍摄。
*
拍一场戏突发情况这么多,这是谁也没想到的事。沈鹤被送往医院做检查,很快就回了酒店。
“好端端的动手打人,要是我,就直接把人送到警察局好好调查调查!”
陈大少一边愤慨地从袋子里掏医院刚配的喷剂,一边往沈鹤的床上扔。大概是扔的没有准头,一瓶喷剂直接扔到了沈鹤的肚子上。那里也挨了几拳,虽然问题不大,不过也留下几块淤青,这一砸疼得沈鹤弓起身子。
“沈小鹤,你没事吧?”陈大少顿时慌了手脚,搁在过去,他可从没伺候过别人,就是跟着沈鹤当助理,生活上的事也大多是沈鹤自己操心自己的,要不是这次身上被打到淤青的地方有不少沈鹤自己不方便上药,陈大少还真没照顾人的本事。
“你要是真这么气愤,就帮我查个人。”
捂着肚子在床上翻了几个身终于压下疼痛感,沈鹤的额头上已经都是冷汗。
“查谁?”陈大少心里有愧,赶紧表示忠心。
“卫彦。”沈鹤深呼吸,“我怀疑,今天打我的那几个群演,是因为卫彦的关系。”
第20章 小人坦荡荡(上)
跟一个富二代比什么最累?
除了拼爹外,大概就是比人脉了。
陈大少怀着愧疚的心理很快就给人打了电话,嘱咐要把卫彦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查清楚。躺在床上浑身酸痛到不想动的沈鹤表示效率不错,就让他去浴室闭门思过一下,自己在床上坐起来,脱了衣服站在落地镜前吃力地往身上喷药。
沈鹤的这具身体还是显得单薄了一些,尽管自从他出院以后,没有一天错过晨练,但是想要锻炼出健康的身体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办到的事情。现在看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沈鹤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莫名怀念宋霖的那具身体。起码那具年近四十的身体还是有肌肉的,手感要比沈鹤好上太多……
有人敲门,沈鹤抓起脱在床上的衣服就要穿上去开门,陈大少先一步从浴室里蹿了出来,一把打开门喊了一声:“盛哥,静姐。”
介于上次遛鸟事件,谈静的视线不敢往陈大少身上扫一下,径直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几步走到沈鹤面前。“收工的时候听说你被人打了,厉不厉害?”还没等沈鹤回话,谈静抓着沈鹤还没来得及扣上扣子的衣服直接往两边一扯,看着白白净净的身体上,青青紫紫的一块块,心疼得要快哭出来了,“这打的……也太狠了,你跟什么人结仇了,拍戏的时候还要下黑手动你?”
“我也不清楚,我和剧组里的人都不熟,也是第一次拍戏,不记得自己有得罪什么人。”沈鹤说完这话后,有些害臊的从谈静手里抽回衣服,一边说着,一边扣上扣子,“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人没事。”
说完,他又像是想到谁,脸色微微变了变:“我……好像有和人起过冲突,但是都是这么久以前的事了,应该……不会这么记仇吧?”
“谁?”
“我在试镜的时候……因为卫哥试镜迟到硬闯现场,跟他的经纪人骑过冲突……”沈鹤说完这话,皱了皱眉头,似乎觉得自己可能是误会了谁,“不过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我的戏份都要拍完了,卫哥也实在没必要还记得这件事,应该是我猜错了。”
“一定是他!”谈静大喊,“他心肠最坏,宋霖……我一个朋友就是被他跟他身后的人害了一辈子!”谈静说着,一把抱住沈鹤,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我拿你当弟弟,你也喊我一声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次非要姓卫的好看不可!”
谈静说完就走,只留下几乎是懵了的沈鹤。盛伯雍没有跟着谈静走,他站着原地,看着发懵的沈鹤,良久才问了一句话:“你是不是认识宋霖?”
沈鹤抬眼:“我认识……”听着从盛伯雍口中说出的自己的名字,沈鹤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属于宋霖的心脏延伸出去,慢慢流通四肢。他想起出事那天,那个朦胧中抱着自己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似乎有那么一点相像。
“所有人都说,宋霖的死是意外。但我和谈静都相信,那是一场谋杀。所以,除了我们和你自己,不要去信任这个圈子里的其他人。”
下黑手的事,不仅仅是影视作品或者小说里的桥段。有些事,可以是单纯的意外,但有一些却不是。无缘无故打人,和无缘无故将车子开上路阶冲进人群撞到宋霖一样,都不是“意外”两个字可以解释的。
沈鹤抓着自己衣领的手在颤抖。自从离开icu,他每次看到有关宋霖死亡的新闻,所有的媒体都说那是一场意外,肇事者虽然已经被法院判定为故意杀人,但已经为自己的失误付出了代价,请宋霖的粉丝“羚羊”们不要再追究责任,不要再难过。但是他始终不相信,自己的死亡仅仅是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故。而今,终于听到了第二个人,同样不认为“意外”两个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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