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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甫洛夫的狗-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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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锐昀捕捉到他的动作,一步跨进来,直奔餐桌。
  方唯跟在后面,要去阻拦,可却不小心撞上了周锐昀的后背,后者吃痛地闷哼了一声。方唯又急忙退开。
  “你要干嘛?”方唯退开了却不让周锐昀走。
  “出去。”周锐昀说。
  “凭什么?”
  “房子是我租的。”
  “以前是我们一起……”
  “闭嘴。”周锐昀回身打断他。
  “你凶什么?还是……”方唯却一点儿也没害怕,他仰着头,脖颈绷成一条线,嘴唇张合,“还是你在害怕?”
  周锐昀一楞,露出个不可置信的神情:“你胡说什么?”
  方唯往前一步逼近他,伸出手碰上了周锐昀的后背。周锐昀僵了一下,要躲,方唯却快他一步:“你为什么挡那一下?”
  “那是我和沈士则……”
  “你为什么要续租这件房子?”方唯根本不想听他不真诚的虚假解释。
  周锐昀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来。
  方唯又欺近了一步:“你还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我送你的模型不见了?”
  “你在说……”
  “那个药,还有十五颗,又是为什么?”方唯一个个问题逼问他。
  周锐昀盯着他,最终别过脸去。
  “我问完了,你能给出回答吗?”方唯鲜少有这样强势的一面。
  周锐昀喉结滚动几下。
  “你续租这间房子时,希望我有机会再进来看到这些吗?”方唯轻声问他。
  周锐昀依然不说话。
  “你还是什么都不肯说。”方唯突然绷不住了,“不是对我,可你对自己都不能坦诚一次吗?”
  尾音化在雨声里。
  周锐昀侧着脸站在那儿,头顶灯光把他的身形束成一条线。
  “对不起。”他嘴唇翕动,声音沙哑。
  方唯整张脸一下子皱起来,快要忍不住眼泪了。然后一脚踏上前去,捧正周锐昀的脸,把嘴唇狠狠的印了上去。


第49章 
  方唯不能自控,他实在忍不了了,这么长时间积压的情绪一举爆发,理智都被焚烧殆尽。他把嘴唇印在周锐昀的嘴唇,难堪地睁着眼,始终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周锐昀跟他说对不起。他也说过同样的话,现在又被返还回来。他对不起他,他又对不起他。他们还能怎么样呢?
  “我再问一次,你希望我走进来,知道这些事吗?”方唯睁开了眼睛,嘴唇移开一点。
  周锐昀垂下眼睛看他:“你希望吗?”
  方唯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我先问你的。”
  他们一动不动的对视,方唯眼睛透露出认真和固执,周锐昀心里再清楚不过,他不会遇到比方唯走进他的人。从始至终都是。
  可接受他走进来,不正是体现了自己的自私吗?
  周锐昀微微低下头去,吻住了他。这是回答。
  然而谁不自私呢。
  仿佛有只手一下子攥紧了方唯的心脏,他差点失了呼吸,然后在唇齿相依里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个吻显然比方唯几十秒前的那个要炽热许多,他攥着周锐昀的衣服,身体因为缺氧而脱力,周锐昀伸手抱住他,手里的钥匙落到地板上,闷声一响。
  “嗯……”方唯低叹。他快要融化进这个久违的吻里,既想笑,又觉酸涩。
  苦尽甘来?适合用这个词吗?
  “这是最后一次。”一吻毕,方唯抵着他的嘴唇,轻喘着说道,“只有这一次了。”
  周锐昀显然也有些气喘,过了会儿才回答:“我知道。”
  说完这话突然气氛沉默下来,两个人对视着,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
  “我……”方唯耳朵可疑的红了,伸手推了一下周锐昀,“我们……”
  周锐昀今天虚弱的可以,竟被推的撞到了桌子边缘,嘴里嘶了一声。
  “抱歉。”方唯连忙去扶他,旖旎气氛全散了,“是不是碰到伤了?”
  忘得一干二净。周锐昀现在还是个伤患。
  脱下外套,方唯才发现背后才包扎好的伤口裂开来,正汨汨流着血。
  外面雨小了许多,天气预报说明天是个晴天,方唯不知真假。他坐进车里,往医院的方向开。
  周锐昀这会儿显出点伤患的疲惫来,靠在座椅上阖上了眼睛。
  “你怎么这么快赶过来的?”方唯忍不住问他。
  “打车。”周锐昀说。先前的暴雨天有多难打车,方唯怎会不清楚。
  周锐昀在病房里醒过来,就看见刘宇峰回来,告诉他方唯失魂落魄的拿着自己的钥匙跑了。钥匙串上少了哪个,他一看便知。
  其实在敲门前,有很多画面闪现眼前。过去遭遇的误会和苦难,报复的快感和苦闷,一齐涌上来。最后的一幕却是他们刚住在一起时,周锐昀彼时还没有同居的自觉,钥匙时常忘记带。他跟朋友喝酒打牌回来的晚了,一般敲三下门方唯就会趿拉着拖鞋来开门,一边打呵欠一边小声抱怨:“你又回来的这么晚。”
  周锐昀有时哄他,有时不哄,只低头换鞋进门。方唯耍小脾气了,就会撂狠话:“下次不带钥匙就不给你开门了。”
  不过他每回都会来开。
  方唯盯着绿灯跳成红灯,忽然问道:“沈主……沈主任,就那么放过他了吗?明明今晚是他把你打成……”
  “以后再说。”周锐昀很快接话。
  方唯便不再问了。
  在这雨夜的背后,他们还有无数问题和心结没有解决。谁都没有忘,可谁也不想提起。
  有关他们的结局只有一个,都不想再等,不想再受煎熬,于是贪心地跳过了过程,直奔结局。
  “还有,我从来没想过要把你……送给他。”过了会儿,周锐昀才说。
  “啊?”方唯一怔,点了点头,又觉气氛诡异,便想缓和,“说起来,今年我去了好几趟医院,以前都没怎么来过。”
  “嗯,认识你以后我来医院的次数也多了。”周锐昀说。
  这话不知怎么戳中李方唯的笑点,车子驶进医院的停车场,他一边看空余的停车位一边笑道:“不好的事情太多了。”
  周锐昀顿了一下:“也有好的。”
  方唯把车停稳,会心一笑:“嗯,我很开心。”
  刘宇峰被他们一前一后离远出走吓得睡不着,见两人又赶回医院才放下心来,埋怨道:“你们干嘛去了?”
  两个人都没回答,因为没编好谎话。毕竟他们现下哪有多余的思绪来编谎话。
  重新包扎好伤口,挨了值班医生一顿训。方唯要留下来陪夜,周锐昀竟也没反对,刘宇峰脑子一根筋,拐不过弯来:“不是说好了我陪你吗?麻烦方唯干嘛。”
  周锐昀躺下来:“你先回去吧。”
  刘宇峰说:“对,方唯你先回去……”他发现周锐昀的眼睛是看着自己的。
  刘宇峰莫名其妙被赶了回家,在路上还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想不通。
  一切都安静下来。幸好现在不是医院的“旺季”,方唯在隔壁病床陪睡。
  万籁俱寂,雨终于停了。方唯借着窗外的路灯灯光打量周锐昀的侧着的背影,这份安静像是镜花水月,唯恐一颗石子就能打破。
  忽然背对着的人肩胛骨动了动,方唯慌忙闭上眼睛,睫毛颤了好一会儿,又偷偷睁开。
  周锐昀翻过身来,也在看着他。方唯有一种被抓包的赧然。
  “不睡吗?”周锐昀问他。
  “睡不着。”方唯回道,“你呢?”
  “睡不着。”
  他们好像在进行尴尬的对话,且依然在继续下去。
  “怎么睡不着?”方唯问。
  “不知道。”
  “我有点害怕。”方唯忽然说。
  周锐昀看了他片刻,往后挪了挪身体,让出单人病床的一半床铺来。
  方唯怎么会不了解他的意思,默然看着他,掀开被子起身走了过去。
  他躺下来,躺在周锐昀的身边,呼吸间全是对方身上的熟悉的味道。
  “还怕吗?”周锐昀问他。
  方唯迟疑地点点头,末了抬头看向周锐昀,问道:“我在想,在想我们这样到底……”
  到底算不算是好呢?
  可方唯没有问出来。因为他不想再退回去。不可以退了。
  他伸手把人抱住,脸埋进对方身体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口气轻松:“算了,睡觉吧。”
  这一天真的太累了,大起大伏。方唯虽然心里藏着一堆事,却依然很快睡着了。在跌进梦乡前,有人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可声音太小,根本没听清。他嘟囔了一句:“什么?”
  对方没再说话,而是在他耳朵上轻轻落下一吻。
  第二天竟真的雨过天晴,太阳升的早,穿过玻璃洒在床单上。方唯醒来时躺在隔壁病床上,护士正在给周锐昀做检查。
  小护士性格开朗,见他醒了便调侃道:“陪床的怎么比病人醒的还晚。”
  方唯本来还有些刚睡醒的茫然,正想着自己昨晚不是跟周锐昀睡在一张床上吗?怎么一醒来就换回来了。但还未想明白,就被护士这句话说的不好意思了。
  他爬起来压了压自己翘起的头发,护士带着病历本走了出去。周锐昀说:“中午出院,你要是困,再睡会儿。”
  “不了吧。”昨晚还没什么感觉,今天乍然看见周锐昀和颜悦色跟自己讲话,方唯有种时空穿越的错乱感。
  周锐昀看着他。方唯被他盯得衣服都穿反了。
  这份不适应被一阵手机铃声打破。方唯穿好衣服去拿手机,发现只剩百分之七的电量了,来点人是谢衡。
  “方唯,方唯。”谢衡声音慌乱。
  “怎么了?”方唯疑惑。
  “谭西原……谭西原……”谢衡声音哽住了,几次说不出话来。
  方唯差点没握住手机,他怔忡盯着医院雪白的墙壁,许久也没明白谢衡断断续续的几句话里包含着怎样的信息。
  他从未想过,从这一天起,他再见谭西原,会是那样的场景。


第50章 上
  谢衡又何曾想到,只是一夜醒来,事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前一晚他带着醉意和谭西原发生了什么——没到最后一步,可远够他心驰荡漾。以至于,清晨醒过来却摸到一手冰凉的床单时,他迷糊了两秒——是做了个春梦吗?
  谢衡坐起身来,大脑还有些宿醉的难受,他光着脚下床在卧室和客厅来回转了一圈,痕迹不多,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谭西原?”他一出声,诺大的房间只有他的声响在回荡。
  是梦?
  他打开门,门外没有人,眼睛向下,却看见了几滴干涸的褐色印迹。
  谢衡的太阳穴被一刺,突突直跳起来。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看守所看见谭西原,喉结滚动几下也无法出声。谭西原却很镇定——镇定到出奇。他还穿着从昨晚的衣服,谢衡好歹可以确定一件事了——昨晚并不是自己的春梦。
  可他宁愿是。他宁愿是梦。
  “你怎么会……”谢衡摇头。没人相信谭西原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
  “谢衡。”谭西原甚至对他笑了笑,像他们无数次见面那般。
  谢衡只觉刺眼:“是骗人的,对吗?”
  谭西原静默几秒,微微摇头:“是我做的。”
  “怎么可能!”谢衡冲他吼,“你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庄越、庄越还没醒,你还有继父要照顾,甚至,甚至还有我……”谢衡说不下去了。
  “关于你,我应该说声抱歉。”谭西原声音平稳,“昨晚,或许我不应该……我不该去找你。”
  谢衡瞪着他:“你知道不该还是做了!我不信,我不信。”
  谭西原扭过头去。
  谢衡紧紧盯着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方唯到的时候,谢衡正在发疯,看守所的椅子被他一脚踹翻,倘若不是他塞了钱找了关系,早被赶了出去。
  方唯一把架住他,哄道:“谢衡谢衡,你冷静一点,到底怎么了?”
  谢衡撞开他,凶狠道:“我他妈怎么知道,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他是愿意跟我在一起了,结果一醒来就他妈全变了。”昨晚上春光无限,他贴着谭西原的耳廓边厮磨,小声说:“拜托,这次不只接吻,而是连床也上了,你可别说这不算跟我在一起了。我不是随便的人。”
  谭西原在他身上低低笑出声,谢衡以为笑就是肯定的回答。可其实根本不是。
  谢衡蹲在地上,整个头都无力地垂了下去。
  方唯看了他两眼,决定先去找谭西原。
  谭哥这段时间憔悴了太多,方唯有一瞬间都不敢认。
  “你也来了。”谭西原笑了下。
  “到底是怎么回事?”方唯有些不敢置信,“是外面那些警察说的那样吗?”
  “嗯。”谭西原没有否认。
  昨晚稍早一些的时候,庄越的表弟来医院,美名其曰是来看看庄越,可那副态度教谁看了都火气增生。谭西原和他在楼梯间发生了冲突,事后怎么下了狠手谭西原已经记不清,等回过神来,人已经躺下了,没了意识。
  谭西原以为人死了,可他并不慌张,反而有些畅快,恶意的畅快。他在自首前先去找了谢衡,他不该的,他知道,但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还是去了。
  “有很多别的办法,这是最不理智的一个。”方唯忍不住说,“谭哥你应该知道的,不管怎样………”
  谭西原低头舔了下干燥的嘴唇,手指在身侧攥了攥,才抬起头:“可为什么我一定要永远都保持理智?”
  “我不是说 ……”
  “为什么我不可以做一件出格的事?”谭西原紧咬着牙齿,“我也权利不顾一切的做一件不该做的事,不是吗?”
  “但至少不该是以卵击石的做法……”方唯微微摇头。
  “可我不后悔。”谭西原异常坚决,“我不后悔。”
  他的父亲是个毒贩,母亲感染毒瘾,死的都不光明。所以他从小就被人嘲笑,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那些人预言他最后一定也会走上这条路。他一直努力要掰正既定的结局,可最后还是功亏一篑。但谭西原不后悔,他永远都不会后悔自己昨晚做的一切——除了去找谢衡。
  方唯默默点头:“好吧,现在说后悔也没用,我们要想想应该怎么做。”
  说话只要上下两张嘴皮子一碰,事情办起来却远没有这么简单。谢衡的表弟脱离了危险,但还在医院,谭西原的故意伤人罪是铁板钉钉,谢家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谢衡去医院闹了一通,谢家更加气愤,就连本来处于观望的谢家本家都按捺不住,参与了进来。谢母更是被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气得老了十岁。
  谢衡彻底没办法了,灰溜溜回本家认错,谢母端起姿态来,丝毫不松口。
  “你们到底才愿意放过谭西原?”谢衡没辙了,“有必要吗?我给你跪下行不行,妈?”
  谢母杨尔岚居高临下看着儿子:“我还没见过你为了谁这么低声下气的。”
  “我同意跟孙家那女孩见面,你要我们相处一段时间也行,都依你行吗?我在公司好好工作,不给你添麻烦,让你省点心……”谢衡脑子都是木的,嘴里胡乱发着誓言。
  谢母何尝不了解他的脾性,开口打断:“谢衡,别像耍小孩一样跟我耍滑头,这些口头保证顶什么用?”
  谢衡闭上嘴。
  谢母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不如先把婚结了,怎么样?婚礼办起来需要时间,不过领个证应该挺快的。至于公司那边,你也得拿出点诚意来,我才会帮你。”
  谢衡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母亲:“你把我当成一件商品,是吗?”
  “你的价值也只体现在这儿了。”谢母被他一次次气得没了耐心,她失望透顶,“你该感谢孙家那傻女儿不知怎么,一心一意喜欢你,否则你连这点价值都没有。”
  “我不可能……”
  “谭西原的事可大可小,让他出来只是一句话的事,但不让好受也是一句话的事。但这话是我说,不是你。”谢母残忍地打断他。
  谢衡哑了,他想笑,却比哭还难看。
  到底是自己儿子,多少还有些不忍心,谢母又放软了语气:“谢衡,我是为你好,结婚、工作、想你上进,哪点不是对你好?我不希望你再走歪路。你应该知道,就算没这些事,你跟那个谭西原也不可能,两个男人,谢家会容忍吗?除非你不是谢家人,不是我儿子。”
  这话要如何反驳呢。杨尔岚的的面孔被灯光衬得诡谲,显得鬼气森森的冷漠。谢衡拿什么跟她对抗?他一瞬间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跌坐进沙发里。
  周锐昀接到方唯短信时正在家里吃晚饭,周母做了许多菜,心情不错的样子。她自从离婚后便日渐消沉,难得有这么开心的时候,一看便是有什么事。
  果然,吃饭的中途周母忍不住告知了儿子:“我跟你爸准备复婚了。”
  周锐昀的筷子停住了:“不是才离没多久了?”
  女人的理解能力很奇怪:“怎么?你真希望我跟你爸离婚啊?”
  周锐昀无言。
  “你爸老家要拆迁了,他现在要找我复婚。”周母去添了碗饭。
  “为了几十平米?”周锐昀言语中仿佛带刺,“拆迁完再离?”
  周母筷子一撂,不满意他的态度:“你怎么回事?”
  中年人的婚姻和感情根本就是一团乱麻,谁都理不清。兴许他们自己都糊涂着。周锐昀身处其中看了几十年,却深知自己没有任何发言权,于是摇了摇头闭上嘴。
  “我没真的想过要离婚,你爸也是。”周母重新拿起筷子,“这次我只是希望吓吓他,我没想要离。”
  周锐昀无话可说,闹脾气的父母决定复婚,这本该是个好事,他只需在世俗的要求下做出高兴的样子就好。
  周锐昀却有些烦闷,手指夹在一起摩挲两下,是想抽烟的征兆。
  周母还在絮叨,话题不知何时拐到了周锐昀身上:“你还小,不懂这些。过日子就要找个像过日子样子的人,不是我说,蒋婕我是不满意的……” 对于周锐昀的私生活,她只知道一个蒋婕,所以总隔三差五拎出去说一顿。
  、
  周锐昀夹了个油麦菜,还没吃,手机震动了一下。谭西原出了事,方唯这两天像个陀螺一样转不停,连周锐昀的面都没空见。
  不过这样也好,方唯不知怎么,和好后总有一丝放不开。能有个时间冲缓一下是好事。
  周锐昀没意见,每天照常上下班,闲暇时间待在家里睡觉或者和朋友出去玩。似乎身份未变,还是个潇洒的单身人士。不过收到方唯的讯息后他还是在第一时间起身,推开碗碟,进了卧室换衣服。
  周母被他一惊一乍吓了一跳,跟过去问道:“饭吃得好好的,又要出去?”
  “有事。”周锐昀给了个模糊的答案。
  周母在旁边打量他:“不会是去见蒋婕吧?”
  周锐昀穿上外套,没搭理这句话。周母却以为是默认,又亦步亦趋跟到玄关:“锐昀,你都这么大了,有些事你要自己心里有数。蒋婕大你几岁,又不是……”
  “不是她。”周锐昀走到门前停了一下,打断了周母的念叨。
  周母哦了一声:“不是她就好,不是就好。”
  开了门,屋外冷风灌进来,周锐昀顿了几秒,忽然又说:“一直都不是她。”
  周母一愣,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喊了声:“你说什么?”
  那门却关上了,阻隔了声音。
  方唯又发来了信息,说:“你给我带件外套,晚上降温了。”
  周锐昀已经坐进了车里,看见短信开车门,重新折回楼上。周母见他又回来了,从厨房探出头来:“怎么又回来了?刚刚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不吃了吗?”周锐昀见她收拾了碗碟在洗碗。
  “没人陪我吃饭,一个人吃有什么意思。”周母收回脑袋,水龙头声音开得很大,声音都有些模糊。
  周锐昀站在外面看了片刻,他看见自己母亲的腰微微佝偻着,手指上都是厚厚的茧。
  拿了外套再出门,方唯又发来一条定位,周锐昀回了个好,然后开车前往手机上的地点。
  他在感情上显得“迟钝“,周母常说他不开窍,但他自己是不认同的。但过来人多少有些毒辣的验光,他兴许是有一窍没打开,就像他此时还未察觉,方唯一条想见他的短信就能让他推下吃了一半的晚饭,一条带件外套的短信就能让他再度折回楼上。这指令一下一个准。
  把绳索套上别人脖子上时,自己是否也被套牢?
  或许谁都不是唯一的摇铃人。
  夜里有点冷,方唯抱着胳膊站在路边等人。他今天回家了,久违的,不过现下这个苦兮兮的场景彰显出了结局。
  他有些失望,但不全是家人的因素。
  庄越的表弟脱离危险了,谭西原在等待判决。结果显而易见,会是坏的。谢衡那边走投无路了,方唯得尝试一下。可惜没用。
  方父晚上不在家,方母见小儿子回来特别高兴:“你说你爸怎么特地就在今晚去外面吃饭。”
  方唯跟她开玩笑:“大概是算准了我要回家,不想看见我。”
  方母扑哧一声笑了,点了下他的脑袋。
  母子俩坐下来等开饭,方母跟他随意聊着,从家里养的鹦鹉到公司的工作到娱乐圈的新闻八卦,方唯心里多少有些难熬的焦躁。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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