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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着,我就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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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复习地差不多了,就是英语还是有些没把握。”朱旭说,“希望这次英语能和高考一样吧。”
  朱旭扯到东扯到西,就是一句不提家里的事,但闲事也有说完的时候,何况朱旭每天很少和别人说话,没有得到足够多可以聊上一两个小时的素材,所以走到医院门口时,朱旭就没什么话可以说了,他闭了嘴,什么话也不说。
  银行在旁边跟着,什么也不问。
  朱旭走到那间病房外,坐在长椅上,银行挨着他坐下。
  朱旭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还有什么重要的事还没有做,但他马上又想不起来,索性不再想,继续盯着病房门看。
  银行盯着朱旭看。
  他们这样坐了有一个小时,银锁发来一条消息,是分享过来的一条朋友圈,银行点进去看。
  “震惊!一家三口被谋杀……”银行看到了董书云的名字,看到了梁镇山的名字,还看到了梁扁扁的名字。他记得朱旭说过他的表妹长了一张大饼脸,不喜欢吃饭,特别爱玩游戏,朱旭说他的表妹很厉害,考上了一所九八五大学,朱旭说全家人都很喜欢这个姑娘,朱旭说……这篇文章说朱旭的表妹和她爸妈在一起车祸中丧生。
  “……由于抢救及时,董书云的姐姐董书香活了下来,现在在xx医院进行治疗……据梁镇山的母亲说,四人是去x市看望上大学的朱旭,也就是董书云的外甥,董书香唯一的儿子……”
  银行没有再看下去,他没想到一场车祸,差点把朱旭身边的人全部带走,甚至连正当好年纪的梁扁扁都不放过。那个姑娘才刚刚上大一,或许还没好好谈过一场恋爱,或许还没听过喜欢的男生说一句我喜欢你,就这样消逝了。生活到底能残忍到哪种地步?先带走了朱旭的爸爸,又带走了朱旭的姥姥姥爷,现在带走了他的小姨小姨夫和妹妹,究竟要带走多少人才能让这个才刚刚过完二十一岁生日的男孩过点消停日子?
  “那里写错了,我不是家里唯一的孩子,我还有个哥,只是不在家而已。”朱旭拿出手机,“我就说我刚才忘了什么,我忘记给我哥打电话了。”
  银行看得心酸,他记得高一时朱旭听到姥姥重病哭着闹着要去看的样子,那时他疼了会哭,现在不把伤口露出来,也不哭闹,只呆呆坐在那里,像是他那并不厚重的背能撑得起所有的苦难一样。
  “不接。”朱旭叹口气,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可能在忙吧,和我妈一样,我妈忙的时候从来不接电话。”
  银行楼过朱旭,轻声说出一句找不出其他安慰的话语时才会被拿出来说的话:“旭子,你要是难受你就哭出来吧,别憋着。”
  朱旭摇摇头,嘴角翘起一个凄凉的弧度,他说:“姥爷说我都这么大了,不能总是哭,男孩子哭,不像样!”


第40章 终章
  朱旭说不哭,就真的一滴眼泪没流,他平静地参加了那三个人的葬礼,平静地听医生说着他妈的病情,平静地一天又一天守着董书香。
  昏迷了一周,董书香醒了,从重症监护室移到了普通病房。
  第一天,银行没去探望,他怕刺激到董书香。他是第三天才去的。
  “阿姨,身体好点了没有?”
  看到银行进来,朱旭朝他露出一个疲惫的笑,接过他手里的花。
  “好些了,谢谢。”董书香除了有些虚弱外看不出有什么变化,遭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她看不出有一丝颓废,和往常一样的气势逼人,对他的态度也一如既往的冷淡。
  “银慢慢,你什么时候回去?”朱旭边插花边问他。
  “再待两天吧。”银行顿了顿,问:“你呢?”
  “我不……”
  “朱旭!”董书香提高声音道,“你打算说什么?”
  朱旭无奈地看了董书香一眼,说:“我说我不准备……”
  “啪”董书香把床头柜上的杯子狠狠砸到地上,疾声说:“朱旭,你是因为我躺在这儿所以才不去考研的?是么?我还没有病到自己不能照顾自己的程度。你滚去学校考试,放假了再回来!”
  朱旭无奈地看了董书香一眼,说:“你别着急,我话还没说完。我准备前一天再去。已经复习得差不多了,早去晚去都一样。”
  他又看向银行,说:“银慢慢,你早点回去吧,你们不是有几门还没结课么?”
  “过两天吧。”银行实在很担心朱旭,朱旭太平静了,平静地过头了,甚至连眼眶都没红过。
  “朱旭,你们出去,我要休息了。”董书香看也没看他们,拉着被子躺下,闭上了眼睛。
  朱旭替她把被角掖好,小声对银行说:“我们出去吧。”
  “我哥只打了钱过来,一趟都没回来过。”朱旭说,“加上我小姨他们出的事,所以我妈的脾气更差了,不是对你。”
  银行在他旁边坐下,说:“知道。”
  “那天我手机欠费了,在火车上,所以没有给你说晚安。”
  银行说:“知道。”
  “一下火车,就直接来医院了,所以没跟你说早安。”
  银行不安,他看着朱旭,但只说了句:“知道。”
  “银行,我以后只有我妈了。”
  听完,银行握紧双手,死死盯着朱旭,怕从他嘴里说出什么他实在不愿意听见的话。
  “银行,我不想在这座城市待了。”朱旭扭过头看他,“我想着带着我妈走,我不想她这么伤心。”
  银行鼻子一酸,他把眉头皱出最多的褶皱,看着朱旭,小声说:“所以呢?”所以要放弃我么?
  朱旭转过头看银行,惊奇银行一副哭相,他问:“银慢慢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头疼么?我们去看看?”
  朱旭说着就要拉他起身,银行拦住朱旭,低声问:“你要去哪里了?”
  “你不舒服,我带你去看看啊,就在不远处。”朱旭越发奇怪了,银行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你刚才说你要带着阿姨走。”
  “恩。你说这个啊。”朱旭放下心来,坐回长椅,说:“我考完研就去你那边了,我妈一个人待在这里我不放心,我想在你那边找个房子,离你们学校近一点的,到时候方便我照顾她。她这样肯定是不能……”
  朱旭没说完银就行一把抱住了他,好一会儿才放开。
  “银慢慢,你没事吧?”朱旭凑到银行脸前看了看。这周事情太多,银行和他一起跑来跑去,他也没顾得上银行。
  “没事。”银行深吸一口气,用力眨巴两下眼睛,然后看着朱旭,说:“旭子,谢谢你。”
  朱旭说那些话的时候,银行非常不安,怕朱旭下一句就说出分开的话。怕朱旭太愧疚所以拒绝一切快乐的机会,怕朱旭就这样结束他们的感情。
  朱旭伸了个懒腰,偏头看银行,无奈地笑着说:“谁要谢谢谁?银慢慢?”
  银行只看着他笑。
  “别笑了。”朱旭推了推银行的背,像是高一在校门口时遇见那样,不过这次的力道轻了许多,“走,去吃饭,再吃不了几顿了,以后就不回来了。”
  朱旭那天正在上自习,突然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电话,他点了拒接。对方又打了过来,朱旭又点了拒接。对方没再打来,而是发过来一条短信:
  是朱旭吗?你家里出事了,速回电。许昌医生。
  朱旭反应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许昌医生就是许医生。
  他急急出自习室回拨了过去。
  “喂?许医生么?”
  “我是。朱旭啊,你听我说,你妈妈他们出车祸了,现在情况不是很乐观,你有你哥哥的电话么?有很多……”
  朱旭挂了电话就给辅导员打电话请假,那时是晚上九点半,团委早就没人了,他自己写了张假条交给孟国敬,然后订了回去的火车。
  他九点四十从学校出发,十点二十到火车站,十二点火车出发。等着检票的时间里,他就呆呆坐在候车厅,看着背着大包小包来来往往的人。
  检票的时候他跟在人群后面,一步步往前挪,看着人们或疲惫或精神的身影,他猛得想起来他记不得董书香的背影长什么样了。
  坐在火车上,朱旭睡过去又醒来,睡不是完全睡,醒也不是完全醒了。他一遍遍在心里对自己说,如果他妈能没有事,那么他再也不和他妈吵架,他妈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会好好看看他妈的背影,他会好好考虑他妈的心情,他会……
  但他万万没想到他失去的是另三位亲人,三个人,毫无预兆得就那样去了。
  银行说他一滴眼泪没有流,不是的。
  到了医院,去找许医生的路上他看到了梁扁扁她爷爷奶奶,和其他一堆人围在一起说着什么,老人泪流满面,其他人面色沉重。
  他走过去,从他们的谈话中拼凑出他小姨一家三口丧生的消息,他站在人群的外围哭地和两个老人一样可怜。但是,没人关心,没人过来安慰一句,他们忙着照顾两个老人。他突然就止住了哭声,他觉得他不应该哭了。他哥不在,他家也没有可以来处理事情的大人,他在这哭哭啼啼的,除了免费卖惨,没有任何作用。
  参加完小姨一家三口的葬礼后,他突然明白了当时那些大人参加完姥姥葬礼后的心情,他们不是不难过,他们只是没有时间没有精力,他们只在没人的空当,悄悄把伤心事拿出来,伤感一番又封好推回心底,谁也不知道他们会拿出来多少次,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没人的时候哭过多少次,就像董书香。
  就像他自己,他在一个人的时候,他在没有人看的时候,不知道哭过多少次,他的小姨小姨夫还那样年轻,表妹就更不用说,突然就那么走了,没有一句遗言。
  他始终没有弄明白那天的车祸是怎么发生的,董书香和梁扁扁她爷爷奶奶有过一次谈话,似乎就是在谈车祸的事情。但他们避开了他,董书香对此事讳莫如深,朱旭就没再去问。但他隐约知道是和郭鸣,吴量两个人有关,这两个人都在车祸当天死去了,一个被杀死的,一个自杀死的。想问也没有人去问。
  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了。苦难带给人的从来不是教训,而是警告,警告人们珍视身边的人。他以前经常和他妈说的一句话就是:我不和你说了,和你说不通。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做法特别正确,因为遇到那种情况就代表他们再说下去就会吵起来。他现在不那样想了,董书香说什么他听什么。他和银行意见不和时,他会经常说:咱们都别说了,行不行!他现在也不这样说了。生活给他的警告太过深刻,让他知道有时候听爱的人说一句话哪怕一个字都是奢侈。
  现在他坐在回学校的动车上,想起匆匆忙忙赶回来的那天晚上和短短半个月发生的事,就像是隔了一整年那么漫长。
  手机震动,有短信发过来。
  是银行,他问:上车了没有?
  朱旭回过去:车刚开。
  刚回过去一秒,银行打来了电话。
  “银慢慢。”
  “旭子,阿姨还好吧?”
  朱旭笑了笑,说:“挺好的,昨天就能下床活动了。”
  “我给你发几张图片,是我这几天在学校附近看过觉得还差不多的房子。”
  朱旭看了看,第二间还不错,就是有些大。
  “我特别满意第二个,但那间房有些大,你们两个人短期住的话不太适合。”
  “我们也可能长期定居在那附近。”朱旭笑着说。在一个地方生活三年,他还好说,他妈可能会住出感情来。
  电话那边的银行沉默了一会,开口时语气有些低落:“学校不远处新建成一个小区,如果长期住的话,你可以考虑考虑。”
  朱旭收了笑,问:“银慢慢,你怎么了?”他现在关于情感的反射弧很短,一点点变化他都能感受到,他觉得银行不开心。
  “旭子,你就没想过和我住在一起么?”
  朱旭一下子愣住了,好半天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的银行等着回答,也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朱旭还没有说话,银行忍不住叹了口气。
  “旭子……”
  “我想过。”朱旭抿抿嘴唇,“不只一次。”
  “旭子,你听我说。”银行似乎在组织语言,他停了停,接着说:“你说要带阿姨走那次,我以为你要和我分手。我真的很害怕,怕你因为阿姨不喜欢我而和我分手。刚才听到你说你和阿姨长期住在租的房子里,我又害怕了,怕你未来的计划里没有我,所以我才说出那句话。你……”
  “没有你,还会有谁呢?你觉得还有人么?”都死光了,只剩下他妈和银行,“我凭什么把你让给别人。”
  正儿八经认识七年,正儿八经在一起四年。他们从认识到熟悉,从暧昧到喜欢,从喜欢到爱,他们经历了那么多,早就不是他一句你是我的谁就能轻轻松松抹去的关系。
  而且,现在占主导地位的早就不是他了,现在是他离不开银行,而不是银行离不开他,银行才是那个想走就能拍拍屁股走得干脆的人。
  朱旭靠着窗,低声说:“银行,现在是我的把柄全在你手里了。”
  “旭子,我想见你。”
  “我以为你说的住一起就是求婚的意思。”朱旭说,“所以我考虑的时间长一点。如果你说的和我理解的意思一样,那么,刚才我说的话就是我的回
  答”
  “旭子,我想见你。”
  朱旭笑了两声,他听见银行收拾东西的声音。
  他听见银行说:“旭子,我去你们学校找你。我看一下,我最快一点到,应该比你晚到半个小时。”
  “差不多,这车开了有半个小时了。”
  “你到了先别走。”
  “嗯,知道。”
  “你在那等着,我就来。”
  “好。”
  虽然就来只是一句客套话,但朱旭知道,银行说来就一定会来。


第41章 番外 吴量
  吴量是孤儿,初三辍学,在汽修店打了半年的工,因为和老板的儿子打架被辞退。然后他去了一个电子厂,在那里待了一年,最后因为和同宿舍的人打架,又被辞退。
  在他东跑西跑整天为生计发愁时,他碰到了钱广。
  两人是在大巴车上碰到的。他当时也是年轻,别人都不用费心思套他的话,他自己就说出来了,什么都说。不过好在钱广没有恶意,同行一路最后还给他推荐了一份工作。
  钱广推荐给他的工作是当一家音乐会所的保安,钱广说自己就是会所管事的。他想着反正也没有地方去,索性就很着钱广去了音乐会所,当一名保安。
  他的活不是很轻松,但比起汽修店和电子厂好多了。工资不高,但可以糊口。
  和别人聊天时,他知道了钱广的来历。钱广以前做赌场生意,赌狗。后来出了事,合伙人不干了,远走西藏,说是造孽太多,去洗涤心灵。好在手下的弟兄还在,钱广靠着这帮兄弟起来了,现在经营着这家音乐会所,顺带做着帮别人解决“麻烦”的小生意。
  钱广很照顾他,但没让他碰过这些“生意”。唯一接触过的一次,是让他去陪护一个骨折的高中生。
  钱广不说,但他什么都知道。钱广打了人以后才知道那孩子的小姨来头不小,不过那孩子没给家里人说,钱广就打算把医药费给他,把这事揭过。
  没料到郭鸣先打电话过来了。郭鸣有很大的毒|瘾,把自己的生意败光不够,还借了别人不少钱。在钱广这儿也借了不少,郭鸣打电话这两天钱广正催他还利息。
  郭鸣说他可以替钱广把这医药费付了,当是还利息。钱广知道郭鸣手上没钱,不过郭鸣在这片地上混了不少时间,关系很广,不用钱解决这件事还是有可能的,钱广就答应了。
  过了两天,郭鸣又打电话过来,说能不能出一个人去给那个高中生当陪护,钱广让他去。
  他不是很愿意,虽然他如果没辍学,也是在上高中。但他总觉得自己心理年龄比较大,去做一个高中生的陪护,有点掉份。
  高中生叫朱旭。他去朱旭家里看到朱旭第一眼,就知道这孩子是经常打架的。果然,朱旭说了两句就问是谁出的钱搞出的事,他把可以说的都告诉了他。
  朱旭让他小心说话的时候他不以为意,因为他认为郭鸣这一生再起不来了,毕竟染上毒|瘾的有几个下场好的呢!
  后来,有人找钱广要医药费,那人前脚刚走,后脚钱广就带着兄弟去找郭鸣了,砍掉了郭鸣一根小指。他更觉得郭鸣再起不来了。
  所以,听到郭鸣东山再起的消息时他很吃惊,但仍旧觉得郭鸣得意不了几天,但事实是郭鸣确实起来了。郭鸣回到这座城市第一件事就是砍掉钱广一只手,还把钱广搞进去了。
  郭鸣对钱广手下兄弟的“政策”,愿意的跟着郭鸣,不愿意的打到愿意。他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次,不记得反抗了多少次,也不清楚身上有多少疤痕,最后只剩下他一个还在坚持。
  郭鸣知道后决定亲自“带”他,走哪都带着他,也不让他做事,就一直带着他,一个不高兴就打他。
  有一天,郭鸣接到一个电话,说朱旭去他们网吧了。郭鸣带着他还有其他几个人去了网吧。
  他又见到了朱旭,他第一次产生同样的年龄差距这么大的想法,别人坐在网吧玩着游戏,他却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郭鸣大概是被好日子冲昏了脑子,他今天带来的人全是以前钱广手下的,除了那个黄毛,但黄毛又是个只知道乱叫没有胆量的废物。所以郭鸣被刀架上脖子,和朱旭一起来的孩子威胁了两句,他们就没一个人没动了,只静静站在那里看着。
  他挨那一拳完全在预料之内,他知道这是还他打朱旭那一拳的。不过刚才如果不是他出手而是郭鸣,就不止是把朱旭打到地上那么简单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大概是想还了朱旭提醒他那一句的人情吧。
  那个去找钱广要医药费的人似乎还想打他一顿,但被朱旭拦住了。
  他想他又欠了朱旭一个人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
  那天回去以后,郭鸣一直说一句话:“我要遭殃了,董书云肯定不会放过我,旭子说他小姨会把我的皮剥下来。”
  郭鸣每天说这句话会说十几遍,然后董书云真的来了,他觉得这是郭鸣自己念叨来的报应。
  董书云虽然没有剥了郭鸣的皮,但和剥皮差不了多,郭鸣的脸被毁了,郭鸣拿刀的那只手也被砍了下来,郭鸣熬过两年才起死回生的生意也被毁了,郭鸣疯了。
  因为他打了朱旭一拳,他的左手被废了。因为这个郭鸣对他很好,整天拉着他讨论复仇计划,把他当心腹信任。
  又熬过了差不多三年的时间,郭鸣的生意死灰复燃,郭鸣有了底气,郭鸣无数个复仇计划也终于有的放矢。
  经过筛选,郭鸣最终选择了伪造车祸,事实上郭鸣想了这么几年,也只想到这一个办法。
  郭鸣载着他跟踪董书云的车,终于找到一个机会,董书云的车即将经过一条没有监控的路。
  他们起了争执,因为车上不止董书云一个人。他对董书云也是有恨的,因为他平白无故就失去了一只手,但他并不想去伤害其他人。郭鸣却不同意,他说他并不在乎其他人的命。
  在争执中,郭鸣狠踩油门撞了上去。他们下车去看的时候,车上的人都没有死。看着满脸是血的人,他突然很害怕。他知道车上坐的都是什么人,董书云,董书云她老公女儿还有董书云的姐姐。他想到董书云的姐姐应该就是朱旭的妈妈了,他还欠朱旭一个人情还没还。
  突然,郭鸣拿刀向他刺来。他的害怕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他一直以为郭鸣是真疯了,以为郭鸣是真拿他当合伙人。谁想到人心这么丑,刚过了河就要拆桥。他的心也狠了起来,郭鸣当然打不过他,他最后把郭鸣杀死了。
  他准备开了车就走时,想起欠朱旭那个人情,就下了车把董书云的姐姐搬到了车里,快速开车送到了医院。他在路上还在想,朱旭这次是赚大了,一句话换一条命。但是到了医院,看到医生严肃的脸,他突然又害怕起来。他返回那个地方,那里有许多人,正把人往救护车上抬,他看到了董书云,看到了董书云的老公,还看到了董书云的女儿,面目全非。
  他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他送董书云的姐姐去的那所医院。三口人全死了,因为救护不及时。医生说,如果早一点是可以救过来的,如果早一点是可以救过来的,如果早一点是可以救过来的……
  他崩溃了,他想起自己搬走董书香之前看到了那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睁着眼睛,满含泪水看着他。他轻哼一声就走了,他那时觉得董书云应该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她们一家都死有余辜。
  他不知道被什么鬼迷了心窍,一下子断送了三个人的性命,看到头发花白的两个老人哭晕在地,他想到了自杀,或许自杀都足以弥补他的过错,但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他拿着杀死郭鸣的那把刀,买了纸,买了笔,买了双面胶,写上对不起三个字,然后去董书云家门口,自杀了。
  他没有立即失去意识,他听见没有粘牢固的纸被风吹地哗哗响,他听见医生的声音,医生说着如果早一点是可以救过来的……


第42章 番外
  银行和董书香
  朱旭考研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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