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和酒吧店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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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以后会变成这样，你还是要一股脑儿往前钻吗？”
　　徐灯灯郑重地点点头，笑了下说：“我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
　　晏闲眼里的笑一点点消没。
　　“滴滴滴”
　　晏闲的手机响了，他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皱了皱眉，起身接了电话。
　　“喂。”
　　徐灯灯看见他脸色愈发差劲，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竖着耳朵听见晏闲对电话那头的人说。
　　“嗯，有什么事？”
　　“他生日关我什么事，不去，以后这种事情不要打给我了。”
　　“……”
　　徐灯灯直直的看着他，问：“是谁呀，你看上去不太开心。”
　　晏闲很快整理好了表情，他看着窗户外潮湿的灰蒙蒙的天气，心情也和外面的天气差不多，他皱了皱眉头，随即又松开。
　　“是个很久不见听见声音就很讨厌的人。”
　　徐灯灯见他板着个脸，托着腮，手指头在脸上敲了敲。
　　男朋友不开心了怎么办？
　　晏闲正出神不知道想什么，这边徐灯灯猛的一下扑到他怀里，“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去打球吧！”
　　晏闲愣了愣，抬头看了看外面灰蒙蒙的天，又看了看怀里的徐灯灯，想起昨晚这人的走路姿势，挑了挑眉，“雾霾天和一个走路都内八的人去打球，我是疯了还是傻了？”
　　徐灯灯也挑挑眉，从他怀里挣扎出来，雄赳赳气昂昂地挺着腰杆儿在屋里走了一圈，成功证明了自己不仅可以内八还可以外八。


第二十七章　
　　等到晏闲真的被拖出来走到家附近一个废弃篮球场的时候，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他拉出来打球了。
　　冬日里枯了的爬山虎树藤映的这里格外苍凉，篮筐上的网也破破烂烂，不知道这球场多久没有用过了。
　　徐灯灯冻得打哆嗦，眼里却还是放着光，“我盯这儿盯了好久了，终于能出来活动活动了。”
　　晏闲回头看他一眼，“今天太冷了，回去吧，改天再来也行。”
　　徐灯灯不管不顾，搓了搓手，“来都来了，回去干什么。”
　　晏闲又说：“我知道有家室内的篮球场，周围环境也不错，不如…”
　　“磨磨唧唧干什么呢，就这儿吧，离家里还近，一会儿打完球回去泡个热水澡，舒服。”
　　晏闲：“……”
　　徐灯灯扬了扬眉，头发绑在脑后，露出自己被冻的红扑扑的小脸蛋儿，他挑衅般地冲着晏闲勾了勾手指，单手运着球，“来吧，让你见识一下桐城一中小霸王的厉害。”
　　桐城一中小霸王？
　　真是牛气哄哄啊。
　　面对这样的挑衅，晏闲不紧不慢脱了外套，摘了围巾放在一旁的长椅上，眼神少见地有些凌厉，他往前走了两步，“行吧，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玩玩儿。”
　　篮球拍打在地面上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晏闲弯着腰直视着徐灯灯的眼睛，伸手挡住他的去路，“今天你要是能在我手底下进个球，那你就是西平海昌区小霸王。”
　　“真的？”徐灯灯眼睛一亮，一边问，一边一个假动作虚晃，企图从他脚边绕过去，晏闲没被骗到，及时拦住了他。
　　“真的，我骗你做什么。”
　　晏闲说着，趁着徐灯灯一晃神的工夫，一下把球抢了过去。
　　“你…”徐灯灯防守不及，晏闲又比他他高上约莫十公分，这身高压制加上晏闲技巧娴熟，假动作迅速又利落，骗的徐灯灯围着他团团转。
　　晏闲一个漂亮的篮板球扣杀，他侧过头看了看徐灯灯，说：“一比零，小霸王要加油啊。”
　　徐灯灯冷笑一声，抢过球来，往自己那边晕，半道又被晏闲截胡，徐灯灯这次学机灵了，防的很厉害，两人僵持了很久，到最后晏闲一个假动作假装过人，实际上起跳投篮，居然投出了三分球。
　　球打到篮板上又晃晃悠悠进了球框，徐灯灯目瞪口呆。
　　他转过来看晏闲，久久没有说话。
　　晏闲看他发呆，露出一个温和无害的笑，“我舅舅是省队教练，教了我两招，球技一般般，见笑了。”
　　见谁的笑啊，不早说，害他狠话都撂地上了，结果是菜鸡打大神。
　　徐灯灯喘了口气，走到长椅上休息，晏闲抄着手看着他，徐灯灯咳嗽两声，沉默了很久，解释道：“其实我擅长的是足球。”
　　晏闲“哦”了一声，遗憾地说：“那真是可惜，你要是进国家队，兴许今年国家队就能进世界杯了呢。”
　　徐灯灯噎了噎，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恼羞成怒抬头看了他一眼，拿起他外套往回走。
　　晏闲在后面喊他：“小霸王要去哪儿？”
　　徐灯灯挥挥手：“回家。”
　　本来想打球哄他开心的，哄着哄着自己生气了怎么办？徐灯灯抄着手兀自向前走，走了好久都没听到后面有脚步声。
　　嗯？怎么没跟上来吗？
　　他回过头来一看，发现晏闲在后面看着他笑，是那种很开心的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嘴角扬起的弧度也特别温柔，徐灯灯猛的一下被击中，心想：我难不成是个颜控？
　　空气潮湿又寒冷，稍一抬手，寒风就顺着袖口的缝隙悄悄钻进来。
　　徐灯灯回头看他一眼，只觉得心都化了。
　　晏闲好歹把笑收了收，说：“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徐灯灯转过头来继续往前走，“霸王别姬没听说过？”
　　晏闲跟上来手臂搭在他肩膀上，摸了摸他脑袋，“你说清楚，谁是霸王谁是姬？”
　　徐灯灯吸了吸鼻子，“那当然…”
　　“你是霸王我是姬了。”
　　他搔首弄姿掐了个兰花指，千回百转唤了声：“大王——”
　　晏闲没忍住，低头捧起他的脸，一言不发堵住了他那张小嘴。
　　徐灯灯被按在满是爬山虎枯藤的墙上，簌簌而落的树叶风一扬就顺着风向卷到了他们脚边，他仰起头承受这个吻，睫毛颤了好几下，像振翅的蝴蝶。
　　晏闲手撑在墙上，看徐灯灯一瞬像被施了禁言的咒语，乖乖抬头看着自己，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虚虚地揪着自己的衣领。
　　有人的脚步声传过来，徐灯灯侧过头遮住自己的脸，有些羞赧，“有人！你干嘛突然亲我啊。”
　　晏闲手臂撑在墙上，拨开他遮住脸颊的手，弯下腰和他对视，“我是你男朋友，合理亲吻，被别人看到又怎样。”
　　说完他捏着他下巴，把他扭到一边的小脸儿正过来，低头又想在亲一次，徐灯灯用手捂住脸，一个温软的吻便落在了手背上。
　　徐灯灯完全被圈在了晏闲怀里。
　　他放下手，想从他腋下悄悄溜走，被晏闲提溜着后颈揪回来，“跑什么？”
　　徐灯灯背倚在墙上，被迫在狭窄的空间里撞上晏闲的眼睛，徐灯灯一瞬心跳的有点儿快。
　　晏闲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笑了声，说：“胆小鬼，亲我一下就放你走。”
　　谁是胆小鬼？他就算不是篮球小霸王也是顶天立地男子汉好么。
　　徐灯灯脸上有些发烫，两眼环视了下四周，见附近没人经过了，才搂上晏闲的脖子，嘴唇凑了过去。
　　“你太黏人了…”他嘟嘟囔囔地抱怨。
　　两人贴的越来越近，晏闲收了收自己的手臂，搂紧了他，加深了这个吻。
　　亲着亲着，徐灯灯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伸手一摸，晏闲顿了顿。
　　徐灯灯松开手，一脸无语地看着他，　“说小野狗真是委屈你了，我看你像家养泰迪。”
　　晏闲不置可否。
　　两人在球场腻歪了一会儿，才慢腾腾回了家。
　　晏闲这人真的是不知收敛，路上想牵他的手，偏偏要装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手悄悄伸进他口袋里说自己口袋不暖和。
　　徐灯灯小小的衣服口袋里于是勉强塞下了两只大手，晏闲弓起手指挠他手心，徐灯灯斜觑过去，说：“不许乱动。”
　　晏闲才消停了下来。
　　两个人走在路上，晏闲个子高，长得又帅，时不时有路人扭头看他们，徐灯灯提了提口罩，轻咳了两声问：“他们老看我们做什么？”
　　晏闲想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大概是羡慕我们吧。”
　　徐灯灯知道这天儿算是聊死了，叹了口气闷着头往前走。
　　今天晏闲怎么都不让他去酒吧，两人早早睡了，结果由于打球打的猛，新痛纠痛掺在一块儿，第二天徐灯灯起床的时候浑身像散架了一样，晏闲可算找着理由让他在家休息了，说什么都不让他下床。
　　徐灯灯被按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翻着手机，忽然跳出来一条好友申请。
　　头像是一团缭绕的烟气，昵称是方。
　　他点开一看，备注上写着：想红吗？
　　这是哪来的骗子。
　　他刚准备忽视，结果对方陆陆续续发了至少十条的好友申请，有种他不同意就不罢休的意思。
　　真烦人。
　　徐灯灯皱了皱眉，随手点了个同意。
　　没想到同意之后才是灾难的开始，他不过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那人已经给自己发了几十条消息了。
　　“想红吗？”
　　“我是一个选秀节目的编导，前两天看到你在酒吧唱歌，对你非常有兴趣。”
　　“你想不想赚更多钱？想不想出人头地？”
　　“……”
　　十里街一排仿古建筑里其中一座，二楼阁楼里，男人正单脚搭在沙发上，拿遥控器换着台。方脸手指啪嗒啪嗒打着字，边打边问：“哥，还发吗？”
　　方圆嘴里叼着一支烟，吸了一口，吐出个烟圈儿，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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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小天使给我留个言木有


第二十八章　
　　方脸闻声低头继续发着消息，对面虽然通过了好友申请却迟迟不回他信息。
　　方圆手指弹了弹烟头，方脸赶紧拿着烟灰缸去接。
　　“我说哥，这小子到底哪里好，傻头傻脑的，值得你为他这么费心？我上次和他结的梁子还没找他算账呢。”
　　方脸耿耿于怀，脸色说不上太好。方脸斜觑了眼自己这远方表弟，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笑，“你小子懂什么，晏闲看上的哪回不是上好的料子，上回你说于梵是块儿臭硬臭硬的石头，结果你看现在他怎么着儿了，你现在再说他一句不好，估计他粉丝很快就能人肉到你，骂的你爹妈都不认识。”
　　方脸“嘁”了一声，“那小婊｀子给点钱就能上，我还能怕他？”
　　方圆瞪他一眼，方脸意识到话说错了，赶紧往回找补：“嗨，看我这嘴，说的哥跟嫖娼的一样。”
　　方圆一脚不轻不重地踹到他胸口，“你以后说话也给我注意点儿，一天天没个正形儿，我叫你和晏闲打架了？”
　　方脸摸摸脑袋，一脸委屈：“那不是晏闲欺负人嘛，让那小兔崽子在店门口拉二胡，咱店和他们挨着，他把咱们客人抢走了，咱上哪儿拉客人去？”
　　方圆原本是叫他在这儿看店，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有上进心，一天天为了业绩操碎了心。
　　他笑了声，说：“这店开着玩玩儿罢了，　你怎么还真较真了。”
　　“不过上回我把于梵撬过来，估计是气着晏闲了，你瞅瞅这个叫徐灯灯的，有好几天没来仙鹤了吧。”
　　这边徐灯灯上了厕所出来，见手机消息突突突一会儿一个一会儿一个，轰炸一样。
　　他看了一眼，心想这骗子还挺敬业，怎么，年底冲业绩呢？
　　晏闲推开门来，给他倒了杯浓茶，见他抱着手机，眼睛跟长在上面一样，　不由得提醒道：“别老看手机，看久了眼睛疼。”
　　“没有，这不碰上个骗子嘛，我就跟他玩玩儿。”
　　晏闲一脸惊讶，“骗子？”
　　徐灯灯边打字边回答，“对啊，说是什么选秀节目编导，一看就是假的。”
　　他点了发送，回了消息。
　　晏闲眉头皱了皱，从上面拿走了手机。
　　“你干什么，我消息还没发完呢…”
　　晏闲一眼看到了徐灯灯回复的消息，“好啊，挺有意思的，你们把你们节目策划方案发给我看看呗。”
　　晏闲皱了皱眉，往上翻了翻，面色愈发阴沉。
　　他点开那人头像，三下两下删除了那人，说：“既然是骗子，和他费什么口舌，我帮你删了。”
　　说完，他把手机递给了徐灯灯。
　　徐灯灯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有些愣神，接过来傻傻地看着晏闲。
　　“行吧，不聊就不聊…”
　　晏闲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揉了揉徐灯灯的脑袋，嘱咐他：“以后这种消息都不要理他们，都是骗人的，你就在我身边就好，我会保护你的。”
　　徐灯灯怎么听怎么别扭，“我不需要别人保护了，我可以保护别人的。”
　　“你想保护谁？”晏闲看着这小傻子问。
　　徐灯灯想了想说：“我妈，我爸，还有…”
　　他抬头看看晏闲，有些不服气地说：“虽然我没有你高，但你不要小看我，我也可以保护你的。”
　　“我打架很厉害的……”他弱弱补充了一句。
　　晏闲看他一眼，坐在床边把茶递给他，认真地说：“我不需要你保护我，你只需要在我身边就好。”
　　徐灯灯看了他好久，最后嬉皮笑脸朝他挤了挤眼睛，有些欠打地揶揄：“这么喜欢我？你对我好点儿我就答应勉强留在你身边啦。”
　　晏闲把茶杯从他手里拿走，“这么勉强就算了。”
　　说完端着杯子就往外走。
　　徐灯灯在他身后有些着急地喊：“哎，怎么这么容易就放弃了，你不坚持一下吗！你坚持一下说不动我就考虑考虑死心塌地跟着你了！”
　　晏闲的声音从门后边传过来。
　　“你考虑太久，我决定重新考虑考虑你。”
　　徐灯灯怏怏不乐，狠狠踹了一下被子，“哼，什么毛病！大猪蹄子！”
　　他拉上被子窝在床上玩手机，准备打开视频软件看个小电影，结果找了个战争片儿哭的稀里哗啦，没一会儿就沉浸在剧情里，把晏闲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他边哭边截图。
　　“妈耶，戴斯蒙德·道斯太帅了…”
　　一个两个多小时的电影看完，他久久没有回过神，战争的残酷令他心有戚戚，男主角从头至尾都在坚持信仰更让他打心底里反思信仰对一个人的重要性。
　　最令他感叹的部分的是结尾彩蛋那儿，居然是根据真人真事改编。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手机相册，想找找刚刚截的图回味一下。
　　这一看不要紧，他居然在晏闲的工作手机上，三翻两翻翻到了一张很久之前的照片。
　　“这什么啊…”他忍不住点开看了看。
　　照片上的晏闲留着一头清爽的短发，穿着一件黑色衬衣，头发黑亮，站得笔直，贴身的衬衣勾勒地他上半身肌肉隐隐若现，肩膀线条流畅，腰也好看，就是腰侧多了只搂过来的手，他顺着那手往昨天看，看到了穿着日式羽织的于梵，于梵的头虚虚的靠在晏闲肩膀上，笑得特别温柔。
　　徐灯灯黑着一张脸，险些捏碎手机。
　　你们俩！分开！靠那么近做什么！于梵你脑袋有多沉，非得往他肩膀上靠！还有那手，搭什么地方了，他都没这么搂过晏闲！
　　原本他想眼不见为净，息了屏在床上打滚儿想冷静一下，最后没忍住，打开手机把那张照片放大之后看了又看，看了又看，最后颓然地倒在床上。
　　他推开门下楼找晏闲的时候，晏闲正在打电话，徐灯灯从后面搂住他，晏闲声音一顿，接着跟电话那头的人聊天：“我当然知道，那老头子给我打电话了…”
　　“嗯，我和他说了我不去…”
　　徐灯灯的手探进了他衣服里，手指在他光滑的腹肌上打转儿，晏闲皱皱眉，捏住他的手，“别闹…”
　　然后又继续对着电话说：“哦…没什么…家里养了只小猫，磨爪子呢。”
　　那只作乱的手又划到了他胸前，不轻不重的捏了下那稍稍凸起一点的乳‘头，晏闲眼神一暗，捉住他的手用力把他从自己身后拉到前面，对着电话那头说：“嗯…没事了，剩下的二叔你处理吧。”
　　果断挂了电话，晏闲捏着他下巴亲上去，“不好好在床上躺着下来做什么？”
　　徐灯灯搂着他脖子迎上去，“就我一个人，不好玩儿。”
　　他轻挑的掀了掀眼皮，露出泛红的眼尾，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把自己嘴唇舔的湿漉漉，然后凑过来亲他，喘息声格外明显，像…故意给他听的似的。
　　晏闲敏感地感觉到了他的情绪不太对头，睁开眼睛一看，徐灯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怎么了？”他问。
　　徐灯灯原本绷的好好的，　被他这么一问心里的醋坛子“砰”的一下被打翻，他快溺死在里面了，只要一想想他和于梵曾经也曾如此亲密，他就难受地不得了。
　　他半跪在沙发上，搂着晏闲的脖子，下巴搭在他肩膀上，闷声闷气地说：“没怎么，想亲亲你还不行？小气。”
　　晏闲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是因为这个，他问：“你不开心了，为什么不开心？”
　　徐灯灯松开手，瘫在沙发上说：“刚看了个战争片儿，难受。”
　　晏闲觉得有些好笑，“看的什么片儿，怎么看成这样了？”
　　徐灯灯扭过头不看他，身子弓的像个小虾米，瓮声瓮气地说：“这不是一口气看了俩么，双倍精神冲击可厉害了。”
　　晏闲问：“哪俩片儿？”
　　徐灯灯叹了口气，目光灼灼：“《血战钢锯岭》，还有你和于梵的照片儿。”
　　“……”
　　晏闲哪里想到他说的俩片儿是这俩片儿，徐灯灯直起身子，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最后翻开手机相册，左划右划，调出一张照片。
　　晏闲愣了愣。
　　徐灯灯说：“我不是故意看到的。”
　　“只是刚刚看视频截了图找不着了，才翻了翻你的相册。”
　　“他长得真好看，个子也高。”
　　“看上去脾气也很好，是不是特招人喜欢…”
　　晏闲看他极力控制，却还是没控制住撅起的嘴巴，小脸挤出一个惨兮兮的笑。
　　晏闲坐在床边，说：“没有，其实他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你骗人，”徐灯灯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他不好，你为什么还留着你们两个的合照。”
　　“那是…”
　　那是茉莉拍的，他自己都不常用那个手机，怎么会知道里面还有张合照。
　　晏闲张了张嘴，面色有些复杂，欲言又止，觉得怎么说都有些欲盖弥彰的感觉。
　　徐灯灯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以为他是真的舍不得删，不禁有些心灰意冷。
　　是啊，于梵那么优秀的人，他念念不忘也是正常的。
　　尽管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于梵还真不是纯粹靠脸才火起来的，他参加的那档综艺播出过后，他几乎成了公认的歌坛新生代实力歌手，代言广告满天飞，粉丝争先恐后做应援，这个一炮而红的偶像并没有因为节目结束而热度下降，反而在节目结束后收获了一批铁粉，每次新的专辑出来，销售量都是高居榜首。很多乐评人也纷纷认可他的实力，说他后生可畏。
　　而他，空有一腔要复兴摇滚的心，其实也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酒吧歌手。
　　意识到这一点，他愈发觉得心口堵的慌。
　　他把自己的手机卡抠出来，把那手机放在桌子上。
　　手机撂在桌子上，“啪嗒”一声，徐灯灯抿了抿唇。
　　“今天维修店的小哥通知我去拿我的手机，你的手机，我还给你了。”


第二十九章　
　　什么你的我的。
　　晏闲想起徐灯灯的用词，就觉得有些烦躁。
　　这傻小子生什么闷气，一下午都没和自己说话，晚饭也没吃，这会儿肯定饿了。
　　茉莉在一旁看着徐灯灯在舞台上唱歌，戳了戳晏闲问：“老板啊，灯灯拿的是电吉他还是二胡啊，怎么那么悲，唱的我都想哭。”
　　晏闲抬头看了他一眼，抿着唇不说话。
　　茉莉眼观六路，一眼看出他俩关系有点儿不太对劲，凑过去问：“嗯？怎么，闹别扭了？”
　　晏闲看了眼她，“你今天话很多。”
　　得，这位心情也不太好。茉莉耸了耸肩，继续擦拭着酒杯。
　　徐灯灯唱完歌下来，喘了口气，指着旁边一位客人面前的长岛冰茶对小程说：“我要一杯那个。”
　　小程愣了愣，扭过头来看茉莉，茉莉手抖了抖，上下打量了下徐灯灯，问：“你确定？这是40度以上的酒，小心喝醉哦。”
　　晏闲皱了皱眉，对小程说：“别给他调。”
　　徐灯灯看了他一眼，“我喝什么你都要管啊？”
　　晏闲说：“喝了肚子会不舒服。”
　　徐灯灯“哦”了一声，说：“但不喝我心里不舒服。”
　　小程左看看又看看，不知道该调还是不该调，徐灯灯托着腮对小程露出一个笑，甜甜软软地央求：“小程最好了，帮我调一杯呗。”
　　晏闲脸色瞬间就耷拉下来了，小程战战兢兢给他调着酒，晏闲的眼神风暴扫射着徐灯灯，徐灯灯好似无所畏惧。
　　晏闲拉起他的手腕，瞪了眼小程，拉着他上了楼。
　　小程被瞪得不明所以，扭头看了眼茉莉，“那我…是调还是不调啊。”
　　茉莉看着他们上楼，拍了拍小程的肩膀，叹了口气，“这一个两个的…”她扭头看了眼小程，啧了一声，“我说程啊，你怎么这么没有眼色呢，怪不得找不着女朋友…”
　　小程看了眼她，“那你这么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