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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和酒吧店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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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闲心里这么想,不由得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揣测,他“嗯”了一声,然后一秒都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转身走出了房间。
  桌子上摆了几道家常菜,都很清淡,还煮了热乎乎的粥,徐灯灯吃惊地忘了他一眼,“晏哥还会做饭?”
  “会做点简单的,你发烧还是吃些清淡的比较好。”
  “哇!你简直是我偶像啊。”
  “你不会做饭吗?”
  徐灯灯摇摇头,“会啊。”然后他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煎蛋,西红柿炒鸡蛋,蛋花汤…”
  “还有,我煮方便面一流,面饼煮到恰到好处,上面卧一个蛋,放棵青菜,超好吃的。”
  晏闲:“…你很喜欢吃蛋?”
  “没有啦,就是总觉得再没有营养的东西,放个蛋就看起来很有营养的样子。我爸跟我说,男人也要会做点饭的,不然以后跟对象吵架饭都没得吃。”
  晏闲:“听起来你爸很有经验?”
  徐灯灯笑了一声,“可不是,我小时候爸妈一吵架,我爸就吃天天吃冷饭,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就腆着脸跑去找我妈和好。”
  兴许是吃了饭有了力气,徐灯灯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吧啦吧啦扯着晏闲说了一大堆话,最后总结一句:“有烟火气才叫生活啊。”
  晏闲不忍打击他,最后没忍住说了一句:“你的厨艺只能苟且偷生吧。”
  徐灯灯的眼睛瞪圆了看着他, 奈何吃人家的嘴软,他撂下筷子,气鼓鼓地说:“是啊,我是苟且偷生。你做饭这么好吃,你对象一定有福咯。”
  晏闲夹菜的动作顿了顿,接着眯了眯眼睛看着他露出一个颇有意味的笑,像是在试探什么,他张了张嘴,说:“我没对象。”
  没对象有这么开心吗?晏闲笑的徐灯灯心里发毛,他“哦”了一声,拢了拢自己长到手指尖的袖子,埋头继续吃饭。
  这是摆明不想继续往下谈的意思,晏闲看了他一眼,猜不到他打的什么算盘,眼神晦暗不明。
  吃完饭后徐灯灯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晏闲洗了个苹果吃,见他聚精会神地刷手机全然忘了吃药,不由得提醒了一句,“记得吃药。”
  徐灯灯抬头看他,“我觉得我现在好多了,应该不发烧了吧。”
  “你自己摸一摸额头。”
  徐灯灯伸手摸了摸,无奈地说:“可我摸不出来热还是不热哎。”
  晏闲便走过去伸手覆在他额头上,“嗯…还有一点儿烫,一会儿吃点药。”
  微凉的手覆在他额头上,叫徐灯灯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正好撞见晏闲双眼皮一翻,露出了底下那双深邃的眼睛。
  两人一对视,晏闲愣了一愣,良久才把手拿开。徐灯灯手里捧着手机,不知为什么莫名屏住了呼吸,直到晏闲直起身才恢复了原有的呼吸频率。
  妈耶,晏闲肯定很多女人追吧,那双眼睛哪个女人看了会不喜欢呢,他看了都有点心跳加速呢。


第九章 
  徐灯灯生病了,晏闲也不至于太心狠,连生病的员工都要压榨,于是他让他在家里好好休息,自己下午吃完饭后就披上衣服出门,准备去店里坐一会儿。
  徐灯灯趁着这机会,把他家里研究了一个遍儿,他甚至闲得无聊数了数那面涂鸦墙上有多少汉字,多少看不出形状的符号。晏闲家里有套不错的音响设备,徐灯灯用蓝牙连上自己手机,循环播放他最爱的摇滚乐队的歌。
  近些年来国内的摇滚能做的出色的不多,唯有一个乐队的歌哪怕只是响了个前奏,都能让徐灯灯瞬间沸腾,主唱的声音一出来更是让他恨不得亲吻手机。
  乐队的名字叫加热尘埃,一听像是一群理工男会起的名字,主唱叫奥伯斯,听声音像个三十岁的男人,音色低沉而有爆发力,唱的歌偏金属一些,歌词充满了浓浓的个人风格,粉丝们称这为奥伯斯情调,奥伯斯的声音像水,是那种寒冬之际刚刚破冰的水,冷冽而不乏诗意,粗糙也满怀馥郁,哪怕是通过歌曲来宣泄情绪,也歇斯底里却恰到好处。这个乐队,无论是主唱的声音,还是贝斯的水平,或者是整个乐队的协调配合程度,都在国内数一数二。
  但正是因为他们这种与众不同的特色,这支乐队仅仅出了两张专辑便在圈子里小有名气,有人喜欢的同时争议也很大,有人把他们捧上神坛,有人将他们踩在脚底。
  不过这是对他们歌曲风格的争议,他们的水平放眼望去几乎是同时代国内摇滚乐队中最出色的,全国找不出第二个乐队可堪比拟。在徐灯灯眼里,他们更是大神一般的人物。
  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来自什么地方,他们像个幽灵一样,只存在于网络的缝隙之中,除了参加过一次音乐节之外,从未参加过什么线下活动,甚至就连那次音乐节上,乐队的所有人还全部带上了口罩。
  徐灯灯最喜欢的一首歌是他们的同名专辑里的一首,叫《极度恐慌》,这首歌讲了一个上面只有一个人的星球,那个人一直在向太空呼喊,有人吗?有个人也回答他,有人吗?他欣喜万分,喊了很多次,对方却一直回答:有人吗?有人吗?后来那个人明白了,那里没有人,那是他的回声,于是他在孤独中死去了。
  这是他所有歌中风评最不好的一首,有人说这首歌太过于概念化,形式大于内容,实际上空洞的很,但徐灯灯头一回听到这首歌心就被抓的死死的。
  晏闲今日回来的早,店里正是热闹的时候他便交待了茉莉两声回家了。他开了门进来的时候,屋里的音乐叫他动作一顿,紧接着他环顾了四周,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徐灯灯。
  “你在干什么?”他的声音甚至有些冷意。
  徐灯灯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你怎么回来这么早?我在听歌呀,你家的音响很不错嘛,音质特别好。”
  晏闲突然就冷了脸,他三两步走过去关了那音箱,说:“别在我屋里放这种噪音。”
  竟然说他偶像的歌是噪音!徐灯灯动作一顿,脸色顿时耷拉下来,他握了握拳,拖鞋都没穿,光着脚气冲冲地走到他面前叉着腰看他,“噪音?你说话能不能尊重一点儿,什么叫噪音!”
  前几秒还一口一个晏哥,只是说了两句怎么就炸毛成这样了?
  晏闲抱着胸看着他,眼中有异色,他手指摩挲了下那木质的音箱,抬头看他,嘴角露出一丝讥讽,“我说加热尘埃是垃圾,这话有毛病吗?”
  徐灯灯的小火苗瞬间被点燃了,他揪着晏闲的领子咬了咬牙,“不许你这么说他们!”
  晏闲愣了愣,看他因一时激动涨红的脸。
  “至于吗?”他问。
  徐灯灯气急,“怎么不至于,奥伯斯可是我偶像,你就算真不喜欢能不能别当我面儿说他们乐队如何如何,真的很过分知不知道!”
  他踮着脚尖才勉强和晏闲平视,气势瞬间弱了不少,他气呼呼的跑回房间关上门,没几秒又回来找拖鞋,晏闲还站在客厅,他看了眼他,“哼”了一声回了屋。
  他,徐灯灯,奥伯斯一号毒唯,绝不允许任何人当着他的面说和他有关的任何坏话!给自己买过药做过饭的也不行!
  晏闲看着他像只火烈鸟一样昂着头从自己面前走过,撇了撇嘴,“真是个小白眼狼。”
  他随意地把大衣挂起来,在浴室冲了个澡,水流哗哗淌过他面颊,顺着额头一路往下,像条小溪一样,从指尖低落,在地上溅起一个个不甚明显的水花。他闭上眼,顺着这条小溪往前追溯,脑子里便情不自禁涌出了些过去的片段,叫他一时失神把沐浴露当成洗发水倒在了头上。
  他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洗完澡穿着睡袍出来出来正准备休息,门外传来了“笃笃笃”敲门声。
  门口的徐灯灯搓着小手想着怎么巴结巴结他老板好让他不至于今晚就把自己扫地出门。
  不管了,见面先说对不起,你好我好大家好!
  晏闲松松垮垮系好睡袍带子开了门,便见徐灯灯丧了个脸在门口,徐灯灯看见晏闲出了先是一愣,紧接着他张了张嘴,揪着自己的衣服,闭着眼昂着头跟军训打报告一样大声喊了声。
  “对不起!”
  直愣愣喊的晏闲头发上的水滴到了睫毛上才回过神来,“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又不聋。”
  徐灯灯睁开一只眼,看见对方靠在门框上,胸膛袒露了一大半,嘴角噙着笑看着自己,他心里猛的一跳,鬼使神差又说了句“对不起。”
  “还会说别的话吗?这句话我刚才听见了。”
  徐灯灯看着他的脸愣了有一秒,然后啥也没想,嘴巴自己秃噜了出来。
  “你好帅。”
  晏闲看了他两秒,说:“你这个夸奖不太真诚。”
  “哪能啊,”徐灯灯连忙晃了晃脑袋,“晏哥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油腻,太俗,换一句。”
  徐灯灯的笑容尴尬地停留在了上一句。
  晏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么怕我把你丢出去?”
  徐灯灯手垂下来,笑容逐渐隐没,他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你会吗?”
  晏闲挑了挑眉,“这就得看你表现了。”他凑过去里徐灯灯很近,近到徐灯灯脑子里的安全警报都快响了,他却只是伸手摸了摸他脑门,“嗯,不烧了。”
  徐灯灯松了口气,心里却还觉得有丝怪异。
  晏闲进屋拿了吹风机塞在他手上,徐灯灯愣了,晏闲看他一眼,转身回房间坐在了床上,“愣着做什么,给我吹头发。”
  徐灯灯咬咬牙,走到他面前,插好吹风机,手指穿过他发梢,胡乱的揉着他头发。
  晏闲掀掀眼皮看他一眼,“会温柔点儿吗?”
  徐灯灯心里气得跺脚,这个老男人,就会欺负他!还是呼兰好。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却还是放轻了力度。
  晏闲嘴角一勾,笑了笑,等他吹完了头发,他靠在床上,放松地指了指浴室的方向,“我刚换的衣服,也麻烦你帮我洗了吧。”
  “对了,刚才说加热尘埃是垃圾,我道歉,毕竟他们的主唱叫什么…奥伯斯是吧,他才是垃圾。”
  徐灯灯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浴室,听他这么一说,扭过头来,将他扑倒在床上,揪着他领子气势汹汹,像只会咬人的小老虎,“不许你这么说他!”
  晏闲眯了眯眼,没想到他突然发怒,眼神有些讶异,“这么喜欢他?”
  徐灯灯咬了咬嘴唇,“我超喜欢他,不许你说他一句坏话。”
  晏闲顿了一顿,许是觉得有些好笑,最后举手投降,“行了,我道歉,以后不骂他了还不行。”
  徐灯灯没想过他会服软,直接愣在了那儿,“真的?不是在逗我玩儿?”
  “逗你做什么,还不起来,压死我了。”晏闲笑着说。
  徐灯灯这才意识到他们两个的姿势不太对劲,他手忙脚乱从晏闲身上爬起来。晏闲的睡袍被他蹭开了一半,露出了健壮的胸肌,他看了一眼眼睛便像黏在了上面。
  “好看吗?”晏闲见他站那儿不动了,撑起半个身子懒懒地看他一眼,倒是十分性`感。
  徐灯灯看的有些脸红,片刻才反应过来,有些不服气的说:“为什么我举铁没有这个效果?”
  晏闲好奇地打量过他全身,“你也举铁?”
  那眼神过于嘲笑,徐灯灯悲愤地看他一眼,转身进了浴室打开洗衣机,把他衣服一股脑全丢了进去。
  门没关好,门后还传来晏闲的声音,“你还是先吃点蛋白粉增重吧, 小鸡仔儿。”
  徐灯灯探出个脑袋,“你才小鸡仔儿!”
  晏闲失笑,现在的小孩儿……都流行这种勾‘引套路的吗?到底是哪里学来的招数。晏闲直起身拢了拢自己的睡袍,看着他匆忙逃窜的背影想。
  徐灯灯帮他洗好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发现晏闲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关上灯,合上门,殊不知身后那人悄悄睁开了眼睛。
  就这么走了?
  没占便宜,没揩油,一声不吭就这么走了?晏闲于黑暗中睁开眼睛,看着那门在自己面前掩上,意外之余居然还有点莫名的遗憾。


第十章 
  马上就要11月了,西平的天气越来越冷,晚上的小北风一吹,街角遍地都是跺着脚裹紧了衣服行色匆匆的人。
  徐灯灯又开始了他在“仙鹤”门口拉客的日子,旁边那家“方圆”酒吧门口,拉客的人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小妹。那小妹笑起来特别甜美,穿着可爱的侍应生衣服,胸大臀翘,头上还带了粉红色的猫耳朵发卡,路过的男人有一半眼神在她身上黏住了,又被自己的女朋友用尖尖的指甲给叫回了神。
  茉莉走出门看了看那吸引了人们注意的揽客小妹,骂了一声,“卧槽,方圆可以啊,这么极品的招数都想了出来,来灯灯,咱不能叫他们比了下去,性`感的来不了,来给他们卖个萌。”
  徐灯灯看她,“你什么意思?我不性`感吗?”
  茉莉看了看他瘦弱的小身板,一脸嫌弃,“别想了,你这辈子和性`感无缘了。”
  徐灯灯一甩手,外套脱了一半,露出自己里头穿的橙红色卫衣,耸了耸肩头,眨了眨眼睛,朝她抛了个媚眼,“这位客人…”
  茉莉没眼看,一身鸡皮疙瘩都快出来了,“你快别骚了,一会儿把客人全吓跑了。”
  徐灯灯把自己衣服拉上去,摸了摸自己鼻子,往方圆门口瞅了瞅,“那我咋整,这不是我强项啊,和人家性`感妹妹比,我只剩满腹无处安放的才华了。”
  “什么才华,说出来听听啊?”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徐灯灯身子一僵,扭头一看,是不知道站在他们身后多久的晏闲。
  晏闲手抄在口袋里,眼睛从方圆酒吧门口移开,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还不到十一点,方圆今天生意很好嘛。”他眼神转到徐灯灯身上,“灯灯,怎么不说话了?”
  徐灯灯鼓起勇气说:“你让我上台唱歌,我绝对不比明宇和楚川他们差的。”
  晏闲顿了顿,问他,“真这么想去?”
  徐灯灯点了点头。
  晏闲看他两秒,松了口,“行吧,你一般喜欢用什么乐器?”
  徐灯灯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一脸喜色,“电吉他。”
  “除了这个还会什么?”
  徐灯灯摸摸脑袋,“钢琴不太精通,不过我二胡拉的挺好,从小学的。”
  晏闲:“什么拉的挺好?”
  “二胡啊。”徐灯灯以为他没听清,又说了一遍。
  晏闲盯着他看了许久,问:“二胡什么水平。”
  “我爷爷教的,小时候爸妈把我扔我爷爷奶奶那儿,我爷爷喜欢拉二胡,我小时候天天缠着他教我,他就给我买了把。后来爸妈知道了,说培养个爱好也不错,然后就天天逼我拉二胡,说是别的小孩都会我不能输,我那时候可烦了,不过高中阴差阳错想考桐音,校考的时候偷偷报了名,它倒是派上了用场。”徐灯灯看看他,“我在桐音学的就是二胡啊。”
  晏闲顿了顿,“行,正好我这儿有一把,你就在门口拉二胡吧。”
  徐灯灯这时觉得惊悚,“你这儿怎么会有把二胡。”
  晏闲没理他,上了楼从积压的杂货里拿出一个发灰的二胡琴盒,他伸手擦了擦,拂去上面一层尘土,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当晏闲真的拿了把二胡出来的时候,徐灯灯还在问,“你这儿怎么会有把二胡呢?不可思议。”
  晏闲看了眼他,说:“你都从拉二胡跑去唱摇滚了,我这怎么就不能有把二胡了?”
  徐灯灯心里觉得不太对劲儿,却一时想不出什么话可以反驳,就这么被他混了过去。
  晏闲说:“你调一调音,看能不能用。”
  好在是放在琴盒里的,不然上面的蟒皮都要干得不能用的。
  徐灯灯一脸嫌弃地坐在门口先是给琴弓上好松香,然后开始调音,费了好大的工夫。这二胡不知道多久没用过,他调好音试了一下,感觉涩的很,“这是谁的二胡,多长时间没用了。”
  他一边嫌弃着,一边随手拉了一段小调,刚开始又粗又哑,难听的很。不过兴许是拉的太难听,吸引了一堆人的目光。方圆门口围在性`感妹妹身边的一群人,有很多都被他吸引了注意力,摆摆手朝仙鹤这边走。
  二胡的声音很悲伤,有人说二胡的声音是苦的,徐灯灯不这么想。他摸了手底下那熟悉的琴身,手底下便溢出一段愉悦的小调。
  他抬头看晏闲,“你这把弓得换换了,不好用了。”
  一小串音节从他指尖倾泻而出,徐灯灯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面色凝重起来。
  周围渐渐围了一圈人,还有几个路过的大爷,也站了一圈给他拍照。
  “哟,这小孩儿会拉二胡啊。”
  “这是哪个店的?”
  茉莉见状赶紧张嘴说:“进来喝杯酒听首歌吗?我们这儿歌手唱歌很好听的。”
  效果不错,真有几个人推门进去了。
  晏闲低头看徐灯灯的手腕,明明这么细的腕子,拉出来的音却轻重徐疾恰到好处,层次分明。
  是个高手。
  一手江南小调拉出来,衬着不甚明亮的灯光,显得格外淡雅安静。
  “好!”周围响起一串掌声,又年纪稍大一点儿的人凑过来,问他:“小伙子这么年轻拉的这么好啊。”
  徐灯灯露齿一笑,摸了摸脑袋,放下琴弓傻呵呵的笑,“从小学的哈哈哈哈。”
  晏闲在暗处抱着胸,也笑了声:“《苏南小曲》,拉得不错。”
  徐灯灯没想到他真的能听出来自己拉的是什么,不由得赞赏道:“看来晏哥也是个行家啊,”徐灯灯狡黠地笑了笑,顺着竿儿往上爬,“晏哥都这么说了,我电吉他弹得更好,不如让我…”
  晏闲打断了他的话,“先在这儿拉几首,我再考虑考虑。”
  说完他转身推开门进了屋。
  徐灯灯眼里那点光暗了下来,撅了噘嘴,在他身后做了个鬼脸。他重新调整了一下角度呼了口气,又拉了起来。
  小时候学二胡,每天都要练,不停地重复重复再重复,为了不出差错,一首普通的练习曲每天要练上许许多多遍,这期间,手指受过伤,生气时也摔过琴,可是后来还是捡起来继续练。那时候那么难熬,拉个稍微欢快些简单些的曲子就是苦中作乐了,现在拉起来驾轻就熟,回想起以前那些难熬的日子,竟也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
  一曲又罢,周围的喝彩声越来越多,不知不觉竟已经围了一圈的人了。
  徐灯灯鲜少带着二胡街头表演,自从组了乐队,他便和呼兰他们在一块儿,抱着他的电吉他不撒手,现在看见这情况也稀奇的不行,一个扎着小辫儿裹着厚夹克的大叔偷偷凑到他跟前。
  “嘿,我看你二胡拉挺好的,仙鹤的常驻?”
  他看上去偷偷摸摸的,徐灯灯皱了皱眉,“不算吧,只是一打杂的,老板不愿意叫我上台。”
  那人一听面露喜色,高兴的不行,“那好啊,你唱歌怎么样?我那儿也是个酒吧,就在对面,你去吗?”
  他指了指河对岸那家酒吧,徐灯灯眯着眼一瞅,“妄尘?”
  那大叔裹着夹克跺了跺脚,嘴巴呼出来一串白气,“对啊,就那家,这是我名片。”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他,“工资只多不少,你考虑考虑,有意向的话联系我啊。”
  徐灯灯愣了愣,那大叔挤了挤眼睛,没等徐灯灯反应过来,就拍了拍他肩膀走了。
  “哎…”徐灯灯刚想叫住他把 名片还给他,就听见后面有人说话,“怎么了?”
  是晏闲的声音。
  他看了看那走远的大叔,叹了口气,把那名片悄悄塞进口袋,“没怎么。”
  那张名片被他攥的湿湿软软,下班之后,他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肩膀,打了个哈欠,涌上来一股子乏意,眼皮不住地往下耷拉。
  一辆车“嘟嘟嘟”在他身后按着喇叭,直到晏闲拽了他手腕把他拽到身后,他猛然惊醒。
  “这么困,走着路怎么都能合眼?”
  徐灯灯嘿嘿嘿摸了摸脑袋,“谢谢啦,这不没注意嘛。”
  晏闲看他一眼,松开他手腕,抄进大衣口袋,说了声:“跟好。”然后扭头继续往前走。
  徐灯灯回到家里也醒了,趁着晏闲兴头在,他实在憋不住,问晏闲:“晏哥,我真的不能在你店里唱歌吗?”
  晏闲有意逗他,挑了挑眉说:“我说了,让我考虑考虑,怎么,拉客拉烦了?”


第十一章 
  人生如戏啊。
  换做是之前,他绝不会想到,他来到西平,找到的第一份工作,竟然是在酒吧门口拉客。
  徐灯灯换了睡衣躺在床上,从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口袋里拿出那张名片仔细翻看。
  那名片上烫金的两个字,李晨。他翻来覆去烦得很,索性把那名片扔到床头,蒙着脑袋睡了。
  就这么过了四五天,晏闲每天都让他在门口拉二胡,开始还算一切安好,后来方圆酒吧那儿按捺不住了。
  方脸看着徐灯灯拿着把二胡在他跟前晃悠,越来越心烦。
  “这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他抽了口烟,将烟头在台阶上按熄随手一丢,摆摆手喊着自己身后俩兄弟,“走,教训教训那小子去。”
  徐灯灯眼前多了个人,将他眼前的光挡的严严实实。
  “哎,你还让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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