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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和酒吧店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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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处于拉个小手都要挣扎的阶段,怎么一转眼就要和晏闲睡一张床啦?
  泰叔一脸愧色,有些为难,姿态恭敬地询问徐灯灯,徐灯灯最怕长辈和他多礼,他看了眼晏闲,晏闲像看笑话一样看着他,他咬了咬牙,尴尬地笑了笑,挣扎着说:“没关系的,其实我挺抗冻的,我睡那间没事儿,不过是窗户透风,冷能冷到哪里去嘛。”
  泰叔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徐先生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噔噔噔”跟着泰叔上去看了看那间房到底是什么样子,一进去徐灯灯就惊呆了,还真不像他想的这么简单,雨雪已经顺着窗缝渗进来,打湿了好大一块地板。
  泰叔上前拿了一副旧画框抵在上面,好歹遮住了从窗外涌进来的呼啸寒风。
  “这…”泰叔有些为难,无奈的说:“徐先生您也看到了,这间房子是真的暂时不能住人,那这样吧,让客人睡有问题的房子泰叔我心里是过意不去的,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换一下床单,你可以睡我那间,我可以去工具房挤一挤,没关系的。”
  泰叔都这么说了,徐灯灯哪里敢再麻烦别人,他急忙摆摆手拒绝,“不用了不用了,别麻烦您了,我和晏闲睡一间吧。”
  他只好又腆着脸下去央求晏闲,晏闲看了眼他,叹了口气,不明意味地说了句,“那还真是委屈你了。”
  晏闲那一眼扫过来,徐灯灯的求生欲让他差些跪下给这位大爷解释“不不不,我没有,我不是,我不敢。”然而他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口。
  苍天大地,他一个话痨居然有词穷的时候。
  泰叔给徐灯灯找了件睡衣,说是晏闲十几岁时候留在这儿的,他都干干净净收起来没有丢掉。是蓝白条纹的长袖睡衣,他穿着拖鞋穿上去袖子长了一大截,裤子得提到胸下面才不至于走路踩到裤脚。
  徐灯灯腹诽:晏闲十几岁就长这么高了吗?
  他洗完澡出来,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还是露出一截锁骨,他捏了捏扣子,待在浴室许久没有出来,直到晏闲在外面敲了敲门,“灯灯。”
  晏闲很少这么喊自己,徐灯灯禁不住耳朵一红,“你等等,我马上就出来。”
  他推开门,晏闲看着他顶着一头湿乎乎乱糟糟还滴着水的头发,又皱了皱眉,“你洗完澡都不吹头发吗?”
  徐灯灯抬起头看他,支吾两句,“我不太喜欢吹头发,等我睡觉的时候就干了。”
  晏闲皱着眉的样子,让他连句调皮话也说不出来。
  晏闲勾起一缕他的小卷发,“等你睡一觉起来又发烧了,我还得伺候你。”
  徐灯灯梗了梗,说:“…不会啦,我身体挺健康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因为少吹了次头发就病了呢。”
  晏闲深深看了他一眼,松开勾着徐灯灯头发的手,紧皱的眉头松开,淡淡地吐出两个字,“随你。”
  两个字说的既轻薄又漠然,浴室的门在他面前“啪嗒”一声合上。
  徐灯灯往后退了两步,揉了揉脑袋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他了。
  他问泰叔要了条干毛巾坐在床上把毛巾往头上一搭,有一下没一下的刷着手机页面,心不在焉,双目无神。
  他为什么不开心,我不牵他手他不开心,我不吹头发他也不开心,男人为什么这么容易不开心?有什么话说出来啊。
  他愤恨揉了揉头发, 一头栽倒了床上。
  还没趴多久,他就被人揪着衣服后领从床上提了起来。
  他捂着脖子咳了两声回头一看,晏闲覆在他身上,眯着眼睛,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提着他后颈的衣服,“头发不干不许上床。”
  徐灯灯在那眼神的连续冲击下败下阵来,“行行行,好好好,我这就去吹头发,怕了你了。”
  徐灯灯吹完头发出来的时候,晏闲正换了睡衣靠在床上看一本书,徐灯灯凑过去,“你在看什么?”
  晏闲惜字如金,“《坛经》。”
  徐灯灯又问:“你生气了?”
  晏闲:“没有。”
  徐灯灯摇摇头,“明明就有。”
  晏闲不愿意搭理他, 徐灯灯叹了口气,抓了抓头发, 一头刚吹好的柔软小金发被他这么一抓又成了乱糟糟的鸡窝,“你怎么样才不生气,我头发有好好吹了啊。”
  晏闲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了,没有生气。”
  明明就是生气了,还死不承认。徐灯灯叹了口气,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口是心非的男人。
  真叫人头疼。
  他顿了顿,接着想起那个撒娇教程,“往他怀里一扑,用眼睛深情地望着他…”
  这个能管用吗?他在心里盘算。
  晏闲显然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他自己抠了好半天手指头纠结到底要不要做这种有损他自尊的事,最后想着反正也没有外人看到,不如奋力一搏。
  他到底不是娇娇软软的小姑娘,瘦的像营养不良,莽撞地一扑,全是骨头的小细胳膊杵的晏闲的肩膀生疼,晏闲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徐灯灯眨眨眼睛,拉长了声音,“你不要再生气了啦——”
  台妹的语气,他说来违和的很,还稍显做作。
  晏闲愣了好大一会儿,缓缓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你在做什么?”
  徐灯灯又拉长了声音,“人家在哄你耶——”
  晏闲眼里噙满了笑意,他放下书,勾了勾手指,徐灯灯耳朵凑过去。
  “真这么有诚意?”晏闲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你亲我一下就不生气了。”
  徐灯灯前一刻还笑语盈盈,下一秒脸上立刻变色,从耳尖一路红到脖子。
  天哪,这比网上那个撒娇教程还难。
  晏闲眼见他跟个受惊的兔子一样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正觉得好笑,想着算了,这次就放过他。
  结果徐灯灯捧着自己的脸就亲了过来,他心猛地漏了半拍,书从指间滑落。
  “行了吗?”徐灯灯松开他问。
  “不太行。”晏闲眸子一暗,徐灯灯的嘴唇刚离开,他就趁机搂着他腰把他重又揽在自己怀里,哑着嗓子说:“没人教你怎么接吻吗?”
  “张嘴。”他命令道。
  “唔…”徐灯灯被扣在他怀里,嘴巴微微张开,晏闲的舌尖就探了进来,他手撑着晏闲大腿想往后退,却被晏闲死死扣在怀里。
  他睁大了眼睛,呼吸霎时急促了起来。
  晏闲舌尖轻轻舔了下他上颚,他浑身一震,脸憋的通红。
  晏闲掀掀眼皮看他一眼,低声道:“怎么这么笨,呼吸啊,教你接吻又不是教你潜水,学什么憋气呢?”
  “你…”徐灯灯眼睛晶晶亮亮,羞愤了有那么几秒,然后一脑袋钻进了被子里。
  晏闲看着床上那鼓起来的大包,笑了笑,若有所思。怎么会一点技巧也没有,这小子之前不是和呼兰谈过恋爱吗?
  他戳了戳那一团,“好了,不逗你了。”
  徐灯灯背对着他不说话,他把书捡起来,放在桌上,轻笑了一声,掀开被子一角,也钻了进去。
  他关了灯,屋里只留了一个昏黄的小台灯,晏闲叫了一声“灯灯。”
  徐灯灯瓮声瓮气地问:“干嘛?”
  晏闲说:“你真可爱。”
  徐灯灯脸烫的不行,脑门上渗出一层薄薄的汗,他觉得此刻就算下床推开门跑到隔壁那个窗户坏了的房间睡上一晚大概也不会冷了。
  他裹着被子往一旁滚了滚,头渐渐缩到了枕头下面,“不可爱,超凶,你再说一句话我就要打你了。”
  晏闲关了最后一个台灯,躺在床上,调侃道:“才九点多,你睡这么早?”
  察觉到没有光亮了,徐灯灯从被子露出头来,“早睡早起身体好。”
  晏闲说:“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咱俩之间的距离都可以塞张桌子了。”
  徐灯灯隔了很久,憋出来一句:“距离产生美。”
  晏闲往他那边凑了凑,搂住了他的腰,低沉的嗓音就萦绕在他耳边,嗡嗡的,像大提琴演奏时琴箱发出的共振,性`感又撩动人心。学音乐的人本就对声音敏感,徐灯灯浑身都僵了,晏闲把他往怀里揽了揽,他就像个小鸡仔儿一样被晏闲圈在了怀里。
  “徐灯灯,你喜不喜欢我?”
  徐灯灯心跳很快,他能感觉得晏闲的气息不徐不疾喷在他后颈上,叫他觉得有些发麻。
  妈耶,你离我远点!谈个恋爱怎么心跳这么快,要死人啦。
  晏闲的唇轻轻覆在他脖颈上摩挲,他从后面抱着他,捏着徐灯灯细细的手腕与他十指相扣,徐灯灯要躲,被他抓了回来,他哼笑了一声,“说话啊,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窗外簌簌落雪,屋内寂静无声,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听的格外清楚,晏闲收紧了手臂,声音就在耳畔,徐灯灯听着那声音只觉得腰身一软,他咬咬牙,不甚有底气地说:“你离我远点…”
  “我为什么要离我的小男朋友远一点儿。”
  晏闲收紧了手臂,捏着他下巴扭过来亲了过去。
  “我的小男朋友是我的,我想离多近就离多近。”


第二十章 
  外面在下雪,徐灯灯脑子里在下雨,带着刮风打雷的那种。
  他听到了晏闲低低的喘息,那喘息声太过有诱惑性,第一声他就硬了,黑暗中看不清晏闲的表情,他只是听着他的声音就硬了。晏闲压着他的手腕,黑暗舔弄着他的嘴唇,他的舌头伸了进去,他的睡衣扣子也被蹭开了一个。
  然后晏闲的手伸进了他睡衣里,摩挲他的背脊,徐灯灯起了鸡皮疙瘩。
  “有没有和别人做过?”晏闲低声问。
  哪个二十几岁的男人会承认自己是处男,还是在对方的前任如此优秀的情况之下。
  徐灯灯闭着眼睛,硬着头皮说:“当…当然。”
  晏闲抬起头,鼻子蹭着他鼻子,呼吸近在咫尺,吐出的热气喷在他脸上,“和谁?”他问。
  徐灯灯闭上眼睛,“太…太久了,早就忘了。”
  “说谎…”晏闲的吻突然变得激烈,“说谎的孩子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他重重地咬了下他的下唇,手探进了他的睡裤里。
  “唔…”徐灯灯忍不住弓起腰呻吟了一声。
  “你…松手…”
  晏闲顿了一下,果真就松了手,只是手上一片滑腻,他哑然失笑,“这么快?”
  快?说他快?男人怎么能被人说快呢?处男也有尊严啊!
  徐灯灯气急败坏急赤白脸往里找补,“你才快!这…这是意外。”
  晏闲挑挑眉,“情场老手?”
  徐灯灯嘴硬,支支吾吾说:“我…我和他们还没发展到这个地步。”
  晏闲点点头说:“幸亏没发展到这个地步。”
  徐灯灯真实地萎了。
  晏闲开了台灯,找了纸巾一根一根擦干净自己手指,自尊心受创的徐灯灯背对着他缩成一团,两人之间隔的距离比太平洋还要宽。
  徐灯灯躺在床上回忆了下从小到大跟他表白过的女孩儿,都是温柔可爱善良…起码在他面前是这样的。反正没有一个像晏闲这样,嘴上说要和自己谈恋爱,却整天取笑自己的。
  晏闲擦干净手,掀开被子上床,说:“睡裤脱掉。”
  他这话一出,徐灯灯浑身一僵,警觉道:“我不脱,你干嘛?”
  晏闲说:“刚才是不是粘在你裤子和内裤上了?”
  徐灯灯闭着眼,把被子往头上一盖,“没有,我不脱,冷。”
  晏闲扒拉下他盖在头上的被子,露出徐灯灯两只眼睛。
  徐灯灯还没来得及遮住,就看见晏闲邪魅一笑,露出颊边两个浅淡的酒窝,“没关系,一会儿我搂着你睡就不冷了,穿着不舒服,脱下来,乖,听话。”
  乖你个大头鬼啊,徐灯灯心中暗暗叫苦,收手吧兄弟!别再说骚话了,还我以前高冷寡言的大boss啊!
  他局促不安地揪了一晚上自己的裤子,生怕他一个不注意,晏闲就给他扒下来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天台徘徊的小屁孩儿,特别想喊一句:妈,这里风好大,灯灯好害怕,灯灯想回家。
  晏闲见他死守着自己的裤子不撒手,叹了口气,关了灯。
  “你不脱,我也要搂着你睡觉的。”他凑过来贴在徐灯灯后背上,一条胳膊搂住他的腰如是说。
  徐灯灯瞪圆了眼,没一会儿就听着自己身后的呼吸声越来越均匀。
  晏闲睡着了,他失眠了。
  腰上搭着这只手为何如此沉重?窗外的风打在窗户上的声音怎么这么响?他为什么现在像朵娇花一样缩在晏闲怀里?
  晏闲说的没错,穿着脏了的睡裤睡觉的确不舒服,尤其是被他搂着还出了一身汗,徐灯灯一晚上好不容易睡着,睡得却难受极了。
  清早起来,徐灯灯是被身后一个硬硬的东西给戳醒的。
  他原本没在意,后来那东西越来越硬,他猛地一下惊醒,翻了身打了个滚,就滚到了地上。
  怀里猛地少了个东西,晏闲睡眼惺松,只听见“扑通”一声。
  “你怎么在地上?”他有些愕然道。
  徐灯灯红着脸指着他下半身,“快收起你的凶器。”
  晏闲一般起床的时候脾气都不太好,这时候却被他逗笑了,忍不住逗他玩儿, “又不是枪,怎么能说收起来就收起来呢,不如你上床来帮帮我?”
  徐灯灯心里还记恨着昨晚他说自己“快”,冷笑了一声,拍拍屁股站起来,“您这么慢,我就不陪您在这儿浪费时间了,不如您自个儿解决吧。”
  晏闲万万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徐灯灯酸不溜秋说完这句话兀自进了卫生间洗漱,留他一个人在床上笑容逐渐消失。
  卫生间的门没有关严,徐灯灯刚进去就听到房间里传来晏闲低低的压抑着的喘息声,听得他口干舌燥,赶紧冲了个澡冷静一下。
  他刚冲完澡出来,挤出牙膏来正准备刷牙,晏闲推开门进来从后面搂住了他,他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徐灯灯的耳垂,在他耳边笑了声,“今天先放过你。”
  徐灯灯浑身的毛竖了起来,危机感再一次袭来,不对啊,他那天看的小黄片里那男人也是这么从后面抱着啃耳垂的,后来被啃耳垂的那个就被压在床上折腾了好久,晏闲是不是默认他徐灯灯是下面的那个了?
  不可以!
  他徐灯灯弯就弯了,怎么能被他压在身下呢?就凭他晏闲比自己高比自己帅比自己年纪大吗!
  晏闲见他嘴里含着牙刷看着镜子发呆,又起了逗弄的心思,低声附在他耳边道:“只是下次不要那么快了,起码要撑过前戏啊。”
  太狠了吧。
  此话一出,徐灯灯像个放在天空的气球猛地一下被人戳漏了气,脑里绘制的宏图大业瞬间雪花一般坠落。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徐灯灯越想越气,好久都没缓过神来,他洗漱完不想看见晏闲,推开`房门准备出门散散心,泰叔起的很早,他刚一推门就看见泰叔在扫雪,一夜的风雪,庭前积了厚厚一层,哪里都泛着明晃晃的白,耀眼又令人心情舒适,他吸了口早上了寒气。
  “泰叔,早上好!”他冲着泰叔挥了挥手。
  泰叔抬起头,露出一个笑,“徐先生早。”
  徐灯灯“噔噔噔”跑下去,“泰叔扫雪呢,我帮你啊!”
  泰叔连忙挥挥手,“不用了,徐先生歇着就行。”
  徐灯灯看见外面白茫茫一片心情大好,正闲的无事做,什么都想碰碰,泰叔好歹劝住了他不给自己添乱,打发他去角落了堆雪人了。
  徐灯灯裹着他橙红色的羽绒服,蹲在雪里努力地堆雪人,连晏闲出门都没有发觉。等到他堆好了半个雪人,泰叔喊他们吃饭了,他依依不舍看了眼他堆了一半的雪人,囫囵吞枣吃完了饭,又回去继续堆他的雪人了。
  晏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一早上没见人影,等到徐灯灯堆完了雪人,正准备找人炫耀,环视一圈却发现找不到晏闲了。
  这时候他听到有人在敲门,泰叔放下工具要过来开,徐灯灯喊了一声:“泰叔你不用动,我去开就行。”
  晏闲捧着罐子站在门口,还是昨天那个盛雪的罐子。
  “你又去采雪了?”他问。
  晏闲点了点头,看了眼他冻的通红的手,皱了皱眉,“堆雪人堆这么久?”
  徐灯灯点点头,一脸得意,拉着他走到角落里,“怎么样?好不好看。”
  晏闲挑挑眉,看了看那堆成一块儿像是个人形的雪人,昧着良心夸赞,“好看。”他伸手在那一堆雪上戳了一下,戳出一个圆圆小小的凹槽,“就是缺个眼睛。”
  徐灯灯面无表情看他在那一堆雪上硬生生戳出个眼睛,说:“那不是我堆的雪人,是泰叔扫到这儿的雪,我堆的雪人在那儿。”
  他往后指了指,晏闲看到一个看不出形状的矮趴趴的雪块,生生被砌在了围栏上。
  二十一章
  晏闲顿了顿,问:“你管这叫雪人?”
  徐灯灯眼神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我还给它取了个名字。”
  “叫什么?”
  “叫‘谁说我丑谁就会变丑’。”
  徐灯灯用那种幽怨的眼神注视着他,显然说明他不会高兴到哪里去。晏闲哑然失笑,不愿再得罪他,说:“你这个…其实看起来也不错的。”
  徐灯灯气的够呛,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冻得通红的手抄进了口袋,他看着晏闲说:“你真该教教我怎么憋气。”
  晏闲晃了晃手里的罐子,笑了笑,“那采了兰花花蕊上压了一夜的雪,煮出来尝一尝,会不会让我的小男朋友没那么生气呢?”
  徐灯灯一愣,手放了下来,他抬头看晏闲,撞进他满是笑意的眼,禁不住瞳孔猛地一缩,慌忙转身快走两步远离他。
  泰叔扫完雪也进了屋,取了他珍藏的茶叶出来。
  庭前点了小小的炭炉,炭炉上放了一把精致的紫砂壶,样子不似一般的紫砂壶一样那么光滑,看起来古朴可爱,有点像是老树根。
  徐灯灯有些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壶?”
  “煮茶可有讲究,融雪煮茶更是有讲究。”泰叔眼角弯了弯,勾出一丝笑意,说:“茶壶莫妙于砂,砂壶以阳羡砂壶为最好,阳羡就是现在的宜兴。宜兴紫砂壶里,又有供春壶声名在外。”
  徐灯灯问:“供春壶?”
  泰叔点点头,解释道:“相传有个叫供春的书童,陪着主人在金沙寺读书,见到寺里的老和尚用当地特有的紫泥捏茶壶,很是喜欢,便私下偷偷学习,后来参照寺院内大银杏树的树瘿,做出了赫赫有名的‘供春树瘿’壶,只可惜制品不多,流传下来的更是稀少。”
  泰叔指了指放在桌上的紫砂壶,又说:“这件,是齐先生好不容易求来的供春壶仿品,虽是仿品,但也是由宜兴制壶手艺高超的大师所作,倒也十分珍贵了…”
  他抬头看了眼晏闲,说:“好壶自是要配好水,晏先生好不容易采了这一小罐的雪水,可真是不容易,徐先生真有福气。”
  徐灯灯扭头看晏闲。
  晏闲摇摇头,说:“只是还没等到隆冬的压梅雪,那才是上品。”
  晏闲这时候说话一板一眼,严肃又认真,同昨晚简直判若两人。还有泰叔挂在嘴边的“齐先生”——晏闲的二叔,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竟有这种闲情逸致,住在这方圆几里都没有人烟的地方,过着这不似凡人的生活。
  正在他苦思冥想的时候,水沸了,泰叔却不急着熄火,而是掀开盖儿往微沸的水里加了一点点盐。第二次水中从壶底边缘往上不断冒出气泡,泰叔舀出一勺水,用根签子在水中绕圈转动。第三次,水面终于沸腾起来,像波浪翻滚一样。
  泰叔终于熄了火。
  庭前阵阵寒风,遥遥顺着屋檐望过去,能看到山上的寒松,泰叔提着壶,高高地给徐灯灯斟了一杯。
  徐灯灯看了眼晏闲,稍稍品了一口,竟有点儿鼻酸。
  这便是晏闲说的,要带他尝尝西山的雪吗?
  可真是废了好大一番功夫。
  他捧着茶杯转过身来看风扬起屋檐上的碎雪,庭前泰叔刚扫出的一条小径又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雪,晏闲在他身后问:“尝出和平常的茶有什么不一样了吗?”
  徐灯灯低头伸出舌尖舔了舔滚到唇边的泪珠,抿了抿唇说:“有点儿咸。”
  晏闲闻声尝了一小口,皱了皱眉,“瞎说,怎么就尝出来是咸的了呢?”
  泰叔挠了挠脑袋,“难不成是我刚才盐放多了?”
  徐灯灯一杯浓茶入腹,浑身都暖了起来,这时候雪逐渐停了,晏闲直起身,“得在天晴之前下山,要不等到雪化了山路更滑。”
  徐灯灯还有点依依不舍,“这就走啦?”
  晏闲看了眼他,“难不成你还想一直住在这儿不成。”
  徐灯灯恋恋不舍,“可我才堆了一个雪人。”
  晏闲没忍住,问他:“你还想堆几个?”
  徐灯灯托着腮看着院里那个他堆的雪人,说:“也没想堆几个,就想堆个一家三口。”
  晏闲问:“所以刚才那个是?”
  徐灯灯正襟危坐,回答他:“爸爸。”
  晏闲摸了摸他的头,“乖。”
  这点便宜都要占,徐灯灯炸毛了,扑过来把他按在了地上,晏闲抱了满怀,泰叔收好茶具一会儿没看见,就见两个人在地上扭作一团,他以为两个人打起来了,连忙跑去制止,“哎哟,什么事儿啊,怎么就打起来了。”
  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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