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胞弟之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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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纹玉回头看了一眼郑立和谢奕秋,回转问道:“去哪儿?”
“明和。”顾辙皱着眉把只抽了一口的烟掐灭了,扔在地面上踩了一脚:“租房二楼,收拾你的东西。”
“诶?你怎么还没扔?”
“懒得碰。”顾辙两大步走过去,蛮横地拉住他一条胳膊就往巷口走:“赶紧的,王叔还在等。”
陈纹玉没有抗拒,只回头喊了一声:“郑哥,奕秋,我一会儿就回来。”
“两条看门狗!”顾辙哼道,又问:“姓赵的呢?”
陈纹玉不悦地蹙眉,用力挣开他,揉着手腕道:“你起先还‘赵廉哥’‘赵廉哥’的叫,现在直接‘姓赵的’了?还有,我说过,郑哥和奕秋是我的朋友,不是什么……靠之!反正你这家伙真是愈发没有礼貌了!”
“呵呵,托您洪福,能教我礼义世道的两个人都不在这里了!”顾辙瞅着他,冷冷地按着指关节:“那两个保镖人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赵廉,他从一开始就在陷害辕,这种家伙,如何值当我叫他一声哥?!”
“此话何意?”陈纹玉顿了脚步,似乎不甚理解。
“要不是他一直教唆辕不要因为身份关系就放下对你的感情,辕哪至于越陷越深、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顾辙转了一下脖子,‘咔’的一声响后,他满脸讽刺地望着陈纹玉,勾唇问道:“赵廉一直在引诱你变成一个同性恋吧?”
“什……么?”
“你不必否认,因为我知道答案。”顾辙咧着嘴露出满口白牙,不等陈纹玉反应便含着冷厉的笑说下去:“你猜猜,顾氏保镖这么多,赵廉怎么偏偏给你挑了这两个?哈!是叫郑立和谢奕秋吧?这两位是一对同性情侣,我没说错吧?”
陈纹玉瞪着眼,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你肯定想问为什么,那我就好心告诉你好了。”顾辙侧着头春风一笑:“因为赵廉,现在是我的狗。”
“你说什么?!”陈纹玉崩溃地抓着头发,猛地抬起一脚踹过去。
顾辙单手握住那条伸到自己胸前的腿,用力把人扯到自己身前来,锢着那条腿弯曲在自己腰侧,另一手揽住贴在他身上的陈纹玉的细腰,笑呵呵地在他乱糟糟的头发上亲了一口:“怎么?是不是想不通?纹玉啊,你怕是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吧。”
顾辙似乎很是无奈,叹着气道:“其实我呀,本来也想老老实实地当个骄纵的小少爷就好了,反正辕文武双全,除了画画,什么都比我强,以后顾氏交到他手里,前景必定大好,可是啊,你却突然出现了。”
“辕应该是知道你的存在的,不然不会在家里见到你的第一眼便那般心情愉悦,可是他却没有告诉我你的事……你回顾家以后,父亲所有的视线和爱护全落在你身上,而辕也甘愿为你退居二线,那时我并不知道辕喜欢你,只觉得他的继承人地位不保。哈,既然他自己也没有意愿和你争抢,那便只好由我来做坏人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顾辙又叹了一口气:“妈咪一直教育我们要学会争取,这话倒是没错。只是辕和她一样傻,争取的都是那所谓的狗屁爱情,别的——脸面、地位……就什么也不要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能不能……说清楚一些……”陈纹玉脸埋在他胸前,带着鼻音、闷闷地问。
“好吧,我简短截说——赵廉,是我故意放在你和辕身边的,目的是叫他诱导你对辕产生感情。”
“赵哥他……怎么会?”
“我说了,他是我的狗。”顾辙放下陈纹玉那条被抬起的腿,腾出的手又去触碰陈纹玉的下颌:“我本意是要你爱上辕的,爱到愿意为他放弃一切。唉,可惜我失算了——你作为一个本来就不直的人,在面对辕的深情攻势和赵廉的心理暗示时,内心竟然完全不为所动,真是有趣啊~”
“因为我的误判,害得辕被父亲‘流放’,这正是我不能原谅自己的。”顾辙弯着眉眼,撇嘴一笑:“所以我一直在拼命地思考该如何向辕赎罪,就在昨晚,终于让我想到了补救方法~”
他停下话语,望着一脸茫然的陈纹玉,舔了舔唇,眯着眼睛直笑,许久后才启唇一字一字道:“那就是——代替辕,宠爱你。”
陈纹玉身子一颤,瞪大眼睛的同时双手使力想要推开他,尖声叫道:“放开我!顾辙!你这个魔鬼!”
“害怕了?你不是很喜欢跟我叫板吗?”顾辙哈哈大笑两声,掐住陈纹玉下颌的手突然收紧,迫使他和自己对视,而后冷着嗓音宣判:“那么,我现在代表辕,吻你。”
顾辙落下的吻和顾辕完全不同——一点也不温柔缠绵,不爱护珍惜,而是怒意狂暴的、肆虐侵犯的、咄咄逼人的占有。
即便陈纹玉使力咬破了他的嘴唇,血腥气溢满了整个口腔,他也没有放开。
半晌,陈纹玉被吻的完全喘不过气的时候,顾辙才皱着眉松开对他的禁锢。
“啪”的一声,某人的脸被全力的一巴掌扇得偏了过去,红红的指印立时显现,嘴角也溢出一点血丝来。
不,被打的这个人不是顾辙,却是被强吻的陈纹玉!
“呵!我说过了吧?”顾辙摸了摸被他咬破的嘴唇,狠狠地吐出一口血水:“不要认错人了!我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辕!即便我要替他爱你,也是以报复的方式!咬我?你下次试试!”
陈纹玉瘫坐在地上,一边摸着自己被打后火辣辣的脸,一边愣愣地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今天本不想动手打你的!偏不识相!”顾辙不耐烦地拎起他继续往巷口走:“少在这磨叽!王叔还等着呢!”
陈纹玉一路被顾辙拖到巷口,王司机眼尖地瞄到,大惊失色,赶紧下车走到两人面前,惊疑不定地指着浑身瘫软的陈纹玉问道:“辙少爷,大少爷这是怎么了?”
顾辙现在很狂躁,不由分说地一把推开挡路的王司机,继续拖着人往车边儿走:“你问那么多!去开车!”
王司机吞了吞口水,小跑回到了驾驶位,系好安全带后,回头问后座的顾辙:“是、是回……租房吗?”
“嗯!”顾辙应了声,把陈纹玉搂在臂弯里,低头一看,发现他仍然满脸迷茫,登时便烦躁地揪着他的头发,低声喝道:“别特码一副死人样!看了就烦!”
陈纹玉吃痛地想去拯救自己的头发,愣愣地流着眼泪求饶:“顾辙,放了我……”
“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晚了?你当初怎么不放过我妈和辕?”顾辙眯着眼,抬起头望着后视镜:“王叔!不该看的别看!”
“辙、辙少爷,你……你别打大少爷了……”王叔浑身冒汗,握着方向盘的手直颤:“顾先生要是知道……”
“你打算告状?”顾辙截住他的话,不待他做出回答便松了手把陈纹玉推到一边,揉着眉心道:“行了,我知道了,王叔,你好好开车吧。”
陈纹玉倚在车窗上,呆滞的眼睛许久才恢复一点清明,他望着郊外路上的尘土,咬了咬牙,猛地打开车门要跳下去。
“我草!”顾辙反应迅速地拉住他的胳膊往怀里一带,按住脑袋就破口大骂:“你特码不要命了!”
王司机赶紧停了车,喘着粗气回头:“大少爷你没事吧?”
陈纹玉幽幽地抬了头望着顾辙,这一刻他的表情冷静无比:“你拦得住我一次,拦得住我第二次吗?”
“好了,别闹了。”顾辙皱着眉呼了一口气,僵硬地抬手在他头发上揉了揉。
陈纹玉把脑袋转到一边:“让我下车。”
“乖,先去把东西收拾了。”顾辙紧紧搂着陈纹玉以免他再去跳车,而后偏头看着王司机,疲累地叹道:“开车吧。”
陈纹玉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不再挣扎,表情木然地直视前方。
作者有话要说:
【心虚】虽然不应该幸灾乐祸,但今天的辙攻真的超带感诶~》_《
嘻嘻!出来混是要还滴!陈哥哥虐我辕攻,报应来了吧~略略略【遁走】
第46章 空求住持
王司机把车停在‘三顾美食’门前,顾辙只说了一句“跟上”便自己下车走了进去。
陈纹玉推开车门,望着自己一手经营起来的餐馆,现在它仍然客流量巨大,只是那条大红横幅已经被撤掉,想来周日不再由他坐阵,这里就变成规规矩矩的美食餐厅了。
见顾辙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王司机赶紧凑到车窗处,忧心忡忡地问:“大少爷,您真的要跟上去吗?辙少爷脾气越发不好了,我怕他又对您动手……”
陈纹玉抬手搓了下脸,回头笑道:“王叔,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你就别管了,也别和父亲说。”
“为什么不让顾先生知道呢?只有他可以制止辙少爷啊。”
“是吗?”陈纹玉蹙了下眉:“我不会输给他的。”
王司机还要再劝,陈纹玉便歪着头呵呵一笑:“再说了,你真以为父亲不知道他怎样对我?既然父亲不肯插手,自然是要探探我的本事。”
他说完,又蹙起眉,模样不悦地跟着进了店里。
店里的员工还是那么些人,见着他又惊又喜:“老板,你回来了?”
“不是,我上楼收拾东西,以后估计都不来这里了。”陈纹玉亲热地和他们一一打了招呼,才上到二楼去。
二楼现下只有顾辙一个人住,他的一日三餐在一楼解决。
陈纹玉见大门虚掩,推门走了进去,顾辙不在大厅,应该是回自己房间去了,他便也直接走到自己住过的那间房。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是,他走的时候房间里明明干净整洁,此时被子衣物却扔了满地,还有不少烟屁股和喝空的啤酒罐……以及一团一团的、不知道是干嘛了的卫生纸。
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这些肯定是顾辙的杰作。
空气里的味道实在恶心,陈纹玉捂着鼻子四处看了一眼,叹着气回到客厅,抓了两张抽纸堵住鼻子,才从抽屉里拿了一个垃圾袋,回房去清理啤酒罐,捡了满满一袋还没完,他只好又去拿了一个袋子。
把两袋空罐子堆放在房门口,然后又取了扫帚和簸箕将烟头和卫生纸一一扫了,把衣服一件一件拎起来的时候,抖索了两下想甩去一些灰尘,靠嘴呼吸的他便悲催地被呛得咳了起来。
他环顾了一圈,发现没有需要带走的、珍视的东西,索性把房里所有的东西全收拾进了垃圾袋里,拍着手到厨房的窗口处叫唤王司机上楼把垃圾袋拎下去扔了。
来回四次,王司机终于把所有的垃圾袋都带走了,陈纹玉向他道完谢,送他出门后便一个人站在客厅里,眼睛不由自主地望着顾辕和顾辙的那间房。
沉思了几秒,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把耳朵贴在房门上,听着里头的动静。
不知道是隔音效果太好,还是顾辙本来就没做什么,陈纹玉一点儿声响都没听见,无奈地敲了两下门道:“我收拾好了!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等一下!”顾辙忙不迭打开一条门缝,递给他一个盒子:“你把这个带走。”
“嗯?”陈纹玉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他已猜到是什么了。
他接过后正要打开,顾辙便按着他的手闭目叹道:“别开,回去再看。”
“哦。”陈纹玉点了下头,退后两步:“那我走了?”
顾辙幽幽地望了他一眼,把门关上了。
走到楼下后,陈纹玉对拥上来的几人挥着手笑道:“我不在,也要好好工作,当然我不说你们也知道的,对吧?因为你们都是很棒的员工!”
赵廉正开着那辆被陈纹玉扔在郊外的黑色保时捷侯在门口,见陈纹玉出来,推开副驾驶的门叫了一声:“纹玉。”
陈纹玉皱着眉看着他,脑子里想的全是顾辙说过的话,嗤笑了一声后抱着盒子坐上车,漫不经心地问:“是奕秋和你说我到这儿来了?”
“不是,是辙少爷打电话叫我来接你。”赵廉也不瞒,一边启动了车子一边轻声说道:“你不必试我了,也不必多问我什么。”
见他完全不解释,陈纹玉怒气冲天,瞪着他的侧脸:“我当真以为你对我好,你却骗我!你明明就和顾辙一伙的!啧,戏演的可真好啊,奥斯卡都要欠你一座小金人了!不,怪我自己傻!是我没看清你!”
“纹玉,请冷静……”
“别叫我的名字!”陈纹玉一手抱着盒子,另一手一拳捶在车窗上:“哈,你一直都是在设陷阱引我往里跳!你和我说的所有话,都是有目的的!”
赵廉闻言轻轻蹙眉:“大少爷,我承认,我最初确实不怀好意,可与你相处到现在,我已经收了害你的心思,那日,我说‘我自愿留在你身边’,是真心话。”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陈纹玉咬着牙:“我只问你一句:顾辕爱上我是不是因为你?”
赵廉似乎有些疑惑:“他是自己爱上你的,与我何干?真论起来,我自始至终,只诱使你过一人而已,并且……还没能成功。”
“那顾辙为什么说是你唆使的?”
“怎么把罪名扣在我头上呀……啊,想起来了,我确实对辕少爷说过‘不要因为身份和世俗、因为别人的不赞同就放弃爱一个人’这样子的话。”赵廉在红灯处停下,偏头无辜地望着陈纹玉:“可那是我回国后第一次见他,并不知道他会爱上你呀。”
“我就说你这人,离经叛道!”陈纹玉眼皮跳了跳:“他那时不过十一二岁,你跟他说这些做什么!”
“我举例子来着,谁知道随口一说,竟然就说中了啊~”绿灯亮起,赵廉一脚踩下油门,语气颇为无奈:“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陈纹玉哑然,叹着气低头看向手上的盒子,想了想,还是慢慢打了开来。
果然是他送给顾辕的相框。
相框裱起的照片内容他十分熟悉,是顾辕十二岁生日时到林郊野食,他举着树枝要插死大王蛇的情景。
照片中的他穿着黑色的长款休闲套装和一双登山球鞋,背着一个帆布书包,紧握着一根细枝,正摆出朝地投掷的姿势,那双直勾勾盯着某物的眼睛很是炫目——其中满是狂暴的欣喜、不羁和傲态。
他盯着的,正是那条弓着身子背对于他的大王蛇,它所望着的是照片之外的地方,那里原本站着拿着石头的王司机,只是他没被拍进照片里。
陈纹玉还记得当时顾辕和顾辙躲到了很远,却不想顾辕居然偷拍他。
赵廉用眼角偷看了一瞬,惊道:“纹玉,你杀蛇?!”
陈纹玉点了下头,盖上盒子,简短地讲述了一下野食时遇蛇杀蛇的情景,舔着唇道:“应该是顾辕躲在草丛后边儿偷偷拍的。”
“不得不说,拍得挺好,很帅!”赵廉顿了顿,小声接道:“没想到你居然也能这么攻~”
“你别以为我不懂什么叫攻受。”陈纹玉翻了个白眼:“我还跟你置气呢,少跟我近乎!”
“你这么说,我就知道你已经原谅我了。”赵廉了然地嘿嘿一笑。
“可、顾辙说你现在还是他的……他的……”
“狗?”赵廉见他不便启齿,又找不到词语替代,便主动接话:“是他的狗也不代表就要听他的话,对吧?”
“切,你小心他把你宰了吃掉!”
“所以啊,纹玉你要保护我~”赵廉眨了眨眼睛:“我早知道你是个‘切开黑’,辙少爷斗不过你的。”说到这他沉思了一下,补充道:“而且,你有高人相助。”
“哈哈,赵哥,你武侠剧看多了吗?”
赵廉严肃地摇了摇头:“我观察过,你从前只有脖子上戴着一个翡翠玉坠,可两月前你突然失踪,回来后,手上却多了一枚黑宝石尾戒,送你戒指的人,应该就是帮助你隐匿半月的人。”
“卧槽,这你都能猜到?”陈纹玉看了一眼左手小指上的戒指,轻声叹道:“本不想戴出来的,可又不知道放哪里好。”
“我不是猜的。”赵廉有些得意:“你回来的那天,不是说出家去了,结果大师不肯收你吗?我后来去查了查,M市郊寺庙不少,其中有一座‘落神寺’,听闻整个寺里只有一位空求住持,我便找人去拍了那位住持的照片回来。果然,他看着约摸二十来岁,光头,虽然没有戴帽子,穿的也是佛门黄布长衫,但与你所述已然有些相似。”
“就凭这些你就能断定了?”
赵廉看了一眼他有些惊慌的脸,继续道:“于是我托人深入探查,终于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原来这位空求住持俗名叫做贺灵炎,现年二十二岁,少时父母双亡,本是一名孤儿,后意外被人收养。其养父母,一位是国家情报局的局长,一位是科研界的风向标,而他们之所以愿意收养贺灵炎,是因为他智商极高,因此他们费尽心力、耗时十年将他暗暗培育成惊世奇才,希望他能为国效力,没想到的是,他在第一次秘密任务中便失踪了。”
陈纹玉心想‘这你都查的出来?’,面上却淡淡一笑:“都是些没根据的事。”
“是吗?要不要我把空求住持的照片发给那位情报局局长,请他看看空求住持是不是就是他的养子贺灵炎?”
陈纹玉吞了吞口水,手机却忽地响起来信提醒,他慌忙摸了出来,果然是贺灵炎发来的。
[小鱼,我的身份暴露了,你看着办吧。若是你不能让这位司机闭嘴的话,就由我来。]
赵廉似乎猜到了短信内容,笑道:“纹玉,你请他不必担心,这事儿除了你们,只有我知道。”
陈纹玉抿了抿唇:“赵哥,你发誓。”
赵廉愣了一下,才举着右手的中间三指,无奈地保证道:“我赵廉在此发誓,绝不会将空求住持——即贺灵炎的的事情说出去,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会时刻监视他的。若是他背信,我便不留他。]贺灵炎发来最后一条消息。
“呼~赵哥,你真是……我以为不会有人能查到灵炎的。”
“咱别再提他了。”赵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我还想多活些时日呢。”
陈纹玉哑然失笑,不再言语。
第47章 愿你安好
赵廉载着陈纹玉回到九巷,刚熄了火,便突然道:“纹玉,还有一事。”
陈纹玉开车门的手一顿,转头望着他,不解地问:“什么?”
“辙少爷要到市郊来了。”
“嗯?”
“你知道这周边最近的‘西镇八中’吧?”赵廉摸着鼻尖,叹道:“他报考上了。”
“西镇八中?!他不是该去明和吗?”
“自然是为了离你近些。”赵廉从车后座取了档案袋递给他:“这是西镇八中的资料,你先看看吧。”
陈纹玉冷着脸挥手推开:“不必。”
他在九巷待了十年,怎么会不清楚西镇八中的情况?他当初正是不愿意去那个破旧而混乱的地方,才拼了命考进明和高中去。
西镇八中,是九巷以及周边郊区的自建高中,占地极小,仅一百亩余,并且破旧而落后,课桌椅‘缺胳膊少腿’就罢了,地面还是土层的,满教室壁长花长草。教职工不过三十几名,学生人数统共六百左右,真正的学子却不到十之一二,绝大多数都是无意书卷或不学无术的。
陈纹玉敢说,只要进了西镇八中,便很难有好出路了。言之甚已,连品性都会每况愈下,若顾辙真要在里面待上三年,他身上那股贵气定会被消磨掉,从而变成一个真正的痞子。
“父亲怎么可能同意?”陈纹玉沉声道:“西镇八中就是个‘垃圾场’,顾辙锦衣玉食十五年,居然愿意忍受这样的环境?看来他是铁了心不想我过的舒坦。”
“顾先生自然是不答应的。可辙少爷先斩后奏,末了直接撂下话:要么就把他送走,要么就别管他。”赵廉哼哧了一声:“因了林太太和辕少爷的事,他心里怕是也恨上顾先生了。所以哪怕公然反抗,也决计是不会要你好过的。”
“哼,过去顾辕容他,后来我容他,现今父亲容他,可他偏偏谁也不容!”
“都劝你去和顾先生谈一谈,你又不听,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么?”赵廉努嘴:“你看你的脸,被打的印记还没消呢!”
陈纹玉抬手摸了摸已不再作痛的脸,不悦地抿了下唇,望着赵廉闷声问道:“赵哥……你不会不懂吧?”
“我懂。辙少爷这么明目张胆的,顾先生肯定知道内情,可他既然没有出面,便说明他心里是不愿插手的。”赵廉偷偷看了他一眼,含着笑心虚地补充道:“其实吧,顾先生确实很难做啊!他现今最是爱你,为了你推开了如今的妻子和另一个儿子,可你还是不肯接受他这个父亲,宁愿躲在这里也不去陪陪他、见他一面。顾家里头,就只有辙少爷一位了,他再怎么骄纵蛮横,却也是顾先生身边唯一的亲人……而现在,连辙少爷也不肯再留下了~”
陈纹玉淡淡地自嘲一笑,低着头双手按在膝盖上:“难道又是我的错吗?我五六岁时尚有记忆,便经历父亲抛妻弃子,母亲带着我改姓,到这个又破又旧的鬼地方隐居生活十载。你也不想想,我原是顾家的大少爷啊!过的可是锦衣玉食、人人艳羡的生活,但是一夕之间,除了母亲什么也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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