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胞弟之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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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为定!”
陈纹玉断了电话,怅惘一笑:“顾辕,顾辙,你们真会来寻我吗?”
叹了口气,他已不想再多待,把尾戒摘下后,留了一张便条让人转交给不知何时会来寻他的向阳,便准备自此消失,三年里,他谁也不见了。
……三年后。
与贺灵炎的赌约之期只剩最后一天的时候,陈纹玉才背着包、带着墨镜、叼着棒棒糖从M市国际机场的大厅往外走。
他花费三年时间来环游世界,如今终于到了这最后一站。
隔着墨镜看外头高挂的太阳,他突然笑嘻嘻地想起:明天就是我的死期了。
是了,三年前,他还不敢死,可现在,已没有什么能拦住他‘尘归尘、土归土’。
贺灵炎送给他的那枚黑宝石尾戒已在三年前被他夹在便条里送给了向阳,现下是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行踪的。
他对着手表录音道:“最后一天了,谁也没找到我。灵炎,仍是你赢了。”发送后,他没舍得把手表卸下来扔掉,只好扣掉电池板让它关机了。
生命里的最后一天,他要悄无声息地回九巷去。
他就靠两条腿行走在M市里,一步一步地,累了就歇一会儿喝口水,歇完又继续走,快到市郊的时候,他还记着买了一架很小的折叠梯扛在肩上,又到药店买了什么药物,才继续走,而后直至夜间十时左右,他才走回到九巷。
成排的巷子里倒还有些亮光,他只思忱一瞬,便选择不进巷中,而是顺着外墙展开梯子,爬上巷口第一户人家的屋顶,将梯子收上来后用两手环抱,像武侠剧里的男主角一般,在连串的屋顶上蹿过,最后又借梯爬上了自家二楼。
天窗封闭三年本该难以拉动,可陈纹玉只轻轻一推便开了,他将梯子置于一旁,顺着绳梯爬下去,关上了天窗。
从包里取了小手电筒四处照照,他发现屋中竟没有灰尘蛛网,看来,贺灵炎经常来这里帮他收拾。
“灵炎,你知道我今晚会回来这里吧?可是你不会来找我,因为你是守信之人。”陈纹玉勾唇一笑,卸了书包拎在手里,而后坐到折叠床上,在脑中晃过了所有的熟悉面容后,他道了一声“对不起”,便从包中取了药服下,关了手电,安然地睡下了。
果真该与尘世说再见了。
郊外落神寺里,收到那条录音的光头和尚贺灵炎正跪在观音像前,虔诚拜道:“菩萨,请原谅小鱼吧!他在这世上过的太苦了,唯有一死寻求解脱。阿弥陀佛~”
……
被一阵亮光照射,陈纹玉恍惚睁眼的时候,只觉喉咙干痛,目及之处仍是这二楼摆设,只是床边多了两个模糊不清的人影。
一人道:“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另一人道:“陈纹玉,你还敢回来!”
陈纹玉大概没想到,那时尚是凌晨之前,也就是说,在他与贺灵炎的赌约最后一日的最后时段,顾辕和顾辙同时找到了他。
嗬,只是,不论输赢,三年已到,你们谁都救不回我了……
那两人不曾猜到他服过药,只见他含着轻蔑的笑闭上微睁的眼,在那般明亮的光下完成这次‘回光返照’后,似乎又睡了过去。
“哼~”
是谁?发出这最后一声呜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部 分完结了!咳咳,那个,这章剧情跳跃有些大哈~但这是必要的、必要的、哈哈【尬笑】
另外,陈哥哥应该是真死了(胡说八道!他死了这文不就完结了!)
好吧,我开玩笑的,嘿嘿【再次尬笑】
PS:向一直支持我的读者们鞠躬了!比心~
第54章 番外三:玉碎
他出生时姓顾,‘死’时却正姓陈。
姓顾的时候,他是命运极好的顾氏少爷,且曾是唯一的少爷。
他降生于万千宠爱和期盼之间。父亲顾明生是M市外交贸易上市公司董事长,家财万贯;母亲servinna是当时国际名模,一颦一笑即遭万人追捧。
他们深爱彼此,也深爱着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爱情结晶,因而选用了定情信物作为他的名字,所以他唤纹玉。
纹玉过了五六年富裕日子,按有记忆来说,却只三年至多。
那此后近十八年,他这块‘玉’便不再完整而无暇了——他有了三道裂痕。
人生的转折,或许就是那一日。
那天傍晚,陈莲春正在厨房准备晚饭,他拿着一个机甲玩具在客厅里乱跑,忽地大门打开,他以为父亲回来了,含着撒娇的笑望过去,却见是一位面目温柔的阿姨左手牵着一个小婴孩儿、右手抱着另一个小婴孩儿从正门进来。
那女人走到他面前,把牵着的那个朝他送了送,笑问道:“你是纹玉吧?你看弟弟可爱吗?”
“哇!嗯嗯!”小纹玉叹道,把玩具扔在茶几上后就伸出两手食指在孩子两边的小脸上各戳了一下。
孩子怯生生地后退了一步,紧紧攥着自己母亲的手不看他了,纹玉眨巴着眼觉得无趣,才抬头问道:“阿姨,你是谁呀?”
“阿姨来找你妈咪,她在家吗?”
小纹玉点点头,冲厨房喊道:“妈咪!妈咪!你快出来~”
陈莲春应了声:“宝贝,怎么了呀?”
“有阿姨找你,还有可爱的弟弟!”
这话放在家长听来,那是有人想要拐卖孩子啊!于是爱子心切的陈莲春连手都不洗就赶紧从厨房跑到客厅把纹玉护在身后,警惕地望着来人道:“这位小姐,请问你到我家来是有什么事?”
“陈小姐你好,我姓林。”林时雨微微一笑,见她仍面目警惕,笑叹:“别这样,以后说不定都是一家人。”
“林小姐,你有事请直说,不然就请你离开。”
“好吧,那我也不卖关子了。”林时雨揽着两个婴孩儿,挑眉道:“喏,这是我和顾先生的孩子。”
而后纹玉便被陈莲春赶到楼上房间了。
两小时余后,才有佣人来唤他吃晚饭,饭桌上的气氛很微妙,父亲什么也不知,还是笑呵呵地一筷子又一筷子地给自己和母亲夹菜,可母亲脸上,却难看得紧。
“老婆,谁惹你不高兴了?”顾明生又不是瞎子,自然也看得出来。
陈莲春冷冷地回看他一眼,小纹玉眼骨碌一转,忙抢话道:“刚刚有阿姨来找妈咪!”
他还要继续说,陈莲春就敲了敲桌面道:“好好吃饭,都不许说话了。”而后她就深吸一口气,慢慢地望着顾明生笑了。
本以为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可没过多久,父亲突然就被当做毒贩给抓了,正在母亲焦头烂额的时候,那个面目温柔的阿姨又来了。
这一次小纹玉学乖了,没有听陈莲春的话回房待着,而是躲在楼梯口偷听,可毕竟听不太清楚,只隐约听见那女人说‘我可以帮他’‘你自愿离开’‘永不回顾家’‘决不可让他知晓’‘孩子可以留下’‘随你答不答应’‘他等不起’……
而母亲自始至终只听着,末了才应声道:“……好。”
小纹玉总觉得那声‘好’满含悲痛和不舍,因而一直默默记着,加之后来从厉英眉那里得到的消息,才足够推知了。
只是那时他尚不理解,茫然之中便突然得知父母离婚的消息,而后他被陈莲春带离了顾家,带离了生父和过往,自此改姓作陈。
这便是玉上第一道裂痕。
美国女诗人艾米莉·狄金森曾写诗说: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那时六岁的陈纹玉,已会这样想了:我本可以忍受平凡,如果我不曾辉煌。
他性子虽不骄纵,可毕竟一直养尊处优,何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住到九巷这种鬼地方,衣食堪忧,周围之人又冷漠异常,再也没人会把他捧着了!
且说陈莲春,她过去有多么爱他,那十年里就对他有多么狠。这种狠,乃炼铁炼钢,育他独立于世、不信人情、心态冷淡。
陈纹玉不可否认的是,自己是恨过她的,恨这个莫名其妙就要离婚、还要带着自己一同苦难、宁可屈尊做女工都不接受父亲救济的女人。
直至后来,他知晓父亲娶了那个面目温柔的阿姨,知晓那日的两个孩子居然是父亲的骨肉、是自己的亲弟弟,他才恍然,不是母亲突然狠心背弃了父亲,而是父亲本身就背弃了他和母亲。
恨,不会消亡,唯有转移。
于是他在陈莲春面前愈发乖顺起来,他想:既然只有母亲,那就把她当做全部吧,这也未尝不可。
因而那一年暑假,陈莲春跳楼自杀后,玉上的第二道裂痕便产生了。
当一个人痛失所有,会怎样呢?
你若拿这个问题去问陈纹玉,他定会冷冷告诉你:消亡。
话虽这么说,就这样白白死了岂不是太无趣了?消亡之前,总该做点儿什么,做什么呢?自然是复仇。向谁复仇?自然是顾家人。
别人都以为他乖顺惯了,肯定没什么害人的心思,殊不知他心里冷然之极,单举一例你便能知。
九巷十年,对门方家,有一俏女,小名菜菜,颇黏纹玉,他虽亦笑,心里所想,却是以下:
你总衣着光鲜,笑语晏晏,然与这破败九巷格格不入。我心道,你这女子倒是天真,既已入尘‘归隐’,为何不认清现实?需知人存活于世,如何修饰外在,也盖不住灵魂低下的事实。
可懂?他才是真正会隐藏自己的人,不管面上对你如何,心中都是冷淡的。
若说世上有谁能窥得他一缕心思,二十多年了,也只出现两人而已——一个是赵廉、一个是贺灵炎。
可这两个,也都不是世俗之人——一个离经叛道,一个皈依我佛。
言已至此,回转前初。
陈莲春逝后,他秉承她的遗愿回到顾家,可却不能答应她安稳。
面上他委曲求全,可背地里真够阴险的。单是他做的那些所谓的趣事,说出来都让人觉得他可怕。
这第一件趣事,是借由顾辕的态度离间俩双胞胎兄弟、借由顾明生的态度离间他们一整家人。
而第二件,则是任由赵廉‘潜伏’在自己身边做各种无谓的暗示。是了,他早知道赵廉的不怀好意,之所以还频繁地去租屋找他们,只是让自以为聪明的赵廉替自己去影响顾辕。他那时同顾辕说的‘我是在纵容你变成个同性恋’是实话、真心话,只是当事人不甚理解罢了。
再说第三件,便是陈纹玉使了各种法子让别人(尤其是林时雨她自己)回忆起‘陈林’交替之事、知晓他的【嫡】大少爷身份:宣扬出‘三顾’美食所指代的其中一人是顾纹玉;拉一条大红横幅、被各种举报后,借用警察局长之女厉英眉不论人身份地位的疾恶如仇,让外人知晓到这家店的黑心老板就是顾氏大少爷;怂恿顾明生在‘春生酒店’办除夕宴为自己开路立名,顺便凭着‘春生’二字和‘父亲独宠’气一气林时雨,只是没想到后来出了转让股份一事,导致家宴上他与众人当场闹掰,害的他开连锁餐厅的理想都没来得及实现,更别谈实施完美的后续对付计划……
然后是第四件……
等等,竟然还有第四件?
当然有。
陈纹玉虽把真相全盘挑明,却知夜宴闹剧并未结束,且不论林时雨和顾辕的后续如何,单是顾辙就不可能安然放过他。
而他偏偏要赵廉送他回九巷,自然有他的用意。那会儿赵廉还算是顾辙一伙的,他这是在给顾辙机会,叫他能找过来并对付自己。除此之外,让赵廉见到自己的脆弱和坚强,顺势收拢赵廉本就开始偏向自己的心。
第二日果如他所料,顾辙找了来,并且一顿痛哭痛骂。而他一夜风寒,怎能不病?昏迷就医后,顾明生亲自来了,把顾辙带回去后应该就禁了他的出行,故而陈纹玉半年都没见到他,一直平淡无趣。
这第五件事嘛,易猜得很,自是指他二十岁生日时消失半月。他出院回九巷那天,一见那二楼就满心惊喜,忙悄悄叫了贺灵炎来帮他拾掇,近半年时间,才勉强能住。
你说他故意躲起来干嘛?自然是为了引起顾明生的注意,进而引起正在放暑假的顾辙的注意。才半年而已,他已觉这安稳的布衣生活乏味到他寝食难安了。
七月一号他回到一楼,顾辙果然到九巷来了,照旧拌几句嘴动几下手,这可让他觉得舒坦多了,待顾辙走后,他只哈欠两声就睡过去,尽管之前他已失眠好久。
可陈纹玉自然不会容忍顾辙一直对自己打骂自如,他尚在想法子治他,顾辙这家伙就自己撞枪口上了。
那次顾辙说是叫他去明和西侧租房收拾东西,可未到巷口突然发起疯来。
后来他被顾辙拖上车,满脑子里全是:强吻我后还打我一巴掌,你以为就完事了?
那么,想到该用什么方法来整治顾辙了吗?呵呵,自然是把他也带上那条路,搞基的不归路。
后几日,陈纹玉多次与他谈及同性恋的话题,各方隐喻诱导。一来是知晓到顾辙本就不是纯直男,他根本不敢理直气壮地排斥同性恋;二来是发现顾辙对顾辕的心境有所感同,如此,他必定对自己也有某些情感。
双胞胎啊,啧啧。
顾辕跑不掉,顾辙你能吗?
这第六件事,则是叫顾明生接回顾辕,并且要趁着顾辙上学不在家之时,把顾辕送到九巷来。
那日顾辕见他之时,表情多变,陈纹玉就知这孩子心里忘不掉自己。
于是他面容惆怅地抬起手腕给顾辕看自己的伤势,叹说顾辙脾气越发骄纵,然后顺势和顾辕定下约定,要他不能在自己管教顾辙的时候插手、更不能顺着顾辙,作为交换,他可以与自己同房而眠。
结果顾辙这家伙跟个纸老虎一样,见了顾辕面后痴痴呆呆,才一顿饭的时间就气跑了。而第二天晚上,顾辕就不遵守约定,跑出去找顾辙后也没回来。
要不说:这两个,哪一个他都不信!
叹毕,且再说这第七件趣事。这一次倒不是陈纹玉个人的商定了,也有贺灵炎的参与。
俩小少爷跑没见了,听说还要回明和去读书,这‘山长水远’的,大概要三年不见。
如此一想,陈纹玉只觉这人生又变得无趣之极,那颗想要‘消亡’的心也慢慢躁动起来。他到二楼待了四天也没想出活着的意义,反倒是死,似乎能让姓顾的那三个人痛苦。
可是他的死意似乎太明显了,连谢奕秋那伪装的二愣子都看出来他不是真正放松的。于是赵廉要他离开,还提醒他说有向阳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对呀,还有温暖的向阳!
陈纹玉一瞬间有了生机,可是他没能开心很久,因为他到了美国见到向阳后才猛地想起这样的真相:只有小太阳真的爱我,可他照不亮我内心的阴暗。但是我又怎么能染黑他呢?
于是他用浑话赶走了向阳。
而后,熟知陈纹玉的贺灵炎担忧地知晓无法劝说他了,才想到与他打赌。
贺灵炎定下的时间是三年,是因为他知道顾辕和顾辙的高中学业有那么久,而这段时间恰是陈纹玉难熬的。
赌约内容虽是陈纹玉自己定下的,但这一次,他实在猜不透。
可正因为不知输赢,他才觉得这赌约有趣,才肯耗这三年来寻求答案。
至于这第八件,既是陈纹玉‘死’前所做的最后一件趣事,也是玉上的第三道裂痕。
究其原因,是他那三年里并未完全失去生存的欲望——他心里是渴求自己被找到的,因为那证明有人在乎他。
可是直到最后一天,除了与他保持通讯的贺灵炎外,再没有第二个熟悉的人在他命里出现过哪怕一息,尽管每周他都会刻意留下自己的踪迹。
他恨自己产生了希望,以至于最后绝望,而那颗三年前还不敢死、不肯死的心也彻底冷掉了。
但是,就算要消亡,他也要给赌约中的另外两位主人公‘提个醒’才行。
照理来说,要寻死哪儿都可以,陈纹玉却偏偏回了M市去,就选在大白天回去,还故意不躲、就在市里大摇大摆地荡悠,买梯子和买药也是,和老板又说又笑的,生怕别人没注意到他。
他估摸他回来的消息会在下午四点左右传到那两人耳朵里,按理驱车到九巷就差不多是晚饭时候,所以他就慢悠悠地抄远道走,晚上十点才到达。他知晓那两人偷偷侯在他屋中,就故意不进巷里,顺着外墙爬,然后立即就服药自杀。
命里最后一刻,他隐约望见顾辕和顾辙两个,但却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
他唇边勾着的是冷冷的嘲笑:哈哈,知道我回来了又怎样?你们还是拦不住我死……
三道裂痕——玉碎。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没想到我陈哥哥居然是BOSS吧?没想到他内心这么黑暗吧?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是不是忍不住叫一声陈大佬?
来跟我一起喊:陈格格,666!陈格格,666!(我没打错字)
咳咳,不闹了。
我说正经的:
今天没有正文,为什么呢?——因为这番外字数挺长的
内心OS:因为陈哥哥是真死了。。。。。。
说实话,按照我原本的文案设定,他铁定是被救活了的。可是等我写到这儿的时候,心里特别希望他真的就这样死了才好,不是说因为他性格太黑暗我咒他死还是怎么样,而是因为我觉得他活得太苦太累了,按灵炎大师的话说:唯有一死才可解脱(虽然死也并不是真的解脱嚯)
T_T 但是我现在可不能按自己的心来,所以只好对不起陈哥哥了,请你继续活着【跪伏在地】
嗯哼,明晚继续正文,让我们期待新生的陈哥哥吧
第55章 苏醒
陈纹玉睁眼的那瞬,脸色极其难看。
最先发现他眼皮动了的人是撑着手肘坐在床边的顾辙,他伸手拍了拍陈纹玉的被子,小声哼道:“你是不是醒了?”
陈纹玉迷蒙着眼,看不清也听不清,艰难地抿了抿干涩的唇后才问:“你……是谁?”
“你失忆了?”顾辙果然饱受偶像剧荼毒。
房中其余三人听到动静朝床上看过去,见陈纹玉的眼睫一颤一颤的似乎是醒过来了,忙一窝蜂凑上去,七嘴八舌地开始各种慰问。
陈纹玉不理会,还是望着顾辙,声音嘶哑之极:“你是谁?”
“……我……顾辙。”
陈纹玉没再反应,顾辙却以为他这是失望,以为他是更想见到顾辕,难免心有不悦,冷着脸站起身退到一边。
谢奕秋和他一个想法,直接就问了:“纹玉,你是想见辕少爷么?他到公司去了。”
赵廉赶紧推了谢奕秋一把,咳道:“说什么呢?他这是三年没见到我们,一时认不出而已。”
“赵哥。”陈纹玉涩声一笑:“我要喝水。”
赵廉赶紧要去拿杯子,顾辙却抢先接了水又挤过来,一边扶着陈纹玉的头部准备喂水,一边哼道:“我来。”
陈纹玉也没力气抗拒,就着顾辙的姿势把水喝了,才感觉喉咙舒服了些。
“谁、把我送医院来的?”他问。
不是‘谁救了我’,说明他根本不感谢送他就医的人。
顾辙放了水杯正要说话,赵廉赶紧拦在他面前道:“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寻死?”
“你会不知道?”
“虽然可以理解,但还是觉得很错误!你原来不是说,活着才可能发生奇迹,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陈纹玉愣了愣,表情更古怪了:“这话,我有和你说过?”
别人不知他言下之意,赵廉却立时面色一变,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你别多想~”
“哦,我想什么了?”
“……”赵廉没趣地把脸转到一旁不语。
顾辙皱着眉不甚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陈纹玉重新闭上眼睛,叹道:“你们都出去吧。”
“没人看着,你又要想法子去死是不是?”顾辙在床边坐下来:“父亲说了,要人轮流看着你,怕你一次死不成,还有二、三。”
“你这么闲吗?不用上大学了?”
“你不也没上吗?”
陈纹玉睁眼瞧他:“真没?”
“是。”顾辙抬手揉了揉肩窝:“辕也没继续念书,他在总公司做实习助理。”
“想走我后路?”陈纹玉突然咧着嘴嘻嘻一笑:“小辙,三年没见了,你凑近点儿,我好瞧瞧你。”
顾辙抓了一下自己的脸皮,吼道:“还不是长一个样?有什么好看的!”
“肯定与三年前不一样啊,起码五官是长开了些吧?”
“那你怎么一点儿没变?”
“是吗?那我看起来还是二十岁咯?”陈纹玉撩开被子,慢慢坐起来,他嘴角勾着怪笑:“我可是、三年、没见过、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着实、想念得很。”
赵廉悄悄瞥了他一眼,身子抖索了一下,都要奔三的人了,还没个正经样子:“纹玉,我觉得吧,大概黑白无常索命的时候,面上就是你这个笑容。”
“呵呵。”
谢奕秋左右两看,面色惊惶,拉着郑立退开几步后,小声耳语道:“阿立,我们还是出去吧?”而后他们两个就悄悄走了。
顾辙才不关注其他人在干嘛,见陈纹玉坐起来,骂道:“刚醒就乱动!”
“哈。你以为用这种语气,我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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