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胞弟之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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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纹玉听了两句,好奇地问:“这兔子叫十二啊?”待顾辕应了声,他就撇着嘴点头:“好名字。”
再听下去就是顾辙交代萍姨查询养兔子的事宜,觉得没听头了,陈纹玉便转身直接上楼,他可专门请了一天假,陪俩小鬼这么久也够了,不做点自己的事儿可说不过去。
他想的很美,没注意顾辕跟在后面。
“大哥。”顾辕叫他。
“嗯?”正要拧开房门的陈纹玉偏头。
“你还没跟我说生日快乐。”顾辕走到他旁边,仰起头看他。
“哦对对对,生日快乐,生日快乐哈。”陈纹玉敷衍了事,推开门一脚迈进去。
顾辕仗着身形小,从他臂下闪身进去,回头看他,表情很认真地问道:“大哥,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见他这么熟络地钻进自己的房间,陈纹玉黑着脸无语,半晌才忍着白眼回道:“六月十六。”
“大哥是双子座?”顾辕似是找到了什么答案,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问完了?要不你出去吧?”陈纹玉用试探的语气下着逐客令。
“我还有一句话。”顾辕突然正色起来,望着他,眼睛深邃如潭,慢慢启唇说着:“你今天很不一样。”
陈纹玉觉得这话还有后半句,于是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结果顾辕看了他一会儿,就抿着唇走出房间。
陈纹玉蹙眉挠头,这种话说半句的感觉真让人难受,一边恼怒无果,一边又心痒痒的想知道全部。
但是顾辕已经出去了,陈纹玉只好关了房门,坐回书桌前,把书包放下,然后从抽屉里掏出笔记本和钢笔,慢慢写下:
于火堆旁刨出半径为2cm,深度为5cm的圆形小坑,中央置大小吻合的竹筒,竹筒内可放食材,经火烤一小时左右,肉食类只约五成熟,菇类全熟,味道不鲜,木耳则过透,烂如果皮,口感不佳。
写完后,陈纹玉想了想,觉得没有补充的,就关上笔记本放回抽屉里了。
从书包里把那把砍刀拿出来,陈纹玉用纸小心擦拭了一番,用当初从巷里带来的一件毛衣包好,放回衣柜的最里面。
以后大概不会再拿出来了吧。陈纹玉喟叹闭目,脑中晃过陈莲春不再青春的容颜。
过去的已经无法再来了,唯有未来的走向值得追逐。
作者有话要说:
大写加粗的注意!本章里边写的那个关于煮食的方法和内容都是瞎掰的,请别较真!
第18章 扎心的话
晚七点左右,萍姨来叫陈纹玉吃饭,他一下楼就看见已经到场的四人和摆在桌面上精致的三层蛋糕。
无怪他笑了一下,顾辕和顾辙因为身高原因,此刻是站在椅子上的,顾辕一脸被逼无奈,顾辙则兴奋地倾身看着蛋糕上的巧克力和水果果肉。
跑过去坐好,陈纹玉尽职尽责把自己当成一个小透明,安静地等着开始。
林时雨点上了十二根蜡烛,柔柔地笑:“辕辕,辙辙,又长大了一岁,以后要更懂事啊。妈妈之前学了好久怎么做蛋糕,今天一早就去店里,也许做的不好,希望辕辕辙辙不要嫌弃啦。好了,快许愿吧。”
“谢谢妈咪。”顾辕说着,闭上眼睛许愿。
两人吹灭了蜡烛,又合力握刀切开最上面一层蛋糕,分了一块给陈纹玉。
陈纹玉本来老老实实吃着蛋糕,谁知道顾明生突然掏出一个礼袋,拿了两个方形礼盒出来分别递给顾辕和顾辙,言简意赅地说:“给,生日礼物。”
他偷瞄被两人打开的礼盒,是一模一样的两块手表。
送……送礼物啊?
林时雨跟着递上两个大一些的礼盒,这次是一样的新款游戏机。
陈纹玉咬着叉子对顾辕顾辙道:“礼物我忘记带下来了,一会儿上楼了我再给你们。”
顾辕许是以为他没准备,圆话道:“今日大哥带我们去林中野食,我和小辙真切收获颇丰,这已是一份大礼了。”
顾辙碍着顾明生,不敢直接怼他,就阴阳怪气地笑:“是啊,可是一份大礼呢!”
陈纹玉还没来得及给一个白眼,一直没什么话的顾明生就跟着道:“纹玉今日带你们出去了?”
“是的,父亲。”顾辕用他一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方式把野食一事大概说了一遍,话中一边捧着陈纹玉,一边又谦虚地表示自己和顾辙都需向他学习,并且分毫不提陈纹玉怼顾辙的话。
顾明生越听表情越愉悦,最后竟然大笑起来,连连称好。至于他说什么好,就没人知道了。
吃完蛋糕,已是半饱了。萍姨给顾辕和顾辙端了长寿面,另外三人则是半碗羊肉汤。
吃饱喝足,陈纹玉和顾辕顾辙上了楼。
途径陈纹玉房门口,陈纹玉出言留住他们,从房中拿了两个礼袋出来。
他拿着礼袋的表情很古怪,似尴尬,似憋笑,似挑逗,于是顾辕和顾辙就惊异地看见陈纹玉自己打开了其中一个礼袋,竟然是一条大红的内裤!
“恩咳咳。”陈纹玉还是那个古怪的表情:“我们那儿都这么说:十二岁是本命年,要穿红内裤驱邪的。”
顾辕闷着脸不做声,顾辙后退两步离那条红内裤远点,嫌恶地吼了起来:“你你你,送的这什么玩意儿!倒不如不送!”
“嘿,还嫌弃?”陈纹玉笑嘻嘻的,手指勾着内裤甩了甩,好不得意地发话了:“我可是头一回买除自己以外的人的内裤,码数我都不知道对不对,反正你们爱收不收咯。”
他正嘚瑟着,顾辕就一手把那条内裤抓了过去,声音清冷地打断他的爽快:“大哥有心了,谢谢。礼袋给我吧。”
陈纹玉撅着眉头把礼袋递给顾辕,不大乐意地问:“顾辙呢?你要不?”
顾辙顿了顿,脸色不善地伸手接过了另一个礼袋。
陈纹玉觉得有些不爽,正要抑郁地关门,突然想起这内裤的尺寸是自己的,两人肯定是不能穿的,忍不住又乐起来,咬字清晰地嘱咐道:“这是本命年红内裤,得今年穿最好。”
今年,凭你们这矮个是穿不上的,虽然你们也不乐意穿就是了哈哈哈哈。
他乐呵了一会儿,表情就明媚起来:“快回房吧,明天还得上课呢。”
说到这个,不得不提起赵司机的儿子赵廉。王司机一人毕竟不方便送他们三个,于是顾明生请赵廉来,在三人同时出门的早上送顾辕和顾辙去学校,一般是周一,像今日情况,则变成周二。
为了赶上周二早上的课,陈纹玉五点就起床,苦着脸在王司机车上打盹。
第一堂课是英语,陈纹玉撑着眼皮盯着白板,迷迷糊糊听不清这个女老师Lumic在说什么。
向阳用胳膊肘捅他,压低声音问道:“你昨天请假干嘛去了?”
“陪俩小少爷过生日呢。”
“哈?是不是超隆重的?”向阳显得兴致勃勃:“什么大佬宴会,七层蛋糕的……”
“那倒没有。我把他俩带到深山老林猎食去了,也算是在野外过了个比较刺激的生日吧。”他说着,又想起红内裤事件,迷糊的脑子突然醒悟,接着他就“噗嗤”笑了出来。
然而这很悲剧,Lumic在讲台上幽幽地喊:“陈纹玉同学,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陈纹玉收住笑站起身,Lumic就放下课本问问题了:“用nstantly翻译一下‘滚滚长江奔流不息’。”
“额。嗯……The Changjiang River runs nstantly”
“Ok,get out,please。”
于是陈纹玉就从后门出去罚站了,嘴里还嘀咕道:“我感觉是对的啊。”
另一边,送顾辕和顾辙去上学的赵廉,他还不到二十三岁,却已经拿到了硕士学位,本来可以继续读博,但他一心想要回国,也就放弃了攻读博士的机会。
他本科学的是市场营销,研究生时选的心理学,这两者其实有所关联,比如研究下消费者的心理,才能更好的做营销。
回国后他就进了顾氏工作,在市场营销部门挂名副经理助理,因为他挂名职务的轻松,顾明生便派了他来送两人上学。
顾辕和顾辙不记得他,但是他还记得这两位小少爷,虽然比他们大了十岁,但一路聊起天来却毫无压力。
“赵廉哥,你为什么学心理学?”顾辕坐在后座,听他说了许久,插话问道。
“这世界上最难理解的东西就是人心呀。”赵廉握着方向盘,慢慢说着:“我大学时候学市场营销,教授叫我们分析消费者心理,论如何才能根据他们内心的需要做方案,才能打动他们让他们购买产品,可是人哪有一样的,有人看中这个,有人偏爱那个,你说,怎么能让所有人都满意?不能,你只能做到让多数人满意。我那时候就觉得不好,虽然少数服从多数是自古以来的一种选择方式,但是人不能永远服从啊,为了不让多数人为难而委屈自己,并不总是好做法。辕少爷,就说你以后如果爱上一个人,那人和你门不当户不对,先生和太太都极力反对,你身边的大多数人也都是不赞同的,那时候你做出放弃的选择,或许你自认让别人满意了,但是你自己满不满意呢?”
顾辕心里一抽,轻笑道:“可是人有时候并不具有选择权。”
赵廉笑了笑,接着说下去:“不,选择权从来都是在自己手上,只是有时候我们做出的选择违背了自己真实的意愿。就好像我,心理学其实并不过关,应付卷面和论文的时候确实写的很好,但我心里想的却不是我所写的那些,可是为了硕士学位,我做出了明面上更有利的选择。这,无疑是服软,是怯懦。我心中信奉‘明知不可而为之’,行动却不是如此,正如你和辙少爷名字的出处——南辕北辙一般。”
顾辕被他一席话说教得沉默起来,顾辙咬着牙问下去:“那你认为应当如何?”
“不遮不掩,不软不屈,顺心而为。”赵廉摸了摸鼻子,为自己在向两位少爷传输正常的思想而心虚:“依我这些时候对两位少爷的了解,辕少爷是真切偏离了这十二字真言,听闻你一向情不外露,且对每个人都自有一套说法,就像活在面具之下的人一样,你才十二岁,已到这般地步,以后接管家业经商的话,必定如日中天。可在我看来,辕少爷活得可真够苦难的,伪装自己一年两年也就罢了,时间一久,压抑难以倾泻,必然郁结成疾,又或厚积薄发,一朝失足千古恨。”
他不等两人接话便又开始评论顾辙:“辙少爷倒更合我意。虽比之辕少爷,辙少爷只像是个脾气大的孩子而已,可他心思却单纯太多了,没遭受什么入世的沾染,这样的人,虽然错事连连,却兴不起大风浪。心中有爱便言,有恨便说,自在逍遥得很啊。”
他毫不在意自己说了多么大胆的话,偏头瞧着路边市一小的标牌道:“到了,两位少爷下车吧。”
顾辕脸色沉着,等也不等顾辙了,径自背了书包下车,顾辙跟着喊了一声也不见他回头或是停下脚步,急匆匆跟着下了车去,关上车门的时候忍不住蹙眉对着赵廉道:“你可别再刺激他了。”
赵廉含笑应是,调转车头回公司去了。
他哪里知道这些话究竟改变了什么,只当是顾辕不耐听才匆匆离开罢了。
预言,或将成真,又或将被打破。
第19章 距离缩短
转眼间,陈纹玉高一快结束的时候,他的十七岁生日也如约到了。
六月十六号那会儿,顾辕和顾辙正在备考小升初,按林时雨的意思,两人准备报考的是市一初,但是顾明生却不同意,指名要两人报考明和附中。
明和附中正是明和高中的附属初中,就建在明和高中西侧门外,但是这个初中占地面积很小,只有两栋教学楼,一栋办公楼和一个小操场,既没有宿舍楼也没有食堂,并且直升进入高中部的方法也不容易,超过分数线是必要的,其次它还只录取附中学子中考成绩的前百分之五,也就是说,二十个人里才录取一个,因此很少有学生自愿进明和附中读书的。
林时雨心中猜到什么,有些不悦,但是没人能违抗顾明生的决定,顾辕和顾辙只能选择报考明和附中。
陈纹玉生日那天正好是周日,他提前一周就已告诫顾明生自己不会留在家里,果然,他周六一大早就爬起来,和向阳两人跑去了相距不远的青花镇游玩,周六在那儿留宿一晚,两人关系亲近,又不想多费钱,就合睡一间房、一张床。
先洗完澡只穿着裤衩的向阳靠在枕头上看床头柜里的垃圾杂志,余光瞥见陈纹玉围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坏心眼地盯着他笑道:“纹玉,里边挂空档呢?”
“我去你丫的!”陈纹玉嬉笑着解开浴巾丟到他脸上,勾着身上深蓝色的内裤边儿骂道:“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喜欢裸着啊!”
向阳和他完全闹熟了以后,在宿舍里经常性只穿着裤衩走来走去,有时候甚至直接裸着就从卫生间出来,当着他的面儿穿内裤,在陈纹玉一脸无语瞧着他的时候还显摆巴拉地说什么“看啥?羡慕我的比你大吗?”
起先陈纹玉不大能接受这种行为,后来见多了就习惯了,偶尔兴致一来,还能目不转睛地盯着向阳的裆部,勾唇评价一句:“我目测你也就十五厘米吧,不算很大,谢谢。”果真是近墨者黑!
“嘿,话不要乱说,你瞅瞅,我裤衩明明穿的好好的!”向阳将浴巾从脸上拿起来,眼骨碌一转,坏笑着拎到鼻子前面闻了闻:“唉哟,小纹玉的味道好香呀!”
陈纹玉跟他住了将近一个学年,早把向阳那性子摸熟了,此刻见他这么臭不要脸,只面不改色的回嘴道:“肯定是比你香的!”
“切,没趣儿。”向阳见他不羞不恼,将毛巾丢到床头柜上边儿,招呼他坐到床上来,挑着眉道:“你明天过生日,我陪你玩,还给你买礼物,可是我生日的时候正放假呢,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向阳和陈纹玉是同年出生的,但他的生日是八月十号,也就是说比陈纹玉小了将近两个月,是狮子座。
“说到这个,你天天叫我名字不太好吧?我比你大诶,你不得叫一声‘纹玉哥哥’来听听吗?”陈纹玉躺倒在双人床的另一边,咧着嘴笑道。
“嘿哟,你这家伙,还想占我便宜呐!”向阳猛地伸出手要挠他的腰侧,被他一个滚身逃了过去。
“别闹,我要掉地上了!”滚到床边缘的陈纹玉赶紧叫道。
向阳把他拉回来,扭了扭脖子小声问道:“你说你家那两个少爷要来附中读书,这打的什么算盘啊?”
“顾老大爷要求的呗。我能猜出来,他就是想把人搞到我这边儿来,指望着咱们兄友弟恭咯,也不想想,这完全就是隔应我。”陈纹玉叹了口气,接着道:“附中没宿舍,俩娃子肯定要租房子住,到时候肯定要我一起搬了。”
向阳一下子坐起来,蹙着眉脱口问道:“那你搬出去吗?”
“我疯了?还是嫌自己不硌得慌?”陈纹玉鄙视地拍了他一掌:“你还不知道我么?老爷子对我软的很,我要不愿意,他能怎么?我顶多也就是抽空去瞧瞧二位少爷,算对得起我这‘大哥’的名头了。”
向阳无语凝噎,半晌撇嘴道:“总觉得你小子现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啧啧啧,你要想当这顾家大少爷,我很乐意让给你啊!”陈纹玉翻着白眼道:“我承认,这一年我在顾家确实过的不错,可是相比起过去那十年,只能算是微不足道。”
向阳虽只知道个大概,但也心知陈纹玉讨厌顾家是无可厚非的,当下就乐开了,勾着他的肩膀往怀里一拉,笑嘻嘻说道:“反正兄弟挺你!”
陈纹玉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得愣住了,脑袋枕在他□□的胸膛上,停留了三秒有余,反应过来后脸色黑了黑,闪到一边,一拳锤了过去:“说话就说话,搂我干嘛!”
“嘿嘿,不好意思。”向阳挠挠头,眨巴着眼睛表示抱歉:“安慰妹子时一直这样,搞出习惯来了。”
陈纹玉恨不得一口血吐在他脸上:“我是妹子吗?啊?”
“当然不是了!陈兄可是纯爷们一个!”向阳表情正直地说着,为表可信,他还伸出两根手指出其不意地在陈纹玉裆部弹了一下!
“!!!”陈纹玉沉着脸咬牙不语,一脚把向阳踹下了床。
第二日两人又游湖了一番,向阳在一家书店买了一本纪念册送给陈纹玉当做生日礼物,午饭过后两人就准备启程回M市了。
陈纹玉到家的时候已经八点有余,但是他拧开大门,一眼就看见顾明生,林时雨,还有顾辕顾辙都端坐在客厅。
他愣了一秒,瞥见客厅茶几上放着一个蛋糕礼盒。
四人都看见了他,林时雨先开口了:“纹玉,回来了啊。快来坐。”
陈纹玉摸了摸鼻子,走到单人沙发上坐下。也不知道是等了他多久,四人都显得有些疲累了。
林时雨把礼盒打开,展露出一个漂亮的翻糖蛋糕,是一个旋转的仙子形象。
蛋糕上面不便插蜡,林时雨就围着蛋糕点燃了十七支香薰蜡烛,温柔地笑着:“纹玉,十七岁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顾辕和顾辙接着道。
顾明生看着陈纹玉,没出声。
陈纹玉闭着眼却没有许愿,走个过场似的把蜡烛吹灭了,试探地问:“这蛋糕好漂亮,不切了吧?反正我也不饿。”
既然不吃蛋糕,则自然过渡到送礼物环节。
林时雨送了他一部手机,顾辕送了他一只钢笔,顾辙送了他一串手绳。
顾明生是最后作表示的,他把陈纹玉叫到一旁,颤着手从脖颈上取下了一条坠链。
一个雕花翡翠玉坠子。
陈纹玉直直地看着他,不接,表情有些莫名其妙。
“这是你妈妈的。”顾明生只说了这一句,便强硬地拉过他的手放入他掌心,然后看也不看任何人,含着泪回了房间去。
陈纹玉捏着看了看,突然攥紧。
纹玉,纹玉,花纹玉坠!
原是如此。
陈纹玉嗤嗤笑了一声,抬手把玉坠系在脖颈上,藏入领口之中。
拿上了其他三人的礼物,他道了声“晚安”就上楼去了。
七月已过,顾辕顾辙的录取通知书出来的时候,顾明生已经在明和高中西侧门附近租了房子给顾辕和顾辙住,房子有一百多平米,三室两厅两卫带阳台,他本来希望陈纹玉从学校宿舍搬出来和两人一起住的,但是陈纹玉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甚至连理由都不赏一个。
因为还需照料顾辕和顾辙的起居,王司机在顾家和学校两边跑不方便,就成为了林时雨的专职司机,赵廉则被派来照顾三个人,因不便和顾辕顾辙同住,顾明生就在顾辕顾辙房子的隔壁租了一间两室一厅一卫的房子给赵廉。
他每周初从顾家送三人上学,周五接三人放学回去,上学日里则待在租房工作,做一些策划案或者别的什么,任务不多也不算难,且都是在家就可以完成的。
顾辕和顾辙白天上学,早午饭在外面吃,晚饭则是在租房吃,由赵廉来做。
如此这般规划着,林时雨也妥协了,临开学之前的一晚,她在客厅拉着陈纹玉道:“纹玉,阿姨拜托你一件事呀。你是哥哥,有空的话常去看看辕辕和辙辙,多陪他们聊聊,你说的话,他们还是听的。”
表面上听听是吧。陈纹玉内心翻了个白眼,面上则笑得温和:“阿姨,我会尽力照顾小辕和小辙的,放心吧。”
附中开学日比明和还要早,顾辕和顾辙去报道的时候陈纹玉还在睡懒觉,所以他还没见着赵廉。
陈纹玉午饭时候才起,感叹着暑假只剩两天了,还好他的暑假作业已经写完了,虽然很多题目都是和向阳见面的时候抄的。
哈哈,论有一个学霸朋友的重要性!
站在窗台处,他盯着白点丛丛的植株伸了个懒腰,一年前他还咏叹过那些茉莉,如今他却已不再有那样深的愁丝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万圣节快乐!!
第20章 清明的眼睛
赵廉来顾家接陈纹玉的时候,他正磨磨蹭蹭站在门口,背着书包打哈欠。
“大少爷?”赵廉走到他旁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唔,你是赵叔的儿子吧?你好,我叫陈纹玉。”陈纹玉迷糊地做着自我介绍,抓着赵廉的手握了握。
赵廉闷笑:“纹玉少爷,上车吧。”
陈纹玉钻到副驾驶位坐好,靠在椅背上昏昏沉沉地睡着。
放假在家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林时雨说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见他嘴上答应,却依然照睡不误,只得叹着气由他了。
赵廉从驾驶位倾身过来为他系安全带,他猛地睁了眼瞧瞧,鼻尖处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他下意识蹙眉了一下:“香水?”
“纹玉少爷不喜欢香水味吗?”赵廉见他蹙眉,抬手关上车内空调,打开车窗试图吹散一些弥漫的香气。
“烟味酒味,也不喜欢。”陈纹玉歪着头继续睡,露出的脖颈白皙秀气,微微凸起的喉结魅惑性地一上一下着。
赵廉双手把握着方向盘,头轻轻挪到陈纹玉的肩头处嗅了嗅,少年的清香,是相当纯粹的味道。
把头收回去,赵廉安静把车开到明和高中西侧门一处,熄了火,推了推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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