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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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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邪火:绝壁不是天生的。
传:?
传:拿爸爸试?
马路邪火:我多半是褚承明工的。
传:靠靠靠,辣耳朵。
传:诶我说,褚承明比你大整一轮儿。
马路邪火:多好,我俩能一起穿红内裤。
传:。。。。。。
尤传雨盯着二百五发小的对话框头都大了,先不论路知灿这嫩瓜搞不搞得赢褚承明,单是他那黑背景尤传雨就觉得不安心,他转手想给路知灿甩个【年龄差距大的爱情有未来吗】的链接,叹口气还是撤了回来,他看不得路知灿巴巴的可怜样儿,喜欢就喜欢吧,总不能让他憋着。
传:他答应你了?
马路邪火:他没拒绝。
传:。。。。。。合着你是单相思啊!
马路邪火:不然我追个毛球。
传:灿灿,追可以,但不许被他吊着,老男人手腕儿多的很,不然你得吃亏。
路知灿回了个“昂”就退了出去,指头扒拉着往下刷新,迟迟没有验证通过的信息过来,他撇了撇嘴,老男人还挺矜持。
他抱着手机半眯着眼儿躺床上发呆,刚刚看着挺大义凛然的,其实他真有点儿好奇自己怎么就喜欢男人了,路知灿翻了个身,也没个已知条件,这他妈怎么求证。
要不看个片儿,有反应就天生没反应就人工?
他直奔贴吧,搜存解一通操作下来带好耳机步入正题,片儿的题目叫“哭唧唧可爱受”,路知灿也没明白这邪乎的名字是个什么意思就进入了正题,接着他就浑身不怎么得劲儿了。
他脸拧巴成一团,手机离眼越来越远,屏幕里两个交叠的男人一阵阵的“嗯啊”乱叫,叫得路知灿浑身膈应,他没注意谁哭没哭,可这他妈到底哪里可爱了?想想那帖下面的回复好多都是“幻肢一、硬”,路知灿就觉得那些人有审美障碍,这尼玛能硬?他妈他都快吓萎了,哇靠,标题党啊!
路知灿皱着眉头退出删除,然后给尤传雨发了条微信。
马路邪火:我真的是褚承明工的。
尤传雨回得很快。
传:哈麻批哟!
路知灿也不知道回个什么,举着手机愣了半天,返回箭头那儿突然跳出个“1”来,他心下一紧,连忙点出去,然后他就看到“M”那个对话框跳到他聊天列表最上一行,路知灿刚刚那点儿烦躁立马散了,他咧着嘴傻笑一下点进去。
马路邪火:嘿嘿嘿。
对面儿半天没个回音儿,路知灿俩手啪啪啪地打了一串儿“明哥”,褚承明还是屁都没一个,他有点儿心急,跟叫魂儿似的又连着发了七八十来条,对面儿可算是有动静了,路知灿兴奋地盯着屏幕,过了一分钟他眼都看酸了对面儿还没打完,路知灿骂了声“靠”,聊个天儿这么费劲,你查文献呢?
好半天那个“正在输入”终于没了,路知灿往下划拉两下,消息没刷出来,倒是眼看着那灰头像变成朵艳粉的莲花,他愣了几秒戳开大图。
【四大皆空】
马路邪火:我以为这是我奶奶呢。
M:嗯。
马路邪火:你醒了?
M:嗯。
马路邪火:睡得香吗?
M:嗯。
马路邪火:那你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得话吧?
跟路知灿想得一点儿没差,褚承明又不吭声了,过了好半天他才回了个“嗯”。
这一“嗯”给路知灿嗯出火气了,他一个字儿没回,只跳到淘宝搜了几张键盘的图片儿发给褚承明。
M:?干嘛呢
马路邪火:能打字啊,一直嗯嗯嗯的,爷爷还以为你键盘坏了呢。
M:在忙。
路知灿把问题打了一遍,正准备发出去,想了想又删了,追人还要报备这种傻缺事儿干一次就得了。
马路邪火:你今天还去五四吗?
M:先不聊了,手机没电了。
这话一说完任路知灿再发什么他都不回,真跟没电了似的,给路知灿气得快要爆炸,这烂人怎么不说没费呢?
褚承明确实不是没电,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路知灿的问题。路知灿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入了他的眼,他起先只是逗他玩儿,小孩儿张牙舞爪又纯的不行,褚承明只觉得新鲜有趣,可玩儿人就是玩儿己,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情欲场名利场各色的人都能按打算,但凡能混到他眼前的,剖开肚子都有几道花花肠子,可路知灿不一样,他跟条直线似的,怒了乐了烦了躁了从不藏着掖着,褚承明能感受到,这不是路知灿不会,他只是不想,或者说不屑于那么活着,那么横冲直撞的一个人突然入了褚承明的心,所以在五四路知灿直球的表白让褚承明很动心,但也让他很慌张。
他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路知灿,但他很清楚那种顾忌绝对不是不喜欢。不喜欢的对立面是喜欢,他想不清楚。
潜意识里他把喜欢和责任对等,可褚承明知道自己坑坑洼洼的以前和模模糊糊的未来并不足以承担起一份责任。他想要逃避却又不舍得放手,这么吊着路知灿,褚承明扔出去被捏扁的啤酒罐子,瞎撩不犯法,吊着就是人渣。
。。。。。。
路知灿摸着手里的玉菩萨,一脸悲壮地亲了亲,接着摸了把刀对着菩萨脚上去捅了下去,一阵摩擦声后那玉菩萨的脚趾头硬生生被砍掉一个。
“哥们儿靠你了。”说完他把菩萨揣兜儿里直奔了兰石。
严啸哭笑不得地接过路知灿手里的玉菩萨,他吧唧了下嘴,说:“路少,您这菩萨是去搬砖了吗?前天缺一耳朵,今天少一脚趾?”
路知灿面无表情地扫他一眼,突然露牙一笑:“修嘛。”
严啸挑眉拿着那玉看了一圈儿道:“当然给你修,可路少下次当心点儿,这再挨一刀就成拇指姑娘了。”
路知灿无所谓地敲敲桌子,心里盘算着下次砸个什么好,他架子上好像还有个平安扣。
严啸把东西送给师傅,出来看见路知灿正抬着头乱瞟,他叹了口气,拍拍路知灿的肩膀:“路少看什么呢?”
“没什么。”路知灿低下头,脚尖儿怼着地板缝儿,过了会儿站直身子抬头。“那我走了,修好叫我。”说完他就往外走,严啸说了句“我送送路少”跟着他往外走,到了门口声音不大地说了句:“明晚四象招商酒会。”
路知灿愣了一下停住脚,过了会儿“哦”了一声,严啸见他听到了也没多说,转身回去,一扭身被路知灿拽住了胳膊,他回头看了眼对方,路知灿耷拉着眼皮,挺冷淡的开口:“褚承明一直在楼上吧。”
严啸不说话,只抿着嘴笑。
路知灿冷哼一声往门里招了招,对着监控地方向咧开个嘴喊:
“明哥,那个角度看我是不是特别帅?”
说完他挥了挥手扭头就走,留着严啸一个人跟个傻逼似的愣在门口,他回头看了看摄像头,给他明哥比了个手势。
也不知道他明哥看到没,反正那监控的头突然往左偏了一偏。
第九章
路知灿手腕儿搭在方向盘上,偏头看着窗外。尤传雨敲敲车窗弯下腰:
“沈河准备好了。”
他没多大反应,只低着头摁亮大灯,过了会儿右侧黑色超跑也亮了一亮算作回应,路知灿按了声喇叭,接着整个四岩就响起两声冲天的轰鸣。
沈河那辆车没个缓冲地时间,一脚油门儿飘了个老远,路知灿跟在他车后低骂了句“土逼”,调转方向盘到左侧和他齐头跑了三个矮坡,两辆车身挨的很紧,估计稍微错个方向就是个贴脸儿热吻。
一般情况没人会这么开车,可路知灿这会儿明显已经脱离了正常的范围。几百米缓道之后是个很开的大拐角弯道,速度过快车尾就得甩出去大半,沈河抬脚刹到一百,看了眼路知灿又皱着眉头松到八十。路知灿也降了速,压着那条平行线跑过弯道,车身过了三分之二只剩下大半个车尾的时候,他突然加速越过沈河,超了半个车身后又松了油门,右打方向盘直接卡住沈河的车头,半偏车身迫着他放低速度。
路知灿看了眼仪表盘,九十码,不算太快,但掐住沈河已经足够。他侧头透过后视镜瞥了眼满脸怒色死瞪着他的沈河,面无表情地把它往左一偏。剩下最后一段直行道,路知灿再往右一步,他的车身贴着沈河的车头发出一声尖利地摩擦声,沈河一慌急忙右打方向盘,本就被压迫到极致的距离变得更短,左侧磨着路知灿的车身,右侧擦过粗砺的山体,沈河伸头看了眼车皮,心开始滴血。
路知灿冷哼一声压得更近,刺刺啦啦的声音折磨着耳朵,但他却听得兴奋,路知灿隔着玻璃扫了沈河一眼,眼底沉暗。
昨天他早早地去了四象的酒会,边跟周围的人扯着笑脸边扬着脑袋四处瞟,被林慕云一把按回了凳子上,骂他不稳重脑袋快要顶到二楼,他拐弯抹角儿地打听褚承明去了哪里,他妈一脸狐疑地给他指了指二楼最里的包厢。
路知灿颠儿颠儿地跑上去,没见着褚承明正脸,他追着褚承明背影准备跟下楼梯,接着沈河就出现了,褚承明揽着他的肩膀带着他离开了四象。
路知灿愣在楼梯口,他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动作代表什么,褚承明是个荤素不忌的主儿,沈河的性向在圈子里也不是个秘密,俩曲流拐弯儿的男人相处一夜,路知灿不信他俩是要斗他妈、的地主。
操,路知灿想想就气得不行,刚刚满脸的冷静麻木被又涌上来的醋意击破,他皱着脸压近几寸,越来越大的摩擦声似乎要将他心里那点儿怒火碾出来。一声急促持久的刺啦声后,两辆车同时停在开始的地方,路知灿推门下车,绕到里侧把吓得不轻的沈河拉了出来。
沈河踉跄着站稳,骂了句脏抬手朝着路知灿的脸扇了过去,路知灿没有防备,巴掌到了脸边儿才往后仰头,躲得太慢沈河手又过狠,一爪子拍下去连着指甲的划拉,路知灿顿觉脖子木了半边儿,他抿嘴抓住沈河的手把他按在驾驶座上,吐了几口气压抑住心里的怒火。
“给褚承明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你。”
沈河贴着车座闭眼不吭声,路知灿扬着腕子使了点儿劲,声音更冷:“要是不打我们就在这儿耗着,明天你不是有个什么赛吗,也别参加了。”
沈河挣了挣反被压得更狠,他咬着牙问:“我怎么惹你了?”路知灿没搭理他,沈河喘了口气继续道:“你跟明哥的气凭什么撒我身上。”
路知灿晃了他一眼觉得这人也不傻,但路知灿觉得沈河“撒气”这词儿用得轻了,他这应该叫泄愤。他承认自己很是嫉妒,打那天开始他再没见过褚承明一眼,聊天儿的字数更是没他手指头多,他一开始以为褚承明是慌了所以才会躲着他,可这烂人吃喝上床全不误,他再给褚承明开脱那他就是个傻逼。
“快打。”路知灿没了耐心,从沈河身上摸出手机扭着他的脸把手机解锁后递给他。
沈河吸了口气,骂骂咧咧地接过来点了个号。他平常也日、天日、地,但他很清楚自己干不过路知灿,这人被路家宠坏了,又向来是我行我素的主儿,真把他惹急沈河怕连累他爸。
电话只响了两声对面就接了起来,路知灿松开他的脖子骂了句“靠”,小情儿就是不一样,你他妈怎么不一声没响完就接?爷爷发个微信尼玛都能拖半天。
“明哥,”沈河一张嘴泪珠子就往下滚,语气可怜巴巴的,听得路知灿浑身膈应。“我在四岩,你来救。。。。。。接我吧。”他看了路知灿一眼,犯怂的改了口。
褚承明应了声好,说他马上到就挂了电话。沈河收好手机从路知灿身边儿侧过去钻进车里,一锁门隔着玻璃跟路知灿对眼儿。
路知灿瞪了他一下,转身跳到车尾盘腿坐着发愣,尤传雨皱皱眉走了两步到立他身边儿。
“灿灿,沈河惹你了?”昨天路知灿一个电话过来骂了褚承明祖宗十八代,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头没一处不碍眼,等打完了却让他把沈河约出来,给尤传雨好奇的不行,他估摸着大约是跟褚承明有点儿关系。
“不算。”路知灿耍完了混脑子也冷了点儿,虽然还是看不惯沈河,但嫉妒是一方面,他还没那么脑残地把锅甩到沈河身上。
“他跟褚承明。。。。。。”尤传雨话说一半就停了,他挑眉撞了路知灿一下,这话不好全说出来,能懂就行。
“嗯。”路知灿郁闷地不轻,一想这些现在就心火直冒。
尤传雨想了想准备再说些什么,刚一张口就被前面的远光灯打断,他看了一眼,就见那辆车停到一旁,车门一开里面下来个人。
路知灿被灯光晃的刺眼,他歪着脑袋扫了一眼前方,接着不受控地呼吸一窒,那个他折腾了大半个月都没见着的人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过来。他摸着车屁股,耷拉着脑袋想骂自己没骨气,自己约不到的人在沈河那儿只要一个电话就会匆忙赶到,而他路知灿只是个拿受牵连的人撒气的二逼,可饶是这样,明知道这人不是为了自己,路知灿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一个劲儿地往褚承明身上瞟,操,真他妈、的犯贱。
“明哥。”沈河“砰”的一声从驾驶座里窜出来站到褚承明面前,哭丧着脸想要抱怨,刚一张口就被路知灿一个眼神儿吓得噤了声,虚浮着脚步往褚承明身后退了两步。
路知灿从车上跳下来走到距褚承明不到两米的地方停了脚,他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问褚承明,他想问不喜欢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撩他,为什么把自己撩动了心又突然要保持距离?只是看着褚承明那张冷冰冰的脸,他这话到嘴边儿绕了一圈儿又咽回肚子里,路知灿有点儿泄气,人家都不乐意见自己,他这矫情的示弱显得自己像个傻逼。
路知灿抿着嘴什么也没说脚步一拐从褚承明身边走过,只错开一个肩膀,耷拉在外面的手突然被褚承明拉住,他脚步立马一顿,有些疑惑,还有些莫名的期待。
褚承明只拽着他的手,好久后开口:“伤到哪里了?”
这话一说就把路知灿点炸了,他跟个着了火的冲天炮仗似的:“不敢伤您的小情儿,怎么来的我给您送回去。哦对了,我刚刚把他摁车上了,您要不要打我一顿?”说着他把脸侧了一下。“您愿意怎么打就怎么打,我绝不还手,打到小情儿满意成吗?”
声音不大,只是四岩大半夜的很是安静,几句火话衬着夜幕,倒是多了几分不讲理。
路知灿见他不动,抬着手就往外扯,褚承明没放开他,用力捏着他的指节,过了会儿退了两步到路知灿身前,路知灿瞪了他一眼别扭着偏过去头,褚承明不随他愿,空着的那只手扣着小孩儿的后脑勺跟他对着脸儿,嗓音低沉:
“我问你呢。”他又重复一遍。“我问你伤到哪里了没。”
这话一出就直戳路知灿心上七寸,他硬撑着的脸立马垂了眼角,夜色都挡不住眼尾的红,满心满眼的委屈化成一汪软水儿往外翻涌。
他梗着脖子侧了侧脸,一开口就是带着气音的沙哑:“没。”因为乱撒气被人挠了几道,这话他说不出口。
褚承明盯着他渗着血丝的半边脖子没说什么,顺着他点了点头。
“你把沈河和那小孩儿送回去,找人把车开走。”褚承明往后扭头跟严啸说话,严啸耸了耸肩点头。
沈河狐疑地看了他俩一眼,总觉得气氛不是很对劲儿,但他也不想参与这俩人的事儿,免得又让自己遭罪,他把钥匙递给严啸,快步钻到严啸开的哪辆车里。
尤传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知道跟褚承明走路知灿这二百五心里不定有多乐意,可这老男人总不老实,他没法儿放心的把路知灿留给他,尤传雨上前喊了声:“灿灿。”让他自己决定。
“我自己回家。”语气里一股子怨劲儿,路知灿挣扎着就要往外走,但褚承明似乎下了决心不随他意,揽着他的腰摁到自己身前。
“回家可以,但要跟我一起。”路知灿被压得脱不了身,骂了句“靠”就插兜不动了。
尤传雨在一旁默默翻了个白眼儿,小傻逼还学会欲擒故纵了,他踢了路知灿屁股一脚,转身走了。
人一走,四岩又安静了下来,褚承明给他带上帽子,护着路知灿的头把他塞到副驾驶,自己从车头前绕了个弯儿上车锁门。
车厢里一直很沉默,没有人开口,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好像不存在一样。
褚承明突然伸手捏着路知灿软软的耳朵,小孩儿也不挣扎,任他摆弄。
“以前是我犯混惹你生气了,是我错了,别生我气了,灿灿。”
第十章
“你不用这样。”路知灿把褚承明的手从自己耳朵上扒拉下来,臊眉搭眼地垂着脑袋拢拢帽子。他知道自己这态度有点儿问题,莫名其妙地小脾气使得更是没有立场,追人讲究的就是个虐身虐心,路知灿也不是那种经不起打击的人,可这不代表他能接受自己被人吊着耍,这种感觉很憋屈,就像大卖场的售货员提溜着喇叭满场子窜着宣传他这东西多么奇货可居,你起了兴跑去询问价钱,结果人家就是喊着玩玩儿没打算卖,还一拉脸“砰”地关上了大门儿,这多让人受不了。
褚承明把手伸回来搭在方向盘上没再说话,脸色挺淡地往市里开,隔一小会儿透过后视镜扫两眼路知灿,看小孩儿闷闷地垂着脑袋好半天没个动静,他突然摁了下喇叭把路知灿吓得一抖皱着眉瞥了一眼车外,前面儿空空当当的连条横穿马路的野狗都没见着,他瞪了下眼,闷声道:“我要回家。”
“好。”褚承明嘴上答应着,车速还是不慌不忙的晃荡着往前,开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褚承明让他在车里等着自己快步进去,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掂了个简易的药箱。
“把衣服脱了。”他边看药品的说明书边跟路知灿讲话。
但路知灿这会儿正别扭的很,他动都没动跟没听见似的。褚承明撩了下眼皮,嘴角噙着笑道:“要我动手可就不止脱一件儿了。”
他这话还没讲完小孩儿就皱着脸瞪了他一眼,路知灿烦死他这有意无意地瞎撩骚,显得自己怪自作多情的,他抿着嘴把外套脱下来扔到身边儿,使劲儿一拉扯卫衣领儿把半截颈子露在褚承明眼前,满脸郁气地吐了句“快点儿”就不吭声了。
褚承明“嗯”了一声,探身用酒精棉签把已经凝成痂的血印子一点点擦干净,伤口不深,就是蹭破了点儿外皮,只是路知灿脖子那块儿嫩皮白净的很,几道爆出来的红印儿突兀地扎眼。
酒精碰着伤口有点儿刺激,路知灿疼得吸了口凉气。
“疼吗?”
“不疼。”
褚承明抬眼看了看他,凑到小孩儿脖子边儿吹气,棉签戳一下他吹一下,吹到后边儿路知灿倒不觉得疼了,那点儿刺痛全他妈变成了痒痒,抓挠的他心尖儿跟着打颤。路知灿压着情绪往后推推褚承明的肩膀,带了点儿说不明地焦躁哑着嗓子问:“你故意的是吧?”
褚承明没什么表情继续着手里的工作,收完尾把棉签儿扔到垃圾桶后他才抬头。
“嗯。”
路知灿被他一个字儿梗得差点儿上不来气,他一把推开褚承明,又燥又恼地捶了下车门。他可算是知道了,这烂人撩骚就是常态,只有自己这种青瓜蛋子才会傻逼兮兮地往上凑,被人当狗玩儿了还乐呵呵地不舍得离开,路知灿憋着火:“你他妈能不能别这样?每次都瞎鸡、儿乱撩,撩完还他妈从来不负责。你喜欢玩儿就找爱玩儿的,别你妈、的见人就发骚,天天撩撩撩,也不问问人家同意你撩了吗,春天还没来呢你就开始发情,你咋不跟野猫比比谁能叫?”火一撒完他就泄了气,窝在座椅上闷着头不吭声。
他说得语无伦次心里发虚,没着没落的,好像一眨眼就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去。以前不管他干了什么混账事儿,身后总有人给他收场,喜欢上褚承明成了第一件需要他自己孤身独往的事儿,成了败了都得一个人担着,这让他觉得有点儿害怕。
路知灿很轻的叹了口气,声音不大:“褚承明,你不喜欢我就不要撩我,我就是个傻逼,分不清你是喜欢我还是觉得逗我好玩儿,全都会当真,又把握不好分寸,脑子一热硬着头皮往前冲,到最后只会让你觉得心烦。”
“我没喜欢过人,你不要老这样。”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尾音轻的跟吞肚子里似的,但褚承明每个字儿都听得清清楚楚,连语气里地委屈郁闷都绕着他兜了几圈儿,跟拿针尖儿扎似的,那颗老早沉了底的心突然疼得冒火。
路知灿说完没再吭声,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创可贴一把扯下来扔到垃圾桶里,红着眼甩了句“我想回家”就转身从座椅空隙钻到后排趴着。
他等了半天没听到发动机的声音,倒是左手边儿的车门响了一声,他一抬头看见褚承明坐了进来,面无表情地从椅子上起来靠到车门上别扭地看着窗外。
“昨天沈河。。。。。。”
“不听不听。”路知灿埋头捂住耳朵。
褚承明伸手拉下他的两只手,突然发力拢着他的两边胳膊把小孩儿架到自己腿上,路知灿没有防备,胳膊撑到褚承明肩膀上趁劲儿,后座不算太大,一个座位装下两个男人着实有点儿吃力,路知灿绷着身体坐也坐不稳,特别难受的拍拍他的肩膀。
“不听也得听。”褚承明按着路知灿的后背让他靠近自己。“昨天我跟沈河一起待了半个小时。。。。。。”
“那你挺快的。”
褚承明微蹙眉头嘴角噙着笑:“我也觉得挺快的,一进去就想走。”他捏了捏路知灿的腰。“我跟他什么也没发生,连盖着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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