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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人遇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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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嘶了口冷气,猛的偏脸躲过去:“陶然!过了一夜你就失忆了?!”
“你他妈嘴硬!”李泽坤突然吼了出来。
陶然哆嗦了一下,眼睛垂下去,睫毛像两片虫翼一样乖乖巧巧地伏着。他该怎么说?我只是某一天睁开眼,陶然就不再是陶然,我是谁自己又不清楚?他自己都常常自我怀疑的东西,谁会相信?
李泽坤却误解为陶然不想交流,拒绝承认。他以前从来没用对待外人的疑心去看过陶然,第一次见都没有。因为他总觉得陶然身上有能让他安心舒服的东西。而现在他的多疑和阴暗面终于慢慢冒头。
“你有什么目的?谁派来的?”
陶然的眼睛猛的睁大了,他不明白李泽坤为什么突然有这种念头。
“我能有什么目的?”
李泽坤皱紧眉,他真的想不到,但事情的发展就是奇诡又复杂。于是他要从最该先去验证的地方入手。
“赶快穿好衣服,我带你出去。”他冷冷的撂下一句话后松开了陶然,直接出了卧室。陶然还没反应过来,他被那么折腾了半宿,浑身都别扭,睡衣被李泽坤揉的皱皱巴巴地扔在床脚下,他挺费劲的弯下腰自己捡了起来。
李泽坤换好衣服回来的时候陶然才套整齐睡衣。他不耐的挑眉,脸色阴沉,是要发火的预兆了:“你听不懂人话,你要这么跟我出门?”
陶然把下唇咬出一个泛白的印子,李泽坤过来想拽他的时候他才开口:“脚真的落不了地。”
所以他找不了衣服,更不想出门。
“没长嘴?叫我帮你找件衣服那么费劲?”李泽坤看着陶然单单薄薄坐在床尾,本能就上来的心疼情绪让他产生了强烈的焦躁和厌恶,恶劣的念头终于被勾起来:“你自己都不在乎面子,我也懒得管你。”
他伸手要去抱陶然,陶然直觉接下来肯定不可能会是什么好事。甚至都不在正常人能接受的范围,他条件反射地开始躲,却被李泽坤一把就攥住了脚腕拽过来。
“你带我去哪儿!”陶然几乎是吼出来:“你他妈成天折腾我上瘾是吧?我不跟你了还不行吗?你犯得着成天这么折磨人的吗?”
李泽坤没说话,唇抿的越来越紧。是啊,不要了不就没纠结了吗?但他就是放不下,想去了解陶然的全部,他的隐瞒,他的变化,他什么都想知道。
谭士杰说陶然不说话不笑木头人的模样,他却觉得陶然爱撒娇爱笑是个小妖精,谭士杰说陶然全身旧伤心理阴影很重,但陶然明明纯洁无暇孩子性格。这相差太大了,谭士杰口中明明只是个无足轻重的mb,可在李泽坤心里他好的跟程夏都一样。
李泽坤的手重了些,他低喝:“你给我过来!”
陶然伸出一只手紧紧攥住了原木的床柱,手背上绷着细细的青筋:“我不过去!”
李泽坤跪过去一根一根掰开陶然的手指,残忍的就像一点一点撬开活蚌的壳:“你他妈给我听话点,别逼我跟你来硬的。”
陶然一直到被李泽坤扔到车后座都不配合,李泽坤把车门反锁,被陶然闹得后背一层汗:“你再闹我今天就不把你带回来了。”
陶然顶嘴:“您现在给我放路边都成。”
“我就给你放谭士杰那儿。”
陶然住了嘴,李泽坤也懒得再多说什么,还以为是吓唬住了。
越离谭士杰那儿越近陶然才知道李泽坤说带他去这儿不是在开玩笑。他不问,心却慌起来。他被李泽坤软言哄着的时候发脾气能说离开,但真被带来又不是那回事了。
这个地方是陶然身体本能的恐惧,越近一步心跳就越失控。只要让他离这儿远远的,让他怎么样都行。
“李泽坤回去吧,别带我去,求你了。”
李泽坤没理他,陶然必须要去的。如果不是谭士杰口里那个人,唯一换的可能就是自己把他带走到他在出现之间的那段时间。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场子里对陶然熟的人看一遍。这事他没办法跟陶然说,更不存在解释一下。
车停下的时候陶然都哆嗦了,李泽坤伸手去抱陶然,陶然在他虎口上狠狠咬了一口。
李泽坤嘶了口气,是用另一只手生生把陶然牙关掰开才抽了出来,虎口上一圈牙印都泛血丝了。陶然口腔稍微靠里的地方有一颗细细尖尖的小虎牙,也是那一块咬出的印子最深。
李泽坤不轻不重的抽了陶然一耳光:“你老实点我今天办完事,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带你回去。再没完没了的闹你今天晚上就等着重操旧业吧。”
这句话很有效果,陶然温顺下来,店还没营业,李泽坤抱陶然进了VIP便捷通道。
李泽坤给谭士杰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谭士杰正巧在三楼研究着重新装修的事,直接就过来了。
“坤子,”他打完招呼才看到坐在沙发角落的陶然,疑惑:“你把他带来干什么?不要了?”
李泽坤指了指陶然:“你给我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陶然。”
陶然愣住了,谭士杰也有些懵:“他就长这样没错啊”
“会不会整过容变成这样?他跟你形容的有出入。”
谭士杰跟陶然接触的少,听李泽坤这么一说肯定不能妄下定论,如果好巧不巧被人折腾出个阴谋来李泽坤因为他这儿的人出点什么事,自己怕是死了都找不到点痕迹。
“这我得给以前带他的经理打个电话让他来看看,你先等等。”
李泽坤点了点头,瞥了陶然一眼。陶然从进来就一直没什么反应,但其实是身子僵的太厉害了,人都木了。李泽坤突然也觉得这个地方压抑的他难受。
经理不到二十分钟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点头哈腰的跟李泽坤和谭士杰打了个招呼。
李泽坤没说废话,把陶然给他指了一指:“你看他是谁?”
经理看了一眼:“陶然啊?”
李泽坤皱眉:“瞎子都知道的事我问你?你能过过脑子再说话吗?”
那经理冷汗都下来了,忙凑陶然那儿去跟挑青菜一样勾了勾下巴蹭了几下脸:“没错啊!”
陶然有些厌恶的把脸偏过去,瞳孔有点空。
“不是说他身上全是旧伤疤吗?他身上没有。”李泽坤疑惑的点终于说出来了。
“那不可能,有些地方的旧伤根本修复不了”他突然住了嘴,知道话不能说的太多。
“什么地方?”
“这我也不清楚都是听人说的”
“谁说的?”李泽坤步步紧逼。
经理冷汗刷就下来了,自己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客客人说的。”
“打电话叫个过来,今天他妈必须给老子弄明白!”李泽坤已经有些着魔了。
谭士杰终于发觉了李泽坤的不对劲:“你这是怎么了?前几天还不宝贝他要命吗?”把曾经恩客带过来,这跟侮辱没什么分别了。
“我怀疑他根本就不是陶然。”李泽坤良久只憋出这一句。
经理是个懂事儿的,自己知道到时候肯定得多一个扒那人衣服看伤的步骤,自己再明白什么伤怎么回事都不会开口。正好电话有个好久都没联系的小开,属于有点钱但没权没势力的,他倒是玩过陶然,知道的肯定不少。到时候李泽坤整起他来也不会牵扯到自己,麻烦是最小的。
那小开接到电话的时候正从三里屯跟几个女主播吃中午饭,一听是谭士杰请就傻乎乎的来了兴趣,那经理顺势再一提免费给他把卡升个级别他就带着说带着美女马上过来。
他就以为是补个钱签个字,甚至耽误不了吃饭,结果刚进去就几个人严肃压抑的气氛吓到了。
第四十三章
“就是他?”李泽坤眼神都没落在那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男人身上,只挑眉看那经理一眼,语气不冷不热:“他能弄准吗?”
“没问题的李少。”经理揩了把冷汗,快步冲那男人走过去。
“谢先生,今天想请您顺便帮个忙。”
“没空,不是说给会员升个级吗?我带的人还从车里等着。”
“您这忙不是帮给我的,是李少有点问题。”经理压了声音凑近他耳边道:“您父亲前几天做的交通基础建设的案子就是李少姨夫负责的不管什么事,自己家的人肯定好说话不是吗?”
谢致平当时就明白事情轻重了,他脑子也不笨,这种人物是连他爹都要托关系才能牵上线的,今天不管人家要交给他什么事,就算自己办不好,也不能办坏。如果真把人得罪了,他爹得打死他。
他还是心里忐忑,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有什么事能轮到自己帮忙,但还是跟着经理过去了。
李泽坤把烟头直接从大理石材质的茶几面捻灭了。他心烦的时候抽烟就特别凶,整个人都像笼了层屏障,熏得谭士杰都离他远远的坐着去了。
“李少,有什么您问就行了。”经理把人往前面推了推,李泽坤用眼神把谢致平从头扫到尾,十足的不屑中夹杂着很隐秘的厌恶。
“你看看你认识他吗。”李泽坤站起来走到陶然身边,硬生生给陶然从角落里拖出来,从下扯住他的头发逼他清晰的露出一张脸。
“这这”
“说话呀您嘞。”经理也着急,他们这行人最会看脸色,李泽坤的表情说他下一秒都要把店砸了都有可能。
“我认识是认识名字忘了”他爱玩,男的女的都试过,隔了那么久,谁还记得干过的一个mb是什么名字。
李泽坤的脸色更沉了,眉宇里蕴着层戾气。他手劲不知觉间太大了,陶然终于忍不住泄出了半声痛呼。李泽坤触电一样松开手。
“谭士杰。”李泽坤冲他喊了一声:“帮我开间套房。”
经理去拿卡,谢致平从那儿傻愣愣的站着,只觉得自己干什么都不对劲,所幸李泽坤也没多搭理他。
李泽坤低头跟陶然说话,语气已经算是今晚最温和的:“我就找人看看,你不用怕,我还带你回去的。”
陶然苍白着脸盯着李泽坤,他不说话也没反应,李泽坤想伸手抱他时才挣起来。陶然躲过李泽坤的手,却一把握住他的衣摆,软着嗓子哀求:“我真的真的害怕你别吓唬我了,别吓唬我了”
李泽坤的心口就跟被人用拳头狠狠锤了一下似的疼起来,他很不合时宜的想起第一次见程夏,众人的眼光下,程夏掩饰不住的惶恐和微弱的期待,是李泽坤多少次回想起来时心里都拔不掉的一根刺。
陶然甚至比当年的程夏还要惊惶,他在祈求自己不要把刀落下来。李泽坤克制不住的想要把陶然裹的严严实实带回去保护起来,但那么重的疑惑一直留着,不仅会逼疯自己,也影响他对陶然的信任。事情只有一步步做下去,才能得到个结果。不上不下的放纵,对谁都不是好事。
所以他狠心一把扯下陶然攥在自己衣摆上的手,一言不发的用了些力气把陶然拢进怀里抱了起来。
他往前走了几步才回头看谢致平,皱眉道:“傻站着等上菜呢?”
谢致平忙亦步亦趋的跟上,他心里都念了千八百遍佛祖保佑了,从旁边围观了半天,心越来越凉,他真的算是无辜了。他怎么知道曾经就玩玩的东西能傍上这么大一金主?现在连让他做什么还都不清不楚的,这帮太子党真是他妈奇怪。
陶然已经放弃挣扎了,他第一次没伸手去揽李泽坤脖子,他本来是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人,现在却宁愿被摔到,也不愿意往李泽坤怀里靠的更紧一点。
经理已经刷开门在外面等了,陶然进那扇门的时候,手一把就扣住了门框,动作不大,这算是他最后的拒绝了。
“我是真的喜欢你。”李泽坤要去掰陶然手的时候听见这一句。从自己胸口处传出来的,声音很闷,似乎带着些潮湿的哭腔。
“第一眼见你我就喜欢,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的我全身都发软。”陶然把脸往李泽坤胸口埋了埋,声音更模糊了:“你对我有时候真的不好我委屈,害怕,也会生气但我都没有少喜欢你一点。”
李泽坤觉得自己已经喘不上气了,他眼前有一个很弱小的小东西,捧着最珍贵的宝贝放在他面前了,这宝贝小东西自己都是藏着掖着怕被磕了碰了,现在大大方方放在他眼前,如果不要的话就真的没有了。他们两个谁都没有了。
“我也喜欢你。”李泽坤的嗓子很哑,声带似乎都在撕扯着疼,这是他第一次对陶然说出这样的两个字。他把陶然的手掰开:“所以,别给我留疑问。”
李泽坤把陶然摁在手下解睡衣扣子的时候谢致平都腿软了。
谭士杰早就不想掺和遁走了,经理也有眼力价,悄悄地也站门外去了。
谢致平哆哆嗦嗦的开口:“李少,您忙的话等会儿再叫我,我在门外等”
“不用了,你过来。”
谢致平差点给他跪下:“我没这念头了真不敢,您放过我吧真的。”
李泽坤心烦的火烧火燎的,喝了声:“你他妈的再废话老子弄死你!”
陶然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泽坤,脸上没多余表情,有一些很诡异的木然,但相反的是,他的身体一直在不受控制的战栗。李泽坤叹了口气对陶然说:“真的没事。”
李泽坤的眼神移向谢致平:“他身上有伤疤吗?”
“不是我弄的”
“问你什么说什么!有没有?!”
“有有有,背上胸口大腿都有。”
李泽坤把陶然的上衣脱了:“你来指指。”
谢致平鼓足勇气过去了,细细的看了一遍大吃一惊:“这不可能啊!”
谢致平的手指点在陶然肩头:“这有一处烟头的烫伤,不可能养好吧?”
李泽坤皱了皱眉:“还有吗?”
“腿根的烧伤和后背的刀伤我真没包他几天,怕摊事。”
“他不是陶然?”李泽坤的语气只是单纯的问询,甚至没有大惊小怪或者被欺骗的怒气。甚至让人有一种感觉,他是期待肯定的回答的。
“不会吧”谢致平胆子终于大了点,他把陶然裤子往下褪了褪,胯骨上一处小小的梅花形胎记。
“您看,胎记也在,胸口的两颗对称的痣也在不可能有人模仿的这么像吧?”
李泽坤看他手指还在陶然身上游移,冷道:“手!”
谢致平忙收回手。
陶然却笑了起来,他闭着眼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中间,两个男人的手掌下,笑的讽刺:“李泽坤,你希望我是谁?陶然就是脏没错啊,你指望他能变成你那个仙一样的心上人?”
第四十四章
“什么都拿来和程夏比,你他妈能不能有点出息!”李泽坤有些恼怒,但无法分清他介意的到底是陶然的讽刺,还是陶然对自己的贬低。
谢致平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陶然莹白的身躯从那晃着,以前看时总觉得伤疤实在碍眼,现在跟块玉似的,痕迹全都是被吻出来的。廉价的东西现在变成了自己想都想不起的奢侈品,虽然他俩对话挺费人头脑的,但谢致平总觉得自己这炮灰似乎是做定了。
“你他妈给老子滚远点儿!”李泽坤收拾不了陶然,一回身看着谢致平还从那儿站着走神眼睛乱飘,满腹火气直接就着了:“等我请你吃饭呢?”
谢致平本来就是没敢走,现在反而松了口气,算得上感恩戴德的往外跑。那经理从门口看到他还对他很欣慰的笑了笑:“现在咱们去办卡吗?”
谢致平白了他一眼,把自己原先的卡直接扔地上走了。
谢致平走了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了两个人,李泽坤伸手把陶然睡衣扣子一颗颗合起来,他几乎已经确认了陶然没有换过人,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你伤疤哪儿去了?”
陶然把李泽坤的手推开,从床上慢腾腾的坐起来,他还在…冲李泽坤笑:“修复好了啊,乔铭派我来害你的,因为我长得跟程夏像啊”
“放屁!”李泽坤本来还在认真听,后来直接就知道陶然是骗人:“你这张脸,跟程夏哪点一样了,哪点一样!?”
陶然的脸色彻彻底底的阴沉下来:“不一样你他妈干嘛非逼着我不放!不一样你他妈干我的时候叫他名字!”陶然的胸口剧烈起伏起来,他指着李泽坤鼻子,情绪渐渐失控:“你从来就没相信过我,你不把我的心意当回事,活该你自己的心意也没处放!我到现在才想问问你大少爷,我被乔野上你从乔铭那儿得了多少好处?!”
“我真是我真是惯的你什么胡话都敢说了!”李泽坤多少年没被气成过这个样子了,一句话都是断续着哆嗦着出来的,但又很奇妙的没办法反驳或者解释,脸色奇怪到尴尬。
陶然嗤了声:“您可别是恼羞成怒了。”
李泽坤脑袋里绷紧的那根弦啪就断了,他抓着陶然的领子凑近陶然的脸,几乎是咬着后牙槽一字一顿地说:“你今天再敢多顶一句嘴,我从这给你干死。”
陶然终于不吭声了,他从李泽坤的手里挣起来,眼神里的厌恶比言语还直白。
敢跟李泽坤这么作的,除了程夏,又来了一个。偏偏李泽坤还都一样的下不去手。
“回去。”他攥着陶然手腕把他拽过来。
陶然皱着眉把手往回抽,理他都懒得理。
“你行,想从这留着是吧?好啊,我不管你!现在身上没疤了,一夜两千总也有了吧?”李泽坤把陶然重重的推倒在床上,甩手就走。
陶然愣愣的坐在床上,锋利的保护罩一褪,还是很无辜又脆弱的样子。他跟李泽坤发火时脑子都是空白的,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有恃无恐,现在却被扔了下来,他看着李泽坤的背影倔的不吭一声,眼圈却泛起红。
李泽坤不理后面跟着的经理,大步都走到门口了,却又折回来去找到谭士杰。
“让陶然从这睡一会儿,你看着他别让人欺负了,我晚上来接。”
谭士杰纳闷李泽坤干嘛要费这闲工夫,但还是没多问:“成,我给你照顾好了。”
李泽坤这才离开,他真的该冷静冷静了。陶然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李泽坤除了愤怒,心里也跟被刀尖翻着一样发起疼。乔野的事对李泽坤又何尝不是个疙瘩,这件事是他对不起陶然,李泽坤自己都知道。
但他强势久了,越是心虚软弱的地方越是容不了别人说。他看着陶然成天柔柔软软的,没想到说起狠话来也能这么刺人,简直刀刀见血。
李泽坤握上方向盘的时候撇到虎口被陶然咬出来的一圈儿牙印,最深的地方是被那颗小虎牙啃出来的,其实真的也不疼,娇纵的意味很明显。李泽坤开始后悔给了他一巴掌。
陶然坐了半天才下地,他来的时候连鞋都没穿,自己去找了双房间里的软底拖鞋踩上了。他的脚有几处伤口挺深的,一走路钻心似的疼。陶然弓着脚掌推门出去,门外却有人把他拦住了。
“您回屋休息吧,饿了我们给叫餐。”
陶然摇头:“我要出去。”
那人就不理他了。
陶然只能回去,他坐在床沿走神,卸了力之后所有疲倦的感觉就都涌上来。他把自己用被子裹紧了,本来以为会睡不着,结果躺下没多久就睡沉了。
他睁开眼时窗外已经漆黑一片了,房间没有表,陶然想出去问问时间。结果意外的,门口守着的人不见了。陶然看了一眼自己穿的睡衣,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他顺着紧急通道下楼,脚上的伤口裂开,黏黏腻腻的沾了一鞋面。
这一条街入夜后格外热闹,豪车停满了一条巷。陶然低着头脚步艰难的往外走,脸色苍白。
有人对他投过疑惑怪异的目光,陶然一直没有抬头,忍着脚底的疼痛往大路上走。
他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证件更不用说。陶然几乎是不愿意多想该怎么去做,他只是不愿意从那个地方待下去,也不想再和李泽坤待在一起。他终归也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心疼起来的时候不比别人轻,肉痛起来时也不会因为曾经受得苦多就习惯了。
灯光斑驳的亮着,人间还是繁华的人间。
“操,你他妈慢点!”贾明轩狠狠锤了下唐好的胳膊。
“哥们儿,这才五十,嫌快您去开老年代步车!”唐好翻了个白眼。
“你他妈好好的说话,你往回倒倒,刚才那人挺眼熟的”
唐好甩了个尾掉头回去,慢慢移到路边:“我去,还真是然然。最近乔哥跑哪儿去了,成天闷着不上学,是不是感情不顺?”
贾明轩把车窗摇下来:“然然!然然!”
陶然身子一僵,慢慢的停下步子。
“你怎么穿成这样了?”贾明轩开门下车:“自己从这儿干嘛呢?”
陶然认出了他,勉强笑了笑:“没事儿,你们去玩吧,我走了。”
“去哪儿我送你,哎呦我日,您这拖鞋是最近流行?”
“不不,不用了真的。”陶然忙摆手。
“上来吧。你这么在大街上溜达也不好看啊。”唐好估摸着陶然是发生了点什么事,但也没多说。
贾明轩还不等陶然说话就兴致勃勃的想把他往车上拉,陶然往外抽着手,脚下钻心一样疼。他嘶了口气:“真不用。”
“你脚受伤了?得去医院啊。”唐好冲贾明轩骂:“你可没用死了,一个人都带不过来。”
陶然被推抱着进了车后座,他只能说:“麻烦了,送我回家就行。”
“你得去医院。”唐好回头看他一眼。
“真不用,我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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