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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人遇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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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冻的看样子久了些,慢慢把头抬起来,眼神都是木木的了,但似乎还是长了记性,犹豫了一瞬结结巴巴喊了声:…………
李泽坤皱起眉:“有事说事,我还要回家。”
“我……跟您。”陶然断断续续开口。他这几天想了很多,想别的没想出来,倒把这个mb从前的记忆摸索着串了个大概。与其回那个俱乐部被逼着卖,不如自己找个靠山。而且陶然对李泽坤有一种不能忽略的亲近……欢。
“我不玩mb。”李泽坤的语气满是厌恶,但还是克制了。这是他和程夏的家,不想因为一个寡廉鲜耻的mb打扰了安静。
陶然的唇嗫嚅了几下,脸色更是一片惨白,他的心克制不住的疼起来,这个身体确实不干净,连红牌都算不上,八九百块就能被人玩儿一夜。
“我可以打扫屋子,洗碗做饭,我保证很听话,怎样都可以。”
李泽坤有些无语,有这份毅力什么金主吊不到,从这当影帝:“你图什么?”
陶然低头沉思了片刻,他知道李泽坤这种有钱有权的男人最忌讳谈什么感觉什么喜欢这样不着边的东西,只好说听起来很现实的谎话:“你有……是客人里最帅的一……
李泽坤的心就好像猛地被人撞了一拳,疼的脚步都趔趄了一下。
他不会忘掉自己也问过程夏,怎么那么多人偏偏看上了自己。
来钱快。程夏毫不迟疑,然而下一秒却笑出两颗小虎牙,你是那群人里最帅的。
这段对话不存在第三个人知道,就更不存在有人教给这mb来讨好。
“你先跟我上楼,等雨停我给你再安排住处。”李泽坤还没回神就已经开口,连自己都愣了一愣。
“不许乱碰东西!”他只能后知后觉的补。
陶然慢慢起身,腿酸麻的没法站稳,李泽坤视若无睹,用门禁卡开了门。只是不经意的一个转头,看见陶然眼圈已经红了。这怎么又委屈上了?李泽坤有点烦躁。
李泽坤上楼的时候想了一些别的,他回国来是想把产业慢慢从英国转移回来,生意场跟钱色联系紧密,自己身边空了这么久,打着主意往自己床上送人的不在少数,能找个幌子陪着演个戏倒也落个清静。毕竟也没几个能厚脸皮到知道自己床边有人还要上赶着打脸。
陶然从李泽坤身后,他有些冷,很不起眼的打着冷颤,身上滴滴答答落的水已经在鞋边积了个小水洼。
李泽坤进屋的时候打量了他几眼,很恶意的笑了笑:“麻烦您从屋外先晾晾,我这屋昨儿才抹了地。”他自己直接进屋甩了防盗门。
第六章
李泽坤身上还套着从公司穿出来的正装外套,他随手脱了扔浴室洗衣篓等明天送去干洗,本来想直接冲个澡,但思绪转了转还是先拽了毛巾胡乱擦了擦头发。
李泽坤本来寻思多关陶然一会儿给个下马威,让那小mb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伺候的主。但到最后成了给自己添堵,眼前总晃着陶然要哭不哭从自己身后打哆嗦的模样,干什么都心绪不宁。
李泽坤把门拉开的时候陶然都冻透了,他其实长得很漂亮,但现在脸色过于苍白了,白的像没上色的美人图,透出股子不现实。
“你还真没用。”李泽坤把毛巾扔给他,稍微侧了侧身子示意他进屋。
陶然低眉顺眼:“谢谢。”
“不要乱动东西,明天我给你找地方住。”李泽坤又强调了一遍,这回才去冲澡了。
陶然看着李泽坤的背影,觉得心有点疼,但痛感并不强烈,更多夹着委屈。他自己也觉得这委屈来的实在可笑,他从哪儿找的自信呢,从一开始就莫名觉得李泽坤会对自己好。被这么不留情面的敲打了两次,陶然就开始明白自己有多自不量力了。
陶然走了片刻的神,想到了李泽坤被雨打湿的外套,自己冷也没多少反应,径自去了厨房。这房子实在空的厉害,可还是让他翻出了些红糖和生姜,勉强倒也熬了锅热汤。
陶然最近稍微缓了些过来,没刚开始醒来那么怕了,可是那些能证明自己原本身份的重要信息总是找不到,反而是原主的记忆越来越清晰。时间久了陶然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上出了什么毛病。
李泽坤出来的时候陶然正往雪白的骨瓷碗里斟汤,红艳艳的姜汤,味道辛辣的呛了李泽坤一个跟头。
“我不是说不让你乱动东西的吗?”李泽坤虽然是斥责,但气焰却没太盛,他只是习惯的不给无关紧要的人好脸色。
“我会收拾好的,”陶然把碗小心的端到餐桌上:“趁热喝。”
李泽坤难得不恶语相向的时候就是在想程夏,他不喜欢辛辣的气味,但还是捏着鼻子灌了一碗汤。
程夏喜欢琢磨奇奇怪怪的汤,药膳、凉茶、姜汤,他都做,可大多时候结果都不好,他自己都嫌弃,却要逼着李泽坤喝完一锅。李泽坤对着程夏永远是好模样,笑嘻嘻的喝到脸青都不浪费,然后等晚上一起在程夏身上找补回来。程夏也没记性,还是爱弄汤。
“再给我倒一碗。”李泽坤出声,声音很轻,还有一些和他本人不相符的柔软。
陶然也懵:“那么好喝呢?”他吃惊的样子比温柔顺从更好看,眼睛有一种黑白分明的清透,瞬间活泼起来。
李泽坤眼睛花了花,想呵斥他不许这幅模样,偏偏自己也知道矫情,只能闷声又干一碗汤。
“你去洗一洗,看着特别脏。”李泽坤不想看到他,同时也觉得他身上比自己进屋时要狼狈的多。
陶然进了浴室也不免想多了,李泽坤那话搁一个mb听肯定是有别的含义,况且金主带了情人回家,总不能只为一时心软然后喝上两碗姜汤。前几天的夜里陶然被李泽坤压在身下,那时他就不排斥李泽坤的亲近,现在自己想想到还能鼓起勇气。
陶然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李泽坤在客厅落地窗被长毛烟灰色地毯铺满的地台上打瞌睡,李泽坤的老毛病,一到阴雨天就疲倦多眠。这会儿雨还没停,天阴沉沉的,雨点霹雳啪啦打在玻璃上。
陶然轻轻走过去,一时都没吵到李泽坤。
李泽坤冲了澡出来还没换睡衣,交颈的浴袍只松松的挽了结,一字的锁骨下是线条流畅的肌肉,他长得也好,帅的嚣张跋扈。
嚣张跋扈?
早就没有了,从四年前开始,李泽坤就慢慢的内敛下来,整个人成了一汪深潭。
陶然脑海里的一个恍惚,似乎只是第一次见李泽坤的场景,这个男人才二十出头,小平头套卫衣,剑眉星目玩世不恭。那才是帅到嚣张跋扈。
陶然头有点疼,忙甩开混乱的思绪,缓缓跪坐在李泽坤身前。
他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似乎该是取悦,或者仅仅是为面前的男人开心。
陶然缓缓伸手去解开了李泽坤的浴袍带子,正犹豫着手该是搭在他胸膛上还是直接抚在身下,却见李泽坤刷的睁开眼攥了他腕子。
李泽坤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又像个被登徒子调戏的姑娘,那一瞬间他的表情几乎算得上气急败坏下的狰狞了。他一只手攥着陶然的手腕,另一只手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耳光。
“你他妈发骚滚夜总会去!别在老子家里浪!”
第七章
李泽坤并不是个冲动暴力的人,他不喜欢为了发泄,单方面带给比自己软弱的人痛苦。 其实在这四年里凑在他身边百般引诱的人也多了,陶然这种程度的接近甚至算不上什么。李泽坤只是无法忍受在这个地方和别人肢体暧昧,这种行为似乎无异于背叛。
陶然还是跪坐在那里的姿势,没有伸手捂脸,只是头垂的很低,肩胛耸成一个很脆弱无辜的姿态。
李泽坤看着,竟生出一种很强烈的条件反射一样的不忍。他不禁皱眉,拢严衣服起身:“我用你的时候会说。你去客房睡吧,明天找人安排你。”
李泽坤把陶然带回来只是一时冲动,鬼迷了心窍似的,如今想怎么处理却是颇费脑筋。他坐在主卧床沿想了一阵才有了点主意,看看表才晚上八点不到,直接给杨彦学打了个电话。
“坤子?”杨彦学电话接的很快,背景有隐约电视广告和炒菜的声音,看样子应该在家和他老婆在一起。
“彦学,我想麻烦你一件事。前几天我从老谭那儿带走了个孩子,看着也就十八九岁,想让你帮忙找个高中安排一下。”
杨彦学虽然才三十出头,但背景能力一样不缺,升副局应该就是近两年的事,这点小事也不算麻烦,但他却愣了愣:“你这……往身边养人了?”也不怪他吃惊,当初程夏刚走那段时间,李泽坤说是寻死觅活都不为过,身边直接就空了四年,这突然说有了人,也够他吃惊了。
李泽坤不置可否的唔了声:“总之麻烦你了。那孩子……什么来着?”
杨彦学有点无语,他脑子好使,比李泽坤都上心:“叫陶然来着。等我明天给老谭打电话问问,看看他到底多大了。”
“你给安排普高高三就……他报文吧,理科他累死都追不上了。”
杨彦学噗嗤就笑了:“坤子,你这语气就好像指望他能给你学多好一样。要真是学习的料子,也不至于去做mb。”
李泽坤也跟着笑了笑:“也是。”
“那不用我给他安排个私立学校?你也不缺钱,让他混日子去呗。”
李泽坤摇头:“算了,普高就好。”他倒是不心疼钱,只是私立学校一群暴发户富二代,指不定哪个去夜场醉生梦死就看到了陶然,李泽坤还是怕陶然被欺负。普高苦了点,但好歹全都是学习的学生。
李泽坤又跟他随便聊了两句才挂电话,平躺在床上把思绪全放空的时候就控制不住又去想程夏。
他的程夏多好啊,十八九岁的时候都考上北师大了,他的宝贝就是学文的,右手食指中指指腹上薄薄的满是茧……泽坤用手背覆上眼睛,苦笑着:“我这想你的时间比跟你在一起的时间都长,可亏死我了。”
李泽坤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他这两年已经很少梦到程夏了,今天竟在梦里隐隐约约又见到他,但终究还是不真切,程夏也没给他好脸色,委屈极了一样红着眼圈瞪他一眼,李泽坤直接惊醒了。现在才凌晨三点半,天已经泛起薄薄的一边亮光。他赤脚下床点烟,把额头贴在冰冷的落地窗玻璃上:……想要什么说啊,哥把心给你也行啊,委屈什么呢?”
李泽坤是真的没给程夏受过委屈,除了第一次要他要的狠了些就没别的了,他那时才二十出头,脾气比炮仗都爆,但就中了邪一样疼程夏,他想程夏比自己小,让让就让了。在一起三年,生气再厉害都没打过程夏一下。程夏喜欢什么他都给,看动画片他都陪,有时候也欺负程夏,最多也就是等他把贪吃蛇打破记录,抢过手机打上自己名字。
他是真爱程夏,为了救他多缺德的事都干出来了,可程夏还是走了。走的突然又洒脱。
李泽坤花了很大力气才从回忆里挣脱,却是再也睡不着了,回神把床抚平整,从地上坐了两个小时。
他出卧室的时候就看到陶然,陶然还是在昨晚那个地方,只是站了起来,而且不知道站了多久。
“你干什么呢?”李泽坤倚在门框上看他。
陶然抿紧唇没说话,眼眶下一层乌黑。
……在客厅站了一夜?”
“我没动别的东西。”陶然开口,声音嘶哑,奇异的透着股倔强。
李泽坤低骂了句,他不知道陶然上哪儿来的那么倔,脾气上来倒是像程夏。
“过来,我带你去酒店。”外面雨后半夜就停了,李泽坤还要去上班。
陶然走过去,步子有一点虚弱的踉跄,李泽坤一把扶住他,手冰凉。李泽坤怔了下,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是淋了雨着凉发烧了。因为程夏的缘故,李泽坤身边一有人发烧他就止不住的浑身发毛。
“快去医院,你傻的吗,我罚你站了?”李泽坤进屋翻了件自己的风衣给他,拽他出屋:“就给我添乱吧。”
第八章
陶然一直强撑着下楼,才上了车就靠在车窗旁昏睡过去。李泽坤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把空调关了。
早高峰有点堵车,李泽坤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峰看前面堵成一串的车队,他回身又探探陶然额头的温度,已经有些烫手了。李泽坤没多少犹豫从前面分叉的拐口下了高架桥,逆行着跑了一段。
最后打导航找到了个小诊所,也不知道他那驾驶证的分一个本够扣吗。
李泽坤有点心烦,车停下来才唾弃自己至于吗。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又不是自己把人折腾病的,况且也不是什么急得要死的病。可李泽坤竟有一刻无法自控,好像有一种本能的恐惧焦急驱使他动作。李泽坤去开车门,不轻不重的拍陶然的脸:“下车,到医院了。”
陶然摇头,眼睛却没睁开,睫毛微颤,从喉咙里发出很细微的小动物一样的呜咽。李泽坤看到他在发着细小的战栗,像冷,又像怕。李泽坤的心里条件反射一样尖锐的痛了一下,伸手轻轻把陶然汗湿的刘海拨到脑后。
不像,这张脸真的一点都不像。
李泽坤有些怅然的把手从陶然额头放下来,可手才抬起来却被陶然一把攥住了。李泽坤有一瞬间的惊愕,却见陶然的眼泪从紧闭的眼角滑进鬓发,睫毛湿的粘连在一起,他似乎根本还没恢复意识,却紧紧抓住李泽坤的手不放,甚至还在很努力的往李泽坤的怀里靠,他做这些的时候只是闭着眼睛哭,然后哑着嗓子一遍遍的喊李泽坤的名字。
李泽坤整个人都僵了,回神的时候陶然都窝进了他怀里,少年人的骨量单薄,腰身又软,李泽坤更像被他填满了。就像一直缺少的什么被填满了。
最后是李泽坤把陶然打横抱进去的,看着陶然输上液后李泽坤出去抽烟,他脑子有点乱。宋宇跟他讲过第一次见陶然那次,陶然从走廊在一群人中就喊了自己名字。李泽坤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只是第一眼看到就喊了自己的人,费劲心思凑在眼前的一个mb,到底想要干什么?说一见钟情的喜欢有些太离奇,说刻意引诱城府极深李泽坤又丝毫看不出端倪。他心里说不出的烦闷,索性不想了。
李泽坤打电话把重要的事交代了一下,叼着烟出去转了一圈,给陶然打包了份豆浆和馄饨。
他回去的时候陶然已经醒了,眼下青黑,看到自己的时候黢黑的瞳孔似乎稍微亮了亮,显出一种很单纯的高兴来:“我还以为您走了。”
李泽坤坐在他旁边扶他靠在床头:“你没让我走,做梦梦到什么了抱着我不松手?”
“忘记……模糊糊的片段,醒来全忘了。”陶然抿紧唇,摁了下心口:“但是心里好难过,空落落的。”
李泽坤轻笑了一声,到没讽刺和冰冷的意味:“就是给你矫情的。”他伸手去把豆浆的吸管插好,掀开馄饨的塑料食品盒:“先吃点东西垫垫,你这几天为了堵我也没好好吃东西吧?”
陶然飞快的看了李泽坤一眼,看出他没有发作的意思,就轻轻应了声。他正好扎的是左手,就自己拿勺去舀小馄饨。他的手不稳,看着餐盒的眼神很专注,费了半天力气把香菜一点一点从盒里挑出来了。
李泽坤的呼吸都屏住了。程夏很讨厌香菜,哪怕实在避不过也要眼不见为净。病床上的少年似乎和程夏有了重合,恍惚间花了眼,似乎还是程夏皱着细眉像多难受似的往一边挑香菜叶儿。
“你认识程夏吗?”李泽坤冷不丁出声,他已经很久没提起这个名字了。
陶然的手顿了顿,慢慢抬起头:“不认识。但我感……耳熟。”
陶然的眼神太清澈,茫然不解和恍惚也不似作伪,他和程夏似乎是真的毫无交集。
李泽坤轻轻叹口气,也是,就算认识,一些细微的习惯和肢体语言也模仿不了这么像。
李泽坤第一次清晰的感觉出陶然到底哪里像程夏了,是那种给自己的玄之又玄的感觉。
那种感觉不强烈,但清晰,是那种就算不喜欢也舍不得伤害的爱屋及乌的保护。
李泽坤张了张口,看着陶然半晌才道:“你以后就跟我吧,没人能给你委屈受。”
他之前答应留陶然,是没过脑子的条件反射,根本没想上心,觉得带出去做个挡箭牌也够了。现在心态却变了些,哪怕不喜欢,也会护着他先把高中读完。
第九章
陶然只觉得心口发起热来,他从睁开眼变成另一个人的那一天起没有一刻不是恐惧而茫然的,他跟这个世界都格格不入,像过客,也像孤魂。可他遇到了李泽坤,第一次见就忍不住想去亲近,听见他说不会委屈自己的时候心都像被什么敲了敲,麻痒中泛着酸涩的一抹疼,眼睛都烧红了。
感动而欢喜到忘记自己昨夜才挨过的一巴掌。
李泽坤条件反射一样躲闪了一下陶然透着信任亲近的目光,那眼神像只狗崽儿,柔顺无辜,专注的就像在看他的整个世界。
病房一瞬间安静下来,静的李泽坤似乎能听到点滴掉进输液管的声音,能听到开启着的医疗仪器滴滴答答的声音。李泽坤感到有些窒息,他快待不下去的时候正好接到一个电话。
杨彦学打来的,应该是学校的事安排好了。
李泽坤坐在陶然床边的椅子上接通电话,没有避着陶然:“彦学,帮忙问好了吗?”
“嗯,只是现在普高高三正是班主任都争着升学率的时候,学习差的没有甲班愿意要。”
李泽坤微微皱眉:“怎么也要安排个乙班,你直接给他们校长打个电话安排。”
杨彦学笑:“这倒是没问题。诶对了,我昨儿去老谭那儿要陶然的身份证户口本,他问我你真看上那孩子了?”
“放身边而已。”李泽坤没多说。
……谭让我跟你吱一声,你不介意就行,他说那孩……的挺开的,还接私活儿,你不嫌弃脏就成。”李泽坤的感情洁癖在圈子里不是秘密,从前有太子党邀他出去玩,他是连陪酒的少爷都不怎么碰的。
李泽坤抬头看了眼陶然,那孩子没多注意自己的电话内容,他正小心的捧着软塑料盒在喝馄饨汤,小脸看着出奇的清纯干净。
“行,我知道了。没别的事了吧?”
杨彦学被李泽坤的轻描淡写弄得有几分吃惊,但也没多说:“就是高考有北京户口会方便些,你帮他迁下户口吗?”陶然是西北一个小城的户口,就算后来到了北京,想改户口也是难如登天的事,可如果李泽坤想帮确实也就是一句话。
李泽坤看着陶然有点走神,许是他的目光落在陶然身上久了些,少年抬头疑惑的看了看李泽坤,有点小心的,乖巧的冲他笑了笑。
就是这样一个笑,他想起第一次见程夏,在一群太子党戏谑轻浮的眼神中被推到自己眼前的人,羞赧而不知所措的一个笑。
“迁吧,迁到我这儿来,我的户口本上现在就我自己。”
杨彦学差点连手机都没拿稳:……子,你别是真动心了。”一个程夏就差点折磨死李泽坤,现在又来一个?好死不死全都是mb。程夏好歹第一个客人就是李泽坤,陶……难听点都是个烂货了。
李泽坤冷道:“彦学,你现在怎么这么多话了?你怎么不去教育一线当心理老师?”
这话重了点,但杨彦学也知道李泽坤不喜欢人家过问他的感情问题。这个圈子里都是聪明人,关系再好都得有个安全的限度。杨彦学收了打探,笑着转移了话题:“八月十七高三就开学了,今天都十号了,你这几天带他买点东西准备一下,开学去报道拿校服和书就好了。”
“成,麻烦你了。”
“没什么麻烦,哪天出来再聚,挂了。”
李泽坤收起手机,还没多想自己户口本上又多出一号人的事,他看着陶然正在喝豆浆,吸管都咬扁了。又是程夏的习惯。
李泽坤捏了捏山根,有几分突兀的开口;“好奇我刚跟谁打电话呢吗?”
陶然还愣了一下,吸管都没咬住,张开的口腔隐约露着一个艳红红的小舌尖。
“我说,你好奇我刚刚说什么了吗?”
陶然很诚实的摇头。
李泽坤轻笑起来:“我要把你送到一个可怕的地方,一屋子人,我把你放进去,多学点东西,放心,一年多就能解脱。”
李泽坤很久没有逗过人了,他从小到二十出头的时候特别皮,欺负程夏的时候没少吓唬他不听话就不要他,一开始看着程夏服软乖巧他还很得意,直到后来偶然间看到程夏自己从浴室捂着嘴哭他才知道什么叫心疼。于是后来改荤话说得多,伤人的全忍住了。程夏走了后,他什么都不想说了。
第十章
陶然却没想多,他猜的很准,歪了头很疑惑的看着李泽坤:“我什么都不会,怎么上学啊?”李泽坤打电话时他听到了一些,什么乙班校长心理老师的,他还以为李泽坤在帮谁办事,却没想到安排的是自己。
李泽坤看他没上道,就笑:“说不好奇,听的比谁都仔细。”
陶然没搭话,接着低头喝豆浆。
他这会儿精神好了很多,刚在车上那么昏沉,更多只是因为熬了一夜困极了,现在一瓶点滴快挂完,吃了点东西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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