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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小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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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围上前来，这群人便是几天前在山洞中欺负宋安歌的那群少年。
领头的少年道“怎么样，喜不喜欢我们给你惊喜”
旁边的少年指着渭柳青大笑道“哈哈，他都傻了”，几个少年也跟着嘲笑起来。
外界的一切声音似是都入不了渭柳青的耳朵，他像是被定住一样一动不动，口张着，却一点嘶喊都喊不出来，明明声音就卡在喉咙里，可就是怎么用力都喊不出来，像是喘不上来气一样脸被憋得通红。眼睛干涩难痒，却无法闭上，直盯着爹娘的尸体，不曾眨动过，也流不出泪水。
“真是没劲，倒是给点反应啊”渭柳青的反应似是让几个少年很是失望，踹了几脚便没了看热闹的兴致，一个接一个地都走了。
黑夜中只有渭柳青一人守着两具尸体，一直以那个姿势持续到早晨，肌肉肢体已经僵硬，动一下都疼，不动还是疼。眼中布满了血丝，加上苍白的脸着实有些吓人。
几日不曾进食又加上身体的疲惫，太阳一出来渭柳青便晕了过去。没人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只知道他在半个月后回到了蓝桥。
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性子敛了，会阿谀奉承，会讨好别人，做事圆滑识趣，对谁都是一副笑脸盈盈，温和无害的模样。
在渭柳青回蓝桥之后，那群杀害他爹娘的少年们相继死去，或是因疾病或是因意外。也有人曾猜测是渭柳青干的，但又找不到证据，而且死因皆符合常理并不突兀，再者，见到渭柳青的笑脸，真的很难让人想象会是这个人做的。
时间线拉回现在，一辆极其普通的马车忽然停在了舞霓裳的门前，一个身着青衣的俊俏男子从马车上下来，走进了舞霓裳。
迎面围上来两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拉扯着渭柳青的袖子“公子是个生客吧，来，过来，让奴家来侍候你吧”
渭柳青挥开两个女子“我要找你们阁主”
两个女子对视一眼，相互示意“你跟我来吧”
在两个女子的引领下，渭柳青走上二楼，他被带到一个隔间中，却不见所谓的阁主。
两个女子说道“你且稍等片刻”，说完两女子便关上房门离开了，留渭柳青一人在这装饰华丽的隔间中。
忽然从隔壁传来声音“不知公子有何事要委托夜阑珊”
渭柳青道“查一个人，夏国国师”
听到这个人，正坐在隔壁隔间中的黎昕眸子一紧“抱歉，这个委托夜阑珊不接”
渭柳青道“名字就好”话语有些慌张。
许久的沉默后，隔壁又传来声音“宋安歌”
“果然是他”渭柳青眸子暗淡，身子轻颤着，手臂抖得厉害。长呼了一口气，镇定了一下精神，他从怀里掏出一袋钱放在桌子上，离开了舞霓裳，嘴中轻声喃喃“知道了又能怎样呢，罢了罢了”
隔壁的隔间内，越女候在黎昕身侧“主子，需要把他……”
黎昕打断越女的话，说道“不必，妨碍不到大局，任他去吧”
第60章 自作自受
一双暗淡的眼睛无神地看向铜镜中憔悴的自己，苍白的脸唯独脸颊处有些红肿，脖颈处还有未褪去的淤痕，千秋雪轻唤道“梁浅”
就在昨日，夏罹下旨命梁浅带领千秋家子弟出战纳兰帝国，面对纳兰帝国雄厚的兵力，千秋怎么可能抵挡得住，这无非是想借他人之手灭了千秋家。夏罹这一手实在太狠了，既削弱了敌人的力量又消灭了千秋这个潜在隐患。
千秋雪对此无能为力，本以为答应和亲，受夏罹侮辱便能拯救千秋，结果结局都是一样，夏罹本就没打算留下千秋。千秋雪喃喃道“哥，我到底该怎么办”
远处，戚望卿和诗寂正洋洋洒洒地走在皇宫中，幸好周围没有人，戚望卿道“寂兄，咱们这么明目张胆地进皇宫，真的好吗”
诗寂道“已经进来了”
诗寂的话总能快速结束话题，对此戚望卿只好无语，转换话题说道“咱们还是快点吧，否则一会儿有人看见就不好了”
“嗯”诗寂双手一揽将戚望卿抱起。
戚望卿很是自然地搂上诗寂的脖子，似是早就习惯了这般突然的举动，说道“寂兄，爷说了多少次了，不要突然间公主抱，很吓人的好不好”
诗寂很是无辜，说道“你说快点的”
戚望卿脱力地靠在诗寂的怀里，说道“算了”
诗寂抱着戚望卿一路快闪，躲过所有人的眼睛，来到了千秋雪的寝宫。
“幸好没人”戚望卿拍了拍诗寂的肩，示意他放自己下来。脚一着地，戚望卿便抽出腰间折扇，扬了二正地扇着扇子，一副痞子气。在戚爷的认知里，见了姑娘就得装装逼，装逼必备扇子。对此，诗寂无奈地摇摇头。
戚望卿像做贼一样偷偷溜进千秋雪的寝宫内，见一身着华丽绸缎的女子坐于铜镜前，猜想是千秋雪，便轻步靠近，叫道“小妹妹”
千秋雪猛地回神，吓了一跳，警惕地看向戚望卿，说道“你们是谁”
戚望卿道“你不要害怕，爷不是什么好人”那模样真像一个对女子图谋不轨的坏人。发觉自己说错了，戚望卿连忙啐了一嘴“呸，爷是想求昆仑玉的”
千秋雪道“昆仑玉？”忽然想起千秋泠涯曾赠与自己这物件，还一直说这东西珍贵的很，一定要随身携带不能弄丢，却从未说过这物件究竟有什么用处。
戚望卿道“作为回报，爷可以帮你救梁浅一命”
暗淡的眼睛瞬间荡起一丝波纹“此话当真？”
戚望卿轻扇着纸扇，极其确定地说道“自然是真”
千秋雪道“反正这东西留在我身边也不知有何用处，若是你真的能救梁浅，我便给你就是，你且等等”她起身走到衣柜边，打开衣柜，从衣服底下的一个盒子里拿出昆仑玉。
千秋雪伸出满是伤痕烫伤的手，将昆仑玉递给戚望卿“给”
戚望卿接过昆仑玉便要转身离开，千秋雪忽然慌张地拽着戚望卿的衣衫一角，含着泪说道“求你一定要救她，我除了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戚望卿点了点头，千秋雪才松开手。面对如此可怜的姑娘，戚望卿实在忍无可忍，说道“待她回来，你们一起逃吧，爷会帮你们”
千秋雪道“谢谢你，你是好人，不过我不能丢下千秋家不顾”
戚望卿道“千秋家注定毁灭，不是你一人之力就能改变的，多你少你都不差事”
千秋雪眼中的泪刷地流下，拦都拦不住，哽咽着说道“难道真的不行吗”
“不行”这两个字说得很是坚决确定，没有一丝犹豫不定。
自己所做的一切被否定，千秋雪忽然失控，嘶喊着说道“那我做的所有的事都是白费吗，嫁给夏罹，任他羞辱，这一切都是白费吗”
“是”戚望卿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你可以让以后的每一件事都有意义”
千秋雪有些失神地看向戚望卿，目光呆呆的。
“待她回来，你再做决定也不迟”说完戚望卿跟着诗寂离开了皇宫。
两人走在朝歌的街道上，忽然闻到一股酒香，戚望卿不自觉地嘴馋，拉着诗寂进了那间酒香浓郁的铺子。
戚望卿道“小二，来两壶好酒，再上点下酒菜”说着拉诗寂坐到最边上的一个空桌旁。
小二应道“好嘞，客官您稍等”
小菜一盘一盘地摆上，两个空酒杯被倒满，小二道“客官您慢用”说完便去招呼其他人。
“馋死爷了”戚望卿端起酒杯嘬了一口，说道“嗯，好酒”
正在戚望卿悠闲地品酒时，隔壁桌上一男子说道“你听说没有，殇灼带兵去打戚家了，另一边千秋出战纳兰帝国，我看这一回天下是要一统了”
另一男子摇了摇头道“诶，你别忘了还有个南司呢”
那男子又道“这一半大天下都打下来了，南司算个什么”
另一男子反驳道“曾经全修真门派联手都不敢打南司，更别提一个夏国了”
那男子竖起拇指，说道“这可不一样，现在夏国可是有不败战神殇灼在，天下无敌呀”
另一男子表现得很是轻蔑，说道“不过是区区非人非魔之物，南司可是有冥君坐镇，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不败战神，照样得躲着走”
两个男子的争吵愈演愈烈，差点打起来，在小二的插手下才停止。
戚望卿笑道“哈哈，冥君大人作何感想”
诗寂似是没听见戚望卿的话，眼睛直盯着酒杯默不作声。
见诗寂有些心不在焉，戚望卿道“寂兄放心，夏国不会打南司”
诗寂恍然间回神，问道“为何如此确定”
戚望卿道“简单来说就是风险大于利益，如果要攻入南司，在那种艰难的环境中就得损失一半兵力，拿另一半兵力与南司众高手开战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夏罹是个聪明人，不会这么做。不过，下一代皇帝未必”
见诗寂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自己，戚望卿心里有些发毛“寂兄为何这般看着爷，爷会害羞的啦”
诗寂道“你好看”
戚望卿的厚脸皮唯一抵挡不住的就是诗寂突如其来的情话，白皙的脸颊染上红晕，戚望卿闷着头继续喝酒，时不时地偷瞄着诗寂，却不敢明着看。
诗寂浅浅一笑，淡淡的甜甜的。这一笑被戚望卿偷瞄到印在眼里，他想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下辈子也不会。
酒足饭饱，戚望卿忽然问道“寂兄，如果有一天你发现爷利用了你，你会很生气吗，会恨爷吗”语气中夹杂着不属于戚望卿的小心翼翼。
阴暗般的眸子映着戚望卿的身影，诗寂有些激动地说道“你利用我！”
“爷说的是如果，寂兄别当真”语气很是随意，好像真的只是随口问问一般。
诗寂仍未回答，戚望卿便又问了一次“到底会不会”
诗寂道“我不知道”
戚望卿凑到诗寂身边，歪着头说道“哈哈，好啦，爷就随口一句，寂兄怎么这般正经，真是开不起玩笑”
诗寂道“这种事不要拿来开玩笑”语气有些冰冷，微微刺痛了戚望卿的心。戚望卿想“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怪得了谁呢”
戚望卿贴近诗寂耳边，轻声道“以后不会了，作为让爷长记性的惩罚，今夜就请寂兄随意处置爷吧”
阴暗的眸子瞬间爽朗起来，诗寂一手搂上戚望卿的腰，轻咬了一下戚望卿的耳廓，说道“这可是你说的”
戚望卿有种把自己推进地狱的感觉，心想“完了，明天别想下床了”
第61章 你眼中有，就喜欢上了
琼花飘落，无风逍遥，整个世界似是都被雪覆盖，只剩下一片纯白。无人的树林，悄无声息的漫步，两人手牵手走在不深不浅刚好没了鞋底的积雪上，留下两串脚印。
戚望卿身披着白色狐裘，若没有宛如瀑布的黑发，必能与此景融为一体“寂兄，你知道雪天最适合什么吗？”
诗寂脸上不红心却跳得没了节奏“睡你”
戚望卿轻咳了几声，别过微红的脸，不知是羞得还是冻得“适合接吻”
四周很静，只剩下踏雪的轻微声响和两人不断加速的心跳声，诗寂道“这里没人，快点亲”
戚望卿抿嘴笑着，看向诗寂，刚一歪过头来便看见诗寂微弯着腰将自己的嘴递了过来，距离很近，就停在自己面前，只需稍稍向前移动，就能触到那有些冰凉的温度。
戚望卿使坏地躲过诗寂的嘴唇而在诗寂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随后坏笑着看向眼中有些失望的诗寂。
忽然头被人按住，嘴唇上传来微凉感随后一阵湿热，诗寂对戚望卿的唇又是吸吮又是啃咬，将可怜的薄唇吻得有些红肿。
“雪天还是更适合睡你”
戚望卿觉得身后有一阵凉风吹过，股间一紧，嘴角一抽，说道“寂兄，爷腰不好”
诗寂将戚望卿抱起，说道“又不需要你动”
戚望卿老老实实地搂上诗寂的脖子，说道“寂兄，爷跟你商量个事呗”
诗寂以为戚望卿要说行欢之事，态度很是坚决，毅然决然地朝暂住的小院走去“没得商量”
戚望卿道“寂兄，爷说的不是那事，是……爷想和寂兄在此留宿一段时间，大约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们再去纳兰救梁浅将军”戚望卿合理计算过，千秋能在纳兰撑上一个月，一个月后千秋军会溃败而亡，此时悄无声息地救出梁浅伪装成战死是最好的方法。另外，也是为了拖延集全轮回玉的时间，让黎昕那边有个了结。再者这是能和诗寂如此平静地生活在一起的最后时光了。
诗寂没有迟疑便答应了“好”
戚望卿将头深深埋在诗寂的肩头，让人看不见他有些微红的眼眶，和眼中夹杂着的许愧疚自责之意“寂兄不问为何”
诗寂没注意到戚望卿的异常，说道“你如此做必然有你的道理，你若愿说我一定听着”
“寂兄，爷……不值得你这般信任”
“我想信你，这与值不值无关”
话声落，戚望卿已经被放置在温暖的床上，屋内炉火烧的正旺，知道戚望卿怕凉诗寂便不敢让这炉火灭了，一直不断地添柴加火，将整个屋子都烘得暖暖的。
诗寂熟练地解开戚望卿的衣带，触摸着光滑细腻的皮肤，极是爱不释手，又是亲又是舔。白皙的肌肤染上一丝粉嫩，更是诱人。
戚望卿闭上眼享受着诗寂的爱抚，这种被人小心翼翼疼爱的感觉一旦尝上一回便会上瘾，那种刻在灵魂上的瘾，哪怕你忘了一切也还是会忘不掉那种感觉。
如若被自己喜欢的人小心翼翼地疼爱，想必那是生于人世最幸福的事了吧。而戚望卿此时此刻正在处于这极致的幸福中无法自拔，哪怕不久后的将来会失去这所有的一切，也还是选择就此沉沦直到失去的那一刻。
肌肤相触的温度带着暖人的幸福包裹着戚望卿的身体，快感夹着满足袭上脑海，渐渐侵占所有的颜色，只剩下刺激后的空白。
欢爱过后，戚望卿窝在诗寂的怀里，指尖在坚实的胸膛上划过，似在有意勾引。
修长的手指被一把握住，诗寂轻轻吻了一下戚望卿的指尖，压着声说道“别闹，好不容易才忍住的”
戚望卿坏笑道“爷只负责撩不负责灭火”
诗寂翻身压在戚望卿身上，两只手臂支在两侧，将戚望卿禁锢在自己身下“这可不是你决定的”
戚望卿身子一颤感觉要坏事，连忙求饶“寂兄，爷腰疼”
“你除了这个借口就没有其他的吗”诗寂虽嘴上如此说却还是起身将戚望卿翻了过去，轻揉着他的腰部。一轻一重恰到好处，戚望卿乖乖地趴在床上享受着舒服的按摩。
许是因为太过舒服，不过一刻钟戚望卿便睡着了。诗寂听着戚望卿浅睡时平缓的呼吸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轻步走出门去。
他去市集上买了些菜回来，想为戚望卿这个挑食的馋猫做些好吃的。堂堂一代冥君居然成了戚爷的小保姆，想想竟有些温馨。
诗寂刚把菜洗完放在菜板上，拿起菜刀准备切菜时忽然腰间环上一双手，只听身后传来软软的一声“寂兄”
诗寂没有转身只是放下菜刀，将手覆在腰间的那双手上，歪过头看向戚望卿“睡醒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我做完饭叫你”
戚望卿轻点着脚，将下巴抵在诗寂的肩膀上，迷迷糊糊地摇了摇头“不要，爷要看寂兄做菜的样子”
“好”诗寂这才转过头去，拿起菜刀开始切菜，刀与木板碰撞的声音混着戚望卿不断打哈欠的声音。
脚尖微微酸痛有些支撑不住，戚望卿不再点着脚，将下巴从诗寂的肩膀上移了下来，整张侧脸紧贴着诗寂的背，双手也环得更紧了。站着站着居然以这样的姿势睡着了，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在了诗寂的背上。
诗寂切好菜放下刀，将戚望卿的双手掰开，转过身将戚望卿抱起，走到屋内轻轻放在床上。白皙的手指撩开额前的发丝，诗寂在戚望卿的额上留下一个轻吻才继续回去做菜。
待饭菜做好，一盘盘香味扑鼻的美味被摆上桌，诗寂才忍心叫醒戚望卿。
“嗯”戚望卿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努力将眼睛睁大却不一会儿便又快合上了。诗寂知道戚望卿是累坏了，便将他揽身抱起，放在桌前的椅子上。
戚望卿歪着头靠在椅座的靠背上，眼睛半睁着，不一会儿又闭上了。
所有的菜都是按照戚望卿的喜好做的，诗寂先盛了一碗汤喂给戚望卿，之后一口菜一口饭的喂。戚望卿全程只负责张嘴和咀嚼，连眼睛都没睁开过，可总是能吃到自己现在最想吃的那个菜。
先菜后汤，先荤后素，先咸后甜，戚望卿的这些小习惯早就被诗寂牢牢记在心里，毕竟每次吃饭时诗寂都在全程偷盯着戚望卿，自然不知不觉就知道了他的喜好和习惯。
戚望卿在半睡半醒之间吃完了饭，随后又沉沉地睡了过去，直到午夜时分才清醒。他慢慢睁开双眼，在一片黑暗中不断寻找。
微弱的月光从云层中射出，透过隔窗带来些许暗淡的光。入眼即是所寻之人，戚望卿轻声唤道“寂兄”
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两下，诗寂睁开眼睛，看着戚望卿，柔声道“醒了？是不是睡不着了？”
“嗯”
诗寂伸手揉了揉戚望卿的头“我陪你出去看星星吧”
戚望卿没想到诗寂居然有如此闲情雅致，随口应道“好啊”
两人手牵手漫步在一片星路之下。戚望卿穿的很厚，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臃肿“寂兄喜欢星空？”
“倒也不是，怎么说呢”诗寂顿了一下，细思片刻，说道“你的眼里有，便喜欢上了”
戚望卿脸红道“寂兄，你能不能不要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很羞人的”
“我说的是实话”
戚望卿憋着嘴“那也不用非要说出来吧”嘴上这般不情愿实则心里乐开了花，还真是不诚实。
诗寂道“想说的话就要立刻说出来，不然以后可能就说不出来了”
戚望卿面上不改颜色，手却轻微地颤抖了一下“怎么会呢，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诗寂握紧戚望卿的手，有些许安抚意味“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有些话只有在当时那种情境下才适合说，换了时间就没了那种感觉”
第62章 戚家流亡
在千秋出战纳兰的同时，殇灼带兵攻打北陵。不到十日，北陵大败，殇灼领兵占领了闲池，戚瑞等人在逃。
冰冷的雪花化为利刃划过白皙的皮肤，带来割裂般的疼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戚无离睁开眼睛，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叶芳晴见儿子醒来连忙凑过身去“离儿，你没事吧”
戚无离坐起身，说道“母亲放心，我没事”，他看了看周围，见是一片荒原，面前又是一群黑衣女子，有些纳闷。他只记得他在跟殇灼打斗，被一击击晕了过去，醒来便在这里“母亲，这是……哪……她们又是谁？”
一旁打坐疗伤的戚瑞忽然起身说道“离儿，是她们救了我们”
戚无离见到戚瑞平安很是欣喜“父亲，你也没事，太好了”
戚瑞朝为首的女子抬手作揖以示感谢“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不必了，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即使隔着黑色蒙面也能感觉到女子的冷漠。
“奉命？”戚瑞纳闷，现如今还有哪个势力敢从殇灼的口里叼食？
女子道“此地不宜久留，很快就会有追兵赶来，我们还是快走吧”
“好”如此几人便踏上了逃亡之路。
在经历重重关卡后终于逃脱了殇灼的势力范围，几人也算是安下心来。荒原中的一处破庙里，堆起的火堆噼里啪啦作响才觉得气氛不那般压抑。
女子忽然拉下蒙面，露出绝美的容颜，媚眼翘鼻红唇，正是第一花魁狐若，她小口微张，对戚无离说道“我们奉主子的命令暗中保护你”
戚无离一怔，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试探着开口“主子？难道是……黎昕”，听到这个名字戚瑞和叶芳晴皆是一惊，心里很是不舒服。
“嗯”
戚无离道“你们叫他主子！”他一直以为黎昕只是个与主子关系很好的家仆，没想到黎昕的地位居然那么高。
“没错，主子正是夜阑珊的代理阁主”
戚无离整个人呆了“什么！阁主！”，不只戚无离，戚瑞和叶芳晴更是如此，一想到当初就是他们自己将现在的救命恩人给赶了出去，心中羞愧不已，脸都不知道怎么红才好了。而这个恩人居然是夜阑珊的代理阁主，以后一家人的生杀大权全被他捏在手里，两人心里别提有多堵了。
即墨城的天空一片湛蓝，缕缕薄云如丝纱飘荡在蓝色中，在经历北陵的严寒后，这里的阳光显得甚是温暖。
戚瑞一家藏于马车中，由狐若驾车，马车在一个院子后门处停了下来，狐若左右望了望，确定无人，拉开帘子，说道“下来吧”
几人推开厚重的木门进了院子。普通的四合院，庭院很小，院中有一棵根茎很粗的大树，除此之外只能说空空如也。
狐若道“你们暂且住在这里，缺什么可以告诉我，我会尽量准备，一定不要出门，你们的通缉令已经传开了，出去会很危险”
见狐若转身要走，戚无离连忙问道“黎昕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不知该如何开口，紧抿着嘴唇，粉唇微微泛白。
狐若停下步子，转过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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