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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琢如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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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你们宋朗辉了吧。”
好朋友过了一会儿才回:“帅帅帅!我早就脱粉宋朗辉啦。”
陈琢再回头看,也觉得是一个奇妙的夏天和转折。那时候的同学、老师、他父母甚至之后演艺圈里知道他念书成绩的圈内人,每个人都为他找了一个理由。
跟宋朗辉在一起之后,除了在写作业的时候增加接吻这项活动,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宋朗辉一年多都在断断续续拍苏励的那部电影,见不到面就只能打电话,两个人都青涩得要命,电话里偶尔还是在讨论题目,宋朗辉都只是在挂电话前语速极快地讲一句“想你了”。偶尔周末下午陈琢总是去宋朗辉家给他补课,宋璟和章茵绮很少在家,但徐阿姨每次都会准备好水果,一个下午够陈琢给宋朗辉讲完两套试卷,然后偶尔他们交换一个带着水果香气的吻。
两个人都不怕关系见光,但也不必是太过稚嫩的现在。
高二的冬天陈琢跟着李决一起参加了那年的物理竞赛,考完他也没太大感觉,不觉得发挥得好也没有觉得太差,只觉得暂时了结了一件事,说不出的放松。如果这次顺利,他可以提前拿到保送名额,即使成绩一般,明年他也还有一次机会。
陈启生为了这事儿没少给家里打电话,比赛结束第三天电话又打过来,陈启生已经做全了功课,一条一条跟陈琢分析,拿了一等奖怎么选二等奖怎么选云云。陈琢没出声儿,脑子里还在想昨晚宋朗辉讲过的他父母领奖的画面。等到陈启生一番话讲完,陈琢说:“爸爸,如果这次拿了一等,我就听你的走保送,如果没有,我不想再念物理了。”
不想再念物理的话陈琢大年三十的时候就试探着说过,陈启生以为只是暂时的。但陈琢此刻的话里透着郑重,陈启生只发了一通脾气,却没有跟儿子好好谈一谈。
宋朗辉这周末不拍戏,见面的时候陈琢把这番话也跟他讲,宋朗辉先问他:“不是明年还有一次机会吗?你说李决很厉害他不也是高三才参加比赛的。”
陈琢跟他解释:“李决是去年这时候正好手骨折才没参加,这一年对他根本就是白费,要不是骨折他早拿到保送。我不知道,我好像对这个学科越来越没有兴趣,小时候觉得学物理是很自然的事情,我爸那段时间还没去基地,偶尔送我上学,就总考我背各种常量。好像这么多年学着学着就习惯了,却没想过是不是真正想要。而且学得越深我越能看见自己的短板,我父母碰到的天花板到我这里是一样的,我小时候一直被人夸,说他俩基因好我是物理神童,但我自己知道不是。”
宋朗辉一向是从心所欲,没有体会过这种纠结,陈琢偶尔在他面前流露出来的这一点点软弱,让他既恨不得把他揉在怀里,又怕没法儿好好安慰到他,也轻轻叹了口气才说:“选你想要的吧,我妈妈说我小时候她和我爸其实不太想让我也进这一行,你也知道这行乱,即使他们俩能给我资源和庇护,也总难免要出淤濯清涟,但我妈说我那时候话都说不清楚,拍广告的时候看到闪光灯就激动地不行,又听话,让做什么动作做什么动作。但我也见过小时候一起拍戏的小朋友,爸爸妈妈对捧红孩子积极地不行,但那个小姑娘一见到镜头就僵硬,导演发火好多次说光一张脸蛋可爱镜头前就傻掉撑死只能拍拍硬照,她爸妈就跟导演道歉,在后台骂她。我不知道物理对你来说,是闪光灯一样的东西还是爸爸妈妈强加的愿望。”
宋朗辉少有这么认真大段大段讲话的时候,陈琢觉得心里软乎乎的,看着宋朗辉微微皱着眉的一张脸,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就问:“真的随我?学物理我要念到博士的,国内念完了要去国外念,还可能在德国找个研究所读博后,等我念完回来大概都三十多岁了,你愿意等我?”
这问题是宋朗辉从没想过的,他没想过倒不是说他觉得跟陈琢长不了,而是他总觉得就这么拍戏上学上学拍戏跟陈琢厮混的时间还长。眼下这问题被抛出来,他才发现他们也就还有一年多的同窗时光,于是眉头皱的更深,像是慎重思虑了一番才回答:“念大学我们总归可以在一个城市,之后你要是去德国去美国,也都有不错的表演学校,我可以去找你,去德国大不了就学布莱希特那一套……”
他磨磨唧唧一番话还没说完,就被陈琢吻住。
初初相识的时候陈琢就觉得宋朗辉这个人小孩子气又骄纵,比如第一次跟他约了学习小组的时间又不赴约。但这个幼稚的人此刻却在认真思考两个人的人生,并且愿意做努力和妥协的那一方,兴许还是天真,陈琢也觉得甜。
比赛结果出来李决是那一年一等奖里的最高分,陈琢只拿到二等奖,学校找了他问他愿不愿意保送到上海。李决晚自习约他去操场散步,也问他。陈琢说:“师兄,我大概不念物理了。”
上午他跟老师也是这么回答,老周以为他一次比赛受挫太严重,还劝他要调整好心态。他跟老周说:“周老师,其实我有这个想法很久了,也不是因为这次比赛。这次比赛就当是最后一个关卡吧,大概证明我的确不适合这条路。”
老周一脸难以理解,还是语重心长地讲:“你中考成绩大家都是知道的,我也知道你父母都做这一行,要说适合不适合,没有人比你更适合了。”
陈琢没有反驳老周的话,却在这时候讲给李决听:“所有人都觉得我好想理所应当该走这条路,我爸妈那时候选专业都是因为调剂,其实哪里来的什么基因。只是他们做了这一行,也没什么别的生活,小时候就总教我这些,我稍微表现的得心应手一些,他们就觉得是天赋。他们见识过这一行真正厉害的人,总觉得我能站到比他们更高的地方。”
陈琢这份困惑其实很早就开始,但把自己的思虑付诸实践大概还是在认识宋朗辉以后。即使他们还没有成为恋人的那会儿,宋朗辉这个人也让他看到一个自由快活的世界。陈琢的生活虽然也有自己的乐趣,但总体来讲枯燥单调,从小都念尖子班,周围的同学虽然也有可爱有趣的,但总还是绷着一根弦。第一次换台看到宋朗辉的汽水广告,陈琢心想,一个念书不厉害的人原来也有这样的得意和精彩。
李决听完他的这番话,停下脚步翻到跑道边的双杠上,俯视着陈琢笑,说:“你就是不够疯和狂热,学物理学到最后总是疯子,第一次在竞赛班老师夸你,我看你黑板上解题就知道你不行,你对物理根本没有求胜欲。”
陈琢自己想的明白,但被旁人这样直白评价还是有些难堪,李决不在意他的反应,继续说:“这没什么好丢脸的,你敢说不走物理,是因为你还有别的路。我除了物理也没什么拿得出手,你跟我不一样,四面八方都是你退路,你说你爸妈期望高,但做科研的人都呆,我赌你爸最后也拿你没辙。花花世界在你面前,所以你没那股狠劲儿。”
陈琢去年隐约听过有人议论,李决错过去年的竞赛是因为打架骨折,跟他打架的对象是他父亲。
李决利落地从双杠上跳下来,拍拍陈琢肩膀:“真的,你看你小男朋友的眼神都比你看物理题的眼神来的炽热。”
陈琢之前一直没说话,听到这里下意识解释:“我跟他……”,后面的话却说不出来。他和宋朗辉没有打算要公之于众,但被人发现了似乎也没有否定的必要,他们彼此喜欢,并不是一件丢脸的事。
李决看他脸都急得有些红,笑他:“好啦,我知道,puppy love嘛。”
演员发唱片歌手拍电影的时代,陈琢进了娱乐圈一直都只拍戏,只有一次在一档综艺节目上宣传新戏被要求和女主角一起唱首歌。陈琢选了一首《再见puppy love》,主持人和同场女嘉宾都笑他老派。
陈琢粤语咬词不准,也没受过正规声乐训练,本来是一档搞笑的综艺节目,唱完了女嘉宾脸上的笑没了,把收音话筒从胸前摘下来,也不看陈琢,只对主持人说:“我刚刚应该是初恋了又失恋了”。
第28章
陈琢拒绝了保送到上海的名额,也跟学校申请退出了竞赛班。
老周把电话打到陈启生那里去,放学回家陈琢奶奶正在接陈启生的电话,陈琢听见奶奶提高了声音讲:“你敢凶他!你跟秦艺自己选这么份职业天天不着家就算了,这么多年你们不觉得亏欠儿子,还非得逼他。阿琢也是个大人了,选什么他自己心里有数,你跟孩子一年在一起超不过一个月,现在又要帮孩子决定人生?行了,阿琢回来了,你自己跟他好好说。”
陈琢结过电话,抢着先开口说:“爸,保送的名额我放弃了,也跟老师说了不参加竞赛班了,也就是明年的比赛也不会再参加了。”
也许是被李决说准,陈启生这种人其实本质木讷,又或者是被陈琢奶奶那番话影响了,陈启生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干笑了两声,没跟儿子起正面冲突:“哈,这样啊,这次的保送机会本来就一般,不上竞赛班咱们正常高考也是可以念物理的嘛。”
陈琢不想再给父亲任何自欺欺人的安慰,说:“爸,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学物理了,用什么方式都不会选。”
陈启生有些急,但发现儿子并不像小时候一样听话好管后也说不出什么来,于是就扔下一句:“时间还长,你也别把话说死”,然后撂了电话。
陈琢想起来李决那番话,自己的父亲一辈子跟实验室打交道,却连怎么管教儿子都不会。
陈琢坐到沙发上陪着奶奶看了一会儿电视,奶奶突然问他:“真的不读物理了?”
陈琢也不愿意骗奶奶,轻轻嗯了一声,又问:“奶奶觉得不好吗?”
奶奶拍拍他手:“你也不是小孩子,奶奶相信你自己的选择。念物理像你爹妈一样整天不着家,就把你扔给我,你小时候生病总哭着要爸爸妈妈,为这事儿我以前没少跟你爸妈吵架,他们无奈,谁不无奈呀?我孙子就不无奈?我知道,说大了这是为国家在付出,但奶奶年纪大了,也俗气,没有那么大的情怀,奶奶就希望你开心,以后有个自己幸福的小家。”
陈琢听得有些酸涩,他做这一番决定说到底也是有青春期的冲动和叛逆,自己都拿不清楚对错。他甚至觉得本质上只是不希望重走父母的路,也不想继续安然接受父母安排好的命运。奶奶宠他,总觉得他一切都对,但他毕竟只十七岁,对未来总有茫然和重重顾虑。
奶奶看他一脸心事重重,开玩笑道:“你看现在电视上这些染着绿头发的演员,我们阿琢比他们好看多了。不学物理是什么大事,我孙子去拍电影都可以。”
陈琢听到这里,突然想跟奶奶讲一讲宋朗辉,就说:“我同学里有一个就是拍戏的。”
奶奶说:“我知道,那个叫宋什么的小朋友嘛,总打电话找你那个,以前可没看你跟哪个朋友这么要好。你小时候总不爱跟别的小朋友玩儿,我还一直担心,现在我们阿琢也有朋友了,可真好。奶奶年轻的时候特别喜欢看他爸爸拍的戏,是叫宋璟对吧,特别好看一个小伙子。等哪天我也看看他的,看小朋友俊还是爸爸俊。”
陈琢笑着,心里就想,总有一天我会堂堂正正把这个人带到你面前,让你亲眼看看帅不帅。
宋朗辉的电影就要拍到尾声,剧组也终于转场回来。在老周那儿他们俩还是学习小组的关系,宋朗辉最近一阵儿也老请假,但考试分数却往上走。老周早忘了因为竞赛那事儿跟陈琢的不愉快,拿着宋朗辉的试卷好好把陈琢表扬了一顿。等把宋朗辉的作业本和最近的试卷交给陈琢,老周又补充说:“宋朗辉这小子分科表上填了理科,你劝劝他,虽然在你帮助下分数是提高了,但还是学文对他来说容易嘛,再说等你高三了,哪儿还有空管他。”
到了片场一说这事儿,宋朗辉问陈琢:“学理科不是挺好吗?”
“老周只是觉得你念文科会轻松很多。光看分数也的确是文科稍微有优势一点。”
宋朗辉一脸不在意的样子,说:“分数高低对我来讲又没太大所谓,过线就行了,”停顿了一会儿,才讲出自己的心里话:“我其实就是想跟你一起多待一会儿。要是以后你真去德国读博士了可我没能去呢?你还要去研究所,我知道,那得很多很多年啊。再说我也不喜欢背政治。”
陈琢看着眼前的人,心想这个人他何止管到高三呢,他愿意管到七十三,但事关未来的决定的确是不能儿戏,于是面上还要板着脸:“那你可得把物理考及格了,像你这种小红人,高考分数可是全国人民都会知道的。”
宋朗辉看陈琢一脸正经,就想凑上去吻他,接吻这件事情上宋朗辉学得很快,几乎是无师自通,时时都想在陈琢身上试验。一边吻还一边含混不清地讲:“知道了,小陈老师”。
他一喊老师,陈琢就被提醒了,陈琢把他稍稍推开,两个人脸上都有些红,陈琢问他一个关键问题:“你在这戏里和你老师的吻戏拍了没?”
宋朗辉快忘了之前用过这件事来撩过人,后面也跟陈琢打电话汇报片场日常也自动把这段儿跳过去。
那场戏其实上周就拍过,想到现实里已经吻过喜欢的人,拍的时候宋朗辉也没什么心理障碍,就当纯工作,跟男主角嘴唇碰了碰,苏励理解他年纪小也没多要求,有个大概画面就行,只要求他俩把前戏后劲儿都做足,演出那个感觉来就行。后面有场戏是宋朗辉夜里躺在床上想着这个吻自慰,但拍的其实非常模糊隐晦,镜头只会带到他的脸,导演嘱咐他演的欲一些,到底考虑他还是个小朋友,又不好多讲。开拍的时候宋朗辉的的确确想着老师,但却不是戏里那位,是小陈老师。
眼下他也不能再糊弄过去,等电影拍出来陈琢去看看就知道有没有吻戏,于是宋朗辉小小声讲:“拍过啦。”
宋朗辉打小在这圈子里长大,非常习惯拍戏跟现实分开那套,偶尔看看老电影,还能看到他爸跟别的女人谈恋爱的戏份。但他也听过有演员的另一半受不了这种情况的,于是他想陈琢如果要发火,他也认了。
陈琢倒没发火,他甚至一句话没说,他只是起身有些用力地吻住了宋朗辉。
以往两个人接吻都是宋朗辉主导节奏,陈琢耳濡目染其实也学会不少。这吻里的确带着一些怒气,尽管他理解宋朗辉拍戏特殊,但少年心性还是不愿意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有半分亲密。
接完吻宋朗辉还是委屈巴巴地解释:“我知道这种事情你会不太开心,但是……我爸说以前他刚跟我妈在一起,有部戏尺度大了一点,我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要跟他闹分手,后来他俩就说好有这种爱情戏份的剧,我爸接一部我妈就接一部,这样就扯平了。我觉得其实也挺傻的。后来他们都演正剧,也没什么这种戏份,但我现在才算刚刚开始,一开始总得拍这些。你不生气,好不好?”
陈琢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就笑问逗他:“你的意思是我也应该去找人拍拍吻戏?”
宋朗辉急了,他大概才是那个不讲理的州官,这次换成他主动上前吻,虽然心急却也是轻轻柔柔的。这种事做多了也许有瘾,开心吻,不开心吻,听到对方讲不想听的话也吻。好像只要眼前的人对了,做多少遍也不会腻。
仲春天气是恰到好处的舒服,青春少年在静悄悄的休息室里接吻,一切都和煦又干净,眼前的人这样好,一分一毫都不愿意和别人分享。宋朗辉说:“你亲我就好啦。”
第29章
陈琢总去片场,也就逐渐跟工作人员熟悉起来。偶尔去的时间宋朗辉还没下戏,就坐在休息室里边写作业边等,宋朗辉进来之前走能听见门口工作人员逗他:“你的小老师在里边儿等你呢。”
宋朗辉一直喜欢陈琢在等他这个说法。
陈琢还是照例先带他简单过一遍这周落下的课程,宋朗辉听得也认真,不愿意拜拜浪费陈琢的心思和时间,况且他也答应了陈琢物理要及格。
讲完了就开始做题,陈琢等他那阵儿已经写的差不多,就在旁边翻书看。他俩的补课时间这间休息室一般也没别人,陈琢没有在写字,宋朗辉就用自己的左手握住他的右手。
陈琢侧头看他,问:“干什么?”
宋朗辉倒是理直气壮:“你也不写字,右手不用就借给我用用。”
陈琢也不破坏气氛,两个人就这样牵着手,一个写题一个看书,宋朗辉没有左手压习题本,几行字写得歪歪扭扭。
那天宋朗辉的正确率不高,陈琢有些着急,问他是不是这周戏份太多,没空看书。
宋朗辉嬉皮笑脸,回答说:“你不能对我要求太高,我现在就是个没脑子的人。”
陈琢以为宋朗辉在自己讲自己蠢,本来还自责是不是不该太打击他,打算开口解释,宋朗辉又继续说:“我没脑子呀,因为我是恋爱中的人。”
陈琢干脆也接着他的不要脸玩笑讲:“我倒不觉得你没脑子,但你最近血糖的确是不太正常。”
宋朗辉以为血糖不正常是什么高端生物笑话,就没接茬儿,一张脸上写着问号,陈琢说:“你最近说话太甜了。”
宋朗辉觉得真是越来越喜欢陈琢。平时清清冷冷的样子,不要脸起来也能真的不要脸。正如当时他打电话讲出自己要拍吻戏的消息来撩人,其实也没料到陈琢会丝毫不拖泥带水不忸怩。
宋朗辉从善如流,抿了抿嘴唇说:“我的嘴比我的话更甜,你要不要试一试?”
等到苏励敲门进来,两个人才分开。
高二快要过去的时候宋朗辉终于拍完了高中时代的最后一场戏,回到学校做一年只读圣贤书的学生。虽然学校里不好搞小动作,但好处是可以天天见到陈琢,而不必借助电话。
暑假补课以外的时间陈琢也常常去他家给他开小灶,宋朗辉推了庄飞予不少约。庄飞予问他:“哟,我们朗少爷要考清华啦?”
宋朗辉懒得跟他多说,就怼回去:“总比你没地儿读书好。”
宋璟看儿子读书越发上心,成绩单上的分数也逐渐上升,更觉得当初让他转学是个正确决定。饭桌上还说起来,“近朱者赤,你看看你跟你那个新朋友,叫陈琢是吧,比你以前跟庄飞予他们瞎混的时候强多了。”
庄飞予他爸跟宋璟虽然有交情,但宋璟一直对这位朋友的一些作风不敢苟同。庄飞予有样学样,初二的时候就试过教宋朗辉抽烟,结果刚好被那天行程取消提前回家的宋璟看到。
宋朗辉虽然同意陈琢是好,但也不愿意被父亲说自己以前是瞎混,何况庄飞予虽然有时候混一些却也是他好哥们儿,就开口维护到:“老庄也不是什么坏人,我知道你不就觉得他天天抽烟打架不读书嘛,但他也就是瞎玩儿,有分寸的。”
宋璟虽然持保留观点,但也尊重儿子交友的自由,也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讲,章茵绮岔开话题说:“什么时候我跟你爸爸正式地请陈琢吃个饭吧,他来的时间大部分我们也不在。那天我在电梯间里见到一次,根本就不是以前你形容的样子,挺好看的一小孩儿。”
宋朗辉几乎忘了以前他还蓄意抹黑过陈琢。他本来已经打算好高考完就跟父母坦白他跟陈琢的事情,于是觉得现在不是吃饭的好时机,陈琢也不是什么喜欢跟家长打交道的性子,就含混说:“现在大家都忙着呢,老师说了我们现在就是高三生,哪儿有空坐下来慢吞吞跟你俩吃一顿饭”,后面一句他不敢讲的太明白,就降低了音量提高了语速:“再说以后你们一起吃饭的机会多着呢。”
宋朗辉记忆里真正的学生时代,其实也就是高二暑假开始到高三的那一段时间。他不去片场,班里也没有人再找他讨论八卦,大家都希望用最后的努力奔一个最好的前程。他在陈琢面前都不再浪费时间开玩笑,他理解陈琢的压力只会比他更大,没有竞赛加分,要去最最顶尖的学校,容不得任何的失误。
倒计时变成两位数的时候,班里的同学接水都变成小跑。宋朗辉现在的成绩过文化课分数线已经不是问题,明明没什么负担,在这种气氛下也不敢松懈。
放学两个人道别的时候还什么事没有,第二天有数学测验,陈琢嘱咐宋朗辉今晚多找找今天评讲试卷时讲过的数列的题型看,宋朗辉也乖巧答应了。
吃过晚饭陈琢在房间里看书,奶奶敲他门说有电话找。
电话那天宋朗辉的声音比平时要低沉,一句话里有很多停顿,他问:“陈琢,我现在在你家附近的7…11,你能不能出来一趟?”
陈琢到的时候,宋朗辉站在7…11门口灯照不到的地方,脸上没什么神采。上一次看到这样的宋朗辉,大概还是剧组出事故那次,陈琢了然应该也是没多问,先牵着他的手走到附近公园的长椅坐下,过了九点,这里已经没什么人。
宋朗辉稳了一会儿情绪才开口:“今天出新闻那个,赵赫,小学的时候我跟他拍过一部戏,前两天庄飞予还说有空约他出来一起玩。”
这条新闻陈琢的确也留意到,但没想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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