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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音人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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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般拿这样的几张拼凑出新的一首。写词灵感从不间断,但编曲是我的薄弱环节,我对旋律的触觉远低于节奏感,说得悬乎点,这是跟天赋挂钩的东西,我不像李谦蓝一样拥有那种仿佛天生的乐感,也不像费娜有多年的经验积淀,他们信手拈来的本事换做我只能慢吞吞的摸索,偶尔还要求助于人。
    这么晚了,李谦蓝还挂在线上陪我修音,问他困不困,答非所问:“你是不是等急了,我让馨心陪你聊会儿?”
    “……用得着吗,大晚上晒得我睁不开眼。”
    我是真的快睁不开眼了。
    就在这时,电脑屏幕的右下方忽然探出了一封新邮件的提示窗口。我揉了揉眼,心中没有一丝好奇,满怀着“反正就是垃圾邮件”“今晚依旧写不出来”的低靡情绪,把光标移过去点开。
    从疲乏的眼球接收到信号开始,整个大脑就被冲击得一片清明,睡意全无。
    “主题:JOAH!
    亲爱的夏息,恭喜您注册音乐人申请通过,并获得JOAH音乐节的参与邀请。阅读(附件邀请函)请注意,你的个人页面将升级为音乐人主页,不可更换账户;你的留言板会和艺人留言板合并。此邮件不可回复,三日内会有工作人员与您取得联系……”
    可能是我吸气的动静太大,床铺跟我挨着的贺一凉翻了个身,床板发出吱呀的一声。
    我才意识到的确很晚了,而我却像个磕了药的疯子一样兴奋,魂魄快要从躯壳里自爆了。
    我又看了两遍,确认发信人是官方的星标邮箱,哆嗦着手截了图发给李谦蓝。
    一阵沉默,他回了我一串千军万马横跨对话框的“我操”。
    我把脸狠狠埋进枕头里,闷得自己眼冒金星。
    “这是真的!?”
    这是真的。
    尽管我也认为是在做梦,或许明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邮箱里什么都没有,我的歌还没写完,第一节课教授要点名提问,希望presentation能拿到不那么讨厌的分数——这些都去他妈的吧。
    我成功了。
    睡了个极度亢奋的觉,保持这种精神状态完成了本周的最后一堂课,我风风火火地往家赶,路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宫隽夜。
    我在学校上课的这些天他在外出差,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发来简讯报备的时间点极其诡异,我们俩倒是对这样的异地相处模式习以为常,但偶尔也有亟不可待的想要见面的时候。
    “好想当面跟你分享。”
    十一月已是初冬,到了露在袖子外面的手抓着公车扶手会有些冷的程度,靠站又上了一拨人,敞开的大门涌入一阵新鲜而清冷的风,我紧随人流夹着手机往车厢深处走了走。
    “应该开个趴庆祝下,宝宝又迈出了一步。”
    我对他隔着听筒发笑的声音没有半点儿抵抗力,觉得满足感仿佛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再等两天就回去了,后天早上的飞机。想要什么奖励吗?”
    在公共场所笑得太放肆总归是不得体的,我学他油腔滑调的语气,“你就是了,还要什么。”
    不管是不是演戏,他次次都配合得很卖力,是个让人调戏起来都格外有成就感的贴心对象。“啊,我又恋爱了。”
    “那宫先生麻烦你把我的初恋还我。”
    “不给。”
    我愉快地下了车往家走。
    JOAH的网站和公司主体是在我们这里的省会,每年的音乐节也都是在那儿举办,由于门槛低、氛围比一般的演唱会要好,在年轻人里人气居高多年,累积了相当一部分的关注者。因此会有外界声音开玩笑说,一到年底就迎来了全国范围内盲流青年们的大规模迁徙。
    对志不存高远但足够明确的我而言,能上一次这样的舞台,毫不夸大地说,此生无憾。
    所以这次受邀的意义非比寻常。我希望他在场,能够亲眼见证,参与我生命中每一件重要的事。
    得知这件事的夏皆和费娜的反应则更为激烈和直观,可能女人就是擅长表达情感,我甚至无意间撞见夏皆和原本来找她谈心解压的熟客哭诉“你知道音乐人是干啥的吗,天哪我儿子太有出息了,我们家三代没出过搞艺术的……不是亲生的怎么了???”
    费娜则是成了我名副其实的前辈,听说我们俩在演出时依然要搭档,毕竟几首歌合作下来,配合也有了默契,到时候听主办方的安排。
    “我就知道你行。”她轻拍自己的胸口,媚眼如丝中流露着小小的得意,“不然我不会挑中你。”
    “努力是重要,机遇也是一方面。别放松,随时准备发光吧。”
    三天后,JOAH的工作人员依照我在账号上留的联系方式找到了我,我还在夏皆的店里忙着杂事,接到了一个本地的陌生来电。
    对方是个清亮而有力的女声,“夏息先生吗?也许我该叫你弟弟哎……看你的资料才20岁耶,还是学生……地址已经发送至你的手机信箱,那么,准备好来面试了吗?”
    我把洗净的杯子码好了,给了忙碌中的夏皆一个眼神,走到玻璃墙边摘下了围裙,看了看咫尺外那个毫不起眼却随时都想要发光的人影。
    “准备好了。”
    
    第103章
    
    费娜在地铁站的广告墙边等我,身后是奔走不息的人流。她画了浓艳的烟熏妆,上身穿了件短机车夹克,衬得腿尤其长,手抄在兜里,嘴里嚼一颗宝蓝色的泡泡糖,把墨镜从脸上勾下来,冲我挤挤眼。
    “走吧。”
    我们俩一起乘扶梯的时候,另一侧下乘的男人们总是分秒必争地盯着她的腿,脑袋滑稽的跟着扶梯机械状转动;而她早对这样的视线见怪不怪,还故意吹一声揶揄的口哨,看对方自以为没被发现而仓皇回避的狼狈表情。
    “我跟那儿挺熟的,再说这次演出我也有份,你又是我带过去的,不用紧张。”
    在我们去约见地点的路上,她作为这方面的资深参与者,就整个流程尽可能周详的为我做了解说:音乐节的举办日期是十二月三十一号,晚上十点直到十二点跨年,两个小时。收到邀请函的人有包括我和费娜在内的二十个选手,曲风各不相同,统一划分为solo、feat和battle三个环节,加上即兴表演和互动,二十个节目要砍掉五个。
    这不是海选,不是比赛,是正式演出——也不仅仅是演出。像某些选秀节目一样,与其说是娱乐活动,不如看作是在招募新人的基础上,以这种形式造势宣传,不失为一种快速获得人气的途径。
    稍稍让我感到放松一点的是,JOAH的分部定在一家同名酒吧里,跟我之前熟悉的那几家或奢华或颓废的风格有显著区别,他们家偏重文艺和情调,墙上没有奔放的涂鸦,装修也低调优雅,这样的场合让我舒服得多,比那种有隔阂感的高楼大厦更适合我。
    我们进去后被一个身材比何故还要霸道的服务生领进零星坐着几个人的主厅,这间酒吧里没有客人,一个未经布置的简陋舞台下方,几十把椅子随意摆放,有些坐着人,看样子有几位比我们先到了,但灯光有限,我也没特意去关注他们每个人的长相,跟费娜一人扯了一把椅子,挨着坐在远离他们的偏僻角落。期间有两个人朝这边回了一下头。
    “几乎全是生面孔。”她啧了声:“新人才有趣嘛。”
    我发呆的工夫,门外进来了一个脚步很轻的姑娘,走上舞台按亮了整间屋子的灯。所有人都被这个动作弄得条件反射一样,搬起凳子互相挪到一起,像小学时代聚在操场上听校长讲话。
    “来来!看我!”
    这女孩留了一头惹眼的脏辫,黑框眼镜,穿着宽大的男式迷彩外套,用一种五体投地的架势使劲朝我们鞠了一躬。
    “感谢各位的到来!我是这次音乐节总监指派来的负责人,邮件是我发的,我注意负责跟你们沟通,你们也可以当我是个打杂的,叫我塔塔就好。有些朋友可能在JOAH主页上的采访板块见过我,但这不是重点啦……”
    她拍拍手,希望引起我们注意,“待会儿让我们按照名单核实一下各位的身份,毕竟是商演,我们有必要和各位明确一些原则性问题!当然,大家有什么疑惑和要求也都可以尽管提!因为未来大家可能会发展更长远的合作关系,能够趁现在相互了解是再好不过了。”
    “那么我来告诉大家从今天起需要做哪些准备。”
    ——solo曲目要保证是未发布过的新歌,battle的对象是由抽签决定,合唱则是大家自由组队。也就是说,每个人要准备三首歌,月底验收,再根据筛选结果进行彩排。在这个时间段内,酒吧就免费提供给大家做练习场,无条件对所有歌手开放。
    三首歌啊。新歌的话,回去得看看我有没有可用的边角料。
    后面挨个登记信息的时候,费娜搭着我的肩膀说,“battle的结果会影响到是否和网站签约吧……你到时候可要加油啊,JOAH的资源还是很值得一用的。”
    我知道她不在意这个,但我不一样,平台对我来说是靠山也是跳板。我点了点头。
    然而十分钟之后,我们俩看着彼此抽到签里对方手写的名字,感到一种来自冥冥之中超自然力量的恶意。
    “……”
    见我无话可说,她操着毫无感情的语气跟我击了个掌,“ngratulations。”
    我实在是笑不出来。
    “咱们PK台上见。”
    从酒吧出来后,我在回去的路上记了个备忘,然后像平时周末一样回家做好饭,给夏皆带去便当。
    “哦哦哦宝宝怎么样!”
    看她比我还激动,我把两层包好的食盒递给她,说,“一直到十一月份我都得两头跑了,练歌。”
    “需要……呃……需要租什么场地吗?缺不缺钱?”
    她是认真地想要参与我的事,这让我不自觉地牵动嘴角对她微笑,“不用,那边提供的有。”
    “要买设备吗?”她咬指甲。
    “不用。”
    “衣服?”
    “这个还没说。”
    “那……”
    她搓了搓冬天里泛红的鼻子,手指握拳抵着下唇,努力做出一副洒脱的表情,“妈妈能做点儿什么呢。”
    “你坐观众席第一排。”
    我伸手握了一下她的毛衣袖口。旧旧的,有点扎人。
    “Cause honestly; I uld show you better than I uld tell you事实上,行动胜于话语And even though there's been moments when everything have fell through即使在有些时刻面临艰难险阻We kept it moving; assuming even the greatest fail too我们也继续前进,哪怕肩负着惨痛失败I swear this business shit is do or die我敢说我现在的处境是不努力就被淘汰This is real life; the only one we get to live每一天都有人成功,因为每一天都有人坚持I remember being broke and thinking something gotta give我依旧记得我当年穷困潦倒还要想着扭转局势This is real life; everything we do is legendary这就是真正的生活,我们所做的每件事都是传奇And we gon' do it to the day we in the cemetery我们会这样活着,直到有天死去”
    我离开那个我们赖以生存的小店,顺手把门灯点亮。
    塞着耳机穿过人群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天空。
    “Everything I seen; made me everything I am我的所见都将成就我Said this is real life; God damn this is real life这就是人生吧,这他妈的就是人生。”
    
    第104章
    
    下课后我跑着去公交车站,路过马路边的小摊打包了一份莲子粥,边打电话边放白糖,一口气舀了六勺。
    “我没那金刚钻揽不了瓷器活,编曲这边儿只能找你了,不然第一首就得砸。”
    那绵密的糖粉是如何从浓稠的汤汁上渗下去的,我没看清楚,天快黑了。
    “对,越快越好……我长得很像会开玩笑的人吗。采样最好找女歌手,爵士唱腻了我得有点自我突破……Trap,Trap可以……什么Trap queen,好好好你是Diva of swag,你是编曲小天后,that’s enough。”
    我在摊主慈祥的眸瞩中把一把零钱塞进黏糊糊的铁盒里,咬着吸管去挤晚上六点的地铁,在进站前把纸杯丢进垃圾桶,上车后找了个被人蹭得发黑的座位。
    李谦蓝还在电话里装逼:“行,这事儿有谱。”
    他那边也刚下课,要步行回大学城里他和乔馨心的出租屋去,嘴里嗑着糖,嚼得乱七八糟地说:“两天内给你混下来,肉偿吗?”
    “……”
    明知道是无心的玩笑话,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暗示意味,也不该往龌龊的方向去想,偏偏确有隐情的我还是被噎得翻了个白眼,“两张入场券。”
    “妥妥的!”
    我把书包摊平在膝盖上,夹在一群表情木然的路人里摇头晃脑,捏紧一支笔往本子上记单词。
    “真是不敢相信啊,我哥们儿要出名了……话说你这音乐节都上了能不能出名啊……会有粉丝么?我看你还是给我签个名……”
    “你可醒醒吧。”
    我又跟他闲扯一番才挂断电话,看看表,现在回去可以花三个小时把歌词修改完毕——如果顺利的话。我盘算着,老师留的作业一个字都还没动,小组活动的发言稿也没写,不晓得能不能赶到明天早上交,十二月还有大学四级……
    我用笔记本盖住脸,遮挡起车厢上方刺目的白色灯光,深吸一口带着笔墨味的空气。
    不想了。
    回到“第二个家”,我换下棉衣,洗干净手和脸,去给老王和无双喂食、打扫猫砂,饮水不用更换,宫隽夜每天早上出门前都会给它们准备好新鲜的,而他现在还没回来。我喝完一杯烧好的热水,等身子暖和起来,就去了楼上的录音棚。
    然而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我花了半个小时把初稿定下来,眼皮就开始有了自动粘合的倾向,可能是身体暖和过头了,一旦不活动就睡意凶猛。我只好站起来在房间里乱走,先灌咖啡,再是撑住脑袋,实在抵挡不住了,便给自己定了个九点的闹钟,决然滚倒在屋里录音室外的小沙发上,睡了过去。
    我入睡得极快,整个人意识断层了许久,不知什么时候,在我的精神上仍然保持睡眠、身体却有些许苏醒的迹象时,恰好能对周围事物有一定的察觉,听见门被徐徐推开的声音。
    不是莽莽撞撞开得很大,而是一条缝,那声音又细又轻,配合着我熟悉的脚步声——是他回来了。
    大概是在一起时间长了,连他走路的节奏都烂熟于心。我知道他回家了。
    平时我在录音棚录demo,一点儿杂音都不能有,他就自觉待在门外逗猫,一旦有什么突发情况也不敲门,溜着门缝塞一张字条进来告诉我,常让我联想到小孩子给人递情书的那种塞法儿,有种不宣于口的体贴。估计这回是听见屋里一直没动静,才干脆推门进来。
    他离我越来越近,我能听见,可还是不想睁眼,维持着一只脚搭在沙发扶手上的躺姿没动,又怕压抑不住的呼吸暴露了我的邪恶。
    按照一般的剧情发展,我期待他能对我做点儿什么。
    他似乎在我身边站了半晌,身上的冷香干扰了我的感官,我全凭感觉判断不了他的具体方位,脸颊上吹来一点点属于他气息的时候才断定他俯下了身,手指从我的两眉之间滑下鼻梁,落在微翘的唇峰上,指尖有即将散尽的烟草味。
    我一度迷恋他的抚摸,好像缺乏安全感的人会通过与人的接触来认同自身,一遍又一遍。可我喜不喜欢他和有没有安全感好像并无关系,没人规定某种情感必须依赖阴影存在。
    我是完整的,但也渴望他。
    他靠过来,用鼻尖拨开我耳边的碎发,耳洞里盈满了微弱的“沙沙”声,继而钻入他温热的鼻息。
    “还不打算睁眼吗?”他将声音碾磨成轻柔的粉末,“那我可要继续了。”
    我及时制止住他伸进我上衣下摆的手,眼睛睁得大大的。“喂。”
    他笑得流里流气。
    “遗憾啊。”
    “……我要写作业。”
    “好,好,到此为止。”
    收起奸猾的笑,他在我背后坐下,拢着我的脖颈把我重新按回去,脑袋枕在他腿上。他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手指撑着额角,眼睛垂下一个慵懒的角度:“看我干什么。”
    “觉得,”我闭了闭眼,手懒散地放在腹部,“有时候你很……温柔。”
    “是吗。”
    因为我的目光始终投入在他身上,这样就容易发觉一些微不可查的变化,俩人离得又近,我看他一直没说话,换了个视角细细一瞧,他不太自然的用手揉了揉眉心。
    他好像是,脸红了。
    “……”
    我攀着他的肩膀往上爬,没待说出什么调侃的话来,就被他一把捞到怀里。
    “夸我。”
    我不禁失笑。
    “你全世界第一可爱。”荷尔蒙支配大脑,我说起这话已然全不害臊,“我最喜欢你。”
    “够了。”
    他五指穿过我的指缝扣住,质地坚硬的戒指会硌疼我,但我从没想过松手。
    如果每次睁开眼就能看见他,我一辈子不做梦都没关系。
    想到这儿我默默坐起来,扑到他嘴角啄了一口。
    “干活儿去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会施什么魔法,可是多看他一眼都会觉得充满力量,想变得更出色,更漂亮地活在他眼里。
    现在是九点十分,写完作业要是还有时间就做个听力,刷两套题,明天晚上得去找费娜碰个头。
    我的对手小姐。
    
    第105章
    
    李谦蓝的效率比我们俩预计的还要高,隔天中午下课的时候就把一首曲子发给了我。
    “来,试试。”
    放学的人群中,我刚听了十秒钟就把耳机摘了,靠路边一站,把跟他的视频窗口切出来,正式向他宣布,“你很快就会失去我了。”
    “不,你听我解释……”他边咳边笑,盘腿坐在摄像头前抽烟,衬衫袖口卷得很高,眼眶下面有一圈不明显的阴影,被他揉了揉,手在玻璃烟灰缸边一磕,颇为较真儿地跟我理论,“你就不觉得这个更好听吗?比起按照你的要求去做。”
    “你可能没意识到咱俩在这方面出发点是不一样的,”他说,“咱俩同时写一首歌,你会从哪部分开始写起?你会先填词吧,这是你擅长的,再以词为基础找拍子……姑且这么说,咱们俩都是业余的,乐理乐器都是一知半解……但换了我,我会先编曲,再依据曲子的音乐情绪去填词。”
    “我做这首歌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这首歌可以改,我用了一晚上就把它做出来了,你也一样啊,不要先入为主,先别想着‘我要唱这种歌’,而是‘这种歌我也能唱’。”
    凭心来说,他是对的。
    我想起当初求他编曲的时候提的那些条件,眼下却被扔给一首没有一个音符如我所想的曲子,是trap没错,但是是用一首红极一时的R&B改的,采样是男声,前半部分的rap被抹掉,主歌部分得以保留,鼓点却完全变成另一种风格,中间部分以他自己的声音做和声,还加了擅长的电音,竟然也能毫无违和感的融入其中——我不得不服,无论是站在专业还是非专业的角度来欣赏,这首歌都改得让人拍案叫绝,纵然比不了大牌制作,也算民间高手了。李谦蓝在这种关头从来都让我信得过。
    但是我唱不了。
    拿“说”和“唱”来比,我的“唱”是弱项,除非我有异常厉害的后期保底,让我现场唱这种各方面都称不上中规中矩的歌,缺点就全暴露了。
    学校的校园网在外面的覆盖不太好,出了门信号就变弱,所以我又退回教学楼门口的阶梯上,不远处站着一个女生,抱着一杯热奶茶暖手,看样子是在等男朋友。
    我在公共长椅上坐下了。
    “Tell me what you like yeah tell me what you don't告诉我你喜欢的和不喜欢的I uld be your Buzz Lightyear fly across the globe我可以做你的巴斯光年,带你环游世界I don't never wanna fight yeah;you already know永远不和你争吵,你将会知道I am 'ma a make you shine bright like you're laying in the snow Burr我会让你发光,就像你躺在雪绒花里If I was your boyfriend; never let you go如果我是你的男朋友,绝不会让你离我而去Keep you on my arm girl;you'd never be alone你若是在我身边,我绝不让你孤独I can be a gentleman; anything you want让我做你的绅士,对你千依百顺If I was your boyfriend; I'd never let you go;如果我是你的男朋友,我绝不让你离我而去I'd never let you go永远不让你离开我”
    这么一首歌能填出怎样的词?
    闹哄哄的教学楼早已人去楼空,此时也早过了吃午饭的钟点,李谦蓝说了声“去订外卖”就离开了电脑前,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他为我忙了一整夜。
    我一个人呆坐着把那首歌又听了两遍,收拾课本回了宿舍。
    傍晚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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