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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至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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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莘。“蒋时言把手杖丢了,双手抱紧了怀里的爱人。在轮椅上看着挺高的顾莘,实际比他低了半头。像只畏寒的小动物一样紧紧得缩在他的怀里。蒋时言心里又酸又涩,他低头亲吻着顾莘的鬓角。
”我的莘莘。”
顾莘看出来蒋时言腿上带着支具,没了手杖之后站得很艰难。他仅仅抱了片刻,就用手撑着蒋时言的手臂,让他站好,然后把手杖捡了起来。
“抱够了,上车吧。”
蒋时言站了时间不短了,后背紧得发疼,已经如同强弩之弓,如果再不坐下恐怕今晚的约会就泡汤了。
他双腿如今只能站立,胯骨拖曳着双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移动不出半米。司机赶忙下来了,帮着顾莘把蒋时言扶进了后车座。
两人帮着把支具拆了之后,蒋时言沉着一张脸,脸色很难看。顾莘以为他是累了,安抚得亲了亲他,“你等一下,我把礼物捡回来,我们就去吃饭。”
顾莘跑着去把礼物捡回来,司机也帮忙去了。留蒋时言一个人在车上。
他从后视镜看着忙活着的顾莘,跑得脸都是红的。蒋时言抬手捏了捏鼻梁,闭着眼睛叹了口气。
蒋时言带顾莘去了一家颇有名气的西餐,这里的主厨认识蒋时言,给他留了个靠窗的好位置。
两人在最后甜点之前,蒋时言从轮椅后面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份文件夹,又从西装胸口的口袋里拿出了随身带着的签字笔。
“生日礼物。”
顾莘失笑,“是什么,好好奇。”
他打开来看,里面几分文件,有两份是英语的,顾莘大概看了一遍,心里有了猜测,不过也没看太懂。
蒋时言一手随意搭在桌子上,一手伸过去,把三份文件摊开,修长有力的手指一份份点过去,一边稍做解释。
第一份顾莘看懂了,是ZG银行纸黄金的购买手续。第二份是美国一家指数基金的购买手续。第三份是一家初创公司的天使投资的入股手续。
“你这不就相当于直接送我钱么。”顾莘无奈,他想拒绝,却怕蒋时言不高兴,所以面上显得很犹豫。
蒋时言自然看出来了。他眼睛里带着柔和的神色,摇头道,“不一样的。”
他手指点着三份文件,逐一解释,“无风险资产,被动管理资产,积极管理资产。“
蒋时言看着顾莘道,他的目光深沉又温柔,”莘莘已经二十六岁了,可以学着建造自己的投资组合。这三样,划分清楚,是个很好的开始。“
顾莘抿着唇瓣,他很感动,但教养让他无法接受这么昂贵的礼物。
蒋时言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就猜到会这样,所以他从没考虑过跟直白的,像是跑车房子之类的礼物。
”莘莘,收下吧。我带着你,我们一起看看投资组合和投资管理到底是什么样的,好么?“
”那……“顾莘拿起笔,”那我们一起,算作我们两人的。“
蒋时言点点头,“好,我们一起。”
第24章 第 24 章
顾莘上着班的时候接着了顾妈妈的电话,他两手敲击着键盘,用肩膀夹着手机,漫不经心得叫了声妈。
顾妈妈在那边问道,“莘莘,妈妈在你家门口呢。你是密码换了么?我怎么进不去门?“
顾莘反应过来之后,吓的打了个哆嗦,手机砰砰砰得砸在桌面上,然后又摔在了地下。
他捡起手机,声音不稳得回答,”我,我搬家了……“
”住的好好得怎么搬家了?“顾妈妈听上去很生气,”你搬家也不告诉妈妈?你真是长本事了!“
”妈!“顾莘心里突突得跳,他手都吓的有些发凉,”你先回家吧,我晚上回家跟你们说。“
顾妈妈压着怒气应下了,过了十分钟,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又给顾莘发了条微信。
”晚上回来吃饭,你爸爸也在家。晚上就在家里住。“
顾莘撑着额头长叹了口气,路过的徐谦问道,”怎么了莘莘?“
”柜门被我妈捅开了。“顾莘无奈道。
顾莘下了班,先去商业街给顾妈妈买了条围巾,然后回了家。一进门,顾妈妈瞟了眼他手里的东西,哼了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
”您怎么说话呢……“顾莘底气不足得争辩道。
顾妈妈亲手做了一桌子菜,都是顾莘喜欢的。不过顾妈妈看了眼顾莘就说,”长胖了,谁啊,把你养得这么好?“
顾爸爸也凑过来,八卦地问,”莘莘谈对象了?“
顾妈妈见儿子不说话,加了句,”你儿子把房子都退了。我今天在人家门口按了半天门铃。“
顾莘扒拉了一下米饭,低声道,”我就是谈恋爱了,那人我爸也认识。“
顾爸爸纳闷,”我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
”蒋时言。“顾莘抬起头,看着他们,撂下重磅□□,”您认识吧。“
顾妈妈在旁边着急得问这人到底是谁,顾爸爸愣在那,一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眨了下眼睛,把筷子一下子拍在桌子上,”收拾东西,你搬回家住。“
顾莘当然没有收拾东西,他只告诉蒋时言自己想爸妈了,想回家住两天,蒋先生没有多想就把他送过去了。
顾莘背着换洗衣服,手里掂了一堆蒋先生准备的保健品,回到家之后把东西全都摊在沙发上。顾妈妈生气道,”你这是在我这儿开杂货铺么?“
顾莘替蒋时言委屈,垂着眼睛,脸色发白,”蒋先生让我带的,你们留着吧。“
顾爸爸在看电视,头也没回,直接道,”你给他送回去。我和你妈不要。”
顾莘气得眼睛都是红的,“你们怎么这样啊!我谈个恋爱怎么了?你们有什么不满的?”
顾爸爸把电视一关,“蒋时言是什么人?他大了你一轮了吧。”
“爱情跟年龄无关!”顾莘气得喊道。
“就算年龄无所谓。他在青山爬到现在这个位置,那能是普通人么?他什么时候把你骗了,你这个小傻子都不知道。”
“他不会骗我!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不了解他!”顾莘恼怒得头脑有些发懵,他扶着墙才稳住了身形。
“莘莘,”顾妈妈扶着他坐下,开口道,“你爸爸是为了你好。而且……他这个身体情况,妈妈也觉得不合适。你年纪还这么小……搬出来吧,别跟他住在一起了。”
当天晚上蒋先生给顾莘打电话的时候,被顾莘挂断了。
顾莘这两天了都没吃好饭,晚上闷在自己屋子里哭了一鼻子,声音与往常不一样。他不想让蒋时言担心。
到了第三天,上午的时候顾莘就觉得胃不舒服,扎着一阵阵难受。他勉强忍到了下班,回到了家勉强喝了点粥,长时间空转的胃部,因为有些烫的食物,反倒更剧烈的绞痛起来。
顾莘的脾胃一直都娇弱得很,这一发作起来,痛得他雪白着一张脸,捂着胃部坐在沙发上不敢移动,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掉落,鬓角都是汗湿的。
顾家爸妈吃好了饭,到了客厅才发现了儿子的不对劲。
“莘莘?”顾妈妈着急了,“怎么了宝贝?”
她伸手一摸儿子的手掌,发现冰冰凉凉得,很不对劲。
连忙和丈夫合力把儿子架起来,要往医院送。
到了楼下,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冲他们闪了闪车灯。车上面立刻下来了个年轻人,冲他们跑过来,“顾莘先生这是怎么了?”
顾莘抬起头,认出了他,无奈得摇了摇头,咬着苍白的唇瓣说,“这是蒋先生的司机。”
顾家爸妈一愣,然后看见黑色轿车的后车门被人打开了,蒋时言紧紧扒着门框,冲他们喊道,”顾莘怎么了!“
顾莘见到了爱人,他强打起精神来,捂着胃部的手还是放不下,但好歹是站直了下,“他怎么来了?”
司机先生连忙帮忙把顾莘撑了起来,“蒋先生不放心,这两天下班就过来了。您去医院看看吧,我送您过去。”
顾莘回头冲爸妈道,“爸妈,你们回去吧。他们送我去医院就行了。”
顾妈妈摇头,“你坐他们的车先过去,去急诊知道么宝贝。妈妈爸爸一会儿就过去了。”
顾莘点点头,他看见扒着车门要下车的蒋先生,原本平整的西装裤因为移动而吊着脚,露着细弱的脚踝,很是狼狈,可没有轮椅就是下不了车。顾莘看着,心里这时候比胃还难受些。
他走过去,坐进了后座,蒋时言立马凑过来抱住他,”是胃疼么?怎么难受成这样“
顾莘疲惫得窝在蒋时言的怀抱里,他额头的冷汗把蒋时言的西装领口都蹭湿了,”我没事,只有那么一点点疼……没事的。“
蒋时言安抚着亲吻他,温热的大手放在顾莘的胃上暖着。顾莘胃难受得很,这几天又受了委屈,他把脑袋靠在蒋时言的颈窝里,悄悄得掉了两滴泪。
”你在我家楼下等着……干什么……“
蒋时言听见他虚弱的声音,心疼得抱紧了顾莘,他解释道,”你爸妈是不是知道我们的事儿了?“
顾莘点点头。
蒋时言低声叹道,”我害怕你离家出走的时候,楼下没人接着你。就过来等着。“
顾莘点点头,”还好你等在楼下。我一看到你,胃就不疼了。“
打了止痛针,顾莘才算熬过了这一劫。蒋时言安排了单人病房,让顾莘打着吊针,也能睡个好觉。
顾莘这两天瘦了些,原本矜贵养起来的肉都消下去了,被子一盖,露着巴掌大一张雪白的脸,蒋时言心疼得如同针扎。
蒋时言和顾家爸妈在医院走廊里打了招呼。
”蒋总。“顾爸爸说。
蒋时言脸色依旧不好看,他眉头无意识得蹙着,身居要位多年带着的气场,顾妈妈看着都有些发怯。
”叔叔阿姨,叫我时言吧。“
”好,时言。“顾爸爸说,”你不要误会,我们俩也并不是一定反对。但你俩这事,你家知道么?“
蒋时言摇摇头,”我妈还不知道。“
顾妈妈开口道。”那在你妈妈知道之前,先让我家莘莘搬出来吧。你俩这样,对我家莘莘也不公平,是不是。“
蒋时言过了半晌,点头应道,”好。“
顾莘醒过来的时候,床边坐着顾妈妈,正握着他的手,帮他按着刚拔掉针头的手背。
蒋先生坐在远处,看见他醒过来时原本塌陷的腰背立刻直了起来,一手按在自己的膝头,抓着西装裤的布料,急切得看过来,神色很是担忧。
顾莘胃里舒服些了,可心里却扎扎得疼。他家蒋先生怎么坐那么远啊。
“醒了。”顾妈妈神色淡淡,扶着他半躺起来,扭头看了眼蒋时言,回头跟顾莘说,“看你多不让人省心,你爸才回去,我们三人守了你一晚上。”
顾莘笑容还是苍白,他冲妈妈卖乖道,“对不起,我的错。”
“你……”蒋时言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还难不难受?”
顾莘冲他招招手,蒋时言才摇着轮椅上前来,给他掖了掖被子。顾莘纤细的手掌抓着蒋时言的大手,手掌冰凉,软绵绵得使不上力气。顾莘还是难受着,只不过疼痛不尖锐了。
“好很多了,别担心。”顾莘安抚道。
“莘莘。”顾妈妈开口道,“你搬回家里住,妈妈照顾着,把胃好好养一养。”
“哪有这么严重,”顾莘摇头不乐意,“我注意些就好了。”
顾爸爸这时候不在,顾莘跟妈妈就可以耍赖撒娇了,他乖巧得弯着眉眼,讨好道,“妈妈,实际蒋先生可会照顾人了,他起得早,早饭都是他做的呢。”
顾莘拉着蒋时言的手,让他说话。蒋时言避开了他的目光,一言不发。
“没得商量。跟妈妈回家!”顾妈妈一点不松口,皱眉道。
“妈!”顾莘生气得坐直了身体,动作间牵扯到了脆弱的胃部,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气,脸色煞白,“我都多大了,为什么我谈个恋爱你们都要干涉!你们……”
“莘莘。”蒋时言开口道,他对上顾莘的眼睛,里面没有什么情绪,连刚才心疼的眼神都没他强压下去了,剩下的平淡无波,像是不见底的深海,“你回家住吧。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照顾不到你了。”
顾莘一瞬间胃连着心脏一阵绞痛,他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心里闪过无数闪念,有些消极得让他自己都害怕。有个念头分外强烈——他生日时蒋时言送的那三样东西,他不该收的。财产放在他名下了,如果离开……这些东西该怎么退回去呢。
蒋时言低着头,慢慢得松开了顾莘的手,顾莘反应过来后,用力得抓住了蒋时言的手掌,用力到颤抖。
“妈,你出去一下。我有话跟他说。“
”莘莘……“顾妈妈犹豫道。
”妈,求你了,出去吧。“顾莘颤抖到。
顾妈妈出去了,屋里就剩他们两人,蒋时言低着头,他身上还穿着昨天晚上来时的衬衫,已经褶皱得不成样子。顾莘难得看他如此狼狈。
“蒋时言,你是……不想争取了么。”顾莘轻轻问道。
蒋时言沉默着摇摇头,他却没有开口。
“你什么意思,你说话啊……你说起别的时候不是挺能说的么,什么投资组合,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现在哑巴了?”顾莘气急,可他此时虚弱得厉害,眼眶里含着泪,疼得声音都颤抖着,“你让我回家,是怎么意思?”
“莘莘!”蒋时言扶着他的肩膀,眉头皱成川字,他面容带着痛苦,还有犹豫,“莘莘,我……”
“你怎么了?”顾莘问道,他眼泪啪嗒啪嗒得落下来,从他苍白的面上滑下来,“你心疼心疼我……我还难受着呢,你别让我猜了,好不好……”
“莘莘,”蒋时言用牵着顾莘的那只手,遮在自己眼睛上,他开口时声音嘶哑,先是比顾莘还痛,“我,我好像没办法像个正常人一样谈恋爱。”
“为什么呢?”顾莘哽咽着问,他用另一只微凉的手放在蒋时言的短发上,慢慢得摩挲着。
蒋时言过了半晌开口道,”刚才叔叔问我,说咱俩的事情我家里知不知道,我没告诉他的是,实际我早就没家了。我和我妈上次见面,是在我刚出车祸那会儿,她来看了我一眼,发现我没死,就又走了。“
”怎么会……“顾莘愣住了。
“她恐同,而我恰好是个同性恋。我谈第一个男友的时候被她发现了,闹得很难看……莘莘,她恨我,我能接受,可她如果恨你,用恶毒的语言伤害你,我会比死了还难受。”
“蒋时言,”顾莘慌乱地凑过去抱紧他,带着泪的柔软脸颊蹭着蒋时言的侧脸,“我不在乎啊,我要都从来就是你这个人,别的我都不在乎啊!”
蒋时言拍了拍他的背,小声说了一句,声音小得好像是怕被谁听到他的秘密。
“顾莘,我配不上你。你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看得人好喜欢。可我是个瘫子,除了一身的毛病,别的什么都没有。”
顾莘听了,心口像被人攥紧了一下,痛得他喘了两口气才缓过来,过了几秒,顾莘凑在他的耳边道。
“你错了。你最配的上我了。你是最好的。”
顾爸爸掂着粥桶没敲门就进来了,顾莘两人正抱在一起,听见动静才分开了。
顾爸爸撇着嘴看了眼顾莘那张稀里哗啦的小脸,心疼了,“还真像棒打鸳鸯啊……都这么委屈?”
他又看了眼蒋时言,又惊讶又无奈道,“不至于吧,蒋总。”
顾莘抬头一看,蒋时言的眼眶也是红的。顾莘看着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上还带着泪,像个小花猫。
顾爸爸对蒋时言说,“看吧,还是个孩子呢。”
蒋时言低头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抬头时,又是那个雷厉风行,自信从容的蒋先生,“叔叔,我认真考虑过了。您说的有道理,我和顾莘的事,我会告诉我的母亲。但她支不支持,并不影响我的任何决定。对于顾莘之后住在哪里,应该让他自己决定。”
顾莘听了立马抱住了蒋时言的手臂,和他统一战线,“我不搬!我还病着呢,别让我折腾了。你们把我俩两地分居,我胃病还没好呢,可别又作出来心脏病了!”
顾爸爸气得把粥桶咚一声撂在床头柜上。
顾莘出院之后还是搬回家住了。顾家爸妈做了妥协,顾莘也不好意思一直倔强下去。
蒋时言把顾莘送回了爸妈家,顾莘很不舍得样子,用细细的手臂搂着蒋先生的脖子,很久都不愿意松开。
实际顾莘是故意的,有些演戏的成分。但蒋时言不知道顾莘是什么心思,蒋先生坐在轮椅上,像是只情绪低落的大型犬,垂着眼睛不说话,乖巧得把头靠在顾莘的颈窝里。
顾妈妈看着他们难分难舍,没忍住还是心疼了,无奈道,“你们俩也还能约会啊……晚上按时回家就行。”
说起来简单,但对于两个工作繁忙的成年人,特别对于蒋时言来说,要专门抽出时间谈恋爱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
他在上午开会的时候收到了顾莘的短信,当时没来得及回复,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青山持股的一家上市公司,因为高层的xing丑闻,已经连续跌停两天了。各家娱乐和财经媒体像是狼见到肉一样,过分报道,加上舆论发酵,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仅两日,这家股票市值蒸发了数十亿。
这么大的消息,顾莘从新闻里就能看到。他在下午的时候还没得到蒋时言的回复,实在担心得厉害,打了个电话过去,是杨梅接的电话。
她语气听上去还好,并没有很失态,反而安慰顾莘道,“老大开了一天会了……没事,你别担心,这么多年这种事老大见多了。他能够处理的。”
顾莘忍不住得心疼,“你们晚上加班么?我给你们订饭。”
杨梅笑道,“加班是肯定了的。你过来吧,我让助理订饭的时候,加上你的一份。”
顾莘连忙感谢得应下了,他挂电话之前,不好意思得问道,“我过去……不会添麻烦吧……”
“你过来吧。”杨梅道,“你可比咖啡提神。”
顾莘到青山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他从前台一路走过来,发现工位几乎全是满的,杨梅从办公室探出头跟他说,“订的餐刚到,在老大那,你快去吧。”
顾莘道了谢,加快脚步进了蒋时言的办公室。蒋时言坐在电脑前,穿着卸掉领带的白衬衫,面沉如水得对着电脑,他看到顾莘的时候,神色缓和了一些,开口道,“快吃饭,一会儿凉了。”
顾莘把一个个食盒打开,里面菜色精致,是他平日喜欢的一家杭帮菜。两人份的量,可见蒋时言动都没动。
“我们一起?”顾莘道。
蒋时言皱着眉对着屏幕,打字间哄了他一句,“你先吃。你胃不好,别耽误。”
顾莘哦了一声,他病后胃口小,喝了点甜汤就差不多了。他走过去,站在蒋时言的身后,默不作声得看着蒋时言发邮件。蒋时言打得飞快,但时不时要停下来想一下措辞。全部打完之后,他又从头检查了一边。最后点击了发送。
全篇都是英文的,顾莘看得云里雾里,猜道,“是XX购物跌停的事情么?”
蒋时言长出了口气,微微向后摇了下轮椅,牵着顾莘的手,让他坐在了自己腿上。
“恩,跟总部解释一下。”他看了眼餐盒,皱眉道,“你怎么吃这么少?”
“不饿,你快吃吧。”顾莘乖乖得搂着他的脖颈,轻声问道,“总部……总部不会对你处罚吧?”
蒋时言夹了块莲藕,喂进了顾莘的嘴里,轻描淡写道,“不至于。不是什么大事。”
“那么多钱,还不是大事儿?”顾莘咂舌,“那什么才是大事?”
蒋时言想了想道,“这些钱以后如果赚不回来,才算是大事吧。”
顾莘点头,他紧了紧抱着蒋先生的手臂,不确定道,“你们要减持么?”
蒋时言闻言笑了,他好笑得看着顾莘,“这个时候减持?”
“你别笑话我啊。”顾莘不乐意得撇撇嘴,“你应该鼓励我这种勤学好问的精神。”
“好,”蒋时言一手搂着他,一手扒拉着米饭,嘴巴没擦就在顾莘的脑门上亲了一下,“资方减持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青山是在投资,又不是在投机。XX购物它现在值多少钱,未来又会值多少钱,我们心里很清楚,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减持。”
顾莘点点头,他嘴里又被人塞了块肉,慢吞吞得嚼着,脸颊鼓鼓得像只松鼠。
蒋时言饭还没吃完,电脑上出现了视频通话的邀请。蒋时言擦了擦嘴,拍了下怀里的顾莘,“宝宝,我老板要跟我开会,你去里间休息一会儿。”
顾莘害怕耽误他的事儿,赶忙从蒋先生腿上下来,跑去了休息室。
他隔着门听了一会儿,蒋时言一口地道的美音,语气低沉淡定,听上去就让人觉得可靠。
顾莘脱了鞋和外衣,穿着贴身的T恤窝进蒋先生的床上,在蒋时言的声音里慢慢睡了过去。
顾莘醒过来的时候,一阵恍惚,他把手机按亮了,发现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四点多钟,而他自己一个人躺在休息室的床上,外面隐隐传来蒋时言敲击键盘的声音。
顾莘一下子就恼怒了,他把手边放着的睡袍随意一裹,没穿鞋蹬蹬蹬得就跑了出来。蒋时言听见声音,抬头看过来,皱眉道,“你把拖鞋穿上,我给你放床边了。”
蒋时言办公室铺的大理石,光脚踩上去冰凉,但顾莘一点也不在意,“你怎么还不睡觉?”
蒋时言发完了一封邮件,连忙抬起来双手,像是投降的一个姿势,“马上,马上。”
顾莘抱着手臂,站在原地,“那我在这等着。”
蒋时言看着他细白的脚踩在地板上,无奈道,“你能不能把鞋穿上?”
顾莘眼睛瞪得圆圆的,“不能!”
蒋时言只好快速得把电脑锁屏,摇着轮椅从办工作后面出来,“你先去床上,把被子盖好,我洗漱一下。”
顾莘不听话得跟在蒋时言后面,正要跟着蒋先生进洗手间,蒋时言直接冷了脸,“我没跟你开玩笑,脚受凉了很容易胃疼,你要不把鞋穿上,要不就去被窝里等我,你自己选。”
顾莘被吓了一跳,他还没被蒋时言凶过,眼眶一下子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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