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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异世界当文豪的日子-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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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上天尊!你看道爷我又发痴了,总是想弄明白这世上的为什么,来自何方,去向何处。其实,这些俱是虚无,只有活着才是真正的道。还真还真,还归本真,苦苦求索,不过求一长生。你说是不是?”
他收回手,轻轻叹息:“越家人的身体,越家人的血脉我再熟悉不过。你生身之父越岩,当年也是我一手救回灵性的,我好不容易婉转地旁敲侧击,让越峻给你带话,想帮你补补‘灵性’,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不乖乖地来找我呢?”
还真道长直起身子,婴童似的乌黑眼睛,悲悯地凝视着程尘年轻而清澈的眼眸,低声道:“我本不想这么麻烦,惊动太大,后续扫尾更讨厌。可惜时不我待,时不我待。既然你都来了武功山,我不好好招待,岂不是辜负了老天赐予你我的缘份?”
他退开一步,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黑色的螺旋尾长钉。钉子样式古旧,顶端刻着不知名的怪兽,通体发黑,还有些斑斑点点的深色痕迹,仿佛是凝结的血。钉子的尖头在矿灯照射下闪烁着幽蓝的光,锋锐可怖。
程尘动弹不得,眼见着那几枚显然不怀好意的钢钉,嘴巴却被捂住发不出声音,只是拼命挣扎,瞠目欲裂。
还真拿起其中一枚,轻声道:“七星钉魂阵,若是用散魂钉来布,反而别有妙用,不能镇魂却能支解神魂,将灵性魂体完整剥离肉身。好孩子,忍着点,放松些,你要是太紧张了,肉身紧致,只会痛得死去活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想想,反正要剥魂,剥得跟烂桔子似的坑坑洼洼可有多难看,让人怎么下嘴?
人总有一死,道爷陪你说说话,聊聊天,你也去得舒服些,少尝些苦头。”
程尘气得七窍生烟,心头像是被攥紧,深沉的恐惧油然而生,这个妖道是想把他的灵魂剥离肉体,然后……吃了?!
老道拿起一枚散魂钉,另一手顺着程尘的左膝盖缓缓摸下,在外膝眼下三寸处的足三里穴,手起如电,深深扎下,散魂钉牢牢插在了程尘的腿上,血缓缓渗出,衬得钉尾更为暗沉,那兽头仿佛吸了人血,更显狰狞如生。
程尘的头猛地昂起,嘶声嗬嗬,豆大的汗珠流了下来,痛得神智都有些模糊。
只听老道还在那里自言自语:“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他费尽心机将神血混入各个世家血脉,等了几十年,废了无数个,倒是你这完全没成功的,灵赋奇特,神魂如此壮大。
求人不如求已,神明若是有知,又岂会视世人如刍狗,无情无仁?他想着能神赐长生,我却说要自求归真,总以为是他劳碌一生一场空,没想到今日却是我等不及了。”
程尘死死咬着舌头,拼命记着妖道的话,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以图自救,在这心黑手辣的变态妖道手下,他只怕根本来不及等阿郎来救。
龙生九子,九子什么九子,什么血脉?哪个他?这妖道还有同伙,听起来理念不太相同。
意识海中灵光一闪,一本他偶尔翻阅过的古书闪现出来——明代徐应秋的《玉芝堂谈荟·龙生九子》,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
“蒜泥”!恐怕是狻猊!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了那个阴阳怪气,总是笼罩在神秘之中的文合会长李求知,与他相关的几个人,名字都是龙九子之一!
这具身体的原身,本是越氏血脉,被他秘密做过不太成功的试验,并企图取名狻猊;阿郎曾经与他相关,似乎曾是他的叛灵师,原名是崖自——睚眦;与李求知有千丝万缕关系,身具皇家与陈氏血脉,看来似乎是他最关注的,则是皇储朱朝风——嘲风!
还真道士又拿起第二根钉,往程尘的右膝下足三里穴刺下。
程尘用力咬紧牙根,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嘶吼,痛极!两腿狠蹬。
嗬!一声低吼,那只白毛怪牢牢按住了他的腿。
是了,老妖道管这臭东西叫“囚牛”,那也是只实验失败品吧!而且还可能是排序第一的龙子“囚牛”!
还真道人还在斯条慢理地说着,听他在这样阴森的地穴里轻轻自言自语,漫谈生死,寒意与绝望就像是冰水一般渐渐没至人的口鼻,挣扎不能,只能眼睁睁地煎熬,看着死亡来临。
“人生之初,得一肉胎,以文字启灵,而后得生。既然神魂与肉身本来不是一处生,为什么就不能剥离肉胎?想要长生,求神拜佛是无妄;只修‘性’‘命’炼内丹是无稽;修肉身求命数更是痴心妄想。
唯有修神魂,以他人灵性圆满自身之魂,脱壳重生,才是真正的长生。肉身不过囊袋尔!你这样特殊的神魂,补全了道爷的命魂,道爷就能带着你的魂永生成神。”
他喃喃自语,眼神中神采奕奕,迷离痴狂,显然是真的相信自己的做法能长生不老!
“斩三尸,无善恶,但求真!”
话音一落,第三枚散魂钉,在程尘左脚背太冲穴狠狠扎下,牢牢将他的脚钉在石台之上。
程尘痛得青筋暴绽,双眼布满血丝,猛然怒突。
囚牛嗬嗬作声,一手按着他的嘴,一手按着他的两条腿,慢慢嗅闻着,向他脸上贴过来。
痛极怒极,生死关头,程尘脑海之中那几颗再版灵书的星辰骤然光芒大放,星光如雨般洒落,滋润在他混沌的神魂上,瞬时灵台清明!
冷静,冷静,要自救。
那个还真道士是主犯,他有同伙,但目前不在这里,也许散伙了。他本身的武力值应该不高,身材瘦弱,插钉认穴的手法很娴熟,但虽然用了很大力,入肉并不是想像中的那么深。
那只腐臭的怪物应该是有低级的智力,听从于他,很可能是人类的实验品转化而来,道士、地穴、尸腐臭而身长白毛、肌体如铁的怪物——僵尸!
那么只要干掉这只怪物,或是让它脱离妖道的控制,这妖道就没有什么武力凭恃,即便不能立即脱身,起码也能纠缠拖延到救兵的到来。
至于这怪物是不是僵尸,他只有六七成的把握……
第四根散魂钉又深深扎入了右脚背,鲜血直流。程尘痛得身体抽搐不已,没有时间了,赌了!
意识海中星光闪烁而过,停留在一颗黯淡的小星星上——道家珍藏《抱朴子·内篇》残篇及释义,那是某本网文修真小说里作者附录上贴的,今日能否救命就看它了。
腥臭的恶涎滴在程尘的脸上,那只白毛僵不停地在他脸庞附近逡巡,渐渐焦躁不安,嗬嗬嘶吼,似乎程尘特殊而强大的神魂对它也有特殊的吸引力。
程尘索性闭目忍耐,他的两只手并未被按牢,而是被夹在僵尸的肋下处,手指仍然能动弹。他努力静下心来,深呼吸,右手悄悄按着图释结了个剑指印,缓缓醮着膝上伤处流下的鲜血,用尽全部心神,在青石台上写下第一个字:
“临!”
※
程朗在地穴深处的坑洞里徘徊不前,他在地上时明明探知到程尘的魂光就在这里。但是当他身入地底,走到近前,那光芒无声无息地被什么遮掩了,仿佛有一层黑色的迷雾笼罩在他的眼前,甚至连小绿都分辨不清方向。
漆黑的洞底,只有他的灵焰闪着惨白的光,勉强映照着前行的路。
小狼四下钻逢查探,并没有找到程尘,倒是探知了这个洞穴的恶毒格局——洞壁四周的岩石之外,与地面之间,是厚不见顶的细沙隔层。如果他再如在入口处那样以蛮力破之,洞穴四壁一旦被打通,无尽的细沙就会立时掩埋了整个坑道和地穴。
程朗索性闭上眼睛,不再多想,用小绿的灵光一点一点向前摸索,既然程尘被带到了这里,他总能找到他,然后救出他。
让打他主意的家伙后悔活在这个世上,哀号着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第95章 道家真言
第五、第六支散魂钉在程尘锁骨之下的中府穴深深插入; 钻心蚀骨的痛楚随着散魂钉的增多,慢慢绵延交错; 仿佛万蚁噬骨,疼痛中有一种麻木感; 心旌神摇。
意识海之中; 群星在轻轻震动,如同荡漾在真正的海波之上,摇摇欲坠。星光更为璀璨夺目,似乎在竭力将自己的能量输送给意识的主人。
锉骨剧痛之下,程尘的神识反而更加清醒而强悍; 他努力将意识从疼痛中剥离; 全神贯注在右手所书的道家九字真言——六甲秘祝之上。
【常当密祝之; 辟除一切邪恶!】
他的右手坚定而隐秘; 微微发颤,缓缓一笔一划地用自己的鲜血写着:【临兵斗者皆阵列前……】
还真道士拿出了最后一根散魂钉,举在半空,幽暗的灯光下寒光熠熠,他轻声吟诵:“生阳气冲三关; 丹田储阳精,气海存元气,气海窍也是七钉镇魂阵的阵眼所在,你且忍住,很快就结束了。”
程尘置若罔闻,只凝神以血写灵书; 最后一个咒言字写成:“行!”
他蓦然瞪大眼,死命昂头往前一撞,鲜血淋漓的脑袋顿时撞在正不停嗅闻他脸的囚牛眼上,它“嗷”一声闷吼,松开了捂着程尘嘴的爪子,提爪抹脸,鲜血在这一瞬糊住了它的眼。
就是现在!
程尘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一声怒喝:“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意识海中星光骤然大作,漫天金灿灿的光芒,一个巨大的金甲力士从星海的虚空中大步迈出,无声长啸:【常在坛前护法,每来世上降魔。】
他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但所诵的诗句却如黄钟大吕,鸣彻程尘的意识海。
金甲力士威严如山,在虚空中举起一柄小山般的巨锤,朝那只白毛僵当头砸下,神威如狱!
灿烂如中天之日的漫天金光中,灵锤劈头劈脑正中囚牛的顶门。“砰!”一声闷响,明明是虚无的光锤,却像是砸在了一只半生的西瓜之上,坚如金铁的白僵脑袋裂了开来,黑腥的糊状物四溅,它嗬嗬惨声嘶叫,放开了程尘,一边捂着四裂的脑袋,一边双爪狂乱地舞动。
还真道士一时被这状况惊得有点懵,举着散魂钉痴痴地看着,虚空中还在一记一记挥舞灵锤砸向白僵的金甲力士,直到此时才回过神来,双手捏诀飞速地做出一连串咒术指势,一边大喝:“囚牛,住手,停下来!”
程尘咬紧后槽牙,拼死用力,将鲜血淋漓的双脚从石台上“拔下”,趁机一个侧滚,滚到了石台之下。
在老道的手印指令下,囚牛挣扎得更为疯狂,嗷——一声长嘶,一双长甲如尖钩的爪子猛然挥下,穿透还真道士的胸口,撕裂一条从胸至腹,深可见骨的长长血口。
老道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茫然惊愕地缓缓低下头,轻轻拢住自己袒露内脏的胸腹,颓然箕踞于地。他楞楞地望着半空中渐渐消散的金甲力士文灵,如婴童般红润的脸颊迅速苍白消瘦下去,似乎全身的血和生命力都从那道大裂口中飞速地流走了。
他茫然四顾,突然之间喷出一大口鲜血夹着碎肉,忽地笑了,低声浅吟:“‘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不过幻梦一场。肉囊已破散,神魂无所居,起心动念,破除我执,我要去了。”
还真道士转头望向躺在地上挣扎着爬向一边的程尘,露出一个童稚的笑容,道:“多思为何从来处来,方可明晓去何处去……”他声息渐止,忽地垂下头,再也不动,艳红的鲜血渐渐漫布他的身下,直到再也没有血流出。
程尘紧紧盯着他,直到此时才松出一口气来,来处来?去处去?这个妖道临死又在忽悠什么?
然而,没等他能歇口气,嗬嗬嗬的粗重喘声又在密室中响了起来。
那只白毛僵还没死透!
它捧着四裂的脑袋,漫无目的地在还真道士的尸体周围游荡,不知是什么玩意的黑腥浆液糊住了大半的“脸”。它晃悠着脑袋,嗬嗬叫着,晃晃悠悠地蹒跚,好像下一步就要倒下,又似乎还能这么漫步到下一个世纪去。
囚牛捧着头,鼻子的部位翕动不止,仿佛在闻什么东西,慢慢向程尘的角落逼近。
程尘用力摒住自己的呼吸,生怕让这半“死”半瞎的玩意“闻”到自己,然而,就像是有着精确的导航标向,白毛僵仍是一步步向他晃来。
他用没受伤的双手托在地上,挪着两条腿轻轻往后拖,肩胛处一阵阵骨头错裂般的痛。
囚牛似乎是感觉到了程尘的存在,猛然一声长嘶,转身疾扑!
一道绿色的狼形光焰骤然从地下钻出,恶狼无声长嚎,巨嘴獠牙显露,凶残地一口咬住了白僵的脖子。嗬嗬惨叫声中,囚牛的身体迅速地干瘪下去,一道黑灰色的神光突然从它头顶天灵逸出,微微一点金红的液状裹在其中,飘飘乎乎地似乎想逃散。
绿狼猛然长吸,瞬时将这黑灰色的灵光带着金液吸入嘴中,嚼都没嚼一下给吞了。獠牙密布的长吻弯起,似是很满意这个补品的滋味,绿狼打了个嗝,淡淡的绿光闪过,又变成了一只能捧在手心的小懒狼。
它有气无力地哒哒哒跑到程尘身边,绕了一圈,才有些着急地拱拱程尘的手,长吻弯弯,像在讨好地笑。
“小绿!”惊喜交加,浑身顿时无力的安大师勉强地笑笑,说:“多谢你啦!救命之恩,来日重报,以后一定给你多弄点好吃的。”
他抬头看看四下仍是密闭的四壁,低头问:“阿郎呢?”
小绿甩甩扫帚尾,朝某个方向撅了撅长嘴。
“在外面,进不来?”
小绿点点头,开始一跳一跳地绕着程尘焦急地转圈,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知道阿郎就在外头,程尘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想必他家大狼正在拼命找路,想办法来救他吧!也有了心思关注小绿。
“找什么呢?”看小绿伤心又委屈的小样儿,程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忽地灵光一闪,“噢!是不是找你的小伙伴?抱歉,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戴着金冠的小王子已经悄悄趴在他的胸前,有些紧张害怕地望着小绿狼。见小绿高兴地张大了嘴,小王子慌得咕噜一下从程尘胸前滚到了腰侧。
程尘哭笑不得地轻轻托起小小的王子,柔声道:“别怕,是小绿啊?!你的小伙伴,它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小王子静静地望着他,眼中仿佛有一条璀璨的星河,又仿佛有许多话语无从述说,他跪坐在程尘的手掌心,露出一个浅浅的笑,终于把小小的手伸向了小绿狼。
小绿激动得嘴巴大张,程尘简直能在意识海里听到它塞满整个星空的兴奋嚎叫,然后,它猛地扑过去,轻轻地将自己的脑袋放在了小王子的手心下,露出一个拥有了全世界的滑稽笑容。
搞定两个久别重逢闹了小别扭的小伙伴,程尘觉着自己也得为他和大狼的重逢再努力一把。和两具恶心的尸体呆在一个密室里,拼死一搏的时候倒没感觉,现在生存有了保障,顿时觉得周围阴森可怖起来。
他深吸口气,双手交换,猛地拔出肩头和腿上的六根散魂钉,丢在青石地上,发出叮叮当当一串脆响。伤口倒是不大,血也流得不多,但谁知道这些妖邪的玩意会有什么后遗症,就算是小小来个破伤风,他这小身板也吃不消啊!
挨绑又挨扎,失血又受伤,差点让人剥了魂灵拌饭吃,真是流年不利啊!改天一定要好好拜拜,尤其要拜拜道家老祖,虽然害了他的是道家不肖门人,可救了他的正是道家神通秘咒。多给道祖天尊们烧点香火,想必他老人家也能好好管管那一帮子走歪路的家伙们,免得再祸害他人。
程尘这时才重新恢复了正常的身体感觉,又痛又冷,这死老道扒了他大半的衣裳,方便扎钉,好在还没完全扒光。他摸索着在地上找到自己的外套,赶紧披上,随手摸了摸,东西倒都还在,钱包、钥匙、灵书残本。
也是,妖道要的不是这些身外物,他要的是自家身内的魂!
砰砰!
小绿尾巴所指的石壁方向,传来闷闷的敲击声,很有节奏。
程尘激动起来,一把薅起小绿握在手心,问:“是阿郎在外面吗?他知道这里边的情形吗?”
大概问题有点复杂,很是为难小绿的简单脑瓜,它一脸懵,而后恍然,用力地点点头。
“行,谢谢了,玩去吧!下面得靠我们自己了。”程尘摸摸小绿的头,望向那处石壁。
放开小绿,让两个小家伙呆一块,程尘挪动着自己沉重的身躯,尽量避开室中囚牛那恶心的一滩,向石壁一点点靠近。
敲击声更响了,长长短短,一记又一记,似乎还有隐隐的人声,但完全听不清楚。
程尘听了一阵,恍然,噢!大狼在那啥守护者干过,这节奏大概是这世界类似摩尔密码的东西,好机智!
……可是他没研究过,完全不懂啊!
程尘苦着脸,也学着咚咚敲几下,根本没什么章法。
他想了想,叫过小绿:“拜托,回去和大狼说一声,告诉他我很安全,没什么事,就是困住。让他别着急,找人来帮忙,我就在这里等。”
也不知道小绿能不能带到他的意思,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希望老蒋他们机灵点,早点找到这里,帮大狼一起,把这密室给撬开。
第96章 崂山道士
老蒋在保护安大师这桩事上; 虽然屡屡失手,整得灰头土脸; 但事实上他自认精明强干,察言观色、组织协调、护卫保镖都是一把好手。只是完全不科学的安大师遇到的事; 也总是那么离奇古怪; 极不科学!这才显得他好窝囊好么?!
短短几个小时,狗脑壳山下的大好古银杏林风景区,已经变成了人声嘈杂的工地。
陕府地质研究院的刘专家看着地质勘探仪上的反馈数据,眉头紧蹙:“岩层很厚,武功山各峰基本都是花岗岩; 流水沿垂直节理裂隙下切形成的; 这下面的半人工洞穴应该是古人利用不规则的堆洞开凿而成。根据激光仪的反馈; 甬道出口就是在那块大石头下面; 由整片的青石板构成,可以用工程机械撬开,或者挖……”
“胡说八道!”旁边离州大学考古学院的客座胡教授急了,胡子都翘了起来,“这甬道借用的是流沙墓的格局; 挖挖、挖你个头,一开挖下面全活埋!你是想救人,还是给他们送葬?!”
胡老先生家传“秘艺”,早年也是亲自下洞起货的人物,行的虽是偏门,心中还有杆称。人到中年为了保卫极珍贵的文物不被外国买家洗走; 和政府合作一把,舍身做了大贡献,身体也因公伤残。洗手上岸十几年,教出的徒子徒孙都成了考古教授。
刘专家下不来面子,脸色铁青,索性不说话,瞪着蒋师成等他决断。
老蒋看看两位专家,沉吟了一秒钟,挥手决定:“刘专家分析的地形地貌极有用,但下洞的专业,还是听胡老的。胡老,您指派,我们配合。”
易清在他耳边低声道:“万一,来不来得及?”
蒋师成哼了一声,说:“没有万一,一定要把大师救出来。我决断的,我拿命来赔。”
易清眉头紧蹙,不再阻止,听他发号施令。
“液压千斤顶把石头下的入口缝起开。一米以上直径的钢圈备几十个,越坚韧越好,万一漏沙,可以暂时作梁支撑。鼓风机、送风管、对讲电话、红外线探测仪、夜视镜全部都要。”
胡老蹲在大石头边伸着干枯的手指细细摸着岩缝,嘴里不停分派下洞要用的物什,想想又说了一句:“救护的东西多准备些,要真是白僵给拖到洞里的,啧!”他摇摇头不说话了。
俞监院也被拎了过来,翻着一堆道书,拼命回想,真要是有个不科学的“僵尸”,这可要怎么对付?什么桃木剑、墨斗、糯米、鸡血狗血,观里珍藏的先师手画“灵符”,但凡是传说里能和对付僵尸沾上点边的,他都翻箱倒柜让道士们给翻了出来。
好在不管这玩意科不科学,天师道茅山道都是以降妖伏魔起家的,不缺这些东西,至于现在这鸡零狗碎的还有没有用……只能念一声:无上天尊!
蒋师成想也不敢多想,忙让人准备东西,要下洞救人,只希望老天爷别太残忍,这么年轻有灵赋的孩子,唉!
※
洞底密室前,程朗捏着小绿狼,放下了大半的心,他的小肉包没事,没让人吞了馅。撑得直打嗝的小绿狼轻轻扭动一下,化作一道光焰融回他的身体,程朗品味着突然多出来的一股精魂之力,冥思望到了识海中飘浮的一滴金红“血液”。
程朗默默念出了一个陌生已久的名字:“囚牛?”
闭目感受着重新能在意识海中探望到的,温暖而熟悉的小小一团金色灵魂光泽。程郎皱眉望着眼前厚厚的石壁,不能砸,设置机关的方向也不在这边,更不知道里面还有什么可怖的东西觊觎他的小肉包,怎么进去?!
可恨文灵只能大体感受意识,并不能传达明确的信息,什么叫“安全”?身隔石壁两边,见都见不着面,那只白毛僵还不知死活,程尘怎么能叫“安全”?!
他竭力忍耐焦躁,倾听石壁那头隐隐绰绰传来的敲击声,无奈地叹气,完全不明白程尘在说什么!他也息了用密码节奏传消息的想法。
哪怕这洞里可能有通风换气的地方,憋久了,还不知程尘会怎样。程朗只能利用小绿的感知,一寸一寸地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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