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闹竹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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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指纹锁，既需要回答问题又需要指纹，。听门口还有动静，两人索性兵分两路把楼上楼上探查一遍，各个出口、各个通道熟悉一遍，然后才一起下楼。
　　下去过程中，扬西拿出手机给尤利尔打电话，看起来就像是安德烈斯家的小少爷在大生意电话，不少人都很是关注安德烈家族下一个合作的会是谁。杜克眼神一扫，把哥哥对弟弟的保护、对他人的警告表现得入木三分。
　　“卧室门口有指纹锁和问题，答案稍后给。”要拿到指纹，在场的“服务员”比他们更方便。
　　“是。”
　　杜克想了想，拿过电话说：“布莱恩调查过，指纹可能是谁的，问他。”
　　“好的，杜克少爷。”
　　扬西好奇，杜克说：“杰克·韦恩向来谨慎，所以，”环顾一圈会场，“那些带着手套的人都有可能。论调查，火绒比不过圣贝尔纳。”
　　“我会转告尤利尔，他还不足。”
　　杜克笑笑。
　　下楼，杰克·韦恩已经回来，身边围着一群人，不过有青年管家在，所以杰克对于他们俩不在这段时间没有怀疑。
　　“尼尔少爷、休少爷，感谢你们的礼物，这份礼物很有心意。”
　　杜克：“杰克先生喜欢就好。”
　　“安德烈斯家族的两位少爷”下来，在场的人谁不想和安德烈家族攀上关系、进入新的一个高度？好在青年管家也不是个摆设，除了嘴巴毒，做事还是可靠的。到宴会正式开始，也没多少人跟杜克、扬西说上话。
　　听完开宴致词，青年管家以“休少爷身体弱，不适合多说话”为理由，减少了不少人的上前谈话。那些个必须要沟通以加强信任的，都是资料里列出来的，所以两人也应付得过来。
　　到了中场，由青年管家上前和杰克·韦恩说明。“安德烈斯家族”的两位少爷在这个宴会停留了这么久，已经是很给杰克·韦恩面子，两人顺利离开宴会。
　　“想不到你的行为很自然嘛。”坐上车，扬西调侃道。
　　“当作弟弟而已。”

　　☆、孩子也折半

　　‘弟弟？’一枪解决一个摄像头，扬西透过狙击镜看杜克，‘我在撩你，你却把我当弟弟？’
　　“扬西少爷，摄像头全部解决了。”
　　“嗯~各个出口，一条狗都不准漏出去。”
　　“是。”圣贝尔纳几个使用□□的人和火绒一个共同狙击的人听令，迅速调整位置。
　　“扬西，”耳机里传来杜克的声音，“你刚才瞄准我。”
　　圣贝尔纳的人心都一紧：扬西·奥斯汀的狙击技术他们可是略知一二，800米外要了你的命绝对不是问题。现在他们所有人和他的距离撑死最远的600米。
　　“只是一扫而过而已，”扬西回答，“你还欠我一块巧克力。没还清之前，我是不会杀了你的。”
　　“那我一辈子都不还了。”
　　“那现在就打断你的腿。”镜头瞄准杜克的脊椎。
　　“……外面不用你专门盯着了，进来。”
　　“那你说——”频道调到一对一，“我是你弟弟，还是你喜欢的人？”
　　惑人的嗓音羽毛一样勾引耳膜，杜克手一抖，原本想要留下审讯的人一刀致死，小小恼怒。“下来。”
　　“无聊。”扬西抱怨一声，落地将□□迅速拆成零件装箱，把箱子扔进草堆。
　　扬西进入宅子，发现一群人被围在大厅。“这是干嘛。”
　　杜克回答道：“杰克·韦恩自杀了，一本记载着这些年往来的日记本在他女儿身上，他女儿现在被藏起来了。”
　　扬西一一扫过这些佣人，每个人的脸上无一不是愤懑，目光凶恶得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哦~想等到有人来救。”
　　布莱恩走近那些佣人。“孕妇、老人、孩子，告诉我——”还没等他靠近五步以内，一个男佣人就噌的冲过来。
　　“扑哧——”“呃！”
　　鲜血喷涌，喷上布莱恩的脸，更多的鲜血顺着短匕流到布莱恩的手上。
　　杜克目光一变。“看来你们认为我们是可以反抗的敌人。”
　　扬西打趣道：“啧啧啧！布莱恩还是太温柔。”
　　布莱恩握住短匕、右滑，男佣人半边脖子残破，血肉飞溅到旁边人的身上，引得无数尖叫。
　　“砰！”
　　扑向男佣人的一个女人被爆头。
　　杜克看向身边的扬西，后者无辜地说：“我以为她要袭击我。”
　　杜克按下那把黑金□□。“没事，反正早晚要死去。”
　　扬西打量着这些人，看到孕妇的时候，踮脚凑到杜克耳边。后者刚开始有些不自然，竭力控制别脸红，听完扬西说的话，思索后点头。扬西开心，本来想奖励（EXM！？）他，可看到他已经这样控制，就不再逗他了。
　　“听说圣贝尔纳审问是一流的，那我到楼上找找。看我是先找到，还是你们先问出来。耳麦联系。”
　　“打赌？”
　　“不然多无聊。”
　　杜克环顾四周，圣贝尔纳和火绒的人都战意滔滔。“好。你赢了，随你提一个要求。”
　　“我也一样。”
　　随后，扬西六三个火绒在一楼寻找，自己带人上二楼。杜克留在一楼审问这些佣人。
　　“在哪里呢？我柔弱的小天使。”扬西如同闲庭散步地走在已经是一片狼藉的二楼，身后不断传来枪响，火绒的人陆陆续续从别的房间出来、跟到他身后。“嗯？”发现角落里的布偶，“小天使，不要你的维尼熊了吗？”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身后的人把布偶捡起来。
　　“妈妈……”
　　“乖，以后妈妈再给你买一个。”把女儿藏到衣橱里，女人拿起枪，“珍妮，躲进里面密道去，等妈妈来接你。”
　　小女孩儿似懂非懂。
　　楼道上隐隐有声音，少年眼睛上挑，笑。“啊？维尼熊，你说——你想要到你的好朋友珍妮身边？”转换方向，“那我带你去找珍妮，珍妮一定也在找你。”
　　军靴在木地板迈步的声音缓慢而清晰，重锤般一下一下砸在这个无助母亲的心上。
　　突如其来的枪击，强势撞入的白衣人、黑衣人，轰然而至的喧闹嘈杂……完整的家庭、开心的家庭宴会、欢声笑语的家人们，眨眼之间世界变成血色。
　　就是这群人，就是这群人！
　　当黑红军靴进入眼帘的时候，这个母亲还愣了一下——这怎么是童鞋？思及女儿就在身后，这个母亲突然生出一股勇气，发了疯似的开枪射击。
　　“砰！砰！”
　　疯狂的连击声中，两声果断、连续的枪响分外突兀。硝烟散去，扬西平举黑金□□，纤细的手丝毫没有颤抖。他的对面，女人跪坐在地上，膝盖骨已经碎裂，巨大的痛觉甚至让女人一时间忘记痛呼。
　　而这一幕，永远映在躲在衣橱里的珍妮脑海中。
　　一楼。
　　杜克刀尖对准那个孕妇，俯视着她。“你的丈夫死了？”
　　“呸！”孕妇扶着肚子，愤怒，“滚开，你这个恶魔！”
　　“恶魔？”杜克笑吟吟的复读这个字眼，”很久没有人这样形容我了。“低头，端详自己的双手，当年满是鲜血的手，现在白得能够看见血管青筋。“把他们从她身边拉开。”
　　圣贝尔纳上前将爱是涌入跟拉扯开，杜克邪笑着逼近孕妇。
　　“我知道，你厌恶我，因为我们杀了你的丈夫抑或是其他家人。没办法，韦恩先生逼迫我们到绞刑架的两头，我们必须落到地上，才能活下来。”杜克风趣地说，将孕妇逼到墙角，杜克蹲下来，短刃对准她的肚子，“反正这里的所有人是活不了了，可是你孩子能不能活下来倒是还能商量——是你丈夫唯一的孩子吧？”短刃轻轻滑动，孕妇的衣服顿时裂开一条缝。
　　衣服被划破，可想而知那刀刃有多锋利，涉及到自己的孩子，孕妇果然有些犹豫。
　　“这些自认忠心耿耿的人，我一会儿就让他们跟着主人家去。”说话点，孕妇感觉到一阵刺痛，原来杜克的刀刃已经在她的肚子上造成一个伤口，而握刀的手腕一下一下依旧在转动，“他们的闲言碎语，就能让你决定未出生孩子的生死？”
　　肚子上的刺痛让孕妇越来越动摇，毕竟自己的孩子是无辜的，毕竟就像是他所说的他们明天就要找新工作遇见新主人了。
　　杜克知道女人已经屈服了，起身。“扬西，看来——”
　　“嗯？”扬西看着缩在地道角落里的珍妮，“我已经找到了。”
　　杜克一笑。“这么快？那你说，在哪儿？”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眼珠骨碌骨碌一转，“反正我就在这个女孩儿身边，不如现在你来找我？五分钟以上，我的奖励要翻倍。”
　　“好，那你等着。”
　　“五分钟。”扬西再一次提醒。
　　杜克信誓旦旦。“三分钟。”
　　杜克出现在扬西面前并与他对上眼的时候，正好三分钟。
　　“我这么快，给你的奖励可以折半。”
　　“那——我要那个孩子。”扬西揶揄，“孩子也折半？”

　　☆、肚子饿

　　“养到50岁再给你好了。”
　　养到50岁当然只是一个开玩笑，扬西要的是个弟弟，不是个大叔——虽然到时候他都当大爷了。
　　杜克还记得，那一天扬西很兴奋地拉着他去医院看孩子。小小的一只，还没筷子长、还没两个手掌宽，扬西趴在玻璃上一副迷弟样。孩子还不能从保温箱里出来，扬西就换成别的奖励——等到维姬·奥伦能够离开，杜克·劳伦斯需要把她带到扬西·奥斯汀的身边。
　　当初，是这样约定好了的，但是他——没有履行那个奖励。
　　那一年回去，泽维尔给了他最盛大的宴会，最锋利的武器——阿尔忒弥斯，他也因此迎来最大规模的逼迫，被逼到了深山那座金碧辉煌的别墅。再好也不过是一个笼子，他被关了两年。
　　让他振作起来的，是维姬死去的消息。
　　维姬死了，他这辈子也不可能完成对扬西的承若，扬西等不到他“亲爱的妹妹”。
　　所以，他在深山燃起漫天的猩红烟花，告诉那些看着他的人，他终究要回来，然后离开那座囚笼。并在一年之后，歃血归来，带走本来就应该属于他的人，在高山上与泽维尔·劳伦斯共谋天下。
　　可是现在，他在中国，他的故乡。
　　“是的，大家都已经猜到了！下面，让我们欢迎——泽云男神！”
　　掌声雷动，小小的舞台，围满了人，每一个人都呼喊着他的艺名——泽云。
　　现在，他不再用“杜克·劳伦斯”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不再参与那些被光明掩盖的事。现在，他是12年前那个喜欢音乐、喜欢弹奏的杜泽。和身边的人互相鼓励，拿上话筒、走上舞台。
　　“啊！——”
　　淡淡地笑着。“他们说，要燃爆全场。那我唱——”
　　“小蛮腰！”
　　“乌江榨菜！”
　　“要抱抱！”
　　一副思索的表情。“但是我已经报上去了，你们原来不想听我唱《修灵》。”
　　“想！——”比起刚才更为响亮的呐喊，粉丝们激动难耐。
　　他参加了一个社团，有很多人、很多部门，就像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吵吵嚷嚷。虽然说现在很多纯音乐的社团也很多，但是他过去的日子单一够了，这样一家人因为家长里短闹腾，他感觉很享受。现在这样唱唱歌，和喜欢自己的人见见面，进行自己喜欢的音乐创作，这样的生活就已经很好了。如果以后都这样过他也并不反感。
　　说起来，他在这个社团还遇到一个不能无视的人——他怎么在这里？那是不是代表，那个人也会来？
　　算了算了，就算来了也不会原谅他，他没有照顾好他的维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就让最后一面维持在那年两人还开心的时候吧。
　　唱完一首歌，成功将气氛炒热，走下舞台。
　　“Ours　泽云男神哦~撒拉嘿哟！”副社长兴冲冲上前打招呼，“真是、太热了！你撩我你就要娶我！”
　　杜泽听到“撩”，心想副社长还是年轻，没有见过更撩人的架势。比起那个家伙，自己这哪里是撩人？“如果撩了就要娶，那你怎么做到嫁给我们这18个台柱子？光现场就有5个。哦，还有古风组的那些个小妖孽，背着我们养外面？”
　　身边的男男女女听到杜泽的话，也纷纷打趣。
　　“副社长要□□术咯！”
　　“你们别抢，按进社团先后顺序排序，我必须必正宫。”
　　“那古风组不是变成外面养着的小婊砸啦？”
　　副社长妹子被打趣地乱成一团，索性把人都往舞台赶，众人一哄而散，留下红着脸瞪杜泽的副社长和泰然自若的杜泽。
　　“诅咒你一辈子没有画师！”
　　杜泽无奈：社团里原本有三个画师，他们一群人又不会一窝蜂发歌，所以那三个画师也还忙得过来。可是最近有一个画师有些家务事暂时不能工作——这个暂时一“暂”就是一年左右。偏巧这个时间，他有几首新歌，原本问社团借一个，社团倒也忙得过来，现在……社团自己都顾不过来。
　　画师、画师，画师哪有那么容易找？即使找到一个，意见相悖，拖延下去他的专辑也不用发了。
　　杜泽吃瘪，副社长妹子开心得几乎可以跳跃，到舞台边看台上的演出。
　　商演一如既往的成功，一众人在众粉丝的簇拥下离开会场、坐上大巴、回到酒店。
　　“好了，上演结束了，之后的行程大家自己安排了。”副社长对众人通知一番，和同室的妹子回房间。
　　“明天回去就要跪搓衣板儿了。”
　　“啊？为啥？你家娘们儿又生气了？”
　　“那败家娘们儿，说一个人睡觉哭了。”
　　默默又被喂了一把狗粮的单身汉子妹子们已经无心吐槽。
　　一个汉子打趣道：“欸？杜泽，今年都快过去了，你又是一年没有开一朵桃花。”
　　“对啊，我们这儿最光的光棍可不就是泽云大大？”
　　“杜泽，你谈过恋爱吗？”
　　“从认识到现在差不多三四年，杜泽你好像还真是一场恋爱都没谈过。再不恋爱你就晚恋了！”
　　“哈哈哈哈！”
　　刚认识的时候大家都不熟识，杜泽的中文也不大好，所以没什么交流。后来杜泽中文好了，他们在一起商演的次数也多了，才慢慢聊得多。要说刚认识，杜泽十五岁，那属于早恋，现在都快20了，居然两个心仪对象都没有！
　　谈恋爱？
　　“都说我牙早就好了！”“去刷牙，都是蛀牙！”……“给你糖，不生气了。”“两块。”“那欠一块。”……“你脸红什么？”“你、喜欢我？”“见到我就脸红，不是喜欢是什么？”
　　“杜克，我是你第一个喜欢的人。”
　　身边的人注意到杜泽失神，纷纷好奇他在想些什么。
　　杜泽扫过每一个人的视线，调侃道：“我在想，过去好几年似乎也没有什么异性，大概是桃花树没长好吧。”
　　没探出什么口风，众人也就不纠结这个话题，一路聊一路走，在楼梯口分开。
　　“阿星，收拾收拾我们换房间啊！”
　　商演结束就要回去了，大家同意商量好了回同一个地方的搬到一起、隔得近点明天好照应。
　　“好。”
　　商演很累，很多人回到房间后都洗洗睡了。然后到了晚上，一群人满血复活，相邀着到周围去游玩。
　　杜泽整理着“我就不去了，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好。”
　　“帝都的夜生活，错过你就等着后悔吧！”
　　“那么——我决定以后带着女朋友一起来帝都游玩。”
　　一群人半揶揄半“气愤”地走了。
　　第二天，很多人都因为疯玩一夜睡到大中午，包括杜泽的室友。
　　“泽云大大，好险你昨天没去，不然今天我们可就回不去了！”紧赶慢赶坐上飞机，同行的几人都气喘吁吁，“泽云大大，求庇护！”
　　“再闹，空姐就不让你们走了。到时候，我也庇护不了你了。”
　　室友见空姐真的频繁看过来，赶紧安静下来。
　　一路无声到达目的地，一群人在机场门口拼车离开。
　　“泽云大大，实在不行你就找微博上的画师，先把这一段时间应付过去。”副社长妹子和杜泽打着电话，“之后有较长的时间空挡，也不用那么着急。”
　　杜泽头疼。“嗯，我会先和他们商量着。师傅，到这里就——嗯？”原本想在超市买些东西回去的杜泽，在超市门口看见一个不可能看见的人。不，也不是不可能看见，之前就想过迟早会来。
　　“怎么了？”
　　“没事，我或许、找到我的画师了。”
　　“啥？”
　　杜泽顿时心情很好。“师傅，这里停。”付好车费，杜泽路下车，“要是成功了，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说完就挂了，全然不顾对面的副社长妹子一脸懵B。
　　“大冬天坐在冷风中吃冰淇淋的，大概只有你了吧？”
　　坐在石墩上吃冰淇淋的青年抬起头。“嗯？”看清来人，表情立马变了。“啊~杜——”
　　“杜泽。”
　　扬西稍稍一顿，后来想起来这边的人传来消息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杜泽，泽云，知名唱见。“肚子饿！”
　　杜泽扶额：还是没逃过这个诡异的名字啊。

　　☆、来啊！套路啊！

　　在咖啡店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杜泽问：“虽然知道你早晚会来，但是你来做什么的？”
　　扬西上下打量杜泽很久，仿佛要把他看透彻。“除非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回国，不然——我有权不回答你的问题。”扬西的中文咬字很标准，用那异国语调说着话，就像动听的歌剧——前提是，不用念杜泽名字这样咬字奇怪的词语。
　　看来是秘密行动，杜泽心想自己怎么说也是曾经的杜克·劳伦斯，他们虽说7岁之前认识，但是这么多年也只相处了两天，扬西这么提防也有道理——他们这种人，一个掉以轻心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其他的事你都查得到，至于我为什么回国。”喝一口咖啡，“其实不算是回国，我只是随便买了张最近的国际机票。”看到扬西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杜泽尴尬地咳嗽一声，接着说：“其实，是泽维尔突然要求跟我结婚。”
　　果然，杜泽说完这句话，对面的扬西眼神立马变了，托着下巴，神色纠结，然后又咬着下唇看起来有些小小的凶巴巴。
　　扬西倒不是生气，毕竟杜泽和谁在一起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想想自己怎么到现在还单着呢？
　　杜泽看了好笑，心生一念，开口：“泽维尔确实是不错，将来找不到我爱的人，和他结婚确实也是不错的——爱我就好了。”
　　扬西更不服了：帕特里克不爱我？为什么没求婚呢？啊~他有未婚妻！
　　“现在可以说了吧？”
　　扬西想了想，回答道：“这次只是个小潜伏任务，只不过彼得，就是你看见的那个人，他坚持要来，我一时好奇就来看看，顺便查看进度。”
　　“然后就走了？”
　　“嗯~这里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四处走走看看。”
　　杜泽端起咖啡，悠哉悠哉的，等扬西把面前的蛋糕吃光了，问他“还要吗？”后者当然是还要的，杜泽就让他自己点。这样反复，扬西吃了五块蛋糕，服务员一边开心自己能多次来这里看两个帅哥饱眼福，一边想着这个帅哥胃口可真好，五块蛋糕、也吃不腻。
　　“请问，我的包裹有收到吗？你们店长答应帮我代签。”
　　服务员一听，说：“我去看看，稍等一下。”
　　杜泽点头。不一会儿，服务员拿着包裹过来。杜泽点头致谢，顺手放到旁边。
　　扬西好奇了。“什么？是什么？肚子饿你买了什么？”
　　周围的人听到扬西用异国腔调念出中文名字，纷纷忍不住偷笑。
　　杜泽一脸的哭笑不得。“除非你把我的名字念准确了，否则——拒绝告诉你。”
　　扬西瘪着嘴，生气。“肚子饿。”
　　杜泽摇摇手指。“杜、泽。”慢慢教导，一字一句地教导。
　　“杜……泽。”
　　勉强可以听，杜泽就放过他了。拆开包裹，拿出一个盒子。扬西稍稍仰起脸。
　　一本精美的硬皮书，海底背景，一条蓝色大鱼自上而下。
　　扬西眼睛一亮，过来把杜泽往里面挤挤，坐下。
　　杜泽索性放到桌子上两人之间，慢慢地翻阅。
　　处在不同时代的人们，男女老少、花草树木，每张脸上的喜怒哀乐都惟妙惟肖，似乎他们一眨眼他们就会从画里活过来。
　　杜泽见扬西看得入神，手已经不自觉放上画册，就差趴上去看，于是就把自己手放开，后者不自觉地把画册拉得离自己更近。
　　不同于别的画作，这些画简单易懂，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一个动作，就能读懂画上这个人此时此刻再想些什么、想做什么，看一本画册就好像看一个故事，情不自禁就沉迷进去，特别想知道这些人是谁、发生了什么、他们都怎么样了。
　　“好看吧？”杜泽适时问。
　　扬西看着画册，心想真是好看，真是别致。“嗯~”
　　杜泽一挑眉：看来这家伙也不是傲娇不承认的人。“这是我最喜欢的女孩子画的画，就是她的画把我吸引了。”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扬西的表情，“可和别的那些扑上来的人不一样，内在吸引让我很喜欢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