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闹竹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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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的人都想到“杜奚云心”，白鹭、小影和豆酥朝他挤眉弄眼，杜泽回了个“放心”的眼神，于是三人知道，这是还没完全拿下。也是，这才过几天，总不能已经亲上了吧？
　　“你们好。”
　　人满了，众人就开始点餐。
　　小影是个美食爱好者，所以一般都让他点餐。“云心，你喜欢吃什么？”
　　奚云心歪头一想，萌笑一群妹子。“鱼，萝卜。”
　　杜泽一笑，解释道：“那天回来我懒得做饭，就给他炖了一锅胡萝卜汤。”
　　还真是好伺候，这有点不错，挑嘴以后可难弄了。
　　点了一道招牌鱼，一碗萝卜玉米排骨汤，再几个招牌菜，服务员下去，包厢里一时很安静。
　　杜泽：“戚宝，那首英文歌的PV能看的时候通知一声，他一直很想看到自己参与的成果。”
　　戚宝听了杜泽的话，比个“OK”的手势，然后对奚云心说：“你画得很好，原本还想那首歌要怎么做，现在省下很多时间。”
　　奚云心最喜欢别人夸他，露齿一笑，得意地瞥一眼杜泽。
　　潘晓玲：“云心，就算不画画，你的声音也很好听哟！”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自己声音好听，奚云心好奇。“真的？”
　　“云心宝宝你的声音简直太独特，你会唱歌吗？”
　　奚云心一愣：好像没有唱过歌，小时候唱过儿歌。
　　“对了，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去唱歌吧。”白鹭提议着，“云心，听过杜泽唱歌吗？”
　　奚云心点头。“一般般咯。”
　　众人一听，捧腹。“哈哈哈，只是个‘just　so　so’，杜泽你也太失败了！”
　　杜泽笑笑，在桌子下面捏住奚云心的手。
　　潘晓玲：“云心宝宝，你有□□或者微信吗？加你到绘部群组，你先在那里学画人绘、背景，以后就要为所有歌手画画了。”
　　奚云心顿时眼睛亮亮的，让在座几个当爸爸的差点父爱泛滥。“肚子饿，帮我注册。”
　　“扑哧！——”
　　这个“歧义”，不管多久都让人觉得好笑，杜泽感觉这个名字要跟着他一辈子了。“回去再说，不着急。”
　　“嗯~”
　　“我们社团很好玩的，热热闹闹一大家子人，你一定会喜欢的。”秦璐说，“我和璐璐虽然也没带过徒弟，但是我们一定会好好教导你的。”
　　“谢谢。”
　　两个小姑娘被一个笑容迷得七荤八素。
　　“对了，圣诞节不是还有商演嘛，你跟着杜泽一起去好了。”然后~两个人、一间房。
　　杜泽，哥哥们可是努力帮助你了。
　　杜泽显然心领了。“到时候能看到更多人，我带你去。”
　　奚云心一个劲儿点头，开心得杜泽都不好意思对他下手了——怎么还是个小孩子似的？要不是知道他成年了，还真是、下不去手。
　　“对了，”李思思想到什么，“泽云大大，你带云心宝宝到YY来玩儿啊。”和潘晓玲眼神交流一番，“云心，YY是个聊天娱乐频道，很好玩的，全国各地、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在里面聊天。”
　　奚云心问：“大家都在里面？”
　　“对，我们在里面唱唱歌、做做小游戏。”
　　“偶尔，帮别人过生日。你要是来得早一点，就能参加杜泽的生日歌会了。”
　　奚云心测头看向杜泽，后者点头。“谁让你那时候不来的，不过到时候圣诞节也有歌会。”
　　奚云心又开心了。
　　菜肴端上来，一行人就开吃，在场很多还是学生，所以那些成家的也没有点酒。
　　“云心，这几道菜可是很辣的，你会吃辣吗？”
　　白鹭问的时候，杜泽已经给奚云心先倒好一杯果汁——水煮鱼和剁椒鱼头，难道有不辣的？“先尝一小口，一口气你受不了。”
　　奚云心看见美食，目光早就移不开，下筷飞快夹起一块嫩白鱼肉，迫不及待地放入口中。
　　热辣、滚烫，浑身细胞毛孔在一瞬间炸开来！辣味和鲜味包裹着众多调味料的清香在口中炸开，将味蕾轰炸得如临仙境。
　　“好吃！”
　　豆酥问了。“辣不辣？”
　　奚云心微微张嘴，深呼吸，眼睛亮得如同星辰。“还好。”
　　小影很欢迎志同吃合的人，豪迈大笑：“哈哈哈，那就多吃点。”
　　没有什么禁忌，一桌子人放开了吃，潘晓玲、李思思和秦璐三个小姑娘为了减肥吃得不多，征得同意后就在席间拍照拍视频。

　　☆、羞得团起来

　　觥筹交错之后，几个人坐着聊天。
　　“杜泽，那些没来的，都一个个后悔的呀！”
　　“那可怪不得别人，自己说要加班的。”
　　“不过也是，年关了，工作加班强度越来越大了。”
　　在场的学生不懂上班族到底有多苦，象牙塔的保护或多或少让他们对社会还有着憧憬。杜泽开口：“不说这些烦心的，去唱歌吧。”
　　于是一群人转战KTV，到了这里，就是这些男人的天下了。
　　潘晓玲拿着话筒和手机，问奚云心：“云心宝宝，要不要做临时主持？”
　　“嗯？”
　　晃晃手中的手机。“我们给群里的大家直播，当作你的见面礼。”
　　奚云心思考着，发现真的不错，于是就答应了。
　　“嗯……这里是奚杜传来的现场直播，在我的背后，嗯……是白鹭、小影、豆酥和泽云。好了，现在前奏已经响起，第一首歌，是四人一起为我们带来的合唱——杀……伐”说完，立马害羞地坐下了，第一次主持，奚云心越说脸越红，拿起水果掩饰。
　　潘晓玲把视频发送出去，群里已经炸开了锅，一阵激动、调戏。
　　“这谁啊谁啊谁啊？”
　　“奚杜，负责泽云大大专辑的实习画师。”
　　“好一只软受，好软好萌啊！”
　　“卧槽这声音，泽云拔刀吧！”
　　“既然你们都要软受，那么泽云大大是我的了！”
　　李思思：“情敌们拔刀吧！他是我们绘部的！”
　　秦璐：“绘部誓死捍卫这根独苗！”
　　“放下泽云大大！”
　　再说回包厢这边，四人虽然不经常合作，但是毕竟熟识很久，大概五六句之后就越来越合拍，奚云心托着下巴，和旁边的所有人都一样，满目崇拜。
　　而白鹭、小影和豆酥，三人早就和杜泽“串谋”好了，这个晚上要好好表现，爱情就是从崇拜开始的呀！杜泽原本是不他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的，但是奚云心是他这么多年来最大的变数，再多的“细小”，都应该重视起来。一曲终了，潘晓玲、李思思、秦璐和戚宝纷纷鼓掌，奚云心仰着脑袋下意识跟着拍掌。
　　小影暗地里用手肘轻撞了杜泽一下，杜泽笑笑，做到奚云心身边。“怎么样？不会让奚杜大师的插画掉档次吧？”
　　杜泽在身边坐下，奚云心才反应过来，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因为周围这些人的打量，竟会不好意思说出来，低下头。“嗯~就、再加油。”
　　杜泽第一次知道奚云心害羞起来会这么——秀色可餐。“嗯，我再加油，一定要配得上奚杜大师的插画　。”然后赶紧再奚云心恼怒之前接着说：“好了，临时小主持，报幕了。”
　　“第二首歌曲，豆酥带来的《步戏》。嗯？伪音？是伪音啊！”满目憧憬。
　　“啊！——对啊是伪音啊伪音啊！”
　　“来我们唱部啊，这里都是声音妖怪！”
　　“绘部交出受受！！！”
　　“主持公道啊，他们跟绘部抢人！绘部一共就两个人了你们还抢！”
　　包厢里，豆酥特意用伪音唱了一段，再加上这首歌本身就有戏腔，奚云心完全沦为一只迷弟，让身边的杜泽又好笑又好气。一曲完毕，奚云心彻底无视身边的杜泽，端着水坐过去，满脸憧憬。
　　豆酥“耀武扬威”，享受奚云心递过来的水。众人都知道豆酥在报杜泽刚刚差点让他形象崩坏的“仇”。“伪音其实很简单，你要学习，以后多的是机会教你。”
　　奚云心亮着眼睛点头，让豆酥有种又领了个孩子的感觉。
　　“云心，杜泽好像也在学习戏腔。”
　　“亲自见证一个传奇，可是很少见的。”
　　奚云心一想，很有道理的样子，问杜泽：“你真的在学？那我们比赛，而且你每天都要来我这边考试！”
　　“好。”不就是戏腔嘛！你把视线放别人身上试试看！
　　奚云心眼神挑衅：你就是不如人家。
　　就像群里说的，唱歌的都是一群怪物，他们的声带好像不再是一个组成部分，更像是宇宙里的银河系，其中有无数无法探索的物质。白鹭用低音炮唱着《化身孤岛的鲸》给人慢慢的包裹感、安全感；小影一首《王子的新衣》高音突破天际，听在耳朵中恰到好处，热血沸腾。
　　奚云心看到潘晓玲他们也是一脸的崇拜，就知道他们都是很厉害的人，唱歌都是会令人羡慕的人，真令人羡慕啊，唱歌这么好听，他们身边的人一定很幸福。
　　欸？杜泽也会唱歌啊！正好轮到杜泽唱歌，奚云心侧头关注着杜泽，后者深情地望着奚云心，然后拿起话筒。
　　杜泽仗着奚云心听不懂古文意思，唱了一首《凤栖花》。
　　潘晓玲、李思思和秦璐不约而同的，没有将这一视频发送在大群里，只在他们自己熟人的小群体中发送了。
　　“冰冷的狗粮在我脸上胡乱地拍！”
　　“拿朕的铂金狗粮来。”
　　“PVP被虐，现实还被人虐！”
　　奚云心看得出杜泽深情，但是不明白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杜泽随口解释道：“是凤凰和花朵的故事。”奚云心，全世界都知道我已经这么喜欢你。只有你，以为我的喜欢只是“喜欢”。
　　奚云心真的没有怀疑这套说法。
　　终于，轮到重头戏，奚云心唱歌。
　　“云心宝宝啊，恰好我们在做有一个考核官。”潘晓玲介绍着考核官——白鹭，“你今天唱歌的技巧一定突飞猛进！”
　　这下奚云心更加紧张了，被杜泽推着，手抓着杜泽衣服不可撒手。“我、我没唱过歌。小时候唱过儿歌　，真的很小的时候，肚子饿知道！”奚云心左手紧紧握着话筒，扯着杜泽以前在点歌屏幕旁边坐下，眼神忽闪不知道往哪里放，“我不知道唱什么……”
　　其他人看向杜泽，后者点头。“小时候班级合唱比赛，别的时候我就没见他唱过歌。”
　　奚云心立马点头，希望他们能放过。
　　“合唱歌曲也蛮好听的，”秦璐看向奚云心，笑得亲切，“还都是正能量的，可以。”
　　李思思赞许的手动点赞。
　　奚云心求救地看向杜泽：小时候的合唱歌曲，他这个脑死亡过的人怎么记得住？
　　杜泽也犯难：他就是随便一说，怎么就不能随便一听？进过水的脑子怎么回忆得起？
　　一时间，两脸懵逼。不过好在杜泽反应快，在点歌板去分类里找，找到一首《虫儿飞》。伴奏一起来，奚云心就不懵了，隐隐约约有记忆。可惜不到一秒就又怯了，一下双手捂脸、一下又推搡杜泽，像个慌乱的动物幼崽。“快点，你帮我一起唱！”
　　杜泽“趾高气扬”。“那你给我什么奖励？”
　　奚云心还没说什么，潘晓玲已经怂恿道：“云心、云心，坐大腿！”一边说一边拍拍自己腿，神情亢奋，旁边的李思思巧妙助攻，起身坐在秦璐腿上。
　　奚云心看到这么多人都看着他某一时间明明是自己得心应手的事情，竟然也有些放不开。气急了，捏住杜泽大腿肉。“你好烦啊！快帮我一起唱！”
　　杜泽擒住那只作死的手，双手相握。“你好软啊！怎么这么软？”
　　之后和杜泽手牵手唱歌，才是真的“甜死了”！小心翼翼唱《虫儿飞》才是真的“软”。两人被拉到中间，近距离互相对视，必须侧面面对其他人。
　　唱不到一分钟，奚云心羞得低下头双手握着话筒，强行“只有自己一个人”。杜泽见了好笑，在其他人的目光下微笑着把他脑袋轻轻按到自己肩膀上，然后转过身背对他们。
　　一首歌很短，一首歌很暖，奚云心知道他们肯定在群里发视频，闹着杜泽给他看那个群。杜泽也想看看奚云心到底有多软棉棉，所以拿出手机。
　　“好听！人好看怎么都好听！”
　　“我的天，老夫的少女心泛滥了……”
　　“上天欠我一个软萌弟弟！”
　　“泽云大大快给奚杜注册YY啊！！！”
　　看到视频里的自己，看到那些人对自己的评价，奚云心史上最害羞时刻，抽过抱枕、低头把脸埋进去，躲进杜泽和沙发之间的空隙。
　　杜泽阻止潘晓玲再出声调戏，往奚云心身边坐坐，把他挡在身后。“白鹭，你就当没听见，不然他听到你的点评一定是这辈子都不敢唱歌了。”
　　奚云心听了，一脚踩在杜泽脚掌上，更是把杜泽往外面推。
　　杜泽不招惹这个一惊一乍的奚云心了，安静地坐在那里不说话。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回去吧，黑色星期一要来了！”上学的要上学，上班的要上班，晚睡不太好。
　　“欸对了，云心看起来这么小，还在上高中吧？”
　　“这个时间也不好弄啊，不上不下的，看来要等小半年了。”
　　杜泽早就想过这个问题。“让他跟着我到大学旁听吧，反正也没人管。不会的我教他。”
　　“泽云大大，你要玩教师play~？”
　　“你太污了。”
　　我明明是真相了。

　　☆、要陪陪

　　回到家里，阿土在开灯的时候往门口看来，眼神警惕。看到是他们俩，犹豫了几秒就又躺好了。
　　“杜泽我是不是唱得很难听？你不让别人评论我，你敢嫌我唱歌难听！？”
　　杜泽正给阿土把清水倒上，对于奚云心“秋后算账”，很是无奈。“有本事你刚才怎么不说？就会在我面前张牙舞爪。”
　　奚云心不依不饶，等杜泽倒完水起身、在阳台洗完手，挡在他面前。“真的很难听？那你干嘛不早说？害我唱了那么久。”
　　杜泽今天才知道，奚云心是个极度容易害羞的人，很难相信这样的人会浪得飞起。可事实就这样发生了。“不难听，真的。奚云心，我不建议你走上唱歌这条路，你的嗓子原本就受伤，好不容易恢复到现在这样了，伪声、戏腔，各种唱法我怕对你嗓子造成二次伤害。”
　　奚云心满腔情绪就这样被软绵绵地解决，摸着喉咙。“我就是怕难听……谁说我要唱歌了？谁跟你一道！”
　　情绪总是要发泄出来了，口是心非就口是心非吧，他自己知道真实意思就好了。“好了，洗澡睡觉。你先我先？”
　　“我先！”说着把阳台上的睡衣收下来，跑进浴室。
　　各自洗完澡，杜泽敲响奚云心的房门。
　　“明天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学校旁听？”
　　“真的可以啊？不是说防得很严吗？”
　　“你又不是什么恐怖——除非，扬西大少爷要对学生出手。”
　　“切——你什么专业的？没兴趣就不听了。”
　　“音乐学。”
　　奚云心一个枕头砸杜泽身上，鼓着嘴怒视他。
　　杜泽手头没有甜食，只好把人抱进怀里。“当然也有绘画，你要读高中然后考进来？”
　　奚云心为了舒适性就直接窝在杜泽怀里，憋着嘴。“我听说中国的高三很苦的，而且我凭什么比你晚两年？”
　　“谁让你来的时间不前不后，”突然想到，“要不你春季开学转进来。”
　　“嗯？”奚云心也被提醒，“可以转学？对哦——”
　　“明天跟我一起去教务处，问问程序。”
　　“嗯~出去，我要睡觉。”
　　“啵！”一枚吻落在脸颊上，“晚安。”奚云心傻呆呆看着杜泽出门：从来都是他调戏别人，还是第一次毫无防备地被亲了。
　　躺在床上，两个人各有心思。
　　杜泽以前只知道奚云心是一个为了好玩做的出任何事的人，行为放荡、出手狠辣，脸上的任何表情都有可能只是他的做戏。今天才发现，原来奚云心也会真的害羞，而且害羞起来居然这么可爱。不过现在静下来想想，可能是奚云心和他一样从小生活在一个吃人的牢笼中，还没有遇到过这些单纯喜欢、真的喜欢你的人，第一次被单纯喜欢自己的人围观、调戏、照顾，不知作何反应也很正常。
　　提出“转学”，其实也是个试探，试试奚云心会想在这边待多久。如果奚云心想着的过过新鲜劲就离开，他当然会才采取一些必要措施。现在看样子不需要，奚云心短时间内是不会离开了，在“转学”的这段时间内，他有的是时间让奚云心彻底离不开他。
　　奚云心每次睡觉前都会把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整理一遍，今天的事……想着，耳垂又滚烫起来，奚云心把脸埋进被子里，又懊恼又止不住扬起来的嘴角。‘欸？不是说要注册什么？’不过转念奚云心又忘记了，想到杜泽偷亲他的事。居然偷亲他，成长得够快的，知道偷亲了。要不是今天情况特殊——想着想着，奚云心就睡过去了。
　　“汪汪汪！——”
　　早晨，一阵接一阵的狗吠声在房子四周响彻，不久之后，连敲门声都来作怪。
　　杜泽勉强起来去开门。“哪——”
　　“你家养狗了？管管啊，很吵的，这才7点多。”
　　原来是邻居，杜泽只好一边安抚着阿土一边道歉。给邻居送了些水果，做了再三保证才终于送走，杜泽俯视阿土，心情顿时不是很好。心情不好的，还有奚云心。房门打开，奚云心冷冷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杜泽和躺在他脚边的阿土，整个人死气沉沉的。
　　神经衰弱的人睡眠质量不高，所以这一类人有起床气的几率非常高。阿土也是该说他幸运还是该为他默哀，刚出虎窝又进狼窝，遇上两个起床气非常大的主人。
　　“它为什么叫？查到没？”
　　“查到了，要你多陪陪它。”
　　“不养了！”奚云心负气回到房间。
　　杜泽打量着阿土，好一会儿气才顺了一些，起身回房间换衣服。
　　两个房间门都紧闭，阿土又开始叫唤，右边房门打开，一件衣服被扔出来。“闭嘴！”
　　“呜——”阿土还有被捕捉被打的记忆，卷着尾巴躲开，发现只是一件轻飘飘的衣服，无惧了。见到房门开着，摇着尾巴小跑进去。
　　“杜泽！——”
　　杜泽无限头疼：他怎么觉着他养了一对冤家？走进奚云心房间，把阿土抱起来走出房间。“刷牙洗脸，出去吃早饭。”
　　刷牙的时候，阿土在两个人脚边转来转去，奚云心火气还没散，杜泽为了家庭和睦，脚背顶着阿土把它往外撵。“阿土，当我们起床的时候，不要靠近。尤其是他。”
　　“滚！”
　　杜泽无奈，进来哄着奚云心。“小狗刚到新地方确实需要熟悉。反正今天都是一些副课，□□、马克思什么的，你听了肯定睡着。还不如牵着阿土在小区里走走，陪陪它。”
　　“你很搞笑！你要养的，你让我带它？”奚云心倒掉漱口杯里的水，把杜泽挤开洗脸。
　　洗完脸，两人出来，奚云心瞪着阿土，越想越气——起怎么早干嘛？那对夫妇今天又不接待非学生！
　　杜泽在短短时间内，已经想到对策。“要是你不带它，我为了邻里安静，只好把它随手扔掉。到时候我就跟晓玲、思思他们说，是因为你不让养，阿土才必须流浪的，最后或许还会被捉去吃掉。”
　　“你说什么！？”
　　拦腰抱住张牙舞爪的奚云心，杜泽信心满满。“你带不带？”
　　收拾整齐，杜泽给阿土带上名牌，扣好狗链。左手奚云心，右□□链，出门了。知道奚云心气上加气，杜泽特意绕远路带他去吃一个很有好吃的店。
　　“心情可是要平复下来了，不然美味吃起来就不好吃了。”
　　奚云心险些一口气上不来。
　　走进早餐店，工作人员看阿土名牌精致、狗链崭新，牵着狗的两个人光鲜亮丽，就没有恶意驱赶。“不好意思，这里不能让狗进来。”
　　阿土已经躲到奚云心脚后面，卷着尾巴、半蹲身体。
　　奚云心瞧了一眼阿土。“真是窝囊。”
　　“呜——”
　　“第一次来，倒是不知道这里不让进宠物。走吧，去吃别家。”
　　奚云心一边掉头往外走，一边疑惑：“为什么这里会不让宠物进？国外都让进的。”
　　“这个……人文习惯吧。”杜泽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讲实话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哦……狗能吃，但不是一起吃饭，这人文习惯还是蛮冲突的。”
　　走了几家，发现都不让阿土进去，阿土见到人就躲到奚云心或者杜泽后面缩起来，见了鬼似的。
　　奚云心和杜泽长得这么大还没怕过什么，结果养条狗把前面18、19年的面子都丢了，这让两人不是很开心。
　　没什么食欲，杜泽也要去上课了，奚云心拿着杜泽走之前给买的早餐坐在公园长椅上，阿土闻到肉包子的味道，可怜巴巴看着他。
　　“现在知道饿了，别人欺负你就怕了，凶他啊！”奚云心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早上那么会叫，现在就知道缩起来，也配当我的狗。”
　　“呜——”
　　“以后谁再踢你、训斥你，你就带一群流浪狗去ta面前。让他知道，给ta和你和平相处的机会了，自己不珍惜的。”
　　阿土哪听得懂奚云心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