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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抑郁症谈恋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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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那个周桥，那个，我们还是慢点来，慢点来。总要有个过渡不是，我还需要时间，同居这个问题，我还没有考虑过，你等我考虑考虑，我还是回公寓住就好。”方默新有些慌乱，不要这么快呀，他根本就还没有准备好，也没有跟其他人一起住的经验，更何况还是情侣关系的同居，完全应付不过来呀。这可怎么办？万一周桥坚持呢？
“哈哈哈，默新，你太可爱了。既然你还没有准备好，那就先准备着，等你准备好了，记得告诉我一声。不过你还是可以先去市区那里先住着，我呢就暂时先不跟过去了。”周桥一副我很大度我很明事理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我不回自己的公寓住？很麻烦呀，而且公寓我是习惯的地方。既然不同居为什么要搬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因为，可以为同居做铺垫。”周桥看着方默新的表情好像真的有点松动的意思，他开玩笑的呀，没有打算这么快就同居的，默新也太好说话了吧。既然这样，那也不用告诉他自己是因为觉得还得打扫公寓很麻烦、找他出去玩很麻烦、离自己公司比较近可以很方便出来找他等等这些客观而又真实的原因了吧？是不是也不用告诉他这本来是一个短期的居住，因为完全可以变成长期的呀。
“你看，我们总有一天是要住到一起的，这只是时间问题。那肯定不能住到学校的公寓，而我那里刚好就很合适，不管是位置也好，环境也好，都很合适。所以，为什么不呢？我暂时又不过去，你完全可以自己先习惯呀。一边习惯着一边准备着，多好。等到你觉得我们可以一起生活的时候，一切都刚刚好。总要提前做好准备的，你说是不是？”
周桥得口才真的很好，很有说服力。方默新被说动了：“那，好吧。不过，先说好，真的不是同居。”
“真的不是，我还能骗你不成，又没有什么好处。好了，说好了，明天就直接回市区了。”
“可是公寓还有很多东西呀，总要搬家的吧？”方默新对于换住的地方其实是不太愿意的，他习惯了一个地方总是不愿意再去习惯另一个地方，这么多年来从国内到国外再到国内，他已经觉得很疲惫了，如果不是为了躲开周桥冷静一下，他是不愿意跑到宁城那里住那么久的，他疲于奔波，也不太愿意去适应另一个环境，因为心会很累。
“搬家先不着急的，这几天要拜年还要约会公司还有些事没处理完，实在不好腾时间。默新你不是还要再去宁城嘛，暂时也就住个十来天，不如先等等。等你再回来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搬家，把你的小东西统统带过来。现在，反正你的行李都在我车里，那儿又是什么都齐全的，等过去了再看看，有缺的去买回来就好了，先暂时这么住着。你觉得呢？”
“那好吧。”方默新觉得周桥说的很有道理，安排的也很合理。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两人又闲聊了会儿，等药水输完的时候方默新已经是哈欠连连了，不知道是生病的愿意是药的原因，明明已经睡了很久了，可是还是很困。周桥一直陪他到现在，方默新看了看表，这会儿已经将近十点钟了。
“你先回去吧，已经没什么事了，药也输完了，也不烧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方默新其实很不好意思这么晚了周桥还在这里陪他：“早点回去休息吧，今天真的是辛苦你了。”
周桥正在翻着周林送来的一堆东西，在找洗漱用品，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默新，你怎么能这样呢？我是准备陪夜的，你怎么能撵我呢？万一你夜里再发烧怎么办？身边连个人都没有。万一你想喝水呢？万一你睡不着呢？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周桥说完拿着洗漱用品进了卫生间，方默新看着他准备的那么齐全，忍不住的问道：“那你住哪儿呀？总不能再去开间病房吧？”
卫生间里周桥满嘴泡沫的说道：“就这儿呀，不然我怎么陪夜，起不到陪夜的作用呀。那不是有一沙发吗，我在那儿凑合一晚上就行了。”
方默新了看了看那个小沙发，那沙发睡个姑娘都怕掉下来，怎么睡他？
“算了，你还是回去吧，那沙发不能睡的。”
周桥已经洗漱好了，闻言，把灯一关，身上的衣服一脱，火速钻进了方默新的被窝里，说道：“那我们挤挤好了，我还能准确的感知你的体温，这样才能知道你半夜有没有发烧。”
第二十一章 还是不能去约会呀
方默新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周桥已经这么不要脸的睡了进来，他很尴尬，往旁边挪了挪还是觉得很挤的慌。
“那个，这床太小了，睡不下，你还是睡沙发吧。”方默新很紧张。
“默新，你怎么这样呀，这么狠心。”周桥翻身搂住方默新的腰，趴在他耳边说道：“我都这么辛苦了，你还让我睡沙发，我不去。”
“可是，这样，这床太小了。”
一张单人床，两个大人睡着，确实很挤。不过周桥显然不在意：“就这样就很好呀，虽然是挤了点，但我可以抱着你睡呀，这样你才会睡得比较踏实。”
“谁说的？你这样，我没办法睡着的，不习惯的呀。”方默新很无语，谁说会踏实的，怎么感觉也应该是睡不着吧？
“哦，默新其实一直都是一个人睡？”周桥明知故问：“没有别的什么人？女朋友呢？”
方默新默默的躺下去，把脸转到另一边才说：“没有。要睡就好好睡，你不能乱动。”
“哈哈，默新。这么说来，我是你初恋喽？”周桥有点骄傲的把怀里的人又搂紧了点：“我很高兴。”
“睡吧。”黑暗里方默新低低的说着，感觉到那人厚重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肚子上，方默新伸手盖上了周桥的手。周桥说的没错，真的很踏实，睡在他的怀里，他的呼吸就在身后，方默新一点困意也没有，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听着周桥的呼吸慢慢加重，听着周桥一点点睡去，那种感觉，好安心。
第二天周桥搂着方默新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木了，他觉得自己完全是半身瘫痪了，对就是那半边身体。默默的感叹道：果然什么温柔浪漫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取悦了美人争得一席之地，自己就得遭罪。
方默新看着周桥隐忍的表情，想笑有有点感动，周桥昨晚真的一直抱着他，也没有出于本能的放手，他自己又十分沉醉于那样的感觉里也不愿意离开周桥的怀抱最后也就睡了过去。早上就是这样了，毕竟方默新一个大男人，他就是搂个娇小的女人搂一晚上恐怕也不好受，更何况还是个大个子的汉子？
方默新忍着笑给周桥揉着手臂，又从手臂揉到肩膀，一点点十分认真的给揉了一遍。
“好了，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好受点？”
“默新，你怎么这么贤惠呢？来，香一个，媳妇。”周桥立马不要脸的贴了上去。
“一边去。”方默新见状赶紧把人推了下去：“你这人怎么样，一个堂堂的大老板，一大少爷，成天嬉皮笑脸的像什么样子。”
本来两人都在那单人床上，挨的很近，方默新给周桥揉肩膀的时候，周桥就想亲亲他，想的都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这才嘴贱了一回，谁知道刚凑上去就被人给推开了，这床这么大点的地方，他也就顺势下了床。穿着衣服说道：“默新，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平时也很正经也很严肃的呀，场合不同嘛，不跟自己的爱人耍流氓跟谁耍？爱情里的两个人总要有一个要耍耍流氓嘛，不然这爱情还有什么意思？两个人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不可以吗？”方默新反问道：“琼瑶阿姨的经典爱情你还有意见？”
“可以，没意见。可是一直谈下去，怎么开始谈恋爱？光谈人生哲学，谈星星谈月亮。没有亲亲爱爱怎么持续的下去呢？早晚得分。”
“照你这么说，那人家那些追求柏拉图的爱情就不是爱情了？”方默新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那不是一般人的爱情。唉，默新，你不会吧？你不是追求柏拉图吧？我是一般人，这种精神折磨我可受不了，喜欢的人就在身边，也不亲亲也不抱抱怎么可能？不对呀，你之前还亲我了呢，你什么意思呀？咱可不追求这种高的精神境界，我耍流氓就行了，你就好好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话被堵在嘴里，方默新收拾完了，见那人还在嘟嘟囔囔的直接就亲了上去，心里想着：你说的，我想怎样就怎样。
这边周桥本来还在纠结着柏拉图之爱呢，结果就被方默新给偷吻了，默新的吻技确实不怎么的，已经练了几回了还是没什么长进，周桥一点点的教着他，教他呼吸、教他换气、带着他来来回回的各种吻着，最后再把主导权教还给默新，两人都吻了个尽兴。
周桥半搂着有点站不太稳的方默新笑着说道：“柏拉图是不行的，情侣之间还是得抱抱亲亲，这是感情的表达。不过，默新，你想吻我说就好了，实在不好意思说你可以眼神示意我嘛，干嘛非得我说亲亲，你不愿意，还非得自己跑过来偷袭。”
“刚才没刷牙，不想亲。”
“呵呵，好了好了，那我也没刷牙，你不嫌弃我？”
“嫌弃。所以，你快去刷牙吧。”
“哈哈，我去，我现在就去。”周桥笑着进了卫生间。
方默新又在医院做了个简单的检查，没什么问题就办了出院，周桥开车带他去吃了迟到的大餐，两人很浪漫的吃了顿饭，然后周桥就带着方默新回了市中心的家。
公寓形式的三室两厅，一看就是买的精装的房子，样板房一样，冷冷冰冰的没有感觉，方默新其实不太喜欢，因为自身原因，他总是愿意跟温暖的人。温暖的色调呆在一起。所以之前样板房并没有得到他的欢心。
“这里也太冷清了吧？看着就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方默新一边溜达着参观一边说着：“这是客房？还是这间是？完全看不出来呀。”
“这间是主卧。”周桥指着一间屋子说道：“本来书房那间是主卧，但是，我觉得那个带着阳台，很适合晒着太阳看着书，就改了。”
“哦，那我睡客房就好了。”
“恩，可以呀。”周桥完全没意见，你住那间那间就是主卧了，有什么区别吗？“这里就是离公司近，偶尔加班什么的我才会睡这边，所以也就没什么人气。不过，你以后就住进来了，也就添了点人气，装修不喜欢的话等出了年，再装一回。”
“太麻烦了，好好布置的话也可以很温馨的。”方默新看着这里，虽然不大，也很冷清。但是，他想看到以后。
“说好了，我呢就还住在家里，你就住在这儿，等再回来就去把学校的公寓退了，从此我就金屋藏娇了。”周桥十分满足。
“说好了，说好了。你要念叨几遍？”听周桥用着金屋藏娇的典故，其实他不太喜欢，那个故事太悲惨了，如果他跟周桥也走到那一步，那该怎么办？看着周桥的笑容，方默新想着，不会的，他会努力的，努力想着阳光去开出美丽的花，最终会像向日葵一样阳光灿烂。
周桥帮着收拾了东西，两人又去买了一些床单被罩锅碗瓢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安顿好了方默新周桥才恋恋不舍的开车回家，好像被扫地出门的小狗一样。
方默新端着水杯坐在窗边看着周桥的车越走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以后就住在这里了吗？方默新刚回国的时候也有过打算买房子，后来看了看精装的样板房他都不太喜欢，自己装修当时又没有时间和精力，后来看了学校公寓，之前大概是个女生在住，自己收拾的很好，方默新也就住了下来，后来也就没考虑过买房装修的事了。而现在，似乎可以重新考虑考虑了。
周桥是典型的大男人住什么样的房子，装修什么样的风格，他都没什么感觉，方默新一直都在追求环境改变心情、改变性格用来缓解他的抑郁症，既然已经决定要跟他在一起，那就好好的在一起。
第二天方默新醒来的时候，就收到了周桥发来的短信，大概的说是今天有事，不能来陪自己了，说好的约会，又黄了。
方默新看过短信就给周桥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很快就被接了起来。
“喂，默新。起来了吗？早上临时有点事，就没打扰你。”
“恩，起来了。不打扰你吧？”方默新问道。
“怎么会，忘了跟你说了，就是上次出事的那个工人。最后决定就按你说的那个赔偿来，年前大家讨论了一下，都觉得可行。趁着现在过年期间，过来看看他，把赔偿再跟他说说，如果还是不愿意，那就只能按正规程序来了。”
“哦，一般都会答应的吧，除非真的有什么□□。”
“恩，看样子是打算答应的，应该没问题的。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本来想带你出去逛逛的，结果又给耽误了。”
“没事，工作要紧。一会儿给母亲打个电话，如果她不忙的话，就去看看她。”方默新想着回来了还是去看看母亲吧。
“哦，这大过年的，一般都不忙吧？我这是特例，身为大BOSS的传人总要牺牲自己的时间来为公司做贡献，不然还能指望谁呢？”周桥觉得自己好辛苦。
“呵呵，对呀，自己的公司当然要自己出力了。母亲她也很辛苦的。”方默新想起自己的母亲，她是真的很辛苦吧，事业上家庭上，都很辛苦。方默新觉得自己确实任性，也很不孝，因为不愿意面对以前的回忆也就不愿意面对母亲，对母亲真的很不公平。
周桥听着方默新有些失落的语气，他能猜到默新家庭也许不幸，他从不提他的家庭，如果今天不说他甚至都不知道默新的母亲也在这里，他一直生活的像个漂泊在外的游子，原来他的家就在这里。
“呵呵，默新呀，你能体会阿姨的辛苦阿姨肯定会很高兴的，那你有时间就多陪陪阿姨不就好了。”
方默新苦笑道：“她很忙的，我们其实也很久没有联系了。”说完就想终止这个话题：“那周桥，我们下次再约好了，你先忙你的吧，有空再联系吧。好吗？”
“哦，那好吧，你去忙吧。晚上如果没事我去看你。”
“好，晚上再联系。”然后就挂了电话。
第二十二章 释怀
方默新挂了电话，收拾一番就去找了乔书娟。他母亲是个大忙人，比周桥有过之无不及，当方默新知道她还在公司的时候一点也不好奇。过年期间，员工都放了假，而老板呢？老板自己一个人守在公司，方默新到公司的时候，整栋大楼都是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个保安拦住他盘问了一番，大概了春节排的班，保安因为不能回家过节，对着来客自然也没什么客气的语气。
“喂，小伙子，你干嘛呢？”保安很是尽责：“这都放假了，没人，有事等过完年再来吧。”
“我知道，我是来找乔董的，我是乔董的家人，她知道的。”方默新仔细的解释着。
“乔董的家人？没听说过呀。”保安自己嘟囔着进屋给乔董办公室打了电话，平常这种接待的事都是前台在做，前台转秘书什么的，这一放假，就剩下几个排班的保安了，乔书娟特意给保安室留了办公室的电话，以备不时之需。
保安在得到确认后才放了方默新进去，自然，态度就恭敬了许多。
方默新从来没有来过母亲的公司，他甚至不知道她究竟是在忙些什么，两人之间不算是隔阂，只是错过了亲密的时间，就再难亲密起来。乔书娟自觉愧对儿子，也知道方默新并不太喜欢跟自己相处的原因，所以除了方默新主动联系乔书娟之外，她从不主动联系方默新，不愿意去打搅了他的生活。更甚至，她都能隐约的感觉到方默新每次见过她之后情绪都会不太稳定。作为一个母亲，如果真的不出现比较好，那她宁愿不出现。
而当周桥在过年放假期间见到自己母亲的地点竟然是办公室的时候，他其实意识到，自己这么做对母亲也是不公平的。
这是一个女强人，可她也是受害者，被家族所累，也是无可奈何。而自己就是她现在唯一拥有的亲人了，可自己却对她这样，这样一个阖家欢乐的节日，都不愿意回来陪她，最后回来竟然还是因为周桥。他丝毫都没有考虑过母亲是不是孤单，是不是也会思念他，是不是也需要希望、也需要阳光。
这一刻，透过玻璃，看着办公桌前的母亲，方默新头一次觉得自己很残忍，残忍的将自己的痛苦强加在母亲的身上，她又有什么错呢？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心魔罢了，是自己不够勇敢的原因，跟那个无辜的女人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只仗着自己是她的亲人，仗着她的疼爱而已。
现在这个女人，已经在一点点的变老了，商场上叱咤风云又如何，现在的她也不过是个孤苦无依的母亲而已，而这一切又都跟自己脱不了关系。
方默新看着母亲，看着看着也就释怀了，自己受的痛苦与折磨她也都在承受着，自己已经找到了希望，她却依旧在承受着，这又何其公平？而这个世界也就仅剩他们两个血脉相依，是最亲近的人了。
乔书娟在看一份文件，估摸着儿子也该上来的时候，她抬头就看见方默新站在门外出神。
乔书娟有些苦涩的收拾了文件，她知道自己作为一个母亲是很失败的，失败到儿子其实都不太愿意叫她一声“妈妈”，每次当方默新喊她母亲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跟儿子的距离又远了，也许会越来越远，也许最后相见不相识，她已经不太在意了。这么多年了，所有的痛苦与折磨她都承受了，只要她的小新过的好，过的开心，她已经无所谓了。
方默新推门进来的时候，乔书娟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小新先坐会儿，我把电脑关一下就好。”
“恩，很忙吗？”方默新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没有，一个案子，有点收尾工作，大家都放假了，我也没什么事，就过来做一下，过完年就是新的项目，不用再惦记着这个尾巴了。好了，我们走吧。”
“回家吗？还是去哪儿？”方默新想找个地方和母亲聊聊：“有件事，想跟母亲说一下。”
“那、回家吧，家里安静。午饭也在家里吃这么样？一会儿路过超市买点菜。”乔书娟拿着外套说着。
“好。”
两人前后脚就出了大楼，出来的时候又碰见了那个保安。
“乔董好，乔董走了吗？这位是？小伙子一表人才的，真好。”态度更恭敬了，也有了更多的谄媚。
乔书娟倒是笑了笑说着：“这是我儿子。”
“哟，乔董儿子这么大了，真看不出来。不过这细一看，跟乔董长得还真像。”
“呵呵，行了。我先走了，你走的时候注意下看看哪个门没锁，检查检查。”
“好的、好的。乔董慢走。”
两人取了车，就去了就近的超市，方默新默默的推着手推车跟在乔书娟的身边，看着合适的就往车里扔，气氛有点微妙的温馨。
“小新，起色不太好的样子，最近没有休息好吗？”乔书娟最关心的还是儿子的状态。
“没有，回来之前宁城下了场大雪，有点发烧。”方默新隐瞒了他才从医院出来的事情真相：“已经没事了。”
“身体有点虚了，该补补的。中午炖点鸡汤吧？”
“好。”方默新听话的去选了一只鸡。
乔书娟觉得儿子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了，细说也说不上来，好像更愿意跟自己沟通了，也愿意跟自己亲近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还是很高兴的。
乔书娟新买的公寓离公司很近，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就回了家，乔书娟不太擅长做饭，也只是会做点简单的，最后还是方默新掌的厨。
两人坐在餐桌边，厨房里炖着鸡汤，香味弥漫，这种感觉真的从来也没有过，乔书娟已经习惯了各种工作餐，各种加班，家里的厨房基本从来不用，就连餐具还都是上次方默新过来的时候才买的。这种家的温暖她都快忘了。
“小新的厨艺越来越好了，好吃的很。”乔书娟的眼眶有点微红，又不想让人看出来，遮掩的低头吃着饭。
方默新看着母亲的动作，心里微酸：“妈，我、我对不起你。是我太自私了，因为自己的原因生分了您，不愿意跟您来往，不愿意来看你，是我的错。妈，对不起，你受苦了。”
“不，不是的。小新没有错。是妈妈的错，都是妈妈的错。”乔书娟听到方默新叫她一声妈，而不是尊称母亲的时候，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小新生病是因为妈妈没有照顾好你，还伤害了你，你不恨我，就够了。真的，是妈妈对不起你，只要你能好好的，每天都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你就算是不认我，也没关系。都是我的错。”乔书娟泣不成声。
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却从来没有想过她的小新愿意接纳她，甚至跟她说对不起。够了、足够了。
“好了、好了，妈妈不要哭了，你看妆都花了。以后，我再也不任性了，我们两个好好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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