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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诚-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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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在哪?”顾予整个人在无限恐惧的猜测中几近爆发的边缘,他一字一顿的咬牙道,“你直接告诉我,初初,在哪?!”
过了几秒,电话那头才传来靳烽沙哑无力的声音,“我不。。。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一股滚烫的热气冲上顾予的大脑,顾予忽的大吼起来,“为什么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最多十五分钟就能到家。。。”靳烽道,“顾予你别急,我到家就跟你解释,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
“靳烽。。。你究竟还骗了我多少?”
说完,顾予挂了电话。
靳烽再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直接被顾予挂断了。
正被一场车祸而导致的蜂窝似的车流堵在路上的靳烽又急又恼,最后他直接下车,看到一商店门口停着的,似乎是用来越野飚车用的摩托车,于是上前找到车主,当场用手机给那车主转了十万块钱拿下车。
靳烽带上头盔,骑上摩托便往家的方向疾速飙去。。。
他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天,顾予拆穿他的谎言,他毫无解释的余地。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避免这一天的到来,所以一直都在努力让这一天来的更迟一些。
他原本以为他的谎言能撑到和顾予的婚礼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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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予在挂掉靳烽的电话之后,找到了别墅的管家询问孩子一事。
他相信在这别墅里总会有人知道自己孩子现在的下落。
管家的确知道,不仅管家,这栋别墅里工作时长超过三个月的佣人几乎都多多少少知道。。。。那日,靳烽带着孩子去游乐园,结果把孩子给弄丢了。
只是这群知情者早被靳烽下了封口令,他们在这里拿着高出以往同样工作几倍的薪酬,更清楚在这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没人敢拿自己的饭碗开玩笑,自然也就没人敢跟顾予说真话。
顾予只觉得头像要裂开一样,那在知道母亲去世时就剧痛无比的几根神经,此刻更是像被人大力拉扯,仿佛随时都将断裂。。。
顾予一手扶着剧痛无比的头,跌跌撞撞的来到卧室,途中一名佣人上前询问,但被顾予直接撵走了。
头剧痛无比之下,顾予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张被水泡的皮肤发白的男尸脸。。。。
顾予猛打一个寒颤,手脚都开始有些不听使唤的失力发软,冥冥中,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予哥。。予哥。。。。
顾予快速回头,但身后什么也没有。
混乱的记忆中突然被翻出一个无比模糊的画面,那是一个高大的身影举起一张木椅朝着温尧身体狠狠砸去的画面,然后顾予听到了自己在撕心裂肺的喊着不要。。。
最终,顾予看清的那个男人的人。
那是,靳烽。
堵塞的记忆,一旦有了一丝破口,其余的便也如细流一般缓缓的,缓缓的从那道破口中流出。。。
于是,顾予也想起了,那个曾压在自己身上,满脸狞笑,肆意*自己的男人,就是靳烽。。。。
记忆没有顺序的翻涌,令顾予痛苦不堪,一方面他因无法接受记忆里靳烽的另一副面孔,从而拼命压抑着那些翻涌而出的记忆碎片,另一方面,为尽快知道弟弟和儿子的下落,他又拼命在大脑里搜刮有关他们的记忆。。。。
可是记忆里更多的,只是靳烽的种种龌龊。。。。
顾予扶着墙,踉踉跄跄的离开了卧室。
顾予下了楼,一名佣人立刻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顾予,顾予推开了他,斥责他不准跟着自己,然后转身循着记忆里的某个方向缓缓走去。
记忆里,在这栋别墅里,他最熟悉的地方,好像就是。。。
在一间偏**的房间门口停下,顾予刚要推开那扇门,正在不远处擦地板的刘妈突然跑过来拦住了顾予。
“顾先生,这里面脏,您还是别进去了。。。”刘妈轻声道,“你脸色看起来很差,是病了吗?要不让人送您去医院看看。”
顾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找到这么偏的房间,他看着这扇与其他房间无异的房门,总觉的十分眼熟,也在潜意识里想快些远离。。。
“这是什么房间?”顾予吃力的问道。
刘妈脸上闪过一瞬的异样,最后笑着轻声道,“这里面是通完地下室的楼梯,里面放了一堆杂物,很久没人进去打扫了,估计里面早落了一层灰。。。”
第二十九章 噩梦源头地下室!
“地下室。。。”
顾予低喃自语着这三个字,竟觉得十分耳熟。。。。
不是对这三个字耳熟,而是能从这简单的三个字中,分解出无数他感觉熟悉的东西,熟悉到仿佛就快有无数与之相关的记忆从他大脑中迸涌而出。
“顾先生,您还是去趟医院吧。”刘妈看着顾予苍白的脸色,关慰道,“要不我帮你联系私人医。。。。”
刘妈还未说完,顾予突然伸手去推那扇门,刘妈见状连忙拦在顾予身前,惴惴不安的笑着道,“顾先生,这里面又脏又乱,等我带人打扫干净了再让您进去瞧瞧。”
“我不嫌脏。”顾予说着,再次准备推门,结果又被刘妈给拦住了。
“这可不行啊顾先生,要是你进去不小心磕着碰着了,等先生回来我们不好交代啊。”
“我又不是三岁孩子,再说我拍戏的时候磕破皮的地方多了去了,还怕一个脏乱的地下室。”顾予脸上已无表情,“如果我现在一定要进去看看,刘妈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这么拦着我。”
“顾先生,我这。。。。您别让我为难啊,要不您等先生回。。。”
“为什么要等他回来。”
顾予突然发现,整栋别墅的人都在靳烽的指挥下和自己打游击战似的周旋,他们什么都知道,只是在一个劲儿配合靳烽表演。
靳烽就是那个给这群人提供剧本的人,一旦出现超出剧本之外的事情发生,他们只能等待靳烽出现处理。
刘妈身材矮胖,身高比顾予低了一个头还要多,最后顾予直接将手伸到刘妈的头顶,将那扇门一把推开。
“刘妈,你应该知道你拦不住我的。”顾予面无表情道,“如果你怕自己担上什么责任,那就现在立刻离开,只当什么都没有看见。”
刘妈面露难色,顾予趁此机会直接绕过刘妈进了门。
“唉顾先生。。。”
刘妈没叫住顾予,急得直跺脚,最后连忙拿出手机给靳烽打电话。
顾予顺着向下的楼梯朝地下室走去,这里面并没有像刘妈说的那样因为长久无人清理而又脏又乱,相反这铺着木质地砖的楼梯以及楼梯两面的大理石墙壁十分干净。。。。
地下室的部分灯是声控的,走廊上的灯因为顾予的脚步声而亮了起来。
顾予发现这里根本不是所谓的杂物房,而像是一小型的地下会所,而且装修的十分别致敞亮。
有一私人泳池,一间花藤蔓布的花房,里面放满了装着名贵红酒的木箱,还有一间小型健身房和一台球室。。。。
地下室如此装修,顾予并不觉得奇怪,有些富商还在自家别墅地下挖建出个气势恢宏的赛车道,总之地下室各色各样的装修都有,靳烽这个地下室的设计还算是比较普通的。
这里华丽的装修顾予并不奇怪的,他奇怪的是刘妈为什么要对自己撒谎,还阻止自己进来。
顾予被**尽头那扇熟悉的房门吸引。。。。所有的房间都是无门设计,只有那间房,朱红色的木门紧闭着。
顾予走到那扇门前,抬手将门轻轻推开,伴随那一声吱呀的声响,顾予只觉的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正向外蔓延着令他毛骨悚然的寒流。。。。
过往的记忆,在看到那张近两米宽的大床时,争先恐后的涌上顾予的大脑。
房间内有一个单独的卫生间,但就整间房而言,看起来十分空旷,除了那张床和床边一张小小的柜子几乎什么都没有。
房间地面上铺设着厚度足有四五厘米的白色地毯,靠一床角处,一条缠绕着摞在一起的金属铁链显的格外醒目。
再熟悉不过的床,再熟悉不过的锁链。。。。。
顾予怔怔的看着这一切,恍惚的后退了两步,他看着几米外的那张床,恍惚间好像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上面的画面。
双手被一副裹着橡胶的手铐束缚着,一只脚被连在床角的铁链锁着。。。。就像一具蜷缩着身体的死尸一般躺在床上。
耳边也仿佛响起了靳烽那带着狰狞笑意的声音。。。。
“你就一直在这里,每天唯一的任务就是等我下班回来干,直到老死。。。。”
“你就继续装死,反正老子有的是时间跟你玩!”
“我让你装死!妈的*死你!”
“来,把这喝了。。。操。你妈的张嘴,给老子全部咽下去。。。”
“来,给我笑一个,不笑抽死你!”
“呼。。。真爽啊,很疼是吧,你只要开口说一句话,我现在就放过你,不然这一夜非*的你死去活来!”
“等药效发作了,我就把你发。骚的样子拍下来,等你清醒后再给你欣赏!”
靳烽的各种声音,几乎将顾予的大脑炸裂!
最后,顾予失魂似的瘫坐在地,身体如抽筋后的软体生物一样倚靠在墙上。
顾予忽然不知道,此刻梦里梦外,哪一个对他来说才是最可怕的。。。。
顾予颤笑一声,紧接着是放肆似的悲笑,悲泣。。。。
…………………………………………………
靳烽也没接到刘妈的那通电话,他开着摩托一路风驰电掣,最后直接开进了别墅。
停车后,靳烽将还未熄火的摩托直接倒在一旁,大步走进了别墅。
刘妈迎面走来,还未来得及开口汇报情况,靳烽便急声问道,“顾予人呢?这会儿在楼上吗?”说着靳烽就准备上楼。
“顾先生去了地下室。”刘妈快速道。
“什么?”靳烽心顿然一紧,这段时间他沉浸在和顾予的二人世界里,完全忘了命人把地下室那间曾用来囚禁顾予的房间重新修整,“他怎么会去那里。”
“顾先生似乎想起了什么,非要到里面看看。”刘妈一脸不安,“我这根本拦不住啊。”
靳烽飞快跑向地下室。。。。
此刻的靳烽几乎被冷汗浸湿了全身,他在心里不断祈祷着顾予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这样至少当他告诉顾予关于孩子失踪一事时,还可以继续隐瞒自己曾经对顾予犯下的恶行。
刚到通往地下室的那扇门口,靳烽便看见从门内走出来的顾予。
靳烽一下停住了脚,整个人如被点穴似的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他视线紧紧的盯着顾予,看着顾予缓缓转身,然后目光也落在自己身上。
靳烽在等,等顾予可能有任何反应。。。
顾予像被抽了魂的游尸,毫无光度的目光对上靳烽心惊胆战的视线,黯淡的瞳仁深处没有一丝波动。
靳烽看到,顾予脸色如纸般苍白,但两只眼睛,却充满了血丝,只是面目看上去并不狰狞,倒像历经沧桑后,整个人渐渐的走向衰竭一般。。。。
“顾予。。。”
话一出口,靳烽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在抑制不住的颤抖,他努力想提动面部肌肉,好给顾予露出一个温柔无害的微笑,但却怎么也做不到,只能跟个罪人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等待顾予的审判。。。。
顾予转身缓缓走到靳烽身前。。。
“顾予。”靳烽又叫了一声,他牵动嘴角,总算露出了一个极具讨好意味的笑容。
不知道顾予是否已经恢复了记忆,靳烽心里还存有无尽的期望。
“地下室的那间房还保持着原样。。。。”顾予薄唇轻启,声音很轻,听不出任何情绪,“。。。是打算等我恢复记忆后,再把我囚禁在里面,对吗?”
靳烽身体一震,顿时脑内嗡嗡作响!
顾予轻轻的几句话,已经将他心里所存的全部期望击个粉碎!
靳烽知道。。。。
顾予已经恢复了记忆!
靳烽只觉得这段时间积攒在身体里的全部美好,正在顾予此刻麻木淡漠的眼神中,从他的身体里一点点的流失,紧随而来的,是头到脚的凉意。。。。。
他的美梦,就这么淬不及防的碎了。。。
“你说过。。。。”一股股的酸意涌上鼻腔,靳烽吃力的开口,但却不敢再去看顾予的眼睛,“你会原谅我,无论我做错什么,你都会原谅我,顾予,这是你亲口说的。。。。”
顾予已无力跟靳烽去争辩什么,他记得自己失忆后跟靳烽之间的一切,他们曾拥吻,做。爱,每夜躺在一起勾画着所谓的未来。。。。
顾予早忘了,在他的身体里,居然还有这样一个自己。
一个让现在的他感到无比作呕的自己!
“对,我说过。。。。”顾予觉得很累,眼前的光线忽明忽暗,让他只想立刻闭上双眼,什么都不去想的倒下永眠,“可如果现在我手中有一把刀,我依旧会毫不犹豫的刺向你的心脏。。。。”
炽热的心脏瞬间爬满寒霜,在那暗无天日的深渊中,无止无尽的下沉,下沉。。。。
“我不会。。。。”靳烽双目已湿透,他咬着牙,用尽全力的一字一顿道,“让你。。。。离开。。。。我。。。。绝对。。。不会。。。。”
“初初。。。在哪?”顾予突然低声道,这是所有苏醒的记忆都湮灭不了的担忧。。。。
靳烽扭头擦了两下眼睛,但却没有立刻回答。
顾予看着靳烽闪躲的目光,摇摇欲坠的心顿然一沉,他忽地抓住靳烽胸前的衣服,盯着靳烽的眼睛颤抖道,“我儿子。。。。在哪?”
靳烽此刻完全乱了心神,他不知道是绝望于顾予恢复记忆,还是慌乱于顾予对孩子下落的追究。
所有让他恐惧的,且束手无策的事情这一刻完全碰撞在了一起。。。。
几秒后,靳烽才畏畏缩缩的回道,“孩子正在。。。。找。。。。”
第三十章 戒不掉的毒!
“找?”顾予脸上的淡漠与镇定,仿佛下一秒即将崩裂,他抓紧靳烽胸前的衣服,抑制不住的厉声道,“什么意思?正在找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孩子究竟在哪?”
靳烽心乱作一团,沉默许久才咬牙交代,“我把孩子弄丢了。。。。但我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我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在找了,会。。。会有消息的。”
靳烽的话无疑于一颗重磅*在顾予脑中轰然炸开!令他本就因恢复记忆而骤然裂的七零八落的思绪,瞬间又浇上一层滚烫的热油。
“丢了?丢了?”顾予张着嘴,神经质的重复着这两字,“什么时候丢的?什么时候?!!”最后一句,顾予突然声嘶力竭的吼了起来!
靳烽身体一震,颤颤巍巍的说道,“不。。。。不到三个月,会。。。会有消息的,肯定能找到的,顾予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把孩子找到的。”
“三个月。。。”顾予蠕动着嘴唇,从喉咙的干涩的吐出虚浮的字节,他松开了靳烽的衣服,睁大眼睛看着地面,“三个。。月了。。。。”
顾予蓦的抽笑一声,下一秒一头栽向了地面。
靳烽眼疾手快的抱住了顾予,此刻的顾予已经不省人事,倒在靳烽的怀里如同死去一般。
“顾予!顾予!”靳烽惊慌失措的大喊着,“你别吓我,顾予!!”
靳烽将顾予送往医院。。。。
顾予的昏迷,只是因受了强大的刺激而至气血攻心,这一躺就是一整天。。。。。
靳烽一直守在顾予的病床边,美梦破碎后的他也如丢了魂一样,想到从此顾予对自己的恨,将因为孩子的丢失而更上一层,靳烽便感觉从头到脚的失力。
这一刻,靳烽连思考如何应付顾予醒来后责问的能力都没有了,只能失魂落魄的等着顾予苏醒,然后任由顾予裁决。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顾予在昏迷中缓缓醒来,当他睁开眼睛看到床边的靳烽时,怔怔的看了三秒,随之像想起什么似的吃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顾予盯着靳烽,呼吸逐渐絮乱,而靳烽则渐渐低下头,一副任打任骂任罚的受气样。
“初初呢。。。。”顾予突然低喘着问道,“初初呢?”
靳烽不说话,低着头一动不动。
顾予额头青筋毕露,眼眶中泪水骤然而下,他忽然失控的扑向靳烽拳打起来。
“王八蛋!!我杀了你!杀了你!!”
顾予几乎就是抱着打死靳烽的信念在对靳烽拳打脚踹,他卯足全力的殴打不敢还手只在不断防御的靳烽,大脑内膨胀着无限恨意和绝望,让他彻底的失去了自控能力。
顾予现在最后悔的便是当初把孩子交给靳烽,他原以为孩子是靳烽的亲生骨肉,靳烽便一定会善待他,就算靳烽死了,靳烽的下属也会将他视为富家少爷般存在将他抚养长大。
但现在顾予才看清,靳烽没有真正抚养陪伴过孩子,对孩子根本不会做到像自己这样无微不至的宠爱,他留下孩子,只是因为孩子和他相同的血脉,和父亲之情没有半点关系。。。。。
孩子给他后不久便被他弄丢了,他也就这样若无其事的继续生活着,或许在他心里,只要他想要,随时都可以再做个试管婴儿,或者找个女人为他生。。。。
他根本不会像自己这样,将孩子视为自己大半条命。。。。
病房内的动静引来了医生和护士,他们合力将骑坐在靳烽身上疯狂拳打靳烽的顾予拉开摁在床上。
顾予就像条狂吠的野狗挣动着四肢,往昔高冷禁欲的形象在此刻完全碎成了沫。。。
“快!给他打针镇定剂!”一名医生高声道。
从地上缓缓爬起的靳烽,擦去眉眶嘴角流下的鲜血,看着病床上发疯崩溃的顾予,只觉得全身发冷。
靳烽忽然发现,他和顾予,好像真的就快走到尽头了。。。
那尽头,也就是他靳烽的绝路。
顾予被打了针镇定剂,终于不再挣扎,而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半睁的眼睛,虚弱且空洞的盯着白色的天花板。。。。
“袁先生,我带您过去处理一下您身上的伤口吧。”一名护士一脸关心的对靳烽道。
靳烽的脸被顾予拳打出多处伤口,脖子上被顾予手指上的钻戒划破了皮,近十公分的伤痕已渗出不少血珠。
靳烽身上的西装已是凌乱不堪,银白色的条纹领带上,沾上了几滴从嘴角滴落的鲜血,整个人乍看上去十分狼狈。
护士又把话重复了一遍靳烽才听到。
靳烽点点头,跟着护士出去了,他知道这时候待在顾予视线里,只会对顾予造成新一轮的刺激。
处理完脸和脖子上的伤,靳烽就坐在顾予病房外墙边的休息椅上。
过了近半小时,司居文来到了医院。
早上他和靳烽以及几位心腹在秘密商议如何解决掉袁晟江时,靳烽接到个电话便匆匆慌慌的离开了,那时候司居文直觉和顾予有关。
司居文替靳烽把秘会开完,然后便给凯尔打了通电话,凯尔告诉司居文靳烽送顾予来医院了。
司居文起初也没在意,直到他加完班再给凯尔打通电话询问靳烽的情况,而凯尔说靳烽被顾予打伤了时,司居文才匆匆赶来医院。
看着脸和脖子都贴着纱布和绷带的靳烽,无神无魂的坐在病房外墙边的椅子上,司居文当即长叹了口气。
司居文先站在病房门外,透过门上的探视玻璃看了眼病房内的顾予,然后才在靳烽身旁坐下。
司居文坐下后才发现靳烽的眼圈是红的。。。。。显然也刚流过泪。
看着靳烽这满脸的伤,司居文故意问道,“脸上伤怎么来的?”
靳烽扭头避开司居文对他脸部的注视,沉声道,“家暴。”
“。。。。。”
靳烽对顾予的执着,司居文是完全服气的,他这会儿甚至在猜测,靳烽在说“家暴”这两字的时候,心里是不是还是挺骄傲的,毕竟这是两口子之间才有的专属名词。
“顾予恢复记忆了?”
“文哥怎么知道?”
“顾予没恢复记忆能把你打成这样?”司居文看着靳烽肿起的那只熊猫眼,“话说你都不反抗一下吗?要是他手里有刀,你这样岂不是没一会儿就被他乱刀捅死了。”
“只要能让他消点火。。。”靳烽低声道,“捅我两刀我也愿意。。。”
“你还来劲了。”司居文苦笑两声,“那你说,顾予醒来以后你打算怎么办?还跟人家来硬的吗,话说你别忘了,因为你和顾予前不久录制的那段视频,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和顾予的关系了。”
“我不知道。”靳烽垂着头,双手抓着头发,“我现在很乱,我现在甚至。。。。。甚至不敢靠近顾予,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你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我喜欢顾予。”靳烽道,“我离不开他,我这辈子非他不可。”
“那就听我的,先让他离开。”
“不可能!”顾予抬起头,气势汹汹道,“也许以前我能逼着自己做到,但现在不行。。。绝对不行!”
在享受过了顾予的爱,在被顾予那么认真坚定的爱过以后,对待感情,他不由自主的变的更加贪婪,就像时刻毒瘾缠身的瘾君子,要他骤然戒毒,那会如挖走他半条命。
而且这蚀骨缠心的毒。瘾,是他靳烽永远戒不掉的。。。。
“先听我说完。。。”司居文道,“我的意思是你们暂时分开,是暂时,以你们现在的感情状况,在一起迟早会有一人丢掉命,不如给彼此一点时间。”
靳烽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那文哥觉得这分开的时间多久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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