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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压群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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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却真的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嘴里还劝着:“桃叶,你生病了,就这附近有一家还不错的医馆,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开始我没搭腔,主要是我不想花这个冤枉钱。感了风寒嘛,回去喝点姜汤,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去什么医馆啊。那种地方,小病都能给你诊成大病,坑死人不偿命的。
    后来他跟在后面像个尾巴似的,嘴里还一直不停地劝,拼命想游说我去医馆。我只好停下来,皱着眉头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他被我没头没脑的问句问懵了。
    “为什么桓少爷你好像很关心我。”
    这话问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会不会太唐突了?
    要是在平时,这样的问题我问不出口。但今天,我整个人都好像病糊涂了,脑子跟浆糊一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根本也不经大脑了。
    “桃叶,不要叫我少爷,大家都是同窗好友。”他一脸诚恳。
    “那你可不可老实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会在本该上课的时候出现?”其实我真正想问的是,“你可不可以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跟踪我来的?”
    “我”,他迟疑了,停顿了一会儿才说:“是这样的,我刚才本来是送客去码头的。那客人昨晚乘船路经此地,晚上就在我家留宿,早上吃过早饭后继续赶路。正好我哥不在家,
    是我送客了。我送他的船走后,顺路到这边来办点I你跟着一个女人进了这家酒楼。我怕又是公主的人找你的茬,就悄悄跟了进来。因为不好贸然进去,就叫掌柜的、跑堂的不时去打听,都说你没事,里面只是在问话,我就没上去。后来果然看见公主怒气冲冲地走了。”
    不对!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明明是“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当时他的表情是惊喜的,就像找一个人找了很久,踏破铁鞋无觅处的那种感觉。
    难为他说了一大堆话来替自己圆谎,而且听起来也还合乎清理,我自然不能揭穿他。
    算了,管他为什么呢。大少爷们做事,总是随心所欲的,我这种打杂的小丫头就不要想那么多那么复杂了。
    故而我也不再穷根问底,只是用恳求的语气说:“桓少爷,我怕公主去找小姐去了,就是超的姐姐道茂小姐,怎么办?”
    既然要向他讨主意,我就把事情的始末坦诚地跟他说了一遍,这件事,我的确处理得太毛躁了。
    桓济听了,却并不讶异,还笑了笑说:“这场夺夫战,迟早是要打起来的。你放心,宓姐也不是好惹的,九公主不见得能占得到便宜。”
    那就好。
    不过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七少爷要跟小姐订婚的消息,是我告诉她的,七少爷以后会不会怪我?”
    完了!我还是那么在乎他的感受他的看法,我恨得暗暗唾弃了自己好几口。
    桓济见我如此懊恼,立刻安慰我说:“不会的,他们要订婚,又不是什么新闻,两家老早就说好了的。”
    刚刚听谢道蕴说王献之要订婚的消息时,我的体会还只是伤心,现在则是无比的愤怒,是那种受到了侮辱的感觉。既然他们两家早就有了口头约定,这小姐就等于是他的未婚妻了。
    他在有了未婚妻的情况下还跟我情意绵绵,卿卿我我,置他的未婚妻于何地,又置我于何地?他的父亲王羲之还只是在成婚多年后,外放为官不能携带家属时在外面置妾,他则从十几岁就开始处处留情,将来他名下的女人,只怕会比他的叔伯更多,创下他王家男人的置妾记录。
    可叹我还为他这么难过,这么心如死灰,把自己弄得像要活不下去一样,真是愚蠢啊。
    认清了现实后,我反而淡然了。到了这一刻,我才真的能彻底地置身事外了。
    就连对公主和小姐会如何斗法也失去了兴趣。不与我相干的人和事,我哪有闲心去看热闹,我是大忙人耶。
    人在彻底放弃某样东西或某种情感的时候,就会有那种无事一身轻的感觉。比如现在的我。
    忽然想起了几句诗:“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真是个痴心女子啊,可惜我不是,干嘛要“首如飞蓬”?我要尽快好起来,振作精神去参加才女选拔赛。
第62章 庸人总是自扰
           有思想包袱了,也就能思考问题了。反正桓济那架I走,一定要亲自送我去码头。那我就让他送,顺便向他请教一下。
    既然才女选拔赛就是变相的美女选拔赛,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应该会很关心的吧。
    于是我问他:“桓少爷,我以前不是这儿的人,不是很清楚那个才女比赛的规则和注意事项,你知道吗?如果你知道的话,能不能给我讲讲?”
    桓济说:“具体我规则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上一届比赛我家有一个亲戚参加过,也得到了名次。那个时候家里的女眷们整天讲这个,我也听到了一些,基本情况还是了解的。我就把我知道的都跟你说说吧。”
    “嗯”,我点头致谢。
    其实平时在书塾里跟桓济打交道很少,他今天会出现我很意外,一开始很有些不知所措,聊久了也就自然了。
    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有个朋友陪陪也好,免得我一个人胡思乱想,越想越难过,
    我们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大堤上。
    站在大堤上,看着下面依旧人来人往的码头和滚滚东去的河水,我才意识到,桓济已经陪我走了很久了。
    要在这人世间存活,不管天气多么恶劣,人们都要出门为生计劳累奔波。桓济也并非闲人一枚,能陪我走这么久,绝不只是一时兴之所至吧。
    我猛地摆了摆头,禁止自己再往深处想,这种事,想多了有害无益。
    于是抬首看天,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雪已经悄悄地住了。
    我还以为它会一直下一直下,直到天地苍茫。
    原来再冷的雪,也有下停的时候。
    我含笑向桓济道别,他看着下面的茫茫河水说:“我还是送你上船吧,你这个样子,实在叫人不放心。”
    我慌了,这怎么行呢?上次王献之送我过河,就闹出了一桩人命案。害得我几乎被船老大驱逐出他的渡船,也被一些男乘客视为瘟疫一样的女人。要是这次又换一个男人送我,那我还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
    一个未婚的姑娘家,过河的时候今天这个男人送,明天那个男人送,传出去能听吗?
    可是人家也是一片好意,也不能不领情,我只得委婉地说:“没关系的,我每天来回两趟,早就习惯了。再说上下船的时候,船老大会搭把手扶的。”
    “你怎么能让他扶呢?”桓济的语气竟然是气急败坏的。
    我吃惊地看着他,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异样,赶紧柔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一个花朵儿一样的人,让那个老匹夫碰你,实在是……”
    我暗暗打量他,觉得他今天的表现实在是有点不对劲。就在这一刹那,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然后不动声色地问她:“谢道蕴来卫夫人家的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
    他回答得很快,但表情却有点不自然:
    我心里已经有几分明了了。记得刚刚跟他讲新安公主去找小姐的事情的时候,明明已经告诉过他,订婚的消息是谢道蕴来卫夫人家说的。他怎么能讲出这种低级的谎言,大剌剌地说他“不知道”呢?
    这样,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他心虚,在极力掩饰什么。
    莫非,谢道蕴跟我说话的时候,他来过卫夫人住的院子了?不会呀,如果那样的话,仆人会通报的。
    要不,就是卫府哪个长嘴的下人告诉了他。他听到消息后,就出来找我。在我被公主审问完后下楼时,刚好遇见了正在四处焦急寻找我的他,所以,他才会一脸惊喜。
    其实这事很好验证。我可以估计得出他的寻找路线。先去码头问船老板,再折回我打工的文具店。然后呢?难道一路向行人打听,才费尽辛苦找到我的?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我很快告诉自己,复杂都是人为的。只要当事人力求简单,淡然处之,就可以装聋作哑,当什么都没发生。
    所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只要坚持一个一以贯之的原则就好了:要避免伤害,
    置身事外。
    想到这里,我用很坚决的语气拒绝了他的相送,然后快速向码头走去。
    回家后,撑着生火,熬了点姜糖水,热热地喝一大碗,然后捂上被子好好地睡了一觉。至于妹妹,在我生病期间,就让她跟胡大娘过几天吧。她那么小,要是被我传染上就麻烦了。上次半夜疯了一样找船,连夜去清溪镇看大夫的事还记忆犹新、余痛犹在。
    睡了一觉,捂了一身大汗,醒来后想爬起来抄经书,才发现自己的病情不仅没减缓,反而越来越严重了。刚一掀开被子,居然冻得浑身颤抖,盖上被子后,也没好多少,依然在被子里抖个不停。
    完了,我闭上眼睛慌乱地想:看这样子,我好像是得了伤寒。
    伤寒病我小时候见过,那是一个邻居家的女孩。她那次伤寒差点送掉了小命,后来虽然好了,可是头发掉了好多,稀薄得连头皮都快遮不住了,发髻也挽不起来,只好戴着发套过日子。记得那时候她娘专门给她买黑芝麻吃,好像我娘去看她的时候还特意买了两斤黑芝麻送过去。
    她的头发,过了一两年才慢慢长出来。那一两年她几乎天天足不出户,躲在家里不敢见人,直到头发长好后才出门的。
    她有娘给她买黑芝麻吃,我没有;她可以躲在家里一两年等头发再长出来,我不能。我明天就要去上工,我今天可是只请了一天的假。
    更要命的是,我还参加了什么变相美女榜的选拔啊,没头发的美女,那还是美女吗?
    我捂紧被子,更加不停地抖索着,一来是因为伤寒,一来是因为对未来的恐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胡大娘的声音:“桃叶,你在里面吧?”
    我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应了一声。
    “你要是躺在床上的,就别起来,我带钥匙了。”胡大娘大概也听出了我的声音不对劲。
    “好的,那您拿钥匙开吧。”我确实不敢起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视线所及处,除胡大娘抱着桃根外,还有一位提着包袱的陌生姑娘。
    我忙喊住她们:“你们都别过来,就在门口找椅子坐下。尤其是大娘,您千万不要抱桃根过来,我好像得了伤寒,这病会传染的吧。”
    胡大娘安慰我:“伤寒还好啦,不怎么传染。”
    我说:“你们还是离我远点好。大娘,这位姑娘是谁?”
    那女孩自己笑着答道:“我是少爷派来照顾姑娘的,我叫香儿。”
    “哪位少爷啊?”
    不会是王献之,他根本不知道我病了。知道我病了的只有一位少爷,难道是他?
    果然,香儿笑眯眯地说:“桓二少爷啊,你们一个书塾的。”
    香儿天生一副笑模样,看着她就能让人心情变好。
    这个女孩确实讨人喜欢,我也真的很需要人照顾。可是,无功不受禄,我怎么能平白地接受桓济派来的丫头呢?
    桓济他如此这般作为,到底意欲何为?难道,看王献之要订婚了,他就想趁机把我弄上手?
    “弄上手”,这个词是我还没进书塾时他们打赌用的。当时我还只当笑话听,以为不过是卫夫人的恶作剧。如今方信是真的,弄上手,就是弄上手,仅仅只是“弄上手“而已。开恩的话,赏个侍妾当当。不然,弄上手后,就丢下地,大少爷的游戏,大概就是这样玩的吧。
    我恹恹地躺回枕上,对香儿说:“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人照顾。”
第63章 不能爱你,只求无怨
           结果,总是笑眯眯的香儿还是留了下来,怎么赶都赶不她的主人一样。
    也多亏了她,在病中帮我打点一切,让我好好地休息了几天。
    自从娘去世后,我每天忙忙碌碌,夙兴夜寐,好久没有像这样休息过了。
    其间,她还抽空去书塾帮我请了病假。回来的时候,拎了好大几包东西。那些东西她根本不可能一个人拎回来,多半是有人送到门外,她再拿进来的。
    虽然香儿一再说这些东西都是卫夫人赏的,我却心里有数,卫夫人不会那么大方的,她就算赏也不会给那么多。香儿拿回来的这些东西,吃的用的应有尽有,卫夫人打赏了不得赏两个钱让我请医看诊,怎么会赏日常用品呢?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都是桓济派人送来的。
    至此,他的用心已经昭然若揭了,没有人可以为一个普通的同窗或朋友做到这个地步的。
    难为他平时在书塾把自己隐藏得那么好,顶多偶尔感叹几句“只羡鸳鸯不羡仙”之类的痴话,对我的态度一如常人。想不到,他心里,居然也对我动了念。只是不知起于何时,他原本的打算又是怎样的。
    我很好奇,如果王献之不出这档子跟别人订婚的事,桓济会不会像现在这样逮着机会就对我示好?
    应该不会。他们几个兄弟情深,我和王献之的关系在书塾里又是公开的秘密。我虽然不够资格称一句“朋友妻”,但好歹也算是朋友的女人,于情于理他都不该染指的。
    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王献之就要订婚,不久即将娶妻。这等于意味着,我被王献之抛弃了,所以他才及时出手。男人,好像都比较果敢,秉承的处世哲学是“该出手时就出手”。
    可是认真一想,又觉得不对。既然在他们这些世家子弟眼中,我这样出身的人只配作妾,那王献之娶妻跟他纳我为妾根本不犯冲,他娶了小姐之后还是可以娶我的。这二者两不妨碍,他这样也不算是抛弃了我。
    而桓济同样也是出身豪门,他对我最好的交代,也不过是纳我为妾了,跟王献之有什么区别?那他现在这样,就等于是在趁人之危,利用朋友卧病在床的机会撬走他的女人。
    他会这样做,我总结出了三种可能:其一,他本就是不顾道义,会趁机挖朋友墙角的人;其二,他和王献之已经有了默契,也就是,他这种行为是王献之默许的;其三,他是真的很喜欢我,所以,明知道这样有违朋友之道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虽然不能肯定桓济到底是属于这三种之中的哪一种,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他的人品绝对有问题。
    这样想的时候,其实我心里很矛盾,觉得很内疚,觉得自己也不是好人。人家明明帮了我这么大的帮,我受人恩惠,不思涌泉相报,反而还疑神疑鬼,甚至质疑人家的人品,这样算不算以怨报德?
    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我东想西想,把自己本就病得昏昏沉沉的脑袋想成了一团乱麻,越想越没有头绪。
    直到香儿端着一碗香喷喷的黑芝麻糊要喂我时,我才彻底怔住了。小时候邻居家的女孩患了伤寒时,她妈妈到处为她找黑芝麻的情景又再次清晰浮现在脑海。
    这次,我是真的感动了。我还以为,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会为了我的病去找黑芝麻了。
    我撑着要坐起来,示意香儿把碗放在床头柜上。香儿伸出一只手按住我的肩膀说:“还是我来喂你吧,何必又坐起来了。好容易烧退了,别又着了凉就不好了。”
    我冲她笑了笑,“没那么弱不禁风的,我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不试着起来自己吃东西,难道一辈子叫你喂吗?”
    香儿说:“可以啊,我反正一辈子都侍侯姑娘的。”
    我摇头道:“又说傻话了,你是桓府的丫头,怎么可能侍侯我一辈子?你看我家里这个样子,像是雇得起丫头的人家么?”
    没错,上次卫夫人的确是给了我许多首饰,可那些东西来路不明,
    明了是为我参加才女选拔赛准备的。在我的理解里I戴着参赛,装门面的东西。即使我参赛,我也准备赛事一完就把那些全部还给卫夫人,不管那个背后的赞助者是谁,让卫夫人去拿给他就好了。
    而如今,我多半连比赛都参加不了了。病了近十天,没有去上工,也没有出门。前几天一直处在半昏迷中,对外界一无所知。最近几天才慢慢恢复神智,但一直都没敢照镜子,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怎样的一副尊容了。
    而枕头上,的确每天都落下了许多头发。
    喝着甜甜的芝麻糊,我问香儿:“这黑芝麻糊,是你们少爷吩咐下人磨的吗?”
    “是啊,二少爷亲自交代萧总管为姑娘准备的。”香儿随口答。
    我笑了,“那你还骗我说是卫夫人赏的?”
    香儿这才恍然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吐了吐舌头说:“那个,芝麻糊是二少爷叫人弄的,其它的是卫夫人给的。”
    “得了”,我看着她红红的脸儿,“你就不用再掰了,越掰越不像。你家二少爷这样用心良苦,你作为他家的丫头,应该多为他说话,把他的好意彰显出来才对。”
    香儿立刻打蛇随棍上,笑看着我说:“姑娘知道就好。”
    真是个机灵的丫头,做事也勤快,最难得的是,任何时候看见她都会向你绽开一抹动人的微笑。
    要论姿色,这香儿也可以跻身中等美女的行列了。难怪人人都说,那些豪门世家门槛高,连进去当个下人都要看你长得好不好,长得不好的,只配在二门外干干粗活。
    我突然想起来问香儿:“你家二少爷有多少个侍妾?”
    既然家里美女如云,而且人人都是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他要纳几个侍妾还不是小菜一碟。
    照桓济平时在书塾里的表现,应该是书塾四少中最看重儿女私情的。这样的人,最渴望的就是倚红拥翠、左搂右抱,在温柔乡里流连。
    想不到香儿立即面露惊讶地说:“姑娘怎么会这么想呢?我们家二少爷是最单纯真挚的人了,他要是身边有女人,怎么还会这样心心念念,整天担忧着姑娘的病。”
    也就是说,桓济没侍妾了,“那,未婚妻有没有呢?”
    香儿摇头:“好像没听说过。“
    我立刻在心里骂自己白痴,他有没有未婚妻与我何干?我又对他没那种意思。
    更何况,他喜不喜欢我与他有没有未婚妻根本冲突。别说他现在只是对我有点意思,就算他已经把我娶进门了,也不妨碍他娶进正室妻子啊。
    我却在这里无聊地打探这些,万一被这个丫头误解了,跑回去加油添醋地告诉桓济,让他误会了就糟了。
    我分析自己的心态,其实我会这样问,无非就是想看看自己在那些大少爷的心目中到底能占到什么位置。是不是,无论换多少人问,我这样的出身,都只能是备选小妾。
    我想给自己一个理由,在放弃王献之的同时也原谅他。因为,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而是整个社会的问题。
    我想在斩断这份情的同时,也求得一份宁静。告诉自己:不是他要辜负我,他也身不由己。
    只有无怨无悔,才能更好地活着。
第64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
           既然对桓济无意,就不该再接受他的照顾。至于我病I人财物力的帮助,以后再想办法还他吧。
    或者竟不能还,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至于我病了,他派丫头照顾了几天,我就得以身相许吧。
    我一直就认为,受恩是一件很沉重的事。以前桃根病重,不得不仰赖胡二哥帮忙的时候也是这种感受,就是觉得好大的压力,好重的精神负担。感情上的亏欠感是最让人无可奈何的,因为无以为报,所以不知所措。
    好在我后来有能力帮胡二哥重新开店,总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把心头那股沉甸甸的歉疚感给压了下去。这次我病到卧床不起,每天只有胡大娘过来,胡大嫂有时也来看看,唯独胡二哥一直没露面。大概,他现在生意很忙,还有跟素素姑娘已经日久生情了吧。
    虽然我还是会有些失落,但心里其实也明白,这样最好。不欠人,尤其是不欠情,到时候才能一身轻松地离去。
    奇怪的是,胡二哥不来,连那个以前总是阴魂不散的六殿下也销声匿迹了。要不然,我这段养病的日子哪能如此清静。我病了这么久,经书不能如期交付,也没见那个彩珠找上门来讨要。
    总之,一切都透着一种古怪,一种不寻常。
    这对瘟神一样的兄妹俩同时消失,不会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吧?
    啊呸,我一个平头百姓,管什么宫里的事啊。他们兄妹俩不来正好,从此永不再出现更好。
    以前天天在眼前晃的人都不见了,老天爷大概看我孤苦伶仃,又给我派了一个桓济来,帮我度过了这个大难关。
    现在,我的病也差不多好了,人家的丫头,也该还给人家了。我可养不起一个丫头,我自己都还是丫头呢。只听说小姐有丫头,没听说丫头还有丫头的。明明是两个级别一样的人,我可用不起,怕折了福。
    我本来就只有一米粒那么大的一丁点福分,再一折,不就彻底没了?
    趁小米粒还在,赶紧护住吧。于是我对香儿说:“多谢你照顾了我这么久,我的病现在慢慢好转了,等会我就试着下地看看,应该可以自己在屋里走动,自己做饭吃了。你等会就搭船回去吧。回去后替我多多问候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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