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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压群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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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你们去我家玩时在我房里看到的那几个女人吧。那不是我的小妾啦,她们只是在我房里服侍的丫环,
    老二老三老四只是她们私底下按年龄排定的顺序,并非是我的第几房小妾。”
    王献之淡淡一笑道:“那是我们误会了。”
    说到这里,他不再搭理桓济,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埋头看了起来。
    看着桓济脸上不正常的红晕,还有他一直追随着我的目光,我有点发窘,有点手忙脚乱。桓济今天整个的
    表现都不对劲,他平日那样稳重那样内敛,今天的表现却超乎寻常。
    为什么会这样?是什么刺激了他?不可能是我和王献之的那几句对话,我和王献之的关系,在书塾里是公
    开的秘密。
    我泼掉刚刚泡好的茶,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他桌上说:“喝药的时候最好不要喝茶,这几天你就将就喝点
    白开水吧。”
    “我喝不惯白开水,我要喝茶。”居然是很无赖很蛮横的声音。
    王献之没有转过身,可从侧面看过去,他的眉头已经皱起来了。
    “不能喝茶,你就忍几天吧,等你病好了我就泡茶给你喝。”看在我病中他派人照顾的份上,我耐心地劝
    解着。
    “不!我就是要喝茶,去重泡!”
    啪!
    王献之猛地把书摔在书桌上。
    我默默地端起白开水出门泼掉,然后泡了一杯茶过来。
    “桃叶,我嘴里发苦,要喝糖茶。”是嬉皮笑脸的样子和令人发腻的声音。
    “自清,”某人终于忍无可忍了,“你不会一大早就喝醉了酒发酒疯吧。”
    “我没喝酒,不信你闻闻嘛”,依旧是嬉皮笑脸的样子。
    “那你老缠着桃叶无理取闹是怎么回事,你没看她一脸倦容?她昨晚一夜没睡的。”
    “是啊,她一夜没睡,那个魔头怎么会让她睡呢?”这回,桓济的声音里满是讥讽和愤怒。
    咣当!“啊!”茶杯掉在地上摔碎了,我也被开水烫得叫了起来。
    “桃叶,你的手烫到了?”他们两个人同时站了起来。
    我惊慌失措,朝桓济投去哀恳的一瞥。
    一阵忙乱。
    等确定我的手不会有大碍后,王献之才回头问桓济:“你刚刚说什么?”
    桓济颓然靠在后座说:“没什么。”
    王献之却不依不饶了,“你给我说清楚,什么魔头不让她睡,那是什么意思?”
    我急忙插话道:“桓济,你搞错了,经书不是六殿下要我抄的,是九公主要我抄的啦。我昨晚熬夜也不是
    她们逼的,是我自己不想再拖了,想早点做完早点了事,这才熬了一整夜的。”
    桓济的脸色非常难看,也不搭理我,但也闭住嘴没再说什么。
    既然连桓济都知道我在六殿下的承恩殿过了一夜,王献之家的消息网不可能打探不到。也许,他们觉得这
    个消息不重要,所以,没有当回事特意禀报。
    看来,必须抽时间好好跟王献之谈谈,这种事,我自己坦白交代比别人揭露要好得多。反正我跟六殿下之
    间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去宫里见六殿下的肇始音他也清楚,应该不难解释的。
第83章 才女之名当当当
           这天中午,我还是撑着去了文具店。自然又是一番赔礼本月只要一半的工钱,这才让掌柜的脸色变得
    好看了点。
    掌柜的进去后,皮皮悄悄对我说:“你傻呀,你明明只耽误了十一天,凭什么只要半个月的工钱?”
    我轻轻笑道:“算了,也就几天。再说我昨天又没跟掌柜的打招呼,属于无故旷工了。认真追究起来
    ,他也可以扣我工钱的。”
    皮皮还想说什么,我朝里面努了努嘴。
    最近可能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店里生意不是很好。掌柜的脸色不好与此也有莫大的关系。
    我和皮皮清闲倒是清闲,不过站久了,也未免无聊。两个人往里面看了看,没见掌柜的坐在他平时老
    坐着的狗皮太师椅上,故而又凑到一起说起了悄悄话。
    说着说着,皮皮突然面带羞涩地说:“桃叶,我可能做满今年就不做了。”
    “为什么?你爹还是你哥哥谋到好差使了?”
    说起来,皮皮还是她家的娇娇独女呢,又是家里的老幺,只要条件稍微好一点,都不会要她出来的。
    “都不是”,皮皮的头越发低了下去,嘴角却不自禁地噙着一抹笑。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喜地问:“不会是,你要出嫁了吧?”
    皮皮含笑点了点头。
    “恭喜恭喜”,我拉着她的手直摇。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终于找到了好归宿,我由衷地替她
    高兴。
    “谢谢,我……出嫁那天你一定要来哦。”虽然有点不好意思,她还是一边偷笑一边没忘了邀请我。
    看皮皮眉开眼笑的样子。对这桩亲事还挺满意地。这让我有点好奇男方是谁了。
    只是。“我从没听你说过这件事啊,什么时候订婚地?事先一点消息都不透露,捂得严严实实的,现
    在猛不丁地就说要结亲了,你心里到底当不当我是朋友嘛。”我带点嗔怪地问。
    皮皮比我大两岁,今年已经十七了,要说出嫁也正当年了。只是因为以前一直没听她说起过这件事,
    现在突然听到,觉得有点突兀而已。
    皮皮忙说:“就是这个月定的啦,那时候你病着。我想告诉你也没法告诉啊。”
    我诧异地问:“这个月定的?那一共才定了几天啊,现在就要结亲,是不是快了点?”
    这么短的时间,对男方及其家庭能了解多少?皮皮是个老实孩子,遇到良人还好,若遇到一个不好的
    。将来只有吃亏的份。
    皮皮却一派安心的样子,笑着告诉我:“那个人你也认识的。就是我大表姑的儿子,小名叫甩甩地,
    以前来我家玩过。他家的家境不错,永嘉变乱那年就随朝廷一起逃难过来了。我们这些家境差的才沦陷在
    那边,直到这两年道路通畅了才慢慢搬过来。”
    是的。但凡家境好点的。手里有两个钱的,当年就随朝廷一起南迁过来了。
    印象中,地确有一个叫甩甩的男孩跟在皮皮地哥哥后面走动过。我之所以记得他是因为他的名字太有
    特色了:甩甩。当时还曾经专门问过这个名字的由来。据说是几代单传,奶奶迷信,说要取个贱名才好养
    活,故而叫甩甩。
    想来,两个家庭在离散多年后偶尔相遇,才发现孩子们都已经到了该婚嫁的年龄,于是一拍即合,很
    快就定下了亲事。甩甩既是几代单传,他父母自然希望早点给儿子娶亲好抱孙子了。
    虽然这样,“一个月就结亲也太快了点吧,那些礼节都到不了位,聘礼、嫁妆也来不及置办呀。”
    皮皮笑着说:“不是马上就结亲啊,是他家说,既然下了聘,我就算是他家的媳妇了,他家不喜欢我
    再在外面抛头露面。本来是要我马上就辞工地,我看都到年尾了,掌柜地一时也找不到人手,你又总不来
    ,才没有说,好歹把今年撑过去。”
    “那日子定在哪天呢?”我问她。
    “明年四月初八。”
    “那还好,还来得及准备东西。尤其是你,那些压箱的女红都还没做吧?”问是这样问,只是就算她
    没做,我也抽不出时间来帮她。
    皮皮摇了摇头:“你看我哪有功夫?白天在这里做事,晚上回去帮我妈做家务。就算熬夜做一些鞋子
    袜子,也都是现给我哥哥他们做的。”
    皮皮一共有三个哥哥,她家地孩子好像是相隔两岁一个的,那么她大哥二哥都二十多了。可我印象中
    ,好像没听她说过定亲结亲的事。
    我问她:“你哥哥他们,都还没定亲吗?”
    皮皮叹息着说:“没有,我家现在这个条件,房子都没一间,租着别人的房住,也没一分田产,哪个
    姑娘肯嫁过来啊。现在我爹娘就指着快点把我嫁出去
    一笔彩礼,然后用来给我大哥娶亲呢。我二哥三哥的有着落了。”
    我忙安慰道:“别急,皮皮,我以后再多找点抄抄写写的活儿给你三哥做,让他自己慢慢存点钱娶媳
    妇,你爹娘他们只要管你二哥就好了。”
    皮皮苦笑道:“存不住的,上次你给我三哥抄经书的钱,早就被我娘拿来贴补家用了。”
    我有点纳闷了。皮皮家其实真不该这么窘迫的。她家除了她妈,就没一个吃闲饭的人了。她爹,她哥
    ,个个都在外面做事,连皮皮这个家里的独女儿都出来挣钱了,家里怎么着也不该这么穷啊。
    我提出了我的疑问,皮皮解释道:“我爹和哥哥他们做的都是苦力,每天累死累活的,工钱却很少,
    有时候甚至领不到工钱。现在物价又贵,我家还要付房租,我妈身体又不好,时不时要上医馆看病抓药。
    ”
    听到这里,我无语了。自从朝廷南渡后,为守住南方这块偏安的土地,朝廷每年花费大量的人财物力
    扩充战备,苛捐杂税名目繁多。因此造成的局面是:物资缺乏,物价飞涨。除了像王献之他们那样的显贵
    世族之家可以穷奢极欲外,其余的普通老百姓,谁不是勒紧裤带过日子?若再加上一个病号,家境就可想
    而知了。
    说完了家里的境况,皮皮不好意思地看着我,好半天欲言又止。直到我挑起了眉头,才嗫嚅道:“桃
    叶,你认识那么多公子,能不能帮我哥哥谋个清闲的差使?我大哥二哥都算了,就是我三哥,他的身体你
    也知道的,实在单薄得很。他是读书人的身板,却干着苦力活,我看着他那样子就心疼。”
    我点头应诺,脑海里紧急过滤人选:王献之和桓济两个人是不好开口的,但谢玄那人为人豪爽,也许
    可以试试。
    正琢磨着这件事呢,皮皮突然问我:“桃叶,你也只比我小两岁,今年十五了。对你自己的终身大事
    ,可有什么打算?。”
    我微微一笑:“我能有什么打算?”
    姻缘事,只看各人的缘分如何,不是能由我打算的。
    皮皮着急地说:“你父母又不在了,你不为自己打算,谁为你打算?这种事,还是早点打算的好,不
    然,女孩子,年纪大了,拖成老姑娘就不好了。”
    我苦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这个道理我何尝不明白,但我如何打算呢?难道我这会子自己去找谁帮
    我介绍一门亲事?
    要说我完全不担心这个是不可能的,毕竟我也是十五岁的姑娘了,看年龄相仿的姑娘纷纷披上嫁衣,
    我心里肯定是酸楚的。人家有爹娘关心疼爱,所以婚姻大事早早地就安排好了,不像我,是个没人过问的
    孤儿。
    自从娘死后,因为有妹妹在,也因为我自己的倔强,我一直不肯承认自己是孤儿。可现在,眼看着皮
    皮也要出嫁了,这才陡然发现自己和别人的区别。皮皮家里再穷,可人家也是有父有母的,到了什么年龄
    该做什么事,自有爹娘打点着,不像我,什么都要自己承担。
    越想越难过,以至于店里来了人也没注意,直到一个声音响起:“小姐,请问你就是卫家书馆的桃叶
    小姐吗?”
    我抬起头,就见一个斯斯文文,颀长挺拔的书生站在我面前。
    “嗯”,我赶紧点头。桃叶姑娘也还,桃叶小姐也好,可不都是我?
    那人开心地说:“我也收到你们书馆的邀请函了。那天,小姐会参赛吗?听说小姐的书法也是很有功
    底的,曾在两次课堂比赛中战胜了其他四位公子拔得头筹。小姐你可知道,这个消息传出来,让我们多么
    震惊?小姐已经成了我们这些学子心目中的偶像了。”
    不是这么夸张吧?我赶紧澄清:“没有两次,就一次侥幸啦。”
    他却笑看着我说:“是两次!一次写的是‘乐’字,一次写的是‘笑’字,连那两个字我们都看到过
    ,真的写得很好。尤其是那个‘乐’字,写得真是太好了,连我……都折服了。”
    我听呆了。我每次在书塾写过字后,字纸自然随手就丢一边了,怎么会流传出去的呢?想不到,我收
    集王献之写过的字纸,我的字也有人收集,并且还传到别的书馆去了。
    这个人会是谁呢?
    想来想去,王献之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谢、两个也不会。这事,只能是桓济做的了。
    他关注我,难道就是从这些字开始?
第84章 又是一个飘雪的日子
           那个书生跟我说话的时候,皮皮就一直看着我笑。
    当然我不可能光站在那里陪他聊天,我的职业是“店小二”,又不是“陪聊”。那个家伙倒也还知趣
    ——简直太知趣了。他一边跟我聊天,一边让我给他拿这拿那,几乎没有挑拣,凡是我拿给他的他都说要
    。
    最后结帐的时候,居然结了快十吊钱。他买的东西,皮皮足足给他包成了三大包。所以他走的时候,
    两只手各拎了一个,胳肢窝里还夹着一个。
    他刚一走,掌柜的就从里屋冒了出来,两眼都快笑得没缝了,连连说:“还是桃叶在这里好啊,一下
    子的生意就顶我们十天了。”
    我诧异地问:“大掌柜,您不是睡了吗?”明明那狗皮椅上没见人了的。
    皮皮笑着说:“有生意上门,大掌柜的梦里都笑醒了,哪里还睡得着。”
    掌柜的居然不否认,乐呵呵地承认道:“我本来的确睡了的,又没生意,你们俩都闲得无聊了,我还
    守着干嘛?可刚刚那个书生来,你们聊天把我吵醒了,我又听到他买那么多东西,自然就睡不住了。”
    “是啊”,皮皮也一脸欣喜地告诉我:“桃叶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十多天,有时候我们一天都卖不
    了一吊钱。”
    虽然的确少了点,不过也可以理解,“天气冷嘛,人们都懒得出门了。”
    皮皮说:“才不是呢,有时候也有不少人进来的。可一进门就打听你,听说你病了不能来上工,就一
    副兴致缺缺的样子。随便问问。看看,就走了,买也只买一点便宜的东西,大概是想等你回来再买吧。唉
    ,这美女地魅力就是大啊,谁叫我不是美女,掌柜地又是糟老头呢。”
    这话掌柜的不爱听了,虎着脸说:“什么?我是糟老头?你们再仔细看看,我还是很俊俏的,虽然俊
    得很不明显。”
    我笑开了。皮皮却嘴一撇:“那又如何?来买文具的可都是男的!”
    掌柜的一叹:“也是啊,所以我们每天都需要桃叶美女来撑场子。”
    我惊讶地看着皮皮,这丫头,不知道是不是定亲的缘故,平时那样羞答答不善言辞的姑娘,一下子就
    活泼大方起来了。
    皮皮朝我眨了眨眼。然后对掌柜的说:“现在桃叶回来上工了,那些书生还是会来的。他们前些天只
    是把钱暂时先存着。该用地笔墨纸砚还是非买不可的,推迟了几天买而已。”
    掌柜的听得直点头,这样吉利的话他当然最爱听了,忙不迭地附和道:“嗯嗯,是这个理。就是这样
    的。”
    皮皮趁热打铁地说:“大掌柜。桃叶刚刚做了这么大一笔生意,你就不要扣她工钱了。她本来就没钱
    ,病了又要钱治病。她生病的时候跑掉地那些生意以后都会回来的啦。还有。她当选才女后,肯定会变得
    很有名地,她在你这里站柜台,你的店子也会跟着出名。以后这里的生意肯定好得不得了,你不给她加工
    钱就算了,怎么能扣钱呢?”
    别说掌柜的反应不过来,连我都愣住了。因为皮皮一贯老实,现在突然这么伶牙俐齿起来,我们都有
    点不适应了。
    呆了一会儿后,我才想起来表态:“扣了就扣了吧,没来上工,当然扣工钱了,皮皮,你就不要再说
    了。”
    皮皮却不紧不慢、不依不饶地说:“大掌柜你想想,那才女榜上的才女们,除了桃叶,都是大户人家
    地小姐,她们会去当店小二卖东西吗?当然不会。所以,桃叶就是唯一站过柜台地才女了,这多稀罕呀,
    其他店子的掌柜的还不羡慕死您啊。您小心别人花大钱来挖墙脚哦,哈哈。”
    我没有再说客气话推让了。既然皮皮这么费尽口舌想帮我讨
    月地工钱,我又怎么能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
    想不到皮皮一定亲,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甚至给我一种很精明很厉害的感觉。订婚真的有这么神奇
    的功效吗?还是,因为我们是儿时的朋友,所以她没有显出精明厉害的这一面,让我还一直保持着她儿时
    的印象。小时候,也许是家里哥哥多,她在我眼里一直就是一个只会跟在哥哥屁股后面撒娇哭泣的孩子。
    我还担心她遇人不淑会吃亏呢,看来是我多虑了。
    掌柜的听她这么一说,大概也怕出现我被挖墙脚的情况吧,马上笑着表示:“皮皮说得很对,桃叶的
    工钱的确不该扣。这样吧,桃叶,这个月还是按满月工钱给,下个月再给你涨,至于怎么涨,我们到时候
    再谈,好不好?”
    我还没开口,皮皮又朝我使起了眼色,我也就顺水推舟,笑着说:“那就多谢掌柜的了。”
    从文具店出来,外面又开始下雪了。
    这些天病着,日子过得糊里糊涂的,现在掐指算一算,书法比赛的日子也快要到了。可是我已经有多
    久没好好练过字了?要是到时候写出来的字太难看,不仅不能借此增加人气,可能还会适得其反。
    才女选拔赛的初选也快接近尾声了。初赛落幕,胜出的二十人在家里过完年后,正月十三就得开拔进
    宫接受礼仪训练,正月十六正式入殿,接受皇后娘娘的甄选。
    人们把这也戏称为“殿试”。
    边走边想,还没走到乌衣巷口,远远地就看见一辆车子驶进巷子,是卫夫人的马车。
    看来,她真的在宫里跟戴贵嫔秉烛夜谈,留了一宿。
    我特意走慢一点,等她下车进去一会儿后才走过去敲门。
    老张看见我,只说了一句:“桃叶姑娘,你回来了。”
    “嗯”,我点头,“刚才是不是夫人回来了?”卫夫人居然都没有问起我,她知道我已经回来了吗?
    老张点头道:“是啊,昨天夫人跟你一起进宫的,现在才回来。”
    老张知道我跟卫夫人一起进宫了,王献之迟早也会知道,只要老张多一句嘴就是了。
    我快步走了进去。也许,王献之已经来了,那我就趁还没开始上课把他找出去,简短地把这事跟他说
    一下。具体情节以后还可以再慢慢“交代”。
    总之,我要在此事被“揭发”出来之前,先在他那儿备个案。这样才能避免节外生枝。
    我进去的时候,书塾里空无一人。再等一会儿,王献之来了,却是跟桓济一起走进来的。
    当我看到桓济不断在跟他耳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王献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时,我的心也沉了下
    去。
    抱着最后一点希翼,我赶紧凑过去给他泡茶,研磨,整理书桌。可是他一直不理我,装着看书,装着
    写字,装着和别人说话,就是对我的存在视若无睹。
    好容易熬到下学,他没有跟我道别,一句话没说就急匆匆地走了。
    我本来以为,今天我这么不舒服,他一定会送我去坐船的,结果……
    走上大堤,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人在雪中当路而立,身姿挺拔,紫色的雪氅被风吹起。
    我欣喜地跑过去:“子敬”。喊出口才惊觉,这是我第一次喊他的字。
第85章 风雪归途
           紫衣公子回过头来,我错愕地僵在当场,嘴里嗫嚅道:少爷,你为什么也穿紫色风衣?”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可是已经收不回了。
    他脸色一冷:“我就不能穿紫色了?紫色是他的专利吗?”
    “当然……不是。”
    但明明一向就是王献之穿紫色穿得最多啊,而且又特意等在我必经的路旁,还背对着我,这样我很容
    易喊错的。
    看桓济那么咄咄逼人,我也有点不耐烦了,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我就算喊错了人,也不算什么了
    不得的罪过。
    因此,我闭住嘴不再吭声,看他等在这里到底要对我说什么。
    “你昨晚住在宫里的?”他沉着脸,开门见山地问。
    果然是这句话!
    “是啊,”又如何?
    “住在承恩殿里的?”
    “嗯”,既然他要这么一点点地套我的话,我也就配合他。
    他的脸色越发难看了,风衣底下的手都握成了拳,若不是风太大,我大概都可以听到咔喀作响的声音
    。
    雪静无声,我忍耐着等他问完最后一句,然后,我可不能奉陪了。天这么冷,我只想快点回家去,升
    起一盘炭火,吃一碗热汤面。
    家虽小,却是世界上最温暖的所在。
    他却只是看着我,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就像看到一块稀世珍宝被污染、被毁坏了一样。
    我心里好笑地想:拜托,您那是什么眼神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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