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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压群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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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儿摇着头说:“我现在是你的丫头了,自然在你家里。”
    她这样坚持,我也没办法了。我只能说:“真是委屈你了。”
    燕儿赶紧表示:“小姐,你别这样说,我刚刚都是开玩笑的啦。”说完又好奇地问我:“你不带丫头还算了,那位畅小姐也不带丫头,她会照顾自己吗?”
    “估计比较难。”我笑道。
    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位才女选手也留在皇后身边当起了女官,那就是畅。
    。。。提出让她试试,不行就自动卷铺盖回家,这才勉强答应了下来。
    倒不是畅不够好,她可是才女选拔赛的第一名,到最后一直都是。主要是她年纪太小,又出身高贵,从小众星捧月一样长大的,皇后怕她吃不了苦。因为,她进宫也只能跟我一样,先从彤史做起。那几位尚仪干得好好的,年纪也不是很大,凭什么把人家换下来?
    其实看得出来,皇后还蛮喜欢畅的。人见人爱的小丫头,我也很喜欢。
    这里要交代一下才女选拔赛最后的情况。因为六殿下在当天夜里就醒过来了,毒也解了,这件事作为一桩事故就过去了。才女选拔赛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照样训练,然后如期“殿试”。
    犹如一声惊雷响过,人人都以为会下起倾盆大雨,结果却只是虚张声势,雷声大,雨点小。
    至于下毒的嫌疑犯,九公主一口咬定是三殿下,但无凭无据,空口喊喊而已。六殿下本人在醒过来后,对此事讳莫如深,什么也没有说,甚至都没有派人去彻查。
    皇上倒是把这事作为重大任务交给了新提拔的廷尉桓大人,也就是桓济的哥哥桓玄。据说桓玄几次亲自拜见六殿下,指望从他口里得到什么线索,却一无所获。
    这样就有留言传出来,说六殿下其实知道下毒害他的人是谁,但他想保护那个人,所以什么都也肯说,只想大事化小。但我所了解的六殿下可不是这样的良善懦弱之人,别人害了他还帮别人保守秘密,那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此事必定另有蹊跷!
    当然了,怎么样都与我无关就是了。
    也幸好与我无关。
    放下此事不提,且说说“殿试”的结果:第一、二名顺序未变,还是畅第一、道茂第二。但第三就爆出了一个大冷门,使得此后的几天,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兴奋异常。害得那个爆冷门的老三简直不能出门了,一出门就被围追堵截。
    那个可怜的老三就是在下我,我被皇后从第六名崛拔为第三名。也因此,得到了“前三甲”才有的殊荣:由戴贵嫔挂上红绸带,再由皇后亲手插上一支鹊踏枝的金簪。
    在“殿试”现场,皇后跟所有出席的宫妃都言笑晏晏,一团和气,跟戴贵嫔也是。她们下位授奖的时候,互相配合得十分默契。要不是我事先就了解到了这两个人关系的底细,还以为皇后和皇上的宠妃之间全无芥蒂,关系好得不得了呢。
    “殿试”结束后,我向皇后告了几天假,回家去处理一些事情。书塾的工要辞掉,午间去卫家当铺帮忙的事更是不用提了。卫夫人这次表现得很真挚,居然眼圈都红了,对我说:“虽然你辞工我很遗憾,但你能进宫在皇后身边做事,这是难得的机缘,我自然替你高兴。我书塾里出去的人这样有出息,我与有荣焉。”
    我也很诚恳地说:“桃叶能有今天,全赖夫人的栽培。以后,只怕还有许多需要向夫人请教的地方呢。”
    我们这两个以前似乎有不少摩擦、矛盾的准师徒,真正面临分手的时候,竟然相对而泣,依依不舍。
第112章 那一杯饯行酒(一)
           得知我即将离开书塾的消息,几位少爷要为我置酒饯行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问他:“就我们五个人吗?卫夫人会不会到?”
    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反问我:“你希望师傅出席吗?”
    问完还补充一句:“我们还是在那家酒楼定的座位,就是上次看打架的那家。”
    我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他们其实是不希望卫夫人去的。那个地方有我们几个人的回忆,那天看打架的时候,他们自己也争吵打架来着,如果卫夫人在,他们可能不敢那么放肆。
    他们跟我不同,他们和卫夫人是正式的师徒关系。虽说卫夫人已经算很开放很和蔼了,书塾之中偶尔也会互相开开玩笑,但到底师徒之分摆在那儿。有一个长辈在酒桌上坐着,整个的气氛都会不一样,那跟朋友聚会完全是两回事。
    我会意地一笑道:“那就我们五个人吧。”
    卫夫人我再找时间单独约她出来吃饭。也许,我还没约她,她就约我了。
    不管怎样,我都不想就此断了跟卫夫人的联系。我真的很需要一位像她这样经验丰富的师长从旁指导。进了宫,遇到的情况会比在书塾的时候复杂得多。书塾其实是个很单纯的场所,人员简单,关系简单,大家又没有利害冲突。
    如果只讲工作轻松、愉快,当然是书塾比宫里好。但在书塾打杂是没有前途的,也是不可能长久的。王献之过完年就十七岁了,我也快十六了,其他的三位。最大地谢玄。五月份就满十八岁。官宦之家地子弟,这么大该出去建功立业,各奔前程了。
    我怀疑,就在今年,谢玄就会离开书塾去军队就职。这是他一向的志愿,他的年龄也够了。
    想到美好的书塾岁月即将结束,我一阵怅然。
    王献之好像看透了我的心事,笑着问:“怎么,舍不得跟我们分开?”
    “那是当然!”现在想起来,那几个。个个都是好孩子。
    “是舍不得跟我分开吧。”某人突然涎着脸直凑过来,眼睛还眨巴眨巴的,活脱脱一当街调戏民女的花花大少形象。
    我忙前后左右看了看,然后推开他那张笑得好夸张的脸:“这是大街上,你注意点。”
    好歹人家现在也是公众人物了,走到哪儿都有人认识的。还别说。出名好烦哦。再这样“知名”下去,我考虑去买条张大叔出使西域时。从波斯国引进的舶来品——面纱。
    “啊,原来你一点都不在乎跟我分开!”他突然手指颤巍巍地指过来,那神情,千般委屈,无限哀怨。
    “你……”。我哭笑不得了。
    再说。“我又没跟你分开,跟他们几个以后也可以见面地。我只是舍不得离开书塾,很想还像以前那样。每天早上抹完桌子,就坐下来跟你们一起读书练字。”
    他收回搞笑的神情,轻轻叹道:“傻瓜,谁能读一辈子书?就算你不走,书塾的人也快散了。幼度要去从军,自清也说要去他哥哥的官署做个书佐。我和嘉宾也可能不去了,你们都走了,就剩我们俩,去了有什么意思?”
    “卫夫人又会招新人的。”她是商人,能赚钱的行当绝不会轻易放弃。她那么有名地私家学堂,书费近乎天价,难道会因为几个弟子走了就关掉?当然是招新人进去了。
    “新人与我们何干?我们才是一体的。”
    这句话,他讲得很动情。他们四个,从宫里地小小伴读一路走过来,共同见证了彼此的童年和少年。在这个即将成年的前夕,面对着就要来临的不可避免的分别,他们地心里,肯定比我更难过吧。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旧事,情不自禁地开口道:“桓济,桓济,他……”
    他伸手掩住我地嘴:“我都知道。”
    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了,原来,他都知道!
    他却笑得比刚才更温柔了:“当时我也很生气,差点找他打架的。但我相信你,相信你会好好解决这件事,相信你会让他知难而退地。后来,他没再找过你了吧?”
    “没有。”后来真的没再找过我,他好像,突然想通了。
    “我找他谈过话,就在我
    躲雨的那家酒楼。我把他带到那里,没有说他一句不至,我提都没提他对你做过的事。我只是把我和你交往的点点滴滴,慢慢地讲给他听。讲完了,我们一起吃饭、喝酒、划拳,两个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出门后互相搀扶着,一路唱着曲子回家。”
    我伸手擦了擦眼睛,他低头问:“你怎么啦?”
    我忙笑着回答:“没怎么,只是眼睛痒痒。”
    这就是男人之间的友谊吧。虽然有龌龊,但讲清楚了,还是好哥们儿,两个人一起吃饭,喝得醉醺醺的,然后勾肩搭背,一路唱着曲子回家。那画面,真的很感人。
    这时,我们已经走到了渡口码头,王献之看着河对岸说:“那我明天中午去你家接你,你下月初一正式进宫是吧?”
    “是的。”
    “今天是二十一,还有九天,这九天你好好休息一下。进了宫,可就忙起来了。你们那个司籍部,听说原来有十多个人的,现在加上你,也才四个。一半的人都不到,却要干一样多的活。”
    我看了他一眼:“这个月没有九天哦,只有七天了。”
    他恍然一笑:“是啊,瞧我这记性,这个月是二月,只有二十八天的。”
    我点头道:“四年才有一次二月二十九。上次二月二十九的时候,娘还在,下次……”
    娘亲是肯定见不到了,那是永久的别离。他呢?到时候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送我到这南浦渡口,牵引我在河两岸来回?
    又或者,那时候我们已经如愿以偿,枝连理、翼双飞?
    下次的二月二十九是在三年后,那时,我十九岁了,已经进入了老姑娘的行列。如果那时候还没有嫁给他,那估计,这辈子也没希望了。
    我的时限是三年,我给自己的时限,老天爷给我们的时限,是三年。
    三年也正好是宫廷服役人员的一个周期。三年换一批人,这是宫里的老规矩。除非我中途结婚离开,否则,我至少会在宫里做满三年。
    他也看出了我的落寞,悄悄在衣袖下拉住我的手说:“下次的二月二十九,我会在你身边,我会一直在,永远在。”
    “嗯,我相信你。”
    我愿意相信,我只能相信,没有一个信念在,人生就没有奔头,也就没有意义。
    船老大老梅看见我们俩出现,笑嘻嘻地迎上来说:“王少爷,桃叶姑娘,你们来了?好久没看到二位了,还怪想念的呢。”
    我噗哧一笑:“哪有好久,我就进宫了几天。”
    船老大拍了拍额头:“只有几天吗?我怎么觉得好久好久了。”
    船头和码头上立刻围上了许多人,大家都附和道:“是啊,我们也觉得好久好久没见到桃叶姑娘了,唉,这美人就是美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有的则冲着我道喜:“桃叶姑娘,恭喜你荣登前三甲。”
    有的则问:“听说桃叶姑娘被皇后娘娘看中了,要招揽在身边当女官,是不是啊?”
    看吧,出名真的好烦哦。
    第二天上午,王献之很早就来接我,我们慢慢地在河边散步。
    我们心里都清楚,进宫了,以后见面的时间就少了。隔几天回一次家,还要陪妹妹,做家事。虽然有燕儿在,但总不能什么都丢给她吧。毕竟那是我的妹妹,是我的家。
    王献之后来又再次提出过让我把家搬到河对岸去,最好是在皇宫附近找个房子。这回,我有点心动了,但这也要考虑清楚了再说,不能一下子就慌里慌张地搬过去。
    他了然地说:“我知道,你还是舍不得那家人。”
    我承认道:“是的,我舍不得干妈一家,自从我娘死后,在我心里,他们就是我的亲人了。我搬离了他们,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会觉得自己无依无靠。”
    我在心里说:除非我搬到你家里去,跟你在一起,那样才能给我归宿感。否则,哪儿都不能给我家的感觉。
第113章 饮一杯饯行酒(二)
           王献之领着我到达那家酒楼的时候,超和桓济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我们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一边等着谢玄。可是等啊等啊,等到中午都快过去了,酒楼的掌柜也几次上来问我们要不要上菜,谢玄还是没有来。
    慢慢的,大家都觉得不对劲了,超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大家心里共有的疑问:“幼度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他是最守信用的人,如果不是临时发生了什么意外,实在是抽不开身,他不会爽约的。”
    桓济道:“能出什么事呢?这酒席就是他昨天派人来定的。他的家人定完酒席后回家,正好在路上遇到了我,我还喊他过来问过几句话,当时也没有任何异样啊。”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揣度着,只有王献之坐在一旁一言不发,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
    王献之抬起头,说了一句似乎与此事不相干的话:“前方今早传来了加急战报,你们都听说了吧?”
    桓济答了一声:“嗯,我哥中午回来说了的,好像两边又要开战了。”
    王献之看着窗外说:“这场仗,可能很快就要打起来了。据说从昨晚三更到现在,朝廷已经连收了三份加急战报。第一封请求追加粮饷,第二封请求增派兵力,最后一封,居然请求御驾亲征!但这些战报暂时都还没有向外公开。说怕引起民心紊乱。”
    我坐在一边听呆了。今天才刚刚收到的。还没有向外公开的加急战报,应该是属于军事机密了吧,可是他们已经连战报内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朝廷之事,对这几大家族的成员而言,几乎是没有秘密地。
    桓济接口说:“已经停战两个月了。年关的时候,一来天气太冷,冰冻了将近一个月,据说前方的将士连铠甲都不敢穿了,因为穿那么硬邦邦的东西在身上。摔在结冰的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二来两边的军队都要休整、都要过年。所以双方高挂免战牌。如今年也过了,冰也化了,休整也休整好了,那些北方蛮子又蠢蠢欲动了。”
    我总算听出一点门道来了,忍不住问:“你们的意思不会是说,谢少爷之所以没来。是因为他要上前线吧?”
    那三个人你望我,我望你。都不开口。末了,还是王献之回答说:“我们都那样猜的,具体怎样,还不知道呢。”
    那就是我没听错了。可问题是,“谢少爷从没上过战场啊。他虽然整天捧着一本兵书念念有词。却不过是纸上谈兵,难道这会儿,一去就要上战场。真刀真枪地打仗?”
    桓济沉吟着说:“应该不会吧,这也太危险了。好歹也要先在后方的军队里混一两年吧。”当跃马横刀,保家卫国,成日龟缩于一方小小地书斋中,有何作为!’他天生是属于战场的。所以,越是打仗,他的血越热。我看,我们还是别在这儿等了,不如一起到他家里去问问。”
    桓济冷不丁地问出了一句:“狩血沸腾?”
    “兽血沸腾?”王献之不解地看着他,眉头变成了一个“川”字。
    “受……血沸腾?”超先是木宰羊,继而恍然大悟,再来,就猛点着头,一副“余心有戚戚焉”的样子:“受的人,有时候也的确很激动地,受到极处便是攻啊。”
    偷翻了一个白眼,忍不住出声道:“他讲的,应该是吧,意思就是,谢少爷现在正热血沸腾、摩拳擦掌地准备上前线去狩猎顽敌。你们就别乱歪曲了。”
    我要不出声,他们会越讲越不像话,这楼会越盖越歪的。
    桓济脸上顿时光彩一片,幸福得做西子捧心状:“还是桃叶最了解我啊,唉,人生得一红颜知己,足矣。”
    王献之紧走两步堵住楼道口,只留一条小缝说:“桃叶,嘉宾,你们俩先下去。剩下的那个得到了红颜知己的家伙,我让他‘足矣’。”
    他抬起脚在地上画了几个圈,摆出一副练家子的架势,“嘿嘿”地朝畏畏缩缩躲在我们身后地桓济说:“济济,不怕不怕,只不过是请你挨一下我地足——而已。”挨过了,你就‘受血沸腾’了。”
    几个人正互相取笑着,酒店门外匆匆跑进来一个人说:“王少爷,少爷、桓少爷,幸好你们都还在。我们少爷请你们过府一趟,说有要事相商。”
    我们赶紧走到酒店门外,跨上各家的车子朝谢府赶去。
    还没进门,老远就看见谢玄在自家门口不停地踱着步,看见我们,忙迎上来说:“真对不起,酒席还是我定的,结果,却是我爽约。等我从前线回来后一定补请。”
    大家一起惊问:“你真地要去从军?”
    谢玄笑着说:“是啊,要不是我娘非要留我再住一宿,我现在已经在军营里了。朝廷紧急调集的军队现在正纷纷赶往北郊集合,只等明早五鼓皇上亲临,就向前线开拔。”
    他一边说一边把我们领进家门。但看他那眉飞色舞的样子,人虽然还在家,心早就飞到军营里去了。超说得对,他天生是属于战场的。一般的人,听到前线,听到打仗,会本能地担心、畏惧,他却激动不已,无限憧憬,地地道道的“狩血沸腾”。
    “皇上真的要御驾亲征?”有人随即问。
    这也是大伙儿最关心的问题之一。
    谢玄道:“不知道是不是。现在朝中大臣分为两派,一派认为皇上应该亲征,好振奋士气,一举打过长江去。另一派则认为这种想法太天真,万一出师不利,皇上反而危险了。而且皇上离宫,朝政大事无人主持……”
    这时王献之插了一句:“是不是有人提议由六殿下代父出征?”
    谢玄回道:“是啊,今天中午就上了几本折子,让六殿下代陛下亲征,说这样,既可以振奋士气,又不用冒那么大的风险,朝中也不会无人坐镇。”
    听到这里,超和王献之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由超发问:“这些人肯定同时还提了什么建议吧?”
    谢玄也笑了:“是啊,此时不提,更待何时。”
    虽然他们都没有明言,但我心里已经明了:借着这个代父皇亲征的契机,六殿下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要到那个他觊觎已久的头衔了。
    这天的晚饭,我们是在谢府吃的,本来是为我饯行的酒,结果变成了为谢玄壮行。
    为我离开书塾而置酒其实已经失去了意义,因为,大家都要离开书塾了。
    只一转眼间,在书塾里打打闹闹的孩子就变成了大人。开始各奔前程,去体验各自不同的人生。
第114章 当女官的第一天
           月初一,是我正式进宫服役的日子。
    我的人生即将掀开崭新的一页。最后的结果会不会朝我希望的那样发展,我不得而知。“有志者事竟成”和“事与愿违”的例子皆俯手可拾,在谜底最终揭晓之前,我们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尽力而为。
    这一天我很早就爬了起来,打开门,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带着青草味的空气。时序已是初春,阶沿下,小路旁,还有黑黑的矮墙的缝隙里,都冒出了嫩绿的青草。
    “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锿褓狻e忮讼嘤觯饰以纲狻!
    这是一首古老的歌谣。唱的是一个因得到了美人芳心而满心喜悦的男子,在长满青草的路上等待着他的情人的情景。
    斯人已逝,往事越千载,歌谣却历久弥新。
    我的他,每次在河边码头上等我的时候,是否也是这样的心情?在他的心里,我也是那“适我愿兮”的“有美一人”吗?
    站在逐渐靠岸的船头,看码头上那个衣袂翻飞的挺拔身影,我的心情是激动的,也有一些心酸,一些感概,一些期待,和一些,幸福。
    我们之间的路还很漫长,要填补那么巨大的身份差异,还要付出许多努力。
    船靠岸,跳板搭上,他温暖的手最先伸了过来。许多双眼睛含笑看着我们,看我们上演这接送的戏码。据说,这已成为石头城一景之一。
    等我们百年后,这南浦渡口,会不会立上一块石碑。上书:王献之接送桃叶处?
    “能进宫。你很开心是吗?你在偷笑哦。”他笑着问我。
    “那是当然。”我爽快地承认。这样,我们之间才有了希望。
    他的仆人看我们走近,忙打起车帘,口里恭敬地说:“七少爷,诸葛小姐,请上车。”
    自从我参加才女选拔赛得到了第三名,而后又被皇后选为宫廷女官之后,他的仆人就自动把我地称呼由“桃叶姑娘”改成了“诸葛小姐”。
    很多变化都体现在细节之中。莫怪世人势利,他们只是觉得应该如此而已。就像王家这些仆人对我称谓地改变,他们何尝经过了什么盘算考量?只是自然而然地就变了。
    车到宫门。他的仆人亮了亮手里的牌子,守卫立刻放行。又走了好半天,马车夫才“吁吁”地拉住缰绳。
    我由衷地向他道谢:“多亏你送我进来。要是我自己找车子,肯定在最外面的那道门就被拦下了。如果从那里就开始走起,那我不得走到中午才能到皇后的寝殿报到?”
    他摸了摸我的头说:“以后就好了的,宫里的女官好像有专门的车子接送出宫。就像你说的。要都靠脚走,那怎么可能?你等会报完到后就问问。”
    “嗯。我知道了,我也该下车了,你回去吧。”
    “我看着你进去。”
    见他起身要下车,我忙伸手拉住道:“算了,你就不要下去了。”
    我一个人下了车。回头看他还是一副不放心地样子。我笑着安慰道:“你就放心回去吧,我会事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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