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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压群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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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当就不当吧,那以后干什么去呢?当然是想自己当老板了。
    问题是,当老板需要本钱啊。就胡二哥手里的那点钱,如果非要往老板堆里扎的话,也只能当灰常灰常小的老板,就是老板店员跑腿打杂兼当姿客在门口迎宾“几位一体”的那种。
    可是,胡二哥说了,小敲小打半伙计半老板的最没意思,要当就当真老板。这就意味着,胡大娘的体己钱,胡大哥的私房钱,甚至胡大嫂出嫁时压箱底的钱,通通都得搜罗出来,支持胡二哥的家族振兴计划。
    现在的问题是,做什么生意既不需要大成本又能赚钱呢?
    大家商量了一晚上,提出了很多方案,没一个可行的。最后,我对胡二哥说:“要不,我明天中午帮你在街上看看,看什么铺子人气最旺,生意最好,我们就做它。”
    我不能捧钱场,人场总该捧一个吧,他们一家人对我那么好。
    答应了人家的事就要做到。中午放学后,少爷们回家吃饭了,我也想赶紧吃完饭好出门。
    走到饭厅才知道,这天是卫府某位资深管家的生日,卫夫人赏了一桌酒席给下人打牙祭。我也被强拉着灌了好几杯酒。
    带着一点微醺,我出了门。
    其实我并没有很醉,心里还是清醒的,所以,还懂得惧怕。走路的时候总是东张西望,准备一旦发现可疑人物就赶紧溜之大吉。没曾想,我的动作在路人看来,也是十足的可疑人物了。
    你走路就走路,干嘛老是贼眉鼠眼,到处探头探脑的呢?肯定有问题!
    在大街上走就已经启人疑窦了,偏偏我进了店子后还是这样的表现:
    “老板,这毛笔多少钱一只。”
    “五文。”
    “哦,谢谢老板。那这砚台呢?”
    “三十文。”
    “哦,谢谢老板,那这方呢?”
    “四十文。”
    “哦,谢谢老板,那这方呢?”
    “姑娘,你到底买不买?”
    “我想买,可惜没钱,嘿嘿。”
    “姑娘,我们这里是做生意的,不是给人无聊消食扯野棉花的地方。姑娘好模好样的,应该有个姑娘样子,不要学得跟那街痞一样。”
    什么嘛,赶我走的同时还消遣我几句,你才像街痞捏。
    没关系,你家不欢迎,大不了换一家,文具店多着呢。至于为什么只进文具店,就我当时那脑子,不可能想那么多。
    这次,我觉得我应该问得再专业,再深入一些,这样才像做市场调查的。
    于是对话是这样的:
    “老板,这毛笔多少钱一只?”
    “五文。”
    “多少钱进的货呀?”
    “这个……三文。”十分不乐意,但还是回答了。
    “啊,老板,一只小毛笔你就赚两文,那你不是发了?”
    “姑娘……”
    “这只古玉砚台你多少钱进的,准备卖多少钱?”
    “两吊钱进的,两吊三文卖。”这下你该不会说什么了吧。
    “你傻呀,两吊进,你添三文就卖,这样下去,别说我没提醒你,你的店子很快就要倒闭的。”
    这时,后面帘子一掀,掌柜的一脸怒气地冲出来吼着:“小二,你还在这儿跟她罗嗦什么,还不快点请她走?真晦气!”
    “呵呵,原来你只是个小二,却喜欢扮掌柜的,就跟胡二哥一样。”
    小二满脸黑线。
    再换一家。还没走进店门,眼睛就一亮,用手指着柜台里面的人说:“天那,你是皮皮?”
    皮皮是老家的邻居,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
    “你是桃叶?”
    “恩。皮皮,你家什么时候从北边搬来的?”
    两个人正热烈地拉着家常,掌柜的从里面走出来了,也不说什么,只是用惊喜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我被他看懵了,不解地看着他,他这才开口说:“姑娘,刚刚你跟皮皮说的话我也听到了,你父母双亡,留下一个小妹妹要你养,所以你特别需要钱。就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兴趣每天中午到我这里来站站柜台,我一个月付你五十文,姑娘你看怎样?”
    这时皮皮抗议了,“老板,我全天候站柜台,你也只付我一吊钱。不公平,我要求加薪。”
    “好啊,你说服你朋友在我这里站柜台,我每月再加你二十文,好不好?”
    皮皮为了二十文,立刻变成了老板的说客,就差拉着我的手强行签字画押了。
    其实我心里正乐开了花。这样一来,我又有钱赚,又可以学到开文具店所需要的一切知识,甚至包括那些不传之秘,何乐而不为呢?
    对这整件事我只有一个小小的疑问。我问掌柜的:“您为什么愿意花半个月的工钱请我每天中午来站一个时辰呢?”
    掌柜的笑得像只老狐狸,“不说姑娘也知道,会来买文具的,都是风雅人士,尤以年轻学子居多。他们最喜欢什么呢?当然是漂亮姑娘了。从这边过去再走一条街,那里还有一家文具店,他家的生意是这几条街上最好的。为什么?因为他女儿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时不时地会出来帮父亲看看店。那些学子们情愿多走两条街也要到他家去买,就为了看美女。不过以后姑娘来了,他们会情愿多跑几条街到我店里来。到时候我每天的生意,可能就靠中午那会儿撑起来呢。所以,我才愿意付你半月工钱的。”
    我灵机一动。胡二哥的生意乃至以后店面的名字一下子都有着落了。
    半个月后,胡二哥的文具店正式开业,店名叫“文房五宝”。
    所有进去的人都好奇地问:“明明是‘文房四宝’,你家的店为什么叫‘文房五宝’呢?”
    胡二哥指着店里的美女说:“那里不是还有一宝吗?
    “哈哈^_^,果然果然,这店名真是取得妙极了。”
    于是宾主尽欢,生意兴隆,财源滚滚来。
    而我呢,从此也开始了这种书塾“第五草”,文房“第五宝”的忙碌生活。
第25章 公主,又见公主
           这本来是一个很美好的日子。
    我领到了文具店给的五十文月钱,还额外得到了一套宝贝。
    不用说,就是文房四宝了。
    你会说,既然胡二哥开了文具店,你怎么不去他店里拿呢?
    我是这样想的:胡二哥是做生意的人,他进的每一样货物都是要赚钱的,怎么好意思白拿?若不白拿,我掏钱买,胡二哥又不会收。总之很尴尬就是了。
    所以我从没跟胡二哥提过,胡二哥也并不知道我需要这个。
    可是掌柜的赏的就不同了,这是我自己的劳动所得。
    话说今天中午生意特别好,才半个时辰就卖出了好几方高档砚台。
    掌柜的高兴得直跟我们道辛苦:“辛苦了辛苦了,今天除原定的工钱外,还另给你封个红包做月奖。”又怕皮皮“抗议”,赶紧对皮皮说:“你也有的。只要你们俩好好帮我做事,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听到这话,我打蛇随棍上,趁机提了一个要求:“那我还可不可以另外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套文房四宝。”见掌柜的面露惊诧,我以为他是嫌我太贪心了,忙解释道;“我只要最便宜的就行了。不讲好赖,能用就行。”
    掌柜的问:“你是要自己用呢还是要送人呢?”
    “自己用。”
    这时皮皮插嘴说:“大掌柜,她的字写得可好呢。小时候上私塾,先生整天夸她。”
    掌柜的大惊,“原来你们都上过私塾呀。”
    不怪掌柜的惊讶,这个社会,女孩子会出来抛头露面站柜台的,都是家里太穷,实在没办法了才有的无奈之举。这样家庭的孩子,又怎么会上得起私塾呢?
    皮皮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就是跟哥哥们去玩,她是真的家里出钱,正儿八经地送她去的。桃叶,你好像上了好几年哦。”
    “恩,六年。”
    我从六岁开始,一直上到了十二岁。直到街坊邻里有人说闲话了,说这么大的姑娘,该留在家里做女红准备嫁人了。还跟男人混在一起上学,成什么体统!母亲这才让我回了家。
    若按父亲的意思,是希望我继续上的。因为父亲一生最仰慕的就是才女。对他来说,这世上唯一能跟他心目中神圣的书法相提并论的,也就只有才女了。
    据说爷爷奶奶给他定下母亲的时候,他虽然听说对方长得非常漂亮,可惜不识字,一直引以为憾。所以婚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教母亲读书写字。母亲也很聪明,用不了两年,到我出生时,她已经能看书了。我的启蒙老师就是母亲,我最初认得的字是她一个一个画纸板教的。
    掌柜的说:“你要是自己用的话,我屋里有一套旧的,是一个亲戚上次来这里遴选太学博士的时候用过的。后来他没选上,气愤地回家去了。走的时候一再念着:“有黑幕,有黑幕!”,连文房四宝也没带,一直丢在这里。上月他来信说,已经决定弃学从商,从此再不摸这劳什子了。”
    说毕,果然从里面捧出了一包东西。掸去外面的灰尘,打开一看,里面笔墨砚俱全,而且均为上品。尤其是那方砚台,上面还有很精致的鱼纹,大概是取鲤鱼跳龙门之意吧。
    我欣喜若狂地看了一样又一样,突然想到还差了一项:纸。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厚着脸皮问老板要了一叠。
    皮皮好心,帮我包得漂漂亮亮的,临了还打了一个蝴蝶结。
    提着这样的一包东西,腰上还栓着一个鼓鼓的钱囊,我的高兴自然是难以言表。走在路上,觉得脚步轻盈,飘飘欲仙。
    我在心里盘算着:以后,每月有文具店给的五十文,省一点,够我和妹妹过一个月了。卫夫人给的钱就可以净存起来。这样过上几年,说不定我能买上一块小田;再过几年,盖一所小房子。那我不就成了:农妇,山泉,有点田了?
    正想得美着呢,抬头一看,立即暗叫不妙。
    唉,人是不能太得意的,乐极就会生悲。所以做人一定要低调。
    “这回,你还往哪里逃呢?”是终于逮到了猎物的声音。
    我惊慌四顾,这是午后,一条狭窄的小巷,前后无人,左右只有高墙。
    无人,是指除了我和她们之外再无别人。
    那我还能如何呢?只能叹息一声:“你们要带我去见谁就快点去吧,我下午还要去书塾呢。”
    “你上次也这样听话,不就可以免一顿打了?”
    “是是,是我不识抬举。”强敌环伺,唯有隐忍。尽量不触其锋芒,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随她们走了一段,抬头一看,又是缀锦楼。好像连房间都是上次的那间。一位衣着华贵的女子端坐窗前。
    我马上跪下见礼:“公主招桃叶来,不知有何吩咐?”
    “抬起头来!”没听到吩咐,倒先听到了命令。
    我依言抬头。
    “我说你长双桃花眼想勾引谁呀?”公主的声音不大,可是其中饱含威胁。
    “桃叶的桃花眼——天知道,我哪有桃花眼——是爹娘给的,天生如此,没有办法,可是桃叶从没想过要勾引谁。”
    “撒谎!”公主一拍桌子,“你不勾引他,他怎么会为你这般出力?居然为了一个下贱的丫头找人对付本公主的人,反了他了!”
    “公主,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他们会对付公主的手下,并不是为了桃叶,只是为了他们自己的面子而已。”
    话说到这里,我的心慢慢平复下来,不再惊慌失措了。今天这事如果处理得好的话,说不定是个重要的转机。
    “此话怎讲?”公主也不再暴怒,似乎打算听听我的看法了。
    “如果那天挨打的不是桃叶,而是另一个在他们的书塾里做事的人,他们一样会为她出头的。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谁是心疼那狗呢,心疼的是自己的面子。”
    我不悲哀,当此孤立无援的时候,我把自己形容成什么都没关系,只要能平安地离开就好。
    “哈哈哈哈,你说话倒爽快,是这个理。”公主又一拍桌子。
    看来公主殿下不管生气还是高兴都要用行动表示的。
    “要是公主没有别的吩咐了,可不可以放桃叶走?书塾那边还等桃叶去做事呢。”
    说完,我紧张地等着她的回复。
    “你手里拿的那个包包里装的什么?包得那么漂亮,肯定是好东西吧。”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不过,既然公主现在关注的目标转向了我的包包,我也只有跟着公主的思路走了。
    “这里面是一套文房四宝。”
    “你拿这个干什么?”她一脸纳闷,大概也跟掌柜的一样,觉得一个粗使丫头拿着文房四宝很不搭调吧。
    突然,她脸色一变,一下子站起来,手指都快戳到我的鼻尖上了,“你,你,你,该不会是买了这个当礼物,要去送给他的吧?难怪包得那么漂亮,还打了一个蝴蝶结!”
    说实话,我一直都没搞清楚她口里的“他”到底是谁,姑且猜是王献之吧。不过这个指控倒好辩驳,“公主请息怒,绝对不是那样的,公主只要看看里面的东西就知道了。”
    我当即拆开手里的纸包,然后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摊开在公主面前。
    对不起皮皮,你辛辛苦苦打的蝴蝶结,没了。
    公主一眼就看出来了,“都是旧的?”
    我忙说:“是的,都是旧的,是桃叶向掌柜的求来,准备自己用的。如果是要送人,好坏先不论,起码要新买的吧。”
    “你很会写字吗?”居然是很兴奋的声音。
    这话头又转到哪儿去了?我发现自己越来越跟不上公主的跳跃性思维了。
    “本公主问你,是不是很会写字?”没有不耐烦,声音中依然透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兴奋劲。
    我低头答道:“只是会写字而已,哪里谈得上很会。”
    公主眉开眼笑:“那你写几个给我看看。”
    我低声下气地恳求着:“公主,桃叶该回书塾去了。”看看外面的天色,他们早开始上课了,我却还在这里跟公主纠缠不清。
    “罗嗦,本公主叫你写就写。”
    “好好好,我写。”我无奈地说。
第26章 身在曹营,心也在曹营
           平生第一次,有人给我研墨,而且还是上次打过我的那帮女人。
    从小学写字,到今天才算是带给了我一点好处。呃,也不是,我还暂时赢回了家里的宝贝砚台呢,只是估计也保不了多久了。猫先生这几次上课都没搞什么写字比赛,只要再比一次,那砚肯定又回到王献之手里了。
    研好墨,在满屋子人的注视下——其中多半是等着看笑话的鄙夷目光——我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四个字:阿弥陀佛。
    “啊!太好了!”,桌子被拍得一震,墨水差点溅了出来。耳朵里只听见公主欣喜地喊:“就是你了!你以后就帮我写阿弥陀佛吧。”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跟公主打交道,时常处在五里雾中,晕晕乎乎的。
    我写“阿弥陀佛”,其实有点赌气的意味,当然也有祈求,求她看在佛祖的面上放过我。难道我就那么不走运,这样也歪打正着,正合了公主殿下的某种需求,从此就跟我夹缠不清了?
    她不说清楚,我只好自己问:“恕桃叶愚钝,还是没能明白公主的意旨。”
    “哎呀”,她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真痛!“我就是想找人帮我写阿弥陀佛,可是字写得好的宫女太少了。想不到今天在这里找到你了,真好,以后我就可以脱离苦海了。”
    可是写“阿弥陀佛”是什么意思啊?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公主朝那个“袁妈妈”一点头,她立刻从身上掏出老大一个钱囊,然后当当当倒在桌上,一时满桌子只见钱乱滚。
    等钱滚定了,“袁妈妈”才开口说:“这是我们公主赏你的润笔之资,从今天起,你每月为公主抄一部《摩诃般若经》、一部《维摩经》,一部《黄庭经》。”
    我惊呆了,我抄得了那么多吗?我每天统共只有晚上那点时间在家,还要带妹妹、做家务。一部就够呛了,还三部?
    我只得请求公主给我减轻工作量,公主手一摆说:“你自己抄不完再找人帮忙,反正这事就交给你了,润笔也一起给你了。”
    我看着一桌子钱,一咬牙说:“那就多谢公主赏赐,桃叶会每月如期把抄好的经卷呈上公主的。”
    “嗯,到时候我叫彩珠去你家拿。”
    我吓得一哆嗦,赶紧说:“桃叶家住得挺远的,不敢劳动彩珠姐姐。到每个月这一天,彩珠姐姐去乌衣巷口等着我就行了。”我可不敢把我住的地方告诉公主,万一哪天不小心又惹恼她了,打我事小,吓到桃根就糟了
    公主点了点头。
    我忍不住问道:“请问公主要这么多佛经做什么?”
    她一翻白眼:“你以为我要啊,我才不看佛经呢,是皇后啦。发心要每年抄三百六十五部佛经,每天一部,可是她自己能抄多少?都是别人帮她抄。我母妃为巴结她,整天逼着我抄,我烦都烦死了。上个月我自己抄了一部,找人抄了三部,结果靡妃生的四姐抄了五部。我母妃就限令我这个月至少要抄六部好压过四姐。总之你帮我抄就是了,如果你找得到人,抄得越多越好,我会重重赏赐你的。”
    原来如此。那我可以再找找皮皮的哥哥,她好像有一个哥哥的字也还写得可以。给公主抄经赏赐丰厚,这样也可以帮帮她家。皮皮都出来站柜台了,她家现在的家境可想而知了。
    于是我躬身道:“桃叶知道了,多谢公主。公主要是没有什么吩咐了的话,桃叶就告退了。”
    “还有一个吩咐。”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神情一下子就变得冷漠威严起来。
    我赶紧说:“桃叶洗耳恭听。”
    “不准你勾引王献之,离他远点。要是让本公主发现你有任何阳奉阴违的行为,本公主这些手下的手段你是领教过的,上次只是薄惩。要是你敢觊觎本公主的人,不光是你,就你连那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妹妹也跑不掉,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青衣巷四十九号。今天再找不到你,明天晚上我就到你家拿人了,我才不在乎什么舆论不舆论呢。”
    头轰的一响,我冷汗潸潸地跪倒在公主脚下:“您要怎么对付奴婢都可以,求公主千万不要迁怒奴婢的妹妹。她才两个月大,是亡母拿命换来的孩子,求公主大发慈悲。”我恐惧不已,头磕在地上都感觉不到痛。
    头顶上传来的声音却越发冷厉了:“大发慈悲这种话跟皇后去讲可能有用,跟本公主讲没用,本公主不信轮回,不信因果。不过呢,你也不用这么怕,只要你乖乖听话,好好为本公主做事,我不但不罚你,还会赏你。你不是连房子都没有,租别人的房子住吗?你为本公主效力,说不定本公主哪天一高兴,连房子都赏你一栋也说不定。”
    狠狠地吓唬我了一通,成功地让我面无人色后,她才对彩珠说:“彩珠,你送桃叶出去。桃叶,下次再见到本公主的时候,只准自称奴婢,听到没有?”
    “是,奴婢遵旨。”
    彩珠把我送到楼下,在楼门口吩咐道:“以后每个月上交经文的时候,同时上交一份王献之少爷的当月情况汇报,包括他几点来几点走,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你都要详细记载,以日志的形式呈交上来。”
    这太夸张了吧,而且也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
    我试着跟她摆理由:“王少爷平时的活动安排,还有他每天见过什么人,桃叶哪里知道呢?又不能跟踪他。桃叶知道的,只是他在书塾里的一些情况,无非就是上课,下课,同窗之间打打闹闹,每天都差不多的。这样的日志,写出来也是流水帐,公主看了有什么用。”
    彩珠眼一瞪:“叫你写你就写,不准找借口推脱。怎么会每天一样?难道你每天说一样的话吗?他在书塾外干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回书塾后多多少少总会提及的,你耳朵放灵点,眼睛放尖点,脑子放贼点,举一反三,不就什么都清楚啦?做事要学会动脑筋,不要那么笨,知道吗?“
    “知道了,彩珠姐姐。”,原来我很笨。
    只是这样一来,“那我不成了公主安插在书塾里的细作了?”
    又是一瞪眼:“那是你的光荣!”
    “是是,多谢公主让桃叶成为光荣的细作。”我擦去头上的冷汗。
    终于回到了书塾。看着卫夫人家的大门,就连门墙上那个大大的卫字,都让我觉得好亲切。
    敲门,吱呀,一张大脸探了出来。然后居然是:“阿弥陀佛,你终于回来了。几位少爷都快急死了,课都没人上了。”说完大声朝里面喊:“几位少爷,桃叶回来了。”
    慌乱的脚步声,惊喜莫名的询问声:“桃叶,你回来了,这回没挨打吧?”
    “你长了眼睛不会看啊,挨打了还是这样子?”
    “恩恩,我急糊涂了,桃叶你干什么去了?害我们几个以为你又被公主捉去了。”
    “我是被她捉去了啊。”我朝他们一笑。今天他们的表现让我好感动。我一直以为,他们为我出头,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面子。现在看来,倒是我偏激了,他们其实是真关心我的。
    “啊,那你还好好地回来了?”他们都有点不敢相信。
    “这回她没打我,她今天心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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