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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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小月一愣，他从小就喜欢吃鱼，但小时候吃鱼被卡过，那时周巧娥只是让他生吞米饭把鱼刺顶下去，鱼刺最后是下去了，却也差点划上了他的食道，之后几天喉咙都隐隐发疼。那之后周巧娥更是以怕他们被鱼刺卡了为理由，每次做了鱼都不给他和小风吃。
　　读高中时宋小月的生活费不够，每顿都是小青菜配白饭，打个鸡蛋都算是加菜了，直到来帝都后为了小风的营养才吃的稍微好点，但每次吃鱼都会想起当年被卡的无助。
　　纪霄霆一看就不是会伺候人的主，鱼刺是挑出来了，但鱼肉也被拨得乱七八糟的，可即便是这样，也惹得宋小月红了眼。
　　这下倒是把纪霄霆瞎了一跳，“怎么了？被卡住了吗？”纪霄霆急得不得了，拉起人就嚷着要去医院。
　　宋小月按住他的手，将眼泪憋了回去，小说说：“没有，你别急。”
　　纪霄霆不信，非要他张开嘴给自己看，宋小月尴尬不已，却也只好照做。
　　纪霄霆终于放下心来，见宋小月还眼眶红红的，就半蹲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心疼的问：“这是怎么了？吃个鱼都快吃哭了。”
　　宋小月当然是不好意思跟他说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哭，明明这些事，他早就不在意了？
　　宋小月看着纪霄霆着急的神情，就觉得更想哭了，他想，或许就是因为这个人吧，明明有时候混蛋得不得了，霸道又不懂尊重人，可是这样的人会笨拙的给自己挑鱼刺。
　　回想起来，除了记忆深处的母亲外，没有一个人再对他这么好了。
　　纪霄霆急得团团转，“到底怎么了？不喜欢吃这些吗？咱们出去吃。”
　　宋小月拉着他的手直摇头。
　　“那你哭什么？有什么不高兴就告诉我，”纪霄霆皱着眉想了想，“是不是生我气了？”
　　宋小月忙摇头，却把眼泪都摇下来了，纪霄霆忍不住一把将人抱进怀里，在他眼睛上不停轻吻着，“好，好，想哭就哭吧，哭完了咱们出去吃饭。”
　　就这一句话，让宋小月的眼泪跟决堤了一般，他抓着纪霄霆胸前的衣服，哭得直抽泣，可把纪霄霆心疼坏了，“不是，稍稍哭下就好了，哭成这样多伤身。”说着又轻轻为宋小月擦着眼泪，结果却越擦越多，天不怕地不怕的纪二少这下真慌了，“你哭得我都要心疼死了，到底怎么了？”
　　宋小月哭得都说不出话了，就算说得出他也不好意思说，只是把头埋进纪霄霆胸口。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靠近纪霄霆，甚至还展现出依赖的姿态，纪霄霆心疼得不行，却又隐隐有些高兴，只把人搂在怀里不知要怎么疼才好。
　　过了好一会宋小月才终于平静下来，回想起自己在纪霄霆怀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又觉得特别不好意思，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偏偏纪霄霆见警报解除了就来逗他，“怎么还害羞了，跟你对象有什么害羞的。”
　　纪霄霆这次倒是很有眼色劲的没有追问他哭的原因，见他红着脸低着头就想继续臊他，宋小月没办法，只好推开他端起饭碗准备继续吃。
　　“别吃了，都凉了，我们出去吃。”纪霄霆从他手中把碗拿走。
　　“不凉，还是温的。”宋小月说，这一桌的东西就才吃了一小半，虽然菜单上没写价格，但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不会便宜，宋小月那里舍得浪费。
　　纪霄霆当然的妥协了，但这大冬天的吃冷食又怕他生病，好在套间里有微波炉，纪二少就端着一盘盘才说要去加热，结果过去还研究了半天才知道怎么用微波炉，倒是把宋小月逗笑了。


第41章　海洋馆
　　纪霄霆买了晚上8点多的电影票，离看电影的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纪霄霆又不愿意让宋小月去找小风他们，就提议去宋小月昨天打工的游乐园玩。
　　宋小月打过工的游乐园也有几个，却从没自己玩过，反正今天也只能和纪霄霆在一起了，便点头答应了。
　　纪霄霆乐颠颠的去买票，却看到早就没票了，但宋小月好不容易答应和他一起玩，他是说什么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托了几道关系弄了两张5D错觉体验馆的票。
　　对于纪霄霆来说这是最没意思的场馆了，但见宋小月兴致勃勃的，又突然来了兴趣。
　　体验馆也就四五百的平米的样子，布景和布景之间的距离很近，到处都围满了人。旁人或是张牙舞爪或是挤眉弄眼的搞怪着，宋小月偷看了一眼旁边哥们拍的自己女朋友的照片，那女孩摆着不太正规的太极拳姿势，和功夫熊猫比划着，在现场看觉得挺穿帮的，可在照片上却是有模有样的。
　　宋小月觉得怪好看的，但他不太敢在大庭广众下做这么引人注目的动作，尽管事实上整个场馆内可能也只有他一人这般放不开了。
　　纪霄霆本来是想劝他和大家一样多拍些好玩的照片，可是后来也放弃了，因为他觉得自家的小男朋友果然和外面那些牛鬼蛇神不一样，又矜持又害羞的模样可招人喜欢了。
　　最后给宋小月拍出来的照片都是中规中矩的到此一游，但架不住照片上的人好看，每张照片都拍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宋小月自己是挺不满意的，他看过官方贴在外面的广告片，也看过玩家留言区里贴着的其他玩家的照片，觉得自己完全浪费了这些静心设计的错觉艺术，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最后反而成了宋小月给纪霄霆拍。还别说，这种场合还就适合纪霄霆，虽然他也没像其他人一样搞怪，却与错位的空间配合的十分精确，每一张照片都体现出了空间的错位感，又显得与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比如有一张是一只狮子大张着血盆大嘴，大多数人都是做出非常害怕的夸张表情，纪霄霆却是闲闲的站着，正眼都不瞧狮子的挥出一拳，他本来就长得挺飞扬跋扈的，照片上看起来挺有范的，宋小月满意的不得了。
　　纪霄霆就故意拿话逗他，什么“有这么帅的男朋友是不是很骄傲”“这么帅的男朋友你可得看紧了”一类的，搞得宋小月各种无言。
　　错觉馆的面积不大，他们玩的已经算十分仔细了，但也就玩了不到两个小时。
　　出来后宋小月一直碰着纪霄霆的手机翻看照片，虽然他觉得自己那几张拍的挺没意思，但心里却又觉得其实拍的挺好的。
　　他从没这么正正规规的在游乐场所玩过，拍照的次数也少得可怜，印象中除了证件照毕业照一类的照片，也就小时候一家三口的照片，那时候还没小风，再后来有了小风，却没有妈妈了，他们家这一辈子也不会有全家福。宋小月心中有些发酸，手指无意识的翻着，无意中翻到了之前的照片。
　　那应该是偷拍的照片，照片里的面孔在黑暗和斑驳的光影隐隐约约的。纪霄霆的手机虽然像素很高，但夜间噪点高，连宋小月都有点认不出自己。
　　宋小月皱着眉思索了一会，猜出大约是第一次见面时，纪霄霆从防疫站送他和小风回家时拍的。
　　纪霄霆本来也和他一起在看照片，冷不丁的被当事人翻出偷拍的照片，第一瞬间还是怪尴尬的，他不知道宋小月是怎么想的，但看他那副皱着眉，一脸沉重欲言又止的样子，就觉得要坏事。
　　“那什么……”纪霄霆清清嗓子，“就拍这么一张哈……”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却见宋小月垂下眼，随手又点了几下，标着“媳妇儿”三个字点相册就这么明晃晃的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纪霄霆顿时觉得更尴尬了，虽然更厚脸皮点事都做了，还总拿不正经点话逗他，但偷拍这种行为实在太痴汉了。宋小月的手没有再滑动，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纪霄霆心一晃，梗着脖子嘟囔，“就……就这一张，我就是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了怎么样吧？还不准一见钟情啊。”又把手机拿回来，那样子像是怕宋小月会删掉照片似点，“再说了，你现在就是我媳妇，弄个相册有什么错？”
　　宋小月被他“抢”回手机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根本就没想这么多，只是不明白纪霄霆到底喜欢自己什么，而这段连他自己都理不清都感情，到底又回走向何方。
　　纪霄霆见宋小月直愣愣的看着自己，闹不明白他这想什么，忙偷偷把手机塞进口袋里，正想转移话题，就听宋小月说：“有点渴了，去买瓶水吧。”
　　纪霄霆心中警铃大作，脑补了自己去买水，宋小月趁机毫不留恋的溜走点画面。
　　宋小月多少也有些了解他点回路了，起身叹着气说：“走吧，我和你一起去，顺便也逛逛。”仔细想想，他似乎也从未漫无目的点逛过街，说起来，似乎所有从未有过点体验都是和纪霄霆在一起的。
　　这些轮到纪霄霆傻眼了，“你……你没生气？”
　　宋小月继续叹气，“我气得完吗？”
　　纪霄霆咧嘴一笑，冲着宋小月点背影蹬鼻子上脸，“那以后给多拍拍吗？媳妇。”
　　宋小月回过头来，“你最好别这么叫我。”
　　纪霄霆听了却像没听到一样，笑得跟偷了腥点猫似的，宋小月叹着气，却又突然觉得有很多东西似乎不一样了。
　　**
　　海洋馆的人也十分多，宋小风原本是拉着魏周的，可后来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被秦牧牵着，而他的周周哥哥、龙龙哥哥和方方哥哥都不知哪去了。
　　他看玻璃外的色彩斑斓的珊瑚和水草看得正带劲，也没注意到和几位哥哥走散了。
　　倒是秦牧担心他回过神来后会怕，就一只手牵着他，一只手给魏周他们打电话。
　　魏周和方顾正一起，赵孟龙一个人已经到第二隧道去了，他们正担心小风走散了，刚跟赵孟龙打过电话，知道小风没和他在一起，吓的正准备给秦牧打电话，没想到秦牧的电话就来了。
　　第一隧道是珊瑚生物馆，小风似乎对颜色鲜艳的事物特别感兴趣，扒在玻璃上都舍不得挪开步，他被海洋生物吸引着，秦牧被他单纯认真的神情吸引着。
　　秦牧单手拿着电话，不忍心吵到宋小风，小声对电话那边的魏周说：“小风和我正一起，你们不用担心，这边人太多了，你们先别过来了，一会在海豚馆见吧。”
　　魏周还是不放心小风，但第一隧道人太多，确实不好再挤过去，考虑到秦牧向来稳重靠谱，也就放弃了返回到想法，只是不停说麻烦秦牧了。
　　秦牧对他的态度不置可否，挂了电话后又忍不住摇头，他这么这么喜欢小风，可在其他人眼里，他不过只是个外人，他想要照顾小风，都需要经过这些人，而这些人明明和他一样，和小风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秦牧微微有些失神，宋小风却突然被旁边的人挤得歪了一下，他连忙将小风护进怀里，挤人的女生连忙道歉，秦牧也只好笑着跟她说没关系，宋小风眨了眨眼睛，也学着秦牧的样子说没关系。
　　秦牧长得又斯文又贵气，宋小风也很乖巧可爱，女生和同伴忍不住搭讪道：“帅哥你和你弟弟感情真好。“
　　秦牧还没说话，宋小风就摇头，说：“木木是……朋友，不是弟弟。”
　　女生和同伴一惊，才发觉小风有些不对劲，她们看向秦牧，却看到秦牧正满眼柔情的看着小风，只好窘迫的找话题，“哈哈，好可爱，你叫木木啊？”
　　“不叫木木，”宋小风忙摆手，指着秦牧说：“木木。”
　　秦牧也不跟两个女生解释，两个女孩更尴尬了，秦牧笑着牵住宋小风的手，侧过身柔声说：“木木带你去看大海星，跟姐姐们说再见。”
　　宋小风不知道什么说海星，却很开心的拍着手，“看海星……海星星。”
　　秦牧摸摸他的头，说：“嗯，海星星。”
　　宋小风开心的拉着秦牧往前走，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似乎忘了什么，回过头去看到两个女孩正愣愣的看着自己，忙笑着向她们挥手：“姐姐……再见。”
　　第一隧道里的人特别多，光线也比较暗，秦牧干脆直接把手臂搭小风肩上，将他环进怀里，小风也被挤得有点晕头转向的，便紧紧的贴着秦牧，还用一只手拽着秦牧的衣角。
　　秦牧看着他全然依赖自己的样子，嘴角轻轻的扬了起来。
　　离海豚表演还有近一个小时，秦牧带着宋小风走马观花的看了海星，又指着伴人鱼的演员跟小风讲美人鱼的故事，把小风都差点听哭了。好在之后的海狮表演成功的拉走了小风的注意力，不然秦牧还得心疼半天。
　　纪二少是越来越二了，秦牧也是开始为情所困了。


第42章　灰太狼和喜羊羊
　　42。灰太狼和喜羊羊
　　因为是圣诞节，海豚馆给每名游客都送了一顶圣诞帽，还另外给小朋友们送了一只小海豚公仔。
　　小风很开心的和秦牧排着队进门，等排到自己时却没得到小海豚，他不明白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小海豚，他却没有，他边往前走边委屈的看向秦牧。
　　秦牧被他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得心中像被人揍了一拳般又麻又疼，揉揉他的头，哄道：“因为那个哥哥觉得小风特别乖特别棒，所以给风留了个大海豚，他怕其他孩子会跟小风抢，就偷偷藏起来了。等看完海豚表演，木木就带小风去拿好不好？”虽然跟工作人员说明小风的情况就极有可能会得到一样到小海豚，但秦牧不喜欢看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小风，即使那眼神是善意的也让他觉得很心痛。
　　秦牧从小就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他在年少时就学会了如何在别人的赞美的羡慕的喜爱的倾慕的目光中保留自我，这么多年来早就把无关认识的目光当做空气一般，外人都说他彬彬有礼处事淡然，其实只是他没把那些人和事放在心上而已。
　　他原先不太理解宋小月为什么那么受不了被关注，为什么能把他人的恶言碎语当浮云，却见不得别人关注的目光。
　　现在，他懂了。
　　宋小风不知道他心中的百转千回，听了他的话就不难受了，还踮起脚小声的凑到他耳边，悄声说：“木木小声……会难过，小朋友们。”说完还抬手摸摸秦牧的脑袋，“给木木，小风的。”
　　秦牧一惊，他没想到宋小风会担心别的小朋友会因为没有大玩偶而难过，还本能的怕他也因为没大玩偶而难过，慷慨的要把自己的玩偶给他。
　　小风是天使！
　　秦牧看着小风认真的眼神，胸中又酸又暖，他认真的点点头，也悄声说：“谢谢小风，小风最好了！”
　　宋小风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又悄悄的特地挺起胸脯，又骄傲又害羞的样子把秦牧都快要萌化了。
　　宋小风没看到他满眼到爱意，回头对发礼物的工作人员摆着手喊：“谢谢哥哥。”倒是把发礼物的小哥搞得有些莫名奇妙。
　　等找到自己的座位，魏周三人已经坐在旁边了，宋小风这才突然想起之前周周哥哥他们不知去哪了。
　　他也想不明白刚才说走散了，只是有种久别重逢到兴奋，他以为魏周几人都没看到海狮和美人鱼，兴奋的跟他们比划着。
　　看完海豚表演，秦牧领着宋小风去海豚精品屋，魏周几人则去餐厅排队等桌子。
　　秦牧买了最大的海豚给宋小风，宋小风真以为海豚的送的，还抱着海豚对收银小姐姐和导购小姐姐各种感谢。
　　等出了门，宋小风就把有自己半个人大的海豚送给秦牧了，“送给木木，木木要……照顾咕咕。”
　　这么一小会，他都给玩偶取好名字了，秦牧满眼笑意，“好的，谢谢小风，小风以后想咕咕的话，就给木木打电话好不好？”
　　宋小风开心的点了下头，又突然愁眉苦脸起来，他摸摸口袋，喃喃说：“电话，没了。”
　　宋小风的儿童手机上次掉了后，会一只没买。宋小月一直记着，但实在太忙，加上宋小风整天都有人照顾，买手机的事就耽搁了下来。宋小风的电话本来也就是和哥哥联系用的，现在他整天都在宿舍，宿舍有电话，和魏周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不需要用自己的电话，也就没把这事放心上，这会才知道原来电话还可以联系木木，可是他没电话，就联系不到木木了。
　　他有些为难，又有些难过，看向秦牧的眼睛湿漉漉的，秦牧对他这给表情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忙安慰说：“没关系，明天木木送个电话给小风。”
　　宋小风忙摇头，“不，不可以，哥哥……说不能，拿别人的东西。”
　　秦牧把双手搭在他肩上，附身看着宋小风的眼睛，“木木不是别的人，木木是小风的好朋友。小风送大海豚给木木，木木送电话给小风，好朋友都是互相送东西的。”
　　宋小风不是很明白他的话，歪着头想了想，秦牧忍不住伸手将他的头又转正看着自己，他不指望小风能明白他的感情，也不会强迫小风和他在一起，可是他不能控制自己不去爱小风，这份爱就在区区几面，短短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发酵的一发不可收拾，他可以不要回报，却不能不去付出。
　　宋小风看不懂他眼中浓得快要溢出来的感情，却被他的认真被唬住了，不明不白的就点了头。
　　秦牧微微一笑，在他脸上捏了下，低声说：“小风真好。”
　　**
　　纪霄霆气闷的捶了下夹娃娃机，把宋小月惊得往后退了一步，纪霄霆心道不好，今天两人逛街逛的很开心，纪霄霆生怕刚才的举动又宋小月觉得他是个暴力狂，毕竟宋小月以前还怀疑过纪霄霆找人打他。
　　纪霄霆手忙脚乱的摸了摸被自己捶过的地方，生怕他又误会自己，然后又躲着自己，慌慌张张的拉着宋小月解释，“我就是活动下手，不许小心甩到了，你别怕，一会就抓到了。”
　　宋小月一愣，表情有些微妙，但想了想什么也没说。
　　原本会来夹娃娃也是为了哄宋小月开心，纪霄霆想买东西送给宋小月，宋小月又不肯要，两人闲逛了好一会，正好看到街边有夹娃娃的机器。
　　机器前一个毛头小子连抓了三个娃娃，哄得一边的小丫头眼睛都快笑没了，直夸那小子厉害，纪霄霆看着挺容易的，脑子一抽，也想着给宋小月也几个娃娃，顺便显摆下，没想到看那小子夹很简单，轮到自己就每次都差那么一点点。
　　越夹不起来就越不服输，不服输就没平常心，没平常心就紧张，一紧张就更夹不起来了，结果都夹了一百多块也没夹到。
　　宋小月本来就对娃娃没什么兴趣，纪霄霆说要夹了送他，他就想着能带回去给小风玩，但是夹到现在，用掉的钱都够买好几个这种娃娃了，实在说太不划算了。
　　纪霄霆憋足了气一定要抓到，宋小月先前觉得自己没立场左右他的想法，可是看到后来实在觉得太浪费了，忍不住拉了他一下，说：“别抓了，这娃娃质量也不好，看着也就十来块钱一个，太浪费了。”
　　“不行，说要抓给你，就要说到做到。”
　　话说话，才慢慢回过味来，震惊的看向宋小月，宋小月到没有太多的表情，就是有些心疼钱，纪霄霆心里却乐开了花。
　　宋小月对他对生活方式有再多的不满意，都不曾评论过只字片语，一起出去吃饭时，哪怕把自己吃到吐，也不会阻止纪霄霆用自己的方式点菜，此时主动劝阻，住纪霄霆看来就是敞开心怀接受自己的信号啊！
　　纪霄霆当下就收了手，“行，媳妇说不抓就不抓了。”
　　宋小月都想捂脸走人了，从前纪霄霆我行我素的逼迫他，他觉得烦，现在纪霄霆十分配合的顺从他，他却觉得更烦了。
　　纪霄霆知道宋小月脸皮薄，见好就收，“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不喊就不喊。”说着就把剩下的几个游戏币随手放到摇杆旁，询问宋小月接下来去干什么。
　　宋小月看着那几个游戏币，觉得丢在这里也很浪费，就拿了起来，说：“要不，我试试？”
　　结果宋小月第一把就夹到了一只灰太狼，纪霄霆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第二把宋小月抓到一只小粉猪，还剩下好三把到硬币，纪霄霆抹了把额头，小声嘀咕：“我媳妇这是要把之前浪费的都补回来啊。”宋小月听了手一抖，都要到出口到娃娃啪到一声掉了回去，宋小月皱着眉看纪霄霆，纪霄霆忙闭嘴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宋小月叹着气，又回头去抓娃娃，他微微弯着腰，眼神专注而坚定，他认真的样子会发光，让人完全移不开眼神。他想宋小月在实验室应该就是这幅样子吧，纪霄霆突然想起秦牧说过的话，宋小月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那他是不是会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就飞出自己的世界？
　　纪霄霆摇摇头，想要把盘踞在心中的这一丝丝不安驱逐。他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宋小月家里条件不好，又要照顾小风，这就注定了他要起飞，会比普通人难上许多倍。
　　虽然纪霄霆平时看着不怎么着调，但他从小耳濡目染，深知如何利益最大化。害怕宋小月飞走，不如自己带着他一起飞，他会为宋小月把路都铺好，给他最好的一切。
　　短短几分钟，纪霄霆就把自己和宋小月的未来规划好了，而这段时间，宋小月也用掉最后两个币，抓到了第三个娃娃——一只喜羊羊。
　　纪霄霆脑内了一个美好的未来，看到宋小月大获全胜也不纠结自个媳妇儿比自己厉害了，还特不要脸拿走灰太狼和喜羊羊，“这两个送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