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月-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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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主人这个时候不可能不在场，反而是秦牧见没自己的事，就往后厨跑了。
　　昨天宋小风跟他说要上班，秦牧还没反应过来，以为还是去日料店，后来听说日料店歇业一天觉得奇怪才找宋小月问了一下，秦牧没想到纪霄霆最后还是让宋小月来了，还画蛇添足的让他到后厨做事，简直比直接把人带到家长面前去还傻逼，真不知道纪霄霆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事已至此，秦牧说什么没意义了。
　　今天的厨房又一大半布置在了室外，在佣人楼后面的小空地上，宋小月主要负责装盘的工作，小风则在一边跟着店里的一小姑娘一起洗菜洗水果。秦牧找过去的宋小风正蹲正水龙头下面，刚洗完一小篮子桑葚，沾了一手的紫红。
　　桑葚这种又廉价又掉色的水果一般不会出现在上流聚会上，但偏偏这是纪老夫人的最爱，搞得纪霄霆父亲那一辈好几个人都爱吃，这一小篮子不出一会就会被吃完。
　　宋小风傻乎乎的看着自己的手，还以为是自己把桑葚捏坏了，小姑娘瞧着好玩，就递了一颗给他吃，等他吃完又逗他说中毒了，不信就找镜子看看，宋小风被吓坏了，耷拉着眼要找去哥哥，被秦牧一把拉着。
　　宋小风一见是秦牧就笑了，高兴的叫了声“木木”叫完又想起自己中毒的事，急得不得了，指着自己说：“木木，小风，中毒了……”
　　秦牧略带责备的看了小姑娘一眼，小姑娘也认识秦牧，被抓到拿小风寻乐子，又尴尬又担心，正要开口跟宋小风解释，秦牧示意她不不要说话，拉着人又蹲回了水龙头下面。
　　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帮宋小风把指头洗干净，秦牧又好笑又无奈的安慰他，“小风不怕，先洗手手，木木带小风去找解药。”
　　一边正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姑娘惊呆了，厉害了我的哥，玩还是你会玩。
　　秦牧完全无视目瞪口呆的女生，送小风兜里掏出纸巾仔仔细细的帮他把手擦干净，又拿出自己手帕蘸了些水给他擦嘴上的汁液。宋小风就吃了一颗，嘴上没多少痕迹，倒是舌头紫乎乎的，秦牧忍不住想自己给他吸一吸，能不能把他那小舌头舔干净，又或者会搞得两人的舌头都脏脏的。
　　秦牧的理智还是比纪霄霆要硬挺很多，稍稍晃了下神就找回来了，给小风擦干净嘴，也不管边上的女孩，拉着宋小风就往外走，边走边问：“你哥哥呢？”
　　宋小风指着一边的小平房，告诉他宋小月找里面。
　　秦牧想了想，回头跟女孩说：“我带小风去走走，宋小月问起来你就说是的带走了。”
　　女孩忙点头说好，其实她挺想说小风现在找上班，但看秦牧头都不回的样子，她又把话都咽回去了。
　　秦牧拉着宋小风走到前院才想起他还穿着帮厨用的围裙，便直接摘了下来想丢到一边，不过宋小风不让他丢，最后只好拿在手上了。
　　他昨天就想好了几天要带着宋小风见他大伯，秦家大伯的弟子不少，但也不算多，宋小风勉强算得是他的徒孙，让大伯指点几句是假，让他在家人面前先混个眼熟是真。他和宋小风的情况与纪霄霆不一样，秦家不少人都知道小风的存在，秦牧的说法是看着可怜，又觉得他很有天赋，所以想帮一把。他对宋小风的感情可能永远都不会说出来，他也不会让家里对小风有不好的印象，虽然他扪心自问时，必须承认确实幻想过有一天能以爱人的身份把小风带到家人面前。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身份，秦牧都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开垦着，没有半分的激进。
　　秦家作为书香世家，几乎所有的人都把礼义仁德当成金科玉律，之前听秦牧提起就对小风充满同情了，再看到又干净又乖巧，眼睛干净得能装满整个天空的小风时，都忍不住觉得可惜了。秦牧又说起小风现在的参赛情况，秦家人都觉得非常难得。
　　有一些智力障碍人士会在某些方面有着易于常人的天赋，他们这样都人一旦在某个领域有特长，通常都是拔尖的，因为他们比正常人要纯粹很多。连秦家大伯也说会关注小风，如果他真有天赋甚至可以引荐给自己的好友。秦家大伯这句话可是价值千金了，秦牧达到了满意的效果，就带着宋小风窝到一边去了。
　　终于得闲的纪霄霆也争分夺秒的跑进了厨房。因为是老人的寿宴，今天还是以比较原始的宴会形式在进行，所有宾客以家庭为单位入席，每桌之间都有屏风遮挡。这样不管是后厨还是服务生的工作量都大大的增加了，离开席还有不到一给小时，正是厨房忙碌的时候，七八十平的厨房里到处都是人，纪霄霆看了好一会才在一群戴着口罩的帮工里找到了宋小月。
　　宋小月正在把浓汤分装在小盅里，旁边还有好几人人和他干着一样的活。
　　五月的天虽不是特别热，但厨房通风没外面好，又是火人又多，宋小月早就一额头汗了。
　　纪霄霆二话不说拉了人就往外走，他是真没想到真后厨做事会这么累，看着架势比他在学校食堂收那么多桌子还要累。
　　显然宋小月不会跟他走，众目睽睽，纪霄霆现在可不想从前那样犯浑了。
　　日料店的同事是习惯了纪老板的黏黏糊糊，其他兼职却十分茫然，纪霄霆亲自去外面搬水果来给大家吃的空隙，宋小月身边的人就拉着他问东问西的。
　　好不容易把纪霄霆打发走了，纪家管家又来叫人，厨房里虽然忙得上个卫生间的时间都没有，但纪夫人要见他，宋小月也不可能不去。
　　他几乎都能猜到文雅娴会跟他说什么了，他一直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不过仔细想想又觉得很正常，纪霄霆每次都整得轰轰烈烈的，要说宋小月自己估计早就忍不住了。也是他没细想，不然今天说什么也不会来，他以为自己安安分分在后厨干点活就不会有事，可是以他和纪霄霆的关系，现在上门怎么都说不过去，好好来祝老人生日也就罢了，偷偷摸摸在后厨算什么？
　　宋小月跟着管家从后门进了主楼，又在侧厅边上坐电梯上了三楼，宋小月才知道原来有钱人的别墅里会装电梯。纪家主楼一共五层，一楼是各种厅和影音室，网上分别是纪奶奶、纪国瑞和文雅娴，以及纪家两兄弟的住所，四楼是室内游泳池和健身房等设施。
　　宋小月是直接被带到了三楼，纪家的分布他没亲眼见到，都是管家告诉他的，光听着就刷新了宋小月对有钱的理解。纪家并不是金碧辉煌的装修，却处处透着精致和贵气，宋小月踩在厚厚的羊绒地毯上，脚步声都被地毯吃了进去，他心里也晃晃荡荡的无处着力。
　　文雅娴就在一间七八十来平的小客厅里等他，她站在厅外的阳台上，房门打开时宋小月甚至有着被闪瞎眼的感觉，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可实际上，这天的阳光柔和。
　　文雅娴看起来不到四十岁，穿着一身宝蓝色的礼服，头发在脑后看似随意的挽起，见宋小月进来便从阳台走进屋内，微笑着招呼宋小月坐下，“喜欢喝什么？”
　　宋小月直愣愣的，文雅娴也不催他，就看着他笑，宋小月赶紧回了句，“喝水就好。”
　　文雅娴回头让管家去拿两杯蒸馏水来，又随意的在宋小月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笑说：“喝水好，健康，我也挺爱喝水的。”
　　宋小月也不知该怎么接话，他到现在都说懵的，文雅娴会找他显然是已经知道他和纪霄霆的事了，按正常流程这会应该在挨骂了，就算不挨骂应该也在被送支票了，可是文雅娴却是要和他闲话家常的样子。他都想好了，如果文雅娴骂他，他就听着，给支票他他就收着，可现在这个状况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管家很快就端着水进来了，又很快出去了，文雅娴又说：“别紧张，喝点水。”宋小月就真听话的拿起水杯喝了大半杯水，放下杯子就看到文雅娴还带着笑看着自己，顿时又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文雅娴有些好笑，这看起来跟个小白兔一样，他儿子原来好这口？
　　“听说你刚拿了个国家级的比赛大奖？真不错，比霄霆强多了。”
　　“是团队奖，都是师兄师姐们的功劳……”宋小月脸都红了，完全搞不懂这套路。
　　“那也比那臭小子强，”文雅娴拢拢耳边的碎发，“那小子多不着调，我这个做妈的还是清楚的。”
　　宋小月无言了，总不能符合她说纪霄霆确实不着调吧。
　　文雅娴也不在意，继续说：“不过这几个月来他的靠谱了不少，我看多半是你的功劳。”
　　宋小月听了这句背都僵直了。
　　文雅娴又说：“有你看着他挺好的，我和他父亲都很放心。”
　　宋小月：？？？？
　　他以为先前那些话都是场面话，现在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不介意纪霄霆找个男人？
　　宋小月震惊的看向文雅娴，文雅娴拍拍他的手，“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也是有分寸的孩子。”
　　哦，这是转折要来了。宋小月想。
　　“他从小就被我们宠坏了，你多担待点，要是他欺负你，辜负了你，你也别担心，我们纪家一定会给你补偿。”
　　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以后纪霄霆不要他了，纪家还会给他一点安慰奖？这算什么？
　　宋小月突然不紧张了，只是觉得这文雅娴这回路有点一言难尽。
　　“当然我们也希望你俩好好的，将来就算霄霆结婚了，纪家也绝不会亏待你。”
　　宋小月这下是完全冷静下来了，他心中觉得十分可笑，于是就笑了出来，“您的意思是说，将来纪霄霆会结婚，而你们不会介意他把我养在外面？”
　　他这话听起来有些怪怪的，不太顺耳，但文雅娴什么人没见过，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这些都是后话，今天找你来，只是想见见你。”
　　宋小月说，“谢谢您，厨房正忙着，我先回去做事了。”
　　“不用去了，厨房人那么多，少你一个也没关系。”
　　宋小月摇摇头，“我今天是来打工的，今天工资很高，我很需要。谢谢您，我先走了。”
　　文雅娴还没来及说话，门就被撞开了，纪霄霆脸色不好的冲进来，喊着：“妈，您把他弄来干嘛？”


第62章　必须分手
　　宋小月刚好从沙发上起身，被纪霄霆吓了一跳。
　　文雅娴换了个姿势，说：“叫他来聊聊天啊，刚聊完你就来来。”
　　纪霄霆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几眼，拉着宋小月的手对文雅娴说：“不管您说什么都没用的，我不会跟他分开的。”
　　宋小月略显尴尬，这种剧情他真不想参与啊，文雅娴还是一脸笑容，“我什么时候要你们分开了？”
　　宋小月忙把手抽出来，“阿姨没说什么，”推推挡在眼前的人，又说：“我要去工作了，你先让我出去。”
　　纪霄霆才不相信他妈找宋小月过来只是闲聊，已经脑补了好几个场景，就是不肯让路。
　　宋小月无奈，只好说，“阿姨说不干涉我们，说会关照我。”
　　纪霄霆一脸不可置信，文雅娴冲他点点头，“你父亲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他那天可能没说清楚，我再说一次吧。”
　　文雅娴站起身，“我们不会干涉你俩恋爱，小宋想要什么也尽管提，大事上你们自己有分寸就行。”
　　纪霄霆脸都绿了，“您跟他这么说的？”
　　“我不会娶别人的，您别跟他瞎说。”纪霄霆又拉住宋小月，捏着他的手说，“你先下去，我一会去找你，相信我，不要瞎想。”
　　瞎不瞎想有区别吗？宋小月觉得根本就没区别，就算他和纪霄霆真是两情相悦，在别人眼中也永远都不会对等，甚至还提前给他颁发一个二房姨太认证，真是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可是他笑不出来，纪霄霆的认真他相信，他不相信的是自己。
　　宋小月走后，纪霄霆又和文雅娴谈了一小会，结果自然是没结果，文雅娴最擅长四两拨千斤，纪霄霆犟不赢他爹，面对他妈更是节节败退。
　　饭宴过后，纪家宣布了纪霄昀和岳家大小姐的订婚计划，刘敬民算是最后一丝念想也没了，纪霄霆几人安慰了他半天。
　　等纪霄霆终于有时间去找宋小月时，宾客都早就走光了，清场完毕，厨房还剩下不少食材水果，管家说给大家当福利，宋小月和宋小风都分得了两保鲜袋的水果，抱在怀里全是清新诱人的香味。
　　今天光兼职就有三四十号人，纪家包了大客车送他们回家，宋家两兄弟也在门口等着上车。
　　纪霄霆在他上车前赶了过来，拉着他说：“我送你回去。”
　　宋小月摇摇头，说：“不用了，客车会把我们送到学校门口，挺方便到。”
　　纪霄霆拉着他不放手，说：“你听我解释。”
　　这话说的就太引人瞩目了，大家不好意思明目张胆的看，但耳朵却是都竖起来了。
　　纪霄霆见他脸色怪异，也知道他不自在，忙放开他，沮丧的看着他低声说：“你说过再都不吵架的。”
　　“我们没有吵架。”宋小月说。纪霄霆的意思他都明白，只是明白了也没意义，纪霄霆会不会变心从来都不是这段感情的问题所在。
　　“到家了在给你电话。你别多想，我都明白。”宋小月拉着宋小风向车门走，纪霄霆听了这句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宋小月说都明白，还让他别多想！！！
　　他俩这是终于心意相通了吗？？？纪霄霆两眼都冒光了，等回过神宋小月已经坐在大巴上向他摆手了，“回去吧。
　　纪霄霆这下也不好真追到车上去，只好做手势让他记得打电话。
　　大巴前脚才离开，纪霄昀后脚就站到了纪霄霆面前，“听说今天妈找宋小月了？”
　　纪霄霆点点头，他现在心情很不错，可是看到纪霄昀就想起刘敬民失魂落魄的样子，想起他的那句“感情的事，真的半分勉强不得。”
　　他盯着纪霄昀看了好一会，突然问道：“你爱岳雨佳吗？”
　　纪霄昀笑着不说话，纪霄霆又问，“不爱她为什么要娶她？”
　　“反正也没喜欢的人，娶谁不是一样。”纪霄昀淡淡的说，仿佛真的都是一样。
　　“那你，有喜欢过什么人吗？”纪霄霆问。
　　“有吧。”
　　“是什么样的人？”
　　纪霄昀似乎陷入了回忆，想了半天才看着天边说，“不太记得样子了，就记得个子小小的脾气很好，自尊心特别强。”
　　纪霄霆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又问：“你很爱她？”
　　纪霄昀说：“不记得了。”
　　“那为什么要分开？”
　　这次纪霄昀沉默了很久很久，他拍拍弟弟的肩，说：“回去吧。”
　　纪霄霆却盯着他不放，纪霄昀只好回答，“因为她说，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纪霄霆仿佛听到了轰的一声，整个人都有些懵了，他傻傻的继续追问：“那你难过吗？”
　　“不记得了。”纪霄昀走到前面，不再理他。
　　纪霄霆现下满脑子都是宋小月，甚至没注意到他哥走到老前面了。
　　他想现在就开车去追宋小月，又怕他不高兴，宋小月已经表现出信任了，他怕追上去会适得其反。
　　可是他哥的几句话让他全身都悬着，他甚至连电话也不敢打，消息也不敢发。
　　最后好不容易等来宋小月的电话，他问：“小月，你现在对我有没有一点喜欢了？”
　　宋小月沉默了半天，说：“我们在一起不是吗？”
　　不管喜欢还是不喜欢，反正都在一起，喜欢或是不喜欢重要吗？
　　重要吗？当然重要！
　　单方面的爱意不可能留住一段感情，随时随地都可能失去。
　　可是追问到答案，就不会失去了吗？纪霄霆不敢在问下去。
　　**
　　纪霄霆肠子都悔青了。
　　自从那天过后，他和宋小月之间进入了一种很微妙的状态，看起来似乎和平时没有区别，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好不容易走近的关系，又蒙上了一层不可见却真实存在的疏离。
　　两人对那天的问题都避而不谈，一个觉得没有谈的必要只是徒增烦恼，一个不敢去谈。
　　再后来宋小月也无心考虑这些事了。
　　宋国平又出问题了，前两个月宋国平还在说家里的小卖部上正轨了，想暑假的时候来帝城看看他，顺便接小月回去，结果前几天又哭着打电话求宋小月寄钱回去，这次要整整十万。
　　经过上次的教训后，宋国平小心谨慎了很多，可他们这种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农民实在太容易被骗了。
　　起因是宋国平的发小终于衣锦还乡了，这个发小在外面混得不错，回家说有生意想和宋国平合伙，宋国平一来是怕亏，二来是手头真没钱，就一直拖着。后来发小说不投资也行，他以两人的名义去贷款，赚了钱两人就平分，几次三番宋国平就被说动了，拿了户口本和身份证给发小，那知发小拿了钱就无影无踪了，而贷款人却只有宋国平一人。
　　宋国平天天被贷款机构催着还款，还说逾期不还就要去告他。村里都是老实巴交都人，就算有些因为贫穷而生的恶毒，但大事可从没人敢犯，都是听到警察局和法院就吓得直哆嗦都人。
　　这还不算，发小贷款的机构虽然合法，但毕竟是私人机构，连着几天要不到钱，就找了些二痞子上门，宋国平当场就被吓病了，周巧娥也吓得直接回了娘家，宋国平走投无路只好又给宋小月打了电话，这次可是一点架子都没了。
　　宋小月接到这个电话，整个人都懵了，宋国平是走投无路，他又哪有路可以走？
　　他都奖学金打工钱都不够他和小风上学生活和治疗的费用，他能去哪里弄钱，卖肾也卖不了那么多钱啊。别说他了，就算是魏洲他们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借给他，除非找纪霄霆或者秦牧。宋小月甚至都真动了找纪霄霆借钱都心，可每次话到嘴边又说不要出口，偏偏纪霄霆还沉浸在上次都事件中，深怕宋小月也要和他深谈，也不敢去追问。
　　结果拖了两天宋国平又打电话来了，说催债的人成天堵在小卖部门口，连糊口的声音都做不了，那些人还威胁着要打他，还说要搬空家里的东西。宋小月挂了电话就精神恍惚了。
　　这天正巧又赶上日料店生意大好，整个店里的人都忙得晕头转向的，宋小月一不留神和从雅间出来的一名小青年装上了，托盘里的饮料泼了人家一身。
　　宋小月点头哈腰的道歉，可那人却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横主子，加上雅间里的同伴哄笑着起着哄，反手就抠着宋小月的手，非要他跪地认错。
　　一直偷偷看着宋小月的纪霄霆那里能受得了自己的心尖尖被这样欺负，当场就爆发了，二话不说就扑过来一阵猛揍。小青年正抖着狠，莫名奇妙被揍了几下更是火上加火。
　　他不认识纪霄霆，平时又是个惹是生非惯了的人，当下就和纪霄霆打成了一团，宋小月自然是要帮纪霄霆，雅间里的人也连忙跑出来帮忙，一个个操着清酒瓶子就出来了，其他店员一看赶紧跑了过来，小青年以为店员是要过来劝架的，得瑟的从同伴手里捞了个瓶子就砸在了纪霄霆头上。
　　这下真是出大事了，小青年一伙也不是什么有背景的人，多得是哭的日子等着他们，纪霄霆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大事是纪国瑞怒了，这还不算，连文雅娴都不笑了。
　　纪国瑞拍着桌子要求纪霄霆和宋小月分手，纪霄霆和谁谈恋爱对他们来说都无所谓，但纪家都二太子为了个小男生，跟一群混混打架，被敲破了头，这就不能忍了。


第63章　劝分
　　纪霄霆不可能同意分手，不过这不在纪国瑞操心的范围内，他大笔一挥就让纪霄霆占份额比较大的两个项目陷入了困境。纪霄霆这辈子可能也就对宋小月服软过，纪国瑞的做法非得没让他妥协，更像是在火上浇了一把油。
　　这些日子纪霄霆本来就在做财产整理，赚钱的项目他不可能停，但开人工智能的公司需要大量的资金，纪国瑞的紧闭无疑是在给他下狠心的动力。
　　他稍有动作，纪国瑞就更火了。纪国瑞是个理智的商人，就算要跟儿子赌气也不会跟钱过不去，可是纪霄霆这是跟那学的要美人不要江山？
　　纪国瑞对小儿子万分失望，当场就联系了外国的学校，要送纪霄霆出国，那知这个决定却给了纪霄霆新思路，当下就起了带宋小月出国的心思。
　　可想而知，宋小月是不会答应和他一起出国的。国外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他从来就不愿意依附着纪霄霆而活，何况他要出国小风怎么办，宋国平又怎么办？
　　纪霄霆风风火火的被一盆冷水泼下来也没觉得不开心，不出国就不出国呗，他们在国内好也挺好的，纪霄霆自己也没那么强烈的想要挪窝。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些年他也靠自己赚了些钱，就算离开纪家他也有能力给宋小月好的生活。
　　纪霄霆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纪国瑞隔天就亲自找上了宋小月。
　　宋小月刚从图书馆出来就被人请上了车，纪国瑞日理万机，手上还拿着好几份报表，见到宋小月只是示意先坐在一边。
　　宋小月是先上了一辆普通的宝马，又在一条人流量相对稀少的小道上了这辆只在电影里见过的商务豪车，纪国瑞来去低调又不会给宋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