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月-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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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在衣食无忧的情况下还坚持打工，就是为了给小风一个平等的地位，在物质上小风不欠秦牧什么，整个宋家都不欠秦牧什么，只有这样小风才能堂堂正正的和秦牧在一起。
　　可是听了秦牧的话，他更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秦牧比他考虑的还要深，他只想到还有其他人能比自己更爱小风，就算自己出事了，小风也能好好活下去，却忘了考虑小风的感情。
　　一直以来都只有秦牧会考虑小风的感情，这是秦牧爱小风的方式，爱得犹如一个苦行僧。
　　“你会结婚吗？”宋小月问出了这个有些无理取闹的问题。
　　“可能吧。”秦牧说，“我也没那么伟大，当然希望能有那一纸婚书。”
　　“不，”小月摇摇头，“我是说，如果小风一辈子都不明白，你会和其他人结婚吗？”
　　秦牧一愣，他从来都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从来就没想过别人。
　　“我没办法现在回答你。”因为慎重，所以他需要仔细想想，而不是随口否认这个可能。
　　秦牧这个反应反而让宋小月放心了很多，秦牧的爱比他想象的深，但秦牧也比他想象的冷静，他从来都是不动声色的做着最有利的选择，他越慎重宋小月就越放心，即使结果是他会娶别人，也一定不会伤害到小风。
　　纪霄霆就不会这样，他的爱太狂烈，太莽撞，太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所以才会烧伤所有和那段感情有关的人。
　　宋小月闭上眼睛，片刻之后又恢复了冷静。
　　“我不会干涉你和小风的感情，”宋小月微微一笑，“你们俩能走到那一步就看你自己了。”


第68章　归来
　　六年后。
　　自纪霄昀订婚后刘敬民就出了国，六年来连春节也不回国，如今终于重归国土，又赶上他三十岁“大寿”，从前的狐朋狗友都赶来相会。
　　六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最花心的高宇最先结了婚，成了名副其实的妻奴，宋奎今年刚刚抱了娃，纪霄昀的双胞胎儿子已经三岁了，只留下刘敬民纪霄霆和秦牧这三个光棍。
　　说光棍也不太准确，纪霄霆这几年的伴儿从来都没断，秦牧神神秘秘的说自己已经有对象了，藏着掖着只有稍稍知情的纪霄霆也不知是该羡慕他还是该心疼他。真正的单身狗大概只有刘敬民。
　　刘敬民应该也是放下了纪霄昀，不然也不会回国，还特地给双胞胎带了礼物。
　　刘敬民回来了，宋小月呢？
　　纪霄霆找了一圈，没看到秦牧，他上周出了趟国，实在想不通有什么理由在今天缺席。
　　“秦牧怎么没来？”
　　高宇和宋奎互看了一眼，脸色微妙的说：“有事呗。”
　　宋奎拿了瓶3。8度的预调酒坐到纪霄霆旁边，生硬的转移话题，“你跟那个小网红怎么回事？认真了？”
　　他说的小网红叫徐浩枫，好像是靠网络翻唱红的，粉丝比一些七八线的小明星还多，实体专辑据说能买好几千张。
　　长得清清瘦瘦的，在那个圈子里算是长相出众了。
　　最主要的是，他长得和宋小月有七八分像，性格还不错，伶俐还不怎么作妖，小伙伴们聚会时被纪霄霆带来过好几次，算是破记录了。
　　不过前几天某商业新贵办的慈善晚会上纪霄霆把他带过去了，第二天那传闻是铺天盖地的，都说X星的老板对徐浩枫是真爱，领着他出席重要活动，这是要公告天下的节奏。
　　纪霄霆从纪家离开后，全身心都扑在星空上，三年前第一代情感机器人小星一面市就刮起了一阵陪伴型机器人的开发热潮，小星一炮而红，成为当年盈利前五的科技公司，提起纪霄霆也再没人说他是宸丰的二太子了。
　　市场上对于新兴产品和技术，从来都是学我者生，像我者死，跟着研发陪伴机器人的大多死在了初期阶段，举一反三研究护理型机器人、服务型机器人的倒是还有些市场。星空又细分了陪伴型机器人的种类，不同性别、年龄、职业的购买者都能通过人群分析接到更适合自己的机器人。除此之外，星空又研发了教育机器人，变形型多功能机器人也正在紧锣密鼓的研发中。
　　小星先后又推出了第二代第三代，每一代都有忠实的粉丝，今年小星的等身比例形象还和海峰唱片签订了合约，将作为虚拟爱豆出道，如今还在制作阶段就已吸引了第一批粉丝。
　　因为小星的真人比例形象和徐浩枫太像，加上外界都在传言他和纪霄霆是真爱，几乎所有人都认定小星的声源会来自徐浩枫，甚至有人说小星的原型就是徐浩枫，是纪老板太爱徐浩枫，所以研发了小星，在徐浩枫忙的时候陪伴。
　　这种说法被徐浩枫的黑直喷不要脸，纷纷黑黑掐了好几个月，这次纪霄霆带他去慈善晚宴，一半的黑子都嘘了声。
　　纪霄霆对这些传闻却不闻不问，甚至都没去追究是谁放出的消息，加上海峰确实有接触徐浩枫，真爱传言几乎是被坐实了。
　　纪霄霆出柜多年，网红和明星也不一样，徐浩枫也是早就表明过自己是gay，自从徐浩枫遮遮掩掩透露自己和星空的老板在一起后，好多粉丝都吃他们这对西皮，天天都盼着给他们出那九块八毛钱，祝他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毕竟都是有家庭都人了，如今相处的时间比不上当年，多日不见，高宇和宋奎也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来真的了。
　　纪霄霆笑着喝了一口酒，眼神空空洞洞的，“当然没有。”
　　他怎么可能再来真的呢，一次就够撕心裂肺了，他那来第二颗心可以丢。
　　高宇和宋奎见了心里也不好受，这些年纪霄霆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每个都有点宋小月的影子，可纪霄霆从不去打听宋小月的消息，就算秦牧已经把消息都带到他面前了，他也装腔作势的不听，连高宇和宋奎都比他更了解宋小月的现状。
　　宋小月要回国了，就在今天，秦牧没来的原因就是去接人了，据秦牧说宋小月会暂时住在他那儿，他俩也不敢把这事告诉纪霄霆，就怕他听完会疯。
　　纪霄霆会不会疯暂时不得而知，秦牧倒是真要高兴疯了。
　　虽然宋家兄弟只是暂时落脚在他这儿，但是心上人住进自己家的心情，还真不是高兴两个字字能表达。
　　秦牧的公寓就三间房，有间是小枫的画室，这么多年都没动过，秦牧把主卧改了改，放了两张床，自己搬到次卧去住。
　　回到秦牧家中已是晚间十点多，学校外的商业街上还有不少人在游荡，离开这么多年，又回到这里，宋小月内心真是百感交集。
　　学校外面建起了一整条商业街，商场电影院娱乐场所应有尽有，现在的孩子们都不用像他们当年那样买个东西还要坐好几站公交车。他原先租的那栋房子也拆了，学校周边见起了好几个小区，他原来住的那个教职工宿舍也被开放商买去新盖了商业楼，不过他原来住的那栋还是教职工楼，学校老师可以超低价购买这里的房子。
　　从主卧的阳台上能俯瞰整个学校，学校里的灯已经熄灭了一大半，远方却是灯火通明。不论城市如何喧闹繁华，学校终究还是一片自留地，在这里时觉得人心复杂，从这里出去才知道这儿有多单纯。
　　宋小月从前从未有闲心好好看过这所学校，现在想看却什么都看不清了。
　　秦牧帮他们把行李拎到卧室，又到厨房煮了小风想吃到饺子。
　　冰箱里还有他今天刚给小风做的蛋糕，不过大晚上的他不准备拿这种高糖分的东西给小风吃。
　　饺子是秦牧自己包的，回国前他问小风想吃什么，小风什么都没说，就说了饺子，他便回家跟家里的烧饭阿姨学会了包饺子，顺便把宋小风要回国的消息跟家里透了个风。
　　这些年来亲戚朋友有一大半都结婚生子了，他费尽心思步步为营，虽是没挑明，但家里或多或少都知道喜欢男人，他家兄弟姐妹不少，搞艺术的对这种事情的看法也比一般家庭要来得宽容，家里甚至暗示过他可以带个男生人回来，总单着不是事。
　　可怜秦牧没想到家里这关好过，难就难在对象身上，他有时候会自嘲的想，上辈子是不是欠了宋小风很多，不然为什么这辈子既不风流也不负心，却爱得如此艰难。
　　家里操心他一个人，恨不得他立马能带个人回来，可他明明有喜欢的人，却偏偏不能说，说了小风就别想安宁了。
　　比起秦牧家，更忧心的是纪霄霆家。
　　从宋小月走后纪霄霆就没回过纪家，起先纪家还在他的事业上使绊子，想要逼他回家，但他们到底是不舍得把自家孩子逼到绝路，又有纪霄昀在中间调和着，纪霄霆硬生生的扛过来了不算，还干出了一番事业。纪国瑞每次被老伙伴们羡慕时，心情都相当的微妙。
　　文雅娴虽是心疼儿子，但也并没完全站在儿子这边，导致纪霄霆在最初的一两年里连她都不愿意见。
　　一家人也只在纪霄昀结婚时团圆过一次，纪老太太为此骂了纪国瑞和文雅娴N多次，又闹着要搬到纪霄霆到小家去照顾孙子，搞得一阵人仰马翻。
　　可就是闹成这样纪霄霆也不愿意回去，后来学校的老教职工楼拆了，宋小月音信全无，到后来自己也分不清楚是恨他，还是更想他。
　　那时正是星空最困难的时期，他痛痛快快的那了开放商的钱，毫不留念的搬离了那里，从那以后他再也没去过学校附近，连学校邀请他以优秀校友的身份去参加学校的活动，都直接拒绝。
　　后来文雅娴天天去纪霄霆家门口堵着，她素来最懂以柔克刚，纪霄霆也终于心软了，却依然不肯回家。
　　文雅娴也不纠结他回不回家，反正儿子还理自己就好，纪国瑞那个石头人，就一边凉快去。
　　纪霄昀结婚后，她甚至都想去把宋小月接回来，可宋小月当时正准备考研究生，别说他早就不用纪家的钱了，就算他还受着纪家的资助也没有这么把人招来挥去的道理。
　　而也是在那时，纪霄霆的出国限制也被接触了，可他却像是慢慢忘了宋小月，开始和别的人交往，虽然时间都不长，但个个都是名正言顺的关系，对人又温柔又体贴，连文雅娴都看不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习惯之后文雅娴就希望他能定下来了，能带个回家，稳稳当当也能让她安心。可纪霄霆说每一段感情他都是认真去谈的，结果不经如人意他也没办法。
　　文雅娴真是愁得都长眼纹了。
　　如今听说宋小月要回国了，回国前把这几年用纪家的钱连本带利分毫不差的还了回来，也不知又会不回惹起波澜。


第69章　要亲亲
　　宋小月回国前就谈好了工作事项，回来没几天就加入了在大米国时师兄的团队。这个团队是为企业提供智能零件研发的团队，师兄归国两年，团队初建，接到了一些单子，但规模还远远不够，宋小月的加入无疑是给团队增加了一员猛将。
　　师兄直接以技术入股的行驶，分给了宋小月整个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宋小月平时只拿三万多的基础工资，盈利了才能分红。好在在大米国这些年，宋小月也参与了不少研究，又在大米国知名AI研发公司上过两年班，早已不像当年那般拮据。
　　何况小风现在能自己挣钱，甚至比他挣得还多，物资上无压力，宋小月就敢摔开膀子干了。
　　正式上班前宋小月跟魏洲几人联系上了，方顾大学毕业后听从父母的安排进了一家国企，魏洲考了研今年正在攻读博士学位，赵孟龙回了老家，在一家知名的人工智能公司工作，现在也是中层小领导了，去年刚生了个闺女，听说脾气收敛了不少。
　　知道宋小月回来了，大家一时感概万千，约了过两个月到帝城聚聚，不过宿舍聚会之前，先与魏洲和方顾聚了一次。场面温馨不油腻，除了方顾眼眶有些湿润外，大家都还比较克制。
　　方顾长胖了很多，当年清清秀秀还被人误以为是gay的小男生，长成了白白胖胖的大胖子，不过他却说最近在减肥，原因是不瘦20斤，女友就不答应结婚。
　　离别时都还年少，再次相见才更觉时光易逝。一别多年，大家年纪都不小了，该结婚都结婚了，没结婚都也有对象了。
　　吃到中途秦牧打电话过来，是要算着时间来接他俩回家。方顾以为是宋小月的对象，没过脑子就问了句，被魏洲在桌子下狠狠的掐了一下。
　　宋小月挂了电话，不在意的说：“是秦师兄。”
　　方顾和魏洲互看一眼，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和秦师兄还有联系？”
　　“嗯，我现在暂时住在秦师兄家……”
　　魏洲干笑了下，“秦师兄还是这么照顾人。”不怪他瞎想，当初不少人都怀疑过秦牧也喜欢宋小月，纪霄霆当初还为这事吃过不小的醋，如今两人还有联系，难免让人多想。
　　宋小月见两人表情有些微妙，忙解释：“以后小风的事业会由他亲自来打理。”
　　“小风？”两人更吃惊了，一起看向用筷子一手一支插着鱼丸吃得不亦乐乎的宋小风。
　　宋小风听到自己的名字，抬头看到对面的两个哥哥都张着嘴看着自己，连忙把筷子放下，小声说：“你们也吃，很好吃。”
　　魏洲和方顾这才突然发觉小风现在说话有条理了很多。
　　宋小月解释，“秦师兄帮小风找了大米国的专家治疗，而且，小风现在是米切拉老师的学生。”
　　“什么拉？”方顾瞪大眼睛问。
　　宋小月大笑，“是米国现在比较主流的一位抽象派油画家，小风跟着他学画油画，现在赚得比我还多。”
　　小风的人生简直就像奇迹一样，炸得魏洲和方顾久久回不过神来。之后的话题就差不多都围着小风打转了，结束前宋小月告诉俩人，小风的画展顺利的话，今年年内就能举办，说到时候给他们送邀请函。
　　六年后的宋小月开朗了很多，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自信和从容的气质。
　　魏洲和方顾相似一笑，也许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宋小月每年都给宋国平寄钱，也算是尽到了赡养的责任，但让他把父亲和后母接来帝城养老，他没那么好的心肠。
　　生活无忧，有家人有朋友，有想要为之奋斗的事业，这似乎是宋小月最好的人生……
　　只是那个人，被所有人都刻意避而不谈，宋小月也以快要想不起他的样子了。
　　加入创业型公司的显著弊端之一就是工作时间长长长，只有上班时间没有下班时间，值得庆幸的是小风这几年的自理能力强了很多，又有秦牧照顾着，宋小月倒也还放心。
　　每天回家时，宋小风都睡了，餐厅里有两人为他温着的宵夜，宋小月总会想，最好的生活也不过如此了。
　　他也曾想过尽快搬出去，但宋小风明显对秦牧十分依赖，让他搬走势必会难过，何况，这对秦牧来说未免也残忍了一些。
　　也不知小风什么时候才能懂秦牧的心思，宋小月都有些心疼秦牧了，也为自己感到为难，他总不可能就这样一直住在秦牧家里，说出去又算什么。
　　何况……就算他和那个人已经断了，秦牧和那人却是还要相处的。
　　宋小月打开门，客厅里亮着昏黄的照明光，电视上小声放着金甲大宝，宋小风窝在秦牧怀里，秦牧窝在沙发上，两人盖着薄薄的毯子，就这么睡着了。
　　宋小月眼前一亮，秦牧和小风这是有进展了？
　　他轻轻喊了秦牧一声，秦牧大概睡得也不熟，马上就醒了过来，他看见宋小月，脸上爬上了一丝被撞破的尴尬，不过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秦牧动作轻柔的坐起身，对宋小月使了个眼神，把熟睡的小风抱进房里轻轻的放到穿上，小风不安的动了一下，秦牧又拍着他的手臂，在他再次熟睡后才小心的给他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宋小月正在厨房吃粥，见秦牧出来，扬起嘴角调侃了一句，“什么时候抱他去你房里。”
　　秦牧刚平静下去的脸竟然已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宋小月简直不相信他有这么纯情。
　　尽管和自己的师弟及大舅子讨论这种问题有点尴尬，但秦牧想了想，还是决定直面现实，“今天小风问我什么是喜欢，我跟他说，喜欢就是要一直在一起。”
　　“他说，他喜欢我。”秦牧笑了笑，眼睛亮了亮却又暗下来。
　　“其实，你不必这么苛刻自己。”宋小月劝道，虽然作为哥哥，这样就把弟弟交给别人有些奇怪，但秦牧这些年的付出他看在眼里，如果只是新鲜或是一时兴起，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
　　纪霄霆的爱像野火，秦牧的爱像大山，好在这座山不压人。
　　“不是苛刻自己，”秦牧摇摇头，“是不能骗他，不能因为他不懂就欺负他。”
　　小风他是独立的个体，他有自己的思维和意识，任何不问他意愿的包办都不是真的为他好。小风这辈子被人摆布的太多了，确实是无奈之举，所以秦牧更不允许自己成为摆布哄骗他的人。
　　是啊，不能因为他不懂就欺负他，不把自己的爱意强加在他身上。
　　宋小月怎么能不懂，这是他从未得到过的尊重。
　　第二天是星期六，宋小月起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厨房里煲着鸡汤，整间房子都飘散着鸡汤都香味。
　　秦牧和宋小风趴在餐桌上拿着饼干模型压着饼干片，见宋小月醒了，小风连忙从桌上的铁盒子里拿了三块饼干跑上钱去。
　　“哥哥、小风、木木。”宋小月定睛一看，是两只小猫和一只小狗。
　　宋小月点点头，拿过饼干，就先把小狗塞嘴里吃了，哪知刚才还喜呵呵的宋小风呆住了，转过头去看看秦牧，又憋着嘴一副快要哭的样子：“你把木木吃了！”
　　宋小月正在咬饼干的动作一顿，救助的看向秦牧，秦牧噗嗤一笑，上前圈着小风往桌前带，小声哄着：“那小风再做个木木。”
　　于是俩人就视若无人的窝在一起擀面，压花，把压好形的饼干片放进烤箱后，一起蹲在地上小声的嘀嘀咕咕。
　　宋小月收拾好出来，俩人换了个姿势还头挨着头在烤箱底下嘀嘀咕咕。
　　宋小月看看时钟，都快12了点，他下午还要去加班，却没人有做饭的意思，宋小月只好干咳两声，准备自己进厨房做饭。
　　当然，最后饭还是秦牧做的，吃完饭秦牧给小风的小熊水壶里装满水，用小盒子装好饼干，竟然比宋小月提前出门了。
　　宋小月楞在当场，有种吃的不是饼干，而是狗粮的错觉。
　　在一个周末还要加班的人面前，穿上情侣牛仔外套，放着百万豪车不开，起着自行车说要到小风去游公园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问题是晚上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看到自己家的傻弟弟和昨天还辛酸又圣父的秦牧竟然在客厅里玩亲亲。
　　宋小月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是应该感叹自家白菜终于让猪拱了，还是祝贺秦牧终于得偿所愿。
　　被抓包的秦牧多少有些不自在，宋小风却乐滋滋的跑过来在宋小月脸吧唧的亲了一下。
　　亲完宋小月，又跑回秦牧身边，垫着脚在秦牧嘴上吧唧了一下。
　　秦牧尴尬的把小风从身上拉下来，宋小风却巴在他身上嘻嘻的笑。
　　宋小月又惊又觉得没眼看，完全不明白怎么才一天，自家弟弟就便得这么狂放了。
　　而且从这一亲开始，宋小风就爱上了亲人，如果宋小月晚上加班回来，他还没睡的话，就是早晚两顿亲。
　　宋小月想，他和秦牧的亲亲一定更多了。
　　而且，小风亲自己都是亲脸，亲秦牧却是亲嘴，一言不合就吧唧一下，宋小月都看到了好几次，如果不是弟弟太傻，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该搬出去了。


第70章　火山爆发
　　后来宋小月憋不住去问秦牧是怎么回事。
　　秦牧也很无奈，把那天的事跟宋小月讲了，宋小月才终于明白秦牧这几天又高兴又无奈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秦牧带着宋小风去公园，正好那天风和日丽，是约会的好天气，公园里到处都是情侣。
　　大家都知道的，现在有些小情侣都比较激动，席天幕地的就能噼里叭啦。当然秦牧肯定不会让小风看到这样的，但一天下来看到来好多对亲得难分难舍的，里面甚至还有对男性同性情侣。
　　于是，看多了宋小风就问秦牧，“他们在做什么？”
　　秦牧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在亲亲。”
　　宋小风就又问了，“亲亲是什么？”
　　秦牧冒着汗告诉他，“亲亲是只能和喜欢的人做的事。”
　　宋小风懂了，“小风要亲亲哥哥，亲亲木木，亲亲洲洲哥哥……”
　　秦牧吓了一跳，忙拦着，“不可以，只能和最喜欢的人亲亲，只能亲要永远在一起的人。”
　　宋小风哦了一声，“那只能亲哥哥和木木了。”说完就在秦牧嘴上吧唧了一下。
　　秦牧被宋小风都亲懵了，这是自己在梦到过无数次到画面，一时冲昏脑子，抱着小风里里外外的亲了一遍。
　　亲完后才后悔自己太莽撞，可小风却没有半点不高兴的样子，晚上回家吃了蛋糕，看到秦牧嘴巴上有奶油，就扑上来在秦牧嘴上一阵舔，舔得秦牧全身的火都起来了。
　　然后就是宋小月撞到的那一幕了，不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宋小风每次都是亲秦